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星嘴巴合不拢，说话时声音有些不稳：“也许……因为我是一个永远无法被标记的Beta……”
第78章 祸不单行
“Beta？！你竟然说得出口，我也是Beta，而且哪样比不上你？为什么从小到大霍天江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我明明那么喜欢他……”汤学真看着沈觅星，忽然阴恻恻地笑了，“你说……要是你被别人上了，天江还会不会要你？”
沈觅星觉得汤学真就是个彻底的疯子，换作从前他只会离这种人越远越好，恋爱首先要学会尊重对方的选择，喜欢也并不是单纯的占/有，而且谁不希望拥有一个情绪稳定、性格温和的恋人呢。
霍天江要能喜欢汤学真这样的，那才真是眼瞎了。
霍天海托腮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从刚才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的霍天明，说道：“干脆我们别跟他耗时间了，用点儿手段他就会松口的。”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霍天江和暗网的来往记录，我保证自己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沈觅星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道，“求你们放过我吧。”
他没忘记霍天海很享受别人求他，这种人很渴望被他人肯定。
果然，霍天海被沈觅星服软的样子取悦到了：“放过你？也不是不行，但在这之前和我一起快活一下，会让你舒服的……上次你能跳海死遁，这次我看你怎么逃？”
他用眼神示意旁边的黑衣人，对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递给霍天海，是一支小小的针剂。
“强效催\情剂，但这种很安全对身体没什么伤害。”他说着就要给沈觅星注射。
霍天明却从沙发上起身，伸手按住了霍天海：“等等，别动不动就用下半身思考，他又不是Omega，不能被终身标记，就算你上\了他又怎么样，霍天江如果嫌他脏，到时候大不了重新找一个。而且他不要这个Beta，万一再找个高阶分化的Omega结婚，我们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平白增加竞争对手吗？你没忘记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吧。”
被霍天明当众落数一番，霍天海心里非常不爽，但他还是默默将手里的催\情药放回了盒子里，重新拿起另一支针剂：“那这个怎么样？血清素致幻剂，从外表看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能快速增强人的触觉和听觉，在移情效果作用下，没有人能保持清醒。”
“这种一级管制药你从哪里弄到的？这玩意儿肝脏没法降解，过量会致死的。非要用的话先给他少量注射一点，试试他是不是说‘实话’。”
“那就按Beta的一般剂量注射吧。”霍天海让汤学真的两个保镖过去摁住沈觅星，他先用酒精棉片消毒，再将小半支药液注入沈觅星的右上臂肌肉中。
药物起效很快，几分钟后沈觅星开始精神恍惚了。
霍天海顶着一张和霍天江有三四分相似的脸去试探暗网的消息，沈觅星依然回答他“不知道”。
“妈的，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你是不是装的？”霍天海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忽然一把将沈觅星从地上拽起来，将他摁在墙上强吻。
这下不止旁边两个保镖懵了，连霍天明也有些不知所措，犹豫着要不要回避一下。
沈觅星全身发软，一点儿也没法反抗，他伸手主动抱紧霍天海，嘴里轻声唤道：“天江……”
“操！天江、天江……我他妈才不做他的替代品。”霍天海忍不住反手扇了沈觅星一耳光。
他这一巴掌下手极重，沈觅星的半张脸立刻肿了起来。
“你打他脸做什么！”霍天明控制不了脾气，开骂道，“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光是看着都赏心悦目，你要打也换个别的地方啊，即便把他送人玩玩，最重要的也是‘卖相’，懂吗？”
接下来，换成了霍天明逼问沈觅星，但无论他问起暗网和黑市交易的任何问题，沈觅星都是含着泪摇头说自己不知道，霍天明不死心，又问他：“你什么都不知道，那谁知道？”
沈觅星想也没想就答道：“唐云枫……”
“啧，那个水仙信息素的女Alpha，我可不想死，她有持枪证是会随身带枪的狠人。”
沈觅星知道霍天江给自己装了追踪器，应该也有派人暗中保护着他。他在汤学真用枪抵着他后腰的情况下，只能先假意顺从，希望尽量拖延时间，能撑到有人来救他。
而当他在会所见到霍家两兄弟时，便决定将计就计。
霍天海给他注射的剂量是3毫克，是普通Beta能承受的最大剂量，但其实已经超过了沈觅星移植Omega人工腺体后的身体极限。
沈觅星想再坚持了一会儿，但最后还是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不对，他的后脖颈为什么会贴着止咬贴？”之前沈觅星的头发一直挡住了后脖颈，这会儿晕倒后头往下垂，霍天明才发现了异样。
“你说什么？止咬贴，那他……”霍天海也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在奥瑞安国，故意伤害Omega是重罪。
“卧艹，他什么时候移植的Omega腺体，我们过来原本只是想碰碰运气，我可不想为了这个事情坐\牢，汤学真……你赶紧把他送走，这事儿跟我们可没关系啊，人是你绑来的。”
“遇到这么点事就着急把自己撇清，你们这种废物脑袋，怪不得永远比不过霍天江。既然有Omega腺体，那我倒要闻闻他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
汤学真说着撕掉了沈觅星脖颈上的止咬贴。
SR级Omega的信息素，是淡淡的青梅香，即使不是在发\情期，也让这群Alpha抵挡不住，但沈觅星的信息素中还夹杂着一缕属于霍天江的Alpha梅香。
Beta闻不到信息素，汤学真只能根据身边几个Alpha的反应来作出判断，事实证明，沈觅星的信息素很诱/人，他彻底破防了。
“我们只是想顺道打探下霍天江的秘密，Bailin现在正接受调查，人人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玩一玩Beta也不算什么事儿，但要是伤害SR级的Omega，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
汤学真满眼都是不屑：“啧，移植的人工腺体也算Omega吗？”
“腺体能释放信息素就算，法律上是这么规定的，你居然不知道？”霍天明拿话直接怼了回去。
霍天江派去保护沈觅星的人，在他被汤学真带走的第一时间就尝试联系霍天江，但因为接受警方审查期间上交了通讯工具，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霍天江没能及时收到他们的消息，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选择联系金嘉泽。
那两个人其实一直守在会所外，已经做好在情况失控时冲进去拼死一搏的准备，好在最关键时刻，金嘉泽带着人赶到了。
他们第一时间控制住汤学真，收缴了他的枪，拍照并且保存好现场的各种物证。
在波斯达，身为警务处长小儿子的金嘉泽，黑白两道都要给他几分薄面，何况是一家私人会所。
“人先接回Star Harbour，他们给他注射了Beta剂量的致幻剂，我通知私人医生过去为沈觅星治疗，乐乐你先去陪着他。”
金嘉泽转头，看着霍天江的两个人，明显动了怒气：“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连一个人都护不好？”
“不是的，金先生，一开始是沈先生自愿跟他走的，对方说他叫……”那人努力回忆了一下，“对了，说他叫汤学真。后来他们把沈先生送到这家会所里，才又见到了霍天海和霍天明。”
“我们俩一开始不敢靠太近，一是对方手里有枪，二是那个汤学真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我们怕他做出过激行为，所以在等合适的时机。”
金嘉泽让自己先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应该优先做什么：“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天江，让他专心接受审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今天在场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接到金嘉泽的消息后，沈回乐立马从米斯特利赶回了波斯达，他在Star Harbour守着沈觅星，看着私人医生忙前忙后，嘴唇渐渐抿紧，眼里充满担忧。
“我已经注射了中和剂，他大概会在半小时后醒来，让患者卧床多休息，这个药代谢的很慢，要让他多喝水，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联系。”私人医生跟沈回乐交代清楚注意事项后，离开了Star Harbour。
“好的，您慢走。”
送走私人医生后，沈回乐又走回床边呆坐，他见沈觅星的半张脸还肿着，于是去冰箱里拿了一小块冰袋，用干毛巾包好给他冰敷消肿。
他又等了一会儿，沈觅星果然渐渐醒过来。
睁眼看到的是沈回乐，沈觅星就知道自己赌赢了。
虽然霍天江知道后肯定会生他的气，但假如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这种机会不说千载难逢，但也不可多得。
“哥，你后悔吗？感觉你总是在受伤，霍天江根本没有照顾好你……”
“别这么说，我设想过最坏的结果，但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不算太坏。”沈觅星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
“还好他们没有一开始就发现你的Omega腺体，否则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恶心事。”沈回乐设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仍然感到心有余悸。
“是啊，我利用了他们的自负，也幸好留了长发。不过即使有Omega腺体，他们也无法覆盖天江的临时标记，更不可能终身标记我。”
沈回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哥，我打算跟金嘉泽分手了……”
沈觅星抬眸看着沈回乐，却没有立即开口问“为什么”，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大概。
不对等的爱情，很难有幸福的结局，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
“是你提的分手吗？”
沈回乐眼眶一红，点点头：“嗯，哥，我太累了，坚持不下去啦。金嘉泽对我很好，但其实他对身边的朋友，过去的每一个前任都是这样。他没有和我结婚的打算，我明白，也许我不是那个让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沈觅星拉过沈回乐的手，安慰性地握了握，才发现他手心里全是冷汗。当初那个灵动活泼，像他白桃信息素一般香甜可爱的男孩儿，如今眉宇间多了几分浓得化不开的忧郁。
“等身体彻底恢复了，我带你去旅行吧，这个世界我们还有那么多地方没去过，还有许多的风景、许多的人会在未来等着你。”
沈觅星觉得，两个人的爱情不需要用一纸婚书维持，而是要用爱和时间来维系，但真正相爱的人，会渴望结婚，因为想要以后，想要永远。金嘉泽不愿意，不是不爱，是爱得没那么深。
沈回乐起身去给沈觅星接了一杯温水，又插\了一根吸管方便他小口饮用：“哥，你先喝点水，医生说要让你多喝的。”
“乐乐，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沈觅星咽了几口水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按照沈回乐的性子，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么选择放弃。
沈回乐之前泪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却忍着没有掉下来，听到沈觅星这么问，他顿时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落泪：“体检发现早期甲状腺癌，在这个位置。”
沈觅星朝着沈回乐指的地方仔细看了看，用手在他脖颈处触摸到了一个小肿块。
“金嘉泽知道吗？你不打算告诉他？”
沈回乐抽了张纸巾擦泪：“既然都要分手了，就没想过告诉他，我也不想做什么死去的白月光……”
“这个癌症的治愈率很高，而且你还是早期，要对自己有信心，一定能康复的。”沈觅星安慰道。
沈回乐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倒也不至于因为分手就去寻死觅活。
“嗯。医生说需要注射超导态抑制剂先让Omega腺体休眠，再做甲状腺切除术和靶向治疗。”
沈觅星立刻抓住了关键词：“Omega腺体休眠是什么，要休眠多久？”
“十年左右吧，当然也许我根本活不到腺体重新激活的那一天……哥，这次回波斯达我就不走了，治疗开始后爸爸也能照顾我，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吗？包括不能把这件事告诉霍天江。”
“能是能，但也许金嘉泽自己能觉察出来呢。”
“不会的，他很快会投入下一段恋情，然后忘记我，我希望自己走的时候能少一点遗憾。”
“好好配合治疗，其他什么都别想。”沈觅星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开始医治？”
“要排队等一支超导态抑制剂，这个试剂是SCD公司的专利。”
第79章 和解
“SCD，是津城陆氏集团旗下的那家医药公司吗？”沈觅星反应过来，“这种抑制剂为什么需要排队等？”
沈回乐“嗯”了一声：“就是跟霍总很熟的那位陆承溟的SCD公司，超导态抑制剂算是一种刚研制成功的新型药剂，临床还没有批量生产和推广，而且这个药据说是陆承溟母亲生前研发的主攻方向，其余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医生说用了这个试剂能将治疗效果提高20%，所以让我等一等，能尽量排到是最好。”
“好，这个交给我来想办法。”沈觅星觉得，依照霍天江和陆承溟的关系，他去要来一支试剂应该不成问题，这点儿信心他还是有的。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沈回乐留在Star Harbour陪着沈觅星。其实沈觅星也不需要人照顾，两人在一起更多的是聊聊天，说一些平时不方便跟别人提起的私房话。
人作为社会性/动物，总是需要倾诉的。
霍天江从警局回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屋外阳光明媚，但从他一迈进家门，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好几度。
沈回乐一看情形不对，赶紧起身跟沈觅星告辞，这两人之间的矛盾终归还是需要他们自己沟通解决：“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没做，那我就先走了啊，过两天再来看你，你有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哦，拜拜！”
看着沈回乐慌里慌张，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样子，沈觅星忍不住想笑，又硬生生憋住了。
他转头对上冷着一张脸的霍天江，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和不安。
沈觅星心里寻思着，看样子霍天江从警局出来后，金嘉泽或者那两个保镖已经将前两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他了。
“天江，你别生气，是我……”沈觅星主动开口道歉，这件事情上他的确处理莽撞了。其实他当时有更好的选择，比如想办法求救或者报警，而不是干等着金嘉泽带人过去救他。
不管汤学真是不是真有精神分裂症，至少霍天海和霍天明并不想惊动警方，一来不想拂了金嘉泽的面子，二来在波斯达，他们丢不起霍家的脸。
霍天江却没等沈觅星将话说完，直接拽着他大步往卧室的方向走去。沈觅星被他拉得踉踉跄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才不至于跌倒。
当沈觅星被摔倒在床上的时候，他整个人有点懵了。
霍天江跨坐在他身上，长臂一伸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副银色的手铐，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的双手拉高举过头顶，然后“咔嚓-咔嚓”两声，把他锁在了床头的金属柱子上。
沈觅星回过神挣扎了几下，发现他越动手铐勒得就越紧，这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金嘉泽给霍天江的。他以前不怎么去翻动家里的柜子，所以自然也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玩意儿。
“你放开我！我都跟你道歉了，并且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沈觅星心里发怵，霍天江的神情看上去不太对劲。
霍天江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俯下身贴近他的耳边，吹出的热气却让沈觅星的身体不自觉轻微颤栗。
“这个不是我们约法三章里的内容，沈觅星，我要让你知道，Alpha即使不用信息素压制Omega，他们在和Beta进行身体对抗时也是有绝对优势的。这种前提下，你还敢独自跟着他们去私人会所？”
“我……只是、只是想帮你，哪怕是一点点，在这个世界，我显得太平凡了，咳、咳咳……”盛怒之下Alpha的信息素会不受控制逸出一部分，呛得沈觅星连连咳嗽。他的手腕被勒的很疼，再乱动恐怕是要磨破皮了，于是他也不再反抗。
“我不需要你帮忙，那几个人我之所以放任他们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我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也不想因为他们得罪父辈，但并不是忌惮什么。真惹到我时，我绝不会心慈手软！而你，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把自己置于险境，哪怕是想帮我，你懂吗？！”
“我知道，记住了！你别这样，或者你要我怎么样做才能消气？”
“沈觅星，你知道我听到消息时那种心惊胆战和后怕吗？如果你经历过爱人在你面前‘死’了两次，又眼睁睁看着他去涉险……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是人，心也是肉长的，不是铜墙铁壁。”
“我错了！真的，以后我都会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脸还疼吗？”霍天江掐着沈觅星的脖子，微微喘着气问道。
“不、不疼了。”
只是一点皮肉伤，擦上药两三天便痊愈了。
霍天江嗓子发紧，声音嘶哑：“如果你受伤了，我要怎么办？全世界都找不到能和你匹配的血液和器官，我是不是又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沈觅星此时此刻才明白，霍天江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倒不是气自己去跟那几个废物周旋，而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一旦受伤流血，根本找不到能够配型成功的人。
霍天江闭了闭眼，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在床单上晕开湿痕，像一朵破碎的花。
这好像是沈觅星第一次看见他在自己面前落泪，他的心也跟着猛然一颤，不由自主地轻声唤道：“天江，你……”
“所以，今天无论我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嗯，能让你开心就行。”沈觅星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我想和你血脉相融……”霍天江把沈觅星抱进怀里。
沈觅星身体失去支点，只能狼狈地抓紧他。
这个姿势让他的头往后仰，露出了修长的脖颈：“……我快不能呼吸了。”
霍天江终于松开了沈觅星，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现在开始你要回答我的问题，答错要接受惩罚。”
“能不能先给我解锁，我的手真的好疼，要流血了……”
“觉得疼是好事啊，不疼不长记性。”
沈觅星欲哭无泪，但霍天江不会给他犹豫和思考的时间。
“第一次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在哪儿？”
“在安全屋，和你……混蛋！我明明在认真回答问题，你不要……打岔啊……”
“最喜欢的姿势是哪一种？”
“呃……没有。”沈觅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说实话，那以后有他受的了，关键时刻他还是非常清醒的。
“回答错误，接受惩罚。”霍天江捂住沈觅星的眼睛，然后给他戴上了两颗小铃铛。
铃声清脆悦耳。
“你！”沈觅星气急，可是骂来骂去都是“混蛋”两个字，对着霍天江，他骂不出其他脏污的字眼。
“我们继续……身体上的哪个部位最敏感？”
这个问题沈觅星也不想回答。
“不回答也没关系，那就再接受惩罚。”
沈觅星怕他又拿出什么奇怪的小道具，只好老实说道：“耳、耳朵……”
下一秒，沈觅星就被吻住了耳朵：“如果时间能倒流，你最希望回到过去的哪一刻？”
沈觅星又沉默了，但这次倒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心中有万千感慨，许多记忆碎片慢慢拼凑起来，最后化为了一句：“天江，我能和你相遇真的太好了……”
沈觅星原本一开始就带着赔罪的心理，这会儿自然处处都让着霍天江，他想怎么玩都由着他，反正依照沈觅星的身体素质，大不了睡一两天也就能缓过来。
朦胧中他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沈回乐的事，对着霍天江软语说道：“我听说苏文熠被陆承溟找到了，我想去探望一下他。”
沈觅星在心里盘算过，既要拿到超导态抑制剂还要瞒着霍天江，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通过苏文熠了，虽然他们之间只有一面之缘，但给彼此的第一印象就很好。
霍天江接下来也要忙着整合Bailin的资源，于是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沈觅星：“我只有一个要求，在任何时候都要首先确保自身安全，你可以试着依赖一下我，这并不会成为我的麻烦，我非常乐意保护自己的伴侣，而且你在我心里一点也不‘普通’，是谁也代替不了。”
沈觅星听到这句话愣住了，他好像的确是从小到大都习惯了靠自己。或许从现在开始，他可以相信，有一个人会永远站在他的身后，为他遮风挡雨。
沈觅星不知道霍天江什么时候给他解开了手铐，抱着他去浴室洗澡，之后还把手腕上勒红的地方涂上了消肿止疼的药膏。
霍天江每次都是嘴上威胁恐吓，实际上根本舍不得让他多承受一点儿的痛苦。
他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搂着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沈觅星，柔声说道：“这个世界，你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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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真相
沈觅星只睡了一晚后精力就恢复了大半，霍天江根本舍不得太折腾他。但沈回乐的病情却不能拖，于是他买了第二天一早从波斯达飞往津城的机票。
现在霍天江已经不需要偷偷派人跟踪保护他了，而是改为直接让人跟着他一起去，当然沈觅星也默认接受了这种方式。
他已经得到了太多，需要付出一些人身自由作为代价吧。
陆承溟安排了自己的司机来国际机场接沈觅星，因为霍天江特意叮嘱过，让他务必将人完好无缺地给他送回去。
司机直接将沈觅星送到了一所豪华私人疗养院。
苏文熠正站在池塘边喂鲤鱼，远远见到沈觅星走过来，便笑着迎了上去。
这是沈觅星第一次见到SR级的Omega，他们上一次见面时，苏秘书还是个“Beta”。
不同于他这种人工腺体，真正的顶级Omega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如荷尔蒙般的吸引力，美得赏心悦目。
沈觅星将手中的一束橙色康乃馨递给了苏文熠：“祝早日康复，你今天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苏文熠伸出手接过花，放在鼻尖嗅了嗅：“谢谢，其实皮肉伤早就好了，但承溟要我再休养一段时间。”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沈觅星直接开口说道：“文熠，我这次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想从你这里要一支超导态抑制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