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派,那我老婆by就九

作者:就九  录入:07-17
殷云度对反派的第一印象:好乖的小宝
殷云度这辈子第一次见岑丹溪时,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尚且稚嫩的面庞看起来柔软乖巧。穿了一身绣金纹的雪白长袍,隐在花间,安安静静的看雀鸟停落在自己肩头。
殷云度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岑丹溪听不见,却也注意到了他。表情木木呆呆的,微微张了张口,却并不能发出什么声音。
又乖又可怜。
殷云度(痴汉):我一见钟情了,他好乖,他好惨,他好可爱。他好柔弱,他需要我,我要保护他,疼他爱他带他回家……
系统(惊恐):人不可貌相!!!你在干什么?!那可是反派!毁天灭——哔——
系统被单方面禁言了。
殷云度(苍蝇搓手):你闭嘴吧,我要拐老婆去了。
蒜了,蒜了,说不定把人攻略下来在爱的感化下会更方便让反派走上正道。
起先似乎还很温情,殷云度跑前跑后给岑丹溪温养身体,治疗旧疾,教他说话……
很好,就这样发展。系统刚放心了不到两天,就见殷云度强盗一样把各宗门世家的传世绝学大杀招都搜罗来,两眼冒光的问岑丹溪对哪个感兴趣。
系统冷汗直冒,发出尖锐爆鸣声:你在教他些什么?!!
殷云度:强身健体,你想多了。
系统:我看你就是不怀好心,你个——哔——
殷云度:闭嘴吧你。
然后,系统眼睁睁看着殷云度带岑丹溪杀上了旧日囚禁过他的门派,整个宗门上下别说是人,就连冲岑丹溪叫过的狗都被踹了一脚。
岑丹溪捅人,殷云度在一边鼓掌叫好。
岑丹溪装模作样犹豫:“会不会不太好呀?”
殷云度正色:“哪里不好?很好很精神!”
系统(沉默):……
系统(麻木):6
宿主恋爱脑晚期怎么办?没救了毁灭吧。
死不正经老流氓攻×天然呆疯批受
俩神经病乐子人凑一块干好事的故事()
1.受前期看起来乖巧可怜无助,中后期全书武力Top1。
2.攻马甲很多,看似纯情,实则变态。
3.受一直不是单纯小可爱,攻一直知道,但纵容。
4.俩人都是没救的恋爱脑。
——2023.12.24
放个预收(同世界观框架后世文):
旁人都道谢知渝刚强早慧,小小年纪一个人撑起四分五裂的谢氏。
旁人又道他自恃才高,目下无尘冷傲不可一世。
虽然江遂安只在儿时同谢知渝相处过短短几月,可他依旧觉得,不论是刚强还是冷傲,都和那个人不搭边。
他分明记得那是个胆小又爱哭的孩子,会在雷雨夜怕得不敢独自入睡,会缩在他怀里怯怯的喊哥哥。
后来再相遇,谢知渝漠然路过他的身侧,淡然神色似乎全然忘记了他。
竟真有了两分清冷孤傲的样子。
变故发生某个阴湿的雨夜,身中情蛊的人敲开了他的房门,滚烫的身体撞进他怀里,带着细微的害怕似的轻颤,摸索着吻上他的唇。
江遂安唇角挑起,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送上门来的美人。
缠绵间他接住谢知渝落下的泪,有些混乱的想,他的小鱼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哭。
次日醒来时身侧的人早已离开……不过不急,会回来的。
果不其然,短短一个月后谢知渝便提剑杀上了门,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冷道:“和我结侣,入赘谢家,立刻,马上。”
江遂安嬉笑着问道:“隔了一个月才想起来给我个名分啊?”
“我有孩子了。”谢知渝拉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小腹,面无表情:“你的孽种。”
江遂安:?
江遂安笑不出来了。
他只知道情蛊会定期发作。
但怎么没人告诉他情蛊还能整个孩子出来啊。
内容标签: 强强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重生 系统
主角视角殷云度互动岑丹溪配角很多
一句话简介:什么反派?那是我的小可爱
立意: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十一月的岭南寒风寂寥,岑丹溪的声音被风揉的支离破碎。
星子斜挂,明月高悬。应是一幅美景,殷云度却无心去赏。
殷云度低低嗯了声,连意识都有些涣散了。他靠在岑丹溪肩头,呼吸轻到似有似无,像根狂风中的风筝线,马上要被风绞断。
他勉强抬起手,抬了半抬,瞳眸间掠过了些什么混乱的情绪,又将手兀自垂下:“我有些累了。别害怕,我不是你这样的纯血神族,或早或晚,总会有这天。”
他其实很想抬手去碰碰岑丹溪,哪里也好,再碰一下。
或许是风声太嘈杂,又或许是他自己的想法从来都没那么坚定。
总之他放弃了。
“不能再等一等冬天吗?”岑丹溪的声音懵懂而平静,听起来无悲无喜,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像一池清水般波澜不兴:“你不是说,要陪我看雪吗?”
殷云度思绪混沌,他甚至难以拼凑出什么完整的记忆。眼前闪过的只有同一个人,同一张脸。
现在这个人在问自己,能不能陪他看雪。
“岭南没有雪。”殷云度呼出一口浊气,断断续续组织语言:“我在济州长大,那里年年冬天都有雪……”
他几乎是在哄的语气:“明日你就起身往北去,去那个叫北茫宗的门派,找一个叫凌朔的人,告诉他,你是我的朋友、兄弟……什么都好,越亲近越好,他是我师兄,他会代替我庇护你。”
岑丹溪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歪头去看他:“你不同我一起去吗?”
殷云度没有回答,而是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他将里面灰烬一般的东西倾倒在掌心,另一只手拢上去一触,再抬手时一只通体泛着金红光泽的小鸟就从灰烬间飞了出来。
小鸟飞入山林,不一会儿衔了颗青色的果子回来,放在岑丹溪掌心。
朱红的小鸟落在岑丹溪曲起的指间,他拿指腹去触碰,小鸟就亲昵的贴过来。
“等我死了,找个地方一埋,咱俩缘分就算到头了。别牵念,别记挂……”殷云度自嘲似的笑起来:“跟着我也没什么好的,整天东奔西走,连安生日子都没过过几天。”
岑丹溪没听见似的不出声,他安安静静的听着风声里那一丝微弱的呼吸声。
一只乌黑的鸟拍着翅膀飞过,岑丹溪轻轻喊了一声:“殷云度?”
“阿圆,我在的。”殷云度眼皮越来越重,他努力撑着不让自己的异样太明显:“我有点累,别吵我,让我睡一会儿。”
岑丹溪说,好。
风声越来越大,大得让岑丹溪耳朵不太好使了,他甚至听不到殷云度的呼吸声了。
他有些发冷,冷得打了个寒战:“殷云度?”
可是却没人回答。
他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声,可依旧没人回答。
指间的小红鸟扑闪了两下翅膀,化成了飞扬的尘埃。
殷云度明明就在身侧,就倚在他肩头,可他却没有力气回头去看。
他觉得自己也有些累了,于是不喊了。
“你说你只是睡一会……”岑丹溪捡起旁边小鸟衔来的果子,那是一枚青橘。橘皮还是青绿色的,看起来还没有熟透。
“总当我什么也不懂……”岑丹溪一点一点把橘子皮剥掉,语气存着些委屈:“你又骗我……”
他尝了一口,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大概是橘子太酸了吧。
可却再也没有人来哄他了。

殷云度睁开眼时,明亮的日光正透过雕花镂空的窗子照进来。
日头太烈,照得他眼睛发疼,但他现在似乎灵魂有一半飘在外面,一半沉在身体里,昏沉漂浮的不真实感让他甚至无法控制眼皮眨动一下。
灵魂渐渐融入躯体,感官开始恢复,他试着坐起来,但身体实在无力,一翻身噗通一声就栽倒在了地上,还碰歪了床边装饰用的花瓶架子,眼看着花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门被哐当一声撞开,守门的小弟子拔剑大喊:“什么人?!竟敢擅闯……”
看清房间内的场景后,那小弟子声音一滞,旋即兴奋大喊着跑出去:“快去禀告师尊!快!公子醒了!”
怎么就跑了啊……
殷云度都没来得及看清那小弟子的脸,人就已经跑远了。
这哪来的傻孩子,好歹扶一下再走啊。
还有,他不是死了吗……这怎么又活了。
殷云度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现在的情况,就听脑海深处突然响起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系统启动中——]
[正在检测宿主生命体征——宿主生命体征正常,绑定成功。]
[系统14524竭诚为您服务。]
“什么……”
殷云度脑袋混沌,脑子里的声音响了两声便消失了,他只当是自己幻听了,活动着虚浮无力的四肢试着撑起身来,在视线触及光洁完好的手背时他几乎立刻清醒过来。
他手臂手背有多处刀伤,如蜈蚣般狰狞蜿蜒。
可现在却不见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殷云度瞳孔骤缩,猛地抬头打量四周。
这房间他熟悉,是他十几岁还在他父亲门派里时常住的那间。
镜子……对,镜子!
他力气还没恢复,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挪到了铜镜前,但在眼睛触及到镜子里的那张脸时,巨大的失望笼罩了他。
已经是这张脸了吗……
还是晚了一步。
殷云度正怔愣着,房门蓦地被人撞开,旋即有人走了进来。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个眉目冷厉的青年人,身穿一身利落的黑色,袖口被护腕收紧,一副剑修装束,看着不过二十几岁的模样。
他第一个进来,也是第一个开口道:“师侄说你醒了,一睡就是这么些年,再不醒都要当你死了。”
是凌朔,他父亲的二徒弟,一个脾气极臭的剑修。
跟在凌朔身后进来的是个穿了一身素净浅色仙袍的年轻修士,相貌气质温润如玉,只是脸色颇有些苍白,似乎身体不太康健的样子。
“师兄……”殷云度嘴唇动了动,长久未发声的喉咙却只挤出一丝微弱的气音。
他父亲不怎么会带孩子,他几乎是由这两位师兄看护长大的,说是他的半个爹也不为过。
“怎么坐在地上……”谢见隐蹙着眉,轻声去唤凌朔:“阿朔,快把人扶起来。”
凌朔啧了一声,架起他胳膊就把人扛起来囫囵丢到了床上,左看右看了一会,又拉起被子往殷云度脸上一掀,也不管殷云度会不会被闷死,便邀功似的回头看向谢见隐:“怎么样,够贴心了吧?”
殷云度大概已经知道了现在是在哪个时间节点了。
他的母族凤凰一族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几近灭族,而他也因为身上那一半的血统被通缉追捕。中途受了重伤为了保命不得不涅槃,然后作为一颗蛋被他父亲找到又带回了宗门,中间昏迷沉睡了整整二十年。
为了保他,他父亲用术法遮掩了他原本的面容。
毕竟他从前太过于张扬,那张脸整个修真界没几个不认识的。
如果按原本的轨迹,为了不连累宗门,他会在身体恢复后马上离开,然后开始着手调查当年凤凰一族被灭族真相,最后身中奇毒,客死他乡。
谢见隐拨开凌朔坐到了床边,仔细扶着殷云度坐起身来,关切道:“不要管他,睡了这么久,有哪里不舒服吗?”
如果从前世算起,他已经十数年未曾见过这些师门故交了。他自幼顽劣不服管教,长辈追在他身后替他收拾烂摊子是常事。
少时莽撞无知,后来他的身份不牵累师长已是万幸,到头来竟从未有机会报答一二。如今再见,思及此只觉心中哀苦,生平多有亏欠,深恩尽负。
殷云度喉头发紧,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
谢见隐察觉出了一些异常。
若是以殷云度从前的脾性,沉睡醒来绝不会这么平静。母族出了那样的事,他不四处惹事把天捅个窟窿出来撒火都不够。
“凤……”凌朔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谢见隐眼神制止。
“阿弥。”谢见隐抬手去探他的手腕,灵力自指尖注入:“怎么一直不见说话?”
精纯的灵力使殷云度干枯的丹田充盈起来,喉咙因为长久不曾发声而导致的滞塞疼痛也缓解了不少。他终于沙哑着嗓子开口:“师兄……”
他顿了顿,拿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面上显出茫然的神色:“我这是怎么了?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
坐在床边的谢见隐和抱臂倚在一旁的凌朔闻言皆是一愣,凌朔率先开口:“那你还记得什么?”
“记得大师兄,二师兄……”他眉峰蹙紧,摇头:“其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凌朔睁大眼睛,几乎脱口而出:“那你还记得……”
“阿朔!”谢见隐呵止了他,话音若有所指:“小师弟现在应该好好休息,耗神废力的事就算是急事也应该等他身体恢复了再处理。”
凌朔自觉多说多错,悻悻闭了嘴。
“记不起来也不要着急,你此前受了一次重伤,如今能醒来已是万幸。”谢见隐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些许浅淡笑意:“我方才用灵力为你检查了一遍,旧伤应当已无大碍。至于记不起从前的事……或许涉及你的血脉传承,我所知不多,但师尊应当是懂得的。”
“师尊他近来一直在汤谷附近游历,我已传讯给他,想来不日便能返回。”谢见隐觑着他的神色,见他没有什么其他反应,这才继续道:“在师尊回来之前你且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凡事有我与阿朔在。”
殷云度点头。
谢见隐起身:“有事随时传讯给我和你二师兄,或者喊门口的子书子桑……无聊的时候同他们一起聊天解闷也好,你们年纪相仿,应当是能聊得来的。”
谢见隐交代完要紧的事后便与凌朔一前一后出门去,门口的那两个小弟子门神一般战战兢兢守在那里,十分懂事的把门带上。
“为什么不准我说。”凌朔追在谢见隐身后,拧眉不解:“这是凤弥的家事,灭族之仇,哪怕失忆了也不该忘。”
“他年纪小你也小吗?”谢见隐语气里隐隐有些怒气:“他那个脾性,如果记起来了,你觉得他能坐得住吗?你要告诉他然后呢?让他去送死吗?”
“没有凤弥了,凤小公子二十年前已经与他的族人一起死在汤谷了。”谢见隐一字一句,神色凝重:“北茫宗有的只是殷桓宗主的独子,名叫殷云度,这里没有什么凤凰一族的遗孤。”
说罢,谢见隐快步离开,凌朔只能加快脚步跟上:“走这么快去做什么?”
“加固护山大阵,储备丹药法器。”谢见隐语气平静:“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若是真有一天小师弟血脉的事情暴露了,仙盟的人想要带走他,那也得他们先有本事打上山来再说。”
适应了这一会儿,又有谢见隐的灵力加持,殷云度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目光触及相携离去的两人,又垂下了眼眸。
上辈子的经验告诉他,以卵击石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无疑是最愚蠢不过的行为。可若是他突然之间性格改变太多,又难免会让师长担心。
最好有个合适的借口,比如他失忆了。
如果他失忆了,不记得从前的事,那性格有所改变就显得合理多了。
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发生的事,殷云度开始回忆自己前世接触过的时间相关的法器符咒,最后颓然发现这世间似乎没有比凤凰这个种族更能超越时间与生死的存在。
可惜凤凰一脉在他死前就已经死绝了,而他只是个半血,别说超越时间生死,他甚至连涅槃的机会都只有一次,第二次死亡就是真的死透了。
[你似乎很高兴。]冷不丁的,一道不含感情的声音自识海深处响起:[丝毫不担心自己会重走前世的老路吗?]
“能活着当然高兴。”殷云度这下确定了,他没有幻听:“阁下是何人?”
[我是天道的使者,代表天道意志。]那声音如是道:[其他小世界天道意志一般被称为系统,你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天道意志?单凭你一句话我很难相信啊。”殷云度笑笑:“天道必然无所不知,不如你同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能死而复生。解释的合理,我就信你。”
[天道无所不知,但这个问题我无可奉告。]
系统拒绝的很干脆:[不过,作为补偿,天道可以在不破坏世界规则的前提下,为你提供一些保护。]
殷云度:“比如呢?”
[为保证小世界繁荣,每隔数百年小世界会都会诞生一个集大气运而生的气运之子。]
系统罗列解释着:[比如你父亲,比如你。]
[气运之子天赋异禀不假,但飞升之前也只是普通修士。如不能飞升,也会折陨在人间。]
[有邪修谋害了过去的某位气运之子,并利用其气运做成了破坏世界规则的法器。他们尝试利用这种法器捕杀你们这群天资过人的修真者,而我可以帮你屏蔽这种法器的感应,让你短期内暂时不会被他们找到。]
“为什么是暂时?”
[无可奉告。]
“……”
[解释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开始下达天道指令。]
[任务一,找到破坏世界规则的法器,销毁它。]
这东西确实是祸害,他父亲都半步登仙了,但凡长点脑子的都不会去试图刺杀一个半神。而他,气运之子里的小弱鸡,还刚刚受过一次致命重伤,毫无疑问的他就是那个最好捏的软柿子。
这个东西的存在对他来说是隐患,确实得销毁。就算系统不说,他也会想办法。
[任务二,寻找前世血洗修真界的反派并感化他,让他重新热爱这个世界。]
殷云度:“?”
血洗修真界?
一听就不是善茬啊。
系统对他的抗拒似乎有所察觉,于是补充道:[本任务强制执行,不可拒绝。]
“你能知道我心中所想。”殷云度不悦:“这不……”
[你可以屏蔽我。]
系统冷淡的声音响起:[你识海深处那个白球就是你我联系的媒介,把白球的光遮住,就能屏蔽我。]
殷云度试着从识海中幻化出一块黑布将那光源蒙住,他又试着喊了两声系统,这次果然没有回应了。

殷云度六岁之前,都是在汤谷跟着他娘生活的。
那时候他还不叫殷云度,叫凤弥,是隐世不出的凤凰一族族长的独子。
自他记事起,汤谷底下,白桐林外,每隔几日就会有一个男人来寻衅滋事。
他娘是个脾气很坏的大美人,每次被挑衅都会应战,然后把那个男人打得满地乱爬。
那时候他看不明白,明明打不过他娘,这人为什么还要来找揍。
同样也看不明白,他娘虽然脾气不好,但平日里脾性是最疏懒不过,为什么每次都会亲自应战。
他娘脾气坏,那男人脾气也不好。人快被打死了,嘴巴却没死,还会强吻别人,可怕的很。
那人亲完还不够,嘴上还要犯贱:“怎么下手这么狠?凤珏,你要谋杀亲夫啊。”
然后他娘下手更狠了。
至于他为什么能围观全程……
他娘有个法器,名叫玉骨伞。每次这俩人打架,他娘就随便找棵白桐树把伞倒挂在那里,然后把他扔上去,并咬牙切齿叮嘱他:“千万记清楚这张脸!这是你亲爹,等我养不起你了你就去跟他讨生活,给我吃穷他!吃垮他!”
他爹他娘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并且看起来关系很差的样子,每次见面就是打架,他有时候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被生出来的。
六岁多的小孩,猫嫌狗憎的年纪。他被他娘以他是右脚先迈进寝殿,违背了先左后右的规则为由头,毫不留情一脚踢出了汤谷。
来找事的殷桓没等到来应战的人,反而从天而降了个六岁大的儿子。
那几年殷桓还有几分的……活泼。
他喜气洋洋的接受了自己突然多出来了个儿子的事实,并非常热情的跟他交流心得感受。
殷桓说:“我当年是因为左脚先迈出了门,然后他就叫我再也不要进他的门了……你又是因为什么被赶出来的?”
他回答说:“我是因为右脚先迈进寝殿……”
父子俩同病相怜,然后抱头痛哭。
殷桓偶尔会喝酒,某次喝多了在酒后给他取了个新名字,叫殷云度。
“殷云度雨疏桐落,明月生凉宝扇闲……”殷桓念念叨叨的塞给了他一把玉白的折扇:“宝扇……闲……没用了,送你了。”
这个名字出自哪首词,细想一下不难想到。只是比起他名字的出处,更值得在意的是这词的最后两句。
吴鸿好为传归信,杨柳阊门屋数间。
他爹想给谁传信,在思念谁,可想而知。
殷桓一边看他,一边乐呵呵笑:“长得和凤珏小时候真像,一点都不像我……”
然后他笑着笑着,突然就不笑了:“一点都不像我……”
他发酒疯大哭起来:“我和个男人哪来的孩子啊……我不活了……”
嚎完,他不知道犯了什么疯病,拉开窗子跳了下去,然后一头扎进了酒楼后的灌木丛里。
因为他穿的太绿,在夜里几乎与草木同色,跟来的两个徒弟捞了好半天才找到了人。
凌朔忍不住嘟囔:“师尊你穿这么绿做什么……”
殷桓喝的烂醉:“绿?绿点好啊,我看我就挺绿的……”
谢见隐看不下去,跟凌朔一左一右架着醉鬼回去:“师尊,大庭广众的……”
殷桓根本不在意:“大庭广众怎么了,有谁认识我,谁要管他们,我被绿了,还要帮他养孩子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谢见隐跟凌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头都不敢抬。
殷云度在北茫宗的鸡飞狗跳中长大,然后离开宗门四处游历。
殷桓虽然给他起了个新名字,但他在外还是叫凤弥,用的身份依旧是凤凰一族族长独子。
无他,这个身份更神秘,更有格调。
他十二岁筑基大圆满,十五岁金丹,十八岁半步元婴。
这个修为放在小门派做个挂名长老都绰绰有余了,可他那时才未及弱冠。
他参与了难以计数的除妖驱魔法事并在仙盟所设的甄英会上夺得魁首,从此一举成名。
旁人几百年才走完的路,他十几年就走完了。
“风流蕴藉”“天纵奇才”等赞誉全都落到了他头上。一时间他成了修真界新秀里炙手可热的少年英杰。
许多门派争相向他抛出橄榄枝,他一一拒绝。比起加入什么宗门受门派规则约束,他还是更喜欢独自游历,然后偶尔回北茫宗栖身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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