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想不明白，他选择看弹幕上有没有听明白的人。
[兄弟，那不是螺蛳是田螺，田螺姑娘！]
[螺蛳姑娘，这听起来是一个有独特香味的姑娘。]
[香味？确定不是臭味？捏住鼻子ing]
[本地在这里纠正一下，正宗的螺蛳粉是不臭的！你们觉得臭是因为酸笋运到外地发酵了！]
弹幕上虽然没有详细解释，柯学也差不多明白了，大概就是一个保姆妖。
他摇了摇马克的肩，道：“醒醒，就算是晚上也不要随地做梦。”
马克听到后有些失望，颇有种梦想破灭的感觉。
随后柯学转身，向画室走去。
等马克反应过来时，柯学已经走出十几米远了，最重要的是方向还是对的！
马克惊讶道：“主播，你怎么知道画室在这里？！”
就算是马克这个本校学生对画室也不是太了解，是刚刚问了同学后才知道大概方向的。
柯学指了指不不远处冒黑烟的房间，淡淡道：“当然是看出来的喽。”
马克眯起眼睛朝柯学指着的方向看去，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大师，你眼睛真好使！”
“和你的眼睛相比，我的就像是没有98k可以一样。”
[你对主播的能力一无所知！]
[好奇普通建筑和出问题建筑在大师眼里的区别？]
[大概就是你家地上脏了，除了你妈外所有人都看不见那种感觉吧。]
[……楼上描述居然有些贴切？]
李昊和王凯则是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安阳羽看着目光呆滞的几人, 心中叹了口气, 他现在甚至觉得他们几个被保安发现, 明天通报批评都比现在这样好。
就在此时，门突然响了，就像是有人在外面试图开门。
屋里面的四人面露期待, 王雨小声问道：“是马克来救我们了吗？”
“有可能？”安阳羽也不确定了, 胆小如马克真敢一个人来画室找他吗？
可惜这声音没多久就消失了。
李昊失望，“完了，没有钥匙他进不来的 。”
“你最后一个进来关门了吗？”王雨看向安阳羽, 问道。
安阳羽迟疑了下，道：“应该没关, 不过我也不确定。”
王凯泼冷水道：“说不定就和恐怖片里拍的一样，除非我们全死光否则其他人进不来。”
几人闻言脸色惨白，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没过多久，吱呀一声，后门开了。
柯学尽量让自己站在门外，因为他发现画室里信号不太好。
马克注意到后，也小心地没进去, 接着才有空打量里面的环境。
马克看着飘着空中的女鬼, 再看看桌子上的雕像, 大惊失色道：“大师, 我们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安, 你死得好惨！”马克对着大卫雕像依依不舍地伸出手，然后在空中握拳： “不过你放心, 大师会替你报仇的！”
“那雕像一看就是外国人。”柯学觉得马克思考问题的方式很不一般，完全就是天马行空。
马克对此侃侃而谈，“大师你不懂，有的鬼变态得很，喜欢套娃。”
“里面一个人头，外面一层雕像。”马克指着比人头大上一些的石膏雕像信誓旦旦道：“这雕像这么大，一看里面就藏了东西。”
比如，他室友的头。
可惜安阳羽年纪轻轻，身子就被女鬼吃了，马克自圆其说地在心里补充道。
不过好在他赶来及时，可以保下安阳羽一颗头，好歹能给他的家人心中留些念想，也不知道他的父母会不会因为太过思念安阳羽就把他的头做成晴天娃娃……
马克挠了挠头，总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变态，他一定是被女鬼污染了！
[室友：大师都说我没事了，为什么你一开口就是我死了？]
[马克贴心为室友安排了各种死法。]
[室友：有你这样处处为我找死的朋友是我的荣幸。]
[主播的脑回路也是不逞多让，播播一个关注点竟然是人头归属国？]
女鬼听到马克明晃晃吐槽她变态，用阴冷的目光盯着他。
柯学无语了。
说马克胆子大吧，他连抬头看女鬼第二眼都不敢。说他胆子小吧，他又敢当着女鬼的面内涵女鬼。
柯学一直不说话，马克慌了神：“大师，你说话啊！”
柯学想了下，安排道：“你同学就在那个桌子下面，你去把他们喊出来吧。”
马克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
柯学点头。
“不然我还是站在门外直接喊他们好了。”马克思索道。
柯学不是没想过这个方法，“主意是不错，不过你觉得这样你朋友敢出来吗？”
想象一下，他们几个原本在角落躲得好好的，门口站着两个人喊他们出来，中间就是女鬼，任谁也不敢踏出一步吧？
马克害怕道：“大师你不去吗？”
柯学瞥了他一眼，道：“不如你去挡着女鬼？”
马克回头深深看了眼女鬼，马不停蹄去掀桌子去了。
马克去救人期间，柯学如同说的那般盯着女鬼。
女鬼被他盯得有些紧张，但转念一想她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便理直气壮地反盯回去。
柯学被盯着也不尴尬，一人一鬼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另一边，马克已经成功找到安阳羽几人了。
王雨感动道：“马克，你真的来救我们了！”
马克虽然大部分时间是个缺心眼，但他偶尔也有聪明的时候。
比如此刻，马克发现王雨男朋友王凯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小脑瓜一转便想明白了原因。
只见马克推开王雨激动的手，义正言辞道：“你不脑袋里全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了，我是来救安的！”
王雨当即看向马克和安阳羽的眼神就变了，心道：没看出来这两人私下竟然是这种关系，难怪安阳羽那么肯定马克会来救他们。
她又想到，就算安阳羽没告诉马克他去画室了，马克也一定会想办法找他的。毕竟两个人是情侣关系又住一个宿舍，另一半夜不归宿，就算是抓奸马克也会寻找安阳羽。
王雨懂了，这就是他们此行的一线生机！
马克总觉得王雨的目光很奇怪，警惕道：“我说的很明白了。”
“放心，我都懂，不该说的我一句也不会往外说的。”王雨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笑容暧昧道。
马克总觉得王雨这个女人怪怪的，估计是和女鬼共处一室太久精神被污染了。
既然无法说服王雨，马克选择远离对方，看着安阳羽激动道：“看，我特意请来的大师！”
安阳羽露出了然的表情，难怪马克敢来救他，原是找到了靠山！
女鬼就这么目光阴森森地盯着几人，在几人路过她身边时甚至激动得浑身冒黑气。
幸存者四人组见状腿都软了。
马克是现场唯一和柯学熟悉的人，见状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大师，她是不是不想让我们离开啊？”
说着，马克脑洞大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她想要胳膊还是要腿啊？”
马克这话一出，不仅是当脱离苦海的几人，就连女鬼脸色也变了。
马克见状更是觉得自己猜中了女鬼的小心思，开始砍价：“我就进来一会儿会儿就出去了，给你几根头发行不行？”
在房间中呆了几个小时的四人心中没了侥幸，苦笑：离开果然没有想象中容易。
柯学觉得马克的语文阅读理解一定是0分，不然怎么这么会曲解别人的意思？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想让你们快点走？”
女鬼对马克怒目而视：‘你是人吗？’
‘你是人怎么不会说人话！’
马克懵逼：“啊？”
女鬼自我介绍名叫李颖，因为被人曲解误会而自杀，不知为何死后灵魂在画室游荡。
所幸死她前就是学生，觉得做校园鬼生活别有一番滋味，就留下来了。
女鬼有些怀疑人生：‘难道被曲解就是我的命运？’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自己表达呢？”柯学说道。
李颖叹了口气，幽幽道：‘你不懂社恐，更不懂i人。’
提起i人，李颖又开始浑身冒黑气了。
李昊不信女鬼会这么轻易放他们离开，“她如果真想让我们走，刚刚为什么一直阻止我们？”
‘难道前门坏了这件事还需要我来提醒你们吗’李颖无语了，‘你们来探险之前就没做好功课吗？’
李昊想起距离藏身之处更近的前门，沉默了，他们当时确实想过从前门逃跑，原来这些女鬼都可以听到啊。
安阳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你之前一直在我们周围晃悠？”
‘我在驱赶你们。’李颖想了个比喻，‘就像边牧驱赶羊群一样。’
听到这个比喻，无论是房间中的人，还是屏幕前的人都深深无语了。
[女鬼姐姐：家人们谁懂啊，一群人闯进我的画室怎么赶都赶不走，这不是要逼着社恐的我开口说话吗？]
[别说，女鬼姐姐你人还怪好嘞。]
‘但是无论我怎么赶你们，你们都不走。’
说到这，李颖又浑身开始散发黑气，明显就要失去理智了。
瑟瑟发抖的三人连忙躲到柯学背后。
安阳羽则是犹豫了下，跑到马克身边。
马克感动得两眼泪汪汪：“这种时候你还愿意站在我身边，你对我果然是真爱！”
安阳羽迟疑了下，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gay。”
马克不听，深情款款地握住安阳羽的手。
安阳羽心中一阵恶寒，婉拒道：“我是觉得大师那边负责三个人已经很勉强了，我就不要再跑过去再添麻烦了。”
“那你为什么还躲到我旁边，还不是觉得我可靠？”马克恍然大悟，“这就是你们常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我是个废物但是你暗恋我，所以觉得我比大师还厉害还可靠！”
“你想多了，我只是知道你有护身符而已。”安阳羽冷漠无情道。
马克一脸受伤。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时，马克突然有了新的发现，“等等。”
只见马克走到李昊面前，一脸认真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伪装了！”
安阳羽三人看向李昊的目光惊恐：莫非李昊是伥鬼？
三人想也不想立马远离李昊。
李昊表情疑惑：“你在说什么？”
“你刚刚隐瞒一些东西吧？”马克看着李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
女鬼李颖惊讶：“你都知道了？”
李昊更懵了，“不是、你知道了什么啊？”
“知道你们两个有血缘关系！”马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语气。
柯学也愣在原地，目光在一人一鬼间摇摆，难道是异父异母的姐弟？
其余几人也想到了什么，王凯愤愤道：“我也想起来了，之前就是你约着我们来画室的。”
“是啊是啊，要不是你说弄来了这里的钥匙，我们怎么会进来？”
“你说的那个借钥匙的学姐，不会就是女鬼吧？”
李昊一脸匪夷所思：“不是啊、我真不认识她！”
在发现李昊姓李，女鬼李颖也姓李时，众人看见他的目光更可疑了！
马克：“你们两个都姓李，还说没有关系？你们就是一家人！”
李颖本以为是自己的小秘密被发现了，听到马克的话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怀疑自己记忆出了问题。
李颖：‘难不成我真有一个弟弟？’
“大姐，你有弟弟我没姐姐啊！”李昊喊冤：“我是独生子！”
李昊看着柯学求助道：“大师你一定要帮我作证啊！”
柯学盯着李昊看了几眼，“他确实是独生子。”
这下轮到李昊虚惊一场了，差点他就要以为自己父亲在外面还有一个家庭了。
马克怀疑人生：“难道是我推断错了？动画片里都是这么演的啊？”
[此刻比里面的人更慌的是李昊的父亲，差点清白不保。]
[完了按照马克这个逻辑，天底下姓李的都是一家。]
[不是姓李的都是一家，是所有一个姓的都是一家。]
李颖迫不及待催人离开，‘既然误会解开了你们就快走吧，这地方阴气重人待久了对身体不好。’
柯学看了一眼李颖，赞同道：“她说的对。”
“那我们还是快走吧。”王雨催促道，要不是因为大师还留在这，她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马克临走前对人头雕像念念不忘。
李颖翻白眼：‘同学这里是画室，有石膏雕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几人离开的步伐很快，像是害怕晚一步就会被女鬼留下。
李颖看着他们的背影松了口气，刚刚那个大师看她的目光很奇怪，她差点以为自己的目的被看穿了。
离开了画室，马克依然愁眉苦脸：“完了，学校里真的有鬼，这样我以后怎么安心在宿舍睡觉啊。”
其余几人深以为然，尤其是安阳羽，他原本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一点也不坚定了。
一想到自己在学校上课、在宿舍睡觉、在食堂吃饭时，身旁都有可能飘着一道白影，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甚至想学马克一样全身上下贴满护身符。
刚经历过一场死里逃生，安阳羽还有心思想道，不知道学校知道他也喜欢上摆弄玄学后，会不会觉得他是被马克传染了。不过这样也更好，起码两个有共同爱好的人在一起更有话题。
安阳羽决定回去就问马克救人大师的直播平台，收藏点赞关注三连！
柯学看着吓得魂不附体的几人，奇怪道：“胆子这么小，你们还敢去探险？”
王凯哆哆嗦嗦道：“当时进来的时候也没多想，谁能想到世界上真的鬼啊。”
李昊有些不好意思道：“主要还是消息不准确，我琢磨着死者如果真是学姐的话，看在都是一个学校的份上她也不会对我们做什么啊。”
“你居然试图和鬼讲人情，你牛！”马克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李昊则是回以苦笑：“你敢和女鬼砍价，你更牛！”
安阳羽则是偷偷看了柯学一样，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没结束，这个大师后面还会返回画室的。
直播间观众也发现不对：
[大师不把鬼收走吗？这就结束了？]
[楼上新来的不懂，我们直播间主打一个人与鬼和平共处（bushi）我瞎说的。]
[主播刚刚不是说了这个地方阴气重对人身体不好吗，盲猜一下他应该是想把这几个学生送走再回来解决问题。]
第85章
柯学原本想把他们带到人多的地方就停下, 结果现在早就过了上课时间，教学楼周围没什么人。
柯学只好把几人送到宿舍门口。
于是在小情侣抱在一起黏腻分别的男女生宿舍大门口，出现了接下来这一幕。
王雨看着周围人来人往, 面露惊恐：“大师, 我等会儿回去会不会遇到鬼啊！”
“就算遇到了我们也看不到。”安阳羽小声说道。
按照女鬼李颖的说法, 她经常在学校里转悠，有时还在期末考试时当监考官，如果他们能看到的话早就有人发现不对了。
李昊轻“嘶”了声, 道：“你这么说更恐怖了。”
有可能他半夜出去上厕所突然感觉脖子后面有些凉, 不是凉风造成的而是……
李昊想到那个画面身体不自觉抖了抖，发誓今晚一定不喝水。
此时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宿舍大门口正是人多的时候。
听到他们的话, 几个路过学生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经病。
马克眼巴巴道：“主播，要不我们一起开个房？”
其余几人虎躯一震：好你个黄毛, 也太敢建议了！
柯学婉拒：“太亲密了，不合适。”
马克失望的“啊”了一声，其余几人也跟着叹了口气。
柯学转念一想，这几个学生今天受了惊吓晚上一定会睡不好，于是道：“不过我可以卖你们几张安神符。”
“平安符也有吗？”安阳羽弱弱地问道。
马克突然警惕起来，“你当时明明说你对平安福不感兴趣的！”
“现在感兴趣了。”安阳羽厚着脸皮道。
[好你们几个人！竟然想出这种方法买符！]
[屏幕前是谁羡慕了我不说，为什么破防的总是我啊呜呜呜, 平时抽福袋抽不中, 抢小黄车抢不到, 现在这种好事我只能隔着屏幕看。]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下次我也要这样！]
“希望今夜梦中无鬼，阿门。”马克用手在胸前划十字。
安阳羽文言嘴角抽抽：“你的信仰还挺复杂, 中西合并。”
“你不懂，有竞争才会有压力。”马克不以为然道。
屏幕中，柯学送完几个学生离开后转身朝着熟悉的地方走去，弹幕上直播间观众在闲聊。
在一群五花八门的弹幕聊天中，有个人格格不入：[主播我好像认出来你了！]
弹幕迟疑了一瞬，大家只觉得匪夷所思：还有人看直播不知道主播是谁的？他莫非以为这个直播间是黄毛的？
[不是、楼上你……现在才认出来？就算从今天直播开始算，这也有一个多小时了吧，你看了一个小时才认出来主播是谁？]
这人：[不是今天是那天，那天我在吃饭时偶遇主播，当时有两个学生差点被人贩子拐走，是主播识破了他们的阴谋诡计，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着！]
[主播现实生活里也很丰富多彩啊，要不以后主播一天24小时开直播吧，我们不介意的。]
还是这人：[当时有两个人认出主播身份问他要签名……]
[然后呢，你也跟着要到了？我酸了，你小子眼神不好运气还不错嘛。]
[不是，我当时觉得他俩问路人要签名很神经，犹豫了下人就没了。]
弹幕一片哈哈哈，这人好像比他们更惨。
他们是没有机会，这人是机会就在面前把握不住！
发弹幕之人打出这句话后深深叹了口气，他也是柯学的粉丝，不过那天柯学和平时在直播间的样子不太一样，他就没认出来。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出门再外伪装也是正常的，以后走在马路上他什么都不看专盯推轮椅的人！
犹豫就会败北，这句话他记住了！
柯学走在路上突然想起来自己没关直播，拿出手机对着屏幕说道：“我要去解决一下画室的鬼，里面信号不好就不给你们直播了。”
说完飞速下线，徒留弹幕一脸懵逼。
[不是、今天就解决了一个问题就没了？？？]
[这也太快了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接下来的我们不能看呢，涉及鬼的个鬼隐私之类的。]
另一边，李颖看着去而复返的柯学懵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画室里除了鬼什么也没有，这大师就是奔她而来的!
李颖心中升起一丝了然，难怪刚刚这个大师那么轻易就离开了，原来是等着现在回来抓她！
不过也是，她是鬼这人是大师，人鬼立场不同，狗看到屎都要舔两口再走，哪有大师看到鬼不抓的？
李颖对自己的水平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生前就是个普通人，死的时候带着怒气所以变成了鬼。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死亡而换骨变得很厉害，以前是人的时候她是软包子属性，现在变成鬼后依然是鬼里的弱鸡，不然也不会每天在学校周围打转了。
李颖没怎么犹豫就放弃挣扎，‘我跟你走。’
柯学目光落在画室内部，不说话。
李颖见状催促道：‘快走吧，快走吧。’
像是在迫不及待送死。
柯学盯着李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你还挺会糊弄人的，画室里不只有你一个鬼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颖目光闪烁，透露出一丝慌张。
柯学眼神定格在安阳羽几人之前的藏身之处，“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柯学话音落下没多久，一个女鬼从里面飘了出来。
柯学不禁在心中感叹：真是风水轮流转，之前人躲鬼，现在鬼躲人。
李颖看到那人出来后撅了撅嘴，道：‘你出来做什么呀，我马上就把他忽悠走了。’
‘我只是死了，不是聋了。’席静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没被发现，不、就算没被发现，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李颖被抓走。
柯学看着席静点了点头，“你才是死在画室的那个鬼。”
从看到李颖时柯学就发现不对，这间画室确实死过人，但不是李颖。
不过李颖也很诚实就对了，开口就说自己是死后不知道怎么飘过来的。
席静平静地和柯学对视。
李颖急了，‘大师，你要带就带走我吧，别带走我朋友。’
‘你们不想投胎吗？’柯学奇怪地问道。
席静还是不说话，李颖犹豫了下摇头：‘投胎不还是接着受苦吗，那还不如现在这样。’
柯学：“没人供奉不饿吗？”
一般孤魂野鬼没人供奉都饿得嗷嗷叫，这两个鬼倒是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
李颖：‘饿但是还能忍，而且有时候运气好的话可以蹭点吃的。’
‘刚刚和你一起来那个黄毛就喜欢祭拜有的没的，这种时候我们就可以好好享受一下。’
如果当初来探险的人里有马克，李颖就会对他们手下留情，不过她本来也没下手只不过是驱赶了一下而已。
如果有马克在的话，她大概会驱逐更快？听起来好像更吓人了。
知道自己今天躲不过被超度，李颖叹气：‘早知道你还会杀回来，我们就不提前庆祝了。’
李颖把柯学几人赶走后很高兴，感叹自己太厉害了，竟然能从一个大师手下逃生。
然后一高兴想也不想就把席静喊出来玩了，谁知道大师杀了个回马枪，把她俩一网打尽了。
李颖求情道：‘但是你看到我们两个都是安分鬼的份上，就不要把我们带走了吧’
“你们继续留在画室，对周围学生身体不好。”
李颖想也不想道：‘问题不大吧，他们每天通宵打游戏、吃垃圾食品，本来身体也没多好。’
李颖说完觉得不对，那有她这个鬼在旁边不是雪上加霜吗？
于是她又改口道：‘我是说这些学生每天在上课时补觉获得充足睡眠，在下课时打游戏增强体魄，还经常吃垃圾食品增加抗毒性，有我在旁边根本不影响。’
柯学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沉默半晌道：“你现在一点也不社恐。”
‘诶，社恐都是相对的，现在都事关生死了还有什么好恐的。’李颖惆怅，‘而且当两个i人在一起时，总会有一个人冒充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