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本无限流文里的龙套君by丧团子

作者:丧团子  录入:11-25

陆亦乘冷笑了一声。
明明是知道元修实力最弱,才想着要鼓励他一下。但好像因为这句鼓励,元修又再次成为众矢之的了。白缙摸了摸鼻子,看见下面的元修被欺负得很惨。
总是被那些家伙们用球逗来逗去,让元修已经喘得快爬不起来了。
现在白缙撑着脑袋看着下面的情况,这高度刚好能够把克兰不久之前弄好的草场一览无余,还能够把他们的战况一览无余。明明说是踢球,但好像根本就不像在踢球,而是在打架——白缙已经毫不在意这件事了。
毕竟在白缙的眼皮底下,他们还不至于打得太过激烈,用踢球做着伪装,还能够稍微和谐一点。
白缙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给他在这里准备了躺椅,刚好能够坐在这里看着,躺下也能够看得见。现在他就坐在这椅子上,将手肘撑在窗台上津津有味地凝望着他们的大战。
他的脑海中其实幻想着的是他们这些都变成了各种类型的狗狗,在追逐着那一颗足球而引起大战。
那么他们的尾巴和耳朵,就会随风摇晃得厉害。有时候不高兴了,还会对队友龇牙。
白缙在这里看着,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上有人在捏他的肩。他又数了数下面,八个家伙一个都没少,那在他身后的是谁——?白缙转头看过去,就看见在自己身后是宋星冶。
他转头又去看了一眼,宋星冶确实在下面,正阴恻恻盯着谢景初要搞偷袭呢。
“两个都是我。”
白缙听到宋星冶的声音说。他问道:“分身?”
“算是吧。”宋星冶说。他的声音平平淡淡的,但白缙能够在其中听到那对自己极端的依赖。他的手轻轻按在白缙的肩膀上,手中的力道还不错,但不太熟练。
看来他确实不曾对谁这样过,或者他本来就不会对任何除了白缙以外的人施以青睐。宋星冶说:“那只是一个虚幻的我。这才是真实的我。我只能做到这样,两个我。”
听到宋星冶这样说,白缙才明白过来他的能力。他还以为他能够像影那样,能够分出好多的分身来——他忽然想到了影。
让他情不自禁地又想到影的模样,于是心中又出现了几分思念。他想到,如果影也在就好了。但像影那种固执的性格,想要做到的事情一直都做不到,一定会很难受的。只能希望影还能够找得到他——或许让这些家伙们去找影也不错。
白缙的目光放在宋星冶的脸上去。
宋星冶似乎不太明白白缙怎么又转眸看过来,他的脸上就又展露了之前,他总是表露在白缙跟前那轻柔、依赖的笑容。像是在仰望倚靠一个长辈一样。
白缙伸手过去抚摸了宋星冶的头发,他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并不是你的父亲吗?”
“是吗?”宋星冶说。他好像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在意,只是说道:“我好像不太在意到底谁是不是我父亲,我只是在意你而已。你这个骗子。”
他用这样柔和的语调忽然说出这句话来,言语与语气形成一种特为鲜明的比较。
白缙说:“对,我就是骗子。”他几乎将这些家伙们全都骗过来了。
他凑近过来,不像江聿那样过分矜持,直接在白缙的嘴唇上吻了一下。他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骗子。我已经信了你的谎言很久,在我的内心当中,你早已经以抛弃我的父亲的形象深深镌刻在我灵魂深处。无论怎么样都改变不了这种形象。”
白缙缓缓地挑眉,说了一句:“所以你想要认我当父亲?”他的脸上扯出一个很淡的笑容,他说:“你其实就是恋父吧。”
“是吗?”他这样说了一句,“这是恋父吗?我觉得只是恋你而已。如果是别的人这样抛弃我,我早就杀了他了。”
“那你这样说,是想让我奖励什么吗?”他的手揉了揉宋星冶的耳朵。
他发现他们的耳朵的触感都不太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喜欢捏他们的耳朵了。从这缓缓摩挲耳骨的过程中,感受他们的各种不同。
他拽着宋星冶的耳朵,将刚才他赠予过来的那个吻,又回赠给了他。宋星冶深色的瞳孔颤动了一下,握住白缙的后颈,将这个吻加深了。
他深深地亲吻白缙,在这吻当中表露了他浓厚的思念和眷恋,他似乎有点粗暴,也似乎有点温柔,这两种复杂的情绪组成了他。他对白缙的情感就是这样复杂的,就像这个吻一样。他的手也钻入了白缙的衣衫下摆,抚摸着他的腰身。
“在干什么?”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声音,宋星冶被掀翻了。白缙擦拭了一下湿润的唇瓣,转头看了一眼,下面的足球大战暂时停止。
所有的家伙们都盯着这里。掀翻宋星冶的是江聿的触手,现在那触手接近过来,轻轻摩挲白缙的脸和嘴唇,似乎在帮白缙进行某种擦拭。
“啊啊啊啊啊你作弊!”元修在下面指着宋星冶大喊。
显而易见,这下一个众矢之的,就是宋星冶了。宋星冶呵呵地笑起来,看起来对此毫不在意。
白缙慵懒地靠在躺椅上,知道不久之后又要展开一场大战了。看起来不像是能够被他阻止的——白缙想着这件事,慢悠悠等着他们打。果然很快,宋星冶就被拽下去了。
那块原本给他们用来踢球的草场又被他们当作打架战地。那一颗早已经被忽视很久的足球轻飘飘地从远方飞射过来,然后稳稳地滚落在白缙的脚边。
白缙伸手将球捡起来,但是有一只手更快。他看见谢景初抬起眼眸来看着他。他现在看起来开心不少。
毕竟这已经不是那个全都是怪物的世界,也没有什么东西在强迫他一定要做着那些事情,也不用感受那让他窒息的气息。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能够时常看见白缙,于是原本谢景初身躯上笼罩的所有浓黑的阴翳,就这样暂时消泯了。
他好像又变成了最初,白缙所见到的那个更为热情开朗。脸上会经常带着笑容的谢景初。
看到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白缙说:“你小心你被打了。”
谢景初说:“他们忙着,没空管我。”
“不止你一个人会这样想。”白缙摇了摇头这样说道,然后他指着那边的凯利斯说道:“你还不出来吗?你想躲多久。”
凯利斯有些局促地从那边走过来,他似乎有点尴尬被发现了,就这样凝望着白缙。
白缙笑着看着他。把球扔给他,虽然不明所以,凯利斯还是把球给接住了。他将这个球抱在怀里,依旧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白缙。
他没有再搭理那个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干什么的凯利斯,而是转头过去,继续看着下面的状况。
外面的光晒得白缙暖洋洋的,浑身都有那种疏懒舒适的感觉。他稍微眯起眼睛凝望着原本昏黑的天空,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昏暗的混沌天空之上,出现了一抹温暖灿烂的阳光。
那阳光温柔地照拂在白缙的身躯之上,他这漆黑的眼瞳,也被这阳光照射成柔软的浅色。他的面容上出现一抹极为轻柔、闲适的微笑。下面的任何热闹的响动,都成为一种更为轻、喜悦、幸福的奏鸣。
白缙想到,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他也不想复活到那个孤寂的世界里去,他也不敢想习惯了这种热闹的他,要怎么又孤零零地待在一起。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他的目光远远地望着下面所有的人,心中已经出现了这样的念想,在此时他依旧在遗憾,如果影能够也在该是多么好。

第188章
其实这样的念想,只要等待就会出现的,而且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并且白缙待在这个地界,完全分辨不清楚昼夜,即便日光已经从那混沌的天空逐渐显露出来,他还是不能够分辨朝夕。
时间在这里似乎流逝得很快,他每天的乐趣就是看他们打闹、争辩。
白缙总是认为自己很了解他们了,实际上他们被惹毛时,就会展露出白缙从未见到过的,有趣的一面。会时不时恶作剧,会团伙作战,也会不断地背刺。
整个空寂的地方总是吵吵嚷嚷、热热闹闹的。就连这里这一片一开始昏黑不堪的混沌空间,也在逐渐发生着变化。
原本融合交接在一起的四个世界,好像开始自主地分出自己的领地,将这混沌缓慢地破开,让沙尘被吹散、雾霭被消泯,整个地界开始出现了另外的颜色。那种颜色更加鲜亮、惊喜。
这个地方,也变得越来越适宜生活,至于这几位实力强悍的主角,他们好像也只是更愿意待在这里,而不是去往自己的世界做另外的事情了。
白缙依旧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好像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得到了他们这么多、这么浓厚的喜爱。甚至他们几乎遗忘了所有,不将其他事情放在眼里,就只愿意待在他的身边。
这一直以来都是白缙在思考的事情,但好像在更多时候,思考也没有用,因为这似乎本来就没有答案,而他们也给不出白缙一个确切的答案。
当白缙询问他们时,他们会沉默、会困扰,会想不明白为什么白缙会因为这件事而困扰。然后——
白缙就几乎没有再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了。
时间变得安逸、岁月变得模糊,白缙时常会凝望那天际,希望有一日影能够很快就找寻到这里来。
他今天也是这样,在睡前凝望、希冀、祈愿,最后才会躺上那张床,打算结束这一天的倦怠。
在没有白缙允许的时候,他们从来不会打扰到白缙睡觉,即便他们很多家伙几乎不用睡觉,也不会擅自入侵他安眠的这块领地。
所以在混沌漆黑的睡梦中察觉到有人将自己拥入怀时,他很快就知道了到底是谁。他睁开眼睛,在这漆黑里却看清楚他的面貌。
他距离他这样接近,眉眼如此清晰起来,让白缙在这黑暗中一点点描摹他的轮廓。
白缙其实很少在这个空间做梦了,或许也可以说真的很久都没有做过梦了,可是现在正是因为无法辨认,也无法相信,才让白缙伸出手来,用手指一点点地描摹上他的眉眼,以此来分辨到底是不是梦境。
他的体温依旧是温凉的——和人类完全不相同的温度。他的眉眼依旧是这样锋锐而又浓黑的。
白缙的手指描摹了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然后他以一个试探的方式,亲吻上他的唇。
影以一个极为温柔的力道,亲吻过来。
思念已经足够浓烈,却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干柴烈火,而是如潺潺水流,轻柔和缓,以如此温柔的方式来表达思念与爱。
他们相互拥抱在一起,手臂紧紧箍着对方,直到白缙实在承受不住这样长时间的亲吻,呼吸变得短促困难,他们才在这亲吻中分开。
自从日光从雾霭当中透出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里也开始有了月光。那皎洁美丽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轻抚在他们的躯体之上,笼罩上一层柔和美好的轻纱。
白缙说:“我还以为你还要好久才能来。”
影说:“死魂塔能力太强,如果不将它弄垮,他会干扰你、伤害你。”
“我明白。”白缙说。他将脑袋蹭入的怀抱里。
非人类的影确实拥有着如此高大的身躯,让白缙宛如小猫一样缩在他的怀中。
他没有在影的胸膛里听见心跳,这个位置空洞而又冷寂。他的手抚摸上影的胸膛,好在还能够感受到这样熟悉的温度,然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影,我将我的情感,分了好多好多份。”
他的声音显得很轻,在这夜晚当中几乎听不清晰,“我无法忽视他们对我的爱。”
影那宽大的手中轻轻抚摸了白缙的脑袋,他说:“这是主人的权利。”
白缙抬起头来,凝望着影这样沉静温柔的眼睛,他的脸上展露一抹很淡的笑容,“你们总是这样将我当作主人。我其实更想与你们处于一个能够相互平视的位置,只是当我低下头时,你们会更加低下头颅。”
“因为从始至终,您就是这样的。”影说:“只要让我们抬起头仰望您就足够了,您不需要低下头来看我们。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您是我一直以来的主人,永远不会改变。”
白缙愣了愣。他觉得他忽然听不懂影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呆呆地凝望着眼前这个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的影。
要说影到底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除却情感表露更加自然、神态变化更加轻松之外,还能够有什么变化呢?可是这样的话语显得陌生、奇怪,那么原先的影怎么会说出这样模糊不清的话来。
所以白缙直截了当地问他:“影,你在说什么。”
影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这个吻轻柔地落在白缙的眉心当中。这个吻带着淡淡的温度,在他的眉心里缓慢地燠热着。
他对白缙说了这一句话:“我的意思是说,您永远是我们的主人,我们永远不会再离开您。”
他将白缙拥入怀抱中,让这在影面前显得如此纤弱的身躯被完全地笼罩。像是找到一个温暖、安全的巢穴一样,白缙情不自禁缩进影的怀中。
他们之间显得有些缄默、沉寂,于是他也就先靠在影的怀中,打算就这样依偎着影,让那积郁在心的思念一点点散发出去,从而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平静。
他也就在这拥抱、月光、温暖当中,缓缓闭上眼睛,所有沉郁的念想彻底消失殆尽,只留有最为平静、安宁的感受,在这幸福与祥和中,沉陷这永不停歇、源源不断的爱意当中,忘却所有的孤寂与悲苦……

坐在上面的人用以平日里那样冷淡的声音喊了一声。
珩度抬起头来,去凝望着他。银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纯净而又素雅的衣襟上绣着连云花。此时,柏觐喊完这一声之后没有再说什么,眉眼显得极为冷淡、平静。
一旦到这个时候,就会让珩度显得极为紧张,他再次垂下脑袋来,站立在这里,安静等候着来自柏觐的审问和评判。
他足够严冷、肃正,不会忽视任何一个小错误,并且会给予成倍的惩戒——这让珩度紧张得心神俱震,更是在这种沉默中,悄悄攥紧了手指。最后得到的是一句:“这次不错。”
珩度心中那股悬在心口的气,就骤然沉落下来。他松了一口气,要对柏觐说些什么,却先听到柏觐说道:“珩度,过来。”
他的语气听不出其中意味,也就不太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过珩度还是走上前去,安静地立在柏觐的身侧。
这一位一直以来冷淡至极,几乎不会给予他任何关爱的大人——也可以说是他的主人,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就像是一个奖励。
这让珩度不可置信地轻轻眨了眼睛,垂下眼眸来,就看见柏觐垂在一侧的另外一只纤细、修长的手。
“回去吧,这次可以休息一下,你做得很好。”
珩度跟随在柏觐的身边太久,由于太过敬爱他,就会忍不住效仿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性格已经与柏觐的毫无二致。即便心中有着无数的激动和欢喜,他还是压抑这种情绪,恭恭敬敬地跪下,对柏觐行了跪拜礼。他轻轻呼唤他:“主人。”
他叫他主人。是一直以来的事情。
当他来到这里之后,很多人都称呼柏觐为大人,只有他称呼柏觐为主人。因为他本身就是隶属柏觐的,所以以主人称呼。这一切的开始,大概要从那几乎在记忆里模糊的岁月里说起。
柏觐是掌管死亡的神祇,他时常待在这个地方,来来往往都是亡灵,几乎没有第二位非亡灵者存在。所有关于死亡的事情,都由柏觐来处理。
后来大约是神灵们觉得只让柏觐来处理死亡事务会太忙碌,所以需要另外一位来协助他。只是神灵们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闲,就降下神意说要挑选一位少年赠予柏觐:珩度就是那一位由人类献祭过来的少年。
所谓献祭,本身就带着牺牲的意味。人类理解的就是要将一位少年选来杀死去见柏觐,珩度就成为这样一个“幸运儿”。
身为流浪儿的他没有家人,不会有人替他争取存活的机会,也不会有人会因为他的离去悲痛万分。所以当神意降临这个小镇时,他们就将这位少年献祭过去,没有任何留念。当然人间对于珩度来说,也没有任何值得留念的。
当时的珩度,还不叫珩度,叫小狗。
因为他流浪的时候,就是和流浪狗待在一起。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叫他小狗。
当小狗被推上献祭台——这原本是供奉柏觐的供台,平时摆放的都是鲜花、水果,那个时候就成了一个少年被捆绑着扔在了上面。下面都是密密麻麻、张牙舞爪的干柴。
一个人举着火把,苍老的脸上努力挤出一抹悲凉、无奈的笑。他说:“这是神意,我们也无可奈何。”
火焰在熊熊燃烧,柴火发出毕毕剥剥的声响。小狗在这可怕的炙热当中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来临——或许是真的,死去之后就能够见到所谓的神祇,去到他的世界。那将是一个不同于人类世界的地方。
然后在这强烈的炙热当中,他并未感觉痛苦,而是觉察到有一双手拥住了他,带着凉意的发丝轻轻扫落在小狗的脸上。小狗睁开眼,他看见这一张美丽、圣洁的脸。他皱了眉,声音在这火焰的炙烤当中如山泉一样清冽。
他说:“你们弄错了。”
他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语,只是垂眸来看小狗。
小狗待在他的怀里,因为常年营养不良,他显得极为瘦弱,即便是十四岁的少年,其实瘦弱的和一个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小狗看见了他的眼睛,平淡、冷漠,看起来没有半分柔和之意。
可是那抚摸在他脸上的手指,却极为轻柔和缓。他的指尖冰凉,让小狗非常贪恋和渴望,要不是柏觐先一步将手收了回去,小狗几乎要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掌心里无意识地轻蹭。
柏觐说:“你和我走吧。”
于是小狗就被柏觐带走了。
小狗不再叫小狗,他有了一个新名字。
当他向柏觐说起自己小狗名字时,他还记得柏觐是稍微怔愣的。然后他就有了新名字。
只是有时候,柏觐还是会叫他小狗,那时候很少。
珩度觉得,是柏觐心情愉悦、想要逗趣他的时候,就会叫他小狗。即便柏觐脸上的神色太淡了,无法准确判断他的心情,但长时间的相处,让他逐渐明白,柏觐还是有着情绪的波动,这种波动虽然细微但又不是什么都没有。
珩度最喜欢柏觐喊他为小狗——
“小狗。”
没有亡灵到来,没有事务处理,柏觐就会找任何一切能够让自己放松的办法,来得一时的趣味。
或许是在这空无一人的地界里待得太久了,一点小事都会让柏觐感觉到开心。
珩度为了让柏觐高兴,总是搞怪地扮演不同性格的人,说着不同的话。也会挤眉弄眼地说着逗趣的话,柏觐都会觉得很有意思,他脸上出现那种浅淡、动人的笑容。这张美丽、平静的脸上就有了这么好看的笑容。
柏觐就会喊他:“小狗。”他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好玩。”
珩度也会忘记平日里他们之间的尊卑,凑近过去,也笑着对柏觐说:“因为小狗,只会逗主人开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柏觐会回馈同样的情感,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方式接近珩度。比如那次就让珩度惊讶的抚摸——这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柏觐,也是用同样的方式抚摸上珩度的脑袋。他的声音中带着很轻柔的柔意,他说:“小狗。好小狗。”

第190章
柏觐觉得珩度有点害怕自己,他几乎没有和人类交流相处过,与他相处的大多都是神灵和亡灵。神灵们各司其职,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过于闲适来找他聊天。亡灵们也不会对这位只能见一面就需要转世投胎的神灵有什么留恋,所以柏觐向来就过着这种安静、孤僻的生活。
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就不会觉得孤独难忍。当小狗来到他的身边,几乎天天都待在他的身边,他开始知道其他有意思的事情。随后他觉察到,其实很多时候小狗有点害怕自己。所以他向其他的神灵寻求了帮助。
“还能是什么原因呢?当然是柏觐你总是冷着一张脸,让我们也不敢接近你。”
和柏觐说话的这个,是掌管时间的神灵。他叫时绪。他的胸口别着一枚怀表,这怀表正在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他是一个很和善的神灵,无论什么家伙和他说话,他总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还很乐于帮助其他神灵,所以柏觐就向他寻求帮助。
“冷着脸?”他尚未有过这样的觉悟,只是觉得好像没有什么表情可摆,就时常以这样的面貌面对所有。
他也认为这样的神态,是一个最为正规、普通的神态,确实可以应对万物,于是一直以来,他只用这样的神态面对一切。结果被告知——这是一个极为不好相处的神态。他开始想着,要改变现状:“那我已经怎么办呢?”
“笑一笑就好了。”对面这样说,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他的脸上确实有这样灿烂和善的笑容,确实很值得柏觐学习。
柏觐开始模仿着他的笑容,但是很快,时绪立即说:“不是这样的,哎,这样就更加吓人啦。要像我这样——对像我这样。”折腾了一番之后,他开始放弃这件事,他说:“好吧,算了。我无能为力。你好像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表情,让你难以轻松展露其他的表情了。如果一定要展露的话,就会显得非常僵硬,还是顺应你自己的心情微笑吧。”
让肌肉已经酸疼的柏觐听到这句话之后,彻底放弃了改善自己面部表情的想法。最后他也只能无能为力地说道:“那要怎么办呢?”
时绪还是经历了一番深思熟虑,给出这样的答案:“我有一个想法。”
面对柏觐的目光,时绪笑着说:“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做一些关爱的举动就好了。”
比如——
摸脑袋。
珩度发现柏觐越来越喜欢摸他脑袋。只要有机会就会去抚摸。柏觐的想法很简单、纯粹,很多时候珩度都会比较快地得知柏觐的想法,可是这一次,珩度却没有办法知晓柏觐这样频繁地摸他的脑袋是因为什么——虽然他一点都不抗拒柏觐这样做,甚至还很喜欢,但他总觉得还是要尽一切能力去满足主人的需求。
可是柏觐又不明说,只能让他去进行一些乱七八糟的忖度。
而柏觐做的奇怪的举动,越来越多了,当珩度还没有思量好摸脑袋这件事到底是因为什么时,柏觐又开始沉迷揉一揉他的耳朵。
身为神灵,他的体温不同于人类,显得有点凉。那么这样的温度落在珩度的耳朵上时,就会存有一种不可忽视的温度,这种温度,也缓慢地沁入珩度的心灵之地,让那个地界进行一次无意识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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