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我之前不是关注了洵城分会的官方号吗?本来好久没看了,结果刚刚收到一条推送。[截图]
『官方辟谣:协会内不存在任何违法乱纪、下咒害人的行为。』
【陈佑】:我大概看了眼,有个企业家说洵城分会下咒要害他!还请了别的天师去作证,都在等后续呢![吃爪爪]
【陈佑】:我是不信的,面具大佬还在,岂容不正之风!唉……不过传出这种爆料,面具大佬一定忙得焦头烂额吧。[心碎小猫咪]
“……”
刚听说的林宿本人:?
【陈佑】:你怎么不说话了?[偷看]
林宿指尖一动,回:我在消化,哇…
他发完退出对话框,火速敲去了葛立立那里:这是什么?[截图]
【葛立立】:咦,大人您看见啦?
【葛立立】:您之前不是说不管吗,这点小事我们就没来打扰你了。[机灵眨眼]
林宿,“……”
大概是看他啪啪打字半天,贺振翎终于出声,“你又掀起什么浪了?”
林宿感叹,“我也正在看。”
贺振翎,“?”
林宿就带着手机挪去他旁边,搜出那几则爆料,将屏幕转给人看,“你的监管工作里,没有看到这个?”
贺振翎一扫,“看到了。”随后目光落去,“…你自己不知道?”
“……”
雪泥马偷偷觑去:【你明明醒着,却像是睡死了。】
林宿捏住它的小嘴,点进评论区。
只见下面已是群魔乱舞:
—洵城分会发了辟谣,我的大佬婆怎么没出来说句话啊呜呜呜!
—自己发的辟谣算什么……
—慈善家被人下咒!?是商业对家干的吗,谁这么恶毒?好人有好报,让这些玩邪术的通通被制裁![合掌][合掌] [合掌]
—支持曝光这些装神弄鬼的小团伙![正义]
—都一天了,还没出结果吗?
林宿悠闲地观赏了几页,发出一声痛心的叹息,“你看,我都被说成什么样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我?”
贺振翎哼笑了声,没说话。
林宿扭头,“嗯?”
贺振翎看了他眼,随后道,“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顿了顿,“没有定向委托的案件,都是由监察协会这边分派的。”
…什么意思?
林宿眨了下,还没反应过来。
手机上突然弹出一条推送,是他之前看直播时关注的晖城分会的官方号——
『官方声明:由祝先生委托,调查洵城分会一事已出结果。
经我会会长亲自勘察,洵城分会严格按照雇主委托办事,并无任何下咒、阴害等行为。』
声明一出,蹲守多时的网友顿时闻风而来,涌入评论区下:
—澄清了!洵城分会没有违规!
—居然是晖城分会调查的,还记得这两分会之前有龃龉吗?现在连对手都说没问题了,那绝对是没问题了。
—啊啊啊我就知道洵城分会是清白的!
—有大佬坐镇呢![撒花]
—既然没问题,那委托人是做了什么孽才遭报应了吗?
—不是说慈善家?到底是谁啊[疑惑]
—委托人“祝先生”,又是洵城的,难道是……
林宿,“………”
他重新翻回陆衍周发来的那条消息:+(▼ヘ▼#)
…原来是眼神闪光的意思!
他转头拿给贺振翎看,“小陆的颜文字好抽象啊。”
贺振翎深深看向他,“比起你,也许吧。”
林宿恍若无事地收回手机,给陆衍周回了个消息:我和小贺请你们吃个饭。=u=
身旁落目:“…哪儿来的‘和小贺’?”
林宿打字,“单独和一对情侣坐在一起,会很尴尬。”
贺振翎便没再说话。
静谧的天台间,管家目光死寂地托着一盘茶:……
别墅里。
笔记本电脑被哐地掀翻!
祝建飞握着手机,破口大骂,“那个晖城协会的瘸子在说什么屁话!?这些‘正统天师’,一个二个的,都跟老子对着干!”
秘书在那头默默听了一通骂后,弱声道,“老板,当务之急是扭转舆论,已经有网友在扒身份了。”
而他们企业,根本经不起深扒。
祝建飞气急,“对,对……马上要评年度慈善家了,绝不能让这件事影响我的风评。”
他顿了两秒,突然想到,“在洵城,姓祝的企业家又不止我一个,不是还有我那个哥哥吗?”
说起来当初他发家,还是因为他哥哥祝简诚。那会儿他没上大学,找不到什么好工作,祝简诚就让他去自己公司。
后来他干起来了,便直接带着核心团队跑路,这才成立了现在的“建达集团”。
祝建飞立马吩咐,“赶紧去安排,把这事儿往我哥身上带!”
秘书,“…是。”
他躺在客厅里一字一句地吩咐。
客厅外,方姝予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后拿出手机在联系人中找到【嫂嫂】。
很快的,给人发去了消息。
消息刚发过去,突然又听客厅传来一声“砰”!
祝建飞大概是越说越气,猛地砸了下茶几。这一砸,先前放在茶几下的方盒子就掉了下来。盖子一下被摔开,哐当。
一个波浪鼓滚了出来。
弹丸在鼓面发出“咚”,一声轻响。
像是在逗小孩。
祝建飞声音猛地被掐住:他之前一直在磕的,放在阴牌上方的…是小孩的拨浪鼓?
他惊得面色一白,惊怕之下,鼓胀的肚子突然又开始一阵阵跳动起来。
他顿时痛得大喊,“唉哟,啊……啊!”
“……老板,你怎么了?”
祝建飞冲着手机道,“快去,快把之前做阴牌的那个大师再找过来!”
客厅后,方姝予手心蓦然攥紧——
祝建飞在惊痛下并未察觉,又对秘书嘱咐道,“记得不要声张!现在风口浪尖,万一有记者蹲守…接了人偷偷地来。”
方姝予吸气,转头走进侧厅。
恨意像澎湃的浪潮冲向她心口。
她浑身发冷,尽量用最冷静的状态,给林宿发了条求助信息。
学校天台上。
午饭吃完,林宿跟贺振翎起身,准备离开。
管家在背后收拾餐盒,拿碎花小毯子一裹,叠成个精致整齐的小方块。
林宿理了下衬衣,转头,“我们要不要分批次出去?”
贺振翎一手已经按在门把上,“怎么,怕传出什么?”
林宿温声,“我不怕,你怕。”
“……”
“要是撞上人,总不能又说你路过,看见保安抢了我的饭盒要洗。”
背后的管家:?
两人对视了几秒。
贺振翎哼笑一声,正要说什么,林宿手机便一震。他话头顿了顿,转而提醒:
“又有别的人,给你发消息。”
“……”
林宿摸出手机,“你多心了。”
手机一掏出来,就看联系人,“是方姝予。”
贺振翎神色微敛,“怎么了。”
一条消息很快看完,林宿说,“祝建人又想动阴牌,她问我该怎么办。”
他说完给人回了条:交给我。
贺振翎问,“你怎么打算?”
他目光落向人耳垂,慎重地提醒,“想想你新的喂信名。”
“放心,兴风作浪固然美妙,但偶尔的休息也很必要。”
林宿说着打了个120。
嘟嘟两声后接通,他报了个地址:“…这里有人突发恶疾,需要准备担架床。是的,非常紧急,警笛声要大。”
“最好是一路喂儿啦,喂儿啦……”
作者有话说:
宿:大声点,难道光彩?
宿:除了我,大家都在忙。=u=
贺振翎:…我竟感到欣慰。
宿:别把我宠坏了。
贺振翎:呵。
祝建飞正躺在沙发上呻唤, 突然听外面传来一道由远及近的警笛。
他扭着身子看了眼,客厅窗外正对着玻璃花房,视线被挡了个完完全全。他扬声叫来方姝予:
“你去看看,外面什么动静?”
方姝予若有所觉地扭头, 顿了顿, 说了声“好”便推门出去。
她一路出去也没关门。
从外面传来的警笛和动静声更加清晰。
祝建飞还没等上十来秒。
就听那动静似乎冲着屋里来了。下一刻, 一行医护人员便推着担架床“哗啦”涌进门, 齐刷刷看向他——
为首的伸手一指:“病患在那儿。”
祝建飞顿时瞳孔一缩!
他一手捂着被子, 惊慌地大喊,“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闯进家里来的!?”
两名年轻力壮的医护人员已经上前。其中一人抓住他的胳膊, 宽声道,“您这么紧张做什么?您是病人, 又不是犯人。”
祝建飞还在抗拒地大喊大叫。
挣扎扭动间,身上的被子滑落,一下就露出他高耸鼓胀的肚皮来。
客厅里蓦然寂静了一瞬。
祝建飞猛一哆嗦, 脸上又红又白。
但很快, 医护人员便反应过来, 趁机将他架上担架床, 安慰道,“唉, 这种疑难杂症, 不要怕羞,赶紧上医院看看!”
等祝建飞回过神, 他已经被架上床,甚至四肢都被暂时固定了起来。
担架床一路推出别墅。
他大吼大叫, “啊!!放我下来!松开…!谁准你们这么做的!?”
别墅区平时都很安静。
救护车拉着警报呼啸而来, 这会儿早已聚来一片看热闹的左邻右舍。
众人眼睁睁看着祝建飞挺着个大肚子被推上救护车, 不由震惊:
“…那是谁?”
“好像是建达集团的祝老板。”
“我去!”
四周纷纷掏出手机。
学校里,午休还没过。
林宿回了教室,正好被坐在前排的陈佑一把揪住。陈佑把他扒拉下来,暗搓搓激动:
“你消化好了吗?后续澄清看了吗?”
他一顿,点头,“扫了眼。”
陈佑感叹,“还是晖城分会澄清的。有大佬坐镇的洵城分会,果然是百毒不侵!”
林宿:…不,只是单纯的官官相护。
看他没说话,陈佑又问,“对了,大中午的你不睡觉,溜去哪儿了?”
林宿说,“欣赏风景。”
陈佑,“?”
雪泥马揣测:【指小贺?】
林宿揣着它回到座位坐下:“贵为我的灵识,思想不要总是这么浑浊。”
雪泥马:【。】
午休结束,下午第一节正好是自习。
林宿正一边验收管家的作业,一边抽查雪泥马背书,手机忽然一震。
点开,就看贺振翎发来个视频。
大概是因为网不好,这会儿视频还没加载出来。
【宿都宿不醒】:小视频?[心]
对面沉默了十来秒,又一震。
【翎】:对,你爱看的那种。
【翎】:[心]
林宿,“………”
雪泥马趴在手边,锐评:【以毒攻毒。】
一只手将它拍开。
林宿拿出耳机戴上,视频正好加载了出来,只见上面是一片眼熟的别墅区。
他微一挑眉,点开。
画面正好拍到一张担架床推着祝建飞从别墅里出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喂儿拉直响,他鼓胀的肚皮清晰可见。
伴随着他一路的大喊大叫,医护人员的声音也收录在视频里面:
“别激动别激动,万一血压过高,对胎儿…啊不是,我是说对身体不好。”
话落又换来了一声怒吼。
画面外还传来了围观群众的对话:
“这是怀孕啦?”
“那不是男的吗,啤酒肚吧。诶…啤酒肚胎动了一下!”
“……”
连画外音都这么精彩。
林宿赞叹地看完,退出来问贺振翎:视频哪儿来的,监管工作这么及时吗?[小猫咪都要崇拜你了]
【翎】:公司群里,有员工发的。
林宿:…原来是潜水潜来的!
他兴致勃勃地打字:下次有瓜,直接拉我进群。
【翎】:呵,我拉你进群。然后一起收获一片新婚祝福吗?
【宿都宿不醒】:……
【宿都宿不醒】:不准再说这么孟浪的话。[心]
林宿发完关了手机。
他一本正经地翻开书,顿了顿:不过,居然已经传播到这种程度了。
隔天正是周六。
说要请陆衍周和沉秋吃饭,林宿把餐厅定在中午,打了个车过去。
到时,两人已坐在小包间里。
陆衍周依旧是那副冷郁的模样,但面上柔和了很多。沉秋回到身体后的样子他还是头一次见,笑容干净,眉眼无忧。
见他进来,沉秋立马惊喜道,“恩公!”
林宿被叫得脚步一顿:“……”
雪泥马赞叹:【这一声,好厚重。】
他走过去坐下,跳过这茬,“身体还习惯吗?”
“习惯了。”沉秋羞涩,“刚开始还多亏了恩公的双人电轮椅,飚起来非常方便。啊…除了转弯的时候偶尔磕着阿衍。”
林宿,“……”
陆衍周,“……”
陆衍周也跳过这茬,问,“贺会长呢,二位没有一起来吗?”
林宿抿茶,“我们正在克制彼此间的距离。”
对面两人:?
沉秋凑近悄声:“应该是贺先生太黏人了…”
他们正边等菜边聊天,包间门后一响,转头就看贺振翎走了进来。贺振翎将外套一脱,搭在椅背上。
“抱歉,工作耽误了。”
他落座后朝林宿看了眼:不是说和情侣待一起会尴尬……
他意味深长,“我看你们也是相谈甚欢。”
林宿温声,“但你来了我更是如虎添翼。”
“…呵。”
沉秋再次悄声:“你看,我就说。”
人到齐了,菜也上了。
林宿举茶和人碰了下,“官…关照的事,多谢你们。”
陆衍周摇头,“举手之劳。再说,我们也是实事求是。”
林宿确实没有改坏,只是改没了而已。
林宿问,“那你们去,是做了什么?”
提到这个,陆衍周没忍住厌恶地皱眉,面有冷色,“祝建飞聚运之法实在阴损,令人作呕。他不是要化解屋中煞气吗?我放了抔坟头土,将解禁后的煞气引入他体内…”
他冷笑,“这何尝不是一种化解?”
林宿不禁投去赞赏的一瞥:泥马,小陆不愧是二十出头就掌权的陆家家主。
雪泥马偷叼着奶黄包:【昂。】
陆衍周阴沉地说完,忽然又想起,转头看向一旁的监察会长贺振翎。
贺振翎吃着饭,淡淡,“因果循环,他也算自食恶果。”
陆衍周神色微松,点头。
林宿回想着,“难怪他肚子鼓这么大,除了三四个月大的小孩,原来还揣了团煞气。”
沉秋好奇地冒头,“什么肚子?”
“我发给你…们。”
林宿说着把视频传给了陆衍周,沉秋便就着陆衍周的手机,惊叹地观赏起来。他在那头看,桌上继续聊天。
没隔一会儿,忽然听一声,“啊。”
转头,只见沉秋举着手机道,“我本来想顺便看一下事情的进展,结果就看到了这个——”
与此同时,林宿手机一震。
沉秋已经把链接发过来。
林宿点开,就看继上次晖城协会澄清后,网友们开始深扒这件事情。顺着“洵城”、“姓祝的企业家”这两条线索,很快就要将人锁定。
但突然的,又冒出一些爆料,指名道姓地爆出“祝简诚”的名字。
现在,网上已掀起一片讨论:
—诚明集团啊,以前是洵城本地挺有名的实业集团,后来没落了。
—听说是以前做过孽,才走下坡路的。
—现在想要东山再起,只能走些旁门左道了。
还有一些“自称”是诚明集团前员工的,也冒出来说公司风水不好,怪事连连。上班才一个月就病了,吓得他立马辞职。
—搞风水的就是诚明集团。
—一起去把这家公司举报上去!
身旁落下一声:“祝简诚?”
林宿转头,只见贺振翎正十分自然地侧来,跟着在看他手机。他默了下,意有所指,“我果然是如虎添翼。”
他肩上多了好大一片翅膀。
雪泥马悟了:【难怪他叫贺振翎呢。】
贺振翎哼笑一声,又正色,“我记得资料上说,这是祝建飞的亲哥哥。”
林宿,“祝建人当年发家,团队就是从他哥那里偷来的。”
沉秋一下怒目:啊!●`皿’●
“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林宿微微一笑,“舆论只是一时的,不要小看网友的显微能力。”
沉秋立马多云转晴:“喔!”
他又开朗地看过来,“恩公~你看起来深有体会的样子。”
“……”
林宿跟贺振翎同时一默。
脑中一瞬闪过太多……
片刻,林宿轻轻将话题带开,“吃点萝卜,补你水灵灵的大眼睛的。”
二医院,单人病房里。
祝建飞看着网上的舆论,终于舒出口恶气。
他现在肚子鼓胀着,每天都有一阵子疼痛难忍。医院也没看出结果,只能先让他在病房里住着。
“该死的,让我受这种苦。等我好了,一个都不会放过!”
方姝予坐在旁边,脸微低着,闻言轻声,“苦吗?”
祝建飞狠狠拍床,“当然苦!你是没受过……”
方姝予指甲在掌心中一陷。
话没说完,房门突然“咚咚”两声。
祝建飞收起话头,忽然面露喜色,“来了,你快去开门!”
方姝予起身,把门一开。
却看门外站了名身着红黄长袍的光头大师,她愣了一下,对方便径自走进来,对着祝建飞相熟地叫了声:
“祝先生。”
“大师,你可终于来了!”
祝建飞喜不自胜,“快,快看看我这是怎么了?”
光头大师手上拿了个铃,哐啷一摇。嘴里念了一段咒,接着瞠目伸手一指,“嗬…!你这是胎灵入体,一肚子煞气。”
祝建飞狠狠骂了句,“那赶紧帮我弄掉!”
跟进来的方姝予眼底闪过暗色。
那光头大师一眼瞥见,忽而摇了下法器,神神叨叨,“不慌。你有此厄运,都是遭人暗算。而且——身边出了叛徒。”
祝建飞一愣,“叛徒?”
这段时间他身边只有秘书和妻子,大师是秘书找来的。
那剩下的,只有方姝予。
这么说来,之前家里突然来了救护车,他还怀疑过是方姝予叫的。只不过后面让秘书去查了查,证实不是方姝予的电话号码,这才作罢。
现在经大师一说,他立马疑心四起。
祝建飞刷地看去,“是你!?”
方姝予对上他的目光。
两个罪魁祸首都在眼前,她恨不得立马报仇雪恨。但她已经隐忍多年,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她很快调整神色,吃惊道,“我怎么了?”
“救护车是不是你叫的!你是不是跟外面的天师有联系——”
“怎么可能呢。”
祝建飞盯着她,伸手,“手机,我看看。”
方姝予手指紧了下,随后递过去,一副温顺的样子,“你不信看吧。”
翻开电话,没有记录。
通讯录里,也是干干净净。
祝建飞上下扫了她几眼,还是疑心不散,最后将手机往自己枕下一压。算了,之后再慢慢算账。
“大师一会儿要做法,你手机先放我这儿吧。”
方姝予抿唇,“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说完转头离开。
单人病房外的卫生间里,门“哐当”关上。
方姝予站在洗手台前平复了几下,目光因恨意而灼亮。安静而封闭的空间里,她闭了下眼,随后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张符。
——是那次林宿从别墅离开时拿给她的。
说是以防万一,可以用符和他联系。
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方姝予将符扔在洗手池,打开了水,符纸被浸湿。
下一刻,一簇明火倏地燃起!
餐厅包间里。
几人吃得差不多了。
林宿转头叫来等在门外的服务员,“你好,结账。”
他说着从兜里摸出一枚玉,“家里现金用完了,你看着找……”
身旁贺振翎眼皮一跳!
他赶在服务员来之前一手将人按回去,随后捏了下眉心,掏出一张卡递去,“我来吧。”
服务员看了看,接过卡,“好的。”
林宿:?
他靠过去,小声,“你抢着买单干嘛,不是我请客吗?”
贺振翎放弃在这个问题上深究,“无所谓,反正钱用不完。”
“……”
林宿在意识中道:泥马,他好宠我,但宠得我牙痒痒的。
雪泥马:【在谣言层面上,有半壁江山都是你的。】
那头服务员已经结完账回来了。
贺振翎把卡揣回兜里。
林宿刚要起身,忽而若有感应,“方姝予找我了。”
贺振翎抬头,“什么?”
“我之前给她留过一张符,让她以防万一。这会儿没用手机联络,看来是祝建人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走吧,现在过去。”
“你要一起?”
贺振翎沉静地看向他,点头。
林宿正要离身,忽然又看向陆衍周跟沉秋,“你们要不要也一起?”
陆衍周,“我们也能帮上忙?”
“不。”
林宿充满向往,“我只是期待当我们四个一起出现时,祝建人的反应会多有趣。”
作者有话说:
林宿(啪地推门):我们都来探病了!
“你今天没戴法器?”
林宿转头, 只见贺振翎低眼细细看向他耳垂。他抬手捏了下, “我想的是出来吃个饭, 就没戴。”
贺振翎轻轻蹙了下眉。
林宿, “你戴了?”
身旁默了秒, “嗯。”
他若有所思,目光缓缓下移…贺振翎指节一蜷, 直视而来,“你在看什么?”
林宿目移, “咩有。”
对面的沉秋暗中观察:喔…| vo*)
车停在医院门口。
林宿先下了车,他抬头扫过一整栋医院楼,最后目光精准地停在某处。
身后传来声:“在五楼。”
转头, 只见陆衍周坐着轮椅刚被推下车, 手持一罗盘:
“还有另一个人的磁场。”
精密的罗盘上, 指针剧烈颤动。是磁场受到外力干扰才会出现的状况, 明显不属于方姝予。
林宿兴致盎然,“喔, 看来探病的不止我们四个。”
他看沉秋已经推上轮椅, 便转头。
“走吧,我最喜欢热闹了。”
一路上了医院五楼。
穿过长长的走廊, 罗盘的反应愈发剧烈。刚转过一个弯,一道身影便倏地起身, 直奔他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