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朝堂都知道卧底在想什么—— by花照

作者:花照  录入:04-27

田西注意到赵淮霁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微微蹙眉,拉了拉魏周的衣角,“你不会跟他说了吧?”
魏周道:“我什么事都不瞒他,他不会告密的。”
田西叹了口气,走到赵淮霁面前,说道:“你叫……季阿呆是吧?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可以给你,放心!”
赵淮霁瞪大了眼睛,“给……给我什么?”
“就是你想要的那个呀!”田西压低声音,“不可明说,你是不是傻?”
她可以帮他拿人头换军功,但此事毕竟不正当,怎能让旁人知道?
赵淮霁:“……”
他忍不住把魏周拉到一边,“你是不是用她女子的身份要挟她了?”
这姑娘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泄漏,一直是这种方式求旁人帮忙保密的吗?
也太可怜了吧?
魏周道:“没有啊,她自愿的,我没说一定要,可是她非要给。”
他要人头没用,但是田西一定要给他,他也不好直接拒绝。
赵淮霁咬牙,“她非要给,你就要了?”
魏周道:“我若说不要,岂不是打击她的积极性?”
她自己不敢拿人头去领军功,怕被人发现她是女子。人头若是对她没用,她在战场上是不是就不愿意奋勇杀敌了?难得一个这么好的女将军的苗子,不能让她丧失了战斗的积极性。
赵淮霁:“……”
积极性?这种事还要积极性?
他沉默了半晌,缓缓道:“你对她是真心的吗?”
若是真心的,他不妨成全他们。只要他喜欢,他就算是再难过,也愿意他能幸福。
魏周道:“还是有算计的,但原因现在不能跟你说。”
他可是想着要让田西当第一个女官的,这样他打赌就赢了。
赵淮霁还是忍不住道:“玩弄别人的感情是不好的。”
魏周怔了怔,“玩弄别人感情?”
说话间来到厨房,军营里所有人都是在一起吃饭的。这里没有桌凳,只能拿了碗打了饭菜端着吃。
赵淮霁来了两天,都没见到菜里有一点儿荤腥,今天又是清炒白菜,连油和盐都放得极少,寡淡无味。主食是一人一只窝窝头,再加上一碗很稀的稀饭,一个成年男人吃这些根本吃不饱。
田西来得晚,端了饭菜后看魏周在角落里蹲着吃饭,便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吃。
赵淮霁在一旁,听到田西小声跟魏周说:“我刚刚来月信了,以前来月信的时候会肚子疼,这次一点儿都不疼,多亏了你。”
赵淮霁:“……”
怎么就多亏他了?
他不想听了,正好饭也吃完了,便借着送碗走开了。
魏周有些哭笑不得,“这种事情不必跟我说吧?”
这不是女子间的私密事吗?跟他一个大男人说什么?
田西道:“也是哦……你长得秀气,身上还挺好闻,不像那些人那样臭哄哄的,我不知不觉就把你当成亲姐妹了。”
魏周:“……”
田西道:“看来洗冷水澡果然是对身体不好的,希望那道圣旨早点下来,我真的很喜欢洗澡。”
魏周轻叹了口气,“你以前肚子疼的时候,也要去操练吗?”
田西点头,“对呀,不能被人发现不是?有次疼得差点儿晕过去,可是还得咬着牙撑着不能晕过去,晕过去就完了。”
魏周虽不是女子,但听她这样说,也能想象到她那时有多苦。他无奈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以后会好的。”
赵淮霁送了碗回来,就看到魏周搭上了田西的肩膀。
“……”
“对了,你真名是什么?”魏周假装不经意地问,“咱们都是姐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不知道名字,就没法查她的面板。
“田雪舞。”
【查询田雪舞属性面板!】
【查询中……已显示田雪舞属性面板!】
魏周望着她头顶的彩色长条。
攻击力一千八百多,果然很强!
难怪她有本事帮战友拿人头!
他对田雪舞很好奇,“你爹是什么人呀?隐居的世外高人?”
田雪舞笑着摇头,“什么嘛,他就是个老农民,穷得很。”
“那你武功跟谁学的?”魏周更好奇了。
“武功?在军营里学的呀,怎么了?”田雪舞不解地望着他,“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魏周沉默了半晌,“你练了多久了?”
田雪舞道:“我来军营的时候就开始每天操练了,差不多两年吧?我挺努力的,是不是很强?”
魏周不说话了。
他曾听人说过,有些人天生便是强者,以前他不信,现在他信了。
这个田雪舞只是跟着军营练了两年,竟然强悍至此!她若是得了武林绝学,多练几年,还不知道能强成什么样呢!
她绝对就是皇帝想要的人才!
正在这时,无处忽然响起了一阵鼓声。
田雪舞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快去集合!要打了!”
她丢下碗,拉上魏周便跑。
魏周道:“我是新来的,也要去打仗吗?”
田雪舞道:“打仗的时候是按旗来行动的,不分新兵老兵,咱们都是五旗的,你新来的,不懂便听我的,或者听小旗的。”
魏周看到赵淮霁还在旁边站着,一把拉住他的手,“走啊!”
匆匆跑到集合地,五旗的小旗曹右已经跑过来了,他清点了本旗的人数,便抬头看向指挥的高台。
高台上有人在挥动着旗子,曹右看了一眼,便指着前方道:“站那儿去。”
田雪舞拉着魏周往那个方向走,边走边道:“上面的旗语是在指挥兵阵的变换,咱们跟着走就行。”
魏周刚来,还没有学过旗语,他回头看向赵淮霁。
赵淮霁微微皱眉,说道:“这指挥的什么东西?庸才!”
魏周不解,看向田雪舞,“他指挥得不好吗?”
田雪舞耸肩,“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听指挥到自己该去的地方,这战场这么大,人这么多,我都看不全,如何知道好不好?只是有时候能打得赢,有时候打不赢要撤退,反正全听指挥就是了。”
赵淮霁只评价了一句,“阵法稀烂,没眼看。”
这时,曹右跑过来,招呼所有人道:“跟我走!别走错地方了!”
五旗的八个已经到齐,跟着曹右去往阵法所指的方位。
刚走到地方,便听到战鼓声再次响起,比之前的更密,也更急。
远处喊杀声震天响,震得魏周耳膜疼。!

魏周虽然见过不少惊心动魄的场面,但还是被震撼到了。
他跟着大军往前走,不时地注意着身边的赵淮霁的安危。他看到穿着异色盔甲的敌人现出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知这些人是如何出现的,只是下意识地抽出剑,便与敌人交战在了一起。
不多时前后左右都出现了敌人,魏周虽然武功不弱,但这样的大场面毕竟是第一次见。他还得保护好赵淮霁,便有些手忙脚乱。
田雪舞却仿佛是很习惯了这种场面,动作不慌不忙,但出手极狠,手中长枪一个突刺,就把眼前的敌人挑了个透心凉。她熟练地掏出短刀,将那人左边的耳朵割下来,递给魏周,“给你!”
魏周不是没见过死人,但还是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干嘛?”
田雪舞道:“拿着呀!我不是说过给你人头的吗?”
魏周:“这也……不是人头呀……”
田雪舞一边挑翻了一个正在进攻的敌人,一边道:“一只左耳就代表一个人头,不然你真的要把人头割下来一个一个地挂腰上吗?好看吗?”
魏周:“……”
那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先拿着吧,我没地方放。”
田雪舞这才将那只耳朵塞进自己腰间一个黑袋子里,“那行,我攒着回头一起给你。”
魏周继续与身边的敌人战斗,敌人却是越打越多,连田雪舞都抱怨起来,“怎么这么多人?”
赵淮霁一边战斗,一边道:“是阵法的问题,这样下去就会变成以少打多。不能这样下去了,送我去指挥台。”
魏周道:“是。”
他砍翻面前的两名敌军,一路护着着赵淮霁,往指挥台的方向走。
一路上又遇到了许多敌人,魏周防御力虽高,也禁不住这么多人轮番攻击。身体同一部位短时间内遭受多少攻击,防御力便会被突破。不多时,他的身上已经有了道道血痕。赵淮霁身上有黄金甲,仍被人砍到左臂,虽然伤口不深,却也流了不少血。
“这个凤林鹤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赵淮霁忍不住抱怨。
这几天一直没能跟凤林鹤汇合,完全不知道他分到哪个旗下了。夜城的守军有八万人,如果不知他的具体所在,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指挥台下的士兵立即拦住了赵淮霁和魏周的去路,“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赵淮霁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喝道:“让开!”
士兵看到那竟然是将军令,连忙退开道:“您竟然是……”
“新任平北大将军,季徊!”
赵淮霁一路跑着到了高台之上,目光沉沉地看向坐在指挥位的将军,冷声道:“让开!”
那将军愣了愣,“你谁啊?”
“季徊!”
那将军见他气场极强,连查看令牌的话都不敢开口,便连忙起身,“原来季将军已经到了,这怎么还穿了……普通士兵的衣服呢?”
赵淮霁不理他,目光望向前方的旗手,说道:“现在开始,听我指挥!”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张纸。
正是白无音那日送给魏周的兵阵图,他一眼就看出了,敌方使用的便是图上的兵阵。
这兵阵图他一直在研究,已经找到了破解的法子。
魏周便站在赵淮霁身边,抱着自己的长剑守着他。他的战袍和剑上都是血,有些是自己的血,大部分是沾了敌人和战友的血。
赵淮霁指挥旗手改换阵型,看得那位将军冷汗直冒,他不敢打扰赵淮霁,只小声跟魏周道:“是魏大人对吧?有失远迎了,你们怎么不打招呼就来了?这是直接去了战场吗?大将军怎么还受伤了?”
魏周瞥了他一眼,“熊将军?”
熊将军连连点头,“是下官。”
魏周道:“辛苦了,接下来便交给季将军吧,你歇会儿。”
熊将军还想说什么,魏周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无奈,只能闭了嘴退到一边。
高台上俯视下方,人看起来像是蚂蚁一般小,只是那喊杀声却没有因为高度而减弱。赵淮霁指挥之下,青安国军队的阵型经过了几次变换,和之前已经大不相同。
魏周不懂兵法,也看不出赵淮霁变换阵型的用意,只觉得在阵型变换之后,战斗的劣势在不久之后就得到了逆转。
战斗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快天黑的时候,前来进攻的北齐军队支撑不下去,只得鸣金撤退。青安国军队并没有放他们离开,反而乘胜追击,又消灭了不少敌人。
士兵们没有休息,赵淮霁也是一天水米未进,一双眼睛从未离开过台下的战场,连手臂上的伤都顾不得处理。直到战斗胜利,他才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仿佛有些虚脱。
凤林鹤打完仗才跑回来,他跑到高台上,兴奋地道:“打赢啦!”
魏周正在帮赵淮霁包扎手臂上的伤,他“哦”了一声,“打得可尽兴?凤……护卫?”
凤林鹤现在用的假的容貌,身份是季大将军的近身护卫。
凤林鹤道:“尽兴啊……陛……将军怎么受伤了?严重吗?”
赵淮霁白了他一眼,“死不了。”
幸好有魏周的黄金甲,不然他可能真的就交待在这儿了。
魏周也受了伤,但是等到赵淮霁去问他的伤的时候,发现他的伤口已经自动愈合了,只留下很浅的一点疤痕。
他有强大的防御力和回复力,身体基本处于无敌的状态,不能短时间内给他致使一击,他很快就能恢复。
这一仗打赢了,熊将军只觉得不可思议。
开战后不久,他就发现这一仗很难打,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又要打败仗了。可是这个季将军一通指挥,竟然直接转败为胜。
他心服口服地道:“陛下英明,季将军果然是个了不起的将才!整个青安国最厉害的将才一定就是季将军!”
赵淮霁只是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让他下去了。
正是因为他手下一个好用的将才都没有,他才不得不自己跑过来指挥。这个熊将军的指挥能力中规中矩,兵阵动用又死板,作为战斗中至关重要的指挥者,他只能算是平庸。
仗打赢了,接下来便是□□行赏了。
赵淮霁随即便宣布:“传陛下的旨意,从今日起,女子和男子一样可入军营,可凭军功得封赏!”
魏周想到田雪舞,忽然问:“如果是以前就进了军营的女子呢?会追究过失吗?”
赵淮霁眉头微蹙,心想他对田雪舞倒是不错,便道:“如果是以前冒名进入军营的女子……既往不咎。”
军令一传出来,田雪舞立刻就抱着一袋子耳朵跑到了军帐里,当场宣布自己是女子。
认识她的人其实有不少人早就知道她是女子了,只是拿了她送的军功,没有人说出来。倒是负责统计军功的守备惊呆了,“什么?这么快就有女子出现了?”
他数了数那一堆耳朵,“二十一个?这么夸张的?你一场仗打下来杀了这么多?”
田雪舞得意地道:“那是!我可强了!”
守备算了算,“按这军功,报上去能换个总旗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女官,如果青安国没有旁人比你早,那你可就是……公爵了!”
说着,忍不住露出一脸羡慕之意。
上一个被封公爵的人,是对江山社稷有着极大功劳的。可她只凭着二十几个人头就直接封公爵,这时运真没谁了。
田雪舞是个乡下女子,只知道公爵很厉害,但并不清楚具体的内容,便问:“公爵有什么用吗?”
守备道:“有封地,有钱,地位也高,可厉害了。”
田雪舞开心地道:“那好啊!阿六果然没骗我,奇怪,阿六跑哪儿去了……”
军功记好了,但正式的封赏一时半会儿下不来。田雪舞回到军帐,看到魏周正在收拾东西。
“阿六!我要当公爵啦!”田雪舞迫不及待地分享喜悦,“不过答应送你的人头没给你,下次吧?”
她看魏周在收拾东西,奇道:“你不在这里住了吗?”
魏周道:“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季将军的副将,我叫魏周,那个姓季的就是季将军,他先前是在调查军中的问题,才会伪装成普通的士兵。”
田雪舞恍然,“原来如此,大将军愿意假扮成士兵来调查,他一定是个很好的大将军。难怪他一来就打赢了!”
她笑嘻嘻地道:“带我去见见他好不好?让我表现表现?”
魏周知道田雪舞能力很强,定会被重用,便道:“行,我带你去见他。”
他收拾好了自己和赵淮霁留在这里的东西,包在包袱里提着,和田雪舞一起往大将军的营帐方向走。
不远处忽然传来打斗声,田雪舞奇道:“不对呀,刚打赢了,今天全军都不操练的,谁在打架?”
魏周和田雪舞一起往那打斗声传来之处走去,
一眼便看到那个叫王二牛的新兵正拿着他那奇奇怪怪的武器跟几个士兵对峙着。
王二牛怒喝道:“你们再上前,我就不客气了!”
他个子高,身材又壮硕,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小山一般。与他对峙的士兵虽然人多,却一时不敢上前。
魏周走上前,问道:“怎么回事儿?”
王二牛看到魏周,眼睛里顿时有了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急道:“魏兄弟,他们冤枉我!军功本来就是我的,他们非说我冒领军功!你帮我找大将军作主好不好?”
之前负责教导新兵的百户曾贵从一旁走出,瞥了魏周一眼道:“你个新兵不要多管闲事!他自己犯了错,不过是按军法处置罢了。”
魏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便问王二牛:“什么军功?你先说说看。”
王二牛擦擦汗,道:“我在战场上追杀一个都指挥使,砍了他的脑袋拿回来。这个曾贵抢了我的人头,自己去报军功,我不服,他就说我冒领军功!明明他才是冒领军功的那个!”
曾贵当即喝道:“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杀得了北齐的都指挥使?他身边上百护卫,是你说杀就杀的?明明是我率军追击才杀了他的,你说谎都不会吗?”
魏周在心里偏向于相信王二牛,但是他一个人能杀掉北齐的都指挥使确实有些难以让人置信。都指挥使是正二品的大员,这次的战斗最高的指挥官,身边至少几百护卫片刻不离地守着,就算是凤林鹤那样的武功,也绝无可能做到单杀一个都指挥使。
反倒是曾贵的话更可信些。
【查询王二牛数据面板!】
【查询中……已显示王二牛数据面板!】
王二牛的头顶上闪出一堆彩色的数字条。
最上面的那个数字差点儿让魏周怀疑自己的眼睛。
攻击力……3212?
这是真实存在的数字吗?!

除了那把垃圾到极点的武器加成之外,其余数值全部都相当于正常人的好几倍。
攻击力夸张到魏周都不敢看。
他真的是人类吗?
魏周现在相信了,他完全是可以做到单杀都指挥使的。
绝对是这个曾贵在撒谎,毋庸置疑。
“跟我去见大将军。”魏周拉住他,便要往将军营帐走。
曾贵急了,连忙上前拦住他,“你一个新兵插什么嘴?有你什么事儿?你有什么资格管这里的事?”
魏周懒得跟他争辩,说道:“我是季大将军的副将,正三品指挥使,魏周。”
他随即从怀里摸出自己的令牌,“可认得这个?”
那令牌金光闪闪,曾贵只看了一眼,脸色顿变,“你……你是副将?怎么可能,你不是新兵吗?”
“微服私访,没听说过?”魏周冷声道,“走吧,跟我去见大将军,到底是谁的功劳,由大将军来决定。”
那几个与王二牛对峙的士兵看到魏周的令牌,便纷纷退下来,让出了一条路。王二牛愣了愣才道:“原来你是个位大人物!你来微服私访,那大将军呢?这几天也跟你一起微服私访吗?”
魏周道:“你甩枪头捅伤的那个就是。”
王二牛:“……”
他小心翼翼,“他记仇吗?”
“据我所知,特别记仇。”魏周道。
王二牛垂下脑袋,“这下完了……”
魏周一笑,“但他爱才,走吧!”
王二牛挠挠头,“行,我跟你走。”
他跟在魏周身边,走了几步发现曾贵没跟上来,回头一把将曾贵提着后衣领抓起来,“走啊!到大将军面前说清楚啊!”
曾贵个子不高,被王二牛抓住后衣领,像是提小鸡仔一般提了起来,挣扎道:“你放开我!你攀上指挥使了不起啊!也不能谁官儿大就听谁的吧?大将军也是要讲道理的吧?”
魏周道:“就是去讲道理的,你省省口水,到大将军面前再分说也不晚。”
田雪舞一直在旁边看着,笑道:“他心虚了!”
曾贵强行辩解,“我才没心虚!本就是我的战功!”
田雪舞道:“没心虚你手抖什么呀!”
曾贵硬着头皮,“没……没抖!”
魏周带着几人一起来到大将军的营帐,赵淮霁正在写着什么,凤林鹤站在一旁和他说话,赵淮霁一眼注意到了站在魏周身边的王二牛,又看了一眼田雪舞,问:“你们什么事儿?”
王二牛认出这人果然就是那日自己误伤的人,连忙道:“那日误伤了大将军,抱歉。”
赵淮霁摆手,“这事儿不是你的错,倘若你的兵器造得好一些,枪头也不会飞出来。兵器库我会去查,这批劣制的兵器来自何处,经手了什么人,一个也别想跑掉!”
王二牛的眼神中顿时亮起了光,“原来大将军是这样英明的吗?那……大将军,小人被这百户冤枉冒领军功之事,大将军能查清楚吗?”
赵淮霁问道:“什么情况?”
魏周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当着系统的面,他倒不好直接说出王二牛的数值面板有多离谱。
赵淮霁微微蹙眉,“一个人……杀了都指挥使?”
他是怎么说服魏周相信他的?
不过既然魏周信他,赵淮霁便不能当此事不可能发生。
他便道:“把那个都指挥使的人头拿来。”
魏周便吩咐人去取,不多时便取来了。这人头一直是作为战功的证据保留着,没得到处置的命令会一直有人好好保存。
赵淮霁仔细看了那人头,回头问曾贵,“你是用什么兵器把他的脑袋砍下的?”
曾贵连忙道:“自然是刀。”
“什么样的刀?”赵淮霁又问。
曾贵犹豫了一下,半晌才道:“是……军中常用的宽刃长刀。”
赵淮霁扭头又问王二牛,“你怎么说?”
王二牛毫不犹豫地道:“小人是用镰刀把他的脑袋钩下来的,就是小人手里这把。”
曾贵立即道:“镰刀怎么可能钩得断人的头?你胡说!”
赵淮霁将人头放下,目光扫过前方二人,缓缓道:“这断口处确实是被钩子类的兵器钩下来的,镰刀能不能钩断人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他看到王二牛的手里还拿着那柄挂着镰刀头的长枪,便指了指曾贵,“试试看,如你能把他的脑袋钩下来,本将军便相信你说的话。”
曾贵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连声道:“大将军,这……这不可……这种事情哪里能试试看?”
赵淮霁冷然道:“冒领军功,死罪!”
王二牛忽地露出了一丝笑,他猛地挥动手中兵器,镰刀的弯处钩中了曾贵的脖子,他手轻轻一拽,刀口处鲜血喷溅,瞬间把曾贵的脑袋钩落。
赵淮霁表情淡然地看着他,缓缓道:“本将军封你为千户!你叫什么名字?”
“王二牛!”王二牛的眼神中还带着毫不遮掩的疯狂。
赵淮霁却皱眉,“王二牛?这名字怎么不像个千户?改个更有气势的名字才好。”
王二牛微怔,点头道:“小人从小力气大,所以取了这个名字,意思是力气顶得上两头牛。小人也觉得这名字很没有气势,只是小人没有读过书,却不知要改什么名字才有气势。王二虎?王二龙?”
赵淮霁:“……”
他寻思了半晌,“有一个字,你可敢当得?”
他望着王二牛,“嚣!嚣张的嚣!”
王二牛微怔,随即唇边扯出一抹笑意,“这个字,我特别喜欢!从今往后,我便名为——王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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