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给不认识的一家人做牛做马，还不如在自己家逍遥。”
吴小妹说完这句话，就不肯再开口了。
一家人在沉默不言中挂断连线。
[太厉害了，懒人中的扛把子，我20天都装不下去，吴小妹居然能装20年。]
[让我想起来了国外一个类似的案例，有个女的为了不和别人在路上打招呼，装瞎十几年。]
[这二者可不能相提并论，装瞎的人可没让父母兄弟姐妹照顾自己，这吴小妹因为自私耽误了一家人啊！]
[大哥和连线人最可怜，一个愧疚了20年，一个照顾了这么多年。]
[这种人不是懒是又懒又坏，父母照顾她到死都不知道真相还在怪罪吴大哥那两巴掌，我都不敢想象吴大哥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柯学也觉得吴小妹的脑回路很清奇，不过这是吴家人的事，他也不好说什么。
弹幕还在追问吴小妹的后续：[主播你还没说吴小妹以后会不会变勤快呢！]
柯学觉得直播间的人更奇怪，“你为什么觉得一个懒了30多年的人会一夜之间变勤快？”
[好问题，问住我了。]
[可是现在吴家人知道真相肯定不愿意养着她了，她不打工怎么吃饭？]
柯学抿了抿唇道：“就吃连线人的呗。”
只能说吴小妹是有远见的，担心哥哥姐姐死在她前面自己没人照顾，所以一直在为自己后半生做打算。
吴大哥这么多年打给她的钱她都一直攒着，省吃俭用够她吃很久了。
至于吴红，她虽然不愿意照顾吴小妹了，但她们一家人住的房子却是吴父吴母特意留给吴小妹的，吴红总不能赶吴小妹走。
因为住在一起，吴小妹偶尔还可以到吴红这蹭吃蹭喝，直到吴红一家人在王苗苗考上高中后搬走。
直播间众人听完后只能感叹吴家都是老实人，竟然被这么个懒蛋拿捏了这么多年，这要是换个精明的估计早就撂摊子不干了。
不过吴小妹最后也没个好下场就是了，吴家人知道真相后都不愿意搭理她，吴家都走了自然没人再惯着吴小妹了。
吴小妹钱花光后既不愿意出去打工也不愿意种地，每天在村里找熟人蹭饭，一天一顿维持生存，一年冬天活生生在梦里把自己饿死了。
不过这些柯学就没在直播间说了。
今天的最后一卦结束，柯学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一千张符。
这次不止有平安符，健康符、安睡符、减肥符……应有尽有。
原本柯学准备一上来就将符上架小黄车转移大家注意力的，谁知道他的粉丝这么给力，直播间还没闹起来就结束了，这些符也就留到最后登场了。
柯学提醒道：“作为给粉丝的福利，这些符有些人是抢不到的。”
柯学虽然没将这场闹剧放在心上，但也没大度到把符卖给骂自己的人，所以这件事要提前说清。
符一上架小黄车，大家就开始疯抢。
[我就知道有，大家请叫我预言家！]
[播播你糊涂啊，这种好事应该在没有新人的时候上架，这些新人根本用不明白符！]
[难怪你们一直赶我们走，原来是要独占这种好东西！]
老粉丝怀疑人生：[这个发展不对劲啊，你们不是应该将信将疑然后围观看有没有用，最后发现有用后痛心疾首花式后悔吗？]
[考虑这么多做什么，先抢再说！]
第二卦出钱看戏的观众淡淡道：[有钱。]
[今天是老粉的胜利，一千张符八百张都是老粉丝抢到的，我刚刚一个个点进去看粉丝灯牌了！]
这下没抢到符的老粉丝也高兴了。
昨日下了直播后柯学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提前到江栖乐家报道。
江栖乐醒来看到他时都愣下，抬头看了眼表确定现在才早上六点。
江栖乐不禁感叹道：“你今天来的真够早的。
“没办法，谁让存货被掏空了呢。”柯学目光幽怨。
上架小黄车一时爽, 画符火葬场。
柯学一个随心所欲工作者, 终于也体会到了加班的痛苦。
柯学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从他认识江栖乐起就没见对方工作过，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不需要工作吗？”
“我家有钱。”江栖乐想了想，说道。
以江家的财富, 足够江栖乐快活一辈子, 更何况他还有江家的股份，每年坐着收钱就行。
柯学：“……”他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难怪网上的人都仇富，换谁上班正怨气冲天时看到一个悠哉悠哉的人, 心里能没有意见？
柯学化怒气为动力，手速加倍, 陷入画符的高速循环。
过了一会儿，江栖乐竖起耳朵看向柯学家方向：“好像有人在敲你家的门。”
“难道是我舅舅？”柯学先是给自己算了一卦，发现来者不善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舅舅来不是给他送钱就是给他送房子，怎么会不善？
答案揭晓了，一定是柯家人！
柯学家门口，柯茂正在骂骂咧咧：“这个小兔崽子真是翅膀硬了，现在连门都不给我开！”
用力地砸了几下门后, 柯茂转身愤愤离开。
正准备离开的柯茂一扭头和从江家出来的柯学撞上, 柯茂疑惑地看了眼门牌号, 小声嘀咕道：“这也没找错地方啊, 难道是我记错了？”
柯学看着来人, 不耐烦道：“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老子，怎么不能过来看看你了！”见到柯学这幅模样, 柯茂心里就来气。
要不说他从小不疼大儿子呢，小儿子是贴心小棉袄打儿子是棒槌，换谁身上能不偏心？
柯学耸耸肩，道：“要是来送钱的话我当然欢迎，要是其他的就算了。”
这话柯学也就嘴上说说，柯茂要是真给他送钱他还不敢拿，为了一点钱又和柯家扯上因果就不好了。
懒得和柯学斗嘴，柯茂气哄哄道：“你个逆子，看看你在胡说八道了什么？把你妈都气哭了！”
柯学毫不留情翻个了白眼：“我记得我妈生完我没多久就没了。”
“而且真是我妈的话听到我说这些话，心里应该高兴才对吧？”
柯茂被气得手抖，“你、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 ！”
“挺好的，我很满意。”柯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衣服但穿起来很舒适，他很喜欢。
说完，柯学看向一旁问道：“你满意吗？”
柯茂见状觉得柯学也没有那么不可救药，起码知道询问他的意见，他正准备发表长篇大论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从柯学身后传来。
“满意。”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柯茂怒不可遏，“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在外面养男人了？”
柯学刚想解释不是他养男人而是男人养他，就被气急败坏的柯茂推到一边。
柯茂终于看到了柯学身后的江栖乐，目光迟疑：“你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
柯学觉得有些不对，没道理他舅舅当初一眼就能认出江栖乐，柯茂却认不出来。
柯学带着好奇扭过头差点被吓得灵魂出窍——
江栖乐扶着墙站在离他不远处！
柯学当即想也不想就要过去扶着他，江栖乐动作幅度极小地朝他摆手。
柯茂还在盯着江栖乐沉思：“你看起来和那个瘸子有点像啊……”
这也是柯茂刚开始惊讶的原因，他还以为柯学和江栖乐搭上线了。
江栖乐虽然是个废人但他父亲不是啊，而且江栖乐在江家还算受宠，如果他柯茂能借此机会和江家谈下合作，何愁柯家不能更上一层楼！
柯茂目光落到江栖乐的双腿上，又摇了摇头否定这个答案，那个瘸子听说病的很严重根本就治不好，估计两个人只是长得像而已。
他想到一种可能，“你是他的亲戚吗？”
江栖乐犹豫了下，点点头：“算是吧。”
“你也就知道和废物一起玩了。”柯茂有些无语。
要是柯学能和江栖乐搭上线柯茂还会高看柯学几眼，结果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江家小辈，柯茂顿时泄了气，他就知道自己大儿子从小就是个废物。
柯茂盯着柯学和江栖乐直叹气，“算了。”
说完边摇头边离开，一刻也不想停留。
柯茂离开后，柯学立马上去扶他，问道：“你能站起来了？”
江栖乐仅仅是扶着墙站立了一会儿额头就满是冷汗，此刻坐回沙发上松了口气：“每天只能站一会儿走几步路。”
柯学笑道：“你这样，难怪柯茂刚刚没认出你来。”
平时见到的都是坐在轮椅上的江栖乐，现在突然看到站起来的反而认不出来了，也不知道等柯茂后面知道真相时会不会后悔。
柯学问道：“这件事你还没告诉其他人？”
“你是第一个见到的人。”江栖乐委婉道。
柯学刚想说第一个貌似是柯茂，转而一想柯茂不是人，那他确实是第一个。
江栖乐在旁边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准备等再恢复点再告诉他们。”
“到时候直接走到他们面前。”想到那个画面，柯学倒吸一口凉气：“先惊吓再惊喜。”
起码刚刚在他第一眼看到江栖乐站起来时，第一反应是害怕他摔倒。
池柔哭哭啼啼道：“柯学也太过分了，竟然到处说我是小三！”
那天离开直播间后，徐蔷就像是疯了一样到处散播柯家丑闻，宣扬池柔在柯茂婚前就和他勾搭在一起了。
这件事对池柔影响不小，原本圈子里的太太们就对池柔看不上，平时在聚会时对她爱答不理的，现在更是看见她就翻白眼。
“还说柯阳比他年纪大。”
今天池柔出门做美容遇到另一个太太，那人见了池柔就夸她有本事，竟然能抢在柯母前给柯茂生个大胖小子，气得池柔差点把牙咬碎。
当时附近还有其他太太，那些太太虽然嘴上没说，但脸上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池柔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出了次丑。
柯茂不耐烦道：“行了，不就是说几句风凉话而已，他们想说就让他们说去吧。”
池柔手上擦眼泪的动作顿住了，“你这是埋怨起我来了，那个疯子在外面到处散播对我们不利的谣言，我连抱怨的权利都没有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池柔一哭，柯茂头更疼了，“我是意思是这是你在家哭也没用啊。”
“那你说怎么办？”池柔故意问道。
柯茂心烦，呵斥道：“怕被人看笑话，这几天你就别出门了。”
池柔原本还指望着柯茂替她出头，看他的态度就知道指望不上了，心中忍不住感叹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婚前答应的事婚后根本就不作数。
她不知道的是柯茂一大早就替她出头去了，然后被赶出来了。
“奇怪，她儿子病了这么久她早就应该习惯了才是，怎么突然就疯了。”柯茂觉得稀奇，“而且她竟然会和柯学搅在一起。”
柯阳脸色一变很快反应过来，敷衍道：“疯子的想法谁能知道呢。”
柯茂被糊弄过去了，池柔就没柯茂那么好糊弄了，即使刚刚柯阳神色收敛得很快，那一瞬的变化也没逃过她的眼睛。
柯茂走后，池柔盯着柯阳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柯阳小声将自己是怎么惹上徐蔷的事说了一遍。
池柔差点被气吐血，“你为了出气，连你妈我的面子都可以不要？”
柯阳沉着脸：“我也不知道徐蔷会这么疯狂。”
最重要的是，柯阳没想到这份疯狂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池柔看着柯阳心中有些失望，柯阳这段时间没去找柯学麻烦，她以为柯阳长大了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结果柯阳还是那样只知道把注意力放在乱七八糟的地方。
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打进贵妇圈子却因为柯学一句话就被打回原形，池柔就恨得牙痒痒。
池柔有些奇怪道：“徐蔷为什么会帮柯学做事？”
“柯学最近在网上学了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估计徐蔷以为柯学可以治好她儿子的病。”柯阳含糊其辞道，他下意识不想让大家知道柯学好像真的会玄学。
池柔见状心中生疑，以柯阳的性子知道这件事后应该对柯学冷嘲热讽才对，这种情况下柯阳不说就是最大的问题。
难不成柯学真会玄学？
“妈，你怎么这个眼神看我？”被池柔这么盯着，柯阳总觉得她发现不对了。
池柔笑着摇摇头说自己在想其他事。
柯阳闻言松了口气。
池柔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想的却是这件事得她得私下找人问问才是。
另一边。
徐婵看着昏睡过去的轩轩，担忧道：“这样就好了吗？”
柯学点头，嘱咐道：“孩子年龄还小，注意不要被吓到。”
徐婵打开手机备忘录，将柯学说的话都记了下来。
“对了，你姐呢？”柯学随口问道。
从今天柯茂来找他就知道徐蔷在给柯家找不痛快，但徐蔷总不至于一天24小时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都在找人不痛快，连看自己的孩子的功夫都没有吧？
徐婵一脸尴尬： “她可能还在找池柔和柯阳不痛快吧。”
徐蔷有属于自己的一套逻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她误解，她总觉得她越给池柔和柯阳找不痛快，她儿子的病就好得越快。
徐婵不理解但尊重。
“我姐就是这样，不记仇。”徐婵补充道：“一般有仇她当场就报了。”
一天不够就两天，两天不够就三天，直到徐蔷自己满意，总之是个绝对不委屈自己的人。
大学宿舍。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正在埋头做笔记, 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勤奋好学的模样，如果忽略他嘴边碎碎念的话。
“熊孩子不断挑衅杀人犯，爷爷奶奶却在一旁叫好。”
“一男子突然被分手, 结果女友竟是男的, 追问下才知对方和他在一起只为报复！”
“女子瘫痪在床20年, 突然下地站立行走！”
“这些全都是知识点，必须要背下来！”
再仔细一看，马克头顶金发被盘成了太极髻, 身上穿的是青蓝色大褂, 俨然一副玄学大师的模样。
除了桌子上贴满各色符箓外，书架上也摆满了《周易》、《大六壬指南》、《奇门遁甲大全》之类的书，十几本书里愣是除了字典外找不到一本符合他长相的书。
终于在马克背下这三条知识点, 自信以为可以通过粉丝群考核后，悲催地发现前面还有几十条。
马克抓耳挠腮：“为什么进粉丝群考核这么多？这对新粉丝真的太不友好了！”
[老铁你懂不懂事, 直播间素材还有嫌多的吗？我们这些老粉还嫌少呢！]
[你想想你是新人原本都不知道直播间有这么多有趣的事，要不是我把这些分享给你，你上哪找这么齐全的直播回放！]
[我们老粉都把这些素材倒背如流再反复观看早就没乐趣了，你不一样你是新人，你每看一遍都有不同的乐趣，我们还羡慕你呢！]
马克被说服了，“你说的对,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我要把这些内容都刻在DNA里！”
室友一回来就看到马克在奋笔疾书, 怎么叫都叫不醒那种。
“难得啊, 竟然不在搞封建迷信。”室友肯定地点点头,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进步呢。”
室友上前拍了拍马克的肩，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我喊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看直播。”马克头也不抬回答道。
室友脸上带着戏谑，“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迷上看主播了呀，让我看看是哪个大美女，竟然能迷住我们马克……”
室友定睛一看狠狠无语了。
好家伙，不仅是个男的，还是个搞封建迷信的男的，他就知道马克改不了看玄学主播。
室友：“你怎么又在看这些，是觉得自己被骗的不够惨吗？”
“不一样，这个主播是真正的大师！”马克反驳。
室友瘪瘪嘴，一脸不信：“比如？”
“这个大师昨天遇到一个瘫痪两十年的病人……”
马克话还没说完，室友就熟练地接道：“然后大师说这个人瘫痪是因为被恶鬼附身，花888元买了一张符之后就好了，是吗？”
“当然不是了，你以为大师是你以前遇到的那种骗子吗？”马克摇了摇头，脸上俱是得意。
预判失败，室友来了兴趣：“哦？那你倒是说说是怎么回事？”
马克晃了晃脑袋，高深莫测道：“那个大师第一眼看到病人家属就发现不对，告诉他们这事和鬼无关。”
室友若有所思：“这很不利于后面的发展啊。”
众所周知，在外面找大师都是有血光之灾的，想要破解血光之灾唯一的办法就是花高价购买他手中开过光的法器或者是符纸，这个大师怎么不按照套路操作？
这难道难道是传说中的反套路？
正常人家里遇到这种事去找大师，听到大师说他有血光之灾家里闹鬼时，第一反应是：啊？怎么又是这套说辞，这个大师不会是假的吧？
如果这个时候又来一个大师说他家没有鬼，那这个人心里会不会想着：嗯？这个大师好像有点不一样，可能遇到真的了。
昨日直播过后，马克觉得不过瘾又把直播回放看了一遍。
毕竟第一次看时他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观看体验不太好，第二次知道是真的可以从头爽到尾。
两次观看，马克清楚这件事的后续发展。
马克激动道：“是吧，当时直播间的人也觉得特别奇怪，大师说家里没有鬼，但是病人家属又说自己家里有鬼，经常能在白天时看时看到鬼影，这一看就不对劲啊！”
“然后呢？”室友有些好奇地问道。
马克突然大声道：“然后大师就告诉他们病人根本没瘫痪，这么多年都是装的！”
“这两个人就商量好演了一出好戏骗人，那个瘫痪病人自己从房间里跑出来了！”
这波骚操作听得室友目瞪口呆，现场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室友被狠狠沉默了，果然他就不该对这些骗子大师抱有任何幻想。
室友深吸一口气，问道：“这个算卦的人家里是不是有些穷？”
马克傻乎乎地点头：“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昨天也和我一起看直播了吗？”马克激动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方。
室友冷笑一声，道：“我就知道！”
正常人哪愿意陪着骗子演戏，估计也只有这些家庭困难的人了。
马克中文还不错可以正常和人沟通，但这种明面上肯定、实际否定的话他就听不懂了。
室友：我就知道是骗人的！
马克：你果然和我一起看了直播！
“你买了什么？”马克看着室友手中的快递问道，“我也买了快递，但是好像还没到。”
马克说到自己的快递有些兴奋，“让我看看快递到哪儿了！”
室友一脸生无可恋地扬了扬手，道：“不用看了，我拿的就是你的。”
“哦，那真是太好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拆快递了！”马克看了眼快递盒子，顿时来了精神。
室友：“平时拆快递也没见你这么兴奋，你买了什么？”
“我在那个主播那买了几张符。”马克一边拆快递一边随口道。
室友顿时无语了，“你不是上周才被一个骗子骗了一千块买符吗？”
上一次当上两次当都不稀奇，稀奇的是上周上完当之后这周还会上同样的当！
“这次是真的！”马克目光坚定但不敢直视室友。
室友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你这张符花了多少？”
马克伸手比了个1。
室友松了口气，一千块还不算太多。
马克用这种方式糊弄过去，脸上的表情有些心虚。
室友眼神犀利：不对劲、如果是一千块这小子为什么这么心虚？
“1后面有几个0？”
马克颤颤巍巍又伸出3根手指头，比了个4。
室友咆哮：“你是不是疯了？竟然花一万买个不知道真假的符！”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真的。”马克小声嘀咕道。
室友狠狠翻了个白眼，“你上次、上上次，还有上上上次都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马克：“你不懂，我这叫冒险精神。”
“古有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今有我马克三次买符只为寻找真正的大师！”
马克拿到符之后惊喜道：“这符金光闪闪的，一看就是真的！”
“我一定要贴身佩戴！”
室友刚想说这就是一张纸，纸怎么可能会发光呢？你以为是电灯泡啊？
结果在马克指尖看到一闪而过的光芒，等他再仔细看去时又没了。
室友心中惊疑不定，是他眼花了还是这符真的会发光？
马克注意到室友目光直直定着他手手中的符，得意道：“怎么样，这符看起来很不一样吧？”
“你给我看看。”
马克原本决定拿到符后谁也不给，万一有坏人把他的符偷走怎么办？
不过说这话的是他唯一的好朋友，他还是给了，不过给的时候脸上十分不舍。
室友无奈：“你不要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好吗？又不是不给你了。”
马克眼巴巴：“你不懂，这个我是要当做传家宝的宝物”
室友把玩着手中的符，有些爱不释手：“你别说，这一万的符和那些路边摊货确实不一样，拿在手里还挺舒服的。”
“你当然了，这个可是真的。”马克爱惜道。
之前那些符有没有用他不知道，但这符一到手他就知道不一样。
室友耸耸肩，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晚上，室友神神秘秘找到马克。
“你怎么偷偷摸狗的样子？”马克看着室友奇怪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原本诡异的气氛被马克一句话给打破了。
室友：“……是偷鸡摸狗不是偷偷摸狗。”说的他像个偷狗贼一样。
马克挠了挠头，道：“都差不多，反正你能理解就行。”
“你要不要去那个画室玩？”室友想起这次的正事，问道。
“哪个？”马克迷迷瞪瞪的。
室友：“就是我们学校闹鬼的那个画室！”
“几年前，有个学姐因为被渣男抛弃了选择在画室自杀，死后她的鬼魂一直游荡在画室，注视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白天时正常的画室一到晚上就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一个晚上路过的同学说他有次路过看到里面的雕像在动！”
马克瞪大眼：“天呐，那真是太可怕了！”
“你要不要去玩？”室友再次邀请道。
马克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可不要自己作死，恐怖片里第一个死的就是这样的人。”
接着他忧心忡忡道：“你也不要去找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