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边做权臣by几树

作者:几树  录入:10-29

伯伊多看了眼:“你很喜欢这个香囊?”
拉赫里斯几次在他这里休息都要挂这个香囊,次数多了,他就有了印象。
拉赫里斯不动声色地笑了下:“嗯,这里面是按照你的香囊抓的方子,还特意加了睡莲和海之朝露,用以安神助眠。”
伯伊了然,难怪觉得味道熟悉。
他自己用薰衣草做香囊也是因为薰衣草有安神助眠的效果,虽然对他来说效果不算好,但也算是图个心里安慰。
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那事的缘故,拉赫里斯感觉自己的精神特别好,完全没有困倦之意。
伯伊闭着眼默默数羊,鼻间的薰衣草香似乎更加浓郁了,不知道是哪一个的效果更好,思绪逐渐混沌起来。
难不成拉赫里斯真有催眠的作用?
伯伊迷迷糊糊地想,每次只要这只大猫睡在身边,自己的睡眠效果总是出奇的好。
正在此时,旁边的人突然用很低的声音问:“阿伊,你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伯伊朦胧的睡意被驱散,无奈地在黑暗中睁开眼:“你要是这么闲去浴房把洗澡水倒了。”
不得不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实在是精力旺盛,伯伊算了下,十七八岁正是青春男大的阶段。
拉赫里斯抿唇,无声地笑了下,似是无意地问:“我看册子上两个人还要咬嘴巴,这是做什么?”
伯伊:“………”
他算是看出来了,不满足这个好奇宝宝,这家伙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那叫接吻,”伯伊索性一口气跟他说完,“接吻会让身体分泌多巴胺,催产素,肾上腺素使人身心愉悦。”
稍顿,他又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多巴胺,催产素,肾上腺素,都是书上说的,多看书就知道了。”
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个三千年前的小古董解释这些名词,事实上,拉赫里斯的心思也没在这上面,听到一堆听不懂的词汇,但注意力却只停留在那句身心愉悦上。
“身心愉悦……”拉赫里斯无声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他偏过头,借着洒在床上的月光,能看到伯伊微微翘起的嘴唇,随着说话拉扯出不一样的形状。
阿伊的嘴巴真好看,这是拉赫里斯一直以来的想法,但此时他却很想知道,接吻的滋味。
确切来说,是和阿伊接吻,是不是也会身心愉悦,这么漂亮的嘴唇,也会很适合接吻吧……
“阿伊,你接吻过吗?”
问出这话时,脑海中闪过图册上的人,其中一人变成了阿伊的模样,这样的画面瞬间让他戾气横生,只想把对方揪出来施以绞刑。
伯伊:“……没有,可以睡了吗?”
拉赫里斯的聊天内容,莫名就让他想到了男大学生在宿舍里的夜谈,情景非常符合,但他并不想参与。
黑暗中,拉赫里斯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挑起,换了个侧躺,面对伯伊的姿势笑道:“嗯,你睡吧。”
伯伊已经觉得眼皮子很重了,闻言强撑的意识瞬间就散了。
耳边的呼吸逐渐均匀,绵长,拉赫里斯没有再影响伯伊睡觉。
垂挂在床边的香囊散发出清淡的香味,拉赫里斯提前吃过解药,所以催眠香对他没用。
拉赫里斯在夜色中等待了许久,他似是无意地抬起手,将面前的人抱进怀里,动作十分自然,即便是对方还醒着,大概也只会以为拉赫里斯把自己当成了抱枕在用。
怀里的人没有丝毫反应,兀自睡得香甜,拉赫里斯垂眸,视线如有实质般拂过伯伊的面容,最后停留在嘴唇上。
手无声地攥紧,又松开,再次攥紧,心跳“咚咚咚”地越跳越快,一下比一下重,撞得他隐隐感觉到一丝疼痛。
“我就咬一下,”拉赫里斯心想,“绝对不会伤到阿伊。”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缓缓低下头。
月色中,少年披散的头发落下,胡乱地搭在枕边,拉赫里斯凑到伯伊唇边时,心跳声比战鼓还要闹人,暗金色的眼眸深沉,似是酝酿着疾风骤雨。
他动作极轻地贴上去,阿伊的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软,软得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成水了。
如同一只稚嫩的幼兽,他探出舌尖小心地舔了下伯伊的唇瓣,柔软甜蜜,他想错了,阿伊的嘴唇比蜂蜜水还要美味。
几乎是同时,心跳倏然一停,然后开始疯狂地跳动,耳尖充血变成了粉红色。
拉赫里斯猛地松开怀里的人,躺到旁边,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住。
如果不这样,他怀疑自己的心跳声会让催眠药失效,惊醒睡梦中的阿伊。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
拉赫里斯紧攥着手,心底是满足又不满足,就像是品尝到最喜欢的菜,只吃一口远远不够,他想要把它全部吃掉,吞进肚子里,只属于自己。
这是一种让人食髓知味的瘾。

天不亮伯伊便被阿曼特唤醒,今日他们要去净湖,按照规矩,这次净身必须要在太阳升起时完成。
伯伊和拉赫里斯收拾好自己,带着阿曼特和瓦斯前往底比斯净湖。
坐在晃动的马车中,伯伊瞥了眼旁边的拉赫里斯,拉赫里斯也正好在看他,视线对上的瞬间,伯伊敏锐地发现拉赫里斯耳尖红了。
伯伊:“………”
他沉默了下,对候在马车里伺候的阿曼特说:“你出去看看瓦斯需不需要帮忙。”
阿曼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低声说是打开车门走出去,又将车门关上。
马车上这下就只剩下伯伊和拉赫里斯两人。
“你是在害羞?”伯伊以为拉赫里斯是想到昨天的事情,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好意思。
拉赫里斯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看向伯伊的嘴唇,又想到了那柔软的触感,搭在腿上的手指微蜷,他轻咳一声:“没有。”
眼看少年耳朵更红了,伯伊捏了捏指尖,有种想要揉一把猫耳朵的冲动,心想看来是自己做得过了些。
不过对此他并不感到抱歉,事实上,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没有就好。”伯伊故作没有发现拉赫里斯更红的耳朵,语带笑意地又问道:“托德真去喂猪了?”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这个忠心护主的小随侍了。
拉赫里斯的思绪被牵扯回来,揉了揉隐隐发烫的耳朵,试图恢复平日里从容:“猪让他养死了,换了个职位。”
托德虽然是奴隶出身,但打小跟在拉赫里斯身边,哪里做过养猪这样的活儿,把猪养死这事儿虽然好笑,但却挺合理。
只不过这事儿注定要成为托德身上的黑历史,让人嘲笑上几年了。
“我让他去暗卫做中转司了。”暗卫是拉赫里斯和伯伊在悍匪队伍里选出来的人,第一支队伍是按照武力,再由这批人训练少年队,通过这样的方式将暗卫体系建立起来。
而中转司则是中间负责暗卫和各个部门沟通的专属机构,伯伊和拉赫里斯手底下各有一个中转司的队伍。
“怎么突然调走了?”伯伊有些诧异。
要知道在阿赫米姆他曾说过,托德并不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身上唯一的优点就是忠诚。
永远站在法老的角度思考问题,任何会威胁到法老的人都是他的敌人,但当时拉赫里斯拒绝了调走托德的提议。
拉赫里斯面色如常地说:“他适合中转司。”
这样的位置不需要太多的思考能力,这种绝对的忠诚反而能让人用得更安心,而且他只负责对接自己这边,不会影响到阿伊。
托德的忠心没有错,但听话的狗会听从主人的指挥,而不是告诉主人往哪里走。
如果悟不到这一点,那中转司就会是他的最终归宿。
伯伊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改变了拉赫里斯的想法,但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瓦斯比托德更加稳重,也更灵活聪明。
“阿伊大人,陛下,净湖到了。”车门外,瓦斯压低声音提醒车里的人。
两人聊天的时间已然抵达了目的地。
伯伊和拉赫里斯下了马车,净湖的管事已经候在旁边,见马车上有人下来,立刻跪地行礼道:“见过陛下,愿法老永恒!”
拉赫里斯微微颔首,管事站起身,转向伯伊的方向扶肩行礼:“见过阿伊大祭司。”
伯伊笑了下:“好久不见。”
管事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受宠若惊,又是摆手又是点头:“是是是,难为大祭司还记得下臣。”
六年前他见到这位,彼时这位还只是一个有名无权的小祭司,谁能想才短短几年,就一跃成了人上人。
这样风光霁月的大人物竟然记得自己,怎么能不叫人惶恐又惊喜。
“听闻陛下想要为大祭司净身……”他小心地询问道。
这种事情闻所未闻,要知道古往今来,哪怕是最得神明青睐的几位大祭司也从来没有法老亲自净身的,这是何等殊荣。
拉赫里斯淡淡地嗯了一声,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管事得到确切的答案,默默对旁边的随侍使了个眼色。
随侍连忙鞠躬,退下去做准备。
昨日临时收到通知,他们已经连夜准备了,现下只需要再去检查一番,确保没有遗漏就好。
清晨时分的净湖显得很是宁静,有水鸟在湖面上憩息,岸边的芦苇草随着微风摇曳,露出藏匿在后面的一叶扁舟。
等待的时间里,两人沿着净湖散步,管事和阿曼特,瓦斯则是远远地在后面跟着,保持着一个完全听不到声音的距离。
“掌兵金印,”拉赫里斯从腰带中取出塞贝克交出来的金印问伯伊,“是准备交给巴拉蒙吗?”
在塞贝克回来以前,他们已经安排人推举了巴拉蒙,此人当初能被阿伊选进智囊团就是看中了他的有勇有谋。
如今他已经顺利进入了底比斯的驻城军队,只需要一些功绩就能接手米维尔的职位。
“不给,”伯伊果断地拒绝了他的提议,“铁打的兵权,流水的兵。”
好不容易收回了兵权,怎么可能再送出去,分散的权力只会让那些人野心膨胀,动摇中央的统治。
“除了边境驻军,今后所有的调令都需要从法老的手中批发下去。”伯伊已经着人做了新的金印,规定了授权范围。
同时将整个埃及进行区域划分,以边境为一线呈包围圈向帝国中心底比斯推进到第五线,任何军队非法老调令不得越线调动。
即便是随时备战的边境军,也不得进入到第二线城镇,只能在第一线城镇进行作战。
若是特殊情况需要退至二线,那二线的驻军必须进行上报,通过这样互相牵制的关系来预防武将对中央形成威胁。
拉赫里斯了然。
塞贝克如今虽然还在底比斯,但已经在收拾行囊,不日将带着家族成员返回边境。
若是以往,塞贝克回城,少不得要日日应酬,无论是武将还是神殿都会送上拜帖。
然而此行,只有乌瑟哈特去过府上,离开时眼眶通红,脸上还带着伤,让人忍不住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后的事情固然没有曝光出来,但很多细枝末节都已经指向了真相,整个诺登家族都冷清下来,似乎一夜之间就被挤出了底比斯的贵族圈子,无人问津。
幸得百姓并没有联想这么多,对他们来说无论王后是什么身份,塞贝克依旧是那个为国为民的忠义大将军。
不少民众自发携带家里的粮食送到将军府,只是这样的热情反倒让心有愧疚的塞贝克更加难受,坐立难安,甚至不敢出面感谢平民的馈赠。
“那金印便你收着吧。”拉赫里斯将金印塞进伯伊的腰袋,又将腰袋系上。
伯伊微微挑眉,笑道:“你倒是大方。”
昨日先行离开,他有过猜测,也许拉赫里斯会假装忘记金印的事情,毕竟金印代表的意义重大。
拉赫里斯伸手抱了下伯伊的腰,用脑袋在他的颈侧蹭了蹭,伯伊被他猫一样的行为逗笑,任由他蹭了几下才将人推开。
被这么一闹腾,话题也自然被揭过,谁都没再提。
拉赫里斯垂眸,视线在伯伊的侧脸上掠过,眼底晦暗不明。
阿伊喜欢权力,富有野心,那他便把这无上的权力送到阿伊手上,这样阿伊便没有离开的理由了吧。
走了约摸两柱香时间,离开的随侍便回来告知已经准备就绪。
两人便随着随侍前往净房。
比起伯伊第一次去的净房,这个房间大了不止三倍,极为宽敞,摆放了软榻,角落里放着冰盆,甚至还单独设置了浴房,恭房。
“这是大祭司专用的净房,”管事在旁边解释道:“前些时间重新做了修整,若阿伊大人还有什么需要尽可提出。”
这净房之前的装修都是按着诺菲斯大祭司的喜好来的,如今换了人,他们便又照着标准重新修整过。
伯伊对这里没什么要求,总归是喜欢不起来。
“你先出去吧。”拉赫里斯说。
这次他们是临时通知要过来,净湖这边都准备不及,更别说是通知祭司来协助净身。
“那我现下去通知祭司大人?”管事不确定地问道。
昨日来告知事情的随侍说不必邀请祭司,他是没邀请,但却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含义,这与祖宗礼法不符啊。
“不用。”拉赫里斯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管事看看他,又看看伯伊,最终是按耐下心底的疑问退了下去。
等人离开,阿曼特和瓦斯也自觉地退到门口,临走前还仔细地关上了门。
“你去等着吧,”伯伊对着软榻抬了抬下巴,“那边有书。”
拉赫里斯回头看了眼,但却不是看软榻和书架上的书,而是屏风前放置的各种净身工具。
“我帮你吧,”他说,“有些地方会不顺手。”
虽然是做样子,但手臂和腿上的毛还是要剔除的,在埃及涉及到神明的事情,别说是朝臣,平民们都十分敏感。
伯伊回想上次自己剃毛的经历,确实是有些艰难:“那行吧。”
伯伊走到屏风后换下衣服,只在腰上系了块巾子,坐到软榻上说:“把东西搬到这边来。”
拉赫里斯的视线在他的上半身停顿片刻,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正在升温发烫。
上次泡汤,他只看到伯伊坐在汤池中,哪里见过这般裸I露的模样。
青年身材清瘦却不单薄,手臂上覆着薄薄的一层肌肉,胸I腹隐约能看见肌肉的线条,两I条I腿笔直修长,小腿线条流畅,比例优越,尤为漂亮。
昨日留下的咬痕已经淡了许多,但在青年白皙的皮肤上仍旧留有明显的痕I迹,显出几分说不清地暧I昧I缱I绻。
许是皮肤太白,连胸I口的颜色都淡了许多,透出些许肉I粉I色。
拉赫里斯手心发烫,克制着自己翻涌的思绪将工具一一搬到软榻边,整个过程都不敢多看伯伊。
“那我先给你剃毛?”他举起手中的刀片,眼睛也只敢盯着刀片。
净身的流程是第一遍剃毛,第二遍用药膏敷在身上,第三遍用蜜蜡将软化的毛茬带出。
“好。”
刀片十分锋利,只贴着皮肤轻轻一带,就有毛发飘落,伯伊不担心拉赫里斯会划伤自己,事实上,拉赫里斯的刀法哪怕是以刀出名的卢巴都要甘拜下风。
这家伙在刀之一技上是有些天赋在的,只不过大概鲜少有人能想到,这般神乎其技的刀法竟然会用在给人剃毛上。
皂角的泡沫包裹住皮肤,也大大降低了刀片划伤皮肤的可能性。
拉赫里斯屏息凝神只专注手里的刀,伯伊的毛发稀疏,颜色也是极淡的没有存在感,但剔除了毛发的手臂却更显白皙,白得晃人眼。
总算是剔除了两条手臂,拉赫里斯垂下眼,视线停在那笔直的双腿上,呼吸一窒,心口无名的火胡乱地烧,直烧得人口干舌燥,心思浮躁。
“这个,腿……”他捏紧了手里的刀片,喉结滚了滚,艰难地吞咽了下。
伯伊抬起腿支在脚凳上,笑道:“自是也交给你。”
他不喜别人近身伺候,但大猫实在粘人,时间久了他倒也不反感了,甚至有些乐在其中,毕竟上次净身,可是把他累出了一身汗。
拉赫里斯无声地调整呼吸频率,生怕对方听出自己气息乱了节奏,手心的热汗在刀片的背面留下了模糊的掌纹。
他觉得自己是在自讨苦吃,却又甘之若饴。
这个世界上,只有名为拉赫里斯的人才被阿伊允许这般亲近,可以触碰到他的身体,皮肤,窥探到别人所不知的部分。
大手轻松地掌握住青年的脚踝,顺着向上,小腿被捏住,微微收紧的软I肉却又固执地从指缝间挤出来,形成不同的形状。
拉赫里斯喉结微动,第一次这般近距离观察阿伊的腿,他想,怎么会有人从头到脚都这般完美。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匍匐在地轻吻这圆润饱满的脚趾都是一种对方慷慨的施舍。
如果阿伊允许,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去做。
巾子因为抬腿的动作,滑到了大腿根,拉赫里斯眼皮子一跳,眼睛不受控制地缓缓向上。
听闻祭司们在净身时连那里的毛也是要剔除的……
空气似乎是变得稀薄了,让他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心跳都到了嗓子眼。
“剩下的我来吧。”伯伊放下腿,维持的时间久了,腿隐隐有些发麻。
比起剃毛这种别手的活儿,涂抹药膏和贴蜜蜡纸就简单了。
伯伊伸手摸了摸对面少年的脸,笑道:“怎么脸这么红?”
拉赫里斯一时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发高烧都没现在这般迷糊,他磕巴了下,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身说:“憋得难受,我去趟恭房。”
说罢,他便站起身后退,放下手里的刀片走了出去。
伯伊扬了扬眉,想说什么,奈何对方走得太快,风一样就出去了。
匆忙走进恭房的拉赫里斯看似冷静地关上恭房的门,然而在转身时却再也压抑不住凌I乱的呼吸,脸颊烧灼,烫得厉害,腰裙支起不自然的弧度。
短暂的情绪后,暗金色的眼眸逐渐阴鸷,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被察觉到了心思,阿伊是要生气的吧。
如阿伊所说,猎人应该充满耐心,根据猎物的喜好,为其量身打造最适合的陷阱,放上甜美的诱饵,等待猎物走进来。
必须耐心等待,融入自然。

第65章 疑心(3k营养液加更)
净身后第四日就迎来了伯伊继承大祭司的参拜仪式,同时这一天也是神殿的洗礼日。
在这一天,整个埃及所有人都会自发前往当地的神庙接受神明赐下的神水清洗自身,除去污浊,这神圣的一天被称作洗礼日。
为了参拜仪式和洗礼日,神殿上下忙碌了大半个月,唯一清闲的只有伯伊这个仪式的主角。
“阿伊大人,神殿那边送过来的大祭司服,已经重新改过了。”巴特捧着新制的大祭司服走进宫殿,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捧着各式首饰的小随侍。
伯伊已经换好了里衣,见人来了便站起身,摊开手由着他们摆弄。
和诺菲斯平日穿的衣服不一样,大祭司服是特供节庆日使用的礼服,款式看上去更为庄重。
衣服依旧是以白色为主,但腰带更宽,用以金线缝制,腰裙的长度到小腿肚,外层是白色镶着金边的斗篷。
黄金制成的首饰琳琅满目,阿曼特先为伯伊戴上法老赐下的眼镜蛇臂环,然后是金丝缠臂,佩戴戒指,墨绿色的宝石如同黑夜中猎豹的眼,透着神秘的色彩。
腰链穿过衣服的孔隙,最后是项圈,依照伯伊的颈围定制的项圈严丝合缝地贴合,垂坠下黑色的玉石,搭配着代表太阳光芒的三角项链,奢贵而不失优雅。
穿上这一身衣服,伯伊觉得自己越发沉重起来。
“好了,最后一件了。”阿曼特满意地点头,从小随侍手中去过额环,黄金制成弯曲的蛇身,微微扬起的蛇头恰到好处地卡在额角。
随着搬进瓦吉特,宫殿里新增了上百名随侍,其中一半的人都是从暗卫抽调上来的,用以拱卫这座宫殿。
“咦,阿伊大人,这个香囊,”巴尔带着人收拾床铺突然注意到床头挂着的香囊,考虑到身边有刚刚召进来的人,他便没有明说,只是把香囊拿过来询问,“怎么处理?”
陛下在阿伊大人这里休息的事情,只有在正殿伺候的人才知晓,不会轻易外传。
伯伊偏头看了眼,是拉赫里斯的香囊,大概是早上走得急落在这里了,参拜仪式作为法老他必然也是有诸多准备工作的。
这小子倒是把诸神殿的密道用得十分顺手,两个宫殿之间一柱香的距离要是走密道只需要几分钟。
“挂回去吧。”伯伊不太在意地说。
按照拉赫里斯这段时间的习惯,估计晚上还要过来。
“是。”巴尔拿着东西离开,返回寝殿。
伯伊带着人前往太阳神殿,在埃及神职人员的职责是为神明信仰服务,所以大祭司的参拜仪式中并不需要在底比斯高台举行。
太阳初初升起,所有的朝臣已经齐聚太阳神殿,所有人身着正装,以最高的规格形制参与见证这一场参拜仪式。
法老站在台阶最高一层,身后是太阳神殿,头戴法老王冠的少年已然褪去青涩模样,高大的身躯如同不可撼动的塑像。
在太阳露出地平面的同时,伯伊走上第一层台阶。
九层台阶,每上一层都会有祭司在刚刚走过的台阶撒下神水,压住扬起的尘土,寓意所有走过的路都将被神明庇佑。
在场的人注视着带领一众祭司走上台阶的男人,忍不住心下暗暗惊叹。
这是一片被神明眷顾的土地,埃及从来不缺美人,但却鲜少见到这般将平淡与浓艳杂糅得浑然天成的,冷白的皮肤比深海的珍珠还要动人。
思及这位大祭司短短月余便将王后和塞贝克将军拉下马的雷霆手段,这是何等魄力,这样厉害的人物,是神明对埃及的馈赠。
拉赫里斯看着伯伊离自己越来越近,见惯了阿伊平日素淡的装扮,此时乍见这般艳丽的模样,让他心神微微一漾。
随着走动,青年腰间的链子轻轻摆动,好似一尾游鱼,勾勒出精瘦的腰身,腰裙的交叉处不经意间露出细长的小腿。
陶制花盆中睡莲无声绽放,若有若无的香味弥漫在台阶两侧,微风起时,又会将这芬芳驱散,四下纷飞,沾染在每一个的身上。
此时此刻的阿伊,如同是从壁画上走下来的神明,逐渐显露的太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显得神圣又庄严。
伯伊走上台阶,拉赫里斯上前去迎,站在他旁边的瓦斯闭了闭眼,克制住自己想要拉住陛下的冲动。
历届大祭司参拜仪式,法老都是等着被跪拜的,哪有法老亲自走上前去迎接的,实在是有失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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