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污染物狂热崇拜by红祭

作者:红祭  录入:07-18

帐篷主殷切地看着他,面对它的目光,舒莫垂下眼睛,将手里的石头放到桌子上,下了命令:“拿来。”
“好嘞。”
帐篷主麻利地把东西递给了舒莫,动作间难免有些仓促,它早这样的话,就不用浪费舒莫这么多时间了。
“您慢走,哈哈哈。”
看舒莫转身离开,帐篷主还热情地打着招呼,但声音中有点咬牙切齿,舒莫回过头看了它一眼,对方的语气就一瞬间变得和善且温和。
舒莫往赌场的方向走了两步后,突然停了下来,他让队长先在那里等他,接着,黑发青年转回头,对着身后的帐篷主说道:
“你需要……救赎吗?”
帐篷主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片刻后,黑暗中传来了难以形容的、类似于疲惫,又仿佛叹息般的声音:
“我们不需要救赎。”帐篷主说:“我们只是想要复仇。”
“我们不愿与您为敌,但希望,您可以不要阻止我们的复仇之路。”
帐篷主说着,那无数只竖瞳在队长的身上一闪而过,它眼中的杀意和敌视在这一刻完全不加掩饰,实际上,这里的所有怪物,都对着队长有种近乎本能般的敌意,要不是他一直跟在舒莫身后,他早就已经被这里的怪物撕碎。
队长本人并没有招惹到这里的怪物,但他来自生命工厂。
说完这句话后,帐篷主缓缓落下了帐篷,并将谢客打烊的招牌挂了出来,看样子是今天被舒莫薅空了,吓得直接关门大吉。
舒莫又看了它一眼后,接着转身朝着队长的方向走去,男人看见了舒莫刚刚在和帐篷主对话,却什么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说,这是个足够聪明的人,至少在装聋作哑这件事上,队长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聋哑人。
舒莫的手里握着那枚筹码,他朝着赌场的方向走去,粉发女和机械男还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一旁的护卫看着他们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恶意,想必要不是有舒莫走之前的吩咐,他们早就被撕碎变成赌场里的新筹码了。
舒莫回到他们身边,两个人望着他,连呼吸都凝滞了,队长看了舒莫一眼,接着说道:“可以了。”
“呜呜呜是真的吗,天哪,我下辈子再也不赌了。”粉发女和机械男差点抱在一起,赌场里发生的一切,给他们狠狠地上了一课。
舒莫把筹码递给一旁的护卫,它们屁颠屁颠地过来接过筹码,接着摇头晃脑地对舒莫说着什么,黑发青年皱起眉,接着说道:“你们不仅输了一万筹码,还跟赌场签了契约?!”
舒莫诧异道:“你们这是怎么做到的。”
粉发女和机械男对视了一眼后,两个人尴尬一笑:“实际上,一开始,我们只欠了很少。”
“但是保安说,下次如果赢了,我们就能把所有的东西赢回来了。”
“然后我们就输得越来越多。”
一旁的赌徒站在赌桌旁,突然发出一声大笑,将手上的所有筹码都推上去:“赢,我会赢!”
“然后,”在所有人的狂笑声中,黄金所制的筹码一枚枚落下的清脆声音响起,赌徒脸上的笑容先是疯狂、喜悦、然后是一瞬间的呆滞,接着,他脸色惨白,身形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我们赢了一场,接着就将自己的所有都赌了上去。”
粉发女说:“保安当着我的面被做成了筹码,可是我……我总以为下次就会赢的。”
舒莫看着她,那眼神让粉发女退后一步,和机械男抱在了一起,两个人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完全不是一开始的那般嚣张姿态,现在的粉发女和机械男在舒莫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活像是考试作弊时被监管老师发现了一般,无助且绝望。
“……叫你们赌场的老板来见我。”舒莫最终说道,队长看了他一眼,接着缓缓转过头,羞于见人。三个人只能聚在一起,一股难以形容的香气传出,明明没有任何感觉,但却让人只能联想到金钱发出的腐臭味,但这臭味同时又是吸引人的,即使再怎么恶臭,也让人无法自拔,只能深陷其中。
一轮黄金轮盘从赌桌上缓缓升起,在它的身后,是一只只悬浮在空中的手,那些手看着面前的舒莫,发出了惊喜的声音:
“天哪,尊敬的■■大人,贵客,实在是贵客,如此贵客竟降临了我的赌场,不胜荣幸!”
那些飞在空中的手做出了夸张的姿势,明明没有脸和表情,却给人一种激动到手舞足蹈的感觉,它一边做着手势,同时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躁,近乎出现了残影:
“哦哦,我一定要将此事禀报给伟大的荒诞之主,您需要一场华丽的烟花秀来当做邀请您的典礼吗?把赌场的赌徒们磨成金粉后放烟花怎么样?哦,那一定会特别好看。”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舒莫走了过去,很轻地点了点轮盘,黄金轮盘一歪,差点倒在地上,身旁的手手忙脚乱地把它扶稳,舒莫说了声抱歉,然后他搭了把手,接着说:“我想从你的赌场里带走两个人。”
“哦?哦!”刚刚还显得很兴奋的金手一顿,接着狐疑道:“是谁呢?”
它的声音拉长,语气中有股异样的情绪,金手转过去,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犹如两具雕塑般的粉发女和机械男。
“是这两个输光了一切的赌徒吗?”金手的语气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鄙夷,想来机械男出老千的行为,让它非常不屑,当然,它不屑的并不是他出老千,而是他出千的手段太过低劣。
“我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带走他们?”
“让我想想,哦哦,您什么都不用做!”金手惶恐地说:“他们只需要通过我的一个小小考验就可以了,他们的灵魂压在我这里,您为了他们做了这么多,最后他们却什么都不需要做,岂不是在坐享其成?”
舒莫微微皱起眉,他转过脸,还想说些什么,粉发女和机械男却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主动走了出来:“是的,我们也不能一直让你做这些,只需要通过考验就可以了,如果这都做不到,那么我们还不如被永远留在这里。”
舒莫说:“我也没有做什么。”
“不,谢谢你。”他们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接着,两个人走了出来,望着面前的金手,走到了那个轮盘前,队长也并未阻止他们,舒莫无奈道:“你们要是现在死在这里,那我才是做了无用功吧。”
“你倒是对我们有点信心吧!”
舒莫退后一步:“不过,这毕竟是你们的事,你们要是想清楚了,就自己来吧。”
粉发女深呼吸了一口气,机械男也做出了坚定的表情,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后,亚娜说:“来吧。”
“哦哦~”金手看着他们,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难掩它语气中暗藏的杀意:“让我想想,你们都是想要离开赌场的赌徒,那么你们以后还会再赌博吗?”
粉发女和机械男都连忙摇了摇头。
“那就好,”金手说:“我最讨厌赌徒了,如果让我再看见许下承诺后还要重蹈覆辙的人,我一定会杀了他们。”
“但是既然你们要离开赌场了,不如最后再赌一把怎么样?”
“只要赢了我,我就可以把黄金轮盘上的一切东西,都给你们……”
金手缓缓说道,下一秒,它让开了路,在无数金手的环绕下露出了身后的黄金轮盘,轮盘上的一切在他们两个人眼中浮现,犹如囊括了这世间的一切,其中不仅有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财富、宝物,甚至还能够获得其他人的寿命和时间,这都是曾经想要离开黄金赌场的赌徒们想要获得,却无法得到的珍贵宝物。
“来吧,只要再赌最后一次,赢了我,就可以拿走上面的东西。”
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赌,只要再赌最后一把,不仅可以离开赌场,甚至还可以获得那些东西,粉发女和机械男都不由自主地朝着黄金轮盘走近,两个人的手挣扎了一会后,接着伸向了轮盘。
金手说:“来,让我告诉你们这一次赌局的规则吧,很简单的,你们只需……”
舒莫捂住脸,沉默了一瞬后,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两个人的身后,金手本来还想要阻止,但被他瞪了一眼后就只敢唯唯诺诺地站到了一边,黑发青年站在他们身后,低声道:
“你们还要赌?!”
“只要赢下最后一场,就可以获得这里的东西……”粉发女喃喃道:“只要赢就可以了。”
“你也是这么想的?”舒莫看向一旁的机械男,对方已经控制不住地把手伸过去了,但在这时,一股寒意传来,两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颤,他们望着面前的轮盘,先是一愣,然后有些背后发凉: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明明就要离开赌场了,为什么现在还想要赌最后一次,来获得更多东西?
想到这里,两个人的额头都渗出冷汗。见他们回过神,舒莫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们一人一后脑勺一掌,两个人瞬间捂着后脑蹲到了地上,连声说道:“不赌了,我再也不赌了!”
“真的,我现在发自内心地清醒,我再也不赌了!”
下一秒,随着他们的呐喊,黄金轮盘缓缓裂开,一只发黑腐朽的手缓缓从内部伸出,在它的手上捏着两张契约,正是粉发女和机械男的赌场契约。
舒莫将契约拿过后,金手在一旁还有些不甘,却也不敢再做什么小动作,只好说道:“好吧,你们赢了,你们可以离开赌场。”
舒莫说:“别告诉西卜斯我的消息。”
金手:“……可是,陛下他,在寻找您。”
舒莫说:“我说了不准。”
金手急得团团转,最后定在原地不动了,只能看着舒莫带着人转身离开。它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去禀报歌剧院的卫兵们这件事,遇到来调查的卫兵时,也只能支支吾吾地说:“大人他有没有来过,呃,这个。”
“他、他好像来过吧?”
“……你到底有没有看见过那位大人。”
金手说:“大概看见过吧?”
在华丽的大剧院中,无头的舞者身轻如燕,柔若无骨般在舞台上舞蹈着,随着它们的跳动,整座舞台仿佛像一把无弦的特雷门琴一般,被舞者们用自身当做琴弦演奏。
它们的舞姿完美动人,所弹奏而出的歌曲更是极为动听,高台之上,围坐在舞台两侧的评委们正凑在一起,低声评价着这首乐曲,奇异又富有节律感的歌曲传出,让整座舞台都陷入一种被完美之乐所震撼的寂静之中,但当在舞者们即将演奏到最后一曲的那一瞬间,其中一位舞者的脚步突然一顿,它踉跄着倒了一下,虽然及时稳定住了身体,却也同时让这首无弦曲出现了一瞬间的噪音。
下一秒,舞者抬起脚,发现自己的脚踝上扎着一枚紫针,它刚想要发怒,舞台却在这一瞬间发出异响,一柄柄长剑骤然从四面八方抽出,接着贯穿了舞者的躯体,随着血肉横飞,长刀们缓缓消散,在那之后,摔落在舞台上的残躯就演奏出了最后一段杂乱的歌曲。
“现在由评委,来为‘无面舞者’们所演奏的歌曲打分!”
激烈的打分环节到了,那些评委们看着舞台上的碎肉,沉默片刻后,它们纷纷低头写下自己的评分,下一秒,最终得分出现在了舞台之上:
“6分!”
“无面舞者,出局!”
一名剧院的工作人员从后台走了出来,将舞台上的无面舞者铲走,没错,就是铲走。它的动作娴熟无比,想必是已经做习惯了,不得不说,当清洁工确实还是需要一些力气的,如果舒莫在这里,也会为此有些感慨吧。
在清洁工的铲子上,无面舞者们的哭泣声传来,它们哭了整整一路,走廊的边缘,一头紫发的玛门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他收起手上的紫针,走回到了后台的参赛者房间内,就看见普尼亚正坐在椅子上望向他,对他说:
“玛门,你做得怎么样了?”
玛门眯起眼看着他,接着说道:“与其关心我,不如想想,你接下去该怎么在皇后的选拔中胜出吧。”

第74章 假面贵族
听到玛门的话后,普尼亚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僵,他的神色阴郁了一瞬,这并不是他的错觉,在他的手环被西卜斯夺走后,审判所的人对他的态度都隐隐有些变化了起来。
但在下一秒,玛门露齿一笑,简直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错觉一般,紫发男人的半边身体被西卜斯砍下,他并未死亡,作为一个审判所制造的人造人,玛门不会那么轻易死去,但代价是,主教用他的残躯缝合了他的身体,现在他的小半张脸上有着缝合般的痕迹,将那张漂亮的脸彻底撕开,显得更加扭曲,且更像是一个瑕疵品。
无法形容普尼亚当时看见玛门这张脸的惊愕和恐惧,那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都变形了,向着后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而在那时挣扎着醒过来的玛门则刚好看见了普尼亚的这副神色,他先是一愣,然后朝着对方伸出手却被其畏惧地躲开的时候,玛门抬起脸,才彻底发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那之后,就算普尼亚立刻马上回过神想要弥补,玛门对他的态度也肉眼可见地恶劣起来,但他却并未立刻马上抛弃对方,反而像是猫捉老鼠一般,恶劣又疯狂地折磨对方,本就极其扭曲的性格此刻变得更加偏执起来。
“你现在准备这么久,是迫不及待想要去成为西卜斯的皇后了吗?”
玛门缓缓开口,他的长发遮住了那半张缝合的脸,只露出另外半张白皙的脸庞,看上去仍然显得温柔漂亮,普尼亚抬起脸看着他,他笑着说:“我也是想要大家早点离开这里。”
普尼亚说道:“更何况,我也想早点拿回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玛门细细咀嚼着这个词,突然询问道:“我怎么听说,你好像还有个哥哥?”
普尼亚微微一愣,他的神色一变,接着又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似得掩饰道:“你调查我?”
玛门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轻声说:“这个世上,没有审判所不知道的事。”
普尼亚咬住牙,接着松开口,又重新笑起来:“我的父母确实生下过一个孩子,但他很早就已经死了,他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赫尼亚家族的长子,由始至终都只有我。”普尼亚说着说着,似乎已经将自己说服,脸上的表情都显得轻松起来:“玛门,我们现在只需要专注眼前的事,当我成为皇后后,我们就可以拿回圣物,然后离开O-17-FG的领域了。”
普尼亚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玛门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觉得只需要成为皇后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紫发男人看着他,对方的脸上满是殷切,以及发自内心的自信,他从小活在优渥的环境之中,所有的事都会由其他人来替他解决,并理所当然地接受。
但如果事情的发展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那么普尼亚还能够承受这种变故吗?
想到对方曾经望着他的脸满口喜爱的样子,一股难以言喻的恶意就在玛门的心中流淌,他点了点头,接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掀开自己的头发,露出那半张修罗般的面孔,男人很轻易地就看见了普尼亚一脸惊慌地想要后退,却又咬牙止住尖叫的表情,玛门缓缓勾起唇,接着朝着他俯身而下,像是要亲吻他。
“你喜欢我吗?普尼亚。”玛门说:“我之前说过,只要你喜欢我,我就愿意跟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当、当然。”金发男人颤抖地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玛门面前瑟瑟发抖,脑中划过的面孔,却不是面前这张恐怖的脸,而是西卜斯那完美无瑕的模样:“我会喜欢你的,我保证。”
“好。”玛门说:“我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但如果你让我不高兴了,”玛门说:“我就一定会杀了你。”
玛门将长发抚到耳后,按住面前的人吻了上去,他温柔的语气和那恐怖狰狞的表情结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股让人畏惧的诡异模样,普尼亚近乎有些被吓到失神,他只能求救般地抬头望去,却看见加里站在门前,接着看都不看他一眼地转身离去的样子。
“加里大人。”主教站在加里的身后说道:“您打算怎么做?”
“审判所的圣物必须得拿回来。”加里说,从他回到审判所开始,原本只是作为新任教士的加里地位一步步水涨船高,到了现在,男人已经在审判所内逐步拥有了话语权,当然,这是在审判所之前对他多次进行检验,并检测出他并非被人夺舍,又或是被什么污染物取代后,经过权衡后所给予的优待,毕竟,他的父亲可是一位月柱。
当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加里仍然是那个加里,只是现在的他,完完全全取代了过去的加里。
“普尼亚的死活无所谓。”加里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让他可以驾驭那件宝物的源头,是源自于他的血脉,即使他现在还有些许能力,但这种影响却在慢慢衰弱,如果他死了,研究所内保存的样本可以制造出新的‘歌者’。”
就像是……曾经的圣女一样。
“是的,大人。”主教的声音平板,对于她来说,除了审判所的命令以外,其他的所有东西都并不重要。女人抬起脸,接着说道:“我们需要赶在日冕组织之前回收O-17-FG内的生命工厂核心,阿卡纳大主教已经拦截下了日冕组织的猎人。”
“但在这个领域内,还有碍事的人。”主教的声音让加里停下脚步,拥有一头金发和一双漂亮金眸的男人缓缓转过脸,就看见身后的女人接着说道:“我们需要提前去除掉他吗?”
那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而主教沉吟了一瞬,又说道:“而且,我总感觉,那位实验所的亵神者,看上去似乎有些……古怪。”
“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加里的声音严肃又悦耳,似乎在认真讨论着这件事:“主教大人,你的观测力很敏锐,应该能看出更多。”
“我察觉到,西卜斯手中的圣物,似乎与他有着某种联系。”就算是主教,在说出这句话时,也似乎踌躇了一瞬,但很快,她的声音便变得稳定。
“哦?你也看见了?”加里说:“我本来还不确定,看来,我们看见了同样的东西。”
主教凝视着面前的男人,毫无神采,犹如机械般的眼珠中,没有任何人类应该有的情绪:“那么,你为什么不提出来呢?”
“这只是我的猜测,但现在有了你的佐证,才让我确定了这件事。”
“让我想想。”金发男人的手上戴着一幅纯白色的手套,他的笑容温和,宛若一位姿态完美,且让人会下意识生出好感的执事:“那位突然出现的亵神者——日柱2所庇护的实验所员工,突然出现在了O-17-FG的领域之中,我们明明比他掌握了更多的资料,且先他一步来到了这里,但他却比我们提前进入了西卜斯的巢穴内,并且现场并无战斗的痕迹,那些污染物看上去无视了他,甚至在隐隐保护着他。”
“当他接触到‘圣物’时,圣物甚至朝着他发出了某种召唤,那并不是普尼亚想要做的,对方很明显并不能完全控制圣物。”加里循循善诱地说道:“所以,在你看来,那位亵神者似乎更像是圣物的主人,又或是更契合圣物,对吗?”
主教望着他,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哦?那看来我猜对了。”加里脸上的笑容仍然温和,从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让我想想,你想要禀报审判所这件事,并想要联合我一起,将他抓回审判所研究,是吗?”
“那么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加里说道。
主教沉默了一瞬,接着,她缓缓开口:“我无法联系到审判所,联络阿卡纳大人的通讯……在你手中。”
“那你觉得我会联系他吗?”加里说。
主教微微一愣,接着缓缓摇了摇头,加里轻叹道:“这就对了。”
“七诫大人有着很重要的事要忙,我们为什么要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假设,来干涉他们呢?”
“可是……”主教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可她被教条规训的大脑里,又寻找不出合适的解释。
“那我们也应该,去抓住对方。”
“他是日柱2所庇护之人。”加里的语气仍然轻柔,却仿佛已经带上了些许训斥:“审判所现在正与日冕交战,我们急需一位盟友,你难道想要为了一个小小的亵神者,而得罪那位日柱?”
“主教大人,你不应该只为了自己的私情而行动,而要考虑整个审判所现在的局势。”加里似乎有些无奈,仿佛主教是为了功绩而想要私自行动一般,说到这里,主教也低下了头,表示她绝不会给审判所带来麻烦。
“更何况,我们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加里说:“主教大人,我们还需要让普尼亚成为最后的赢家,现在还有很多事要我们去做。”
“是,我会……听从你的安排。”主教越听,就越觉得加里的安排非常合适,她向来不喜欢思考(又或者说是没有思考的硬件条件),所以很想要找到一位聪明的同伴,但她有点克手下,导致找一个同伙就死一个。
但面前的加里看上去,就很聪明,而且还很强,主教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也难怪加里在出发之前,会一眼就挑中了她。
“这就对了。”加里微笑道,他转过身,在黑暗之中,却可以看见他的脸上即使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可那双漂亮的金眸中……却毫无笑意。
由黄金所浇筑般的巨大剧院中灯火通明,舞台上有着一位又一位的歌者和演员在进行着表演,它们为了参加皇后的选拔而用尽手段,拼尽全力,却又因为死亡游戏的残酷而被不断淘汰。
每次有选手被淘汰时,就会有工作人员去清理现场,在这个时候,一块又一块的黄金和宝石碎屑则会摔落在地面上,满地的珠宝堆叠在一起,闪动着让人晃眼的光泽,这也是荒诞剧院的特色,铺满了整个剧院,作为陪衬的宝石地板。
当然有人对此心生贪婪,但所有的宝石都是大剧院的一部分,同时也是荒诞之主的财产,就算是选手本人也无法取回,如果有人敢擅自妄动,那么他所迎来的就只会是卫兵的屠刀。
一片又一片的宝石碎屑飞溅而出,落到了地板上,在如此残酷的选拔中,也仍然会有优胜者获得胜利,他们满心欢喜地通过走廊,去往荒诞之主所在的真实之所觐见对方,却并没有被加冕成为皇后,而是迎来了一把残酷的镰刀。
在荒凉且没有声息的空间内只有数之不尽的财宝,以及一座辉煌的宫殿,高高的王座下,是一群跪地祷告的信徒,一位舞者发出了一声尖叫,下一秒,一把嵌满华美宝石的巨型镰刀从空而降,将它的整具躯体从上而下砍成两半,它的姿态凝固成了逃跑时的模样,缓缓化为一具黄金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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