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似乎听懂了，迈着四条腿上了宋景琛的手掌后，宋景琛将手放到顾栀言的枕边，等小老虎从被子上下去之后，才出了卧室的门，并把卧室门关上了。
走到客厅，将从十九层拎回来的箱子打开，取出一支试剂，找出注射器注射进体内。
试剂是尚未分装好的enigma抑制剂。
房间里全都是顾栀言的信息素，即便里面不含有求偶的信息，宋景琛一直处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很难保证自已清心寡欲。
更何况，自已腺体信息素早就恢复了，易感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至少，现在还得照顾顾栀言，不能进入易感期。
但，宋景琛有一种预感，应该很快了。
因为最近的控制信息素，比之之前，需要多花费一些心思，体内的信息素乱的厉害。
很不平稳。
宋景琛将注射器扔掉，将箱子合上，开始吃自已的晚餐。
吃到一半的时候，垂眸看了眼打包盒里的菜。
宋景琛不确定的又夹了一个放进嘴里，嗯，确实是板栗。
板栗烧鸡。
等顾栀言醒了带顾栀言去吃这个菜，他肯定喜欢。
吃过饭之后，收拾好桌子，宋景琛把放在一边的箱子拿到卧室，放到衣柜上面。
之后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查了查板栗烧鸡的做法，大概记了一下，便拿上睡衣去了卫生间洗澡。
八点钟的时候，顾栀言的手机忽然响了。
宋景琛看了一眼，确定不是顾叔顾姨后，将手机静音放到了一边。
跨过顾栀言，坐到床里面，面朝着顾栀言，开始给顾栀言捏捏胳膊，捏捏腿，促进一下血液循环。
忽然感觉自已小腿被什么碰了一下，宋景琛垂眸一看，伸手将碰到自已小腿的小老虎拿了起来。
精神体实质化了。
小老虎被宋景琛捏住了肚子，扑腾着四条小腿，似乎想要下去。
金雕也看到了，迈着两只抓着，扑通扑通的就走到了宋景琛一边，伸长脑袋去看小老虎。
宋景琛摸了几下小老虎，就将小老虎放下了。
手感很好。
“别碰它，只能看，知道吗？”宋景琛再次警告金雕，免得顾栀言再皱眉。
金雕看了看宋景琛，这次突然没听话，张开翅膀就将小老虎围住了。
宋景琛瞬间皱眉，强制收回了金雕。
小老虎摇头晃脑的往前走了一步，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它只感觉眼前忽然黑了一下，很快那个大雕就消失。
转着圈，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等给顾栀言捏好了，宋景琛看了眼时间，九点钟。
睡觉吧。
“宝宝，晚安。”宋景琛将顾栀言抱进怀里，然，晚安并没有真的晚安。
两小时后，宋景琛就被怀里的动静弄醒了，顾栀言的手指抓着他的衣服，身体整个蜷缩在一起，全身都是汗，衣服已经有了些湿润感，使劲往宋景琛怀里挤，仿佛越靠近宋景琛疼痛就越轻。
于是，下意识地希望自已能挤进拥抱着自已的人的身体里。
那样大概就不会疼了。
宋景琛抬手给顾栀言稍微擦了擦汗，看了下时间，十一点整。
还得再等半个小时，才能打止痛药剂。
宋景琛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坐起身来把顾栀言抱进怀里，让顾栀言更靠近一点自已的腺体。
使用信息素安抚，还有顾栀言喜欢的拍拍，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顾栀言的后背。
小老虎已经被收了回去。
大概是精神体还不稳定。
一直挨到了半小时后，手机的铃声一响，宋景琛就将已经准备好的注射器扎进了顾栀言的血管里面，注射进去。
即便药剂效果再好，也不可能立竿见影，又过了会，顾栀言身体才不紧绷了，放松了下来。
宋景琛舒了一口气，将顾栀言放好，去卫生间把毛巾打湿，给顾栀言擦了身体，换了干净的睡衣，又将床单被套换好，将顾栀言塞回被子里面。
才发现，自已身上也全都是汗，不知道是蹭的顾栀言身上的汗，还是自已出的汗。
可能都有吧。
早上四点半，外面天还黑着，宋景琛又起来帮顾栀言注射止痛药剂。
注射好之后，宋景琛没有再继续睡，只是坐在床上，靠着墙，牵着顾栀言的一只手，闭着眼睛想一些事情。
他竟然想不起自已当时精神体分化时的状态了。
丝毫想不起一点疼痛。
但当时，给顾栀言注射的这种止痛试剂还没有研究出来，各种能买到的止痛药都被认为会影响精神体分化的结果，所以，当时，精神体分化没办法止痛。
他精神体分化的时候自然和顾栀言一样，也是陷入沉睡的。
但他记得他中途醒过。
好像出了门，在顾家的门前站了很久，最后母亲说，是在顾栀言房间窗下的墙边找到的他。
他那时候已经又陷入沉睡了。
就在地上。
但是疼痛感真的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仿佛大脑自动删去了有关疼痛的记忆一样。
天微微亮的时候，宋景琛换了睡衣，他需要再去拿两瓶止痛药剂。
以防顾栀言沉睡的时间比他计算的久，而那时候手边已经没有止痛药剂了。
金雕又被放了出来。
在宋景琛离开不久后，小老虎也出现了。
大概是记得上次自已展开翅膀，就被宋景琛毫不犹豫地强制收回地事情，金雕这次只是站在原地，不碰，只是盯着小老虎。
小老虎自已踩着顾栀言地手自娱自乐了一会，便歪着虎头看向了床尾一动不动地金雕，“嗷呜~”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金雕依旧没有动，小老虎便迈开腿，踩着被子，往金雕的方向走去。
等小老虎到达金雕面前之后，金雕低下头，想要看小老虎做什么。
小老虎继续前行，最后张嘴咬住金雕的腿。
金雕瞬间腿抖了一下，眼睛都瞪大了，甚至眼珠子都跟着颤了颤。
抬起爪子就把咬着自已腿的小老虎甩到被子上面。
又赶紧往一边挪了挪。
自已不能碰它，它上来就咬自已！
别看它小，咬合力竟然还挺大！
要不是看在宋景琛不让他碰它，再加上小老虎那么一点，自已现在就一翅膀给小老虎扇飞了。
小老虎虎头陷在被子里面，撅着屁股坐了起来，似乎被摔懵了一样。
过了一会，在爬起来，在原地转了个圈，找到金雕的方向，盯了一会，似乎在想什么，又过了一会，调转了方向，用屁股对着金雕，跑回了顾栀言的枕边，握在顾栀言的脖颈处。
似乎也明白了自已打不过这只大金雕。
自已太小了。
等自已长大了，再去打大金雕。
等宋景琛回来，金雕立刻扇动翅膀，飞到宋景琛肩上，伸出自已被咬到的爪子，给宋景琛看。
然，并无伤口，毫无痕迹。
宋景琛瞥了一眼，“怎么了？又想要戒指？”
是的，之前金雕看上过宋景琛的戒指，并且用作了脚环。
不过，每次实质化一结束，戒指就会自已掉下来。
之后也就没给金雕带过了。
金雕又飞到床上，用脑袋给宋景琛示意了一下小老虎。
并通过精神传达给宋景琛信息。
“咬你？”宋景琛看了一眼窝在顾栀言脖颈处的小老虎，“它那么小，应该是在和你玩，不会咬伤你的。”
金雕眼睛都睁大了很多，发出一声嘶鸣，仿佛不敢相信宋景琛说的鬼话。
是不会咬伤，但它疼啊！它又不是铁做的！
“看过了，腿没事，一点痕迹都没有。”宋景琛一边说着，一边将刚拿回来的药剂放到床上。
给顾栀言喂了营养液后，拿着电脑去了客厅开会。
会议结束之后，宋母给宋景琛打了电话。
“母亲。”接通电话，宋景琛开口。
宋母揉了揉眉心，问道，“言言现在怎么样了？”
“精神体分化第二天。”宋景琛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当时精神体分化的时候什么样子？”
“你就在地下一层的隔音室分化的，时不时的嘶吼一声，”宋母看了眼书房门口，确定宋父不会过来才继续说道，“让人看着就可怜，幸好当时的隔音室用的材料好，你爸爸一点都听不到，要不然肯定睡不着。”
“我不是在沉睡吗？”宋景琛皱眉，他记得他就醒过一次。
“对啊，但谁规定沉睡的时候痛苦不能出声音？毕竟，没有止痛药剂，只能自已受着。”宋母叹了口气。
现在想一想，其实他们这些刚一开始就分化的人，反而更惨一些。
原来很痛苦，就算在沉睡中也能喊出来。
这样想来，顾栀言受的苦应该没有那么痛苦，宋景琛一直沉得的心稍稍浮了些上来。
这样就好，他见不得顾栀言受那么多苦。
“你当时最让人意外的就是，你自已从隔音室跑出来了，你从沉睡中清醒了，去了顾家，最后还躺在墙边沉睡。”宋母摇头轻笑了下。
“你记得给言言喂水，要是有脱水的迹象就赶紧让人给他打吊瓶。”宋母再次嘱咐道。
“嗯，没事的话，我挂了。”宋景琛准备结束这个电话了。
“陈院长昨晚跟我通过电话了，你回来吧，我派人去卡伦特那边接手。”宋母手指转了一圈笔，说道。
其实，孩子长大了，作为母亲，她并不想干涉孩子的各种选择。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卡伦特那边的事情有人能接手，但实验室那边没人能接受小琛的项目。
宋景琛扣上电脑，半晌才开口：“好。”
等挂断电话之后，宋景琛靠着桌子站了一会，又去卫生间手洗了顾栀言的睡衣，晒好之后，在卧室看了会书，等时间到了，给顾栀言注射止痛试剂。
之后拿着手机出了门。
径直的去了陈院长的办公室。
“进。”陈院长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宋景琛开门进去，坐到陈院长对面。
“陈院长，您不应该跟我母亲打电话。”宋景琛开口说道。
陈院长一听到宋景琛对自已的称呼就知道宋景琛生气了。
虽然语气上依旧如平常一般。
“昨天我就看出来了，你说的考虑就是敷衍我的，我也想不出其他能把你留下的法了，只能去拜托你母亲劝劝你。”陈院长无可奈何的说道。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项目推进除了失败不会有其他结果。”宋景琛再次重申道。
他不喜欢做这种没有意义的研究，已知失败的事情，再怎么做，都不会第二个结果。
时间延后，或着出现一些新技术、或者有了一些新的材料，新的思路，或许还会出现第二个结果，但现在不会。
这需要时间。
时间不会因为个体的急切而加快。
“那我们就想办法啊，或者我们换一个方向，总之，我们都得去努力啊！”陈院长依旧坚信，努力总比停留在原地好。
至少努力有可能前进，但停留在原地一定不会前进。
宋景琛无奈，最终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资料表。”
陈院长立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资料表，还有笔，放到宋景琛面前的桌子上。
宋景琛一边填写资料，一边开口说道：“陈老师，您真固执。”
陈院长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缝，“景琛，感谢你的退让。”
如果他不够固执，那么宋景琛肯定不会回来。
所以，也感谢自已的固执。
之后，宋景琛在食堂买了饭，回去给顾栀言喂了营养液，便开始从一堆人里面开始挑选自已项目重启后需要的人。
之前的人肯定需要回来，另外还需要再加进来一些人。
宋景琛给晏岐拨了个电话。
——无人接听。
宋景琛又联系了其他几个人，确定好他们进十九层的时间之后，便又去卧室给顾栀言注射了止痛药剂，还有给顾栀言喂水。
出汗比起之前已经少很多了。
估计，今晚或者明早，就能结束了。
临睡前，晏岐拨了电话过来。
“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晏岐开口直截了当的问道，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宋景琛并不在意对方的心情，“beta进化项目准备重启了，邀请你加入，要来吗？”
晏岐坐在候机室里，忽然笑了声，“来，后天我就回实验室那边，进十九层。”
“你弟弟醒了没？”晏岐忽然问道。
“还没有。”宋景琛看了眼被小老虎踩着肚子的顾栀言，说道。
晏岐深深的叹了口气，“和那小孩说清楚了，哭的稀里哗啦的，真可怜啊。”
“你弟弟手机没响？”晏岐垂眸看了眼自已的手指，那里本来带着的戒指没了，只留下一个戒指的印记。
“静音了。”宋景琛扭头便看到顾栀言的手机明明灭灭的。
似乎有人在不断地发消息。
宋景琛猜，应该就是顾栀言和另外三个人的群。
不出意外正在讨论的就是燕征和晏岐的事。
“还得坐飞机回去走一下流程，顺便把我的东西收拾收拾带回来。”晏岐一只手插着兜，走到窗边，看向外面。
宋景琛挂断了电话，不想再听着晏岐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了。
晏岐将手机揣回兜里，听到播报的时候，遥遥透过窗外看向远处的灯光。
天色已深，不出意外，他和燕征大概不会再见了。
哎，还搭进去了个戒指，亏了亏了。
深夜，顾栀言缓缓抬起手，揉了揉肉眼，本来想坐起来，但是感受到自已腰上的胳膊，便没有动。
好像，精神体分化了。
顾栀言不确定的试探性的按着本能将精神体放出来。
两只眼睛充满了惊奇的看着面前出现的漩涡里一只小老虎探出了脑袋，俯跳到顾栀言脑袋一旁的枕头上。
顾栀言伸出手，犹豫的摸上去，手指穿过了小老虎。
噢，对，实质化。
自已还没有实质化。
“实质化~”顾栀言看着眼前的小老虎，说话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尾音。
等了一会，小老虎依旧是透明的。
顾栀言抿了下唇，忘了，应该在脑子里面说，在脑子里面精神层面进行。
【实质化。】
只一眨眼，小老虎便像现实中看到的小老虎一样了。
对着顾栀言伸出的手，用虎头拱了一下，倒腾着小腿，跑到顾栀言脸旁，伸出舌头舔了下。
顾栀言眼睛弯了起来，咬住嘴唇，防止自已笑出声来。
这也太可爱了吧，萌死了~
它喜欢我！
很快顾栀言又想到了，它是自已的精神体，当然会喜欢自已了。
因为小老虎也就是自已的精神，自已当然会喜欢自已了。
宋景琛则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顾栀言的一堆小动作。
顾栀言用手指戳了戳虎头，将小老虎戳的离开了自已的脸颊一下，手掌放到小老虎的身上，从虎头滑到虎尾，眼睛享受的眯起。
这手感，好丝滑。
比泡芙还要的毛发还要丝滑~
比金雕也摸着舒服！
自已的小老虎最棒了。
虽然现在小小的，但之后肯定会长大的。
威风凛凛。
顾栀言这样躺了一会，觉得身体有些僵硬了，小幅度的调了一下动作，感觉到自已腰间的手动了一下，便用胳膊撑起些上身来，回头看宋景琛。
宋景琛眼眸中尽是笑意，但没有说话。
顾栀言便直接顺势翻了个身，和宋景琛面对面躺着。
“你醒了为什么不说话？”顾栀言反手将自已的小老虎拿到了两人中间。
宋景琛抬手放到顾栀言的后脑勺上，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吻了吻顾栀言。
顾栀言在察觉到宋景琛的意图时，就用手捂住了小老虎的脸。
小老虎不能看这些的。
“宝宝，还疼吗？”宋景琛声音有些沙哑破碎。
顾栀言摇摇头，往后仰了下，将小老虎拿到两人面前，声音中带着兴奋，“不疼，看，我的小老虎，好可爱~”
“睡着的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但能感觉到自已的信息素在往外散，还有感觉脑子空空的，有种飘忽忽的感觉，现在灵魂在云里，”顾栀言说到这里，赶紧抬手摸了摸自已的腺体，“不肿了诶！”
“果然是因为精神体分化才肿的，现在分化结束了，腺体也就不肿了。”
“我们天亮了就回去吧，我答应父亲了，要早点回去陪他们的。”顾栀言一边说着，一边坐起来，准备找自已的手机，订回去的机票。
宋景琛松开揽着顾栀言的胳膊。
原来，真的会不记得身体受过的疼痛。
这样，很好。
顾栀言拿到手机，又躺了会来，解锁手机，看到消息通知，眼都瞪大了。
自已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们能在群里发这么多消息？
正准备点进群消息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时间。
顾栀言不确定的眯起眼睛，又看了眼，2月15日一点三十二分。
猛地转头看向宋景辰，“我睡了两天多？”
不敢置信，怎么能睡这么久？
宋景琛点了下头，“宝宝，我没法和你一起回去了，”看到顾栀言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我在这边的研究项目要重新启动了，脱不开身。”
顾栀言微微张嘴，拿着手机趴回了之前的位置。
“也不回卡伦特了吗？”顾栀言问道。
宋景琛之前的计划分明是要完成了卡伦特那边的项目才回来的。
“不回了，母亲会派人接手卡伦特那边的事。”宋景琛垂下了眼眸。
顾栀言放下手机，抱住宋景琛，“宋景琛，我好像总是打断你的节奏。”
“之前去卡伦特，现在又回这里。”
“我自已选的。”宋景琛开口说道，伸手拍了拍顾栀言，“要看看群里的消息吗？”
宋景琛瞥了眼顾栀言的手机屏幕。
他们话是真多。
顾栀言松开抱着宋景琛的手，重新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没看消息，而是在想自已还订不订机票。
“你不回去，我还回去吗？”顾栀言征求宋景琛的建议。
“明天再检查一下，检查好了再订机票。”宋景琛摸了一下跑到自已手边的小老虎。
“不想我陪你了？”顾栀言微微挑眉。
宋景琛躺平，闭上眼睛，“等你开学了，周六日没事的时候，过来陪我。”
离开学也不算久了，也就还有不到十天。
顾叔顾姨既然想顾栀言，那么就让顾栀言回去陪他们吧。
“那我能自已来？”顾栀言啧了声，“每周都让实验室这边接送我，不好吧~怪麻烦他们的。”
“不麻烦，他们求我来的，接送下你不是应该的吗。”宋景琛平静说道。
顾栀言面露难色，讲真的，宋景琛这样说话的时候，似乎说的是事实，但自已真的偶尔会觉得有点尴尬。
平静的说着一些让一些人不爽的话。
虽然，他偶尔也会这样......
“真不能自已来吗？”顾栀言再次争取，自已能来的话才算自由，每次都要别人去接去送，也就意味着每次都需要提前跟他们沟通时间。
“明天我问问，”宋景琛想了下说道，“反正人类进化工程已经决定要公布了，大概也不会管的像之前那么严了。”
“好。”顾栀言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打开了他们群的聊天界面。
燕征：【睡吧，哎，累了。】
温十安：【睡吧，可怜的孩儿。】
杜望：【安睡吧，崽儿。】
顾栀言迅速往上翻，一直翻到自已之前的聊天内容，开始往下看。
燕征：【他说了，一点都不喜欢我。】
燕征：【他之后也不在学校任教了，他要换工作了，也不再y国了。】
燕征：【拉黑我了，电话打不通了。】
燕征：【我猜他去机场了，我准备去看看。】
燕征：【突然发现金茂市机场好大，找不到人。】
燕征：【应该已经走了，我准备再找找，万一他还没来呢。】
燕征：【天太黑了，他说他不喜欢坐晚上的飞机。
燕征：【找不到，回家了。】
燕征的每句话中间都穿插着温十安和杜望的建议和安慰。
燕征：【到家了才发现，他都没送过我东西，我什么都没有。】
燕征：【脱衣服的时候发现，其实还是有的，他跟我说完话之后，临上车前我拽他，不小心把他的戒指拽下来了。】
燕征：【从我认识他开始，他一直戴着这个戒指，应该很重要，他应该会回来找我吧。】
杜望：【戒指被你拽下去的时候，他不知道？】
温十安：【戴了很久，突然摘下去，应该很快就会察觉的。】
燕征：【......你们究竟是在安慰我，还是在进行逻辑分析？想要我死，直说吧。】
杜望：【怎么会，就是在安慰你啊，别想不开，实在不行，哥明天给你介绍几个男beta。】
温十安：【哥给你介绍几个有文化、学历高的，尽量在高校教学的男beta。】
燕征：【谢谢你们的好意，大可不必，真的很想言哥，言哥不会向你们一样光说这种不应景的话。】
顾栀言默默在心里吐槽，是的，我不会说，但我清楚怎么联系到晏岐。
然，顾栀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燕征。
温十安：【别想了，他就是不喜欢你，要是喜欢你，怎么会这么折腾你？一会让你觉得他喜欢你，一会又让你觉得他不喜欢你，这次更绝，你什么都没干，他直接过来跟你说不喜欢你。】
温十安：【燕征，他不喜欢你，赶紧忘了那段记忆，咱们继续找个好omega~回归之前的喜好！】
杜望：【喝了这杯酒，忘记那个他。】
杜望：【一杯酒.jpg】
燕征：【我也觉得他就是真的不喜欢我，就是逗着我玩，现在觉得我不好玩了，所以就走了。】
燕征：【其实我不介意他玩我的，我愿意给他玩。】
杜望：【可惜人家现在连玩你都不想玩了，兄弟，咱别太作贱自已。】
杜望：【拿出点之前的样子来，咱谁啊，光金茂喜欢咱的人都海了去，咱干嘛喜欢这么个beta。】
温十安：【明天哥几个就去陪你，你说干啥就干啥，你说去哪就去哪。】
燕征：【不想出去了，你们来我家，陪我喝酒吧。】
......
顾栀言看完之后，将手机放到一边，躺平，放空了一会。
侧头，想要问问宋景琛的建议，就发现宋景琛似乎已经睡着了。
自已睡了两天多，宋景琛肯定很担心，大概都没有睡好。
顾栀言想要继续睡觉，但又睡不着，可能是因为之前睡得太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