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污染物狂热崇拜by红祭

作者:红祭  录入:07-18

“我只是说,他是……亵神者……”加里说道。
所长的眼神很冷,他看向一旁的舒莫,黑发青年几乎以为所长下一秒就会对他做些什么,然而男人却轻叹着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舒莫。”
舒莫诧异地看着他,却发现所长的眼神中满是某种难言的情绪:“你宁愿去向希求助——却仍然不愿来找我?”
“为什么?”所长伸出手,刚准备把加里直接捏死,希却伸出手拦住了他,那一瞬间,所长的不悦几乎无法掩饰,那双已经完全变成了竖瞳的眼睛望向面前的希,希却仍然露出温和的笑容:
“他是我的猎物。”
那种温和的笑容在此时的所长眼中,已经只剩下挑衅。希却在这种情况下微微抬高语调,接着询问舒莫:
“你喜欢实验所吗?舒莫。”男人的眼中满是温和:“你想要跟我离开这里吗?”
“我愿意!”在所长的注视下,舒莫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这句话让所长的眼眸骤然瞪大了,那一瞬间,从舒莫的身后传来了一股难以掩饰的恐怖气息,但接着,舒莫却又低下头,接着回答道:
“但我……也喜欢研究所。”
希凝视着面前的人,就看见舒莫抬起脸,接着同样坚定地说:“我喜欢这里。”
他相信希,想要成为希的信使,但他同样也喜欢这份工作,这是并不冲突的。
“留在这里。”在他的身后,所长的声音传来:“留在这里,舒莫。”
“实验所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男人幽幽的声音传来,舒莫并没有回头看他,而是看着希,用唇语一字一句地说:
“我要留在这里,守着夕。”
希的眼眸深邃,他脸上仍然带着柔和的浅笑,所长伸出手,猛得抓住了舒莫的手腕,舒莫在这一刻并未躲开,也无法躲开。看着这一幕,希的眼眸更深了一些,他说:
“那好吧。”
男人轻声说道:“但我对你的许诺仍然不变,舒莫,只要你愿意,你仍然可以来找我。”
“我会偶尔来看你的,”希轻声说:“就算你是这里的员工,也不妨碍你成为的信使。”
舒莫的心头一颤,他看着希,很轻地点着头:“好……”
所长冷冷地看着他们,希的身后,加里飘在空中,被他拎起,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远了,在走出几步后,希才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得回过头,看向身后的所长。
明明是所长紧紧抓住了身边的人,但他却表现地才更像是那个无法留下对方的人。看着这一幕,希轻笑道:
“顺便一提,日柱2.”
希说:“一味的强压,是会引起对方的抵抗的。有时候表现地绅士些,可能才能引起其他人的好感。”
“不过,”希的话音一转,接着说:“但我的这些话是说给正常人听的,我的劝解对一个野兽来说,似乎只是在对牛弹琴。”
蓝发男人的声音传来:“……不送。”
希对着他很轻地点了点脑子,接着,白发男人对着舒莫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手中握着的暴君轻轻一敲,他的身影便被一股光芒包裹起来,消失不见。
舒莫看着他消失前的那片区域,有些失神。甚至于连身旁的所长一直在用阴冷的眼神看着他也没有在意了。一旁的小蜘蛛在他肩头趴着,点了他一下,又点了一下。
“叽!”
匕修的声音勉强将舒莫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叹了口气,望向一旁忍耐许久的所长。在希离开后,所长身上的敌意才慢慢消弭。他看着面前的人,眼眸骤然一暗,下一秒,舒莫的手被拉起,青年被所长扯了过来,不得不被贴在男人身上,被他抱在了怀里。
“……为什么不来找我?”舒莫原以为他会愤怒、生气,又或是像之前那样发狂,但所长却轻轻抱着他,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平稳下来。
“因为我……害怕,打扰你?”舒莫在他怀里挣扎着,迟疑的寻找借口,所长没有放开他,男人按住他的肩膀,轻声说:“骗子。”
舒莫没继续说话了,但是所长却好像有点想不明白:“你真的想要离开实验所?”
“你和希是什么关系?”所长说:“你喜欢他?”
“希大人曾经救过我的命。”舒莫思考片刻后说道:“我很崇拜……唔!”
舒莫的眼睛骤然瞪大了些,所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的脸上没有怒意、没有杀意,但却是这副看似平静的模样,先让他的气息恐怖到了极点。
“舒莫,”男人轻声说:“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你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事,无论是研究污染物,又或是操纵它们。”所长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成为我的信使。”
“但我给你这一切,不是让你离开我的。”所长的声音很轻,却毋庸置疑。舒莫垂下眼睛,接着抬起眼看着他:“你总不可能……连辞职,都不给审批吧?”
“你可以试试?”所长轻笑着说:“如果你不是实验所的员工,那或许,你可以试试看,住进收容室里,是一种什么感觉?”
“……那我还是当员工比较好。”
所长淡淡地笑起来,他很少笑,但每次男人笑着的时候,就总会给人一种惊悚感。舒莫看了他一眼,接着移开眼睛,显得有些疲惫,所长一言不发地抱着他,接着突然说:“你喜欢希那种类型?”
“那种令人厌恶的伪善?”
所长细细咀嚼希的那句话,看着舒莫的反应,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不满,不对,这样是不对的,舒莫应该用那种眼神……那种充满儒慕的、欣喜的眼神看着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抗拒他。
一直以来的某种感觉在此刻终于得到了应验,又或者说,是因为有了对比才能显出舒莫在他面前实际上是如此的抗拒。男人的呼吸骤然一紧,眼中的厉色再次浮现,然后,舒莫再次挣扎了一下,接着说道:
“至少希大人不会把我绑在十字架上,用刀捅穿我的心脏。”
所长的手指骤然一颤,他看着面前的人,低声道:“你……”
“当然,我不是在指责您的意思。”舒莫露出一个很客气的笑容:“我只是,有些感慨。”
“您那个时候并不是真的想杀了我,对吗?”
舒莫抬起脸,和所长对视着,片刻后,他看见所长的眼神微微一晃,接着,蓝发男人首次转过脸,移开了视线。
“……对吗?”
舒莫的眼角跳了跳,但所长微微沉吟了片刻,接着,蓝发男人重新转过了脸,望着舒莫淡淡地说:“我会杀了你。”
舒莫的呼吸一窒。
“嗯,我会杀了你。”所长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接着,舒莫真的意识到了对面的人确确实实是一个变态,因为对方的脸上不仅没有任何愧疚,反而还伸出手,轻轻按在了他的胸口处,语气略微上挑,脸上声音都变得轻快起来:
“我会,杀了你。”
所长的手指按在他的身上,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属于舒莫的心跳声,突然感到了一丝愉悦,回忆着那血色的一幕,被挂在十字架上的黑发青年,饱饮鲜血的狩日,以及对方那种犹如走投无路,任他宰割般猎物的姿态,这一切的一切组合在一起,都让所长的心跳略微加快,并因此有些口干舌燥。
那副画面最开始在他眼中,是一种寻找到猎物的兴奋,到了现在,却莫名产生了另外一种意味,越是回忆,所长就感到自己的心头越发燥热,连舒莫当时垂着头,软软地看着他的表情,都仿佛带上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他的指尖微微跳动。
想要……
所长抬起脸,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舒莫,第一次,舒莫有一种恨不得夺路而逃的慌乱感,他好像引起了一个野兽的兴趣,而对方甚至是首次在他面前露出这副样子,舒莫微微瞪大眼睛,就看见所长俯身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好想吻你。”
舒莫:……
@所长,你这个人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作为人类应该有的羞耻心和愧疚心?!
舒莫差点要给他跪了。
“我不喜欢这样!”舒莫咬牙切齿地说。所长却执拗道:“不许拒绝我!”
“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我想吻你就可以随时吻你,不许拒绝我!”
“你疯了吗?”舒莫说道,他甚至有点后悔了,刚刚他就应该跟着希离开这个鬼地方。所长看着他的表情,又想要肆无忌惮地对待他,又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不满和不甘。
“为什么不那样看着我,舒莫。”所长微微低下头,轻声道:“为什么要那么看着希?”
“你应该那么看着我。”
用那种柔软的、憧憬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一直在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舒莫说道:“我连拒绝都无法拒绝,你还想要什么?”
“不许拒绝我!”所长瞪着他,舒莫实在无法忍受下来,接着伸出手和所长扭打起来,匕修在争执中一脸茫然地落到地上,看着自己的主人和舒莫不断纠缠,所长从出生开始,可能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居然有人敢一边拽住他的头发,一边要求他放开他。
男人的头发都乱了,舒莫想,他今天就算是豁出去了,也得跟所长这个疯子拼了。
最终,等舒莫回过神的时候,他就已经拉着所长倒进了一旁的花丛里,男人压在他的身上,两个人的呼吸都突然一窒,舒莫的身旁是一片被压垮的绚丽花瓣,两个人的身上都是大片花朵的碎片,舒莫的手按在所长的头发上,看着面前这漂亮的男人压在他的身上,正在压着呼吸,犹如一只突然压低声音的……凶兽。
“怎么不继续了?”舒莫缓缓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那一瞬间,他连自己埋在哪里都想好了:“嗯?”
似乎是感到舒莫再也没有动作,所长将头压在他的胸口,感受着身下人的心跳,一下、两下。
他想,真有趣啊。
就是这么一个脆弱的人,却可以让自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纵容他,他对舒莫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也许对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重要一些。
从未有人可以让他做到这种程度。所长闭上眼睛,一两片花瓣沾在他的脸颊上,下一秒,所长抬起身子,犹如狩猎姿态中的毒蛇般缓缓撑起自己,嘶嘶地笑了起来。
男人一头雾蓝色的长发完全散开,望着面前紧张的黑发青年,他伸出手,用指尖拾起舒莫眼角的花瓣,望着那团晕开的花瓣笑了起来。
“所长……”舒莫的声音一顿,却是所长嘶嘶地笑着,接着,按住了他的唇:
“嘘。”所长低下身,对他轻声说:“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你好像比想象中……更加有趣。”所长说:“我舍不得杀了你了,舒莫。”
舒莫的心跳声越来越快,所长的这副样子,比直接发疯,似乎来得更加恐怖:
“我好像比想象中的……更喜欢你,舒莫。”所长想起了希的那句话,接着微微眯起眼睛,难道说,比起他的这副样子,舒莫更喜欢那副伪善的面孔?
他沉思着,并没有理会听见他的话,而骤然瞪大的那双绿眸。
“你不喜欢我那么对你?”最终,所长下了结论:“那么我就好好地、温柔地对你。”
像是在学习着人类应该有的感情般,所长抚摸着自己的唇角,接着缓缓地、慢慢地挑起了唇,犹如毒蛇尝试穿上人皮般,轻笑起来,但那笑容却显得如此狞恶。
“这样,你也会那么看着我了……”
最终,犹如终于寻找了合适的表情般,所长移开手,骤然之间,他的样子看上去几乎有了几分希的模样,舒莫瞪大眼睛,有些微愣地看着他,黑发青年的表情甚至都显得有些茫然起来,所长看着他的样子,满意地笑了起来,男人点了点头,接着,所长按住他的脸,低下身,再次吻住了他的唇。

舒莫感觉所长这个人很不对劲。
他低着头,思考着自己来到上层后与所长相处的全过程,从最开始的相遇,再到之后的相处。
见到所长的第一面时,他对其的印象为:冰冷严肃且出手大方的上司;
而在他和夕的第一次接触后,所长将他带到实验室内,和舒莫进行了一番一对一的交流,那个时候,舒莫对所长的印象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直到后来,对方突然发疯,仿佛彻底撕破了表面的表相一般,在舒莫的面前展现出了其危险的一面,以至于在单独面对对方的时候,舒莫都会无法自控地开始小心翼翼起来,就算是亲眼目睹对方的一些变态举动,在死亡的威胁下,舒莫也只能选择接受。
于是,他就发现自己面前对方的下限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现在这一刻被人按在花丛中亲吻后,舒莫终于确定:所长这个人的精神不太正常。
他作为一个正常人,是无法理解对方的思维方式的。
想到这里,舒莫甚至有种精神上的解脱感。但他仍然不喜欢其他人这样触碰他,青年的唇被反复舔舐,黏膜被不断按压,一股窒息感传来,让他的指尖颤抖,这一瞬间,唇上的触感并不像是一个吻,而是一种近乎啃食般的撕咬。
黏膜接触、唇齿相依,一切的一切加起来都让舒莫感到头皮发麻。他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狠狠咬了所长一口,男人微微一顿,尝到了一股血腥味,不仅没有避开,反而还品尝着那股血味更加肆意起来。
舒莫又咬了所长一口。
男人终于舍得移开身体,他看着身下的人睁大眼睛,目中满是怒意和不悦。像是正在对人龇牙咧嘴的小狗,所长想,在希的面前,舒莫却会摇着尾巴,主动贴在对方的脚后嗷嗷地叫。
真不乖。
想要压制对方,让舒莫变得听话顺从的想法从未散去,但所长却突然发现,现在这副模样的舒莫,似乎才是真实的他。
他到底是想要一个听话的玩具,还是想要看见真正的舒莫?
所长将舌头缓缓伸了回去,他的独眼内酝酿着难以形容的情绪,蓝发男人如一条阴冷的蛇般,盘旋在猎物的身上,连舌头都显得又长又软,异于常人。
最终,所长轻声道:
“你真的,有那么讨厌我吗?”
“舒莫。”男人的声音很平静,但舒莫却突然意识到,这似乎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黑发青年看着他,他躺在花丛之中,望着面前的人,所长的情绪几乎喜怒无常,犹如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般,不顾他意愿地做了这些事后,又轻声询问他:你为什么讨厌我?
那只独眼紧紧地盯着舒莫,像注视着猎物的蛇,舒莫突然意识到了对方的本质,所长本质上只是肆意妄为地想要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他对舒莫感兴趣,所以他就要把舒莫关起来;他看见了舒莫对待其他人的态度,于是就转而开始索要起舒莫的喜欢。
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看似疯癫的行为中透露出的,是近乎扭曲的霸道,舒莫有点被所长逼得说不出话来,他瞪着面前的人,却又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真的讨厌所长——但同时,他也无法接受对方如此肆意妄为的举动。
“我说过很多次了。”最终,青年有些无力地说:“我讨厌别人碰我。”
所长的诘问如影随形:“我也不行?”
所长救过他,给了他很多帮助,并让舒莫在实验所内的生活稳定下来。他对对方有种复杂的情感,是感激的,但同时又会十分无奈。
黑发青年的唇上还染着一点血痕,他的肤色苍白,对比起所长来说,是可以被轻易扼死的羸弱,然而就是这样的舒莫,却在所长面前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样……太霸道了。”
“不行。”
所长目光凌厉,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久久,男人终于从舒莫的身上爬了起来,黑发青年的表情甚至是有些呆愣的,他原以为自己会被对方一口吞噬,却发现这样的坦诚在所长的面前,似乎起到了另外的作用。
“……你没有骗我。”男人轻声说:“你很乖呢,舒莫。”
舒莫怔怔地看着他,劫后余生般地站了起来,一股凉风从远处传来,吹拂到了两个人的身上。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一轮银月高悬,所长的发丝在月光下如银一般闪烁:
“我喜欢听话的乖孩子。”
看着面前的人,舒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么做。”所长说:“那么我们之后可以慢慢培养感情,不是吗?”
舒莫从小到大,接触过无数怪物,甚至于亲手照顾过极其恐怖的污染物,又或者说,舒莫对人类不怎么感兴趣,他总是排斥和生人接触,并拒绝和陌生人进行交流。
在对污染物温和宽容的外表下,是对其他人的冷漠,舒莫本能地亲近怪物,并不怎么理解其他人在想什么,然后现在,他突然发现,他从未见过所长这样的人。
在那一瞬间,舒莫突然对对方的生活出现了一丝浓厚的兴趣:他甚至有点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培养出所长这样性格的人?
难不成,所长还是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是这副性格了吗= =
男人并不知晓舒莫现在的想法,不过如果他知晓的话,那么所长可能还会很有兴致地和舒莫解释一番,并细心地告知他曾经的心理历程和丰功伟绩。
所长此刻的情绪并没有那么愤怒,他扭曲的思维是舒莫所不能理解的。在他看来,现在将舒莫关进收容室内仍然十分具有吸引力,但一点点剖解对方的一切、再慢慢将舒莫完全困在手心同样也是一种达成目的的方式。
更何况,舒莫也没有办法离开研究所不是吗?
舒莫之前的努力终究还是有了一些成果,在所长的眼里,他已经不再是隐藏自己的污染物——而作为一个所长欣赏的研究员,他在对方那里所享受的待遇,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
一时之间,两个人心中都有了各自的思量和考虑,夜色彻底暗沉下来,上层的天总是暗得很快,仿佛黄昏只是很短的一瞬。很久以前,这里的日夜轮换还是十分规律的,然而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日夜交替的时间仿佛变得混乱了起来,但这种混乱太过细微,以至于并没有多少人注意。
他们都认为,这不过是个小问题。就算是夜幕中的群星逐渐隐没,繁星逐渐消散,也并没有多少人会真的抬头看几眼——所有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奔波。
只有有心人注意到了这些,所长抬起脸,看着此时的夜幕,天空中的星星越来越少了,男人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指地说道:
“星光越加黯淡了。”他不发神经的时候,看上去是很值得依靠和信赖的长辈和上司,舒莫不知道话题是怎么突然转到这里的,但刚刚发生的事太过尴尬,他也跟着转移了话题:“星星好像少了很多?”
舒莫说到这里,突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在刚刚来到二层的时候,也曾经望见过这里的天空,那时群星璀璨,是一幅异常漂亮的美景,但仿佛只是过了一小会的时间,舒莫就赫然发现,星空的星星已经稀少到形单影只的地步了。
“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吗?”舒莫说道,所长伸出手,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唇,他的舌头上还有两处细小的伤口,被咬得很痛,血腥味正在消散。
“你知道日柱、月柱、星柱,都代表着什么吗?”所长说,他的话让舒莫隐隐有了什么不好的念头,接着,他看着面前的男人伸出手指,轻声说道:
“星柱亲近自然,拥有自然本源,象征群星;月柱靠近月亮,并通过月相壮大本源,他们所拥有的能力,大多数情况下都与月亮相关。”
例如水、阴寒、诡谲倾向的月柱,又或是从几个纪元前就和月光紧密相连的银龙一脉。
月光总是寒冷的,如银一般,在朦胧的月色下,诡谲之物与癫狂的幻想会仿佛获得了某种激励般起舞,这也是为何,成为月柱、获得月柱力量的支柱的性格和能力,总是带着几分难以形容的疯癫和阴诡。
所长的手指一根根压下,突然开始给舒莫科普起了高塔支柱的本源,而最后的日柱,则是和太阳相连,拥有着近乎恐怖的、难以想象的本源之力,所以,即使是到现在,高塔日柱几乎也是少有出现,但一旦出现,那么每位日柱都是高塔中的最强几人。
这一代的日柱只有两位,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日柱的存在究竟有多么离谱。
而日柱一,则是下一位的新神——只有,也只能是日柱一,可以获得登上那个位置。
在月光下,所长突然轻笑起来:“星星越来越少了。”
他轻叹道:“星坠之后,高塔的夜晚将再也没有星星,失去了星光的照耀,夜晚将越发危险,导致暗处的污秽滋生。。”
所长说道:“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那么希,应该在狩猎星柱。”
舒莫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的黑发之下,一枚漂亮的耳坠正在微微发光,他控制住自己去伸手抚摸的冲动,这些有关于支柱的隐私,都是高塔内部最深处的秘密。不知所长现在突然说出来,是否是想要向舒莫暗示些什么。
即使是舒莫,也能听出这不是个好消息,但他想不通希为什么这么做,也不知道所长的猜测是否准确。
“等到他狩猎了星柱后,那么之后他要下手的,就是下一批的月柱。”所长轻描淡写地说道,舒莫抿着唇,眼神直直地朝着他看来:“为什么这么说?”
“希……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然是为了变革,为了他成为新神而准备。”所长对着舒莫眨了眨眼睛,接着说道:“只有引起动乱,一步步地铲除旧支柱,接着将那些本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让高塔的本源一点点认可他。”
“这是成为新神的必要途径。”所长看着舒莫的表情,他歪了歪头,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似得说道:“哦?”
“看来你不知道这些事啊。”
所长似乎是在轻叹一般,看见黑发青年在他面前露出有些不解的神色。舒莫崇拜希、并在刚刚知晓对方是他的同类,但这不代表他了解对方,希就如同一轮高高在上的太阳般,离得他很远,他只需要抬起脸就可以仰望他,但舒莫不知晓在那日光下的阴影处,到底堆叠着多少尸骨。
“我……相信希大人。”
所长听见舒莫的话,眼中的殷红显得更深了些。舒莫像是看见了陷阱上的诱饵后朝着他一点点靠近的猎物般,显而易见,他被所长的话引起了一丝兴趣。所长看着面前的人,微微眯起眼睛:
“所以,你在不了解他的情况下,只是在接触了他的表相后,就开始一厢情愿地仰慕他?”
舒莫皱起眉,不太喜欢他的用词:“我喜欢他,有我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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