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乘原本要说的话就被这军棍堵住。他也不得不被撑开嘴巴,因为之前所有人都看到,如果不乖乖张开嘴巴,审判长会敲碎他们的牙齿——在做过心理建设之后,白缙终于做到这件事了。
虽然他看起来无论是神态还是举动都十分狠厉,但是他做完这件事的时候,一双手都在发抖。为防止被看出来,他只能僵硬着自己的躯体,冷着面目继续前往下一个人。
当时系统不断地安慰白缙,和白缙说:“没关系,你就当时敲碎死猪的牙齿。”
白缙反驳道:“可就算是死猪,这样的事情无论怎么样都不敢干吧。”好在当做完这件事之后,白缙的目光不用落在那些家伙的身上。白缙安慰自己这些人已经死了,只是以死魂形态保留人类生理特征而已,然后赶紧前往下一个。
所以面对主角,只用捅主角的嘴这件事,已经让白缙足够放松了。
陆亦乘被强硬地撑开嘴之后,白缙将军棍再一次无情地塞入到对方的口腔当中。这个时候那些围绕白缙的弹幕又纷纷乱了起来,白缙尽量不去看那些弹幕说了什么。只是认真去做这件事,并且希望这件事能够快点解决。
【到底什么时候审判长能够捅一捅我的嘴。】
【捅死我最好。】
【为什么还没有想到办法去光就居?】
【天呐太涩了真的太涩了,谁懂。】
【好像一条被主人惩罚的坏狗跪在地上弄得一片狼藉。】
【这个时候审判长要是能够说一句‘不准弄脏地板’我就更爽了呵呵呵。】
军棍到底对于人类口腔来说太过艰难了。可以看得出来陆亦乘吞得很吃力。而且这力道并不柔和,还有这种令人浮想联翩的弹幕一直飘着,在一定程度上,陆亦乘就是在承受一种来自审判长的折辱。
但是又去看审判长的面貌,就又会觉得审判长这么禁欲清冷漂亮的脸蛋这样正经的神情,似乎不是在故意侮辱,而是在实施一项既定的任务。他全身上下又被这一身军装包裹得这么严实,更是让那些观看的人都沸腾起来。大嚷好涩舔爆之类的话。
看到陆亦乘已经难受得眯起了眼睛,皮肤也因为呼吸困难而泛起了红色,白缙觉得这一次的惩罚应该可以了。于是就将手中的军棍抽出来。
此时一旦这样猝不及防将军棍抽出来,遭受惩罚而不得不忍受的陆亦乘一定会呛咳起来。他的脊背弯曲,脑袋低垂,两只手已经被审判长的随从扣在身后。
他只能这样狼狈地低着头咳嗽,似乎要将闷入胸腔里的所有怨愤都咳出来。白缙这一次的惩罚结束了,又是没有拔掉陆亦乘的舌头,只是这样特殊关照似的进行了这种另类的惩罚。
白缙带着人再一次退入黑暗里去,进入到漆黑的审判室内,继续观察里面所有人的情况。
在这审判室内,还有着能够落座的地方。这个位置看起来只能让审判长坐。坐落于最中央,也是最上位。白缙在这个位置坐下,看见里面的人开始剧情演绎。
就算在审判室里,也能够将他们的声音听得清晰。审判长一旦退去,里面的人就开始乱起来。
有人已经被拔过两次舌了,看到两次都被审判长放过的陆亦乘当然会心怀不满。有人的舌头还没有长回来,只能捧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嘴巴,用手指不断地指着陆亦乘,呜里哇啦地不知道在说话什么。但是大家都隐约能够知道他在诘问什么。
于是里面有人就问陆亦乘:“为什么你两次都没事?”这语气显得严肃,也带有不甘。似乎认定陆亦乘一定做了什么,才会让审判长对他如此特殊。
在经过第一轮审判之后,其实他们就有过商议,但依旧无法判别出审判长因为什么在惩罚他们,于是他们刻意等来了第二次审判。
第二次审判,陆亦乘却是那个依旧没有被惩罚拔舌的人——这难道不奇怪吗?光就居作为死魂塔的第一层,它的主题就是拔舌,就算是惩罚,应该也只会是拔舌,那么审判长对陆亦乘的捅嘴,算个什么例外呢?
所以他们所有人的目光,就看向了这个场上唯一的例外。
白缙确实用了不小的力气去做好这件事。
大概这个时候陆亦乘的嘴巴还是火辣辣的疼痛,随意张嘴说话都会感觉到疼。当陆亦乘成为众矢之的的对象时,陆亦乘大概因为疼痛而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他感觉好一点了,他才重新抬起眼睛来。
他那一双冷厉的眼睛看着那一群指责他的人。他的嗓音喑哑,看来他确实不好受。他说的是:“这两局,不是还有人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吗?”
他的目光看向两个两局之中都没中招的人,无论是拔舌还是捅嘴,这两个人都没有经受。陆亦乘说:“我承认我之前在嘴里藏了东西,这可能是审判长破例做捅嘴这件事的关键。但是如果把这种特殊将我当作谴责对象,你们为什么不去观察一下那两位始终没有遭受任何事情的人?”
好像对比那另外没有遭受任何的人来说,陆亦乘这样的特殊对待,确实更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那么那默默无声掩藏在这混乱中的两位,就顿时让人注意不到。
陆亦乘这句话,让大家又将目光投射到那两个人的身上去。
白缙对下面的剧情了如指掌,也知道接下来还有一段剧情需要他扮演,所以他并没有着急让系统将他传送过去,只是继续坐在这里等待。
他们里面的争吵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白缙有些无聊地进行等待。
他所坐的这张扶手椅,能够让白缙比较散漫地靠在这里,但又不能够太过违反审判长的人设,就只是交叠了双腿,稍微用手肘抵在扶手之上,用手指撑了脑袋闭目养神。毕竟他知道接下来,陆亦乘和审判长谈判的剧情,可以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戏份,还需要白缙好好发挥。
系统和白缙说:“要不现在看点什么吧?”
白缙说:“还能够看点什么?”
系统说:“为了能够让你适应血腥场面,所以我挑选了几个比较经典的电影。”
白缙沉默了一下,他说:“不,还是——”仔细想想,可能在接下来的扮演中还会遇见更加血腥的场景,白缙就和系统商量:“你们不能给我打个码吗?”
系统说:“我正在努力想办法给你打码,可能下次就能给你打了吧。但是以防我还没有能力打,你还是需要提升一下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对于系统的建议,白缙选择了回绝,然后他说:“算了,你还是想办法提升自己的能力吧。”
系统说:“那我现在去问问,能不能给你打码。”然后系统好像真的离开了。他好像对白缙能不能完成任务很放心。
系统走之前,白缙还是选择看动画片——很经典的育儿动画片。
看来刚才的视觉冲击,确实让白缙需要找点纯真可爱的东西来治愈一下心灵了。
白缙这边还在沉浸于甜美女声所说的“现在我们的宝宝要开始找苹果在哪咯”这样的话,就听到因为系统不在,而与之前对比显得冷冰冰的声音。机械音和白缙说:“你需要扮演了。”
好像在闲暇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会让时间流逝得非常快。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也要睁开眼睛去看眼前的情况。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陆亦乘已经出现在那里了。
他站在玻璃的那一面。其实在那一面,白缙知道,陆亦乘所看到的只是无尽的漆黑,甚至看不到玻璃的存在。陆亦乘就是面对这无尽的漆黑,与在这审判室内的白缙进行一个虚空的对视,陆亦乘的眼睛紧紧凝视着,他说:“我想要和审判长谈谈。”
剧情中这个时候,陆亦乘在那些争吵声中,最终被推出来和审判长谈判——其实这些人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谈判,却又知道不能继续这样坐以待毙,必须做一点事情。于是就想到谈判的可能性,他们将这个可能性推给被特殊关照过的陆亦乘去做。
所以陆亦乘才会对着审判长消失的黑暗说出这句话来。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尝试,可是这样的谈判请求,被应允了。
白缙随意摆了摆手,让随从将陆亦乘带过来。他知道陆亦乘过来还要一点时间,于是又撑着脑袋继续再看一两秒的育儿动画片来抚慰自己的心灵,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第17章
所有人只见到陆亦乘走入到一片漆黑当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其他人都不知道陆亦乘去往的,是一个怎么样的空间。那些能够发送弹幕的死魂,也无法看到审判长所藏匿的漆黑深处到底是什么样的景象。
只有被允许进入的陆亦乘,才在这片漆黑里,逐渐看见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
他看起来有些怠懒地坐在那里。身躯微微倾斜,却又不显得过分慵懒,身上的军装依旧从头到尾将他包裹,只留下一小片白皙细瘦的脖颈,和那漂亮精致的面庞。即便微微阖着眼睛,不见那双淡漠如冰的眼,却更加在他眉眼之间增添几分宁静,却也比之前更加移不开目光。
一只手抵在军棍,一只手抵着扶手,只有听到声音时,才睁开眼睛来。于是那一双让人失神的眼眸就睁开来了。
白缙看着站在那里的陆亦乘,面上依旧毫无表情,现在是陆亦乘单独面对他,原著是以陆亦乘的视角来叙说,那么这里必然就是书里他需要扮演的剧情。
他只是睁开眼看他,根据剧情发展,现在还完全不需要他说些什么。只用静静等待——“我们需要谈谈。”这是陆亦乘进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他看起来还是比较狼狈。他的嘴唇破了。
白缙之前的力道确实没有太温柔,毕竟那确实不太符合审判长的设定,以至于陆亦乘的嘴角出现殷红的伤口。现在虽然不流血,却也在陆亦乘这张神秘莫测的、英俊沉静的脸上留下了被折辱的存证。
白缙将目光落在陆亦乘的脸上,他原本稍微靠在后面的脊背完全坐正,原本交叠的腿也放下。军靴在这空寂的地方发出清晰的一声响。
军棍也被他拿在手里,他两只手都杵着军棍的末端,继续用这样不变的神态凝望着陆亦乘。不过这样的姿态却也证明了,审判长在聆听他说的话。
然而陆亦乘这次过来,看起来不像是来聊什么正经事,他接下来和白缙说的下一句话是:“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审判长。”
这样无关紧要的话,审判长当然没有回答他。
紧接着,陆亦乘那一双眼睛依旧紧紧凝视着白缙的脸,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得知些什么。白缙知道剧情,当然知道陆亦乘打算故意惹怒审判长,想要让审判长露出破绽——到底是什么情况才会让审判长愤怒,才会让审判长实施惩罚。
于是看着白缙这张无动于衷的脸,陆亦乘继续说道:“如果有机会,我想要和你共进晚餐。因为大家都知道,审判长是有多么的迷人。”
他一双眼睛戏谑地看着白缙,包含并不柔和的侵犯意味。他让自己看起来轻佻无礼,努力去挑战审判长的底线。他继续说:“你看得见那些人对你的觊觎吗?正如他们说的,如果扒下你的军装,不敢想象会有多性感。”
白缙从椅子上站立起来。
站在那里的陆亦乘的目光,也顺着白缙站起来的姿势而往上移动。
白缙在陆亦乘这看起来轻佻的眼睛当中,其实看见其中暗藏的希冀,对秘密窥探的希冀。然而这样的话语,并不是能够让审判长生气致使实施惩罚。
白缙只是依据小说剧情所写的那样站起来,他手持着军棍,却没有向陆亦乘靠近一步。
想象中的审判并没有降临,陆亦乘再一次紧逼,说出更为冒犯的话。甚至他的脸上,也出现了地痞流氓那种让人感觉到厌恶的笑容。他走上前去几步,他说:“如果——”
然而还没等他将话说完,原本站在他身后的那两个属于审判长的随从,一下子就踢向了陆亦乘的膝盖。陆亦乘感觉到了疼痛,不得不弯下膝盖来,跪倒在地上。膝盖重重跪在地上,疼痛得让陆亦乘从咽喉里发出一声闷响。
然而他继续说:“如果能够将你这身军装全身上下——”那些人依旧没有什么变动,即便已经单只脚跪在地上了,陆亦乘还是尝试着朝审判长靠近,于是另外一边的随从,踢了他的另外一只膝盖。第二只膝盖也是重重地被打击,随后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如果不是早已经有了预料,可能会将膝盖骨砸碎。
已经双膝跪在地上的陆亦乘,因为疼痛,他的脊背稍微弯曲,脑袋也稍微低垂。但是当白缙的目光看向他,却看见陆亦乘那在这个角度能够看清的弯起来的唇角。
白缙知道,陆亦乘窥破了一条关于审判长的惩戒条件——不能随意靠近审判长。
上次那个家伙想要膝行过去讨好,就被审判长打碎了牙。这显然是一条审判长实施惩戒的条件,但这并不是拔舌的必要条件——其实这无关紧要,关于拔舌的必要条件,到最后陆亦乘杀死审判长之后,他都不知道。
陆亦乘看起来正在庆幸发现了点东西。那么白缙就会告诉他,他高兴得太早了。
陆亦乘似乎想要证实自己的这个发现,于是他再次抬起头来。他那看向白缙的目光更加放肆,上上下下打量着,似乎能用目光将白缙身上的军装真的撕碎似的。
即便他的膝盖已经遭受了重创,他已经有些难站起来,他依旧要靠近过来。他的双膝摩擦在地板上,一步一步朝白缙所在的方位过来。然后这一次,白缙依照剧情,将军棍抵在了陆亦乘的眉心。
军棍是冰冷而又沉重的,这样的重压压在一个人的眉心,会给予无端的压力,可是陆亦乘依旧无所畏惧。他凝望着白缙的脸,可白缙不会给他展露任何一丝别样的情绪。
陆亦乘依旧靠近过来,即便他的眉心被抵住,而审判长也并未收回力道,那军棍只会更深更重地抵在他的眉心。如果不管不顾地再继续靠近过去,好像就会彻底捅穿陆亦乘的脑袋。
他已经知道单纯的语言狎亵,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不能够让审判长动怒,也不能够出现其他的情形,想要探究拔舌惩戒,彻底规避惩戒,才是他最终的目的,才是出这一层塔的关键。
不过不知道怎么的,他到底还是继续用语言狎亵着,让那淫逸的话语进入审判长的耳朵。那些话语是他所使用过的最粗俗、最肮脏的话语,那大概包含着对审判长无缘无故的针对与特殊的愤懑,也有着可能自己也无所察觉的心声的宣泄。
到底是愤懑的宣泄,还是别的什么情绪,这一切都不得而知。而面对这一切的白缙,无法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去做。
因为在白缙进入这个《死魂塔》世界的开始,这个世界就已经变得混乱,因为他始终所用的是自己的样貌。原文中的审判长长得冷峻,却也不是这种让人谈论调侃的样貌。
那些弹幕发生了改变,这是无可避免的。但是现在陆亦乘对审判长的试探,也发生了改变。原文中对审判长进行了无端的猜测与辱骂,变成了陆亦乘着满嘴污秽情/色的言语。原著中审判长并没有因为这些话动怒,可是现在陆亦乘所说的话已然和原著不同。
系统显然被他派去处理打码的事情,不能够回答白缙的任何话语。那么他只能依照原来的剧情再去做这些事情。他无法改变这种蝴蝶效应,反正剧情按照正轨进行下去,是他的目标。
所以面对这些情/色的言语,白缙依旧无动于衷。他垂着眼睛继续看着陆亦乘从下面凝视着他的眼睛。他的额头早已经被那军棍抵得发红,可是他不见任何的颓败萎靡,他那双眼睛晶亮无比,闪耀着狡黠智慧的光亮。
他说着那些可能会让人动怒的轻佻傲慢的话,但是那眼睛里,其实是不服不甘在里面跳跃闪烁。
陆亦乘穿着的是一身囚服,跪在地上,嘴上说着那样的话,一双眼睛却亮如昼星,燃烧着似乎不熄灭的烈焰。白缙穿着一身黑色的军装,站在他的面前,用军棍抵着他的脑袋,神态依旧极为冷漠。
他极为禁欲的这装束与表情,与陆亦乘这情/色的话语形成一种诡异的气氛。在相互撕扯、搏斗、对峙,最终全都平息下来。
陆亦乘不再说话,他盯着自己脑袋上的那根军棍,也盯着黑色的军棍往上,那戴着白色手套的修长的双手。随后是他军装上那几乎闪闪发光的肩章,以及那一双在帽檐的阴影下,像是在看疯狗一样的冰冷的眼睛。
陆亦乘冷笑了一声。
白缙也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话,只是简单的一个字,按照原台词来说的:“滚。”
然后按照剧情,随从将双膝受伤并且眉心已经通红一片的陆亦乘扔出去。陆亦乘找出一个非常无关紧要的线索,他的内心当中确实会有不满。所以在出去的时候,陆亦乘原本说了一句狠话。那一句狠话很寻常,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而现在他对白缙说的话是:“我十分期待看见你被我弄得极为狼狈的模样。”
第18章
这段需要白缙扮演的剧情结束了。陆亦乘刚被带出去,系统刚好回来。系统兴致勃勃地说:“我给你申请到打码的权利啦!”他兴致勃勃回来,见到白缙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系统就问:“怎么了。”
白缙将刚才遇到的事情和系统说了一下。系统认真听了,只是询问道:“那后面有什么异常吗?”
白缙说:“只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到最后到底还是和原剧情差不多。”
系统又问:“奇怪的话是——?”
白缙不太知道要怎么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其中一些污言秽语似乎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最后就缄默下来,不过在这种沉默中,系统似乎知道刚才陆亦乘所说的到底是什么内容,具体与什么相关,也就不言而喻了。
最终系统说:“没关系,最后剧情还能够走回正轨就行。现在因为你的样貌出现在剧情当中,必然会引起一些蝴蝶效应。现在我来和你说一说我给你申请到的权利吧?”他的语气又显得兴致勃勃了,看来这件事真的让他很高兴。于是白缙就问他具体情况。系统说:“我给你申请了打码权利,而且你知道用什么打码吗?”
听起来像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似的,白缙就问他:“什么东西?”
系统说:“香香甜甜的草莓蛋糕!”
白缙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用一种怀疑的语气问道:“草莓蛋糕?”
系统说:“对,一旦出现血腥的场面,或者残肢断臂,那些东西在你眼中只会变成被捣烂的草莓蛋糕,而且还一点都不丑。如果一个人的躯体被捅烂,他烂掉的地方,也只是被搅烂的蛋糕坯、奶油和草莓酱。你觉得怎么样?”
不得不说,系统去了这么一会儿,居然能够申请到这样的权利。听到他这么说,看来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就可以面对那种极为鲜血淋漓的场景了。白缙觉得这个权利非常好,就与系统说道:“你不怕我忍不住想吃吗?”他的语气中有点忍俊不禁,系统当然能够感觉得出来,只是嘿嘿傻笑了一下。
现在还不着急将白缙传递到下一个世界去,因为这个世界里白缙确实还有剧情需要继续扮演,这段剧情之后,其余的原著剧情暂时不需要审判长的出现。系统又陪伴白缙看了一下育儿动画片,当白缙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系统又提醒白缙该轮到他的剧情了。
白缙将目光从动画片里抬起来,去看了看现在系统给他的剧情大概。
在刚才的剧情中,陆亦乘已经将他的发现告诉给了那些人。不过他们知道,这个发现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并且下一次审判很快来临,如果有人再经受第三次拔舌,那么那个人就会彻底死亡——因为每一次对死魂的伤害,即便不久之后会恢复原样,但随着伤害屡次增加,死魂就会越来越虚弱,直到彻底消亡。
于是在这个时候,有人开始惊慌了。他们想到,无论怎么样,他们都必须想办法逃过这次的审判。他们又仔细想想,到底该怎么逃过这次审判呢?
就想到如果阻止那些审判者们的举动,会不会也算是一种对惩戒的规避。而且他们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这些审判者的真正实力,这一次他们想要倾巢出动,来试探审判者们的实力,看看能不能做到阻止。所以接下来,白缙要面临的就会是一个极为混乱的场面。
重新了解了一下剧情,白缙站了起来,这一次审判的时间到了。
跟随在白缙身后的其余的审判执行者也都严阵以待。看着里面的人都安静下来,原本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的人散开,那些故意压低而显得细碎的声音彻底消失,白缙在系统的指引之下,手中拿着军棍,就这样再一次走进去。
他们悄声谈论的声音不是正常说话音量,这种音量不仅审判者不能听清,在外面窥视的死魂们也无法听清。只是看见了他们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商议了什么,弹幕都在讨论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然而当白缙从漆黑里走出去,他的面貌又再一次显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时,弹幕的画风又突变。
【来了来了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又看见我漂亮老婆了谁懂。】
【审判长大人求求你让我当你的狗吧。】
那些家伙可以控制这些弹幕随便飘散到哪里去,以至于当白缙出现时,那些弹幕几乎很快就糊了白缙全身。好在白缙可以穿过这些弹幕,不受影响。但依旧还是有一些会故意飘荡在他的眼前给他看见,稍微影响白缙的思路。
白缙让自己沉静下来,尽量去忽视那些几乎全都是调戏的语言。
这一次难得的,不用白缙身后的那些随从——也就是被这里的人们称之为审判执行者来迫使他们跪下,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是现在白缙的跟前全都温顺地跪下了。似乎在乖顺地等待审判的来临。
看起来像是对命运的屈服。
如果不是刚才看到他们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谈论什么,他们看起来还是挺人畜无害的。
白缙身后的那些审判执行者又开始像之前那样行走上去,到了他们的身后。而白缙也像之前一样执行程序,这一次他是从陆亦乘开始的。之前陆亦乘永远是最后一个,这一次显然要从这一边开始。
白缙的目光对上陆亦乘的目光。
陆亦乘的伤还没有来得及恢复,他嘴唇上的、脸颊上的、鼻梁上的,还有膝盖上的,让陆亦乘看起来极为狼狈,宛若丧家之犬。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下一秒陆亦乘会反击,但是看见这所谓的爬到十八层塔的大佬这样狼狈地跪伏在自己的身前,白缙忽然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满足感,应该也可以说是——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