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校霸的呆傻小甜兔—— by望星上

作者:望星上  录入:05-14

墨名榷望着骂骂咧咧的严琅,微微挑眉,眼中闪过几分玩味色泽。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何瑞和严琅都没有一起出现过,墨名榷问过两次,何瑞没有解释的欲望,也就作罢了。
何瑞其实挺羡慕墨名榷和唐玉的。
以前墨名榷欺负傻子的时候,何瑞就看出来,榷少对这人执念非常深,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很强,强到了扭曲的地步。
但身为兄弟,榷哥自己不说,何瑞也就没有揭穿的资格,他永远站在兄弟这边,哪怕兄弟做的是不道德的事。
后来不知怎么的,墨名榷突然醒悟了,对唐玉特别特别好,捧在心尖的那种好。
何瑞也觉得欣慰。
可最近情况好像又有点不一样了,平时上课自己总是在后面默默的看着他们互动,这两天的课上他们好像都躲着对方似的,也没有了亲密的举动,说话也是公事公办的语气,没有了那种浓情蜜意。
他还看到过几次,墨名榷站在没人的地方抽烟,一边抽烟一边叹气,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墨名榷不在的时候,唐玉也很难过,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座位上,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但墨名榷不说,何瑞也不好意思问。
期中考试那天,是个下雨天,天气有些阴凉,寒冷。
出门之前,墨名榷递给唐玉一条围巾,让他戴上,“兔子乖,戴围巾,暖和些。”
其实墨名榷更想亲手帮他戴上,但是现在还在冷却期,要保持距离,给小兔子足够的安全感。
“……嗯,谢谢、哥哥。”唐玉默默接过围巾,乖乖地对着镜子戴上。
其实他更想哥哥帮他戴围巾,这样他就可以仰着头,对着哥哥傻傻地笑,名哥哥或许会亲亲他的鼻尖,他就顺势抱住哥哥的腰,跟他亲昵一会儿。
可惜,不行。
围巾是灰色的,也是毛茸茸的,裹在脖子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非常可爱。
墨名榷远远的望着,心里非常渴望,却也不能表现。
“宝贝,待会儿考试的时候不用紧张,尽你的努力,把题都做完就好。”
唐玉轻轻点头,但还是有些紧张抓着衣摆,眼眶红红的,声音也在颤抖,“我、我怕……要是这次再……”
“没事的,宝贝,就算事情走到最坏的那一步,我们也只不过要再重修一年,又不是天要塌下来,你说呢?”墨名榷还是没忍住,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唯一的亲密举动。
唐玉也愣了一下,而后垂着眼睛,也轻轻的回握了他的手,“……嗯。”
理工科的考场和文科的考场不在一起,甚至都不在同一栋楼里,墨名榷很担心,害怕两个小时的考试会出什么岔子。
墨名榷把他送到文科楼底下,仔细叮嘱,“有事千万千万找老师,实在不行你就直接跑出来,去找我,听见没?”
唐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担忧,小傻子的脑袋瓜里根本没有这回事,只知道自己被哥哥关心着,很欣喜。
“嗯,兔子听见了。”
唐玉用力抓紧考试用的透明胶袋,脑子里默默笨拙地背着复习的内容。
考试预备铃响了一遍,墨名榷不得不走了,揉了揉兔子的脑袋,鼓励道:“乖,考试结束了带你去玩。”
“嗯,好。”唐玉转身,进了楼道。
墨名榷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揣着满心不安,转身离开。
何瑞在考场坐好了,见他姗姗来迟,也估摸到了是什么事儿。严琅倒是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又要翘考出去玩。
老师开始发试卷,墨名榷看着窗外,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始终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唐玉那边,循着考场号和座位号坐下,脑子里还在反复死记硬背那些文学史知识,显得有点呆。
他坐下之后,满脑子都只能想着文学史的东西,生怕一个错神就忘了。
兔子小声嘀咕:“莎士比亚的五、五音步抑扬格是一种……唔,忘了……不要,不要忘……快想、快……”
正自己给自己洗脑,身后一直趴着睡觉的考生突然举手,“老师,我有点头晕,想先结束考试。”
声音一出来,唐玉便绷紧脊背,眼睛慢慢睁大,脸色也白了。
老师看了一眼唐玉身后的人,发现惹不起,便说:“让陈老师送你去医务室。”
陈老师是另一个监考老师。
那人笑了笑,慢慢起身,伸手按下唐玉肩膀上,“不用了老师,让唐玉同学陪我去就行。”
兔子手里的笔“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两眼泛红。
他不敢抬头,不敢呼吸,不敢对上张海文的眼睛。
那个恶霸……抓住他了。
张海文攥着唐玉肩膀的衣料,把他拽起来,对着他狞笑,“走吧,唐玉同学。”
唐玉被他搂着往外走,老师扫了一眼,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任由他们去了。
唐玉想起名哥哥的话,扭头,眼泪吧嗒掉下来,正要开口喊老师,后颈就被捏住。
“敢说话,我弄死你。”张海文在他耳边低声威胁。
唐玉手臂都在抖,整个人吓得僵直打颤,“不、不要……”
他要回去考试,他要把卷子写完,要跟名哥哥去旅行,他不要跟这个恶霸走,不要……
张海文健壮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拽到一楼走廊尽头的厕所里,猛地踹开隔间门,把他推进去。
唐玉趔趄几步,扑倒在马桶盖上,惊慌地回头,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恐惧和泪水,嘴唇发白:“你、你要干什么……”
“哟,傻子居然会问问题了。”张海文一边扯着腰带一边逼近,满脸的横肉都在抖,格外狰狞,“我倒要看看,你这弱智是怎么把墨名榷那小子勾得五迷三道的。不如,让我也尝尝?”
说完,挑了挑眉,盯着唐玉露在外面的一小截雪白的腰身,眼中浮起下流的笑意。
“救、救我……不要!”
唐玉看着魔爪伸向自己的人,哭喊着尖叫着,只可惜一楼是废弃的生物实验室,没人在这。
唐玉含着泪,摇着头,嘴里无助地喊着:“哥哥……名哥哥……”

隔间的门被“哐!”的一声踹开。
唐玉无助地靠在墙壁上,目光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听见这一声,眼里才露出一点希望,猛地抬头看过去,“哥……”
话没说完,就哽在了喉咙里。
不是、不是名哥哥……
张海文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敢坏老子好事是吧?!”
门侧,男人叼着烟,吊儿郎当地轻笑,身形几分不羁,斜斜倚靠在门框上,“哟,又见面了。”
张海文看见严琅,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了在食堂那次,被他按在地上打。
严琅揉了揉惺忪睡眼:“他妈的,老子在教室睡个觉,也能听见哭哭啼啼的,吵死了。”
唐玉觉得他好像是在骂自己,连忙低下头,害怕得声儿都不敢发。
他觉得严琅跟张海文是一起来欺负自己的。
严琅咬着烟,抬了下颌:“今天文哥可以啊,不跟妹子约会,居然在玩男人,你不是最瞧不起玩男人的么,怎么,你也是同性恋?”
说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嘲笑,好像是抓住了天大的软肋一般。
像严琅这样的直男,向来是看不起娘娘腔和同性恋的,所以面前两个人,他都很讨厌。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张海文也怒了,脸色涨红。
“我看看你在玩哪个小娘炮。”严琅玩世不恭地咬着烟,抬手推开他,本来想着看看那个哭唧唧的又是谁,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死。
这不是,这不是榷哥的——
严琅满是肌肉和玩乐的脑子里顿时卡住,找不出形容词。
顿时皱眉,严琅还是很不喜欢唐玉,但顾及着墨名榷,尤其是顾及何瑞,他还是出手相助了。
“奶奶的,滚一边去,榷少的人你也敢动?”严琅沉下脸,一脚踢开张海文,几步走过去,伸手把唐玉拽到身后。
唐玉被拉扯着手臂,一时慌张,以为他也要霸凌自己,声音小小的:“不、放开我……不要……”
严琅真是烦死这种娘们儿唧唧的调子,顿时心烦意乱,使劲拽了他一下,“别他妈乱动,老子带你去找你男人!”
唐玉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很凶,很大力,抓着自己手腕特别疼。
他就想起了名哥哥,每次对他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很温柔,抱抱还很轻,就像是掉进了棉花糖一样甜蜜……
越想着,唐玉就越觉得委屈,最近他们的关系好像变得好冷漠,他不喜欢。
严琅拽着他往小树林走,一回头,居然发现这人在掉小珍珠。
“喂,你哭什么哭啊!”严琅简直服气,他不知道唐玉一个男生,哪里就那么爱哭了,顿时烦得要死:“我他妈是帮了你,你还有什么好哭的?不许哭了,否则揍你!”
唐玉立刻瘪了瘪嘴,眼睑包着泪水,不敢再哭。
严琅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满嘴脏话,又想起何瑞来,到底还是没敢太过分。
墨名榷跟何瑞赶到小树林的时候,正看见严琅坐在地上抽烟,唐玉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低着头,狼狈又可怜。
“兔子!”墨名榷心里一紧,连忙跑过去,想也不想,直接把无助得悄悄抹眼泪的宝贝抱进怀里,心疼不已:“对不起,哥哥来了,哥哥在呢……”
唐玉一头扑进墨名榷怀里,紧紧抱住,再也忍不住了,号啕大哭起来,哭狠了还喘着气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哥、害怕…厕、厕所…兔子害怕、好凶……”
语不成句的样子,哭得嗓子都哑了,瘦削的手臂抱着墨名榷的腰,怎么都不松开。
“是哥哥的错,不该放你一个人去考试,兔子很难过是不是?实在生气的话打哥哥好不好?”墨名榷轻轻揉着他的脑袋,低头贴在他耳边哄着。
唐玉拼命摇头,哭得打嗝儿:“不、不打……不要打哥哥……”
“那重考的时候我陪你好不好?”
“嗯……好、好。”兔子在他怀里蹭蹭,鼻音很重地小声应着。
怀里的人颤抖可怜,但又那么柔软,在怀里蹭的两下,把墨名榷心疼坏了。
同时他也有点意外,最近兔子一直很排斥自己,但现在又很亲近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墨名榷跟何瑞是收到严琅的电话,才直接提前离开考场,试都不考就赶过来。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去期中考试?”何瑞看着正在抽烟的的严琅,有点恨铁不成钢。
两个人算是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严琅的个性他最清楚,爱玩,不爱负责任,经常脑子一热就做些蠢事,但一直以来都没出过格。
最近倒好,三番几次翘课,现在连考试都敢翘了。
严琅混不在意:“无聊死了,我困了,就找个地方睡觉,结果被吵醒了。”
说起这个,严琅又想起来刚刚在厕所看见的事儿,马上幸灾乐祸地说:“哈哈,你猜我刚看见啥了,我看见张海文居然也喜欢男的,他自己就是个恶心人的同性恋,居然还敢造谣你是,笑死我了……”
何瑞脸色变得暗淡,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打断他:“别说了。”
严琅却并不在意,还在痛骂张海文:“我看爱玩男人的是他才对吧,像我们这种正常人,都是喜欢女孩子的,哪像他,那么恶心。”
尖锐粗犷的话语,每一句都刺痛人心。
何瑞呼吸不畅,站在他身旁,要扶住石桌的台面才能勉强稳住身形,嘴唇抿着,克制又倔强,表情却十分难堪。
墨名榷注意到他这个样子,旋即开口,遏制住严琅:“阿琅,别再说这种话了。”
严琅十分奇怪,一扭头,就看见何瑞转身,不看他,“啊?咋了?”
墨名榷说:“我就喜欢男的。”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何瑞,几乎满面震惊地抬头,眼尾还有些红。
“我日……”严琅牙都咬碎了,双拳紧握,也不藏着掖着,立马就骂了出来:“你他妈的说出来干什么?非要让哥几个恶心是不是?”
何瑞深吸一口气,抬眼,无比失望地看着他,说:“我不觉得恶心。”
严琅跟难以置信了,“瑞子,怎么你也——”
何瑞转身,淡淡地说:“你要是觉得恶心,就连我也一并恶心吧,随你。”
说完,直接走了,也不回头看他的反应。
墨名榷偏头望着何瑞明显落寞的背影,沉了眼神,悄悄收紧手臂,抱紧怀里柔软的人儿。
唐玉感受到气氛的僵持,也感受到男人的不安,但他不在乎其他人,他只在乎自己的名哥哥,于是也乖乖靠在男人胸膛上,不说话。
墨名榷看着严琅:“阿琅,你我这么多年兄弟,我不瞒着你,是我对你的尊重,我是喜欢男的,你如果觉得接受不了,那我们可以就此分道扬镳,互不相扰。”
严琅抓了抓头发,嘶吼着:“你知道我们那么多年兄弟,现在要为了一个小娘炮跟哥们儿搞这一出?”
“不要再用那种词形容任何人。”墨名榷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掷地有声。
严琅一下子愣了,觉得面前的人好像突然变得陌生了。
墨名榷话已至此,也不想多言,揉了揉怀里乖巧的兔子,带着他离开了小树林。
闹了这么一通,考试也过半,再回去考试显然不现实,只能等下次的重考。
唐玉很自责,觉得是自己耽误了哥哥的事儿,墨名榷哄了好半天,才让他不掉小珍珠了。
“真是个小哭包。”墨名榷搂着他,抽纸给他擦鼻涕擦眼泪。
唐玉误以为他在嫌弃自己,一下子想起来最近自己正在努力跟哥哥把持距离,现在好像、好像失败了……
他连忙低头,推开墨名榷的手,强忍着泪水,自己拿了纸低着头擦擦,嘴里念叨着:“不要不要,要忍住,不要嫌弃……”
墨名榷听见了他的碎碎念,又被推开,很奇怪。
“宝贝,怎么了?为什么不要我给你擦眼泪,我弄疼你了吗?”
唐玉委屈得不行,吸吸鼻子,眼泪擦了又流,呜咽着不说话。
墨名榷看他这副样子,似乎有隐情,忍不住低声问:“宝贝,那你跟哥哥说,为什么不要我?是不喜欢我靠你太近吗?”
唐玉呆了一下,眼睫还沾着雾气,鼻尖红红,而后才摇摇头:“不、不是……”
墨名榷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那刚刚为什么推开我?”
唐玉攥着纸巾,低着头咬着嘴唇,小声啜泣着,就是不说出来。
墨名榷见他三缄其口,也知道不能逼迫,想着去给他买杯热饮,润润嗓子,刚一站起来,唐玉就哭着拉住他的袖子:“别、别走……”
“宝贝?”
唐玉肩膀颤抖,双眸水润含泪,小幅度摇头,再也忍不住了,哭出了声:“我不要、不要你走……不要嫌弃我、不要嫌弃笨蛋……”
墨名榷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见他哭了也什么都不想,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哄着:“好,不走,不走。”
兔子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吧嗒吧嗒掉,上气不接下气。
墨名榷捧着他的脸,指腹抹去他的眼泪,“兔子,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还怕你不喜欢我碰呢。”
唐玉摇摇头,又点点头,脑子晕乎乎的,胡乱说着:“不要、走……喜欢,兔子喜欢、抱抱……”
“好好好,抱抱。”墨名榷搂着他,埋在他肩窝里,闷闷问:“但是宝贝,你最近一直在躲着我,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唐玉仰着头,蹭蹭男人的下巴,才嗫嚅着说:“我、我怕哥哥嫌弃我……”
“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因为兔子太笨,太黏人…爱哭鬼,脏兮兮……”
墨名榷当场呆住,惊讶问道:“宝宝……为什么会这么想?”
唐玉用力抹去眼泪,扯着墨名榷的衣摆,磕磕巴巴地说:“哥哥、洗、洗澡……好多次呜呜呜……兔子脏……弄脏哥哥了……”

墨名榷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这段时间他努力压抑着感情,不亲近兔子,只是为了给他安全感,不让他感到害怕。
没想到,兔子竟然以为自己在嫌弃他?
墨名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见他没说话,兔子着急了,嚎啕大哭,哀求着:“不、不要嫌弃笨蛋!不要!”
墨名榷连忙手忙脚乱地抱住他,“好好好,哥哥最爱小笨蛋。”
唐玉哭唧唧地抹着眼泪,“笨蛋每、每天都洗干净……头发也、也洗,笨蛋很干净呜呜呜……笨蛋不会把哥哥弄脏的、求你了……”
墨名榷心都化了,抱紧兔子,鼻尖嗅着宝贝柔软发丝上洗发水的味道,更是情动至深,“乖,宝贝最干净,永远都不嫌弃宝贝。”
“真、真的吗?”唐玉抬起头,眼泪哗哗地望着男人。
“嗯,真的。”墨名榷怜爱地拂开他额前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
兔子这才慢慢收起眼泪,一抽一抽地打着哭嗝,揪住哥哥的袖子,像个小孩儿一样窝在他怀里,鼻音又软又奶:“那、那名哥哥为什么要、要洗澡……呜呜你每次跟兔子在、在一起就要洗澡……”
这一句话问得墨名榷无语凝噎。
他该怎么解释呢……
总不能说兔子太乖太软了在怀里蹭蹭总撩火,所以他要去冲冷水降火吧?!
说出来岂不是变态吗?兔子肯定会害怕他的。
“这啊,这是因为,那个……”墨名榷一个头两个大,第一次体会到养兔子原来这么磨人,苦笑了一下,蹩脚地撒谎:“是因为天气变热了,我出了汗,才去洗澡的,不是因为嫌宝贝脏。”
“热、热吗?”唐玉呆呆地想着他的话,低头看了一眼墨名榷身上穿着的黑色风衣和里面的毛衣,疑惑地皱眉。
墨名榷简直想抽自己一耳光。
这都数九寒冬了,说话都冒白气儿,哪里热了!
墨名榷轻咳一声,仗着兔兔脑袋有点笨,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是啊,哥哥体质跟你不一样,特别容易热。”
唐玉窝在他怀里,想不出什么名堂来,还是很信任地点了头,而后伸出手,帮墨名榷扇风:“哥哥热、要告诉、告诉我,兔子帮你扇、扇凉。”
墨名榷心软了,把兔子抱在腿上坐着,埋在他颈边吸了一大口软软的香气,才“嗯”了一声。
唐玉还在心疼哥哥会热,绷着小脸,认真努力地扇风,小手都酸死了还是不停下来,“好、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墨名榷握住他的手,亲了亲掌心。
唐玉眼睛红红的,有些哭肿了,绵软问道:“那、那以后还抱兔子,好、好不好?”
“好。永远抱你。”墨名榷向他承诺。
唐玉哭狠了,又昏昏欲睡,趴在他怀里,眼睫湿润地跟他道歉:“对、对不起,名哥哥,都是兔子太笨了。”
“嗯?怎么又说这种话?”墨名榷轻笑,疼惜地抱紧他,敞开风衣把他裹在怀里。
兔子抹了抹眼角,在哥哥怀里轻轻磨蹭,声音带着疲惫,小小的:“兔、兔子笨,才会被抓进厕所,耽、耽误哥哥考试了,对不起……”
“傻瓜,别这么想。”墨名榷耐心地跟他讲,既要安慰他刚刚受过惊吓的小心脏,又要鼓励宝贝不能把什么事都怪在自己头上,“宝贝确实跟其他人不一样,但这也不是别人随便欺负你的理由,你会被张海文堵住,不是因为你笨,是因为他就是个烂人。”
唐玉懵懵懂懂地听着,忍不住感到难过,垂下漂亮的睫毛:“可、可是,妈妈嫌我是笨蛋,才不要我,很、很多人都不喜欢我,因为我是笨、笨蛋……”
墨名榷一愣,想起上一世自己那么欺负唐玉,不也是因为,对面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傻子,无论再怎么欺负,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现在看来,并不是傻子没有怨言,而是傻子选择了一再包容,一再信任。
仅仅只是因为,墨名榷给他糖,心血来潮的时候就会对他温柔,哄他。
小傻子很单纯,很好骗,他的心也很容易被骗走。
墨名榷低头,亲了亲唐玉的鼻尖,“但是,宝贝,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并没有因为你是个小笨蛋,就欺负你,对不对?”
唐玉咬着手指,想了想,才诚实乖巧地点点头:“嗯,对……老、老板娘就对兔子超级好……还、还有卖包子的叔叔。”
“对呀,他们对你都很好啊,可是,你还是你,没有变过,这就说明,不是你的问题,对不对?”墨名榷温柔教导,循循善诱。
唐玉慢慢地点头,眼睛里这才有了点笑意:“嗯,对。”说完,薄唇微张,“啊”地打了个呵欠。
“乖宝宝。”墨名榷失笑,被他可爱得不行,抱紧了些,“困了就睡吧。”
兔子揉了揉眼睛,怀里没有东西,就抱着墨名榷的腰,糯糯地说:“哥哥……晚安。”
墨名榷轻笑,“宝贝晚安。”
唐玉睡了一会儿,管家就开车过来接人了,本来以为今天考试,少爷会带着小唐在外面吃,结果还是出了事,真是心操透了。
抱着软乎乎的兔子上车,墨名榷心里百般柔情,怀里的人很轻,但压在臂间,沉甸甸的是人生的重量。
回来之后唐玉睡了很久,大概也是吓得太狠的缘故,一直睡在兔子窝里,期间墨名榷上去看了一次,没醒,觉得有些担心,但看着兔子红润健康的脸色,又听着他均匀的呼吸,还有些小小的鼾声,才稍微有些放心了。
卢叔倒是拿不准,问道:“少爷,要不要把小唐先叫起来,免得晚上没觉了睡不着。”
墨名榷喝着茶,看着书,没抬眼皮:“没事,让他睡,他晚上睡不着我陪他玩。”
管家到底还是管家,他还是心疼自家少爷的,温言相劝:“但,现在是饭点,无论如何,也让小唐起来吃点东西吧。”
墨名榷觉得,这话倒是有道理,便微笑了一下,放下书,起身去了二楼。
房间里还是只亮着小夜灯,兔子卷着毛毯酣睡,只露出小脑袋,睡得很熟。
墨名榷轻手轻脚走过去,在床垫边坐下。
自从他帮唐玉把床垫挪到了墙角,这里的装潢就越来越温馨可爱,墨名榷也很喜欢给兔子窝里增添小物件,有绵绵的云朵灯,有很大很大的胡萝卜抱枕,还有兔子耳朵头箍和兔子尾巴……
当然不是插件的尾巴,而是绑在腰上的尾巴。
墨名榷倒觉得十分可惜。
轻轻笑了一下,墨名榷俯身,撑着脑袋,懒洋洋地望着窝里躺着的宝贝,伸出手,点了点兔子的鼻尖,轻声唤:“宝贝,起床了。”
推书 20234-05-14 :除我之外,全员重》:[穿越重生] 《除我之外,全员重生》全集 作者:程酒壹【完结】晋江VIP2024-5-8完结总书评数:587 当前被收藏数:2060 营养液数:2411 文章积分:52,919,064文案:身为邵阳仙山第一人的温玉沉被一个自称能拯救世界的系统给缠上了,温玉沉对此嗤之以鼻直到这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