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看到席荆如此反常,不禁起了好奇心。
几人聚到一起,小声嘀咕着。
盛良策:“席哥没事吧?”
奚琳琳:“我看着不像没事。没事的人会一直哭丧着脸吗?”
许学真拉来季时余,问:“你坐席荆旁边,看到他在干嘛了吗?”
季时余:“写检讨。”
几人大惊。
许学真:“这是被批评了?”
蒋昔:“因为什么?”
盛良策压低嗓音,说:“我听到点小道消息。我偷听到师父打电话,好像是因为席哥私下见了犯罪分子。”
傅有难以想象:“他疯了。”
季时余笑笑:“他是挺疯的。”
奚琳琳:“所以是真的?”
季时余点头:“嗯。有人上门找事。”
许学真:“送人头吗?”
季时余摇摇头:“不,是捅刀。”
盛良策:“啊?这?那席哥没事吧?”
季时余:“问题不大,不用担心。”
席荆写了一下午,终于写完了五千字。整个人眼睛都写花了,席荆拉过季时余,说:“帮个忙,帮我检查一下错别字。我眼睛疼。”
季时余掰过席荆的显示器,认真读起来。席荆检讨书写的不是反省,而是故事。
他用三千多字将自己和赵芃整个见面的故事叙述一遍,之后分析这次碰面的弊端和错误,从思想到行为,从风险到危机,一一分析,车轱辘话反反复复,看得出写的人尽力了。
季时余边看边笑,边帮着席荆修改。在季时余的精雕细琢下,席荆的检讨书终于有了样子。
席荆重新读起自己的检讨书,震惊地看着季时余:“你确定这是我的检讨书?”
季时余云淡风轻道:“嗯,我帮你润色了一下。”
席荆两眼发亮,难以置信道:“你这么厉害?”
季时余:“还好。”
席荆又看了两眼:“你以前没少写检讨吧?写得这么好?”
季时余无语,“不好意思,没写过。”
席荆:“不能吧?我写了那么多都不如你这份。难道写检讨也需要天分?”
季时余叹气:“我单纯语文好。高考132分。”
席荆惊叹:“你这么厉害?看不出来啊?”
季时余不满被席荆质疑能力,认真地说:“我上学的时候学习很好。”
席荆恍然大悟,拍了下手:“哦,对,所以你没有女朋友,我想起来了。”
好心没好报。
季时余突然后悔自己的好心,就该让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明天拿着他那篇烂检讨被人骂一通才对。
看着席荆没心没肺,脸上露出一副美滋滋的傻样,季时余在心里默默吐槽:没良心的小混蛋。
第140章 卖火柴的小女孩02
有了季时余的鼎力相助, 席荆的检讨完成的特别顺利,赶在下班前敲定了终稿,打印装入信封, 又在信封上写上检讨书三个字,动作一气呵成。
席荆双手持着信封,满意地咧嘴一笑,喊道:“大功告成。”
季时余附和道:“恭喜。”
席荆兴奋道:“晚上想吃点什么?我请你。”
季时余惊喜:“这么好心?”
席荆:“瞧你这话说的, 好像我有多坏一样。”
季时余抿嘴一笑,换来了席荆的白眼。
许学真听着两人讨论吃饭, 探出头问:“听者有份吗?”
席荆一脸渴望地问:“下次检讨你帮我写吗?”
傅有好奇道:“你到底需要写多少字?”
席荆:“这次五千字。下次可能, maybe只多不少。”
许学真一听:“打扰了。自己来吧!”边说还边抬手,那动作就像在演绎什么叫举手相送, 变相拒绝写检讨的交换条件。
席荆失落地叹气。
盛良策被检讨的数字震惊:“五千字?席哥你是得罪人了吧?”
席荆:“嗯,得罪魔鬼了。”
奚琳琳:“秦队吗?”
席荆点头:“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吗?”
此次事, 席荆用血泪史告诫众人,得罪谁, 也不能得罪秦飞章。能被称作魔鬼的人都不是正常人。
珍爱生命,远离秦飞章,成了至理名言。
刘阔笑笑,起身关了电脑:“行了,下班了,都早点儿回家吧!”
“组长再见。”
“师父慢走。”
刘阔拎着他的手提包,挥着握着保温杯的手慢悠悠地走出了办公室。
“咱也走吧!”许学真说道。
办公室里地几人纷纷起身, 准备下班。
蒋昔头不抬地说:“你们先走吧!我还没万事。”
许学真和傅有对视一眼, 说:“那你也别太晚。”
蒋昔:“好。”
几人一同离开, 只留下蒋昔一个人。
走到门外,席荆关心道:“蒋昔他还是不能接受吗?”
许学真叹气摇头:“就那样吧!自从那事后, 人就没了以往的朝气。我劝也劝过了,能不能放下就看他自己了。”
一夜成熟,蒋昔曾经风平浪静的人生都因谷晓失踪一去不复返。
“但愿吧!”席荆懂这种被迫长大的苦楚,这种心理上的创伤,外人的力量有限,还是要靠自己克服,只能交给时间。
“走吧!明天见。”许学真和众人说道。
“明天见。”
“明见。”
几人告别后四散。季时余和席荆开车回家。
途中,季时余问:“冯叔,最近怎么样了?咱们忙这么久,也没工夫去看他。”
席荆:“他好得很。天天去广场舞那块儿溜达。”
季时余惊讶地笑了:“冯叔还跳广场舞?看不出来啊!”
席荆:“嗨,他哪会跳,乱蹦跶还差不多,说白了就是凑热闹瞎胡闹。”
季时余:“我们不在家,他一个人无聊去人多的地方呆一呆,也挺好。”
席荆:“倒也是,医生也说了他最近病情稳定,适当出去锻炼,对身体也好。”
季时余:“晚上叫上冯叔一起吃饭吧!好久没陪他一起吃饭了。”
席荆:“好,我给他发消息。他应该很想你的饭,肯定屁颠屁颠就来。”
两人回家停车,徒步到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堆肉和菜。
回到家,冯吉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回来了。”
席荆和季时余小声嘀咕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季时余笑笑:“还是你了解他。”
冯吉见两个人站门□□头接耳,问:“你们俩说什么呢?”
席荆打趣道:“说你呢!吃饭积极分子!”
冯吉得意地摇着遥控器,说:“不是你说的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席荆:“学我?”
冯吉:“怎么的?有意见?我可是听说你又闯祸了,被罚五千字检讨。写怎么样了?”
席荆:“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己犯过的那点事,冯吉就没有不知道的。在冯吉面前,他就好像光着屁股乱转,想想就闹挺。
冯吉乐呵呵地说:“我怎么知道的?我上面有人。”
席荆翻白眼:“切,不就是丁叔,还上面有人?少在那忽悠人。”
冯吉:“怎么你丁叔面子不够大啊?是不是五千字太少了?我跟你丁叔说再给加几千。”
席荆:“不用,我谢谢你。”
季时余听着两个人欢乐斗嘴,忍不住在一旁偷笑。
四十分钟后,饭桌上多了四菜一汤。
冯吉边吃边夸:“小季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以后哪家姑娘嫁给你可就有福气了。比我们家席荆强多了。”
席荆眼睛一瞪,撂下筷子,不爽道:“我怎么了?”
冯吉:“你就只会吃,啥也不会,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姑娘要你。”
席荆拿起筷子戳碗底,不甘道:“不要就不要。有外卖我死不了。”
冯吉叹气:“小季,多担待。没事的时候教教他。”
季时余笑着说:“没事,有我呢!我做就好。”说着,筷子顺道给席荆的碗里添了一块儿排骨。
席荆看了眼排骨,又和冯吉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不接话,心里都明镜。季时余的话听听就好。
饭后,冯吉没有多逗留:“行了,你们忙,我出去溜达溜达。”
席荆不怀好意地调侃:“又去小广场?”
冯吉:“大人的事小孩儿少管。走了。”
席荆:“你一把老骨头悠着点。”
冯吉举起双臂炫耀了一下身体后,开门离开。
席荆摇着头,回到厨房看见季时余在洗碗,说:“我来吧!”
季时余:“不用,你歇着吧!”
刚说完,餐桌上季时余的手机响了。
席荆:“给我,你去接电话。”
季时余:“那好吧!辛苦了。”
席荆:“应该的。”
季时余脱下围裙,随后帮席荆系好围裙,才转身离开厨房接起电话,“妈。”
席荆听到了季时余的声音,知道这通电话是季时余家里打来的。他正好奇着有什么事,就听到季时余叫了出来。
“你们要来禹市?”
“什么时候?”
“你把火车的此次发我,我去接你们。”
“没事,你放心吧!最近不忙,我请个假就去了。其他的不用管了,我会搞定的。”
“知道了,到时候见。”
季时余挂断电话,席荆正好刷完锅走出来。
“你爸妈要来吗?”席荆问道。
季时余双手叉腰 ,点了一下头。
席荆看着季时余脸上带着愁容,疑惑:“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你不想他们来?”
季时余:“不是,就是有点担心。”
席荆:“怎么了?”
季时余:“我妈身体又不太好了。”
不好了还要过来看季时余,席荆想了想,问:“所以他们来禹市是为了看病吗?”
季时余:“嗯。”
席荆关心道:“阿姨什么病啊?方便说吗?”
季时余郁闷地说:“毛病很多,最开始是头疼,后来家务干多了,腰又不好了,摔过,小腿还骨折,一到阴雨天就疼。她身子弱,时不时就感冒发烧。这次是腰疼又犯了,她听说这边有个中医很厉害,打算去看看。”
席荆:“中医吗?”
季时余:“嗯。”
席荆:“叫什么?”
季时余:“曙光医院的杨沫。”
席荆:“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季时余:“太谢谢了。”
席荆:“没事,举手之劳。叔叔阿姨来之后打算住哪儿?”
季时余:“我打算在附近找个宾馆。”
席荆犹豫了下:“不行就住家里吧!”
季时余:“不用了,不方便。”
席荆:“没关系,你让叔叔阿姨住你房间,你住我房间。”
季时余:“那你住哪儿?”
席荆:“我去冯叔那住。”
季时余为难:“这不好吧?”
席荆:“没事儿。你爸妈也不长住,再说这两个地方也近。你上班和照顾父母都方便。只要叔叔阿姨不嫌弃我这地方破,就在这住几天,你也能安心。”
这的确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有点委屈席荆。季时余深思片刻,说道:“那这样吧!他们在这住几天,我按照每天两百的租金给你。”
席荆知道季时余不想占便宜,爽快应下:“行。就照你说的办。”
季时余:“还有,我这几天可能需要用车。”
席荆:“你用,我可以坐公交,你给我报销车费就行。”
季时余:“给你报销打车费。”
席荆:“不用。省点钱,阿姨看病也需要钱。”
隔日,席荆找人打听了杨沫,托关系帮忙挂了一个号,之后收拾好自己的房间,就带着行李箱去了冯吉家。
冯吉看到席荆拖着行李来,不解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席荆打开箱子,拿出日常换洗的衣服,无所谓地说:“来你这凑活住几天。”
冯吉一把拉住席荆的手腕:“不是,什么情况?你和小季吵架了?”
席荆:“没有的事情。他爸妈来禹市看病,我想着父母生病,季时余在身边比较好,就把家里让出来,借给他们住几天。他们方便,我和季时余上班也不受影响。”
冯吉点头:“这倒是。”
席荆调戏地说:“所以就委屈你一段时间,跟我共度几日。到时候季时余给我的房租我分你一半。”
冯吉一听,不乐意了,“你怎么还收钱?”
席荆:“我不要他不答应啊!我想着先稳住,让他心理没有压力,之后再说。”
冯吉:“说得对。这钱不能要。同事之间,帮个小忙是应该的。那这几天你打算怎么睡?”
席荆:“老规矩,我睡客厅沙发,也不打扰你平时休息。”
冯吉:“随便你吧!我去洗澡。”
席荆一个人收拾好东西,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零四分,他习惯性开了电视,调到新闻频道。
正巧电视里播报员的声音传出来:“昨日,共明墓园里惊现一具无名女童尸体。
够糟心的。
冯吉洗好澡, 回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杯中的水不烫,但冯吉习惯性吹了两下才饮下一口。
他眼睛看向电视, 屏幕上字幕在滚动,主持人正在整理稿子,问道:“今天新闻讲什么了?”
席荆挑重点说:“又死人了。”
冯吉:“死人了?哪儿啊?死的是谁啊?”
席荆:“死墓园了。”
冯吉想了想:“墓园?殉情?”
席荆:“应该不是,死的是个孩子。而且死的很诡异。”
冯吉一顿:“孩子?多大的孩子?”
席荆:“新闻里说十岁左右, 但是目前还没确定死者身份。”
冯吉面色凝重:“一个孩子死在墓园,八成是他杀。”
席荆:“负责调查的分局又有的忙了。”
冯吉:“但愿早点破案。”
席荆感觉冯吉话里有话, “很少见你这副表情。怎么了?”
冯吉:“没事儿, 累了,我去睡了。”
席荆:“哦, 那晚安。”
冯吉:“嗯,你也早点休息。”
席荆等冯吉回了卧室后, 关了电视和吊灯。
躺在沙发上,席荆没有一点困意, 他脑子里还在想冯吉最后那意味深长的话,思来想去总觉得和这案子有关。
第二天一早,季时余请假去火车站接父母。
余诗桃一出站台就见到了儿子,开心地招了招手。
两人走到儿子身边,季兴业叹口气,埋怨道:“不是叫你不用来的吗?”
余诗桃:“儿子来都来了,你就别说了。”
季时余:“没事, 我们刚结束一个案子, 最近没什么事情。走吧, 行李给我,回家。”
余诗桃:“回家?”
季时余:“我室友把房子借我了。”
余诗桃惊讶:“借给你了?那你室友住哪儿?”
季时余:“他去他叔叔家住几天。”
季兴业一听, 觉得这是占人便宜,抗拒道:“这怎么行?”
季时余猜中了老父亲的顾虑,说道:“放心吧!不会占便宜,我有付租金。”
季兴业松口气:“那还行。可不能让人觉得咱们是贪便宜的人家。”
有些老思想可在了骨子里。丢什么,都不能丢面子。季兴业当了一辈子公职人员,工作勤勤恳恳,本分几十年,从不贪图便宜。
季时余:“我明白。您就别操心了,走吧!”说着带着两老离开出站口。
季兴业和余诗桃跟着季时余来到了停车场,看着季时余将行李搬上车,十分困惑。
两人不禁相互一视,谁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季时余合上后备箱,看到父母还在傻站着,笑着问:“怎么不上车?”
季兴业抬手指着车,问道:“这车?”
季时余:“借的。”
季兴业警惕性一下子就高了起来,“借的?管谁借的?”
借车可不是小事,何况这年头能借车的人不多。季兴业不免多分在意。
季时余耐心解释道:“我室友的。他知道你们来看病,就把车借我,说开车去哪儿都方便。”
余诗桃:“又是你室友?你和你室友关系这么好吗?”
季时余“嗯”了一声:“挺好的。”
余诗桃松口气:“那就好,看来他人不错。”
季时余顺口道:“是啊!在这边,多亏有他。”
余诗桃没接话茬,心里五味杂陈。打小季时余就在她身边长大,从没离开过家。
这回一个人在外面住了这么久,她天天担心季时余过得不如意。
可现在看到季时余过得肆意,还交到了好朋友。她第一次有了一种儿子真的长大,不需要她操心的感觉。
尽管独立是好事,但她还是免不了心酸。
季时余:“行了,快上车,这停车可贵了,一个小时十块钱。”
余诗桃原本还沉浸在自己低落的情绪中,一听到钱,立刻回过神:“多少钱?”
季时余:“十块钱。”
余诗桃:“一个小时?”
季时余点头:“嗯。”
余诗桃:“快快,赶紧走。”边说边拽着季兴业上车。
不愧是她妈,比他还心疼钱。季时余笑着开车驶离了昂贵的停车场。
因为车借给了季时余,席荆起得比平时早,赶着早班公交去了单位。
在食堂门口,撞见了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人。
许学真看到席荆只身一人,疑惑地向后望了望,问:“今天怎么就你自己?”
奚琳琳:“对啊!季哥呢?你们俩不是天天如影随形的吗?”
席荆:“他请假了。”
许学真:“怎么了?”
席荆:“他家里来人了。”
许学真:“来看他吗?”
席荆点头,并没有将季时余父母来看病一事说出去。
许学真:“那是要请假的。”
奚琳琳感慨:“真羡慕。我爸压根都不管我。”
许学真嫌弃道:“行了哈!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每个月的零花钱,都快赶上我年收入了。你这叫什么?你知道不?”
奚琳琳:“什么?”
傅有替其回答道:“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奚琳琳撇嘴。
蒋昔提醒道:“走吧!先吃饭,吃完饭还得干活。”
早饭后,旧案部的人按部就班回办公室,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一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说话,几人不约而同地感觉到屋内氛围不对劲。
席荆看到盛良策表情沉重,凑过去问:“怎么了?”
盛良策:“秦队来了。”
席荆觉得奇怪:“嗯?我检讨交了啊!怎么又来了?难不成不满意?”
完蛋,不会要重写吧?席荆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盛良策:“应该不是。”
其他几人也聚过来。
许学真问道:“什么情况?”
席荆:“秦队来了。”
奚琳琳疑惑:“他怎么来了?咱们不会有犯错误了吧?”
盛良策:“应该不是。他来的时候挺严肃的,师父也被叫走了。两人在茶水间,聊了好一会儿了。”
傅有分析道:“可能是有案子。”
许学真:“最近有什么案子发生吗?”
蒋昔:“有一起。”
众人齐刷刷望向蒋昔。
奚琳琳好奇:“什么案子?”
蒋昔:“昨天,死了一个小女孩。”
席荆:“共明墓园那个?”
蒋昔点头。
奚琳琳扭过头看向席荆:“你也知道?”
席荆:“我昨天晚上睡前看新闻看到的。这案子怎么了?”
蒋昔:“没怎么。只是她问最近有什么案子,就想到了这个。”
傅有摇头:“照理说这种案子应该会先由分局调查,不会直接派到我们这。”
席荆注意到许学真迟迟不说话,神色明显变了色,“许哥,怎么了?”
许学真:“你们刚才说死的是孩子。”
席荆:“嗯。”
许学真:“在墓园?”
席荆:“对。”
许学真又一次沉默。席荆不禁想起昨天晚上冯吉说的那番话,似乎也是对这个案子有想法的样子。
还没等席荆问,许学真先一步离开办公室,转身冲进了茶水间。
其他几人被许学真的反应吓了一跳,心里担心其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也连忙跟了上去。
许学真少有冲动地撞开门,喊道:“秦队。”
秦飞章瞧见门口站着一群人,并没有因许学真刚刚的行为动怒,而是心平气和地说道:“看来你是猜到了。”
许学真慌了,如果最初只是怀疑,那秦飞章的反问就是将怀疑变成真相的一把锤子。
一锤定音。
秦飞章:“各位,给你们五分钟准备,办公室开会。”
不到五分钟,所有人已经坐好,等待着秦飞章召开会议。
就在这短短几分钟,席荆透过许学真刚才的表现,大概猜出了这案子和什么有关。
能让平日里成熟稳重的老大哥失去冷静,只能是那件改变他人生的案子。
双子星中的一星陨落,至今凶手下落不明。墓园里死亡的小女孩很可能和当年的案子有关。
下一秒,秦飞章的话便证实了席荆的猜测。
秦飞章:“十五年前,我省出现一个流窜作案的连环杀手,此人先后在多个市杀害了不下十个孩子。死者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只有六岁,平均年龄不到十岁。他杀人方式非常诡异。”
奚琳琳:“怎么个诡异法?”
许学真开口道:“所有的孩子都是被冻死的,身上还会被烙印奇怪的符号。”
蒋昔:“什么样的符号?”
许学真:“多边形。有的是三角形,有的是四边形,有的是五边形。”
盛良策:“这些符号代表什么?”
许学真:“根据当年的调查,应该是编号。”
盛良策:“编号?”
傅有:“编号,就是给尸体打上特殊标签。”
盛良策:“那是为了什么呢?”
傅有:“这个不一定。有一类凶手给尸体打上编号,是为了标记为自己的所属物,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也是想通过这个方法告诉别人这是他杀的。”
盛良策:“挑衅吗?”
傅有:“有这个可能。近年来,国外出现过很多类似案例。”
盛良策:“那还有其他理由吗?”
傅有:“像这个案子,多边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没有重复的图形,每一次都会多一条边。”
许学真点了点头:“是。”
盛良策:“所以这种是记录数量吗?”
傅有:“对。每多杀一个,就会多一条边。”
盛良策听着就觉得恐怖,想象道:“那他杀了十几个,不是得十多边形都画出来了。”
许学真苦涩地摇摇头:“不是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