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小师傅by纸扇长衫

作者:纸扇长衫  录入:10-09

“兜明,兜明。中午去接小丛的时候带上我呗。我还没见过学堂长什么样呢。”这几日,坨坨都老老实实地在地里开荒,没敢跟着小丛、兜明一块去学堂玩。他怕花旗再拎着棍子撵他们。
“你跟着一块去呗。”走远了几步,兜明才语带担忧地对坨坨说,“就西觉那手艺,能把云灵观修好吗?要是安了那么个奇奇怪怪的木门,大殿里的神仙们都会不高兴吧。”
坨坨商量道,“那不找西觉?咱找秋生叔?”
“我看行。”
荒地里,张员外头戴草帽,掐着腰监督自家小厮开荒。
满仓整日跟着来东望村找花娘家的孩子玩耍,耽误了不少功课。这几日张员外便将他留在家中,跟着先生好好学习。
天天十几口子整日在地里干活,夜晚还有一群小妖精来帮忙。开荒的进度快得很。如今只差差十亩地,真真就开到了云灵山脚下。
“云善。”坨坨拖着小锄头跑到花旗身边,伸手挠云善的脚心,不等云善踢他,他赶紧跳开。
来回重复了几次后,云善急了,努力把自己的小脚丫往花旗的怀里缩。
又被坨坨挠了一回后,他看着花旗,委屈地嘴角下撇。
“别弄云善了。”花旗瞪了坨坨一眼,“你不是带锄头来开荒的吗?赶紧干活吧。明天应该就能开完了。”
花旗低头,对着云善和蔼地笑,摸摸他小胖脸,哄道,“坨坨和云善玩呢。云善不喜欢玩,咱们就不和坨坨玩。”
西觉将桌子搬到新房的院子里后,也拿着锄头来了荒地。
张员外一见西觉,立刻挺直腰背,客气又生疏地打了个招呼,“来了啊。”
西觉对着他点点头,又立马扭头看向花旗。
遭了!难道西觉发现他对花娘的情意了?张员外轻咳一声,打算去另一边监督。他要暂时和花娘保持距离。
花旗听他咳嗽,关心地问了一句,“怎么咳嗽了?没用我给你的人参须泡水喝?”好歹也是百年人参须,比人间十几、二十年的人参更能强身健体。
张员外心里有些美,却绷着脸努力自己装作严肃的样子。花娘真是的,西觉还在这呢。他只是装作咳嗽了一下,没想到花娘竟然这么关心他。这样子,西觉肯定会吃醋的!
张员外哪里舍得用花旗送他的人参须泡水喝。那根人参须被他宝贝似的装在锦盒里,收在书房的书架上。
张员外心里乐开了花,稳住声音快速说,“喝了。”
正在刨石头的坨坨听见了花旗的话,不开心地用锄头在地上砸了个坑。臭黑蛇竟然拿他的须须送人?不是说好了拿到镇上卖掉嘛。
张员外又不给他供奉,凭什么拿他的须须给张员外。应该给满仓!等满仓下次来,一定要给满仓一根须须。
“喝了?不管用?”花旗怀疑地看向坨坨。百年人参须居然不管用?不是还值二百文钱么。小人参精这一百多年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不可能!”坨坨扔下锄头跑过来争辩,“不可能不管用。”
突然跑过来的坨坨让心里美滋滋的张员外一愣,“什,什么不管用?”
“你喝了人参须泡的水?”坨坨仰头发问。
“对,对啊。”怎么都在提花娘给他的人参须,让西觉吃那么多醋不好吧。
张员外偷偷瞥了西觉一眼,见他面容纠结。难道,西觉真的发现了他对花娘的情意了?
“那不可能还咳嗽!”坨坨肯定地说。
“啊?”事情发展地好像不对。谁在乎一根人参须。张员外在乎的是花娘送他的人参须。
坨坨重复道,“喝了人参须泡的水,你不可能还咳嗽。”
没想到被一个小孩这样较真。本就没喝人参须泡水的张员外只好道,“我不是咳嗽,那是在清嗓子。”
只要张员外说他没咳嗽,那就不能说他的人参须须没用!坨坨得意地转头看向花旗。
“行了,干活去吧。”百年人参须要是连强身健体的功效都没有,那真白瞎了一百多年的修炼。
云善的小脑袋在花旗怀里拱来拱去,明显是饿了。
花旗就抱着他回院子。
西觉想了想,跟了上去。
张员外顿时紧张起来。西觉要做什么?他要和花娘吵架?
不,花娘没有错。是他一直爱慕花娘。绝对不能让西觉伤害到花娘。
张员外张口喊道,“西觉。”
西觉转头,疑惑地看向他。他与张员外基本没话说。认识这么些天,说的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这个人类现在叫住他要干什么?难道他能看出来,自己要向花旗揭露他的目的不纯?
“哦,”张员外绞尽脑汁地找话说,“你看,就剩十亩地就能到山边。”
“嗯。”说到这个,西觉对张员外还是挺满意的。虽然他目的不纯,可干活实在。
西觉见他接下来没话说,便打算继续找花旗。
可刚转身又被张员外叫住了。
“西觉啊。”张员外冲着他尴尬地笑笑,“明天干完我就不来了。家里还有些事要忙。”
“嗯。”活干完了,不来就不来。也没妖怪想他。
西觉刚迈出一步,又被张员外叫住了,“西觉,你说我今天什么时候回去?”
坨坨听出不对劲了,他一直盯着张员外看。这个人类在干什么?明显在拖着不让西觉离开。
西觉也反应过来了。诡计多端的人类在阻止他向花旗揭露其真面目!他毅然决然地转身,任凭张员外在后面叫了好几声,“西觉”,“西觉”,“西觉”,西觉始终没有回头。他现在就去告诉花旗!
张员外着急地跺脚,追了过去。刚靠近院子,听见西觉的说话声,“我觉得张员外有些不对劲。”
花旗问他,“怎么不对劲了?”他的眼睛瞟向院门,已经察觉到张员外就在院子外。
被西觉抱着的云善见花旗拿出勺子,他急着喝奶,“啊!”
“来,云善张嘴。”花旗舀了一大勺羊奶喂到云善嘴里。
云善“咕嘟”咽下一大口,眼睛又盯上花旗手里的勺子。
西觉直白道,“我觉得他有其他的目的。”
“其他的目的?”花旗给云善喂下一勺奶后,淡淡地说,“不过是个来求保护的人。”
“他想娶你做老婆。”西觉把秀娘和秋生的推测说了出来。
花旗被这无厘头的话震惊了,“西觉你没问题吧。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做他老婆?我什么样你不清楚?”知道张员外就在门外,花旗不可能说出自己妖怪的身份,只能隐晦地和西觉说话。
张员外心里凉飕飕的。花娘并不想做他的老婆。她和西觉的感情很好。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张员外伤心地转身离开,决定等明天开荒结束之后,就不再来打扰花娘了。有些喜欢就默默放在心底,默默守望她吧。
察觉到门外的人离开后。西觉说,“你在人类面前的身份是个人类妇女。张员外不知道你是个公的。”
花旗烦躁地应道,“我知道了。”一个大方供奉他的人类怎么会对他有这种心思呢?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变这么大的胸和屁股。人类果然还和一百年前一样肤浅。

温度比白日低了许多。
花旗拱了拱云善露出的小拳头。娇嫩的皮肤微凉,不像平日里暖烘烘的触感。
蛇头伸向炕头,扯了一大块棉布, 折成三叠后,仔细地给云善盖好肚子, 将两只缩着的小脚丫也一并盖上。
等云善的小手热了之后,花旗才贴着云善重新闭上眼睛。
翌日清晨, 秀娘刚打开房门,小声惊叫, “天凉了呀。花娘你多穿衣服了没?”
花旗身上还是那件初次见面时满是补丁的衣裳, 他放下手里拌好的鸡食回道,“我不冷。就这衣裳足够了。”
照旧穿着一件大红肚兜的坨坨走出西屋,和堂屋门口的秀娘打招呼。“秀娘早呀。”
“坨坨今天起这么早呀。”秀娘走近了查看坨坨的胳膊。上面的淤青已经全部消除, 坨坨的胳膊又恢复成白白嫩嫩的样子。“光着膀子不冷吗?”
“不冷呀。”坨坨晃着朝天辫往院子门口跑。
水牛见有人要开院子门,立马在牛棚里着急地叫, “哞——”。他想出去吃草。
坨坨拉开门栓, 将院门朝两边打开。
转回身跑到牛棚边, 打开木门。
水牛迫不及待地往门口走。
经常出门放风, 被关在牛棚里一夜,水牛浑身难受,只想去外面草地好好地撒欢。
坨坨追在水牛后面跑出院门, 调皮的小羊追在坨坨身后。
“咩~”春意对着离开的小羊叫了一声,慢悠悠地走出院子。
太阳在东方露出头,霞光万顷。
五婶家的老猫蹲在屋脊上懒洋洋地叫了一声,“喵——”
村子里的烟囱陆陆续续地开始冒烟, 浓浓的烟火气跟着太阳一起升起。
秀娘进了放杂物的屋子查看之前腌的鸭蛋。
鸭蛋瞧着应该是腌好了。秀娘准备去厨房拿碗,出门就见西觉和兜明站在院子里说话。
“兜明, 今早吃鸭蛋,快去拿碗来。”
“哎,来了。”兜明嘴角咧得大大的,迅速蹿进厨房拿了只大海碗。
“拿七个鸭蛋。”秀娘数着数,拿了七个后就将腌鸭蛋的木桶重新盖上。
兜明守在一旁,接过碗,端去外面的桌上。
“噗——呲——”
异响声从云善的摇篮中传来。
兜明好奇地走过去看,云善正蹙着小眉头,张开嘴巴准备哭喊。
见有人来了,他立马收了表情,“呀!”
兜明掀开他的戒子一角,里面装满了黄橙橙的粑粑。
他嫌弃地快速松开手,从晾衣绳上扯下一块干净的戒子。
刚将云善抱进怀里,兜明又听见云善的屁股底下传来细长的噗呲声。
“你怎么放屁的都声音变了?”人类幼崽这么神奇吗?长大了,放屁声都会改变?
兜明将云善屁股底下的戒子快速抽了出来。一边抽一边小声嘟囔,“怎么拉了这么多?昨天晚上吃的也不多呀。”
兜明提着云善的两条小胖腿,对小丛说,“给我拿一条湿毛巾,云善的戒子太脏了,不能擦屁股。”
小丛拧了条湿毛巾递给兜明。
在兜明转脸伸手去接毛巾的时候,云善控制不住地噗呲一声,一股黄水从他的屁股直出,冲在兜明的肚子上。
没等目瞪口呆的兜明有反应,躺在桌上的云善先哭了起来,“呜呜呜,哇——”
厨房里烧火的花旗瞬间就听出了云善哭声的异样。云善似乎是有些难受。
“云善怎么了?”花旗立马站起身出了厨房。
兜明嫌弃地看了一眼腹部的黄水,“他拉我身上了!”,继续糟心地给云善擦屁股。
云善见到花旗,哭得更大声。好似兜明给了他什么委屈受似的。
花旗维护云善,“拉你身上你脱下来洗干净就行。云善这么小,他懂什么?他又不是故意的。”
他拿过桌上的戒子给云善换上,抱着正哭的人类幼崽去了厨房。
秀娘听见兜明和花旗的对话,笑着捏捏云善的小手,“你还哭呢,你兜明哥哥才要哭呢。”
“秀娘,你帮我看看云善是不是不舒服。”云善的哭声让花旗觉得很不安。
秀娘摸摸云善的额头,不热。“应该没事吧,我摸着头上不热。”
云善平日里好哄得很,不管怎么哭,只要到了花旗怀里,不用多少功夫他自己就高兴了。
现在一直哭的情况确实反常!
“要不,咱们还是找老张看看吧。”秀娘提议。
“小丛看锅。”花旗丢下一句,回屋取了钱袋,和秀娘急匆匆地出了院子。
花旗记得上次去老张家给云善接胳膊没带钱,还是秋生后来特意拿钱还了老张。这回他就记得要带钱了。
兜明刚脱了外衣按进水里 ,光着膀子蹲在木盆边思考,是现在洗衣服,还是像花旗一样将衣服泡上一天再洗。
就在他思考的功夫,花旗和秀娘抱着云善出门了。
兜明迷茫的看向厨房门口的小丛,“怎么了?”
小从无奈的摇头,他也不知道呀。刚刚他在看兜明泡衣服,突然就被花旗点了名。
秋生在屋里哄了会儿春花,一出门就感觉到今天比昨天冷。
见兜明光着上半身蹲在井边,秋生好奇道,“今天冷,兜明怎么还不穿衣服?”
“我的衣服脏了,得洗。”兜明站起身,决定还是效仿花旗,将衣服泡上一天。
“我上山去了。”兜明光着膀子大咧咧地往院子外走。
秋生扬声问,“不冷吗?我屋里有衣服,你先拿着穿。”
兜明挥挥手,“我不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秋生抱着春花嘀咕,“十三四岁的少年火力这么旺吗?我咋觉得冷。不行,我还得添件衣服。”
小丛坐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上,往灶台里塞了几根树枝。
他用烧火棍黑乎乎的一头在灶台边练字。把昨日先生教的字又温习了一遍。
直到家里饭菜都端上桌,花旗才带着云善和秀娘一起回来。
“云善。”从山上玩过一圈回来的坨坨立马迎了过来。
“云善没事。”花旗有些懊恼,昨晚他为什么不能早点醒。
就是晚上睡觉着了凉,可怜的人类小崽子今天才挥拉肚子。
“得给云善加个肚兜,把肚子护好。”秀娘说,“春花晚上睡觉时我都让她穿肚兜。小孩着凉就容易拉肚子。”
“今天我就给云善做个肚兜。”小丛立马应下。晚上也让小掌门穿着肚兜睡觉。
虽然老张已经用艾草给云善熏了遍肚子,还说云善下午就能好。花旗还是不放心地找了块布,叠了几下盖在云善的肚子上。
许是因为不舒服,云善今天格外黏花旗,只要花旗抱着。别人抱他,他就张着嘴哭,一个劲地掉眼泪。
“你们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我抱着云善。”花旗也是心疼得厉害,摸摸云善睡着的小胖脸,心里只想着希望云善快点好起来。
坨坨心塞,之前哄云善的秘语失效了。小掌门果然还是最亲近臭黑蛇。
小丛快速吃完早饭,回屋拿出自己的针线筐,裁了块红布,坐在炕上赶紧开始给云善做肚兜。直到洪山来找小丛上学,他这才放下布,下了炕。

第88章 历情劫
坨坨围着花旗转来转去, 不死心地想从花旗怀中将云善接过来。似乎这样就能证明他在云善心中的地位能与花旗抗衡。
云善咕噜着眼睛盯着坨坨,一只小手紧紧抓住花旗胸前的衣服,生怕花旗会跑了似的。
坨坨逗他, 云善也会跟着玩闹,跟着笑。
可一见坨坨伸手要抱他, 云善立马将脸扭过去看花旗,嘴里还发出叫声吸引花旗的注意力, “啊。”像是在担心坨坨会把他抱走。
花旗嫌坨坨转来转去地惹妖烦,撵他去开荒, “你去看看外面的荒地, 去给他们搭把手。”
坨坨不想去,他想留下来陪小掌门。
花旗烦躁地夹紧眉头瞪了坨坨一眼,小人参精这才不情不愿地往墙角走去, 拖着小锄头一路发出“啦——啦——”地响动。
云善的肚子呼噜呼噜地响了两声,随后钻出一长串细小的“呲呲”声。
肯定又拉了。
“不是说下午能好吗?云善怎么还拉肚子?”花旗一边给云善换戒子一边担忧地和秀娘念叨。
“老张说是下午。现在才刚吃过早饭。你先安着心。到下午, 云善就能好了。”秀娘凑过去说, “咱们云善今天拉的一点也不臭。”
花旗放戒子的空挡, 一眨眼的功夫不在云善眼前。
躺在桌上的云善蹬着小腿, 委屈地小声哭,眼泪说掉就掉,“呜呜呜呜。”
看得一旁的秀娘心疼不已, “云善乖,不哭,你娘放戒子去了,马上就来。”这孩子平日里一点不闹人。今天爱哭, 一定是身上不舒服。
花旗小跑两步回到桌边抱起云善,轻声哄道, “云善是个好乖乖,不哭,不哭。娘回来了。娘陪着云善。”
云善急忙抓住花旗的衣服,停下哭声,无精打采地躺在花旗怀里。
他脑袋顶上被坨坨一左一右扎了两个小红辫子。经过一早上的哭闹,两个小辫子乱糟糟地挂在云善的小脑袋上,像主人似的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兜明一手举着一朵荷花,一手拎着一片小荷叶跑进院子里。
“云善,云善,我给你摘了花。”
兜明将大荷花举到云善眼前,“给你玩。”
云善眼角带着刚哭过的红,见了花,脸上有了笑意,冲着兜明伸出一只小手。
兜明揪了片花瓣放进云善的手中,“给你玩。别哭了。下午送小丛去学堂的时候我再给你摘一朵。”
这话云善就听不懂了。他松开攥着花旗衣服的小手,两只手一块扯着花瓣玩。
兜明把小荷叶撕掉一圈,拽掉后面的长茎,放在云善的脑门上,“云善,给你一个帽子。”
云善好奇地抬头向上看,他一仰脑袋,荷叶擦着花旗的胳膊滚落。
花旗捡起荷叶,拿着给云善看了看,重新盖在他的小脑门上。
“云善凉快吗?”秀娘一边摘菜一边笑着问他。
小娃娃带着绿色荷叶的小模样实在是有些滑稽。荷叶卡到云善的眉毛处,他翻着白眼使劲往上瞧,右边的小手里还拿着一朵粉色大花瓣。
听见秀娘叫他名字,云善转动眼睛,傻乎乎的地看向秀娘。
秀娘正准备再打趣问问云善是不是凉快,听见“咕~”地一声屁响。不像拉肚子时的“噗呲”声,这次云善是真的只在放屁。
花旗显然也是听出来了,他扒开云善的戒子,里面果然干干净净的。
他激动地问秀娘,“云善这是好了吗?”
“应该好了吧。”秀娘说,“只要不拉肚就行。”
小丛中午回来吃完饭后,便回屋继续做肚兜。
其他妖怪午休的时候,小丛坐在地上,倚着兜明后背,手里快速地穿针。
等云善睡醒了后,小丛已经做好了小红肚兜。红肚兜上空空的,还未绣他们几个的原型。
小丛打算再做一件肚兜,先绣好那件,让云善有两个换着穿的肚兜,再回头来绣这件。
花旗给云善穿上小红肚兜,外面套了绣元宝的大红色衣裳,抱着他去荒地里看开荒情况。
张员外昨天回家一宿没睡,坐在窗前看了整整一晚的月亮。
昨夜月色朦胧,淡黄色的月亮前像是被蒙了一层轻纱,恰似他对花娘的爱意。
明明有爱意,却不能说,就像晚上躲在轻纱后的月亮,不可触及。
可花娘就像那沉沉黑夜。纵使他的爱意高悬在夜幕上,却只能发出微弱光亮,照亮几寸,不敌黑夜深沉。
西觉却是那漫天星子。光亮虽小,可分布在整个天空,早与黑幕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怎是他几寸月光能比的?
“花娘。”神色憔悴的张员外叫住花旗。
“嗯?”自打听了西觉说这个供奉他的人类目的不纯,花旗心里便多了几分戒备。
原来这人不是为了向他求保佑,竟是人类之间的男女之情?
花旗两眼睁大,透过张员外憔悴的脸庞看见藏在其身的命途。此人得祖上庇佑,继承大笔家业。本人虽不聪慧,胜在踏实努力,足够守好家业。现在正在历情劫......
花旗一愣,和他历情劫?这是命运在耍这个人类吧。他可是一条清白的公蛇啊!云灵山上所有的妖怪都可以替他作证。
见花旗毫无反应,张员外又唤了一声,“花娘?”
花旗回神,上上下下将张员外打量几遍,真想变回男蛇身让他看清楚。他,花旗,是一条公蛇。
花旗冷淡地快速撇清关系,“你怎么想的我都知道。有些事是根本不可能的。你别痴心妄想。”
她都知道,却让他别痴心妄想?竟然说得如此直白。张员外自嘲一笑,“你放心,我以后不来打扰你的生活。明日之后,我便不再来了。你若有事,便去府里寻我。若是我能帮上忙,必然竭尽全力。”
几寸月光照不亮夜幕,自己休要再胡思乱想了。张员外不舍地看了花旗一眼,“我去那边看看,你......”
“你自己要想清楚。只要你以后始终如一踏实努力,我保你始终富贵无忧。”花旗轻叹一声气。这人类真是倒霉,怎么应了这种情劫?若是他能想清楚,早早放下,情劫便算过了。若是想不开,唉,要不夜里给他入个梦?
我保你富贵无忧。张员外眼中亮起光。花娘曾说过,会护他一世。这个女娘,英勇过人,说起话来口气也大。一个女娘怎么保护他这个男子?
不过,花娘能说出这些话,是不是表示花娘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他的。月亮虽然照不亮整个夜幕,却也悬在其上,不是吗?
张员外释然一笑,“我定然踏实努力。”
这便是张员外对花旗说的最后一句话。
下午离开时,张员外也没再找花旗。只是隔得远远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带着满车仆人离开了。
秋生看向远处的云灵山,喃喃地念道,“你们竟然真将地开到了山脚下。”
原本以为西觉当时异想天开,他们五口人怎么也不可能开出二百多亩地。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些竟然成真了。这片田真的到了云灵山下。
花旗很满意,又完成了一步,只等跟着秋生学习播种了。
坨坨摩拳擦掌地问,“秋生叔,咱们啥时候种稻子?”
“种稻子?”秋生茫然地看向兜明,“种什么稻?”
坨坨指向小路对面五婶家的田地,“就那个稻子呀。咱们什么时候种?”
“那个呀,得明年!”秋生笑他,“今年的稻子都熟了。只能翻地,肥地,等着种冬小麦。”
“种不了稻子啊。”坨坨羡慕地看向五婶家黄灿灿的稻田,他还想着今年就能吃上自己种的粮食。还得等明年呀。不过明年云善小掌门就能吃正常食物了,到时候他就给小掌门种粮食吃。
“坨坨要是想吃粮食,明天帮我收稻去。收回来的粮食分你一袋。”秋生笑着打趣兜明。
谁知西觉积极回应,“好,我们都去。”这又是个学习种田的好机会。
“噗——”闷闷的屁声从云善的屁股下传来,应着景,就像他也同意了似的。
“好好好,明天都给我家收稻去。”听了这话,秋生高兴。谁会不高兴有人一直想要帮助自己呢。
兜明接了小丛下学回家,一进院子闻见阵阵饭香味。他直奔厨房,“秀娘,晚饭吃什么?”
“吃大包子,酸豆角猪肉馅。”秀娘掀开锅盖,一股热气直直冲向屋顶。
秀娘端着铺了笼布的圆簸箕,用筷子将锅里的包子一个一个地夹出来放在圆簸箕上。
推书 20234-10-09 :(综漫同人)我的》:[BL同人] 《(综漫同人)我的愿望不太对》作者:和熊熊跳舞【完结+番外】晋江VIP2024.04.02完结总书评数:1621 当前被收藏数:3338 营养液数:2558 文章积分:70,120,504文案:  ~☆~★〖.长篇·剧情·日常·反转.〗★~☆~  大家都以为,卧底在咒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