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从病娇徒弟身边逃走失败后by白菜不砍价、

作者:白菜不砍价、  录入:08-22

想要……
鬼使神差的,他掏出了乾坤袋里压箱底的那本册子。
这是祝星遥当初硬塞给他的那本香艳话本。
那时一瞬的恻隐之心让他并没有立即毁了这书,而是压在了乾坤袋的某个角落。
他一直记得放下去的位置,只是从未敢再拿出来,而且是在这种时刻。
金千寻呼吸急促,掌心摩挲着话本的封皮,紧张又不安,他环顾四周,师弟们此刻都还没回来。
他食中二指并拢,心中默念几句,在门上下了一道禁制,而后颤抖的手翻开了话本,开始走上他万劫不复的道路。
祝星遥看着水镜里金千寻的举动,满意地勾唇,随手挥散水镜,画面也随之消散。
他可没兴趣看着金千寻做那些事。
啧,若是有一天,师伯一直引以为傲的徒弟,居然叛逆的把师伯捆起来拖上榻,那场景该是何等的精彩。
不过话说回来,师尊最近死活不愿和他再进一步,让他也很是苦恼。
那反应,可以说是极其抗拒。
以他的实力,当然可以做到强迫,可是强迫的后果很有可能会重演上一世的悲剧。
祝星遥仰头看了眼头顶枝叶葱茏的桃树,深深叹了口气。
正是因为明白冲动的后果,他才不敢把师尊逼的太紧。
可他又不是像师尊一样修无情道,他是个正常的人啊,他怎么受得了。
祝星遥担心再这么下去,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忍不住。
要是师尊能主动对他非分之想一下就好了,他肯定十分任君采撷。
嗯?主动。
祝星遥记得,师尊的乾坤袋里还有些丹峰主给的丹药,药效他已经亲自试过了,能把人补到流鼻血。
关键是师尊似乎还不知道这药真正的厉害,不然上次也不会给他吃了那么大一颗。
若是……
祝星遥眼眸一转,心中立马有了盘算。
“大师兄,你在里面吗?”三师弟在门外敲的手都酸了,可是门上的禁制纹丝不动。
大师兄不会出什么事吧?
联想到师兄近日的反常,三师弟急忙召出佩剑。
正待积蓄灵力一击打破禁制,门忽然开了。
还好他及时收势,否则这一件怕是要刺到金千寻身上了。
“大师兄?你没事吧?”
三师弟打量着金千寻,瞧见他面上有些薄汗,鬓角发丝也洇湿了,气息也有些微喘,像是进行了什么剧烈运动?
难道是关着门在练剑?
“我无事,方才睡了片刻,你怎么这么早回来?”金千寻定了定神道。
“啊?大师兄你睡糊涂了吧,你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三师弟指了指漆黑的夜空,一脸懵逼道。
金千寻看了眼天色,面色微变,他没曾想时间过得这般快,师尊他怕是等许久了。
“喏,师尊的衣裳给你,我找人帮忙补好了,保证看不出任何痕迹,你快去吧。”
金千寻接过白衣,道了声谢,快步离去。
也不知是天太黑,还是金千寻太着急,他没走出多远,便直愣愣撞在一棵树上,然后摸了摸额头,又若无其事继续往前。
三师弟看的是目瞪口呆。
金千寻沿着蜿蜒山道行了约有半刻钟,渐渐听见湍急的水流声。
云司清每日都会在无相峰后山瀑布的冲击下打坐一个时辰,多年来雷打不动。
越是靠近,金千寻步伐越是缓慢。
水帘之下,已经隐约可见模糊的人影,清冷月色下,那人似乎只着一件中衣,身姿绰约可见。
金千寻眸光一定,停下脚步,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话本里的场景。
山洞,瀑布,湿衣……
他呼吸变得急促,目光灼热盯着那道模糊的身影。
直到一声询问,打破了近乎紧张的气氛。
“千寻?怎么还不过来?”

他抬眸遥望向水帘之后模糊的人影,心紧张又炽烈的跳动着,心跳清晰可闻。
师尊清冷的声音,自带威严和距离感,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也让人更渴望亲近,
就像话本里描述的那样,
金千寻:“!”
他刚刚想的是什么?!
一瞬间,冰冷刺骨的寒意直冲灵魂,让他登时清醒。
那感觉,就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
金千寻心惊胆战地又看了云司清的方向一眼,心紧张的快要跳出嗓子眼,可脑子里却仍旧不可控制的联想。
此前看话本,那些人脸都是模糊的,旁白的文字似乎也没有那么强的冲击力。
可这些东西在遇上正主后,全都变得具体起来。
金千寻几乎要疯了,他有些茫然又无助地使劲揉太阳穴。
他怎么,怎么敢这样去想师尊?!
这一刻,连他自己都在唾弃龌龊的自己。
“千寻?”
云司清发现金千寻还是呆愣在原地,心中疑惑更甚,忍不住再次询问。
“师尊,我在!”金千寻恍然回神,仓皇回应,在稍稍稳定心神后,连忙过去。
穿过瀑布时他还险些撞上云司清,得亏及时停住。
可他们,还是靠的太近了。
石壁上柔和的夜明珠光打下来,彼此能捕捉到对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在逼仄昏暗的岩洞里,这样的距离稍显不合适,甚至有几分暧昧。
可云司清此刻全然不知徒弟心中翻江倒海的念头,他眼神清明,没有丝毫情欲,只有疑惑和探究。
反应过来的金千寻狼狈地后退一步,心像是被刺了一般难受。
难堪和尴尬揉碎了他。
他意识到,陷入情网无可自拔的只有他自己,而他的师尊毫不知情,也不会有所回应。
清晰的认知让金千寻难过到绝望,他们毕竟不是祝星遥和师叔,他们不可能……
金千寻深吸一口气,微微弯腰埋头双手捧上衣衫,正好挡住云司清的视线,掩盖自己无法整理的情绪。
“你怎么了?气息这般紊乱。”
云司清没有立时接过衣衫,疑惑地道。
他感觉金千寻情绪似乎不太对。
“弟子……弟子方才练剑一时忘了时辰,着急赶来……”
这段话金千寻说的吞吞吐吐,遮遮掩掩,与他平日作风截然相反,透露着不安和心虚。
云司清拧眉,没有再说话,垂首正要接过金千寻手中的白衣,忽的瞧见他抓着托盘,反复握紧不安的手。
无论是作为一宗之主,或是为人师尊,云司清素来是一板一眼严厉惯了,鲜少会顾及他人而稍有辞色。
可当他看见金千寻因修炼误了送衣的时辰这样的小事,而如此紧张不安时,他开始反思自己待徒弟是不是太过严厉了。
千寻素日鲜少行差踏错,已经非常优秀了,或许……他应该对他宽容些。
于是,云司清语气稍缓道:“以后若有不便,晚些时辰过来也无妨,或是你托其他弟子送来也可,不急这立时三刻。”
“师……师尊?”金千寻抬头看向云司清,愣愣地唤了声。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师尊是在宽慰他?
以前似乎从未有过。
金千寻死寂的心又不甘的复活。
然而,一抬头,云司清取衣裳探出的那双莹润的手,正好撞入他的眼帘。
师尊的手白润无瑕,指节修长,握剑有力,简直就像生来便应该握剑的,极其……漂亮,也适合在那些时候……
金千寻哽住,几乎要忍不住扇自己巴掌。
他真是无药可救了!
只要一看到师尊就会脑补出各种香艳大戏。
都怪祝星遥塞给他的那话本!
着实可恶!
金千寻忍受不了的撇开目光,再不敢亵渎云司清的双手。
云司清:“???”
“你怎么了?为师手上有什么?”云司清被金千寻搞的一头雾水。
怎么事情发展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没……没有……弟子方才被瀑布的水溅到了,眼睛有些难受。”
金千寻仰头,眼睛有点泛红,努力表现出自己被水溅到眼睛的难受感。
师尊,求您不要再说话了,饶了我吧。
金千寻欲哭无泪地想着。
云司清不疑有他,没再多话,将衣裳搁到一旁的石台上,转身便开始解身上湿漉漉的中衣。
金千寻眼睛看直了,目光落在那一弯窄腰上,如同楔住了一般。
他知道师尊只是同以前一般,正常的换衣物,并无其他行为,从前他也不是没有服侍过师尊穿衣。
可是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此情此景,宽衣解带……
师尊你……
金千寻眼睛泛红,压低呼吸,用尽了毕生的忍耐力命令自己不能上前,不可逾矩,不要再生出非分之想。
可是全都没有用。
他想上前紧紧抱住这个人。
他想像画本上一样狠狠地……
他疯了一般的想。
在岩洞里的每分每秒变得无比难捱,理智和疯狂在他脑子里来回拉锯,将他切割得体无完肤。
在金千寻心理防线崩溃的前一秒,他冲出了岩洞。
拎着衣服的云司清:“???”
沈修韫有气无力地趴在院里的石桌上,目光漫无目的地飘着,没有焦距,仿佛失去灵魂的木偶。
系统在他脑海里哇啦哇啦地叫着,让他别放弃,再熬几次药试试,说不定乖徒就会回来了。
呵呵,老六一个礼拜前也是这么安慰鼓励他的。
结果是祝星遥开心的换了六个花样玩他,精力完全不够用。
狗*的系统,以后休想再忽悠他!
他累了,以后爱咋咋样吧。
这破任务不做也罢,最多就是被系统抹杀灵魂。
反正日子已经够惨了,还怕更惨吗?
可系统不接受他摆烂,努力劝说,像唐僧一样孜孜不倦的给他洗脑。
沈修韫觉得系统太烦,就像那爱画饼的领导,干脆单方面屏蔽了系统。
等他支起身来换个面晒太阳时,发现云司清不知何时来了。
“师兄?!”
最近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喜欢神出鬼没,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
云司清沉默地在一旁坐下,他整个人看起来状态不太好,眼底还有淡淡的乌青,似乎没休息好。
沈修韫知道他近来忙于和长老们筹备马上到来的群英大会,一直挺忙。
又想着自己在山头每日和徒弟“打打闹闹”,没有为师兄分忧,沈修韫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试探着问道:“师兄可是为了群英大会之事烦扰?”
“不是。”云司清沉声道。
嗯,他就知道……沈修韫支着头,嗯?不是?他师兄居然说不是!
破天荒了。
除了宗门大事,还有什么事会让他这师兄去分心的?
“是千寻。”云司清也不打算绕弯子了。
他今日来,便是同沈修韫请教一些和徒弟之间相处的问题的。
“他近日不知为何,变得很奇怪,总是躲着我,我想问一下你教徒过程中有遇到过这等情况吗?”云司清虚心请教道。
沈修韫心想,这事他懂啊。
之前那什么作者整理出来的秘籍,有一篇,特别讲到了《徒弟心理学》,他还专门学习研究过,有些确实很准,尤其是在那些方面的揣测。
当然内容也不全是那些。
不过书现在还在祝星遥手里,还好大致内容他是记得的,他不介意帮师兄解决难题。
沈修韫清了清嗓子,胸有成竹道:“师兄,来吧,说说情况,这事我有经验。”

第91章 极有可能是恋爱了
云司清简略将那日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说完后他垂眸,颇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道:
“我察觉千寻近来似乎有心事,像是不愿让我知晓,且有意与我保持距离。”
沈修韫原本懒散的撑着下巴坐着,听完神情也变得严肃,这事好像有点不简单啊。
金千寻可素来是那种“别人家孩子”当中的典范。
怎么会做出让长辈困扰的事呢?
“师弟你说,可是平日我待他太过严苛所致?”
沈修韫思忖片刻,摇了摇头,然后马上又点头。
云司清越发看不明白了,“师弟?”
“师兄,”沈修韫沉声道,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虽然但是,千寻极有可能是恋爱了。”
云司清惊讶道:“恋爱?!”
沈修韫摆摆手示意不用如此惊讶,“就是有心悦之人了。
孩子都会这样,他这个年纪很正常,遇见心动的人,很容易动情。
青年人情窦初开时都会有些小别扭,性情会有些改变。
而且害怕被严厉的长辈知道,因为怕被责骂不务正业,然后就遮遮掩掩的。”
“可我从未……”云司清突然顿住。
他从未什么?他忙于宗门事务,从未细心留意自己的徒弟?
以至于现在徒弟有心上人了都毫不知情,还要自己的师弟来帮他分析。
云司清突然有种深深的挫败感,他这个师尊当真不称职。
沈修韫抬手拍了拍云司清肩膀,安慰道:“千寻心性比同龄人更成熟,藏的住情绪,不容易被人察觉。
他知道你对他期待很高,所以才不敢跟你说,师兄你不必为此自责。”
云司清没有回应,脸色有些沉郁,似乎深受打击。
作为师尊,千寻有了喜欢的人,却不敢同他讲,还要小心隐瞒,这得多不信任他。
可除了有不被信任的失落,还有……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心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堵得慌。
默默自闭片刻,云司清抬头向沈修韫虚心请教,“那我现在该如何?”
“你找个时间,和他开诚布公的谈一下,切记不要逼迫他,否则会适得其反。”
以金千寻那种沉闷的性子,除非云司清主动过问,否则他一辈子也是不敢和自己师尊主动表达有心悦之人的。
“平日也不要总是板着张脸,师兄你随和亲近一点,徒弟们有心里话自然就愿意同你说了。”
云司清若有所思的点头,他离开的时候,还是一筹莫展,沈修韫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师兄有没有听进去。
哎——这个家没有我迟早得散!
沈修韫心情舒畅的干了一杯凉茶。
“师尊和师伯聊了什么,这般开心?”
祝星遥从背后突然出现,迅速挤占沈修韫的视野,还挤掉他半边座椅,手已经无比自然环上沈修韫的腰,细细抚摸。
沈修韫也不挣扎,只是觑向他。
祝星遥鬓角有没擦干的薄汗,脸色也稍显苍白。
除了每日晚上照例欺负他,白日里时常找不着人影,也不知道偷摸在做些什么。
或许是,那些药下肚,终于要见成效了?
本来沈修韫是不想和这只过多废话的,但他现在心情好了,愿意讲两句。
可祝星遥听着听着,突然就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沈修韫被打断,好心情没了一大半。
“没有没有。”祝星遥仍旧是憋着笑着回答,看起来很是敷衍。
“好笑吗?”沈修韫冷漠反问。
祝星遥摸了摸沈修韫的墨发,就像安抚炸毛的猫一样,“弟子只是想到,千寻师兄以后一定会非常感激师尊今日之举。”
沈修韫莫名其妙地看着祝星遥,总觉得这厮话里有话在暗示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帮助金千寻脱单这事,不能说会产生什么严重不良后果吧?
云司清去到弟子舍时,得知金千寻居然匆忙回洞府闭关了。
虽然理由是为了应对接下来的群英大会,可云司清能感觉到,千寻是在借口避开他。
原本还打算趁热打铁,好好沟通一下,谁知千寻却是不愿见他了。
云司清捏了捏发痛的眉心,他今日一日之内皱眉的次数,比曾经加起来的都要多。
便是面对最厉害的妖魔,也不曾如此手慌脚乱过。
尽管出师不利,云司清还是抱了一丝侥幸心理,去金千寻的洞府。
他刻意隐藏了气息,怕金千寻又避而不见。
月色下,洞府一道结界隔绝了里外,四周一片寂静,只余山间虫鸣之声。
看来今日见不到人了……
云司清正待转身离开,忽而听见洞府里传出细微的东西摔碎的声音。
以千寻如今的修为,断不可能出现拿不稳东西致使其摔碎的道理。
云司清以气凝剑,剑锋横扫,洞府前的结界应声而碎?
洞府内没有掌灯,昏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但这并不影响云司清找人。
这洞府还是他当年为金千寻一手构造的,这里面有多大,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他最清楚不过。
只是,在云司清靠近打坐石台时,身后忽然响起凌厉掌风之声,他侧身躲避,却被身后之人抓住破绽,一举摁在了石台上。
那人手劲极大,紧紧握着云司清的一双手腕扣在石台两侧,身体更是kua坐在他腰上,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一时间,不算空旷的洞府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这是个任人宰割的姿势,也是个极其糟糕的姿势。
云司清能轻易挣开,但是他不能。
因为他察觉到眼前这人状态似乎不对,浑身灵力紊乱,竟像是有走火入魔之兆。
这种时刻,千万不能再刺激对方,否则真有可能走火入魔。
“千寻?”云司清轻声唤道,试图将失去理智的人唤醒。
然而他唤这个名字,却像是打开了某个不理智的机关。
金千寻再也控制不住地俯下身,覆上了那日思夜想的唇。

唇被覆上去的那一刻,云司清忽然就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直得可怕。
这辈子就未曾想过,有人敢对他做这等不敬之事,而且还是一个男子。
唇上轻柔温热的触感,是从未有过的奇异感受,仿佛羽毛轻轻抚过,带起一连串旖旎的痒感。
云司清睁大了眼,茫然地看着洞顶。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制止金千寻。
脑海里纷乱一片,思绪杂乱无章,犹如一团乱麻,翻来覆去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他的徒弟,居然吻了他?
他向来进退有度的徒弟,居然在走火入魔之际,吻了他?
这是错把他当成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了?
此时此刻,云司清已经说不清楚心里是震惊更多,还是愤怒更多。
但总之,被错认的怒意很快侵吞了他的理智,让他做出了接下来一系列极不理智的举动。
“放肆!”
云司清稍稍动用灵力便震开了禁锢他的金千寻。
后者被灵力波狠狠荡开,猝不及防从打坐的石台上被甩了下去,石壁上的烛火也在同一时刻被点燃,明亮的光影充斥了洞府。
金千寻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地面,勉强维持身形不倒。
他用力甩了甩晕眩的脑子,费力地思考,方才他似乎对师尊做了什么……
可师尊怎么会来他的洞府?
还是他又在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云司清理了理被揉乱的衣袍,负手行至金千寻三步之外停下。
“金千寻,你看清楚本尊是谁!”
这蕴含着浓浓怒意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金千寻耳边炸开,醍醐灌顶般让他瞬间清醒。
刚才发生的一切,清晰的在脑海里重现。
他刚刚对师尊……
金千寻身形晃了晃,深觉自己差不多完了。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冷汗顺着金千寻苍白的脸滑落,烛火将他萧条的影子拉长,衬得他人格外单薄。
正当他拼命想着该怎么挽回一切时,云司清又给了他重重一击,
“多年来你勤心修炼,从无懈怠,本尊以为你该是个可塑之才,可今日,你真是太令本尊失望了!”
相较于之前那句让人振聋发聩的“放肆”,云司清现在的语气可算得上是平静多了,但却莫名让人胆寒。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情绪会这么难以自控。
或许金千寻方才的举动的确冒犯到了他,但真正让他过不去的是被错认成别人。
这就像一颗钉子扎进了他心里,让他怎么都不好受。
金千寻愣了片刻,脸色唰地白了下去,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一个劲对着云司清磕头认错,
“师尊,是弟子错了!是弟子练功心有杂念,才不小心冒犯了您,
弟子后再也不敢了,求师尊再给弟子一次机会!”
这么多年,师尊从未对他说过“对他失望”这么重的话,他对他一直是引以为傲的。
金千寻简直不敢想象师尊现在有多生气。
他以后真的什么也不敢想了,一定会本本分分做好一个徒弟,只求师尊不要生气,不要和他生分。
云司清听到“心有杂念”这几个字,眉头几乎拧在一起,他从未觉得这四个字如此刺耳。
良久,叹了口气,冷声道:“在群英大会开始之前,你就在洞府好好思过吧。”
“师尊?”金千寻不可置信地看向云司清。
师尊居然要让他闭门思过?
“好好反省,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清楚了,再来见我。”
云司清说罢头也不回地就走。
“师尊!师尊……咳……咳咳……”金千寻一时急火攻心,加之先前差点走火入魔灵息紊乱,竟至吐出一口血来。
“千寻!”
云司清本来都已经走到洞府门口了,在发现金千寻的吐血后,一个闪身回来,连忙将摇摇欲坠的人扶住,握着金千寻的手腕,给他传输灵力稳定内息。
“师……师尊……我以后……会改的……不要生我的气……”金千寻攥着云司清的衣襟,断断续续坚持说完才歪头昏死过去。
云司清调息好金千寻的内息,将人扶至石台躺下,注视着他苍白的面容,片刻后,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明明过来之前,师弟叮嘱他不要操之过急的,现在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今天,真的太冲动了。
他不应该对千寻说那么重的话。
云司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他修行多年,七情六欲早已淡漠,很少会像今天这样失控,也极少像今天这样去钻牛角尖,甚至有点不可理喻。
或许他早已经习惯了千寻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内发展,习惯了他听话懂事不反抗,以至于千寻如今有一点脱离轨道的迹象,就让他开始不安烦躁。
不能再这样了。
云司清告诫自己。
他双手结印,默念几句咒语,封住了金千寻脑海里今晚这荒诞不经的一切,好像这么做,他们师徒之间就还能回到曾经那样。
千寻心悦谁总有别的法子知道,明日去找丹峰主要一颗吐真丸吧。
他得知道了病根在哪,才能帮千寻处理心结之事。
推书 20234-08-22 :绿茶男配只想咸鱼》:[穿越重生] 《绿茶男配只想咸鱼[穿书]》作者:第五熙【完结】晋江VIP2024-8-20完结总书评数:1043 当前被收藏数:4677 营养液数:1231 文章积分:51,083,976文案:顾臻穿进了一篇万人迷主受狗血文,成了喜欢主角受的绿茶男配。这个绿茶男配仗着出色的长相气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