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污染物狂热崇拜by红祭

作者:红祭  录入: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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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张照片上,则是一座矗立在海中的山峦,舒莫定睛一看,却顿时眼瞳一缩,因为在这一瞬间,他才看清,那哪里是山,那分明是一道高高扬起,近乎几十米高的水墙!在水墙之中,若隐若现的黑影边缘闪过漂亮的鳞片光泽,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游动着,发出悦耳的笑声。
最后一张照片被完全挡住,舒莫看不清晰,而在所长的右手边,则是一叠、没错,厚厚一叠的污染物档案,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三座大城灰飞烟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污染物,所有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片阴影。
按欧亚的话来说,那么他的感受就是:世界末日要来了,兄弟,在临死前记得吃顿好的。这样还可以给污染物加餐。
听到他的话,舒莫先是目露狐疑,然后就开始为对方的恶趣味感到些许无语。
当然,现在这种情况还完全算不上是世界末日,毕竟,夕还被关在实验所里,比起祂来说,现在出现的这几个新污染物甚至变得有些和蔼可亲起来。
但它们的存在也绝对不容小觑。几座城市的灰飞烟灭,就可以看出不受限制的五级污染物有多么恐怖,即使它们是极为特殊的集合体。
这么想着,舒莫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现在出现的几个五级污染物就已经毁灭了几座城,而像那样的污染物,在实验所里……有不下十个。
实验所里甚至还关押着高塔内部最恐怖的污染物,想到这里,舒莫突然回过神,看着所长的眼神都有些变化起来:如果说外面的那几个是行走的核弹,那么这个装着十多个核弹和一个歼星炮的实验所,听上去好像更加危险吧……?
但实验所里的员工和猎人都表情平稳,甚至于有种,外面就算再危险,在实验所里也不会出事的安定感,这一切都源自于面前的所长。若是所长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二层似乎就真的要被核弹爆破了。
“在想什么?”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几乎近在咫尺,舒莫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蓝发男人收起手望向他,那只绯色的红眸微微张大,看上去几乎就像是一直十分清醒似得,完全没有睡着过。
“在看这个?”所长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说道:“想想你现在急着来找我,估计也是因为这件事。”
所长将文件递给他,他让舒莫上前来,接着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清晰的敲击声传来,实验员们转过脸看了所长一眼后,便收拾了东西,接着离开实验室,走向另外一个房间。
“都先出去。”
所长望向舒莫身后的贪婪,而贪婪则看着舒莫,舒莫看着桌子上的文件入了神,等到其他人都离开后,最后一位实验员按下大门的按钮,于是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贪婪、舒莫、所长。
屋内的三人隐隐呈现出一股微妙的三角立场,舒莫看见污染物的档案就一时之间失了神,等他反应过来周围的气氛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时候,贪婪和所长身边的气场似乎已经灼热到用一根火柴轻轻一划,便可以直接把整个实验室引爆,接着再把里面的舒莫一起送上天的程度了。
发生了什么……?
舒莫抬起脸望向身边的两个人,目露狐疑。贪婪和所长明明没有互相直视,却在这个时候默契地抬起脸望了对方一眼后移开视线,贪婪没有说话,而所长则眯起了眼睛:
“出去。”
他对谁说的这句话不言而喻。贪婪却完全不搭理他,所长的怒气几乎在以每秒-1的速度急速上涨,仿佛可以肉眼可见对方的脑袋上挂着一个怒气槽般,等到buff叠满,贪婪就会被他一巴掌拍死。
在这样的气氛下,舒莫扭过身,将身后的贪婪挡住:
“我来这里,是想问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所长望着他的动作,反而询问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太惯着你的狗了。”
舒莫看了他一眼,无奈道:“贪婪也是实验所的猎人,他只是想保护我。”
“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吗?”舒莫询问道。所长的双手交叠,目光在他和贪婪身上转了一圈后,男人说道:“算了,他毕竟要保护你,这些事你们也应该了解。”
所长按了按眉心,眉目间缭绕着一丝淡淡的疲惫:
“在二层的生命工厂东、南、西、北四个支部中先后有新的五级污染物诞世,它们毁灭了三座半大城,并牢牢占据了所毁灭的城市,在那里展开领域。”
“四个新五级?”舒莫的心头一跳,他看向桌子上的文档,却没有发现多出来的那张照片,在这个时候,所长坐在椅子上,突然拉开抽屉,然后从抽屉中随手拿出了一枚通体金红的戒指。
灼热耀眼的赤色金斑在一瞬间占据了整个房间,纯金色的金红流光从舒莫的眼眸上划过,留下炙热的灼印,像一轮曜日降临一般,整个实验室内的一切似乎都将在那一瞬间化为灰烬,接着变成枯竭发白的石头被阳光烘烤至焦白,除了舒莫以外的所有人,都仿佛在那一刻被阳光笼罩,接着完全失去活力。
那一瞬间,舒莫的眼前划过这一幕,但那幻影很快便被打破。他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所长的手套上划过一抹淡淡的月华,男人坐在那里,手中夹着一枚名为太阳的戒指。
“这就是第四个新五级污染物,O-19-TY-耀阳之戒。”所长用平淡的语气说着,仿佛在指尖不断发出流华挣扎的东西只是个普通的饰品:“我在实验所外发现了它。”
男人说着,用手将其牢牢擒住,只见到所长指尖的戒指犹如被激怒一般散发出灼热的高温,将周围的空间都烤得发软、变形,但所长的手指却依旧毫无反应。
“它在诞世的那一瞬间,便将半个城市化为灰烬,并奴役了剩下的幸存者,让他们变成它的仆从。”所长继续说道:“它本来应该在极短的时间内转化出耀阳仆从,并逐渐开始侵蚀其他城市,将高塔变成它的战场,但它却突然找上了我。”
说到这里,就算是所长的表情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耀阳之戒显得更加激动了。但就算它疯狂挣扎,所长也仍然将它牢牢夹在指尖:“我那个时候正准备去生命工厂一趟。”
所长眯起眼,突然莫名地看了舒莫一眼,黑发青年背后一寒,眼神警惕地望着他。男人的眼珠转动了一圈后,又重新落到了耀阳之戒上:“然后,它就突然冲到了我的面前,并要求我……屈服于它。”
说到这里,就算是舒莫的眼神,也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微妙的异样,耀阳之戒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突然在那一瞬间完全黯淡下来,像是死了。
新的污染物……都这么勇的吗。
那可是、日柱、2、啊。
“真有趣啊。”所长轻叹一声,说道:“自从猩红王冠之后,就再也没有污染物敢对对我这么说了。”
男人的声音中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愉悦,仿佛找到了有趣的猎物,但他眼中的情绪绝对没有一丝善意。对此,耀阳之戒是不服的,但奈何舒莫也在,它只能选择继续装死。
“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事了。”所长说道:“所以我跟它玩了一个小游戏。”
如果耀阳之戒赢了,那么所长就戴上它;如果耀阳之戒输了,那么所长就将耀阳之戒变成他的收藏品。
结果显而易见。
所长收起手,接着重新拉开柜子——在他的柜子里,摆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男人将那枚戒指扔了进去,伴随着一声叮当的脆响,耀阳之戒被扔进了其中,整个实验所内突然出现的高温散去,被热到出汗,正趴在空调前方擦脸的欧亚也感觉浑身一凉,然后直接打了个哈欠。
舒莫沉默片刻后,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所以实际上,是有四个新的污染物,但其中一个已经被实验所收容了。”
舒莫看向所长,男人的表情淡淡,但眉目间有着疲惫感,想必收容耀阳之戒并不想想象中那么轻而易举的事,但它被收容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它刚刚出生,就直接刷新在了所长的脸上。
而耀阳之戒之所以不第一时间逃走,恐怕也有所长的相性实在与它太过匹配的原因:日柱对于这种太阳系的污染物来说,简直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而与其他污染物对比起来,耀阳之戒并不是集合型的污染物,甚至于,它需要一定时间才能逐渐展开领域,所长当机立断拿下了它,这才是所长追杀它的理由,绝对不是因为被污染物的挑衅而激怒。
所长冰冷的脸上扬起的淡淡笑意莫名渗人,舒莫打了个冷战,而站在他身后的贪婪只是看了耀阳之戒一眼后,就继续凝视着他。舒莫看上去对贪婪无止境的凝视已经完全习惯,甚至于会偶尔回头看他一眼,这一幕落在所长的眼里,让他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重新凝结成冰冷的样子。
“耀阳之戒已经被收容了。”舒莫低下头,看向桌子上的其他文件,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深:“那么其他几个五级污染物怎么办?”
所长看着他,反问道:“你想怎么办呢?”
舒莫被他问得一顿,他抬起脸和男人对视着,在短短几秒内已经隐约猜测出了所长的一些想法:“实验所不需要收容这些污染物……?”
他试探性地询问道,所长双手交叠,说:“谁告诉你,实验所会去收容污染物?”
男人坐在椅子上,神色慵懒:“二层出现了新的五级污染物,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舒莫心中一惊,他看着所长,男人的眼神很冷。舒莫低下头:“那么会有其他人来处理吗?”
“你很关心这件事啊,舒莫。”所长的手指伸出,轻轻点着桌面:“是实验所的工作太轻松了吗?还是说你已经觉得无聊,所以才想要出门蹚浑水?”
看着舒莫的表情,所长转而说道:“还是说,你见到这些怪物,突然心生喜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可以出门捉一个回来给你。”所长说:“你喜欢哪个?”
舒莫重新抬起脸看着他,男人敲击桌面的哒哒声在房间内回响,片刻后,舒莫拉开椅子坐在了所长的对面,贪婪就站在他的身后。
“我想离开实验所,去看看。”舒莫对上那只单眸,深呼吸了一口气,他隐隐知晓这件事会触及面前人的绝对禁区,但他却想要这么做。
在舒莫说完这句话的这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不是寂静,而是完完全全的死寂。就算在远在另外几个房间的实验员们都一瞬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感到身后溢出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杀意。那种气场转瞬即逝,却让人动弹不得。
舒莫想,他有些意识到,耀阳之戒是怎么被所长收容的了。
面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才更像是……怪物。
“你想死吗?”舒莫知晓所长会有点生气,但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黑发青年目露狐疑,身后的贪婪上前一步挡住他,舒莫望向所长,沉默片刻后说道:“不至于吧。”
“你以为审判所的人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来找你?”所长说道:“上一次的两只小老鼠给你留下的教训还不够?”
所长轻声说:“离开我的庇护,离开这个实验所的那一瞬间,你就会被他们抓住只有待在这里,你才是绝对安全的。”
“舒莫,在我的实验所里待着,你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去思考,只需要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就好。”
男人说的话句句都是实话,舒莫望着他,也点了点头,所长见状有些满意:“你在这里就可以获得你想要的尊重,做你喜欢的一切事情,难道这样不好吗?”
舒莫看着他,青年用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接着揉了揉酸痛的腿,他点了点头,眼神诚切,让所长可以看出他是真心实意的:“这样很好。”
“我很喜欢这里。”舒莫说道:“我也很喜欢研究所的生活。”
“但我还是想出去看看。”舒莫继续说道,所长听到他的这句话后,就一直在用一种冷祟的、近乎阴冷的眼神看着他,但他仍然是面无表情的,像是还保持着最基本的理智。
片刻的沉默后,男人叹息道:“如果在这之前。”所长说:“我会直接把你关起来,然后扔进收容室里。”
“毕竟眼睁睁看着你死在外面,还不如我把你一直关着。”所长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着很恐怖的话:“但是现在,你有三分钟的时间说服我。”
所长说:“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舒莫甚至做好了所长一瞬间发狂的准备,结果对方却突然表现地如此宽容,让人瞠目结舌。
所长说:“我不是说过了,我可是个温柔的、讲道理的人。”
舒莫的沉默震耳欲聋。
但因为现在的情况,他也只能露出温和的笑容,并表示:所长一直以来都是他见过的,最好说话、最讲道理的上司。
“你还有二分四十秒。”
所长的双手交叠,眼神从贪婪的身上扫过,那一瞬间,他的眼中分明带上了些许思索,可能是他在想,舒莫敢在审判所的威胁下离开实验所,是因为贪婪给他的勇气?
那么他将贪婪杀了之后,舒莫是不是就能乖乖留在这里了?
舒莫望着对方明灭不定的眸光,心中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然后他就感到一阵恶寒,不知道是不是和所长相处久了,他有的时候甚至都能隐约猜到一点对方的想法,但越是靠近所长,就越会感觉自己的思维都要被其同化一般难受。
“你还有二分二十五秒。”
舒莫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要离开研究所,不是为了离开……你。”
这一瞬间,好像压在收容室内的某种压力都骤然减轻了一瞬间,所长的表情冷漠,但眼神内的温度却在回暖:“哦?”
“真的。”舒莫看着他,耳中突然回想起真理的代价之前说过的话:对付所长,得顺毛摸……
“我说过我很喜欢在实验所里的生活。”舒莫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但是有新的污染物出现了,我想,我得去看看。”
舒莫说道:“我觉得,我必须得去看看。”
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预感,那就是这件事和他有关,他必须得尽快,但为什么要这么做,舒莫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这是他的一种直觉。
但更重要的,是真理的代价对他的提示:你快要没有时间了。
如果一直待在实验所里,那么他会完全失去对外界的把握,舒莫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等待下去,更何况……
他回头看向贪婪,有人会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你是觉得自己很有把握,所以一定要去凑热闹?”所长说道:“日冕组织、审判所、生命工厂、始教,大大小小,包括其他的一些组织,都在朝着那几座大城冲去,那里现在就是一个泥潭。”
现在的局势已经混乱到,二层的所有大型或小型组织都在朝着那几个污染物冲去,日冕和审判所要以最快速度镇压污染物,以免造成更多伤亡,这让一向互看不顺眼的两个巨头组织都隐隐有了一丝默契,当然,这不妨碍他们互相敌对。
而生命工厂则是当事人,现在正被日冕和审判所轮流扇巴掌,扇完之后想要发脾气,还被人瞪了一眼之后,只能无能狂怒地坐下,心里在祈祷这两位大佬不会在盛怒的情况下顺手一巴掌把它抽死。
他们一会要站在审判所这边,一会要站在日冕这边,很忙。
剩下的小型组织则是浑水摸鱼,几乎在此刻彻底陷入狂欢,没有比他们更加期望这种局势到来的人,因为只有越乱,他们才有脱身而出的机会。
至于一旁的实验所,无论是日冕还是审判所,都保持了一种最基本的理智,那就是审判所和日冕都不会对实验所有什么干涉,实验所也不会出手做些什么:所长根本不可能长时间离开实验所,他独自一人镇压着这里的所有污染物,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那乐子就大了。
所以他们就算镇压了那三个污染物,估计也不会再往实验所送,谁也不知道尤加厄莱拉究竟还能不能镇压更多的五级污染物,但是他们也不敢赌所长的极限在哪里,这种情况下,就算所长表示他想加入混战,互相疯狂扇嘴巴子顺便给生命工厂一脚的日冕和审判所估计也会突然停下来,然后彼此对视一眼后表示:
三弟你起来干什么,大哥和二哥处理就好,你好好歇着就行,有什么事,都可以提,我们都会帮忙的,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虽然听上去有些搞笑,但这就是这三个势力间的微妙平衡,至于生命工厂,它纯粹是夹在中间受气的。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上一次实验所出了问题,才导致审判所和日冕组织都派人来了实验所,他们是真的怕所长突然暴毙,然后连带着实验所镇压的十多个五级污染物和不知道多少个中级污染物失控。
这也是所长不同意舒莫离开的原因。
他无法离开实验所太久,舒莫走得太远,他就护不住对方了。
至于贪婪。
所长上下打量了贪婪一眼后,表露嫌弃。
“相信我,所长。”舒莫说:“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也能……贪婪也能护住我。”
所长看着舒莫,接着眯起眼,看向贪婪,片刻后,男人说道:
“你是他的狗。”所长说:“难道你作为一条狗,要眼睁睁看着你的主人去涉险?”
舒莫:“贪婪不是狗。”
贪婪的一头紫发垂下,他站在舒莫身后望着他,接着说道:“就是因为我是他的狗,所以我才要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舒莫:“你们究竟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回过头看着贪婪,贪婪却点了点头:“贪婪是你最忠心的狗,我会无条件的支持你的,舒莫。”
舒莫真的非常感动。
但他仍然无法理解贪婪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形容自己。
所长是个变态没错,但你不能好的不学,学坏的啊。
舒莫感到很难过,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一股杀气,回过头,却是所长正对贪婪露出堪称惊悚的眼神:
“你要无条件的支持他?”所长轻声呵笑了一声,语气中却毫无笑意:“你要怎么护住他,拿什么作保证?”
“如果舒莫离开之后受了伤,那么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怎么样?”所长像是在开玩笑般说道:“毕竟护不住主人的狗,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舒莫站起身,挡在贪婪面前:“我相信贪婪可以保护我,也相信我可以做到。”舒莫望着所长的眼神,将贪婪挡得更严实了些:
“别乱玩笑了,所长。”舒莫像是有些无奈地说:“你恐吓他干什么,而且,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那我会有点难过的,”舒莫对着所长眨了眨眼睛:“毕竟我在实验所里干了这么久,你还不相信我对污染物的掌握力吗?”
所长看着他急于护住贪婪的模样,眼眸眼神渐深,舒莫没有回头,当然看不见贪婪此时的样子,紫发男人缓缓贴在舒莫的身后,几乎是用一种看着所有物般恐怖眼神凝视着面前的人,哪里还有那副无条件支持主人的忠诚模样。
他就像是守在猎物身边,对着竞争者咧开牙齿的野兽般,终于第一次看向了所长,然后,露出了一个纯粹的、干净的笑容:
——仿佛一个在炫耀糖果的孩子。
‘他喜欢我。’
男人是如此凑在舒莫的身后,一字一句地轻声说着,挑衅着。
所长面无表情,但桌子底下的手却在那一瞬间缓缓张开,接着,舒莫感到了一股杀意传来,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突然扭过头,朝着贪婪狐疑地望去,就正好看见了贪婪脸上的表情。
舒莫:“……”
贪婪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瞬,接着男人迅速低下头,露出了一幅干净的、纯粹的笑容。眼睛漂亮得仿佛水晶一般,这一幅史诗级变脸只用了不到1秒,简直可以去申请世界纪录,要不是舒莫眼尖,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舒莫瞪了他一眼后,贪婪默默地退后了一步,接着扭过了脸。所长望着他们的举动,突然说道:“你们的关系很不错。”
“贪婪……帮过我很多忙。”舒莫硬着头皮说道,顶着所长的眼神说出这句话,真的需要一点勇气。
“我也帮过你很多忙,但看上去,你却不愿意亲近我呢。”所长继续说道。
舒莫眨了眨眼,似乎很意外似得:“我们的关系不好吗?”
舒莫说:“我在这个实验所里,受到了你很多的恩惠,我还以为我们可以不仅仅是上司和下属,还可以当朋友呢。”
“朋友?”所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舒莫说了这么多,见所长身上的气息总算柔和了些,他又重新坐了下来,接着说道:“你要相信我可以回来。”他犹豫了一瞬,接着说道:“我总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实验所里,而且,我也想出去看看。”
“怎么不可以呢?”所长的眼神堪称温柔:“实验所很大,我可以一直养着你。”
“……你不是说你会做一个讲道理的人吗?”
“我如果不讲道理,那么你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了。”所长抽出那份文件扔给他,一叠照片甩在了舒莫的面前,是O-17-FG-荒诞戏剧。
“这是距离我们最近的污染物。”所长说道:“你可以去看看,至于另外两个。”男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日冕组织和审判所的人已经派去了人手,你就算是去,也已经赶不上了。”
舒莫拿起那份文件看了看,接着说:“你这是同意了?”
所长望着他,那一瞬间,男人的目光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我没有禁锢你的人身自由,我也没有囚禁你。”所长用近乎温柔的声音说:“我甚至也不能打断你的腿,让你哪里都不能去。”
“你要是真的想离开实验所,我又拿你怎么办呢?舒莫。”
他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但那笑意却让舒莫从头到脚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男人的目光沉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所长轻声询问道:
“我一直都是一个讲道理、好说话的人,对吧?”
舒莫……舒莫能说些什么呢,他只能点了点头,示意所长的话很有道理,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如此开明的人。
接着,黑发青年拿起手上的文件,就想赶紧脚底开溜。其实要不是担心他擅自离开实验所后,所长会突然追上来,接着将他的腿打断,舒莫可能真的会一言不发地直接离开,毕竟就像是所长说的,他只是在实验所工作,并不是真的被禁锢了自由。
“你想去哪里?”
身后的男人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舒莫几乎以为他要反悔,他的两条腿产生了一种下意识的感觉,仿佛即将断腿般,但转过脸,所长却眼神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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