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苦难开始的日子。
虽然还没进入排球部，但了解神宫真司和见过及川彻言行的国见英已经推测出了接下来的社团生活会有多艰难。
“那个，打扰一下，你们也是去排球部吗？”身后传来一个男声，阻止了神宫真司和国见英的交流。
神宫真司和及川彻齐齐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头发笔直向上的少年，看身高好像是一年级的。
“他们当然是啦，去排球部就一起走吧，”另一个声音出现，拍了拍金田一勇太郎的肩，然后白濑宏一就谴责起了神宫真司，“我说你今天怎么跑这么快？结果是为了去看招进来的学弟啊！”
神宫真司五指握拳，“才不是，我是为了和英一起去排球部！这么重要的日子，我绝对不能错过！”
“都说了这只是普通的一天。”国见英完全不为所动，然后对着白濑宏一微微鞠躬，“学长好，我是国见英。”
“国见英……”白濑宏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直接凑了过来，“神宫的幼驯染是吧？排球部欢迎你。”
国见英只有一种头疼的预感，转头看向神宫真司，只见神宫真司歪歪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国见英收回目光，他早就知道有神宫真司在的国中生活绝对不会如他所愿的。
“我们要去排球部，你要一起吗？”神宫真司对着金田一勇太郎发出邀请。
金田一勇太郎愣了愣，立刻鞠躬，“学长好，我是金田一勇太郎。”
“走吧走吧，再不过去教练等会就要说我们了。”白濑宏一直接拉着金田一勇太郎往前走。
排球部的位置并不算偏，他们来的时候刚好，众人也陆陆续续到了，就是众人看到国见英都忍不住走过来扫一眼。
岩泉一早上说的话已经传遍了北川第一排球部，他们现在全都好奇起了这个能管住神宫真司的人。
“看！这是英！”被众人围观，神宫真司反而像炫耀自己的珍宝一样把国见英推出来。
国见英按了按眉心，只觉得众人那仿佛在打量什么奇观的目光真的很奇怪，“真司，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到底干了什么，才让这些人全都用这种表情看着他啊？
神宫真司满脸迷茫，明显他完全想不明白国见英的质问。
这个表情几乎已经给了国见英回答，不用猜他都知道，大概又是些让人血压飙升还不知道到底该怪谁的操作吧。
还好教练很快就来了，神宫真司直接回到了排球部的队列里，作为入部的新生，国见英和一众新生站在一起面向诸位二三年级的前辈。
国见英身边是金田一勇太郎和一个长得颇为帅气，但是浑身气质颇为凶恶的少年。
在新生挨个介绍自己时，他听到了少年的名字，影山飞雄。
国见英并不是特别在意影山飞雄，毕竟比起和他一同入部的一年级，他艰巨了另一项任务。
“国见，来把神宫拉走。”另一边的伏见前辈喊了一声。
国见英立刻放下手里的排球把正在无脑夸及川彻的神宫真司拉走，与此同时岩泉一也按住了及川彻的脑袋。
“英？”被他拖走的神宫真司满脸茫然，但还是没有反抗。
国见英无奈地按眉心，这种社团生活，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在国见英以一己之力成为神宫真司专属饲养员时，入部的新生中，影山飞雄作为完美的六边形战士成功进入了教练的视野，金田一勇太郎也因为在副攻手一职上做得相当不错得到了教练的赞赏。
只有国见英，是以别具一格的方式被教练记住的。
现任队长及川彻是个加训狂魔，神宫真司也没好哪去，作为两位加训狂魔的幼驯染，岩泉一和国见英全都跟着加训，虽然国见英偶尔想偷懒，但由于神宫真司偶尔的盯梢，整套训练量下来，他也加训了。
而影山飞雄在尝试了各个位置之后喜欢上了二传，再加上他过于认真的性格，在继二三年级之后，一年级也跟着出现了卷王。
“又一个开卷的，我们北川第一的风水是不是哪不太对？”鸠尾次律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年年都能出现一个卷王，而且又是个池面帅哥。
及川彻的苦他们已经吃得够多了，并不想再来一个。
“还好吧，这位学弟看起来不像及川彻那样高调，也不像神宫那么自有一套逻辑，”和影山飞雄相处并不算久的伏见透还颇为乐观，“说不定是个可靠的后辈呢？”
“太天真了，伏见前辈，”完成自己训练任务正准备休整一番的白濑宏一正是队内和影山飞雄相处过的少数人之一，“你想想当初的神宫，看起来不也是难搞的啊？”
这句话说得很对，两位三年级深深地意识到了看人不能看表面，一年级究竟如何还得看接下来的时间。
一年级渐渐步入了正轨，其中脱颖而出的正是教练关注的那几人，尤其是影山飞雄，在确定了未来的方向之后，展现出来的天赋直接让及川彻产生了危机感。
及川彻讨厌天才，如同牛岛若利那样的天才，会威胁到他首发位置的天才。
二传对技术的要求很高，但是在竞技运动上，天赋才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追赶的东西。
不幸的是，影山飞雄作为二传的天赋已经逐渐展现了出来，看着这位后辈的成长，及川彻也不免急躁了起来。
今天的训练赛约的是千鸟山，神宫真司听说他们那所学校还蛮厉害的，非常期待。
“今天千鸟山的球，我今天要全部拦下来。”
不得不说非常有志气，把最近有点讨厌天才的及川彻说得眉开眼笑，“小真司，你要是没能做到的话，今晚请客哦~”
神宫真司一点没犹豫，就要应下来，立刻被国见英捂住了嘴，“想想你的钱包。”
神宫真司眨眨眼，艰难地把自己想应下来的话咽了回去，而另一边岩泉一也看不下去及川彻坑害小学弟零花钱的行径，一球砸了过来，“垃圾川，不许再骗神宫的零花钱。”
及川彻抱着脑袋喊痛，而岩泉一顺势教育起来神宫真司，“神宫你也是，不要垃圾川一喊你请客就应下来！至少你也让他请一次啊？”
岩泉一的语气颇为恨铁不成钢，而神宫真司茫然地眨了眨眼，看看低头的及川彻，再看看岩泉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及川彻虽然坑了一点，但是对于神宫真司，他还是很友好的，“嘛，今天学长就请你一次好了，小真司~”
“真的吗？”神宫真司立刻忘了刚刚岩泉一的祝福，眼睛一亮，夸奖起了及川彻，“及川前辈万岁！”
听着神宫真司激动的赞美，及川彻不禁骄傲地叉腰，看，这就是他不喜欢一年级的小飞雄但喜欢小真司的原因。
同为天才，小真司比那家伙可爱多了。
“既然都请客了，那就请所有人吃吧，”岩泉一已经习惯了神宫真司这种态度，立刻拾辍起了一二年级来坑及川彻，“我要吃豚骨拉面。”
“那我就要叉烧拉面好了，”坑及川钱包的机会，没人会错过，鸠尾次律第二个拍了拍及川彻的肩，“喂，一二年级的，及川请客吃拉面，来点餐。”
“欸、可以吗？”金田一勇太郎是个尊敬前辈的好孩子，听到鸠尾前辈的话，呆愣了一下，不自在地询问及川彻。
及川彻当然不会打自己的脸，叉腰认下，“当然了，及川大人说请客绝对会请。”
“谢谢前辈。”国见英口头客气了一下，表情却一点没有他在感谢的意思。
影山飞雄被白濑宏一推了一把，“影山，快来点单。”
及川彻的身体僵了一下，别的学弟就算了，但他真的不想请小飞雄。
影山飞雄完全没有自己被前辈讨厌了的自觉，他认真地看着及川彻，“及川前辈，晚上不用训练吗？”
影山真的只是想问直接去吃拉面是不是太过了，但在及川彻听来，这小子就是嘲讽他不努力训练。
哪怕及川彻能明白这个学弟根本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他的语气，真的好气人啊！！！
及川彻几乎控制不住就要炸，脸上皮笑肉不笑，“既然小飞雄要训练，那就是不去了对吧？”
及川彻和影山飞雄之间的氛围过于紧张，哪怕当事人之一的影山飞雄毫无自觉，但是众人已经嗅到了不对，但根本没人敢去阻拦，毕竟及川彻哪怕平时看起来再不着调，那也是现在他们北川第一的队长。
岩泉一皱眉，他很清楚及川彻的态度有一半是因为危机感，正要一个拳头揍过去的时候，神宫真司凑了过去。
神宫真司看人看事自有自己的一套逻辑，看着及川彻和影山飞雄紧张地氛围，头顶一个灯泡冒起，“那影山的份就由我来请吧！”
及川彻看向卡在他们中间的神宫真司，最终扭头放过了影山飞雄，影山飞雄完全没有自己被解救了的自觉，只是单纯地为神宫真司说要请客道了声谢。
岩泉一一把按住及川彻的脑袋，“混蛋及川，你今天闹什么呢？”
及川彻扭头不看岩泉，他就是不想请小飞雄，尤其是他勉强自己请客后小飞雄还一点都不领情。
另一边国见英也拉住了神宫真司的衣领，表情平静，一开口就是暴击，“你不是打算换双新的运动鞋吗？请客后就不够了吧。”
神宫真司陷入了自闭，委委屈屈地看着国见英，双手合十，“英~，英酱~”
国见英叹口气，他就知道，“今晚我替你请客，没有下次。”
“英酱万岁！”神宫真司瞬间复活，此时千鸟山的队员走了进来。
椎名教练和对方的教练说了两句，神宫真司也在注意着对面的选手，今天盯紧谁更好。
在一众身高达到正常水平的千鸟山队员中，一个比较矮的队员吸引了神宫真司的目光。
那是个活泼开朗的黑发少年，虽然看上去朝气蓬勃，但是身高距离大部分一年级都还差一些。
神宫真司看了两眼，只想感叹一声好矮，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应该更留意其他的目标来着。
训练赛很快就开始了，神宫真司站到球场上时突然发现，那个队员居然是首发。
“对面的自由人……好矮……”看到西谷夕站在场上时，鸠尾次律直接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
“那个身高是一年级的吧。”伏见透看了一眼，忍不住打起了圆场，“这个身高在一年级中算是正常身高了。”
站在网对面的千鸟山主攻听完他们的话第一个笑出了声，并且对着他们竖起了大拇指，“没错，你说对吧，西谷？”
西谷·二年级首发·夕预备爆炸，下一瞬，站在主攻身边的队友一把按下了他的脑袋，脸上的微笑带着隐隐的黑气，“山下，要叫西谷前辈。”
站在西谷夕身边的队友拉住了他的衣领，“西谷，你也别想着冲上去揍学弟。”
看完这一出的伏见透目光呆滞了，居然是二年级吗？
知道是二年级之后，北川第一的众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白濑宏一，同为自由人，他们这边这个也太高了吧。
“看我干嘛？”白濑宏一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是自由人都矮的，对面那么矮的才是少数。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众人调侃归调侃，但真正开始训练赛后却一点都没放松警惕，身高也许会带来优势，但真正决定一切的还是实力。
千鸟山也是县内有名的强校，他们队内的各位选手也是十分老练的好手，大部分成员都是二三年级的成员。
千鸟山队内能被称为天才的成员只有自由人西谷，那个一年级的新生只能算是天赋还不错，相比起北川第一这几年的大丰收，他们队内还是差了一些。
如果排球部的成员入部是抽卡游戏，那北川第一在二传手上的手气绝对是欧到了极致，先是抽出及川彻，然后又抽出了一个天才影山飞雄，而且其他成员也一点不差。
无论是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二年级们，还是实力不够但是天赋不错的一年级们，都是北川第一占优。
升入二年级的神宫真司在拦网上的天赋已经一览无余，完完全全成为了主攻手们不想碰壁的高墙，而在神宫真司把球挡回去之后，西谷夕又很快把球救了起来。
行动之迅速简直超乎众人的预料，那一瞬间就连及川都以为这球稳了的。
西谷夕一瞬间滑行到排球之前，伸长腿把球救起来之时，众人瞪大了眼。
及川彻最先反应过来，提醒众人，“拦网！！！”
神宫真司刚从网前落下地，在看到排球即将再次传到二传手手中之时，瞬间沉静下目光，冷静地分析着排球的那一瞬地点。
排球从二传手手中飞向另一边的攻击手，神宫真司快步跑去追赶球，却在跳起后看着排球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距离内落下。
“哦哦哦哦！！！”西谷夕甩着手高呼，热情地样子炒热了赛场。
神宫真司低头看着手，眼睛一亮，回头看向白濑宏一。
白濑宏一无奈地抹汗，“就算你看着我，我也做不到那种程度啊！”
及川彻叉腰，“这可麻烦了，对面的自由人，完完全全是县内超一流的水准。”
“这么厉害吗？”鸠尾次律对这种事完完全全没有感觉，抬头看向及川彻，“和白鸟泽的自由人比起来呢？”
跟着及川彻久了，北川第一众人对实力强弱的判断标准就和及川彻一样，拿白鸟泽的成员对标。
及川彻都不用考虑，直接回答，“比白鸟泽的自由人更厉害。”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怔住了，大家都知道及川彻对白鸟泽的心理阴影，在及川彻日复一日的念叨中，白鸟泽荣升为北川第一所有人心中必须打倒的大魔王。
没想到，现在及川居然评价千鸟山的自由人比白鸟泽的自由人更强，这可是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有人能在及川眼里越过白鸟泽。
“自由人会让他们的一传非常稳定，但是论起来，果然还是我们更强吧。”伏见透倒没被及川彻的评价吓到。
“天才什么的，我们北川第一也不是没有啊。”
伏见透一句话就让在场所有人放松了下来，岩泉一看向他们现在首发阵容里唯一的一年级，“国见，你多配合神宫，把对手的球拦下来。”
“和英配合吗？那他无论救起来多少球，”神宫真司眼睛更亮了，“我都绝对不会让球过来的。”
“好好干哦~，小真司。”及川彻对自己的队友有着绝对的信心，至于新加入的国见，他和神宫的默契就是最好用的。
幼驯染的默契用在排球上是种很难明说的事情，比如及川彻和岩泉一的绝对信任，更比如神宫真司和国见英这种互相牵制的。
神宫真司是个看到排球只会跳起来的热血笨蛋，而国见英不喜欢毫无意义地浪费体力，在他们两个同时在场上时，神宫真司动脑拦网的次数要大大提升，而国见英会为了配合神宫真司主动去拦网。
西谷夕作为自由人绝对是超强的，哪怕他只坐镇于后方，但他一动起来，排球几乎完全不会从他手里落地。
作为全场最矮的少年，但他的存在感几乎比肩于及川彻发球的时候。
战线被拖长让一众排球少年们感觉到了体力的大量流失，这种完完全全是因为自由人太强而让他们不得不拉长战线的感觉并不算好。
及川彻也很累，作为二传手，他一直在不断地动脑，不断地判断局势变化，不断地提出新建议。
虽然看局势和比分完完全全是他们占优，但对手真的太顽强了。
椎名教练看着一众首发成员的出汗量，尤其是及川彻的情况后，最后下令，“影山，下一场你替换及川。”
“金田一，你替换神宫，好好拦网。”
“教练？！”鸠尾次律可以理解教练培养后辈的想法，但是他们北川第一的核心是二传，没有及川彻，他们的队伍完完全全是在重新磨合。
“影山替换英吧！”神宫真司也提出了异议，“正好可以让影山和及川前辈练习四二阵型。”
国见英已经还没疲惫到完全没有力气的程度，但能少浪费体力他还是很愿意的。
教练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这么一想也是，只是担忧地看向及川，“及川，你的体力还可以支撑吗？”
第29章 矛盾
及川彻怎么可能说不，虽然他并不太喜欢小飞雄，但比起自己的位置被替代，还是磨炼新阵容更让他能接受。
影山飞雄更没有异议了，能够上场自然是好的，再加上他一直都没有发现及川彻对他的恶感。
“小飞雄~”虽然应下教练要磨炼四二阵型，但是及川彻依旧做不到把这位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替代他位置的学弟当做队友，“要是输掉了可别哭啊！”
影山飞雄头顶冒出一个问号，认真地回答，“不会哭的，及川前辈。”
及川彻就犹如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对方根本没听懂他的嘲讽，他还能说什么。
当然只能直接无视这位不可爱的学弟，然后去狠狠蹂躏另一个听话的学弟。
对于北川第一而言，四二阵型非常适合他们，因为及川彻的攻击力在他们队内完全可以说是名列前茅的。
影山飞雄是第一次和外校打训练赛，哪怕在队内打训练赛，他都很少有机会同这么多首发成员配合。
“影山，别在意刚刚及川的话，”伏见透还担心影山会在意刚刚及川的话，赶紧安慰影山，“等会你只要想办法把球传到我们这些攻手手上就行。”
“金田一，你就按自己的感觉起跳拦网和进攻扣球就是了，”伏见透安慰影山，鸠尾次律则让另一个学弟尽量放松，“放松点，我们的二传手可是超厉害的，他会把球送到你手里。”
金田一僵硬地点头，明显第一次参与和外校成员的比赛他还有些紧张，而影山听到前面的话则一脸茫然，听到后面的话则露出一点期待的表情。
及川彻也被岩泉一用头槌教育，“垃圾川，你要是在下场训练赛中想起了牛岛我就揍你！”
及川彻眼神飘忽，明显上面几场比赛他还是没有逃过牛岛若利的魔咒。
岩泉一真的很了解及川彻，看他眼神一飘就知道这家伙最大的问题，还有，“在赛场上的时候，球场这边的都是你的队友，作为最厉害的二传手，你要发挥出所有人的实力，及川。”
及川彻瞬间眼睛一亮，“小岩~，你终于承认我是最厉害的二传了吗？”
岩泉一松开及川彻的衣领，刚揍完人，他不想在短时间内动手，就让这家伙再嘚瑟会好了。
这组幼驯染完成了交流，另一边的国见英也在和神宫真司进行着幼驯染之间的对话。
“你觉得练习四二阵型就能让及川前辈和影山关系好起来？”国见英同样了解神宫真司，虽然这个家伙看起来是一副天真傻白甜的样子，但他并不笨甚至还能算得上聪明和细心。
“完全好起来那太难了，”神宫真司很清楚问题出在哪里，“但只是缓和的话没问题的。”
及川彻对影山的态度除了影山是替代他位置的家伙、对方的二传技术等方面正在一点点追赶他外，最大的原因还是迁怒，对影山和牛岛同为天才的迁怒。
这种情感太过于复杂，完完全全不是一场比赛能够解决的，除非把及川对牛岛若利的心结解开。
“那就试试看吧。”国见英最满意自家幼驯染的一点就是，当遇到凭直觉无法解决的问题时他会选择动脑。
哪怕国见英自己并不打算掺和进及川前辈和影山的事里，但有人解决这件事总是好的，团结的队伍总是比分崩离析的队伍气氛更好。
及川彻有些别扭，因为他一直在敌视那位后辈，但是当对方站在赛场上时，他又必须把那个人当做自己信任的队友来对待。
瞬间改变自己的想法是件很难办的事，但对于及川彻而言，这不是问题，因为作为二传手的他而言，他信奉的事实是，能把所有队员的实力100％的发挥才是二传手。
只要站在球场上，那就是值得他信任的队友。
及川彻闭上眼，深吸口气，而后睁开，一双眼睛如鹰隼般锐利又锋芒毕露，掂了掂手中的球，往上一抛，跳跃、瞄准对手、扣球，一套流程行云流水。
影山飞雄的眼睛缓缓睁大，眼睛里倒映着及川彻跳起的身姿，他的心脏随着及川彻的行动鼓动。
想学……
影山飞雄不是第一次见到及川彻发出攻击力这么强大的发球，但是这一次给他的压迫感远胜于以前旁观的时候，可能是和对方同时站在了这片球场上，所以对方那种令敌人毛骨悚然的威胁性和压迫感完完全全成为了自己比赛的底气之一。
金田一勇太郎僵住了身体，他总算明白了神宫前辈平时每天挂在嘴边那一句‘及川前辈是最厉害的二传手’不只是夸赞，而是在陈述事实。
这么怪物的发球，是我的队友发出来的。
“及川前辈好棒！！！”神宫真司亦是最为激动的，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再来一球！”
“再来一球！”
不只是神宫一人呼喊，周围的其他队员还有来看排球部训练的女生也在跟着高喊。
及川彻仿佛把周围变成了自己的主场一样，然而千鸟山的队员也不弱，第二球并没有再给予及川彻机会。
千鸟山的接球很稳，虽然论起技术来还是自由人更强，而北川第一这边换上了一年级的影山和金田一，稚嫩的双二传阵容还需要磨合，而且金田一在经验上的欠缺和技术上的稚嫩让他的拦网极好突破。
就算千鸟山的二传不怎么擅长骗走拦网，也没想到能副攻手上突破这么多次。
又一次被人从手中突破得分，金田一愧疚地和前辈们道歉，“抱歉。”
“没事啦，”白濑宏一甩了甩手，“金田一你的拦网还需要练练。”
“光说金田一，白濑你的接球也不行啊，”鸠尾次律看了愧疚的学弟一眼，转移话题，“多和对面那个自由人学学啊。”
“原理我都懂，但是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啦。”白濑宏一是真觉得这些天才过于变态，“就像拦网一样，神宫没下场的时候是真没发现他那么强，结果他一下场，就感觉前辈你们的拦网像个筛子一样。”
“那就努力加训练习。”影山飞雄完完全全没看懂前辈们这个时候的吐槽是在缓和气氛，“连努力都没超过神宫前辈，怎么可能比他强。”
影山一开口就让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虽然他们都知道学弟不是在故意嘲讽他们，但是这家伙这话说得还不如故意嘲讽呢！
“及川前辈，擦擦汗。”神宫真司恰好拿着毛巾冲过来，缓和了凝固的氛围。
众人顺势往前擦汗喝水，不再提这件事，只是连脾气最好的伏见透都没再怎么搭理影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