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从病娇徒弟身边逃走失败后by白菜不砍价、

作者:白菜不砍价、  录入:08-22

而师尊,还被蒙在鼓里。
要像上一世那样做吗?和祝灵越一起……
龙云奕连忙将脑子里那荒诞的念头甩出去,他固然可以想办法让祝星遥暴露,但还是不要再跟祝灵越扯上关系。
上一世,他不能控制自己,被迫跟她联手的时候,见识过她许多残忍手段。
那就不像是一个名门正派的少宗主能做出来的事。
然而他没料到,他打消的念头,却被热衷于搞事的烛龙听了进去。
祝星遥闲适散漫地慢悠悠从高台踱步下来,倨傲得意的样子,让一众红眼的浣月宗的弟子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祝星遥不仅无视那些仇恨的目光,还大摇大摆地从人家面前经过,在他经过一名红衣女子身边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密音,
“师弟如今是风光得意的很呐。”
“可是小狗儿,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在笼子里求师姐饶你这条狗命的吗?”
清灵的嗓音比林间百灵鸟还要动人,可也像淬了毒的暗器一样阴寒。
祝星遥停下脚步,侧身看了这红衣女子一眼,对方手持银剑正笑吟吟地看着他,眸如秋水,明媚动人。
她正是浣月宗的少宗主祝灵越,也是祝星遥名义上的表姐,如果祝家愿意承认的话。
“是啊师姐,当初怎么就手软了?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丢人现眼。”
祝星遥用传音回敬,脸上也如同对方一样带着笑意,只是这笑意之下隐藏的是彻骨森寒。
祝灵越却似乎完全没有被祝星遥的话激怒,反而眼底翻涌着激动的情绪。
一别多年,她的小师弟,比从前更有意思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被人欺辱时,只会朝人张牙舞爪阴森森瞪着人的小孩了。
如果不是父亲当年执意要当众处理魔族孽种以正门风,祝星遥是不可能有机会离开浣月宗的。
啊,这次要做些什么,才能让硬骨头的师弟跪下跟自己求饶呢?
不如让他师尊,见到他因魔气失控而被魔纹爬满身体的丑陋样子,被最亲近的师尊弃如敝履,这样的话,师弟应该会痛不欲生吧?
“你有什么事?”
幽暗月光下的树林,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少女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地时红裙翩然,“自然是让少主心愿所偿的大事。”
祝灵越盯着一半身影藏在树影里的龙云奕,看不太清什么神情,她觉得龙云奕似乎有些不对,可又未曾发觉哪里不对。
不过,她出来时间有限,避免玄天宗巡山的弟子起疑,她想不了太多,直接开门见山,“听说龙族的深海玄铁是这世间最坚韧的东西,想跟少主借上一些。”
“我凭什么会借你?”
阴影里的龙云奕朝前跨了一步,无悲无喜的目光轻飘飘扫过祝灵越,竟让她心生出一种来自灵魂战栗的错觉。
那是一种下意识里对强者的敬畏。
祝灵越不明白这感觉从何而来,龙云奕和她修为明明不相上下。
她强压下心头的不适,“少主想要成为仙尊之徒,可是仙尊已经有徒弟了,并且不打算再收弟子。
你想要后来者居上,最好最快的办法自然是踏着祝星遥的躯体往上走,而我可以帮你做到。”
龙云奕冷笑一声,“好处都让我占了,那祝少宗主,岂不是很吃亏?你这么帮我,你有什么好处?”
“这好处,当然是我这做师姐的,可以借此好好规训一下不听话的师弟了。”
祝星遥应当许久不曾回忆起被关在黑暗的笼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何等滋味了。
龙云奕微微抬手,从储物袋里取出东西,用灵力抛给祝灵越。
祝灵越激动地将东西收好,拱手道谢:“多谢少主相助。”
祝灵越没想到龙云奕会这么爽快,看来他是真的很想成为仙尊的弟子啊。
祝灵越前脚离开,龙云奕后脚也跟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在窗边站定,几息后,眺望远处的眼眸挣扎出几分迷惘,随后逐渐清明。
龙云奕揉着额角,又看了看四周,周遭什么变化也没有,可他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他方才站在窗边是要做什么?
“你今日跟浣月宗那个女修密音说了什么?”
“咳咳……”
喝汤的祝星遥不小心呛到了,他心虚地瞄了一眼沈修韫。
修为高深者,是可以凭借修为压制听见密音的内容的,不过,既然师尊现在询问他,应该是没有这么做。
“弟子……师尊为何这么问?”祝星遥面露疑惑地看向沈修韫,手捏着汤勺在碗里划圈。
“所有浣月宗的弟子似乎都恨你入骨,可她却对你笑,你刻意停了一会,却没有开口与她寒暄,想来是用了传音密语,你,你们曾经在浣月宗的关系非同一般?”
话一出口,沈修韫简直想抽死自己。
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加上最后一句?
他脑抽了吗?
明明只是想事无巨细的问一下,怕错过男主黑化的细节而已。
祝星遥玩勺子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师尊今天可真奇怪,但说的话却让他心情很好。
于是,祝星遥故意道:“弟子与她,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沈修韫:“……”
本来尴尬的要抠出一座梦幻城堡的沈修韫,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祝星遥见沈修韫阴雨笼罩的脸,怕玩过头了又解释道:“她是弟子的表姐,浣月宗的少宗主祝灵越。师尊您想的是什么?”

第97章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
“我……”沈修韫心情大起大落,竟然连自称都忘了,他错开祝星遥的目光,眺向远处,“为师能想什么,浣月宗与你已是势同水火,为师只是担忧他们会对你不利,才多此一问。”
沈修韫不敢看着祝星遥,总觉得十分不自在,搞得他好像是个掌控欲很强,不给徒弟一点私人空间的家长似的。
“你若不喜欢,那以后为师不过问就是。”
说到最后,沈修韫语气里竟带了几分罕见的气闷。
他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就是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像是一种“难道我不能过问”的委屈。
“不,弟子很喜欢。”祝星遥真诚道,“这世上,除了师尊,没有人会在乎弟子的安危。”
沈修韫转回目光对上的便是一双真诚的狗狗眼,这双眼里满是对他的信赖、孺慕和眷恋,让他移不开目光。
沈修韫瞳孔微缩,感觉到自己胸腔里心跳频率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心跳声越来越大。
不不不,这个展开不对!
“师尊想知道弟子与祝灵越是怎样非同一般的关系?”
“其实也没什么。原本不想再提过去的事,但如果师尊想听的话……”
祝星遥顿了顿,沈修韫却从他的停顿里察觉出一丝不妙。
“师尊应该知道,我的母亲原是当今浣月宗宗主的妹妹。”
沈修韫颔首。
“祝灵越是宗主的女儿,所以也算是弟子的表姐,但浣月宗并不承认弟子的身份。
因为弟子是母亲和魔族珠胎暗结生下的孽种。”
沈修韫下意识想说,你不要这样说自己,没有人能选择自己怎样出生,这不是你的错,但他看到祝星遥麻木平淡的神情,又觉得这样的安慰太显苍白。
“浣月宗因为这件事被整个修真界耻笑,宗主觉得脸上无光,却又碍于面子不能将已经疯癫的妹妹和尚在襁褓的婴儿逐出宗门,这会显得他不仁义。”
“他不许宗门弟子议论宣扬此事,但流言甚嚣尘上止不住。”
“祝灵越因此在外面受了多少耻笑,回头就会在弟子身上加倍讨回来。”
“她无法一个一个去堵住外人的嘴,但她可以在宗门里对着弟弟发泄不满,
她示意浣月宗其他的弟子在我的饭菜里放脏东西,不给我吃的,或者是让我干很多重活,干不完就教训我,把我用笼子关在黑暗阴森的水牢里,不给吃的不给喝的,听着我害怕又绝望地求救,看着我……”
“别,别说了……”沈修韫一把握住了祝星遥的手腕,他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攥住了一般,已经要呼吸不过来。
他无法去想象一个孩子经历这些事的画面,更无法想象祝星遥现在是怎么以这样平静又麻木的神情跟他诉说过去的。
这些曾经发生的,或许都跟当初他看到的那个祝星遥被断灵根的梦境一样惨烈。
“好吧,是弟子说的这些让师尊不高兴了吗?是弟子错了。”
祝星遥真是觉得自己坏透了。
他经历的那些确实可以说惨无人道,可他面对师尊,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把自己说的更惨,怎样用这件事让师尊更心疼他。
毕竟他除了这样,好像没有其他办法能留住师尊了啊。
“不是你的错。”沈修韫平复了下心情,郑重道,“阿遥,你如今已经拜入玄天宗成了我的弟子,不会有人再敢对你这样了,师尊会保护你。”
“好。”祝星遥弯了弯唇角,甜丝丝地道。
祝星遥开始一连几天遇上了不要命似的对手。
比试时,对方全都不顾一切地消耗祝星遥的灵力,让他每赢一场都会更加艰难。
虽说祝星遥现在真实实力惊人,却又不能真表现出来,还每天陪一群废物演戏,真的是很累的。
他非常“吃力”地赢下了今天的比试,托着“疲惫”的身躯回一指峰,却在偏僻的小道上遇上不速之客。
“站住!”
一把银剑横亘在祝星遥的必经之路上。
祝星遥佯装忌惮,侧身便要逃走。
“给我拦住他!”
祝灵越身后的两名长老立即出手,轻松制服了想逃跑的祝星遥,并锁住了他的灵力。
祝灵越观察好几天了,她发现祝星遥虽然是仙尊唯一的弟子,却一直都独来独往。
她好不容易破财叫那么多人把他灵力耗的所剩无几,就是为了让他没有反抗之力好拿捏。
“师弟前几日不是还大言不惭地挑衅我,怎么今日见到我掉头就跑?”
“师姐还以为你有了师尊撑腰,便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了呢?”
祝灵越忽然靠近,杏眼里满是狰狞和疯狂。
就算和他那不要脸的娘一样天赋异禀又怎样,还不是只能被人践踏在尘埃里?
一个有下贱魔族血统的孽种而已。
“小狗儿,你还记得你当年被锁在水牢里,无助地哭着求救是什么样子吗?
惊慌失措的眼睛,嘶哑的嗓子,好可怜啊。
你向我求救,以为我会拉你上来。
可是你不知道,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啊。
我‘啪’的松掉锁链,你重重摔下去,绝望地挣扎,却依旧只能眼睁睁看着冰冷的水漫过眼睛、头顶,窒息让你痛苦……”
祝星遥呼吸一窒,手指有些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真是,好想现在就把她千刀万剐啊。
“咚——”
祝灵越猛地将祝星遥的头掼在了旁边的石壁上,“你吃了那么多苦头,怎么还是学不乖呢?
你以为进了玄天宗,拜了个师尊就是有靠山了?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别忘了,我背后的可是整个浣月宗。
我身边高手如云,就算是在玄天宗,在你师尊眼皮子底下,我要治你,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祝灵越越说越激动,她看着祝星遥忍辱负重的眼神,越发觉得好玩。
她薅着祝星遥的头又往石壁上撞,剧烈的疼痛险些让他直接破功反手捏死祝灵越。
但他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坏了计划。
事后他有一千种办法让祝灵越生不如死。
“你师尊见过你魔气入脑六亲不认地样子吗?”祝灵越忽然笑嘻嘻地道,“但你肯定记得你母亲见到你那个样子是什么反应。”
沈修韫看了眼天色,按说祝星遥本来下午就应该回来的,可现在太阳都要下山来,也没见个人影。
沈修韫眉头拧紧,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连忙展开神识,四处寻找祝星遥的气息,终于在玄天宗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祝星遥。
沈修韫找到祝星遥的时候,他正被玄铁笼子关在玄天宗一个废弃的水牢里。
这水牢潮湿黑暗,年久失修,霉味充斥着鼻腔。
祝灵越在岸边操控着灵力,一会把人沉下去,看着水下不冒泡泡了,再将人提上来喘口气。
问:“师弟,知错了吗?”
祝星遥不知道被这样玩了多久,他眼神恍惚,回不上话,额角血迹混着脸上若隐若现的魔纹蜿蜒而下,已经染红了半截道袍。
深海玄铁造就的笼子极其坚固,根本没有冲破的可能。
“谁?!啊——”
祝灵越感觉有危险靠近,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一掌拍飞重重摔在石壁上吐出一口鲜血。
她感觉五脏六腑都碎了一般的疼,养尊处优的她根本承受不住这痛意,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沈修韫将人捞上来,颤抖着手疯狂给祝星遥输送灵力。
他看着怀里碰一下可能就会碎掉的祝星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
前世的祝星遥,究竟是怎么自己一个人熬过这段非人的折磨的?

第98章 这就是本尊给浣月宗的交代
祝星遥身上逸散的魔气,很快触发了玄天宗的阵法感应,不过片刻,云司清以及一干长老就都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云司清皱眉看着满地狼藉。
沈修韫怀里抱着魔气四溢的祝星遥在输灵力,角落里躺着个吐血昏迷的祝灵越,还有两个怒目瞪着沈修韫的浣月宗长老。
这怎么看都是一副非常难处理的画面。
“云宗主,这件事你们玄天宗必须得给我们浣月宗一个交代!
我们少宗主将来是要继承浣月宗的,仙尊不由分说对她下如此重手,伤及少宗主灵根,他这是要断了我们浣月宗的根基吗!”
守在祝灵越身边的两位长老方才已经大致替祝灵越看过了,全身筋脉寸断,五脏六腑移位,伤势很严重,现在只能用丹药吊着。
就算日后回浣月宗,用各种灵丹妙药修复,将来再要突破怕也是难如登天了。
他们是真的没想到,沈修韫贵为仙尊,竟然能对一个后辈下如此毒手,伤成这样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们不是沈修韫的对手,只能在一旁用怨毒地眼神盯着他。
云司清很清楚沈修韫的为人,绝不会没事去为难一个小辈,还下这么重手。
浣月宗这两个长老抢先开口,有八成是恶人先告状的嫌疑,且这态度和措辞,让他很不满。
云司清不悦道:“我师弟……”
“交代?”在一旁专心给祝星遥输灵力稳定内息的沈修韫忽然抬头,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两位浣月宗的长老,“这就是本尊给浣月宗的交代,你有什么意见?”
“你!”浣月宗的长老几乎气的双目喷火,“没想到玄天宗泱泱大派,竟是些仗势欺人之徒,我浣月宗今日算是见识到了!罔我们尊你一声仙尊,你的所作所为,可当得起‘仙尊’二字。”
“你尊不尊的,关本尊何事?”沈修韫嗤笑,“你们最好祈祷,本尊的徒儿不会因为祝灵越折磨他而出什么问题,否则,她要付出的就不止是修为这点代价了。”
沈修韫不再与他争辩,带着祝星遥直接离开了水牢。
因为沈修韫发现即使输了很多灵力帮祝星遥平复内息,仍旧收效甚微。
祝星遥体内魔气和灵力像两个争斗不休的死敌,且魔气逐渐占据上风,红色的魔纹已经从他左边脸颊沿着脖子向下侵入了,系统刚才的报警声已经快要把沈修韫天灵盖给掀飞了。
现在他只能带人去四指峰峰主那边看看有没有办法。
浣月宗少宗主祝灵越私下寻衅,差点害的仙尊弟子走火入魔,仙尊冲冠一怒为徒弟重伤祝灵越的事不胫而走。
不过两天,就传的沸沸扬扬,什么版本都出来了。
传的正经是深厚的师徒之情,传的不正经的就变成了不可言说的禁忌之恋。
龙云奕也得知了消息,可是当他听到祝星遥被祝灵越用深海玄铁笼子所囚时,眼皮猛跳了一下。
他明明没有……
忽的,龙云奕想起前几天晚上那件有点怪异的事。
那天他从迷糊中清醒,周围环境虽然不变,可是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龙云奕马上猜出来应该是身体里烛龙干的好事,难怪这几天这家伙安静得格外异常。
虽说封印压制了烛龙大部分的实力,可他依然强悍,偶尔龙云奕不注意会被他趁机窃夺身体的掌控权。
他凝神进入识海大声质问,“你那天是不是控制我的身体去见了祝灵越?”
烛龙在龙云奕的识海假装闭目养神,一问一个不吱声,他庞大的身躯盘踞在识海里,像是起伏的山峦。
龙云奕此时以人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甚至还没他一个眼皮高。
“说话。”
烛龙掀了下眼皮,有些心虚地嚷嚷,“吵吵什么,本座又没干什么坏事,只是顺手助人一把而已,还不都是为了帮你拜入那什么仙尊座下,你该对本座感激涕零。”
“你真给了祝灵越深海玄铁?!”
烛龙理不直气很壮,“是啊,怎样?”
不就一块破铜烂铁,也值得跟他这么大声嚷嚷?
龙云奕感觉自己额头青筋暴跳,“你知不知道她拿这东西做了什么?!”
上一世,祝星遥就是因为被关起来了,才失踪了那么久错过大会,而且还差点失控直接入魔。
他实在不耻用这样的手段再赢一次,他想和祝星遥堂堂正正的打,所以那天他根本就没打算去见祝灵越。
“本座就是知道才给她的,本座还知道你不想给。”
“你!”
“本座怎样?你觉得这样的手段卑劣?”烛龙呼哧起来,双目几乎喷火,
“本座告诉你,凭祝星遥那百八十个心眼,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撒谎信手拈来的本事,你想堂堂正正的赢过他,想争抢过他,你还是等下下辈子吧!”
龙云奕眼睛都红了,“就算如此,那也不需要你管!”
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会带来多大的后果。
“好!爱谁谁管!”
龙云奕被气得眼前发黑险些晕厥,愤然退出识海,他怕自己在识海里再多留一刻,就会忍不住直接跟烛龙同归于尽。
烛龙闭眼装了一会,却发现感知不到龙云奕的气息了,不仅如此,他连对外界的所有感知都消失了。
这个臭小子,居然把对他开放的识感都关闭了!!!
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了,就跟当初被幽禁在无妄海底一样。
龙云奕居然这样欺负他一条孤寡老龙!
真是气煞他也!
明明都是为了帮这小子成为仙尊的弟子,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跟他置气!
龙云奕一退出识海,就直奔一指峰去。
他在结界外一遍遍用传音请求见沈修韫,想亲自解释这件事,却一直没得到回应。
急切的心一点点变得冰凉。
师尊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对他失望了,觉得他是个不择手段,品行不端之人,所以才连见他一面听他解释都不肯。
“龙少主,可算找着你了,你怎么到一指峰来了?”
一名玄天宗戒律堂弟子,御剑过来,看他气喘吁吁,像是十分着急。
龙云奕仰头望了一眼一指峰峰顶的方向,道:“我有事想求见仙尊。”
“仙尊?仙尊现下不在一指峰啊,他带祝师兄去四指峰……怎么说走就走了,哎等等,我们长老还有话要问你啊……”
这名弟子话未说完,龙云奕已经唰一下没人影了,他只能认命地又追上去。

祝星遥算是有惊无险救了回来。
四指峰峰主感叹,要是再晚来一点,估计他只能直接帮仙尊斩魔了。
祝星遥昏睡了两日,第三日便醒了。
但他脸色很苍白,脸上鲜红的魔纹像蛛网一样附着在皮肤上,左眼瞳孔也因为魔气侵蚀而变成了红色,乍一看着实有几分渗人。
四指峰峰主说,这些是因为祝星遥没办法掌控体内的魔气导致的,要过几日才会慢慢消退。
“总算醒了,好些了吗?”沈修韫有些疲惫地松了口气。
祝星遥盯着沈修韫看了几秒,清晰地见到了沈修韫瞳孔里那个像恶鬼般丑陋的自己,转头捂着自己的脸埋进了被子里。
“怎么了?”沈修韫不明所以。
“是哪里还不舒服?”沈修韫担忧地想要把人挖出来,却在搭上祝星遥肩膀时,发现人在颤抖,接着几句颤音含糊不清的飘了出来,
“师……师尊……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不要看见我这个样子。
即使他设计了这一切,也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但他还是怕见到师尊眼里有一丝厌恶或是鄙弃的眼神。
毕竟连他的亲生母亲见到他这个样子,都只有疯狂想掐死他这一个想法。
沈修韫对于祝星遥后知后觉的鸵鸟行为有点无语,“可是为师早就看到了,为师已经守了你两天没合眼。”
他在现代,给老板当牛做马拿那点窝囊费都没这么上心过。
祝星遥:“……”
“你真的不打算转过来吗?”沈修韫佯装要走,“不转过来,为师走了哦?”
“师尊!”
果然祝星遥下一秒就转过来拽住了沈修韫的衣袖,但他还是捂着被子遮住了自己半张脸,露出两只咕噜噜的眼睛掩耳盗铃,然后可怜巴巴地望着沈修韫。
沈修韫眼睛都直了。
祝星遥知道他自己这个样子有多可爱吗?
好想薅一把啊。
沈修韫伸出罪恶之手,
啊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沈修韫伸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最近他脑子里真是越来越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了。
“好了,不用捂着了,你不累吗?”沈修韫说着就要卸掉祝星遥用来防御的被子。
祝星遥死死拽着被子,就像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憋半天挤出一个字,“丑……”
沈修韫下意识评价道:“还行吧,也不怎么丑,有点像毕加索的油画。”抽象。
虽然祝星遥听不懂“毕加索”是什么,但露出来的眼睛,眨巴眨巴几下,眼眶就红了,他小声委屈道:
“那就是丑……”
沈修韫:“!!!”
“打住,别哭,不许掉眼泪。”沈修韫警告三连。
祝星遥被这一威胁,眼眶里打转的泪硬生生给憋了回去,但看起来实在可怜。
沈修韫支着隐隐发痛的头,祝星遥现在哭的是越来越顺溜了,到底是从哪里get这个技能,上辈子明明也没有啊!
“你当初被挖了灵根丢在路边满脸浑身是血的时候,比现在还要磕碜,为师也没有觉得你丑,还把你带回了玄天宗。”沈修韫昧着良心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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