季时余忽然提到一个点,“贾从韵也是学音乐的,他们会不会认识?”
蒋昔竖起食指,点了点:“他们之前是一个学校的,可能还真认识。”
奚琳琳惊讶地问:“该不会他俩也有什么吧?”
蒋昔:“这个没证据。”
奚琳琳扁扁嘴,一脸怀疑。
许学真:“他现在人在哪儿?”
蒋昔:“回学校了。之前的事情因为证据不足,他被释放了。”
奚琳琳:“竟然还是让他跑了。”
刘阔叹气:“这也是没办法。法院想要定罪也需要真凭实据。证据不足,只能放人。”
席荆摇摇头:“不知道又有多少女生遭毒手。”
傅有唏嘘:“这又何尝不是个人选择。”
自愿置换资源,旁人也无从干涉。
盛良策:“那怎么说?我们要去见见他吗?”
席荆:“我觉得可以去问问,但希望不大。”
许学真:“我和傅有去看看吧!”
一件事情敲定后,刘阔转头看向席荆:“你们今天有没有什么发现?”
席荆:“贾从韵的父亲不了解女儿。至于镇新村的几个干部都不是好应付的主,和他们打交道还是要多注意。另外崇嵩寺需要我们多关注,它有很多秘密。”
刘阔:“我记得秦队说过我们有安排卧底在崇嵩寺。”
许学真:“我们见到了。”
刘阔诧异:“见到了?”
从席荆的表情来看,不太像啊!
傅有:“准确说,只有季时余见到了。”
刘阔点点头,没有继续质问。
席荆奇怪刘阔不寻常的态度。
怎么一惊一乍的?
难不成刘阔也知道卧底的身份?
盛良策:“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许学真:“我们现在的打算是想个理由进村。”
盛良策:“进村还需要理由吗?”
傅有:“就今天和镇新村几人交流,这村子不好进,弄不好容易引发冲突,所以有必要好好计划一下。”
当下能少生事就少生事。不惹麻烦才是保证查案的最佳方式。
盛良策:“那怎么进呢?”
新的问题出现了,俨然成为了旧案部心头上的困扰。
刘阔看着一个个愁眉苦脸,眼下呆在办公室硬挺也不会有想法,索性拍板道:“行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
季时余收拾好东西,发现席荆还坐在椅子上。他的手轻轻抚上席荆的头顶,“回家了。”
席荆仰头望向季时余,心中下了决定。
两人上了车,席荆趁着季时余没注意,拉住了手,直截了当问道:“你在瞒着我什么?”
季时余慌了。
席荆:“卧底是谁?”
季时余;怎么办?还瞒得住吗?
听到这,席荆已经猜到了卧底的身份,慢慢松开了手,闭上了眼。
季时余将席荆搂在怀里,“对不起,我们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怕你担心。”
席荆摇摇头,声音里夹杂着哭腔说:“我早该猜到的。他还好吗?”
季时余:“还好,今天见他,精神不错。冯叔说了,他在寺庙静修,每天抄经念佛,心情很舒畅,吃得也健康,状态比之前在医院好了很多。”
席荆稍稍安心,却仍不放心,“为什么是他?秦队怎么会答应让冯吉去做卧底。”
季时余:“因为只有冯叔能进去。”
席荆:“嗯?”
季时余:“之前刘哥被拒绝后,秦队又找人试了还是失败。冯叔意外得知我们需要人进入寺庙就主动请缨了。”
席荆:“意外得知?”
季时余:“冯叔是这么说的。他就想试试。他说他一个患有重病的人进寺庙比任何人都容易,也不会让人怀疑他的目的。而且不管他是不是病了,他首先是一名警察。这个身份不会变。”
正如冯吉所言,任何一个寺庙都无法拒绝一个病重的人,不然传出去佛寺的名声便会一败涂地,受到大众唾弃。
如此一来,冯吉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季时余宽慰道:“我和冯叔说了,他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刻出现。你放心。”
席荆还是担心冯吉的安危:“我想。”
季时余严词拒绝:“不行。”
席荆委屈:“我还没说完。”
季时余:“冯叔说了你去的话,他怕你控制不住,再被人看出来,他反而有危险。”
席荆一听冯吉有危险,也不再动去探望的心思。
季时余松了口气。
这世上最了解席荆的人,非冯吉莫属。冯吉早就料到季时余瞒不了席荆太久,所以今天分别时,冯吉特别嘱咐他几句话。
季时余刚刚将这些话转述给席荆,果然成功安抚住了席荆。
季时余替席荆系好安全带:“我们先回家休息,顺便想想我们能做什么。好吗?”
像哄孩子一样,季时余哄着席荆。
席荆这头顺毛驴,也接受了季时余的提议:“好。”
两人回到家,季时余给席荆煮了一碗牛肉热汤面。牛肉放了很多,弥补席荆今天白天没吃到的肉。
吃过晚饭,离睡觉的时间还早。两人习惯性窝在沙发上看起电视。
突然,季时余的手机响了,席荆扫过一眼,屏幕上显示“爸爸”。
席荆坐直身子挣脱季时余的怀抱,“接吧!”
季时余迟疑了下,将席荆重新拉住,当着其面接通了电话,“喂,爸。”
季兴业:“忙吗?”
季时余:“没有,回家了。”
季兴业试探地问:“你和席荆在一起?”
季时余看了眼席荆,承认道:“嗯,我暂时住在他家。”
兜兜转转,俩孩子还是纠缠在一起。
季兴业似乎也早有预见,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能回来?”
季时余:“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次案子比较复杂。”
季兴业:“注意安全。”
季时余:“我会的。您放心。”
季兴业:“下次回来方便的话,邀请小席来家里坐坐。”
季时余眼露惊喜:“爸!我妈他?”
季兴业知道季时余的顾虑,开口道:“是你妈提出来的。你妈她想通了。”
季时余:“她怎么会?”
季兴业:“事情有点复杂,下次回来说。”
季时余:“好的。”
季兴业:“早点休息。”
季时余:“好。”
声音明显高亢起来。
席荆在一旁看着季时余打电话,虽然听不到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但从季时余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这次电话双方聊得很愉快。
挂断电话后,季时余直接将席荆抱了起来。
席荆双手挂在季时余的脖子上,看着季时余抱着自己转圈圈,笑着问:“怎么了?”
季时余开心地合不拢嘴:“我爸妈同意了。”
席荆吃惊,瞳孔放大:“怎么就同意了?”
季时余兴奋道:“不知道。他们让我案子结束后带你回家。”
席荆听后,心中又喜又忧:“是真的同意吗?”
季时余确定道:“当然。既然他们主动提了,那肯定就是想通了。怎么?害怕了?”
席荆点点头:“有一点。”他没想过有一天可以得到季时余父母的认可。
季时余托着席荆的屁股,坏坏地说道:“别怕,男媳妇总要见公婆。”
席荆:“...”
一堆糟心事中难得听来一个好消息。席荆沉重的心得到些许的安慰。
夜深人静时, 席荆窝在季时余的怀里,深夜里心跳声尤为清楚,一下接着一下强有力的跳动成了席荆每晚不可缺少的催眠曲。
然而这一夜依然睡不安稳, 闹钟没响,席荆已经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不到。
这个时间,冯吉是不是起了?
寺庙往往起得都比较早, 冯吉能不能适应。席荆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他想要发个消息,却又害怕影响冯吉。犹犹豫豫间, 时间悄悄流逝, 一早上稀里糊涂就过去了。
闹钟响起,季时余和往常一样, 伸了伸懒腰,迷糊间扭头靠向席荆所在的方向, 将人拥入怀里。眼睛还没睁开,嘴巴先一步探路, 吻上了席荆的脸颊。
席荆开口道:“该起床了。”
季时余缓缓睁开眼,看着席荆十分清醒的模样,迟疑道:“没睡?”
席荆:“睡了,醒得早。”
季时余:“几点醒的?”
席荆:“五点。”
季时余心疼地揉了揉席荆的头发,“不困吗?”
席荆:“还好。”
季时余知道席荆心事重重,也知道这事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我们要相信冯叔, 他是老警察了。”
席荆终于忍不住说出自己的顾虑:“可是他已经很多年没查案了。”
季时余冷静地说:“这是他吃饭的本领, 即便是过了再多年他不会忘的。”
席荆:“可是?”
季时余:“虽然这些年他没亲自参与查案, 但是不代表他不关注。就我的观察,每次有案子你都会给他讲, 而且每次他也会给到我们很多有用的建议。这就说明了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警讯和案情,这么多年不曾懈怠自己的本职。所以我相信他依然是一名出色的刑警。”
确如季时余所说,冯吉即便是生病也依然关注每天公安内部的情况,时常也会和他探讨最近发生的案件。有些独到的见解对于席荆这个年轻人醍醐灌顶。
因为季时余这一番开解,席荆一早上的阴霾渐渐消散,迅速整理好心情后,和季时余一同去了警局。
两人刚坐下没几分钟,就听见了门外沉重的脚步声。
“早上好啊!”奚琳琳哈气连天地打起招呼。
席荆疑惑:“你怎么这么困?”
奚琳琳:“一晚上没睡,能不困吗?”
许学真关心道:“失眠了这是?”
蒋昔嘴欠地插了一句:“她还能失眠?”
此话一出,不出所料收获了奚琳琳的白眼,反讽:“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啊!”
蒋昔:“说的你多有心有肺一样。”
大早上,两人火药味十足,瞧着架势,下一秒就有动手的趋势。
刘阔看不过去,拦住了两人,严肃地喝令:“都给我少说两句。”
两人识趣地没再互怼,但不忘送给对方一个白眼。
席荆不忘正事,重新问道:“昨晚出什么事了?”
奚琳琳沉了口气:“昨晚我和几个朋友视频聊天,无意间发现其中一个女性朋友带着一块儿骨头项链。”
众人一听,来了兴致,纷纷围了上来。
席荆:“怎么发现的?”
奚琳琳:“她脖子上带着的,有人问她是什么。她就说是一个普通项链。”
许学真不解:“这能有什么问题?”
奚琳琳:“你们不了解这个人。她这人极其爱炫耀,每次有了什么新东西,都要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等着我们发现,然后再一顿输出。特别是那种限量的,更是要彰显一下自己的厉害。偏偏这一次遮遮掩掩,问就说普通项链。以我对她的了解,普通的东西她压根就不会戴,就这一点我就断定她那玩意儿不普通。所以我等群聊结束后,单独找了她,软磨硬泡套出来她脖子上的东西是骨头。”
席荆微微蹙眉,对奚琳琳的说辞起疑:“她亲口说的?”
不是他不信奚琳琳,只是从刚刚的形容中已经可以看出女人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的饰品不寻常,又怎么会愿意透露给外人。这不是白遮掩了嘛!
奚琳琳:“当然不是。是被我炸出来的。后来我再一打听得知这项链是她妈妈的,她是借来戴的。”
傅有:“她家是做什么的?”
奚琳琳:“家里是做酒店生意的。那个月光胶囊酒店就是他家的。”
许学真震惊:“月光胶囊?是那个连锁吧?”
奚琳琳:“嗯,是那个小不啦叽的酒店。听说挺火的,但我没住过。”
许学真:“我住过一两次。”
傅有:“我也住过。”
蒋昔;“me too.”
月光胶囊是近几年流行起来的小型酒店,与青年旅舍的集体住宿比它更私密,都是独立空间,价格又比一般酒店便宜,特别适合一些单身人士在外住宿。
席荆:“我印象里这酒店收益不错。”
奚琳琳:“是不错,新兴产物很适合年轻人,这两年的收入都超过了老牌连锁酒店了。所以这两年我这朋友也特别傲气,买东西一点都不含糊,天天在网上晒照片炫富,隔三差五还给我们显摆一下。”
蒋昔不屑地“啧啧”两声:“有钱人还这么虚伪。”
奚琳琳白了一眼:“这和有没有钱没关系。”
席荆连忙岔开话题:“还有打听到其他信息吗?她家是禹市的吗?”
奚琳琳:“不是,是鑫市。她说这项链是她妈妈特地从寺庙求来的。”
席荆:“寺庙,该不是?”
奚琳琳点了下头:“就是崇嵩寺庙。而且根据她的说法,是里面的主持亲自开的光。”
禹市和鑫市距离一千多公里,特意飞来禹市寺庙,真可谓是千里求佛光。
席荆:“她妈妈怎么会想来这边?”
奚琳琳:“听别人说的,这边灵验。”
傅有:“这估计也是熟人引荐的。”
许学真心一凉:“主持开光,怕不是整个寺庙的人都有问题。”
盛良策:“不会吧?”
傅有淡淡地说:“没什么不会。一般人难以拜入这家寺庙就可以看出点问题。他们不是选拔严格,而是在保护他们自己的利益。”
盛良策错愕,不再淡定,“那要怎么办?这寺庙也不是我们说搜就搜的地方。”
没有确凿证据,警方不可能去寺庙里大肆搜查。稍不小心,还容易引发宗教冲突。
席荆想了想:“我觉得比起佛寺,村庄反而更简单。”
奚琳琳:“理由想到了吗?”
席荆出了口长气,“没有。”
刘阔开口问:“你们今天不是要去见贾宏吗?”
许学真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傅有跟着起身:“走,去会会这位老朋友。等我们消息。”
席荆和季时余难得留在办公室里等消息。
然而等待像是磨人的妖精,三个小时的时间过得非常煎熬。
席荆开始坐立不安,甚至引起了刘阔的注意。
“你这是怎么了?”刘阔询问。他认识的席荆向来冷静,今天的他却像油锅上的蚂蚱,乱作一团。
席荆看向刘阔,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什么。”
刘阔自然是不信席荆的话,“我看你这样可不像是没什么。说出来让大伙儿帮你分析分析。”
席荆环顾四周,看见办公室里其余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沉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特别不安。”
季时余心里大概能猜到席荆心里的不安源于何,不曾多想便抓住了席荆的手,“需要喝点水吗?”
席荆摇摇头。他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喝不下。
蒋昔的目光锁定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惊讶之余又觉得十分合理。好像这两人就该如此。
盛良策也注意到了席荆和季时余两人的过分亲密,心里冒出些想法。但不同于其他人的含蓄和包容,盛良策年轻气盛,人过于耿直,直截了当地贴脸开大:“你们俩这!”
席荆和季时余抬起头,视线同时从彼此身上离开,看向盛良策。
盛良策指着两人的手,不好意思地说:“你们俩是不是要松开一下,不合适吧?”
席荆低头看看两人相握的两只手,忍不住笑了。
奚琳琳看着傻乎乎的盛良策,无奈摇摇头。
孩子还是单纯。
蒋昔也不好解释,只能尴尬地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席荆和季时余对视一眼,笑着直接转换手势,来了一个十指相握。
父母没同意之前两人已经开诚布公,如今被接受更是肆无忌惮,主打一个自由爱。
盛良策目瞪口呆:“你们这?”
刘阔拍拍盛良策的肩膀,“收起下巴。”
盛良策不可思议看向刘阔:“师父?你知道?”
刘阔平静道:“不知道,但不意外。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会被这点小事吓到!”
盛良策一脸震惊,回头看看其他两人一个比一个冷静,自己一下成了小丑。
刘阔虽然坦然接受,但仍是好奇,问:“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
席荆想了想:“好久了。”
季时余:“几个月有了吧?”
席荆:“差不多。”
蒋昔质疑起两个人的爱情:“你们俩真的是在谈恋爱吗?”
席荆:“有什么问题?”
蒋昔:“你们俩谈个恋爱怎么连个日子都不算的。”
席荆:“嗯?算日子?”
蒋昔嫌弃道:“人家小情侣谈恋爱都是各种纪念日,你俩连哪天恋爱都不记得。不离谱吗?”
席荆看了眼季时余,挤眉弄眼一番,笑着说:“不好意思啊!第一次谈恋爱,没经验。”
季时余附和道:“没事,回去研究一下。”
席荆点头:“可以有。”
蒋昔无语,给两人竖起大拇指。
席荆笑笑不语。他清楚知道自己和季时余就是过嘴瘾,实际上他俩都不清楚该从哪天算起。毕竟他们开始的不够磊落。
正巧许学真和傅有从外赶回,看到几人在闲聊。
许学真好奇地插话,“在聊什么?”
盛良策表情夸张地说:“一个大秘密。”
傅有扫射屋内几人的表情,“大秘密?”犹豫了下,问席荆:“你俩公开了?”
盛良策表情瞬变,一副吃瘪的模样,“怎么你俩也知道?”
许学真面无表情道:“昨天出任务知道的。”
这帮人一个比一个淡定,显得盛良策是个特例,委屈道:“好吧!”
席荆给盛良策使了一个眼神,“加油少年,你会越来越强大的。”
盛良策:“哼哼。”
刘阔:“行了,说正事。你们俩出去一趟可有收获?”
许学真无奈一笑:“收获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
奚琳琳疑惑:“怎么说?”
许学真:“我们问了他认不认识贾从韵。”
蒋昔:“他否认了?”
许学真:“不,他承认了。但也只承认认识。”
席荆:“怎么认识的?说没说?”
许学真:“说了,两家本来就是亲戚。贾宏的二爷爷和贾宗元的舅爷是兄弟,入学的时候帮过忙,辅导过专业课。”
奚琳琳掰着手指也没捋清两人的亲戚关系,“他们俩没有那个吧?”
许学真:“没有。”
傅有:“他说没有。不过说收钱了。”
盛良策:“可信吗?”
傅有:“用他的话说,他没那么禽兽对亲戚下手。”
奚琳琳露出鄙夷的目光:“他还不够禽兽吗?”
傅有精准辣评:“人总是对自己盲目的自信。”
蒋昔:“那这是你们说的有还是没有?”
许学真:“这是没有。”
席荆:“那有是什么?”
许学真:“他对镇新村的态度有点怪。”
席荆:“怪?”
傅有:“关于镇新村,他一句话都不愿提。”
奚琳琳:“这是和村子有仇?”
许学真:“不清楚。他什么也不说,而且已经很多年没回去了。”
席荆:“他不愿回去,贾从韵也不愿回去。”
奚琳琳:“嫌弃村子没钱吧!”
傅有:“不清楚。可就算是嫌弃,也不至于一句话不愿谈吧!可若是有仇,他又愿意帮忙村里的人。”
蒋昔:“会不会是和村子里的人不和?”
许学真:“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什么都不说,我们只能回来了,打算先查查什么情况。”
盛良策不抱希望:“这种很难查吧?”
蒋昔:“一般存在还好,这种封闭的村子进去都费劲,别说问话了。”
傅有望向席荆:“感觉最后还是得你去。”
他们本不想麻烦席荆,毕竟几次读心,席荆有明显的体力不支,可有时这又是唯一的方法。
席荆轻松地说:“没事。一个人不难。但话说回来我觉得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很奇怪。”
蒋昔:“关于这一点我有些事情要说。”
奚琳琳质疑道:“你有发现?”
蒋昔得意地给了奚琳琳一个反击的眼神,“当然。”
奚琳琳:“行!我洗耳恭听。”
蒋昔:“那你可听好了。”说着打开了电脑,“我查了近二十年镇新村人口流动情况,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这个村子很少有人出去。”
席荆;“很少有人出去?很少是多少?”
蒋昔:“这么多年从村里走出去的人不超过十人。”
令人惊讶的数字。平均下来一年都不到半个人。
席荆:“这村子有多少人?”
蒋昔:“根据记录有三百多户,一千多人。”
刘阔:“这数字不算多。”
大点的村子甚至是上万人。镇新村人口的数量与之相比,小巫见大巫。
蒋昔:“另外我发现这村子很少与外界通婚,都是内部解决,新生儿男孩多,女孩少。而且很多都是先上车后补票。”
盛良策:“这么点人结来结去,不会近亲结婚吗?”
蒋昔:“这个还不知道,但是补票的多数是生男婴。”
盛良策:“这是为何?”
刘阔:“有些地区有这种说法,要先生男孩才能进家门。”
奚琳琳不爽女孩被歧视:“陋习,绝对的陋习。”
刘阔:“陋习是肯定,但也没办法。都是老传统了。”
盛良策:“没法解决吗?”
刘阔:“地方出台过政策教育过,但没用,有些东西早就刻进骨子里了,日子一长还是这样。”
奚琳琳难以理解:“这些小姑娘也愿意?”
刘阔:“这就跟洗脑一样,从小到大给你灌输这种思想,你很难改变。不过这些年已经比过去好多了。但这个现象没有完全杜绝。”
奚琳琳:“疯了,疯了。”
盛良策:“我是好奇啊!都这样了,还能不通婚,这该不会几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吧?”
奚琳琳不可置信看向盛良策:“咦,你的思想真龌龊。”
盛良策觉得愿望:“我这是合理猜测啊!你看图片上的男女比例啊,明显要成男人村了,但你再看每年的出生人口,还能一直生,一点都不耽误。这结婚的人也不少,不符合规律啊!”
虽然想法恶心,但不无可能。
蒋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傅有:“出生问题先不说,他们这个流出率更让我在意。”
盛良策:“是不是太偏了,教育跟不上,读书好的人少,就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