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还觉得先帝是三兄弟中最差的，现在他有点怀疑了。也许睿宗早就看出了老大比老二老三靠谱，才会选出在世人看来最不靠谱的先帝。
先帝确实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他也好好守住了大秦，守住了这个江山，没丢一寸土，没败一场战。
别说聂衡这么想，就连秦宸也开始怀疑。
先帝会生这么多儿子，该不会是想从一堆儿子中挑一个靠谱的来培养的，剩下的随他们长，是好是歹都和他无关吧？
想到先帝不各种不靠谱的行为，还真有这种可能。
然后晚上睡觉，在梦里秦宸看到有两个人在挨揍，他被拉过去吃点心喝茶。
只见其中一人挨得要轻一些，说他好歹生了两个靠谱的儿子，没给大秦丢脸。
梦中的秦宸根本不清楚这些人是谁，他们在说什么的秦宸，吃着怪怪的点心，喝着怪怪的茶从梦中醒来。
用过早膳后，他才拿着瓜子慢吞吞地去武林大会场地。
他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了，大多数人坐在比武台下，这样可以近距离观看比武。
还有一小部分人在场外的树上，这里安静，也可以看到比武台，就是远了点。
秦宸来到自己昨天点的位置，发现没有人占据，便飞身上了老地方，半躺半坐在树上，嗑起了瓜子，顺便看高台的主席座上。
今天有两位先天没来，仔细一看还是那两位女先天。
秦宸皱眉，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两位女先天出现了。
“抱歉，我们来晚了。”
两位女侠向大家道歉。
主席座上的掌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出声，显然他们也知道了昨天的事。
云王和几位先天的事，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无碍，两位女侠请坐。”
就在尴尬的时候，皇龙山庄的副庄主开口了。
云王转向他，狠狠瞪了一眼。
聂衡面具下面露出来的嘴角扬了起来，显然对云王的威胁没放在心上。
瞪什么瞪，再瞪吾也不怕你。
“多谢副庄主。”
本以为没有人开口接话，却不想皇龙山庄的副庄主接了话不说，还给她们台阶下。
这便是皇龙山庄的底气吗？连云王都可以不怕？
几位先天面面相觑，不过心情迅速变好。
他们好像找到靠山了，不怕云王的势力，也就只有皇帝。
虽然他们对皇室不太了解，但是对皇帝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些年大秦发展比先帝时期还要好，起码各大世家豪族被灭了不少，百姓们头上的压迫也减轻了。
朝中的各大势力也重新洗牌，唯一和皇帝作对还能安享晚年的，只有帝师柳太傅。
秦宸在场外把一切尽收眼底，今天云王妃还是和两位女侠坐在一起，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上午第一场比试完后，如果有先天或是掌门看上某位侠士，可以给对方点评，或是收入门下。
武林大会是一个巨大展示自己的地方，年轻人都是冲着这个来的。
特别是散修和门派家族中不受重视的年轻人，就更不想错过这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毕竟只有展示自己，才能得到重视不是吗？
所以看着台上的大佬们，年轻人们一个个充满了期待。
“林霜，不错。”
林豪对下面的儿子说道。
这就完了？
所有人看向林豪，你的点评呢？
“咳，这是林某之子，实在不好点评。”
林豪脸上很骄傲，这一批比武的人中，只有儿子最出彩。
“那个叫若水的姑娘，你的轻功很不错，身似游龙，翩若惊鸿，继续保持。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入我皇龙山庄。”
聂衡听到秦宸的传音入密，对站在最后的小姑娘说道。
“多谢庄主，若水愿意。”
小姑娘没有想到有势力对她伸出手，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众人看着排在最后的小姑娘，她是最早被打下台的，怎么副庄主却看上了她？
实际上看中的人是秦宸，他知道这小姑娘的轻功出自一位先天，应该是百年前某位先天的弟子或是后人。
“好，晚点会有人与你接触，你和他走便是。”
聂衡拿出一块黄、色的牌子扔给她，对方要拿着同样的牌子过来，小姑娘才可以和他走。
“是。”
叫若水的小姑娘拿着牌子一蹦一跳地下台走了。
留下一群大老爷们在台上懊恼，不明白为什么副庄主看中一个小姑娘，也没看中他们。
除了隐世的武林人士，皇龙山庄对这些江湖人基本上都有一个了解，这一次参观的人更是被整理出来送到了别院。
聂衡和秦宸早就看过他们的资料，没有发出邀请，要么是身份不合适，要么是人品看上不，要么就是天资武功没看中。
总之有多种因素，最后聂衡只向一个小姑娘发出了邀请。
“副庄主难得对一个小姑娘感兴趣，该不会是……”
云王的表情有些猥琐，再加上他说话的语气让人忍不住想歪。
“云王，聂衡乃大秦超品侯爵，是陛下的臣子，还请王爷对聂衡尊重一点。”
你说话注意一点，别逼我扇你。
聂衡眼中的警告让云王身体一震，他突然想起聂氏的特殊，虽然了解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皇龙山庄的副庄主地位很特殊，除了皇帝他们不会听从任何皇族的命令。
所以聂衡的警告让他有了顾忌，没敢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心太脏，看什么都是污秽。”
聂衡站起来，对几位先天发出了邀请。
“不知几位大侠可有时间与吾吃顿便饭？”
“好。”
“可。”
“嗯。”
“行啊！”
“走吧！”
五人不约而同地答应了下来，并且主动站起来走到聂衡面前。
虽然他们都是先天，但是在面对云王时总是有所顾忌。今天看聂衡毫不犹豫地怼了云王，便知道他不用顾忌云王身后的秦氏一族。
云王是皇室宗亲不假，可他上面还有一个更大的皇帝。
别说皇帝了，昊亲王出现在这里，云王这个当叔叔的都得跟他行半礼。
有封号又怎样，云字可无法与昊字相提并论，更不要说人家还是双王双号亲王，地位本身就比云亲王高一截。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昊亲王地位太过特殊呢！
现在有点本事的都知道昊亲王上位已经无法阻挡，是隐形的皇位继承人，地位和普通的皇室肯定不一样。
如果云王敢和昊亲王对上，那么恭喜他，已经进入了皇帝的死亡名单。
一个不亲的皇叔，和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弟弟，傻子都知道皇帝会选谁。
本以为这世上只有皇帝和昊亲王可以站在云王的头上，现在又出一个皇龙山庄的副庄主。
这位究竟是什么来头？
虽然早知道他是替皇帝监视武林的，而且还是武林的执法者。可万万没料到，他居然敢和云王硬杠啊！
更重要的是，这皇龙山庄的副庄主居然是一品侯爵，这也太出乎大家的意料了。
“几位先天请。”
聂衡带着几位大侠走了，留下了云王正瞪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气呼呼地一掌拍在了桌上。
好在他收了力道，没把桌子拍烂。
“王爷，手疼吗？”
王妃拉起他的手关心道。
“王妃放心，本王不疼。”
云王安慰妻子。
上午的比试就这样结束了，相比台上的比武，大家更关心云王和皇龙山庄的对上。
明明昨天还是云王和几位先天的不睦，怎么今天成了云王和皇龙山庄对上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众人想不明白。
聂衡带着几位先天回到别院，大厅已经摆好了酒席。
“这是早知道我们来要吗？酒席都摆好了。”
看着丰盛的席面，几位先天还愣了一下。
“哈哈哈，几位大侠女侠请坐，这里只是别院，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聂衡大笑几声，对着几人说道。
“这还叫招待不周？我这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的菜。”
长风大侠说道。
“哈哈，我相信只要长风大侠愿意，多的人是捧上银子请你吃饭。”
聂衡摇头，对他的话没有相信。
而且自己的话可没说错，只要先天们愿意，吃皇帝的御膳都可以。
“还是不了，这人啊实在是太复杂了，应付不来。”
一枝梅摇头，比起山珍海味，还是自由更好。
“几位请吧！这二十年陈年花雕可还等着几位临幸呢！”
聂衡打开酒坛，给桌上的酒杯满上。
“好香啊！”
冰神算是老酒鬼了，虽然他平时怎么喝也不会醉，但是这二十年的花雕确实很难得。
他是先天没错，可这二十年的花雕一点也不便宜，他可舍不得用银子换它们。
毕竟他挣一次银子要用很久，如果买了花雕，他就得继续挣钱，都没有时间修炼了。
对武痴来说，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宁可喝差一点酒，也不愿意耽误自己修炼，不然也不会被叫武痴了。
另外几人也差不多，不想把时间花在不相干的事情上，所以打扰他们修炼的事都是不相干的事。
“几位大侠、女侠，请。”
聂衡举起杯子向他们敬酒。
虽然在身份上他比几位先天要高，但从年纪上来算，都是老前辈了，他敬酒也没什么。
“请。”
众人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二十年的花雕后劲很足，不过对先天们来说都不算什么，用真气在身体里转一圈回来，酒意就消失了。
聂衡在前院会客厅招待先天们，秦宸一个人在正院吃饭。白宣带着几个少年在外面吃，都是爱玩的年纪，秦宸不想限制了他们。
哪怕他外表的年纪和他们差不多，只有秦宸知道，他的灵魂年纪其实和兄长差不多。
下午秦宸睡了个午觉，才慢吞吞往比武场走去。
还没走到自己的老地方，只听见……
“哇～”
“啊～”
“天啊～”
各种尖叫声响起。
秦宸身形一闪，来到比武场外围的树上，定眼往比武场看去，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聂衡和云王出现在了比武台上，两个人正在对战。
向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云王质问副庄主的身份，被他拒绝了，然后云王不高兴，便和皇龙山庄的副庄主动起了手。
“……”
看到这一幕，秦宸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呢！
以云王的脾气，他会这么做好像也很正常，真的。
聂衡上午就没给他面子，下午又和几位先天隔着他和王妃聊天，云王可是皇室子弟，能忍得了才怪。
于是等到比武台上有人分出胜负后，他终于和聂衡打了起来。
秦宸靠在树上，时不时嗑个瓜子喝口水，看着他们打。
老实说云王的功夫不错，属于一流顶尖的那一批，但是他的对战经验太少了。
而且聂衡还是半步先天，云王之所以没有很快输掉，这和他的功法有一些关系。
伏龙功是神龙功的简化版，所以本身也很不凡，勉强靠着伏龙功暂时和聂衡打成平手。
只需要再等一会儿，云王就会输掉了。
秦宸在场外点评道。
云王不管是功夫还是对战经验，都无法和聂衡相提并论，不输才怪呢！
直到这时，众人才知道聂衡这位皇龙山庄的副庄主是半步先天。
半步先天象征着什么呢？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先天高手。
而且看他转换的真气，已经超过了一半，所以这位副庄主离先天已经不远了。
“这副庄主都这么厉害了，那庄主呢？”
他们可是亲耳听到副庄主提起过庄主的，作为庄主肯定比副庄主要厉害吧？
“这？”
听到慕容女侠的话，几位先天有些迟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他们没有见过庄主啊，不过心中和慕容女侠的想法是差不多的。
“应该很强吧！”
一枝梅看到聂衡的实力，有些心痒难耐。
半步先天都这么强了，等到他了先天肯定更强。
而且副庄主使用的功法他从没有见过，十分好奇。
“你在看什么？”
冰神站在一枝梅身边轻声问道。
“他的功法很陌生，武林中没有人见过。你们呢，见过吗？”
他们活大几十年，快百年了，都没有见过这种功法。
“我见过。”
年纪最长的长风大侠说道。
“？？”
另外几位先天齐齐转向他。
解释下吧，老大哥。
“百年前太祖身边跟着的那位，所用功法就是副庄主现在用的。”
长风大侠双眼没有从副庄主的身上移开过，他好像又见到了百年前聂家那位先祖的风采。
力压几辈人，虽然被人陷害，可是太祖替他报了仇，又替他治伤，等他恢复后功力更胜以往，曾经那些把他打成邪魔外道的人，最后都死在他的剑下。
“原来是他啊！”
听长风大侠这一说，所有先天恍然大悟。
如果是他的子孙后代，倒是不出奇了。
不过大家的心更痒了，都想副庄主尽快到达先天，好和他们比试一番。
“确实，我虽没见过对方，但是也听长辈们提起过，那位可真的是天人之姿啊，也就比太祖太宗差点。”
虽然太祖太宗的实力不如他们，但是二人的气魄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虽然很崇拜那位，也不得不承认即使是那位，在气魄上还是差太祖太宗很多。
那位也就胜在武功吧，在其他方面还是太宗更胜一筹，至于太祖那是独一档。
没想到经过百年，他们再次见到了那人的功法。
原来对方的后人一直在皇龙山庄吗？
想到那人和太祖的关系，似乎也不奇怪了。
都说那人的天赋世上难寻，可若不是太祖那人早就死在了阴谋诡计之下了。
他的后人一直替皇室监视武林，这很正常。可正是因为太过正常，大家才不能理解。这一百年来都替皇室监视武林，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江湖人都热爱自由，而那人的后代却把自己隐在了一个地方待了百年也初心不变。
“砰～”
云王在几位先天胡思乱想的时候，被聂衡击出了比武台。
“噗～”
内伤不轻的云王喷了一口老血出来。
“王爷。”
云王妃失去了平时的优雅，拎着裙摆朝高台下跑去。
“你怎么样？王爷。”
扶起丈夫，云王妃担心地问道。
“没、没事。”
云王从妻子手中接过手帕，擦拭着嘴角的血渍。
“你好，你很好，敢对本王动手，不怕杀头吗？”
对着聂衡如是说道。
“本副庄主当然很好了。至于杀头？云王殿下还是先顾着自己身上的伤吧，你死了本副庄主都不会死。”
聂衡说起来对方也是自己的表叔，可想到他的那些行为，聂衡对这位表叔可没什么好感。
打伤他也是因为云王做的那些事，让殿下和陛下伤神，要不然聂衡多少也会给这位王爷留点面子，而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拍下比武台。
这一举动，连其他比武台上比试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傻愣愣地看着云王被打出比武台，还吐血了。
“你只不过是我秦家的一条唔……”
云王的嘴巴突然大出血，脸也肿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众人不明所以。
他们没看到动手的人是谁，而且副庄主之前也只是拍了一巴掌在他的身上，可没打他脸啊！
突然一下子脸就肿了，而且嘴巴还一直冒血。
感觉像是说话不好听，被人教训了。
虽然云王的话没说话，但是大家都猜到了他后面的是什么字。
“不会说话，这嘴就不要了吧！”
聂衡站在云王面前。
“你……”
云王这会儿没办法开口说话，他的嘴巴很痛。云王妃指着聂衡，以为是他动的手。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替丈夫讨回公道，她不会武功，她也怕自己和丈夫一样，那她以后可就没办法见人了。
“云王殿下，今天的事臣会秉公上报庄主的。”
聂衡这话一出，众人一惊。
皇龙山庄的庄主是谁？
众人想到京中龙椅上的那位，只有他才能称之为皇龙山庄庄主。
“你，你放肆。”
云王忍着痛呵斥聂衡，他不能让对方跟皇帝禀报，不然皇帝会派人来调查他的。
自己的一时冲动已经引起了聂衡的怀疑。
“云王殿下，吾之主可不是你。”
聂衡这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云王留了。
“你、你……”
云王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下面子，指着聂衡半晌说不出话来。
“殿下让云王你主持这一届的武林大会，希望云王不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不然殿下知道会很气，陛下极爱护殿下。”
聂衡虽没直接说明殿下是谁，可在场的众人都明白，所谓的殿下正是身处北境的北境王兼任昊亲王的十一皇子。
那位可是被皇帝捧在手心上的，云王虽是皇叔却无法与他相提并论，这一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毕竟十一皇子，可是由皇帝亲手抚养长大的，除了没有亲子之名，却有亲子之实。
若是云王惹怒了十一皇子，那么皇帝就敢对这位皇叔下手。
云王正是明白, 才会接过武林大会的举办权，并且还办成了最盛大的一届。
哪怕他现在受伤想离开，听了聂衡的话也只能忍着伤势继续主持不敢离开。
十一皇子的性子说好也好, 说不好那可是真能下死手的。除了皇帝, 别的兄长每一次被降爵，都与他有千缘万缕的关系。
云王也不敢大意, 怕引来皇帝对他的疑心, 所以这一届武林大会, 他不仅要办，还要办好，让十一皇子满意。
十一皇子对皇帝来说就是逆鳞，碰之即死。
云王现在的羽翼还未丰满，不宜与皇帝硬碰硬。
等到他把南方的军队全部收入囊中，有了基本的军权再起势，也就不用怕皇帝了。
北方的军队后皇帝不敢动, 北方的异族可是一个比一个强, 必须有强大的军队镇守, 一旦北方的军队撤回, 那么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丢失土地, 这在秦氏中可是大罪，皇帝肯定会被宗亲问罪的。
到时他再登高一呼, 这民意就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云王心里想得挺美，觉得自己离成功不远了。
就在他好不容易忍着伤回到住处，突然云王府来人，告诉自己他们在南方的布局都被毁了, 一个都没留啊！
军队也被皇帝收回，现在的将领都不是他们的人, 而且军营能进不能出，他们的人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他们派出去的人，都没能回来。
“噗～”
云王听完贴身大太监的禀报，一口老血噗出来。
“伴伴，我们被发现了。”
握着自己老伴伴的手，他离开王府对其他人不放心，便把自己最放心的伴伴留在了王府主事。
王府派出的人一直没有消息，他怕王爷出事便亲自跑这一趟。
这一次没有人阻拦，但是看到王爷受伤的脸和身体，这位云王的贴身大太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不要让他知道是谁欺负了自家主子，不然他一定要让对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谁做的，殿下。”
大太监问道。
“伴伴，是皇龙山庄的副庄主把王爷打伤的。”
云王妃替云王说了出来。
“他？等老奴去会会他。”
大太监说着就想去替主子报仇。
“伴伴别冲动，现在我的势力几乎全被拔起，唯一庆幸的就是他们还不知道本王是幕后之人，所以我们这个时候一定要低调，不能引起皇帝的注意。那皇龙山庄的副庄主，与皇帝太过亲密，还能随时与皇帝联系，暂时不宜与他对上。”
云王的嘴巴上了药后，没那么痛了便劝道。
只是说了这一大串话后，他的嘴巴又痛了起来。
那个副庄主下手可真狠啊！
云王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谁，但他怀疑是皇龙山庄的副庄主，因为在场的人只有他敢打伤自己。其他人包括先天们都不敢对他这位亲王不敬，更不要说对他动手了。
“是，老奴知道了。”
大太监想了想确实如此，不过这仇他记下了。等主子成功后，他一定要捏下对方的头给主子下酒。
“阿切！”
聂衡打了几个喷嚏不说，后背也凉了一下。
有人在算计自己。
殿下说了，背后发凉，就是有人在算计自己。
“生病了？”
秦宸手中的棋子还未落下，便听到他不停地打喷嚏。
“未，恐怕是有人在算计我。”
聂衡一身常服，与同样一身常服的秦宸坐在一起下棋，最近二人没事的时候就下棋，也不知道是真下棋，还是以棋为子在布局。
“估计又是云王吧！”
都不用猜，除了他没别人。
“可能。”
聂衡也觉得是他。
“现在他肯定知道真相了，阿衡哥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
没有人阻拦后，云王府的人一路通畅来到了鲜花镇。
“肯定在想着要怎么低调做人，不引起陛下的注意。”
聂衡倒是猜中了云王的想法。
“我也是这么想的。”秦宸放下棋子，端起一旁的安神茶喝了起来。
“殿下最近睡不好？”
闻到安神茶的味道，聂衡担心道。
“有点，最近老是做梦，说睡不好吧也不完全是。”
就是老做梦，第二天精神其实不错，可梦太多了啊！每天晚上都梦到有人挨打，而他坐在一旁吃点心喝茶。
“殿下要保重身体，不让臣和陛下担心。”
就算不是上司，也是自己的表弟，聂衡自然不希望秦宸出事。
“我身体没事，好得很。不然你把脉？”
秦宸主动伸出手给他。
“那臣便得罪了。”
聂衡把手指放在他的脉搏上，过了一会儿收回手。
“怎样，我没骗你吧！”
秦宸问道，换来了聂衡的点头。
殿下的身体确实很好，可夜晚总是做梦怎么回事？
“别担心，只是做点梦而已。”
秦宸表示只要身体没事，不影响到他平时做事，就这么着吧！
想到这安神茶也不喝了，喝了好几天该做的梦还得做，根本没用。
等到晚上打完坐再睡觉时，居然一晚无梦到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