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坏—— by冰块儿

作者:冰块儿  录入:06-09

乔怀清早就注意到了,背后阵阵发凉,又不敢赶走这个高年级的男生,只能假装不知道。
可注意力无法集中,作业进度就慢了,实在没忍住,就回头问了句。
男生面无表情,听他提问,竟然转身走了。
乔怀清:“?”
哪里来的怪人……好可怕,但愿别再来了。
然而事与愿违。
第二天,那名男生又出现在了他身后的窗外,依然沉默地注视着他。
第三天,第四天……日日如此。
只要他不发问,男生就不离开。
乔怀清开始害怕对方图谋不轨,回家告诉了妈妈,乔玉珍立刻找学校老师了解了情况,并转述给他:
“老师说,你见到的那个男生有点自闭倾向,还有身体方面的毛病,正在吃药,不过没有攻击性的。家长把他送来这儿,是想让他多表达自己,多交些朋友。他应该是喜欢你的画吧,你试着和他聊聊?”
听了乔玉珍的话,乔怀清第二天鼓起勇气,主动开口邀请了对方:“那个……你要不要靠近点儿看看?那边有门哦。”
他努力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并指了指教室的门。
“……”男生像之前一样,闷声不响地转身走了。
哎,果然没那么容易沟通啊。
正当他以为男生离开了的时候,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高大的男生冷着脸走了进来。
乔怀清吓得连连后退,后背撞上窗沿,被尖锐的角硌疼了也不敢吭声,皱眉忍住。
男生站定在离他不到半米的位置,盯了他一会儿,似乎有话想说,但最终转移了视线,看向桌面上的水墨画,第一次开了口:“你的画,好看。”
乔怀清呆愣半天。
男生变声期的嗓音沙哑低沉,还怪好听的……
任何小朋友被夸奖都会高兴,他也不例外。
乔怀清瞬间对这个看似凶凶的男生印象改观。
对方或许只是不善言辞,并非坏人。
于是他搬来一把椅子,拍了拍灰,邀请对方近距离欣赏自己的“大作”:“你坐下看吧,我们班已经下课了,没人会来的。”
男生依旧站着,问:“你为什么在?”
原来能正常对话啊。
只是语气有点儿僵硬。
乔怀清记得乔玉珍说这个男生想交朋友,于是努力找话题,引他多说两句:“我想再练习一会儿。你几岁啦?学什么的呀?”
“13,表演。”
可惜,这位胖胖的酷哥惜字如金。
独自面对这样一位冷冰冰的高年级壮硕男生,是个孩子都会局促不安,乔怀清握紧小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硬着头皮聊下去:
“那你以后打算当演员嘛?”
“不清楚。”
“额……你来看我画画,是不是对画画感兴趣呀?不然你转班吧。”
“不感兴趣。”男生停顿了下,也许是觉得在学画画的人面前说不感兴趣太没礼貌了,紧接着补充道,“你画得好看,所以来看。”
乔怀清被夸了两次,有点不好意思了:“只是在这个班里算比较好的,比起我妈妈和我姐姐还差得远呢。”
男生的视线再次投向桌面上的画作。
乔怀清也随他看向自己的练习稿。
本周国画课的主题是山水,他磨了一周终于完成,在今天的课上得到了老师的最高评价:
“层次分明,构图饱满,尤其是这无痕的水面,着墨不多,却画出了清新柔美的感觉,不错,真不错。”
但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看得多了,依葫芦画瓢而已。
男生看了小半天,低声说:“你画的水很宁静,不让人害怕。”
乔怀清不明所以地笑起来:“什么水会让人害怕呀?”
男生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聊过两句后,乔怀清已经完全不怕他了,小孩子没那么多心眼,谁对自己好就是好人,于是热情发出邀请:“你以后有空常来我们教室玩呗。”
男生微愣,继而垂下视线,声如蚊讷地回:“……好,谢谢。”
乔怀清只是这么一说,没想到男生记在了心里。
之后只要他逗留在画室,那名男生就会来找他,直到乔玉珍来接他回去。
一来二去,乔怀清渐渐与他熟络起来,胆子也大了,经常跟他开玩笑,“小胖”、“小胖”地喊。
其实问过真名,但转头就忘了,他才来两周,连班上同学的名字都没记熟。
小胖听乔玉珍喊他清清,也跟着这么喊。
照年纪来说,小胖过两年就要升高中了,乔怀清问他想去哪儿读,他只说不确定,可能要出国,父母想让他去国外治病。
乔怀清顺势问出了积压在心中许久的问题:“你生了什么病啊?”
小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不清。”
乔怀清这时才知道,小胖最初站在窗外的时候,压根没听清他的问题,见他皱起眉头,以为不欢迎自己,这才离开的。
乔怀清自责得不行,马上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那我以后这样跟你说话好不好?”
小胖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淡淡的红晕,点头说:“好。”
“肯定能治好的。”乔怀清知晓了这个秘密,就把他当成了可怜人,抱了抱他,天真道,“你要是瘦下来,肯定是个大帅哥,再加上你这么好听的声音,学表演绝对没问题,早晚成为大明星!”
“嗯。”小胖似乎很高兴,腼腆地说,“我请你吃东西。”
艺术学校附近有家KFC,乔怀清头一回尝到了垃圾食品带来的快乐,边往嘴里塞边说:“我妈妈平时不让我吃这些,怕我不好好吃饭,原来这么好吃!我……还想要两个蛋挞,可以嘛?”
小胖看了眼自己的零花钱余额,表情似乎有些沉痛,但还是去柜台点了单,端回来四个新鲜热乎的蛋挞。
“多吃点,吃不完打包。”
“能吃完!”乔怀清振臂欢呼,“爱你,小胖!”
随即想到周围人多吵闹,对方可能听不清,于是搂住男生的肩膀,粘着碎屑与奶香的嘴贴到对方耳垂上,软声说:“我爱你哦。”
KFC内的红墙映得男生满脸通红,嘴唇轻启,似乎回应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乔:我哪里可爱又善良了,你滤镜太厚了吧?
谭:请看vcr

乔怀清连吃了一周的蛋挞,从此将其列为毕生最爱食物之一。
但总让人请客也不好意思,他问乔玉珍要了些零花钱,回请了小胖几次饮料。
两个人靠着教室的窗、吹着夏日热风,大口喝完,比谁能精准丢进外边的垃圾桶,往往谁也不成功,只能狼狈地跑出去捡,一来一回又晒出满头大汗,尤其是敦实的小胖。
但他俩都乐此不疲。
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些琐碎的日常小事,遗忘在记忆的洪流中实属正常,毕竟离开艺术班之后,发生了太多惊涛骇浪。
但有件事乔怀清一直记得。
就是他提前结束暑期课程的缘由。
艺术培训学校里有个收费泳池,号称是让学生艺术体育双开花,其实就是学校想多赚点外快。
某天气温飙上40度,实在酷暑难耐,乔怀清就提议去泳池玩玩。
小胖面露犹豫,说自己不会游泳,在岸上玩水解暑就好。
乔怀清自己也是个半吊子,没能力教会他,于是付了两人份的钱,当作请他玩。
脱掉衣服,换上泳裤,乔怀清一转头,发现小胖正盯着自己的后背看。
“干嘛?”
“你背上的是……?”
“哦,那个呀,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了,是不是像条鱼?”
小胖点头:“很漂亮。”
“有什么漂不漂亮的,就是个胎记而已。”乔怀清没当回事,“赶紧进去吧,热死我了。”
他俩一起走进泳池,一群高年级的男生正要下水,看见小胖,嘲讽的表情毫不遮掩:“这么胖还来游泳,浮得起来吗?”
以小胖的耳力其实是听不清的,可乔怀清听见了,哪儿能容忍他们这么嘲笑自己的朋友,当即怒声回怼:“泳池又不是你家开的,你管我们怎么游!”
这下小胖听清了,隐约意识到争执源于自己,扯了扯他的胳膊,暗示他别说了。
乔怀清也想说过算过,可那群人见他俩势单力薄,居然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推推搡搡:“小弟弟你很狂啊。”
“你能游你去游啊。”
“给我们表演个跳水呗。”
四五个男生抓住他的四肢,一下子将他抬了起来,乔怀清无力反抗,惊慌失措地朝小胖大喊:“救命!”
话音刚落,就被甩进了泳池——
“扑通!”
巨大的水花溅起,他在水中拼命挣扎,男生们的嘲笑变得遥远而模糊。
泳池其实不深,小胖那种身高能露出头,但他不行,太矮了,而且猝不及防,呛了几口水,完全慌了神,本就不熟练的游泳技巧没发挥出来,像只旱鸭子似地瞎扑腾。
“救命——救……”
每次张嘴都咕噜噜地喝进去一大口水,乔怀清的身体越来越重,不断下沉,透过水色看见了岸上扭曲的人影。
那群男生面朝着小胖,讥讽道:“你去救他啊,给我们看看你怎么浮起来。”
小胖惶恐倒退,最后竟然一转身,跑了。
乔怀清气得想骂他,却没法张嘴。
紧接着回忆起来,小胖说过自己不会游泳,心里肯定害怕,不敢救也是人之常情,就没那么气了。
好在学校有安全意识,配备了救生员,只不过玩忽职守了些,没守在泳池边,待在休息室吹电风扇呢,听见呼救声,立即冲出来捞起了他。
后来就是叫家长、乔玉珍来问责、最后带他离开了培训学校。
乔怀清在家休息了两天,想起还没与小胖道别,回去过几次。
然而那时他已经不是培训班的学生,保安不让进,他在门口守到放学,也没见着人。
盛夏的日头实在毒,他守了两三天就吃不消了,回家该吃吃该喝喝,小孩子玩心重、忘性大,过了一个月开学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把这位萍水相逢的朋友忘了。
更别说十几年之后。
“我那时不是故意逃跑的,我想去喊人来救你。”
谭郁时缓步走向他,动作肉眼可见地僵硬。
“但我找到人的时候,你已经被救走了……”
原来是指这件事。乔怀清心想。
总算让我也套出你的小心思了。
“我很自责,很怕你讨厌我,不敢去、也没脸去见你,好几天没出门,听说你退课了,我也没再去过那所培训学校。父母以为我病情加重,就提前送我去国外治病了,我那时没有拒绝的能力。”
谭郁时声音发紧,眼睛盯住他,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出门的方向,似乎怕他一气之下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我再回国的时候,那所学校里已经没人记得你叫什么了……这件事像根刺一样在我心里扎了许多年,我懊悔至今。”
乔怀清迅速后退,抬手挡住:“你别过来。”
谭郁时停下脚步,话却没停:“怀清,我们相识的时候,是我身体和心理状况最糟糕的时期,我不愿与人交流,我父母强行送我去学表演,美名其曰锻炼我的交际表达能力,其实他们根本不关心我,只是不想被其他亲戚嘲笑孩子有病而已。假如没有遇到你,我可能会变得更自闭。”
“但我却辜负了你……我知道你一定怨恨我当时弃你而去,所以我不敢告诉你这件事。本想等到我们感情深厚之后再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
乔怀清冷笑:“意思是我没发现你还想继续瞒着我呗?看着我无知的傻样心里暗爽呗?”
谭郁时即刻否认:“我没有。一开始只想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听说你要参加这档节目,我就想着或许我能帮上你的忙,以此弥补我的过失,没有别的想法。”
乔怀清挑眉:“你说得倒是有分寸,要不是我亲身经历了你的穷追猛打,我都快信了。”
谭郁时眼神温柔起来,抿唇笑了笑,仿佛回忆起了某些幸福的片段:“因为在真正重新见到你之后,我的想法就改变了。”
“那天晚上在酒店,你让我亲你,我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这只是节目组安排的任务而已,不要当真,你不喜欢我,你连我是谁都认不出了。”
“可另一道声音又不停蛊惑着我:别自欺欺人了,你明明觉得他变得更迷人了,朋友关系已经不能满足你,趁现在他没认出你,没想起你做过的坏事,立即行动吧。”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是想占有你的。”
“这次我不会再退缩了。”谭郁时微微欠身,“怀清,现在的我有能力保护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讨厌我,好吗?”
乔怀清哑口半天。
曾经所有违和的感觉都有了解释。
原来每一次他以为的“媚粉”,都是在真心示爱。
风水轮流转,现在谭郁时不用懊恼内疚了,因为他们半斤八俩了。
但这样一来,情况就更糟糕了。
谭郁时似乎是奔着天长地久来的。
“你……不是,你……”乔怀清抬手捂脸又放下,感觉头大如斗,“我们就相处了那一个月而已,你怎么记得这么牢啊?肯定是你擅自美化记忆了,我印象里除了我落水那次之外,没发生其他特别的事啊……你到底怎么喜欢上我的?”
谭郁时再次迈步走向他:“对你来说或许是很普通的一个月,但对我而言,在那之前,没有谁愿意单纯地当我一个月的朋友,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过那样轻松自在的一个月。我在国外要治病、要上学、要打工赚钱、要学表演、要到处试镜……没有时间社交,自然也没有亲近的朋友。”
乔怀清眼眶里迅速爬上红血丝,嗓音发涩:“难道你真想和我谈恋爱结婚啊?和我啊?”
谭郁时认真反问:“除了你还能有谁?”
心脏遭到暴击,乔怀清扶着墙,快站不稳了:“求求你告诉我,这些年你还谈过别人。”
谭郁时搂起他:“没了,只有你。”
乔怀清用力推开,像是疯了一样,情绪异常激动:“谭郁时!我只想和你做爱!顶多谈场早晚会分的恋爱!你跟我搞什么纯爱!现在让我怎么办!”
谭郁时平静地看着他发疯,丝毫不受影响:“都交给我来办就好。”
“你懂什么!”乔怀清唇色发白,下颌微颤,深呼吸几次才平复,“算了……让我冷静会儿……我再去开间房,你别跟过来!”
谭郁时站在原地,幽幽地看着他收拾:“我该怎么做才能取得你的原谅?”
“别说话!”乔怀清摔上行李箱盖子,拖起拉杆就走,“在我找你之前别来烦我!否则……否则我们的合约即刻终止!”
“砰!”
房门重重摔上,门口的花束被震倒,各色玫瑰花瓣零落,几张小卡片散开,地上一片狼藉。
谭郁时:“……”
三秒后。
房门被“滴滴”刷开,乔怀清气冲冲地踹门而入,飞快地捡起卡片、抱走四束花,脸都被遮得看不见,费劲地从花束缝隙中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鼻子,恶狠狠地重复:“别来烦我!”
“砰!”
房门再度摔上。
谭郁时:“……”
作者有话说:
乔:(吱哇乱吼发飙但乖乖带走花)
谭:今天也被老婆可爱到了捏。

第52章 我要解绑
国内时间正午12点,《爱我到底》第一期(上)播出,半小时后便横扫各大主流平台热榜。
吴迪嗑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诶你别说,我觉得怀清和那个谭郁时之间还真有点儿cp感。”
骆恺南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放到茶几上,一屁股把他挤开:“让让,子延旁边是你坐的吗?还有,地上的碎屑捡起来,别把这儿当自己家。”
吴迪郁闷道:“我不小心的嘛……骆哥你有了对象之后越来越啰嗦了。”
詹子延不好意思地低头:“可能是被我带的吧。”
“少听他的。”骆恺南坐下,“我还觉得他被乔怀清带得越来越嘴碎了呢。”
吴迪喊冤:“我哪有!”
詹子延笑起来:“要是怀清也在就好了,大家一起看节目,多热闹。”
吴迪:“他哪儿有时间哦,现在肯定在西半球和他的大明星老公打得火热呢。”
正说着,视频电话就来了。
“你看,怀清还是很想着我们的。”詹子延按下接通,举起手机对着自己的脸,笑道,“怀清,我和恺南、吴迪他们正在看你的节目呢。”
网络连通,乔怀清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发型凌乱的脑袋塞满了屏幕,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浩劫:“呜呜呜詹老师、我的人生导师,快帮我想想办法!”
一听此话,骆恺南与吴迪同时凑过来:“你干嘛?谭郁时甩了你?”
“比这更严重!”
吴迪倒吸凉气:“他他他不会是劈腿了吧?!”
詹子延颦眉推眼镜,镜片寒光一闪:“怀清,你尽管说,我们就是你的第二个娘家,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骆恺南眸底毫无温度,咔哒咔哒按响指关节:“定位发过来,我让两位大老板派人去逮他。居然敢欺负到我们的人头上,还没代言就想跑……”
“不不不,他不是劈腿了。”
乔怀清举手,指上的大钻戒晃了晃,闪瞎三个人的八只眼。
“他说喜欢我,送我订婚戒指,要跟我登记结婚,我以为都是哄我开心,男人嘛有几个是专情的,可我刚刚才知道,他对我是真爱!”
詹子延:“……”
吴迪:“……”
骆恺南:“……简单点,秀你老公的方式简单点。”
吴迪咬牙:“詹老师快挂断!看不惯他那个嘚瑟样儿!”
“干什么!我是真心实意地求助詹老师!”乔怀清急道,“詹老师你快帮我想想……诶等会儿,零点了,我超话签个到……不对,我在国内签过了。啊啊啊好烦!脑子好乱!詹老师救命啊!”
詹子延纳闷地问:“谭先生喜欢你,这不是很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
“哪里不好?你先冷静一下,慢慢说。”
乔怀清嗯了声,手盖住屏幕不知道干嘛去了,一两分钟后重回画面中,表情看起来平静了些,头发依旧散乱,遮住了小半张脸。
“他可以喜欢我一阵子,我们谈地下恋,之后好聚好散,没问题。但要谈长久的、公开的恋爱,这不行,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呢?”詹子延把自己能想到的理由统统罗列出来,“因为你们家境差距大吗?只要谭先生不介意,应该不成问题。还是说你觉得他名气大,公开后你会被很多人骚扰、失去隐私?但我相信他会保护好你的。”
“都不是……”
乔怀清的声音低下去,脑袋也垂下去,不停抓挠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像是很烦躁。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他不是公众人物还好办些,可偏偏他是……本来很简单的事,现在变得很复杂,我要解决很多我无能为力的问题,或许还会打扰我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詹子延敏感地捕捉到了隐藏的信息,但乔怀清提得隐晦,必定不想让他知晓详情,于是他也不点破,柔声安慰:“是因为你家内部的问题吗?这我最有发言权了,你是看着我和恺南走到一起的,应该很清楚,两个人只要相爱,能解决任何困难。”
全场唯一单身汉吴迪:“够了,我今天就不该来……”
骆恺南:“闭嘴,我还没听够。”
乔怀清安静片刻,轻声回:“我们情况不一样,詹老师,你是出生在了一个错误的家庭,而我是不该出现在这个家里……算了,我就是想找人发泄而已,打扰你们了,我挂了。”
詹子延都没来得及出声,他就真挂了。
“要不要打回去?”
骆恺南想了想:“试试吧,我也觉得他状态不对劲。”
吴迪摸着下巴:“你们觉不觉得他眼睛红红的?我没看仔细……总之好奇怪。”
詹子延又拨回去几次,然而始终无人接听。
“去他微博看看?”吴迪提议,“他经常在网上发泄心情,反正没人认识他,或许能看出怎么回事儿。”
詹子延立刻切到微博,然而失望地摇头:“他没发,上一条还是好几天前的。”
“我去谭郁时微博看看。”骆恺南另辟蹊径,“他发了,半小时前,不过只是转发第一期节目,官方任务吧?”
詹子延和吴迪定睛一瞧,只见文案上写着:「等你来陪我看。」
“虽然很像宣传,但结合他俩的奸情……我觉得这个‘你’是特指。”吴迪总结。
点开评论,粉丝也同样敏锐多疑:
「Boss,这个“你”是指我们吗?我有点不敢认领啊。」
「应该是……吧?他俩现在不是在一起吗,不用“等”吧?只能是指我们了呀。」
「难道红毯上那名粉丝不是乔怀清?所以boss才说“等”?等他回国了再一起看节目?」
「这糖果然不能随便嗑,太多疑点了,我以后疑神疑鬼地嗑。」
这时,吴迪眼尖地指向某条热评:“这不是怀清吗!好啊他,居然偷偷评论!”
LuckyQ:「你别太爱了。」
乔怀清独自在房间里发完疯,转头一看自己半小时前的评论,竟然已经几百赞了。
这时,任晓萱发来私聊:
“清啊,看见热搜榜了没?你现在是真火了,注意言行!”
这点确实没法谦虚。
今日内娱最火的事件是谭郁时三项提名全部获奖、以及《爱我到底》第一期播出,最火的两个人是谭郁时和他自己。
谭郁时不必多说,天神头一回下凡与粉丝同录综艺,展现自己从不为外人所知的真实一面,不仅粉丝们倾巢出动收看,庞大的路人盘也闻讯而来,数十个海外站第一时间赶制字幕发到外网,登上了多国趋势。
本以为会是一场谭郁时的独角戏,谁知竟杀出一位素人粉丝,热度与他并驾齐驱:
「这位粉丝颜值太高了吧!可以去做爱豆了!」
「今天一直刷到乔怀清这个名字,还以为是谁想蹭谭郁时的热度,我心想他也配?现在一看脸,对不起,确实很配。」
「这个粉丝说话好有意思哈哈哈,看他怼杜熙乐死我了!」
「这位小哥太符合节目主题了,看谁不爽就发疯,绝不惯着任何明星哈哈哈。」
「节目播出前给别人介绍:这男的是肖沐承的粉丝。节目播出后给别人介绍:这男的是乔怀清的爱豆。hhhhh」
除了大量的赞美,键盘侠也必然到场,对这位新晋网红冷嘲热讽,骂他没礼貌、蹭热度、红了之后肯定会签约出道或者直播带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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