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by羽春

作者:羽春  录入:07-15

他们出了大殿,江承海性急,问:“都叫什么名字?”
谢星珩说:“大的叫江岚,小的叫江庭。”
自家孩子,谢星珩精挑细选的字,好听,寓意不算大。两个字都跟景观挂钩,不算寄予厚望的名字。
怕不合适,他另取了几个没那么好听的,问过祖师爷,这两个可以。就叫这个。
天玑宝宝是大哥,也是小哥儿,叫江岚,往后可以叫他岚哥儿。
江承海跟宋明晖念了几次,朗朗上口,确实好听。
取个名字,他俩还夸谢星珩不愧是探花之才。
谢星珩的脸皮都绷不住了。
新名字需要适应,他们提前跟宝宝们说过,祖师爷赐的名字,是他们的大名,跟思勉哥哥的“思勉”一样,往后出去,与人交朋友,就要用大名来交友。
小名是家人叫的。在家里,他们永远都是宝宝。
两孩子接受度还行,叫新名字总会慢半拍,还会扭捏着,不好意思。
谢星珩追根究底的逗着他们问,他们才说:“顾爷爷说,大孩子才有大名!”
原来在顾家学堂里上学时,他俩发现顾家的小孩子们都有大名,就他们没有,他俩巴巴的去找顾爷爷取名字。
因为顾家的小孩子们,都是顾爷爷取的名字。
谢星珩笑得好大声。
“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们是大孩子了!大孩子要不要去上学,跟你们的哥哥们说这个喜事?”
他们得了新书包,自然要去的。
孩子们还舍不得爷爷们,跟他们问了又问,确认两个爷爷不会悄悄离开,就背上亮晶晶的新书包去顾家上学。
两孩子臭美,先给顾老爷说,等着顾老爷在学堂上做正式的介绍。
他俩还带头鼓掌,把顾家的娃娃们逗得直乐。也收了些笔墨纸砚做“大孩子礼”。
这些东西,他俩拿回来,一样样的分配。
江承海有,这是早画的饼子。
谢根一家三口有。
都是宝宝的亲人们,他们要公平!
然后两个爹也有。
他们是大孩子了,要会“养家糊口”了。
两个活宝满屋子跑,整个宅院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给宝宝们过完生辰后,家里连着热闹了好几天。
何镖头一家都来府上拜访,好友见面,话说不完。
江知与则抽空,带上大哥大嫂一家人在京城各处逛逛走走。
京城大而繁华,偶尔还能碰见几个异邦长相的人。
这些有的是被买卖过来的奴仆,有的是游商。
城内还有些地标性建筑,远远看看皇城,这是大启朝权力的核心区域。
再沿着中心街区,往东,直达各部衙门。再往东,以及南、西两边,就有很多官员府邸。
数座王候府邸,也在其中。
他们家现在的住所,在南面。
上值需要经过中心街区,往东绕行。
那地方住着的小官比较多,小官不必上朝,通勤时间短。
从中心街区走着,这一处的商铺也更大,是京都之最。
越往外,繁华程度降低,但热闹程度增加。
普通百姓的消费力有限,他们有自己的活动区域。
江知与带他们去看京城的鸡苗、鸭苗售卖地点,也去牲畜行转转。
出来时,又经过一家大的肉摊。
在京城来过,他们才知道逛小集的经营模式多超前。
丰州只是个县城,可丰州的肉摊比京城的肉摊还大。牲畜行的售卖种类,则跟农庄一样。这可是京城啊。
中午就在外头吃饭,江知与挑了间酒楼,带他们吃顿好的。
谢星珩中午不在翰林院的小食堂吃,赶着时间跑出来作陪。
他上午跟顾慎行说好了,顾慎行摸鱼出了一张试卷,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题目,答题要另外拿纸张写。
谢星珩把卷子给谢川:“不许翻书,会的就填上,不会的就多想想。能蒙就蒙,实在不行就空着。”
答题时间,他没限制,看这孩子自觉不自觉。
谢川展开看了眼,眼睛都瞪直了。
“这怎么比考秀才还难?”
他准备考童生,朱先生说他没问题,教学时,留的功课会有一些往年县试、府试的题目。
谢星珩让他不用紧张:“你才八岁,会就是会,不会就空着。这卷子就是摸摸底,看你基本功扎实不扎实。”
谢川吞咽口水,问:“我要是答得不好怎么办?”
“能怎么办?”谢星珩笑说:“让你好好学习呗。”
好不好的,都得读书。
谢川稍一琢磨,是这个理。他把卷子收好,说下午就回家做题。
谢星珩摆手。
也不至于这么赶。
“好不容易来一趟,跟着你阿知叔好好逛逛京城。”
城市风貌也是留人的理由之一,只是丰州县也朝着繁华之地迈进了,京城的诱惑力便随之降低。
谢星珩问大哥大嫂感觉怎么样:“你们的养殖场办得可好了,我问过何师兄,整座京城,都没有那般规模的养殖场。”
谢根跟陈冬在孵化鸡苗鸭苗之外,新增了养兔子的区域。
兔子吃草,母兔下崽快,生的又多,养起来不费劲。
谢根神色有几分激动。
他从前没接触过养殖行业,入行就是大场子。因农庄各处都欣欣向荣的发展,旁边就是大牧场,对比起来,养殖场就不够看。
也因养殖场的性价格比高,跟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价低、出货量多,他一直认为这就是挣辛苦钱。
他们没别的本事,就努力干呗。
这回到京城,他发现京城里都没有那般规模的养殖场,鸡苗鸭苗都是小贩子在卖,属于家庭作坊。人数比县城里多,可京城大啊。
这样比较起来,他们的养殖场可就太厉害了。
农家汉子,办事认真,比起城里人,却总有几分自卑。这会儿被弟弟问起,他答话时,眉眼间的自豪欣喜藏不住。
他是有本事的了人。
江知与就跟陈冬说话,过几天得空了,请陈冬到顾家坐坐,跟苏冉碰个面。
苏冉在帮顾慎行弄普及教育的事,各方面的科普都会用到。
陈冬的接生本事好,又会摸肚子正胎位。这东西看看怎么弄成个小书,多教些人。
陈冬的本事是学来的,愿意教给别人。就是他说不准做成小书以后,别人能不能学到本事。
这事就等碰面过后再做商议。
家里,江承海看着何镖头夫夫俩,眼神很是心痛。
“你俩老了。”
前几年在丰州县见面时,这对夫夫俩就中年模样。
经历个兵变,真是把人的精气神都耗没了。
何镖头红了眼:“人哪有不老的?你看看你脸上的褶子。”
江承海哈哈笑,岔开这个话题,又看看何家兄弟俩。
何义归更加老成了,这几年操心多,两鬓生了丝丝白发。
江承海看见年轻人白头,就会想到江致微。情感复杂得很。
何义回还好,眼神灵动,一看就知道性子还没定。
搁在往年,做长辈的,怎么都要训他两句。成家了,不比从前,是好汉,就要有担当,上能养老,下能育小。照顾好妻室,自个儿也有面子。
现在不训啦。
人生短短几十年,能简单开心实在不易。
宋明晖问几位先生的情况。
何书文擦擦眼睛:“也老得厉害,尤其是郭先生。”
前阵子刚入秋,气温正正好。郭先生上课时都会睡着,走神的次数也多了。
请郎中看过,说情况不太好。
四个先生听了谢星珩的建议,都划了块地种菜。
郭先生状态不佳,为着不让他伤心忧神,那块菜地都是何镖头悄摸摸给他侍弄的。
宋明晖就看江承海:“海哥,我们去看看?”
他们本也要去农庄转转,听说郭先生不好,日子再往前挪挪,约好明后日就上庄子看看。
过了晌午,何家人不久留。只剩何义回在家当差,不跟着回去。
宋明晖让他出门送送,送完人,又把何义回叫来问话。
“你一直跟着姑爷做事?”
何义回点头说是:“姑爷的差事很清闲,我早上送他去上值,下午跟他一块儿回来。再就是休沐时,跟他一起去其他大人府上拜会。没别的事了。”
宋明晖点头。
他这些年性情柔和不少,看起来有了几分温柔之色。
何义回见状,得了鼓励般,把谢星珩行程的时辰都报出来了。很是规律。
“您就放心吧,姑爷没可能沾花惹草!”
宋明晖听笑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当差的?自己要来的?”
何义回顺着话,先是摇头,话都说两个字,才反应过来,又忙点头。
他先说了“不是”,又改口说:“是,我这不是成亲了吗?也想找个差事干,姑爷是个有本事的人,我想到他身边学些东西,就求着我爹爹上门来跟小少爷说了……”
宋明晖问:“几时来的?”
何义回说:“六月份。”
他比他大哥稚嫩,活到现在,撒谎都不利索。
总惦记着前面失误说漏嘴的事,这会儿说完六月,还要再补一句:“府上人少,我刚好过来帮忙。”
宋明晖点点头:“去吧,姑爷也该下值了,去接接。”
何义回忙不迭跑了。
就看这个背影,不消说,定是藏着事怕被问。
宋明晖看管家姓郭,便猜到是自家人,后院的人他便不问了,绕去前门,找门房问:“你几时来府上的?原是哪里当差的?”
通常来说,门房是最早添置的人手。
江知与是宋明晖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这点不会变。
这一问,果然。
门房是最早来府上伺候的人,是江知与亲自从牙行里挑的。
从他这里,就知道了府上添人的日子。庄上突然抽调来了一批人手,六月里的事情,谢星珩刚上任。
宋明晖在门房这多待了会儿。
送客出门的江承海,顺道在附近街上逛了逛,买了些小食回家。
他邀宋明晖进屋,跟宋明晖说:“没感觉错,附近是有些人盯着,都是练家子,看样子也不是护卫着咱们家的人。”
两孩子来京城时,谁也没带。
二月里到的京城,谢星珩上任之前,都没从庄上调人用。怎么刚上任,就去调人了?
江知与头一次做官家夫郎,能有忽略。谢星珩鬼精鬼精的,也会着急忙慌的临时找补?
还有外头那些人,实在让人不安。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子,这般盯着算什么?
宋明晖深思片刻,记起来宋原说要买粮的事。
“等宋原送货到京城,我找他问问。”
江承海敛眸点头。
“我们不要在京城久留,他们不告诉我们,留这里说不准会误事。”
两孩子都有主意,京城也跟丰州县不同。他们不能以父亲的身份,去行保护之职了。
宋明晖知道的。
但帮不帮得上忙,要看具体事情是什么。
他看向江承海:“对了,我们还能去夏家坐坐。”
夏家,夏元仪的娘家。
他们两家算亲戚,断亲了,混个脸熟,能说上话。
夏家后继无人,原有个嫁得不错的闺女,这女儿跟着江老三被贬到了南地。夏家在京城的处境会更尴尬。
但夏老爷还活着,他活着,他的学生与旧交就要给他面子。夏家还能撑一撑。
这事不用宋明晖去,江承海看看日头,下午跑了一趟夏家。
也就半天的工夫,夫夫俩把事情拼凑得七七八八。
谢星珩在吏部被刁难,直到上任之前,被吏部的人请了去。当天出来,坐了个什么轿子。
这之后,就从农庄调人了。
然后他在翰林院表现不错,皇上又赏了一批家仆来用。
不凑巧,近段时间,京城有个满城风雨的事。吏部尚书向坤的儿子大白天的被人绑走,扔到了衙门口。脸上贴着的都是画押的罪证。
江承海:“……”
是那小子能干出来的事。
他哪知道,这件事是他的好孩子江知与策划的,甚至亲自去绑人了。
家附近的那些人手,不用说,只能是向家的人了。
这事闹的。
宋明晖眉头拧得很深,他们在京城没什么人脉,也已交到谢星珩手里。谢星珩去霍家送礼走动过了,他们再去无益。
江承海想着,犹疑道:“我去拜访一下程国师?”
看看这事闹到哪一步了,好不好收场,怎么帮一下。
宋明晖摇头:“算了,等他们回来再说。”
晚饭依然是一大家子一块儿吃,两个小宝回家就要赖着爷爷,讲话腻腻歪歪,原也不大,更要装小,吃饭都要抱着喂,连着几天还没改过来,享受得很。
今天谢根一家三口逛累了,晚上早早歇息。谢川还想看看卷子,被谢星珩提溜着,让他明天再看。
天黑了,光线不好,看卷子伤眼睛。
孩子有了两个爷,就不要两个爹。夫夫俩先去洗漱。
今天也是奇了,等他俩都洗漱完,在房间待了会儿,江承海跟宋明晖还在院子里坐着。
入秋有秋老虎,白天燥,还想喝点冰的凉的舒坦舒坦,到了晚上,院子的风都不想吹。冷得很。
孩子都困了,早早睡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房?
江知与跟谢星珩出来看。
石桌上有书本。宋明晖好耐性,难得来一趟,记挂着小宝贝的学习情况,晚上那么点相处时间,他见缝插针的帮着孩子温习功课。
江知与还当他为这事发愁,让他别想了:“我找空闲教教他们。”
宋明晖叫他俩坐。
江知与跟谢星珩挨着坐在圆桌边。
宋明晖问他们有没有遇到什么难办的事,要不要帮忙。
江承海跟着附和:“对,你们在京中亲友少,又带着孩子,总有不方便的。”
江知与跟谢星珩都愣了下。
他们是聪明人,知道这个问题不必拖着不睡觉都要问。两人想到父辈的敏锐,心下叹气。
江知与还想瞒着,被两个爹的视线看得心里难受。
他垂眸,真话谎话掺和着说。
“也没什么事,就是小谢上任之前,被吏部刁难了,吃了好大的亏。小谢骂了吏部堂官。结果没几天,向家的少爷丢了。可能是我们家以前开镖局的缘故,向家人认为我们有条件动手,也有理由去做,所以派人盯着我们。”
江承海都听诧异了。
这事儿不是他们做的吗?
自家孩子,自己了解。
越是垂眉耷眼的,越是藏了话。
江承海跟宋明晖对视一眼,眸中的诧异逐渐淡化,变成凝而不散的心疼。
江知与从前软和,面团子一样,有事都藏在心里,是个好欺负的性子。跟人闹别扭,也只敢赤红着脸做争辩,话多说两句,眼泪就忍不住了。
出去外头,办一件事,还得靠衣装来撑着气势。
他们总想着江知与要长进一些,如今是长进了。这般大的事,都能面不改色的说了。
江承海跟宋明晖没有继续多问。
他们商户出身,拼搏一生的成就,能给他们的都给了。现在境况不同了,两个商户爹,帮不了已经当官的哥婿,也就无法为江知与解忧。
他们转了话题,说:“郭先生不太好了,我们明天会去看看。京城的农庄我们还是头一次去,把谢家哥嫂带上,让他们看看京城的农庄是什么样子。你们看看有没有空闲,郭先生于镖局有大恩,都过去瞧瞧他。”
江知与最近在忙软糖的事,一批批的商队来往,他需要另做叮嘱,去利州采买粮食。
少一天没关系,商队隔几天就有。
谢星珩在翰林院不忙,除却最开始的“商务令”,他再没有领过差事。
国史三百年,前人修了又修,落他手里,无甚遗漏错误,只是翻书罢了。他可以请假。
这事定下,宋明晖说今晚跟江知与睡,让江承海跟谢星珩爷俩住。
谢星珩没意见,跟着江承海去厢房。
江承海跟他说:“你们在京城,万事不要太争先。枪打出头鸟,你当官之前先扬名,本就扎眼,能忍就忍了。你有一身本事,还怕没出头地之日?到时你想做什么不成?”
谢星珩应下。
干完这一票,他就收手了。
江承海不知他听不听,想了好久,才问:“需不需要我去程国师府上问问?”
他跟程明,只有护送之缘。那是拿过买命钱的。
做他们这行的,收了银子,就不谈别的感情。程明在其他事务上,帮他们良多。
以此来说,他们给程明的,只有一些身外之物做打点。往来不算亲密。
这都多少年了?
江承海的老脸不知值钱与否。
谢星珩听着心酸。
好强的人听不得这种戳心窝的话。
他笑道:“爹,你去做什么?有两个儿子还不够,还要再去认一个干儿子啊?”
江承海“嘿”一声,“你小子……”
但他也明白谢星珩的意思了,不用去程明那儿。
那就算了。
省省他的老脸。
两孩子在他们屋里,谢星珩还跟江承海开玩笑:“等他们醒了,发现一个爷爷变成了爹,肯定会吓哭。”
江承海:“……”
都去翰林院做学问了,还这么不会说话。
另一边,宋明晖简单洗漱,到炕上来时,江知与已经拿了一床新被子出来。
他好久没跟爹爹一块儿睡觉,笑起来有几分孩子气。
宋明晖摇头轻笑,问他在京城累不累。
“再给你调些人来用?”
江知与不用:“小谢是个七品官,府上有规制,现在是皇上赏了些人,我们不好把之前的人手赶出去,才用这么多人伺候。再来人,就不好说了。”
该被弹劾了。
宋明晖说:“帮着你生意上的事。”
江知与也摇头说不用。
糖厂需要各地巡厂的人,他举荐了表哥宋原,另一个就该徐诚出。这样公平,两人不生嫌隙。
巡厂的人定下,需要他做决定的事就少了。
再者,京城周边的区域,被苏冉缠着他定下了铺面。苏冉给娘家加盟了两间,一间给哥哥,一间给出嫁的姐姐。
顾慎行还说他了。苏冉以姐姐嫁人了,算他人妇,苏家也就一间铺面把话堵了回去。
这样一来,京城这块儿的加盟糖铺,就会有苏冉做二级监管。又给他省心了。
江知与不想一而再的拒绝爹爹的好意,就跟他撒娇道:“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孩子,两个小宝大了,也该有人陪着,一起长大的人会衷心些。京城不适合找,爹爹你帮我在老家挑挑?”
宋明晖应下。又问他旁的事,比如在京城都做些什么。
江知与一一细说。
他可忙了,小谢做官,时辰耽误不得。孩子上下学都是他接送。
府里贴心人少,他们常在外头。回来了,要注意府上的人际关系。避免全抱团,也避免让皇上赏赐的家仆变成“奴主子”。
然后是社交圈的事。他还只参加了一次茶会,但从苏冉那里补习了京中权贵圈子的关系网。
京城就这点大,姻亲关系扯得乱乱的。七拐八绕,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人,细细算下来都可能是远房亲戚。
权贵重势力,亲族的势力也是势力。互相帮扶,可以以小博大。
所以这些关系都不能忽略,指不定得罪的人,是个能告恶状的狠人。
这些之外,就是生意了。
诚哥儿肯定不会回京,京城的生意就要江知与多多照看。
最近也在忙向家的事。
江知与知道宋明晖猜到了,但绝口不提。
他心里藏着事。
动向家之前,他跟谢星珩商议计划的可行性。那时谢星珩说的是沈钦言的事。
向坤作为吏部堂官,沈钦言能否回京,看起来是江老三做的,但跟向坤能脱得了干系吗?
江知与就想着,他爹爹被下毒的事,看起来是吏部的人为了争吏部侍郎的位置,来江老三家里搅局。但向坤能脱得了干系吗?
那些陈年旧事,经历过一场兵变之后,再难以查到。
余春至父子俩就算跟他说实话,他也不敢信。
要么这对父子骗了他,要么别人骗了这对父子。
既然如此,那就找最大的那个祸首。
对向坤出手,是一举两得。
他说着说着,沉默了下来。
宋明晖这时轻轻笑了声:“你真长大了。”
江知与也笑:“我孩子都三岁了。”
宋明晖顺着说:“那从前的一些事,也该过去了。”
江知与哑声。
宋明晖语调轻柔:“我身体都养好了,那件事追根溯源没有必要。来抄家的沈观死了,亲自下毒的余春至被送到孤岛,参与其中的姜楚英疯了。这些够了。
“爹爹知道你孝顺,你也该明白京城步步艰辛。珩儿一个农家子,入赘到商户家,他能有今天不容易。我们让一让,把这件事揭过去。你们苦几年,熬一熬,好好过日子。别记挂着仇啊恨的,爹爹不在乎这个。”
向坤是吏部尚书,跟他叫板,容易牵扯到旧怨。
已经发生的冲突,来不及停止。但这回过后,要及时抽手。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点动作,伤不到向坤筋骨。冤冤相报不值得。
江知与微微点头。
他想,单靠他和谢星珩,的确很难,应该退避。
可向坤气数尽了,是皇上容不下他,所以常如玉和沈钦言会从中助力。
等过阵子,朝廷里还有人会落井下石。
他倒定了。
江知与朝宋明晖靠近,父子俩同枕相望。
两张相似的脸庞,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刻画的神态发生了变化。
宋明晖居家养病,少了极品族亲缠磨,前几年家人都在身边,添丁添口,欣欣向荣。他心里忧闷少,性情一点点变得柔和,眉眼间的冷感淡化,让他变得有人情味儿了。
而江知与则在成长里,偏圆的脸颊逐渐褪去婴儿肥,线条柔和的五官有了些微棱角。整体还是温柔样,但眉宇间的冷感与凌厉增强。
面貌变化,也是责任的交接。
宋明晖突地笑了,如释重负般。
两人都没说话,相视笑着,又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天气的变化就在一夜之间,前几天还艳阳高照,一觉睡醒,室外就狂风大作。
气温降下,两个小宝贝可以穿着漂亮小披风去上学了。
两孩子长高了些,披风短了,刚好露出他俩的新靴子。
靴子是从老家带来的,还是黄家裁缝照着年龄做的码子,大小合适。
鞋底异色,靴子侧面有小颗小颗的珍珠,形状差了点意思,但用刺绣做配,一颗颗珍珠像含苞待放的花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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