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树叶下的臀部。
它还记得昨晚,虫母坐在自己身上,居高临下的模样。
不屑,厌恶。
只是稍微想想,它就激动得浑身颤抖。
虫母在看它。
虫母在注视它。
好开心……
它突然停住脚步,往后面看去,除了它和虫母躺过的地方,原本的飞鸟的残骸全部被它吃掉。
扫荡得一干二净。
它需要找时间,去飞鸟的巢穴一趟,看有没有遗漏的恶心飞鸟。
“叮——”
“检测到未知精神力,正在计算中——”
“精神力等级:S”
“危险,危险。”
吵闹的声音让躺椅上的男人睁开双眸,青绿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他勾着唇角。
“如果你没出错的话,你的意思是,在被废弃的森林中,检测到跟我精神力一样的虫族?”
“是的,良列而上将。”
良列而红唇咧开,螯肢从口器中伸出,“是吗?”
“看来是我的兄弟出现了。”
“您并没有兄弟。”
良列而用手指卷动铺满飞行器的发丝,“确实,我希望这些兄弟最好别出现。”
因为,他需要独占虫母的爱。
良列而的眼里充满狂热的目光,他的手臂出现丑陋的黑色外壳,原本温顺的青绿发丝如今漂浮在半空。
“无论这只s级的雄虫是谁,我都不希望它能活着。”
“需要上报给神父吗?”
“嘘。”
带着纯白手套的良列而用食指抵着自己的红唇,他轻声道:“当然不用,我会送一份大礼给他。”
“嗤。”
回到床上的那刻白靛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他肌肉酸痛,虽然从飞鸟手上逃脱,但他的手臂和大腿都擦伤。
等到整个人放松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伤口的疼痛。
“嘶。”
白靛看了眼手臂的大片擦伤,他摆烂的张开双手双脚躺好。
“靠,不活了。”
白靛忍不住骂脏话。
[嘤~]
250担心白靛抗不住打击,[你要振作起来啊,宿主!相信我,咱们只要逃出去,我就能带你完成愿望。]
“哈。”
要不是白靛现在实在没力气,他真的想指着250的鼻子痛骂。
说好的给他帅哥。
结果把他送到森林荒野求生,身边也就一只脑袋不好使的蝎子,他在饥渴,也不能跟蝎子……
白靛想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白靛强撑着坐起来,一脸严肃地对着系统道:“你确定帅哥,是人类吗?”
长久的沉默,让一人一统心里都一慌。
白靛实现医学奇迹,噌得从木床上起身,“我就知道!靠,你不会把我带来奇怪的地方吧!”
眼看白靛就要用树叶闷死自己,250赶紧反驳。
[没有,没有。]
250为难的说,[其实我们是不被允许跟宿主透露太多的,但是看在我们两交情的份上,我就偷偷跟你说。]
白靛忍不住冷笑。
[其实,你的真实身份是虫母。]
熟悉且陌生的话让白靛收敛脸上的吊儿郎当,他变得正经严肃起来。
他听男人说过。
[你是虫族至高无上的存在,它们都需要匍匐在你的脚边。]
[虫母能够选择不同的伴侣,雄虫长相昳丽,说是帅哥也没差。]
250赶紧替自己说话,它吞吞吐吐,[本来我要把你送到虫族的宫殿,可惜的是……]
“出了点问题,结果你自己也不知道把我送哪了。”
白靛替它把后面的话补完,他一言难尽的盘腿坐好,“啧。”
250吐槽,[宿主,你克制一下,做好表情管理,你现在笑得好开心哦。]
白靛揉揉自己的脸颊,让自己保持淡定,他装作无意的轻咳一声,“你的意思是,作为虫母,所有人都会听我的?”
“不会伤害我吧。”
[肯定不会!]
250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有雄虫欺负你的话,它会被放逐。]
白靛突然有了动力,他想到那晚男人的模样,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身份确认完毕后,白靛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
至少250不是来伤害他的。
而他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确认蝎子是否是梦里的男人。
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蝎子却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白靛垂下眼眸思索,如果蝎子不是的话,男人究竟是谁?
是系统口中的雄虫吗?
“沙沙沙。”
洞口的蝎子又在发出声音,白靛把树叶裙理好,他大步迈出去,只见蝎子站在洞穴。
把一包东西小心翼翼的递过来。
蝎子的尾针上还留着白靛送给它的花环。
白靛用手接住用树叶包好的东西,他还以为又是蝎子送来的东西,他随手打开,只见里面是被摔烂的果实。
白靛想起来了,他被飞鸟抓走的时候,包好的果实恰好从怀里掉下来。
“你,还把它们拿回来了?”
它歪着脑袋,不明白虫母话里的感情,只是晃动着自己的尾针。
白靛突然想,如果那人男人是蝎子的话,他也会晃着自己的尾针吗?
“傻狗。”
白靛把尚且完好的果实握在手里,示意蝎子张开口器。
“本来就是给你的。”
还没完全酝酿好的情绪瞬间被250打破,[啊!我就知道,宿主,你给它带果实!你偏心!]
白靛被系统吵得脑袋疼,他随口敷衍,“我带了果子你也不能吃。”
[可这是个态度!]250愤愤不平。
它见白靛手握着果子,迟迟没有给自己,果子对它的吸引力并不高,让它激动的是虫母给它喂食。
它挥着自己的尾针,用附肢发出沙沙的声音,希望能够吸引虫母的注意。
它没尝出果子的味道,但能够感受到果子沾染了虫母的体.液的香味。
仅仅只是几滴,就让它兴奋到浑身颤抖。
白靛看到它颤抖的样子,疑惑的瞥着手中的果实,“有毒?”
[有毒更好,哼。]250不开心的说道。
白靛观察了一会,发现它的抖只是间断的,便没多管。
他站起身拍拍手中不存在的灰尘。
冰冷的尾针诡秘地缠绕上他的手臂,冰凉的外壳与炙热的肌肤相碰,白靛被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的把手往身后探去,想要找斧头。
斧头不在。
等疯狂跳动的心脏冷静下来,白靛发现蝎子并没有攻击的意图,它只是用尾针指着白靛手肘处的伤口。
望着坚硬的尾针,白靛想起昨晚把它全部吞下,他后知后觉的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他记得,蝎子的毒性很强。
自己居然还能活下来。
它看虫母用柔软的舌尖舔舐着饱满略厚的唇瓣,在上面覆盖一层湿润的水膜。
它几乎是看呆了。
直勾勾的望着虫母,像是馋坏了的孩子,又或是是狗,雄虫。
什么时候可以舔了舔,或者吃一吃虫母的舌头。
它会乖乖的,小口小口的用口器含住虫母的舌头,珍惜,虔诚的享受。
“你说这个?”
白靛解释自己身上的伤口,“昨天蹭出来的。”
他又补充一句,“不痛。”
那么大一片伤口,就在虫母娇弱的肌肤上,让漂亮的手臂留下这种丑陋的伤口。
不对,不对。
它脑子不好使,但很快又进行反驳,在虫母身上的,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它小心翼翼的让尾针悬在伤口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白靛看它的样子,猜测,“你要给我摘药?”
白靛记得几天前蝎子就给他摘了治疗伤口的药草,还有花。
他后来也曾去找过,但森林里并没有和蝎子摘来的相同的。
说明,这片森林有一处地方,他应该没发现。
白靛露出和善的笑,“你带我过去可以吗?”
它从来不会拒绝虫母的任何请求,赶忙点着脑袋,表示同意。
“等我,我去取个东西。”
白靛把手抽出来,蜜色的手臂留下几条痕迹,显得既色气又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留下更多,更严重的伤痕。
白靛把斧头握在手里,他垂下眼帘,自己真是放松了警惕,连防身的武器都没准备。
“250,你知道你和它的区别是什么吗?”
250还生着气,[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偏心。]
“区别就是,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防它。”
无论蝎子究竟能不能化作人,是不是系统口中的虫族,都与真正的人类不一样。
他不能相信一个异族。
250先是顿了一下,随后很快便反应过来,它结结巴巴道。
[宿主,你的意思是你非常信任我吗?]
[嘤~你也太好了吧。]
白靛意味不明的笑笑,他领着斧头,随手摸了下自己扎手的寸头。
他把斧头抛在半空,然后接下。
“嗯。”
他可没这么说,毕竟,系统也算得上是异族。
总算是把人工智障哄好,白靛让蝎子在前面带路。
白靛看着碧蓝的天,他能够看到太阳,如果不是碰见怪异的蝎子与飞鸟,他恐怕只会以为自己还待在自己原来的星球。
还能回去吗?
这个念头只是出现一会,白靛就立马把它移除出脑袋。
回去也没必要,反正,也没朋友,也没亲人。
白靛让自己打起精神,越跟着蝎子往里走,温度越低,脚下的泥土阴冷,四周的树枝也很低,相互交错。
它在前面用附肢为白靛开出一条路。
就在白靛还在怀疑,他会被蝎子带到不为人知的地方杀死的时候,蝎子终于停下脚步,它撤到一边,让面前的景色全部暴露在白靛的面前。
“靠。”
白靛没克制住自己的声音,他大步迈出来,这里有一汪清澈的湖水,岸边是五色的花朵,浓郁的香气扑鼻。
白靛往前走了几步,泥土湿润,水竟还带着点温度,他不可置信的用手指去试探水温。
“我觉得我可以洗个澡。”
他天天在森林里窜来窜去,自然没办法像在家一样。
这个水池就像个天然的温泉。
“可以吗?”白靛扭头例行去问蝎子,虽然他在就知道蝎子不可能拒绝自己。
得到肯定的回复,白靛把树叶裙全部脱下,他让大半个身体被水包裹。
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身体的疲惫在这刻好像消失得一干二净。
白靛放松身体,他趴在岸边的石头上,把心脏调出来。
心脏能够吸引所有的生物,蝎子也会被吸引。
他昨晚强迫蝎子把心脏上的乳汁全部舔干净,现在又积累得满满当当。
白靛的手摸上胸肌,放松后胸肌是软的,手感极好。
他轻轻按压,感觉就像是被乳汁充满了一般。
里面也储存着什么。
“真麻烦。”
这个道具确实鸡肋,再加上自己与心脏共感……
白靛回忆昨晚被舔舐的,被轻咬的感觉。
他咬紧牙,下颌线清晰,仰着头,喉结微微鼓起。
又痛又爽。
白靛忠于自己的感受。
它歪着脑袋去看虫母的行为,虽然不理解,但它也凑过去,开心的跳进水池。
白靛被突如其来的水花吓了一跳,心脏从手里脱落,先是掉在胸肌上,在上面留下一道明显的奶痕,随后啪叽,掉入温泉当中。
白靛尝试把心脏召唤出来,却没有办法,反倒是本就不大的水池竟开始散发出一股香甜的奶香味。
水也逐渐变得浓白。
白靛察觉心脏被什么缠绕住,他来不及责怪蝎子,捏着鼻子弯腰进水池。
水的颜色已经变了,白靛看不清水底的状况,他只能凭借本能,在水底摸索。
终于,白靛在心里松下一口气,他找到心脏了,正要把心脏捡起来的时候,一根细长的藤蔓从心脏上脱离,径直把白靛的手臂缠绕住,用力一拉。
白靛坠入水池中。
第020章 藤蔓
水从四周涌来,冲进白靛的口鼻,让他喘不上气,白靛面前浮起密密麻麻的泡沫,他伸出一只手在水面,企图让蝎子发现自己的异样。
[宿主!]
250惊呼,它急得团团转。
白靛感受到窒息,他屏住呼吸,原本伸出的手还未出水面,就被藤蔓全部包裹,细长的藤蔓分支穿过指缝,缠绕住手腕,把他拉下去。
它跳下去才意识到自己惹了大麻烦,本来只是想和虫母一块泡澡,亲近虫母,却没想到块头太大,反而把水淋到虫母脸上。
它以为虫母生气,缩到水底不想理自己,它挪动自己的身体,想讨好虫母。
虫母却迟迟没出现,它晃动自己的附肢,纠结半天,它想见到虫母,这种从心底涌出的想法推动它探着脑袋去找虫母的身影。
水面冒出泡泡,它误以为虫母在和自己玩游戏,用尾针去戳水面冒起的泡泡,泡泡被戳破的一瞬。
一个人从水底被拉出,蜜色的身影夹杂着青绿的颜色。
“咳,有东西!”
白靛被拉出来的那刻,宛如隔世,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水从鼻子灌入,泛着酸涩。
虽然只有短暂的一会,但它也看清虫母目前的状况。
白靛被粗壮的藤蔓包裹住全身,整个人无法动弹。
白靛脱离浓白的水池,从心脏溢出的乳汁染白了整个水池,乳.汁从扎手的寸头一路流下。
顺着桀骜的眉眼滴落。
好不容易把心脏收回去,他却被藤蔓向后扯,肌肉凸起的手臂被紧紧缠绕,他鼓着腮帮子想要用手挣脱。
却累得气喘吁吁。
藤蔓收回的速度很快,白靛只来得及看蝎子一眼,就被拉入森林的深处。
白靛咬着牙,他用指甲掐住藤蔓,绿色的汁水从藤蔓中流出。
藤蔓竟也像有了生命一般,吃痛的松开白靛,着急忙慌的解开白靛,把粗壮的藤蔓收回,还有几根分支不甘心,白靛抄起旁边的石头,毫不犹豫的砸向藤蔓。
藤蔓被砸瘪,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藤蔓被白靛踩在脚底。
他大口喘气,胸前还残留乳汁的痕迹,小麦色与浓白相互交织,色.气又诱人。
“差点被这玩意弄死。”
白靛蹲下,用树枝拨弄黏在地面的藤蔓。
藤蔓已经没有最初的嚣张,和最普通的藤蔓并没有区别。
白靛提起树枝,树枝顶端滴落着黏稠腥臭的绿色汁液。
他拧着两道墨眉,厌恶的把树枝丢弃到一边。
[宿主!宿主!你没事吧。]
“没事。”白靛扶着一边的树干站起来,“我们先回去。”
从森林中吹来阵阵微风,白靛感受到寒冷,他搓搓自己的胳膊。
他对这片地方不熟悉,这里不能久待。
地面还残留着藤蔓拖行时留下的痕迹,白靛就顺着痕迹往外走。
在森林时间久了,白靛越发适应赤.裸着全身,周围也没有适合遮身的树叶。
[宿主,刚才的藤蔓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靛被抓起的那刻,250差点没被吓死。
“不知道。”白靛摇头,他没再敢把心脏调出来,“可能是被乳汁吸引过来的生物。”
白靛抿着饱满的唇,不知走了多久,连250都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白靛停住脚步。
[嗯?怎么啦?宿主?]
250睡眼惺忪的问。
白靛没来得及回250的话,他表情严肃,抓住树枝就往树上爬。
白靛灵活的抬高大腿,他手臂用力,就再他要爬上树顶的时候,冒出的藤蔓阻挡他的去路。
白靛踩着树枝,翻身跳到地面,躲过藤蔓的攻击。
“果然。”
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后,白靛心中反而松了口气,他拍拍手心蹭上的灰。
[嗯?什么果然?]
白靛用几片树叶垫下石头上,防止冻着自己,他垂下眼帘。
“我被困住了,藤蔓用东西把这里围住,类似于鬼打墙。”
[鬼打墙?]
250被吓得哆嗦,[啊,会不会是咱们走错反向了?别自己吓自己。]
“不,我很确定。”白靛摩挲着指尖,如果他只是被藤蔓拖走的话,蝎子早就会跟条傻狗一样,屁颠屁颠的,早就闯进来。
它现在还没来,只有一个解释——蝎子也被困在外面,或者是根本找不到自己。
250一向听白靛的话,[你别害怕,藤蔓而已,肯定没什么威胁。]
白靛随口应了声,他在想,藤蔓究竟想做什么,现在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它在看自己的笑话。
想把自己,困死在这里。
天色渐渐暗下去,天边是橙黄的的,阳光落在白靛的脸上,暖乎乎的,照得他想睡觉。
他用手遮住温暖的阳光,蝎子还没有找过来,这么慢吗?
白靛皱着眉,他把心脏调出来,用手轻轻挤压,胸肌也随即感受到挤压,厚重的胸肌仿佛被完全握在手心。
白靛强忍着疼痛,他让乳液堆积在自己的手心。
希望这样,蝎子能闻到味道赶过来。
他呼出的热气潮湿,表皮粗糙的树皮顶着白靛的后背,他红润的舌头在齿间若隐若现。
白靛听见风吹过树枝的声音,发出沙沙的响声,他顺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人影从森林深处走来。
温润的容貌与周围原始自然的环境格格不入,他身上披着一层薄纱,他赤足走在地上,面向白靛伸出手。
[宿主!宿主!有……有人!]
白靛拍拍手,意味不明地笑笑,“我知道。”
“你是来找我的?”
白靛没起身,他曲着一条腿,饶有兴趣地上下扫视来人,和梦中的男人一模一样。
男人点头,他慢慢靠近,带来一股清香,他的腿边带来淡淡的薄雾。
他弯下腰,手想要触碰到白靛的肌肤。
他突然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胸膛,一根棍子穿透他的胸膛,从胸膛流出的绿色汁水,带着浓郁的腥臭味。
白靛站起来,把树枝继续往里顶,他用尽了力气,借着冲力把男人订在树干上。
“终于过来了。”
男人眼中的光逐渐暗淡,雾越来越浓,白靛后退一步,面前的男人炸开,一颗种子落在泥土里,而藤蔓则从种子里冒出,巨型的藤蔓在白靛面前展开。
藤蔓相互交错,把狭小的空间全部堵塞,没有留出一点空位。
[宿主!蹲下!]
白靛听到系统抬高的声音,他深吸口气,赶紧弯下腰,藤蔓带着穿透空气的声音,把他的脖子用藤蔓围住,固定在树干上。
后背撞在凹凸不平的树干上,白靛倒吸口凉气,他皱着脸。
忍住疼痛。
藤蔓上面覆盖着坚硬的细毛,抵在白靛脖子柔软的那块皮肉,又痒又疼。
他想用手把脖子上的藤蔓取下,与此同时,分出的藤蔓顺着胸肌间的沟壑向下,托起摇晃饱满的胸肌,再把双手反手束缚在树后。
白靛被迫只能抬着下巴,他的喉结被藤蔓的叶子扫过,发出阵阵痒意。
藤蔓在往下半身去的时候,犹豫了会,似乎在思考如何把双腿也给固定好。
白靛憋着股气,忍不住用腿去踢藤蔓,他就像被按在砧板上的鱼,没有自由,也没办法挣脱。
“靠!”
白靛最后只能累得气喘吁吁。
额头的汗珠在不断的顺着脸颊落下,滴落的汗珠被藤蔓接住,被它吸收,藤蔓在白靛的面前化作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指。
白靛的下巴被手指勾起,他被迫扭头与旁边的藤蔓对视,它又化作梦中男人的模样。
只顶着个人类的脑袋,而躯干则是不断蠕动的藤蔓,互相交缠,看起来就像长着人脑的怪物。
“要。”
藤蔓说出的话让白靛毛骨悚然,这分明就是自己的声音,只是藤蔓学得不伦不类,牙牙学语的孩童。
藤蔓没有温度,用藤蔓化作的人的肌肤同样是冰冷的,宛如一具尸体,白靛浑身汗毛竖起,他咽下口水。
要,要什么?
“你要什么。”
白靛的话让藤蔓顿了顿,它尚且无法理解白靛的话,它顶着那个俊美的脑袋,用空洞的青绿色眼睛直勾勾盯着白靛。
“要。”
它只重复一句话。
白靛闭着眼睛,避开凑过来的藤蔓,压抑心中的惊恐,鼻尖的腥臭味浓重,宛如埋在泥土腐朽的植物散发出的恶臭。
[宿……宿主……]250瞪大眼睛,颤抖着说。
[你……你别怕,我会陪你的。]250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它生怕自己一闭眼,下一秒就只能看见掉落在地上的白靛的脑袋。
“我知道了。”白靛很快就想明白,“你要奶对吗?你把我松开,我给你。”
白靛咬着干燥的唇瓣,他双手被束缚捆绑,也没办法把心脏召唤出来。
可藤蔓根本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它快馋疯了,那些细长的藤蔓顺着胸肌间的沟壑不断向下,它触碰到肌肤上残留的奶渍。
“要。”
它迫不及待的想要用藤蔓上的吸盘贴在胸肌上,那富有弹性,孕育生命的胸肌,带有奶香,鼓囊的,让它迫不及待的,凭借本能的靠近。
就在快要触碰到顶端的时候,一道身影如同炮弹一样从远处弹射进来,白靛只感觉风从自己脸边吹过。
回头就看见底下蠕动着藤蔓的脑袋被出现男人按在土里,男人看起来无比愤怒,一只手臂是附肢的模样,男人想到方才看到的一幕,气得浑身发抖。
自己又一次没护住虫母,被这种恶心的东西绑起来,虫母差点就要被它碰到。
对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男人也没犹豫,附肢按住脑袋,往里挤压。
噗嗤——
脑袋里的汁水四溅,带有营养的藤蔓被男人用附肢夹起塞到嘴里。
男人吐出的消化液让藤蔓抽搐,藤蔓痛得卷起身体,男人用螯肢把藤蔓撕扯开,一点点塞入自己的口器中。
它讨厌有别的东西触碰自己的虫母,虫母是它的,全都死……死掉……
男人出现的那刻,白靛才真正放下心,天知道藤蔓凑近来的时候,他都想好埋在哪。
[宿主!它,它是怪物!它不会还要吃你吧!]
白靛掀开眼皮,他没回250的话,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同类,最初送火的也是男人,男人就是蝎子。
它把藤蔓全部吃进肚子里,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它坐在地上,藤蔓早就只剩一滩汁水,尸骨无存。
“过来。”
白靛被藤蔓束缚在树干上,他的四肢也早就酸痛不已,等蝎子进食完后,白靛召唤它过来。
吃撑了的它听到虫母的声音,双手双脚撑在地面,跌跌撞撞的爬过去,它还不能完全适应自己的新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