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总拿渣男剧本[快穿]by棠揽月

作者:棠揽月  录入:06-25

李夫人面色一喜,道:“我表妹家有一姑娘,年方十八,生的跟个天仙似的,性子也温软,陆道长你仪表堂堂,道法高深,和她很是相配呢。”
女人此刻的面容和蔼可亲,陆眠很想问上一句,若您觉得我一表人才,不如把您儿子许配给我,我定会对阿辰一心一意、矢志不渝,让他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怕刚问出口会被扫地出府,他忍了又忍,才道:“不劳夫人费心,我……修道之人不能破色戒,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李夫人难掩失落道:“倒是可惜了你这般出挑的相貌。”
烟雾消散后,李老爷命下人将小厮的尸体好生安葬,方携李夫人回去睡回笼觉。
翌日,天刚蒙蒙亮,李府下人出门打探消息,一直到晌午才回到府中,甚至等不及坐下歇歇,就去见了李老爷夫妇,将打探到的消息尽数说出。
原来这李府之前曾叫司府,是扶风县中的首富,手下有几百间铺子。
司老爷夫妇虽然矜贫救厄,四十多岁却膝下无子,一直为人诟病。
上天感念其乐善好施,让他们晚来得子。
司少爷是在全府人千娇百宠中长大的,纯真善良,性格温婉,很得长辈疼爱。
小少爷情犊初开之际,遭遇劫匪,被路过的道长所救,自此便入了心、动了情。
巧合的是,那道士同样对司少爷怀有私情,两人情定终身,在司老爷夫妇的见证下结拜成亲。
婚后两人如胶似漆、恩爱非常。
一年后却突遭变故,一场大火席卷司府,司府二十七口人无一幸免,那名道士也不知所踪。
听完下人讲述,李老爷面上满是同情,道:“二十七口人葬身火海,果然是惨案,怨不得府里有这么多亡魂。”
陆眠却蹙了蹙眉。
一般而言,火灾乃是天灾,而非人祸。
纵然死去之人有再多不甘,也没有足够的怨气变成厉鬼,而李府却到处充斥着怨气深重的鬼魂。
况且,一旦发生火灾,引起的动静必然不小,司府二十七口人缘何无人发觉,也无人逃跑,反而被活生生烧死?
他心里隐隐有种猜测,司府的灭门惨案绝不仅仅是因为那场大火,而是跟那个不知所踪的道士有关。
李夫人沉思片刻,提议道:“陆道长,横死之人心有不甘,能不能给他们做一场法事?说不定他们就肯走了。”
“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陆眠喝了口茶,沉声道:“司府二十七口人皆葬身火海,无一幸免,那个道士为何能幸免于难,并在火灾后不知所踪?”
“再者,宅子里若是起火,守夜的小厮怎会发现不了?就算火势刚起时无人发现,等火势渐大,总有人能发现,可司府上下二十七口人无一人出府躲避火势,反而像是无知无觉地等着大火来烧。”
闻言,李老爷夫妇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
陆眠放下茶盏,问道:“可有打探到那个道士的名字?”
下人道:“说来也巧,那道士和陆道长一个姓,叫陆初瞑。”
陆眠听得心里一动,初瞑二字倒是与他名字里的眠字遥相对应,应是那道士的表字。
等回了陆府,他得去问问自己的表字是什么,好告诉小少爷。
他收敛起多余的心思,将思绪定格在那不知所踪的道士身上,道:“李老爷,李夫人,你们不如让人去查查那个叫陆初瞑的道士现在何处,超度厉鬼的关键应该在他身上。”
李老爷苦恼道:“天大地大的,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能从哪里查起啊?”
陆眠思索片刻,道:“若你信得过我,就从司府那几百间铺子入手,查查它们现在被何人掌握,其中转让经手过几次,都到过哪些人手里。”
经过昨夜的追踪术,李老爷夫妇对陆眠的本事深信不疑,哪里会不信他?
当即冲下人挥手道:“就按陆道长所言去查,切记,一定要事无巨细的查。”
下人领命,连口水都来不及喝,急急忙忙出了府。
面对心上人父母,陆眠少不得要表达一番自己对阿辰的担心,日后好往陆府拐人,“昨夜府里又闹出了命案,李公子可有大碍?”
李夫人含笑道:“多亏道长给的符咒,犬子并无大碍。”
观其眉眼舒展,并无一丝勉强。
陆眠放下心,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檀木盒,双手奉上,道:“听闻李公子打从娘胎出来就先天不足,这是我偶然得来的药方,补气养血,治疗弱症有奇效。”
李老爷夫妇惊讶之余,不由得面面相觑。
儿子先天不足,他们夫妇千方百计搜集药方,药熬了千百副,却丝毫没有效果,弱症已然成了他们夫妇俩的心病。
陆眠本是他们请来捉鬼的,理应拿钱办事。
他倒好,活像个冤大头,不仅尽心尽力帮他们捉鬼,还费心去找治疗弱症的药方,实在是热情的过了头。
子明若不是男儿身,他们都要怀疑陆眠是想做李府的上门女婿了。
李老爷颤巍巍地接过檀木盒,道:“道长,你是不是有事需要我李家帮忙?”
陆眠装傻道:“没有啊。”
李老爷深吸一口气,承诺道:“道长往后若有事,尽可以来李府,若是能帮得上忙,我们一定不会推辞!”
陆眠并未立刻作答,只拱手道:“那往后就请李老爷多多担待了。”
李老爷很想问一句需要担待什么,可看着对方三缄其口的模样,到底没能问出来。
忙活一夜,陆眠又困又累,只想躺床上好好睡一觉,可因为心里记挂着胆小爱哭的小少爷,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仍是和前几次一样房门紧闭,门外莫说是粗使的丫鬟婆子,连个人影都没有。
因着昨夜的追踪术,李府上上下下都不敢靠近西厢房,倒是省了陆眠跟人解释。
之前他还能说服自己,或许是因为李老爷夫妇心善,这才没让下人守夜。
可如今青天白日,备受宠爱的李府少爷门前,为何会空无一人,身旁也无人服侍?
怀揣着这个疑问,陆眠敲响房门,道:“阿辰,昨夜睡得可好?”
屋内传来一阵窸窣声响,不多时,房门自内打开,探出一张清俊迤逦的面容。
那人一见到陆眠,立刻绽出一抹笑容,揉了揉眼睛道:“道长哥哥,你事情都办完了?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就一直没敢睡觉。”
陆眠将人拉进屋里,心疼道:“你想睡就睡,根本无需等我,你若是不见了,我自会去找你,又哪里需要你连觉都不睡巴巴等我?”
因着陆眠昨夜离开前说的是出去办点事,让司沐辰乖乖呆在屋里,他便先入为主地以为对方忙完事情会赶回来,这才不敢轻易睡去。
他虽然是鬼魂,却患了一种怪病,每次沉睡的时间格外漫长,少则一两日,多则半个月,每次苏醒都很疲惫,像是有人趁他睡着用他的身体去做了什么坏事。
他乖乖嗯了一声,道:“下次不会了。”
“乖。”陆眠抚了抚司沐辰温凉细滑的头发,问出自己的疑问,“你既是李老爷夫妇的独子,身旁为何无人服侍?院子里也没有丫鬟侍从。”

第034章 招摇撞骗假道士07
司沐辰心下一紧,怕被男人发现自己的鬼魂身份,忙结结巴巴撒谎道:“一是我不喜欢旁人近身,每每呆在房中,都会让下人不必管我,忙他们自己的事情去。”
说完以后,他兀自害羞片刻,又呐呐道:“二则是我……我想和道长哥哥你单独相处,不想被其他人打扰,这才没让他们近身伺候。”
这番话说的暧昧不明。
陆眠一颗心像是被羽毛搔过,酥酥软软的,直想拉住司沐辰的手,向其剖白自己的心意,这个念头只出现一瞬,就被他强行压下。
小少爷被养护的天真无邪,小小年纪就被父母安排着娶了妻妾,怕是不知道何为爱情,要是他贸然吐露心声,把人吓走可如何是好。
他敛下眸中汹涌的情思,克制地拍了拍司沐辰的脑袋,道:“你素来身体不好,还是得有人守着你,我才能放心。”
司沐辰道:“我身上有你布下的阵法,没有妖怪能伤害我!”
“那也不行。”陆眠仍是不放心,自怀里掏出一张符纸,道:“这张符纸是我用精血所画,不仅能驱邪避鬼,更有召神之能,一旦遇到危险,就用火点燃,可救你一次命。”
符纸对于鬼魂来说,最是致命。
看着那张静静躺在男人掌心的黄符,司沐辰怕得眼睫微颤,眼眸都蕴了几分泪意,生怕自己碰到符纸会灰飞魄散。
可这张符纸是陆眠拿心头血画的,他不舍得拒绝这份心意,强忍着害怕去拿。
指尖甫一触到符纸,灼热剧痛像千万细针扎进骨髓。
他疼得面容煞白、浑身发颤,却仍旧不肯松手,紧紧攥着那道符纸,仿佛是在攥着自己的命。
他扬起一抹欢喜的笑容,软软道:“谢谢道长哥哥,我很喜欢。”
见心上人这般喜欢自己制作的符,陆眠心里发甜,又从怀里掏出几张威力巨大的黄符,“我还有许多符,都给你!”
司沐辰身体一僵,吞吞吐吐地拒绝:“我只要一张符就够了,有……有道长哥哥在,不会有鬼能伤得到我的!”
自小少爷知道身上有阵法相护起,陆眠就少了温香软玉入怀的福利,要是再给这么多符纸,以后岂不是连近身都难?
他略一思索,觉得对方言之有理,不再强送符纸,转而打起另外的主意。
“阿辰,我听府里下人说,三日后是花灯节,你愿意……陪我去逛逛吗?”
司沐辰随时都会毫无意识地昏睡过去,此刻答应下来,万一失约于道长哥哥,他定然会在清醒后呕死的。
况且……他自醒来就不能踏出这间屋子。
因此,颇有些为难:“我没怎么出过门,要不你让下人陪你去逛逛?”
陆眠牢牢握住他的手,道:“不行,我只想让你陪我逛,而且那天我有话对你说。”
司沐辰道:“道长哥哥,现在说不行吗?”
陆眠想了想,一脸严肃道:“我要跟你说的事很重要,一定要那天说才行。”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司沐辰咬咬牙,到底不忍心拒绝,又因为无法赴约的缘故很是为难,道:“不出意外,我会去赴约,但是……”
停顿片刻后,他沉下嗓音道:“道长哥哥,若是我没能遵守约定,你不必等我,自去逛灯会,重要的话之后说也是可以的。”
陆眠这才松口,“那就这么说定了!三日后的巳时,我在城南的鲜花巷口等你,带你去个好地方。”
被他的欢畅情绪感染,司沐辰也扬起一抹笑来,再次叮嘱道:“如果我没能准时赴约,你千万不要等我。”
这次,陆眠陪着司沐辰呆到午时,才回自己房间。
刚一踏进房门,常青急急忙忙迎上前,道:“公子,你又去找李少爷了?你们昨晚才见了一面,今天又见,见面的次数这般频繁,就不怕被李老爷发现吗?”
陆眠不以为然道:“我很小心。”
言外之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人发现。
常青呼出一口气,为杯子斟满茶水,道:“公子喝点茶吧,和李少爷聊了一上午,肯定口渴的厉害。”
陆眠接过茶盏,浅浅喝了一口,吩咐道:“下午你去买五六块巴掌大的玉来,要成色好的、没被雕刻过的。”
常青有些疑惑,“好端端的,买玉来作甚?”
陆眠勾唇,“求亲用的。”
常青办事很妥帖,下午出府,晚膳前带回六块成色极好的玉石,触手温凉滑腻。
随后两天,陆眠窝在房间,比照着雕琢玉石的书籍,一点点雕刻打磨。
他原本以为,像这种精细活计,起码会失败两三次。
哪成想,他不仅过目不忘,连雕刻这种手艺活也做得完美无瑕、一次就成,倒是让其他五块玉石毫无用武之地。
花灯节如约而至,街巷挂满各式各样的精致灯笼,在小巷里发出明亮光芒,指引有情人前来相会。
摆摊小贩脸上洋溢着喜悦笑容,满眼热忱地看着来往的公子小姐,卖力吆喝着,铆足了劲想在今晚把花灯卖完。
一袭青衫的貌美姑娘立在摊前细细端详,正要拿起一盏雪白可爱的兔子灯时,衣袖被身侧的红衫姑娘拉了拉,“婷儿,你快瞧那位公子手里的兔儿灯,是不是比这个摊子的精致多了?”
方婷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俊逸公子长身玉立地站在鲜花巷口,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盏兔子灯,脸上满是温柔笑意。
那盏兔子灯虽也是纸糊的,纸身却沾满雪白柔软的毛发,看起来毛茸茸、圆滚滚的,放在兔子堆里足够以假乱真。
方婷最是喜爱兔子,看到那位公子手中提着的兔子灯,有些爱屋及乌,迈着小碎步上前,大着胆子问:“不知公子手里的兔儿灯是何处买的?可否方便告知小女子?”
骤然被人搭话,陆眠本能后退两步,道:“这花灯是我亲手所做,旁的地方没有卖的。”
方婷垂下眼,有些失望。
见状,跟在她身后的红杉姑娘上前一步,解下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道:“我能跟你买下来吗?”
“不能。”陆眠将花灯背在身后,道:“这是我熬夜做出来要送给心上人的,要是卖给你们,他一气之下不答应我的求爱,那我可就亏大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方婷即便有心,也不好再开口讨要。
她轻轻扯了扯红杉姑娘的衣袖,悄声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敏敏,算了吧。”
司徒敏敏这才收回荷包,正欲转身之际,却嗅闻到陆眠身上不同寻常的熟悉气息,下意识去瞧挂在腰间的环佩,果然见其闪着红光。
她腰间环佩是师兄亲手炼成的法器,能辨别妖物鬼怪。
若闪着黑光,代表附近有妖魔鬼怪;若闪着红光,则代表被冤鬼缠身。
“本姑娘观你印堂发黑,不出三天,必有血光之灾,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危及性命。”
掐指算完,她指了指陆眠手里的兔子灯,道:“算你小子好运,我会点茅山道术,只要你把兔子灯卖给我家姐姐,本姑娘就替你消灾。这笔买卖可是很划算的,怎么样?公子做是不做?”
这老掉牙的话术,小姑娘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口的?
陆眠不着痕迹打量一眼司徒敏敏,见对方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与道术相关的事物,下意识觉得对方是想要兔子灯才胡说八道的。
他礼貌拱拱手,道:“在下不才,也会点微末道术,足以替自己消灾解厄,就不劳二位姑娘费心了。”
“出了事可别后悔!”司徒敏敏本是好心,见陆眠这般软硬不吃,冷哼一声,拉起方婷便走。
陆眠并未将这段插曲放在心上,提着花灯继续在鲜花巷口等待,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却始终不见那抹肃静白衫。
从辰时等到午时,他握着兔子灯的手紧了紧,一面猜测小少爷爽约的原因,一面提步回府。
一踏进府里,就被等在门口的常青急急忙忙拉到一旁,道:“公子,李老爷刚刚派下人传消息来,说是查到一点消息,果然如你所料,司府那几百间铺子经手过一名叫陆初瞑的男子之手。”
陆眠并不意外,只问道:“可有查到陆初瞑现在何处?”
常青道:“现在只能查到他仍在扶风县中,具体在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陆眠摆摆手,道:“你让李老爷继续查下去,务必要找到陆初瞑。”
常青应下。
心中记挂着小少爷,陆眠打发他离开,正要去西厢房找人,却听见身后传来常青略有些紧张的声音。
“公子,我听李府下人说,李少爷用了药后,身子稍微有点起色,不顾李老爷劝阻,上午在西厢房整理自己的书册。”
闻言,陆眠很是不解,小少爷不像是为了整理书册而爽约的人。
时候尚早,他并未回房,径自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内,李子明站在窗边,如常青所言,正在整理书册。
自吃了从陆道长那儿得来的药方后,他的身体逐渐好转,不过几日,就能做到下地行走。
之前缠绵病榻,曾听书童说西厢房潮气很大,不少书册发霉毁坏。
如今身子大好,首先要做的自然是整理发霉的书册,好寻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拿出去晒上一晒。
他正挑得入神,忽听门外传来一阵特意放轻的脚步声,循声看去,紧闭的门外立着一道黑影。
那人似是怀揣着踌躇心情,既不敲门,也不言语。
李子明心下好奇,放下手中书册,几步走到门前。
他正要开门,却听到一声清亮悦耳的男音,“先别开门,我有话想对你说。”
那人兀自沉默片刻,方才压着嗓音说道:“我在鲜花巷口站了两个时辰,一边忐忑你会不会赴约,一边又在心里思索,若是你赴约,我该用什么话作为开场白,才不会在你面前显得轻浮突兀。”
李子明听得一头雾水。
正要询问对方是不是认错人了,却听那人用略带羞涩的声音继续道:“后来转念一想,你府上有一妻三妾,比我先通人事,说不定早看出我对你的心思了。”

乍闻此言,李子明只觉头皮发麻,心中涌上一股恶寒。
他喜爱的从来都是丰腴柔媚的美娇娘,而不是同他一样的男人!
他张了张嘴,正想婉言拒绝,背后却感受到一股入骨浸髓的凉意。
李子明僵直着身体,转过身,床榻上蓦然出现一道黑影。
那人一袭黑衣,长发如墨,五官生得格外精致,脸上却布满坑坑洼洼的伤痕,极其可怖。
此刻正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血红与戾气交织着在其眸中翻涌。
只一眼,李子明被吓得双腿发软,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一声尖叫涌上喉咙,却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司沐辰抬起手,丝丝缕缕的鬼气将李子明拖至床前。
眼前这张脸白皙清秀,经受一番惊吓,面上满是害怕惊惧,更显得可怜兮兮,难怪招人喜爱。
就这么盯了一会儿,他黑色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深谭,冷的可怕,“李公子,你可听清门外之人说的话了?”
李子明被掐着喉咙,呼吸不上空气,白皙的脸涨成猪肝色,不断发出嗬嗬的声音,发觉自己说不出话后,艰涩地点了点头。
司沐辰冷道:“你要接受他的心意吗?”
当然是不接受!
李子明毫不犹豫地摇头。
司沐辰挥手,撤去纠缠在李子明颈间的漆黑鬼气,冰凉入骨的手掌在他脸上拍了两下,似笑非笑道:“姑且算你乖觉。”
李子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多说一句话。
等了半晌,也没听到屋里传出动静。
陆眠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虽然是个道士,家中资产却颇丰,就算没有你父母,我也能养得起你,决不会让你吃苦受累,这段时日我亲手打磨雕琢了一对同心佩,你……你可愿收下其中一个?”
听着这番剖心之言,司沐辰掀起一侧唇角,眼角眉梢满是嘲意。
要知道,陆眠之所以资产颇丰,是因为他烧死司府上下二十七口人,将司府财产据为己有。
现如今,这负心薄幸的男人不仅堂而皇之站在自己面前,还恬不知耻地用司府银钱勾搭李家公子,实在是欺鬼太甚!
司沐辰面色阴沉,嗓音却伪装的和另一个人格一般无二:“道长哥哥,你不进房来送,我又该如何收下?”
言下之意,便是接受这份心意!
陆眠心下一喜,推门而入,还未看清屋里景象,脖颈就被一双寒凉的手臂环上,阴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陆郎,我终于又等到你了。”
他侧身看去,一张能称得上是触目惊心的脸依偎在他肩上,若不是在其身上感受到小少爷的气息,他的拳头早就挥出去了。
三天前的阿辰明明还是一副清俊迤逦的小公子模样,现在却顶着满脸烧伤的痕迹,实在有些奇怪,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眼前这张脸遍布沟壑,单是看着就能想象到它的主人曾遭受过烈焰所焚的伤害。
陆眠看得心口生疼,强压着怒意问道:“谁伤得你?”
司沐辰眸色暗沉,道:“伤我最深的人,不是一直都是你吗?”
陆眠急声道:“我何时伤你了?我疼你爱你还来不及!”
司沐辰冷声道:“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的花言巧语了,陆眠,我曾在心里想过你的一万种死法,现在却觉得,就这么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
陆眠困惑地眨了眨眼。
他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怎么就值得死一万次了?
“阿辰,我何曾对你花言巧语过?自相识起,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若你单单因为这个,就在心底判我一万次死刑,那我无话可说。”
说到这里,他垂下眼,很是低落,“只要能泄愤,你想怎么杀我都行,我绝不还手。”
“事到如今,你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陆眠,你做的那些恶事,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司沐辰死死掐住陆眠脖颈,阴沉道:“但是,我不会杀你,我已经找到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了。”
陆眠蹙眉,“我装什么糊涂了?”
不愿再听其狡辩,司沐辰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广袖一挥,黑红鬼气直扑男人门面。
浓烈的眩晕感扑面而来,陆眠脚底发软,身体也摇摇欲坠。
即将失去意识时,隐约感觉自己栽进一个冰凉入骨的怀抱。
缩在床边瑟瑟发抖的李子明看完全程,心情很是复杂。
在他看来,今日这出,完全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凭借方才听到的对话,能大致猜出陆眠是个惯爱花言巧语的浪荡子,招惹形容可怖的厉鬼还不够,甚至还痴心妄想地将主意打到他头上,想将他也变成入幕之宾。
如今东窗事发,脚踏两条船被抓了现行不说,还害得他被厉鬼无故迁怒,着实可恨!
正暗自恼怒时,被厉鬼冷冰冰的眼神一扫,李子明吓得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
“鬼公子,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姓陆的!以前连面都没见过,谁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居然……我可没有断袖之癖!你若是不相信,大可去我后院瞧瞧,能近身伺候我的全是女人!”
司沐辰充耳不闻,只动作小心地将陆眠平放在榻上。
持有另一人格的记忆,他自然知道陆眠之所以向李子明表明心迹,是因为把他的另一个人格看做成李府少爷,这才闹了这一出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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