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海洋馆,肚肚突然说有点渴了,于是颜青山说要去买点水,留下肚肚和江洐流两人在原地等他。
肚肚连忙拉着江洐流开口道:“你干嘛一直臭着脸,是你说要来的,又不是我逼你来的。”
江洐流冷笑:“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臭着脸?”
肚肚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好……好像知道一点点,但是,我跟颜青山没有什么的,他只是我的朋友,在医院的朋友。”
“对,我知道,青梅竹马的朋友。”江洐流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而我是你同生共死,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肚肚双手合十,软声道:“我说错话了,哥哥,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回吧,我只是……我只是一下子没想好。”
江洐流气的胸膛不停起伏,他堂堂帝国最高指挥官,喜怒向来不形于色,只有在元既白这里一再破防!
“可是、可是我又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肚肚对着手指:“我喜不喜欢你,你自已不知道吗?再说了,当初我说要你追久一点的时候,你也同意了的,你不能怪我。”
江洐流忍气吞声:“他什么时候走?”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保证。”肚肚举着手:“我真的只喜欢你的。”
江洐流哼了一声,掰着肚肚的嘴唇亲了一下:“你最好记住。”
肚肚连忙点头:“那你一会儿别摆臭脸了哦,颜青山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在医院的时候,都是他陪着我,逗我开心的。”
江洐流酸溜溜的不说话。
可他能怪谁,肚肚的那十二年,他确确实实的缺席了。
此刻他除了生自已的气,什么也办不到。
很快颜青山就买水回来了,他拿出一瓶牛奶递给肚肚,然后自已开了一瓶,才满脸愧疚的开口道:“哎呦你看,以前我买东西都只帮肚肚带的,把哥哥给忘记了。”
肚肚皱了皱眉头,即便是他也能感觉到颜青山话音中的敌意。
他把没拆封的牛奶递给江洐流,小声道:“哥哥你喝吧,我不渴的。”
江洐流接过牛奶,拧开了盖子之后又塞回肚肚手里。
肚肚眯了眯眼睛,美滋滋的喝了一口,下意识的撒娇道:“哥哥最好啦。”
“哦?”江洐流挑眉,看着颜青山:“那你是的青梅竹马比较好,还是我这个同生共死,异父异母的亲哥哥比较好?”
肚肚:“……”
这醋劲儿可真大啊。
颜青山拿着票去检票的,肚肚又抓着空隙哄:“哥哥哥哥,你别生气了吗,你总是这样,我很难过的。”
江洐流哼了一声。
“那你跟沈枝雪我都不介意了。”肚肚瘪了瘪嘴。
江洐流皱眉:“他跟沈枝雪能比吗?沈枝雪会‘哎呀我忘记买你的水了你不会怪我吧?’那一次沈枝雪带我们出来玩不是先给你买东西,剩下的才是我的?”
肚肚对手指:“嗯……反正……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都说了你跟枝枝跟我是不一样的,那我跟青山跟你也是不一样的,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嘛。”
江洐流都给气笑了:“我无理取闹?”
肚肚越说越乱,眼看颜青山就要回来了,他只能比划道:“青山好不容易找我玩,他又待不了多长时间,你就当让让他嘛。”
一开始江洐流并没有这种愤怒的感觉,更多的是无力和酸涩。
谁叫他缺失了肚肚的十二年,谁叫他没保护好肚肚。
至少在那十二年里,在肚肚不开心的时候,这个颜青山或许能让肚肚笑一笑,虽然妒火已经将他烧的肝肠寸断,他到底压着心底的苦涩,只是表面上阴阳怪气两句。
可是看着肚肚这么维护颜青山的时候,那缕妒火便越来越旺盛,终于将他的理智烧的猝然断裂,他眼底泛着红,突然拉着肚肚的手腕,转身走了。
肚肚猝不及防的被他这么一拉,连忙小声道:“哎,去哪里?等下青山回来之后找不到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洐流领着后领子拉进了一个房间里。
这是海洋馆的会员休息室。
这个海洋馆是江淮周名下的新产业,江洐流之前来过几次,替江淮周处理一些事情,因此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
这间休息室的隐私措施做的非常好,三面墙都是采用的最好的隔音设置,而靠着海洋馆的那面真空钢化玻璃也做了单面透光设置。
从里面往外看去,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可见,但是外面绝对看不到里面一丝风景。
地上铺着一层毛绒地毯,中间放着一张很大的水床。
肚肚被江洐流甩在水床上,软弹的水床并不能对他造成伤害,却甩的他有些晕头转向:“江洐流,你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江洐流就覆在他身上,大掌攥着他的手腕,哑声道:“元既白,你是不是傻?”
肚肚瘪嘴:“你又嫌我,你说过不嫌弃我的!”
他话音刚落,就被江洐流堵住了嘴。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一次的亲吻跟以前都不一样,这一次,江洐流带着怒气和欲念,眼底像是有化不开的风雪。
他的手掌从衬衫下摆伸进去,在肚肚白嫩的皮肉上留下独属于自已的痕迹。
他把肚肚拉起来,摁在落地玻璃上。
从这里,他能看到外面的颜青山,在检票完回来之后,不见他们两个的踪迹,正在四处寻找他们。
元既白深吸了一口气,嗓音都开始颤抖起来:“哥……哥哥,你……你别……”
“我现在,不喜欢这个称呼。”江洐流抵着他的脖颈:“换一个。”
“换……换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该叫什么了。”江洐流眸色深沉,轻哑的嗓音在他耳边:“看见你的青梅竹马了吗?他在找你,对吗?可是他可能不知道,你在这里,在我怀里,跟他一墙之隔,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肚肚低声呜咽了几声,混乱的摇了摇脑袋,奇异的感觉充斥了他的脑袋,身体被劈成两半,可又不止是疼。
他说不出来话,只能捂着唇,眼泪一点点染湿手指。
“别哭了,宝宝。”江洐流拉起肚肚的手,禁锢在头顶,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他干脆用手掌拢了一下,露出额角,他眉眼深沉,眸色浓稠绚烂:“马上就不疼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