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beta没有信息素，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有精神体？”
“嗯。”宋景琛背部靠在墙上，看着前面认真看资料的顾栀言。
一直以来，不向公众公布的原因就在这里，beta没有信息素，他们不会有精神体。
人类在进化，但beta被遗忘了。
而这个世界上，beta占总人口的70%，在这样的基数下，可以进化的人类是少数的。
甚至，在顾栀言的情况没有被确定前，已经确定能进化的人类只有enigma。
第140章 异变动植物
现在的等级论还尚未形成一个平衡，同一性别中的各等级的矛盾依旧激烈，又出现了进化，性别之间的对立又要重新开始。
“分化出精神体就算是进化了的人类？”顾栀言皱着眉，问道。
“对。”宋景琛看了看时间，“走吧，先去吃点饭，然后我们去实验室开会，估计要开很久。”
顾栀言拿着手机站起来，“好。”
一路上，宋景琛抓着顾栀言的手，顾栀言看手机不看路。
“宋景琛，为什么要说这是进化呢？意义是什么呢？”顾栀言不解，“精神体能做什么呢？他只是一个小动物啊。”
“因为他很强大，精神体不是小动物，这只是你精神的一种表现而已，”宋景琛微微歪着头，声音不大不小的跟顾栀言讲着：“它可以攻击异变的动植物。”
顾栀言豁然仰头看向宋景琛的脸，“异变的动植物？什么意思？”
“实验室周围没有有树木，有些地方会有一些鸟类带过来的种子，发芽后长出来的一些矮小植物，现在是冬天，你最多也就能看到一些干枯的草，等春天的时候，会有人员专门去处理实验室附近十公里范围内的植物。”
“这是在制造隔离带，防止实验室附近出现异变的动植物。”
“还记得小时候我给你变的魔术吗？纸带和曲别针的那个。”宋景琛问道。
宋景琛话题跳跃的太快，顾栀言一时间没跟上，缓了一下，才点点头，“记得，我以为两个曲别针不会在一起，但是你拉完纸带，曲别针就自已别在一起了，你告诉我那是拓扑。”
“现在我们所在的世界就是其中一个曲别针，同时还有另外一个曲别针是另一个世界，可以将他成为平行世界。”
“本身平行世界是不会和我们的世界有交集的，但是在纸带，也就是外部力量的作用下，我们和平行世界有了交集，碰撞到了，”宋景琛揉了揉顾栀言的头发，“不过，并没有像两个曲别针一样相连，碰撞之后，平行世界又回到它本来的轨道上。”
“但这次碰撞给我们的世界留下了影响，平行世界似乎比我们进化的更快。”
顾栀言问道：“影响就是给我们带来了精神体分化？还有异变的动植物？”
“嗯。”宋景琛点点头，“本来精神体分化应当是好事，但是我们的思想尚未进入那个层面，现在精神体分化被公布的话，大概会造成社会混乱。”
又走了几步，顾栀言满脸凝重的“嗯”了声，“异变动植物是坏事？”
“或许也有好的一面，只是我们现在没有发现，我们能发现了坏的一面，所以暂时定性为坏事，”宋景琛沉吟了一下，“但对于人类来说，这基本上是完完全全的坏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属于竞争关系，人类进化太慢，那些动植物进化太快，他们对人类构成了很大的威胁。”
“我们不是有很厉害的武器嘛，核弹，导弹啊。”顾栀言天真的说道。
“但受到波及的土地，人类也没办法在上面生存了，”宋景琛拿了顾栀言手里的手机，“在人类没有进入退无可退的地步前，我们应该不会使用这些武器。”
“是不是普通的武器对异变的动植物造成的伤害太小了？所以才需要精神体进行攻击？”顾栀言很快就想到了其他的。
“我们宝宝真聪明。”宋景琛夸道。
“那异变的动植物在哪里呢？”顾栀言好奇问道。
“各国都在自已辖区内将异变地区进行了隔离，监控，数值上升到警戒线后，后让进化了的enigma或者是携带大量武器的人员前往异变地区进行清理。”
“不能一下清理干净？”顾栀言皱眉。
反正都有办法了，那一下清理干净，不就完事了吗？
“影响的是整个世界，这当中存在一个平衡，如果你将这个异变地区清理干净，会加快其他地区的动植物的异变。”宋景琛和顾栀言迈上实验室大门前的台阶。
“但是我从来没见过，难道说他们有特定的区域？不然为什么我们住的地方那么多植物，那么多的人，都没有发现？网络现在这样厉害，有人发现了大家肯定很快就会知道啊。”顾栀言想不明白。
“没有，室内人群密集的地方也会出现，不过，实验室发明了一种监测仪器，动植物异变的过程中，数值也会上升，当上升到异变警戒线之后，监测仪器会将信息发给当地的安保人员，他们会前往处理。”
“至于网上，肯定有人发现了，想要将自已的发现发到网上，”宋景琛和顾栀言进入实验室的大门，“信息封锁，信息就没办法在网上扩散，至于人。”
宋景琛俯身在顾栀言的耳边说道：“催眠、删除或者覆盖记忆。”
顾栀言瞳孔放大了一瞬，一直等他们进了电梯，顾栀言才在宋景琛耳边说道：“这太没有人道主义精神了。”
宋景琛靠着电梯，低笑了声，“不然还能怎么办？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这已经是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做到最好的结果了。”宋景琛垂着眼眸说道，“至少，在今天之前，你不会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变得很危险了。”
“而现在那些不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依旧可以认为自已生活在一个安全幸福的世界。”
【九层到了，祝您用餐愉快。】
顾栀言仰头看了眼电梯门上面。
“这一层都是餐厅？”顾栀言问道。
不然为什么，二十一层只说到了，九层多加个祝您用餐愉快？
“是食堂，”宋景琛点点头，“对，一整层都是，种类还蛮多的，基本上天南海北，西边东边的美食都有，不过，不是每一种都做得正宗。”
“哇，那他们这里有炸淀粉肠吗？”顾栀言跟着宋景琛往里面走，惊叹问道。
宋景琛无奈叹了口气，“就那么喜欢炸淀粉肠吗？”
第141章 炸蛋
“不是你说各地的美食都有吗？不会连炸炸淀粉肠都没有吧！”顾栀言做出一副，噢，原来你在夸大的样子，看着宋景琛。
“有。”宋景琛先带着顾栀言洗了个手，才进了食堂。
一转弯，顾栀言便看到除了入口处，四周都是各种美食的档口。
一眼望去，粗估一下，比他们京大的食堂还要多两三倍。
“那个角落，炸淀粉肠，臭豆腐，烤冷面这种小吃都有。”宋景琛指了下距离他们最遥远的并且与其他档口隔开的档口。
顾栀言抿了下唇，有些不高兴，“它被孤立了吗？怎么就它单独一个搁那？其他的都不挨着它？”
“因为有人提出建议将这个摊位单独设置，同意的人超过了百分之六十，所以它被隔开了。”宋景琛和顾栀言一边往那边走，一边说道。
“因为臭豆腐？”顾栀言想了想，只能想出这一个理由。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它还做螺蛳粉。”宋景琛说道。
“哇哇哇！”顾栀言惊叹三连，“我们去吃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
这是真的，顾家没人会给他做，宋家也没人给他做，出去吃也没人带他去吃。
“你们食堂怎么什么都有？”顾栀言一边拽着宋景琛快步往里面走，一边惊叹，仿佛忘记自已一开始觉得宋景琛在夸大的样子。
“这周围除了食堂，没有其他可以就餐的地方，研究员们也都有各自喜欢吃的东西，尤其是压力大的时候，大概都想吃点自已喜欢吃的东西，实验室自然要尽量满足。”宋景琛伸手拿了两个托盘。
顾栀言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眼，撤回一步，伸手拿了两双筷子，两个勺子。
两个人站到档口前，“你好，我要一碗螺蛳粉还有一个炸淀粉肠。”
顾栀言说完之后，侧头看向宋景琛，“你要什么？”
“米饭和菜，给你刷了卡，我再去买。”宋景琛指了下离他们现在所站位置不远的一个档口。
“可以刷了。”档口的厨师按了两下机器说道。
宋景琛从口袋里面拿出自已的卡，刷了一下，“你要是先好了，就去里面找个位置等我。”宋景琛指了下档口后面被墙挡着一半的地方。
站在这里能看到那边放着几张桌椅板凳。
......真的是把孤立做到了极致，似乎那一小块是专门给吃这些带着臭臭的味道的食物的人准备的。
“好。”顾栀言点点头，站在档口看着厨师给自已炸淀粉肠还有煮螺蛳粉。
“要什么味的？”厨师将炸好的淀粉肠夹出来，问道。
“原味的。”顾栀言立即回答。
“螺蛳粉要酸笋吗？”过了会厨师又问道。
“要吧。”虽然没吃过，但是能要的就都要上，才不枉吃这第一次。
东西都弄好了，厨师看了眼顾栀言，“送你个炸蛋，放螺蛳粉里面味道很好。”
顾栀言眼睛睁大了些，“谢谢！”
等把东西都放到顾栀言的托盘上，厨师问道：“第一次吃螺蛳粉吧？”
正准备端着托盘走的顾栀言站住了，看向厨师，“这么明显？”
“嗯，去里面吃吧。”厨师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自已身后的那片地方。
顾栀言进去后，才发现被墙挡住的后面还坐了个人。
找了个位置，把托盘放下，顾栀言回头看入口的地方，等宋景琛过来。
余光不经意间又注意到了那个人。
突然挑了下眉，噢，是和他们一起来的那个人。
“hi，又见面了，你也吃的螺蛳粉呀，好吃吗？”顾栀言因为刚知道了秘密，现在还处于兴奋的阶段，更不要说，面前这个人还看着他检查了，所以，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晏岐面前，开口打招呼，寒暄。
在看到顾栀言出现的那一刻，晏岐真的在心里面狂喊：你不要过来啊！
看着顾栀言坐到离自已不算近，也不算远的位置，晏岐的心平静了下来，可是还没等他多呼吸几下，就看见顾栀言的鞋尖冲着自已的方向，一步一步的接近，一直站到自已桌旁，看不到鞋子。
“hi，好吃。”晏岐低着头，视线瞄了下顾栀言的腰身，又往右侧方看去，无比的希望宋景琛快快到来。
顾栀言坐下，刚好能看到晏岐的下半张脸了，“我们，是不是......”顾栀言忽然侧头往下低了低，几乎快要挨到桌子了，看清楚之后，便抬了起来。
脸上依旧带着笑，顾栀言翘起了二郎腿，语气不急不缓，“晏教授，久闻大名了。”
从下车后，他就一直觉得这个身形自已仿佛见过，每次自已看到晏岐，晏岐都有点掩饰的意味，帽子压得很低，声音也不像正常说话的声音，再加上晏岐曾经是宋景琛的老师，他就便多注意了一点。
之前自已还怀疑过，是不是因为社恐的厉害，所以才会这样——现在想来，真的是想多了。
筷子上夹着的粉，随着晏岐手上松力，滑回了碗里。
低着的头，慢慢的抬了起来，弯着的腰背也直了起来，抬手将帽子往上挪了挪。
“一样，久闻大名。”晏岐开口说道。
“宝宝？”宋景琛端着东西进来，看到放着东西的桌子上没人，往四周看了眼，就看到晏岐和顾栀言面对面坐着。
“拼个桌？”顾栀言看着晏岐问道。
晏岐摊开手，“行啊。”
“我们在这桌吃，顺便和晏教授聊会天。”顾栀言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去端自已的东西。
“晏老师，好久不见。”宋景琛将东西放到桌子上，用仿佛不太熟的语气问候道。
晏岐看着宋景琛暗自磨牙，真的......晏岐为了不撞见他们，特意来这个小区域吃饭，还特意选了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墙角。
很想把宋景琛一起拉下水，但，为了不继续崩人设以及不被宋景琛透露自已更多的信息，还是得忍下去。
毕竟，现在宋景琛和他装不熟，那么很多东西自已还是可以拼拼凑凑，继续演下去。
顾栀言坐下，“晏教授，你现在和燕征怎么样了？喜欢他吗？”
顾栀言似乎只是随便问问而已，看着晏岐，拿起扎着淀粉肠的签子，将淀粉肠伸到嘴边，咬了一口，过程中，视线一直没离开晏岐。
晏岐重新拿起自已的筷子，在碗里拨了拨，“还行，”语气一转，“不过这是我们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
晏岐说完，夹起一筷子粉塞进嘴里。
早点吃完早走。
别问为什么不直接走，因为这是他今天第一顿饭，不出意外也是唯一一顿，毕竟晚上还得开会，开完会如果还有时间，自已还想看看其他人的研究情况，给自已找点思路。
“在车上，听的开心吗？”顾栀言根本不在意晏岐刚刚的话，如果晏岐在他打游戏的时候，燕征的声音出来的时候，就表明一下身份，没有听到那么多后续，顾栀言自然不会这样自然，且理直气壮的问这些。
可惜，晏岐没表明身份，从开始听到了结束，顾栀言注意过，当时坐在副驾驶上地晏岐，没戴耳机。
晏岐正在咀嚼地嘴，僵了一下，等将东西咽下去后，才说道：“没怎么听，不过，感觉你们玩的挺开心的。”
顾栀言冷哼了声，“鬼才信你没怎么听，”顾栀言拿起筷子来，将煎蛋戳进汤里，“你很心虚。”
宋景琛将盛着糖醋小排的盘子放到自已和顾栀言中间，“尝尝，和你之前吃过的糖醋小排有点区别，味道还不错。”
宋景琛本来吃米饭和菜很快，但因为要了一个糖醋小排，就多等了一会，因为当时正在做，还没有出锅。
顾栀言夹了一块，尝了尝，点点头，“感觉醋少一点，甜味更重一点，还加了一点辣椒？”
顾栀言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盘子里面，似乎想要看看有没有辣椒的踪影。
“他们加了甜辣酱。”宋景琛说道。
“这样呀。”顾栀言慢慢吃完那块糖醋小排，一边夹粉，一边暗戳戳的看了眼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粉的人，“你确定你是beta吗？”
其他的要是真骗了就骗了，但是性别上可别弄错了，万一弄错了，到时候燕征接受不了，视自已这段追求经历为一段恶心并厌恶的经历，而后就此断情绝爱，那真的，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是啊，”晏岐死鸭子嘴硬，“性别就那么重要吗？我现在是beta，他喜欢我，难道有一天我变成omega或者是Alpha，他就不喜欢我了？”
“谁知道呢。”顾栀言将粉塞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唔，真的好好吃~
重不重要？不存在标记、被标记、标记别人，顾栀言私以为区别还是很大的，也蛮重要的。
毕竟，自已当时知道自已成了宋景琛的omega是真的生气了。
更不要说孕囊发育了，真的是很崩溃。
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就是变性吗！在不是由自已的想法进行的情况下，搁谁身上，谁不想疯？
“不过，你别骗燕征太多，他第一次喜欢人，别让他那么可怜。”顾栀言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晏岐。
他猜的到，晏岐肯定有骗燕征，但在不太重要的事上骗了，也不是大事。
不就是不让燕征可怜嘛，好说好说。
反正自已和燕征也玩不了多久，等分开的时候，自已稍微设计设计，不让他太难过就行了。
等晏岐离开之后，顾栀言又夹了一块糖醋小排，问宋景琛：“你要不要尝尝螺蛳粉？真的很好吃。”
“对了，做饭的厨师还送了我一个炸蛋，浸了汤汁后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也尝一口？”
顾栀言真心向宋景琛推荐。
宋景琛摇摇头，依旧吃着自已简单的菜和米饭。
“你是觉得很臭吗？”顾栀言咬下小排上最后一块肉，将骨头放在纸上，用肩膀拱了宋景琛的胳膊一下。
“嗯。”
“那你挨着我吃，不觉得臭？”顾栀言吸了吸鼻子，嗯，真的味道很重。
并且，味道大概一下子还散不了。
“臭啊，”宋景琛侧头看着顾栀言笑了下，“但是我想挨着你。”
实际上不只是臭，宋景琛现在被臭的甚至没有什么食欲。
这个臭，还臭的奇奇怪怪的，不是单纯的臭。
“衣服也臭了，一会开会怎么办？”顾栀言咬了口炸蛋，苦恼的问道。
买的时候，没过脑子，什么都没想，现在想想，自已带着一身螺蛳粉味去开会，啊！实在是太不体面了。
“没关系，又不是只有我们。”宋景琛丝毫不觉得这是事。
顾栀言挑了下眉，反射性的看了眼对面的位置，是了，刚刚离开的晏岐，也吃的螺蛳粉，衣服也臭了，和他们没区别。
临走的时候，宋景琛从餐厅进出口的位置给顾栀言拿了块糖，薄荷糖。
顾栀言将糖塞进嘴里之后，才看了眼包装袋：清新口气。
嗯......就，没错，自已该吃。
【十五层，到了。】
顾栀言跟着宋景琛穿过走廊，进入了一个大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宋景琛拉着顾栀言的手，径直的走向自已前面，找到自已的座位牌看了眼，顾栀言的座位旁就在他旁边，伸手帮顾栀言拉开椅子，等顾栀言坐下，自已才坐下。
顾栀言看了眼时间，十七点五十八分。
足有半个强大的屏幕亮起，上面开始不断显示出网上加入会议的人。
每一个人都正襟危坐，氛围很严肃又有一种焦灼感。
仿佛他们这一群人站在一个很大很大的锅里，锅下面点着火，正在不断地加热着锅。
陈院长坐在最前面的位置，视线偶尔会落到顾栀言身上。
同时，顾栀言也能感觉到从四面八方落到自已身上的视线。
很光明正大，没有丝毫掩饰。
顾栀言也不介意，通过刚刚了解到的事情，他大概也清楚自已现在的情况对于这群人来说，是一个转折性的事情。
全球第一例，确定即将进行精神体分化的Alpha。
全球第一个进化的Alpha。
十八点整一到，会议室内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屏幕上面也不再显示新加入会议的人了。
似乎大家都到了，大家也都准备好，迎接这个重磅消息了。
【各位同仁，我是进化研究实验室的总负责人，陈研城......顾栀言，全球第一例，确定即将进行精神体分化的Alpha，我相信，大家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Alpha进化已经开始了，我们依旧没有找到减缓或者阻止进化的办法......】
【最后，本次会议的主要讨论内容：是否向公众公布关于进化一事？如若公布，何时公布？】
陈院长说完之后，视线扫过众人，以及屏幕。
顾栀言靠着椅子，双手交缠放在腿上，两个大拇指绕着，一圈一圈的转。
有人拿起自已面前的话筒说道：【我们能否启用最初的应对方案六，只对Alpha、omega公布，打造一个信息围墙，将beta拦在信息围墙外？】
很快便有人否定道：【这个方案当时已经被否了，因为信息围墙不可能被打造，我们做不到将所有的beta拦在信息围墙外。】
忽然有人开口道：【难道因为beta没有信息素，所以beta连知情权都没有吗？】
声音很熟悉，顾栀言看过去，是下午帮自已抽血的女beta，宋景琛的师妹。
她继续说道：【在其他性别可以知情的情况下，beta也应当有知情权。】
【并不是所有的beta都会嫉妒你们有信息素，会嫉妒你们精神体分化，我相信大多数beta都可以接受，因为我们beta和你们一样生存在这个星球上，我们也有自已的价值所在。】
【此外，公布进化者需要承担的责任，不能接受的beta中，会出现一批因为责任转而接受的人。】
晏岐伸手将话筒往自已面前扯了下：【首先，我同意你前面的观点，beta享有知情权，但我不认同大多数beta可以接受他们不能进化的事情。】
【其次，你认为beta有自已的价值所在，但这仅代表你自已，因为你拥有着超越全球绝大多数人的智商，你可以创造出任何意义上的价值，但大多数beta，并不能，他们也不一定认为自已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或许，他们会认为世界在遗弃他们，到时候他们会怎么做？是躺平还是奋起反抗、将我们这些可以进化的人消灭掉？】
【全球百分之70%的beta与不到beta二分之一的Alpha、omega、enigma一旦发生冲突，很难想象结果如何。】
【是拥有信息素和精神体的Alpha、omega、enigma更强大，还是占据全球70%人口、80%职位的beta更强大？】
女beta按下话筒，眼睛看着晏岐：【我认为你的观点太极端，你对人性的看法是否太过悲观？】
晏岐撑着额头勾了下唇：【人性本恶。】
女beta眯了眼睛：【所以，你赞同的是不向公众公布进化一事？】
晏岐抬起手来，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我赞同向公众公布进化一事。】
......会议讨论一个多小时后，顾栀言听到有些困了，大家都不抢话，一个人说完另一个再说，但里面重复相似的内容也不算少。
宋景琛看着顾栀言打了个哈欠，伸手勾了下顾栀言的手，侧身小声说道：“困了，可以睡一会，大概还要讨论一些时间。”
顾栀言小幅度的摇了下头。
其他人在认真讨论这样重大的一件事情，自已在这里睡觉，实在是太过不尊重了。
二十点三十分，陈院长终止了这场谈论，看向宋景琛，“景琛，你怎么看？”
宋景琛按下自已面前的话筒，开口说道：“我赞同向公众公布进化一事，时间可以定在30%的Alpha、omega进化结束后。”
顾栀言微微侧头看了眼宋景琛。
在终止谈论后，陈院长专门问宋景琛的看法，并且他们现在坐的位置离陈院长很近，宋景琛和陈院长之间只隔了两个人。
而那两个人看起来都年纪有些大了。
所以，宋景琛在这里的地位很高。
陈院长点了下头，“现在，开始进行无记名投票，身在现场的各位使用桌面上设备进行选择，远程参加会议的各位请在网上进行投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