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穿为娱乐圈花瓶后by神色

作者:神色  录入:12-08

陆岚汀抬头确认标志,欣慰地点了点头,加快脚步乘坐2号站台入口的电梯下行。
五分钟后。
萧瑟的风携带着站外寒冷的水汽,从空空荡荡的列车隧道里刮过,凄凄凉凉地吹动了在路边痴痴地等待的六人的发梢。
宋言拙:“呃是不是晚点了?”
谢之骄:“S国的列车,晚点很常见的!这里就这样。”
萧颜:“那我?们?再等等吧。”
陆岚汀发抖:“……但你?们?难道没有一个人觉得,整个站台只有我?们?六个人很怪吗!”
“不止我?们?六个啊。”郭浪大惊,“难道你?们?都?看不见身后的摄影师吗?”
陆岚汀:……
摄影师×6:……
摄影师们?默默退后几步。
方便让嘉宾们?看清这个灰漆漆看不到尽头的站台上,确实只有他们?六位候车人。
甚至连车站工作人员的身影都?没有。
陆岚汀转身便拖着箱子朝电梯走,胸腔里心脏霎时怦怦作响:“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工作人员……”
“我?去吧。”任疏郁突然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声音里有一种让人心安的魔力,“我?跑得快。万一车来了还?能快点再跑回来。”
陆岚汀咬着嘴唇点头,看着任疏郁走远,继续在2号站台焦急地等车。
没等几分钟,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入站口:
“都?上来吧,不在这里上车,在8号站台。”
那声音宛如天籁,将陆岚汀从热锅煎烤般的煎熬中解放。
他顾不上问?原因了,也顾不上坐扶梯,推着行李箱拔腿便朝步行楼梯口冲。
有如神助般几步便冲到入口层。
终于?和?任疏郁汇合,他听到对方说:
“2号站台从昨天开始废弃使用,但这边工作人员偷懒,还?没下掉指示牌。8号是新站台。”
陆岚汀焦急:“但我?们?车票的时间……”
任疏郁:“机场快线可以?上任意一班车,车票不会逾期作废。”
堵在陆岚汀胸口的那口淤气终于?被他吐出来!
却?听见任疏郁又说:“但坏消息是,下一班车是二十?五分钟后。”
陆岚汀喉咙一僵,背后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二十?五分钟,来不及了!
他眼睫颤抖着,眼角瞬间冒出些水汽,但被他使劲憋住了。他手?忙脚乱掏出手?机:“我?现在就给导演打电话,让他给我?们?升级成?商务舱,缩短安检时间。不然根本没办法……”
“我?已经打给导演了,刚接通。”任疏郁递过自己的手?机,“喏,说吧。”
陆岚汀一怔,将手?机重?又放进口袋里,颤抖地接过任疏郁的,看见屏幕上备注名称是“晕倒”。
任疏郁:“外号。”
“喔……”他听见导演在那头“喂喂喂”,赶紧对着电话讲明白目前的情况。
俞导长叹一声:“行行行,你?们?先赶紧来机场吧,升舱的事情我?来处理。”
“啪”电话挂断。
陆岚汀感觉到自己绷紧的神经缓缓松弛了几分。
但在不知晓结果前,依旧不敢完全放松下去。
他感觉到渗到眼角的泪没忍住撒了几滴出来,赶紧又用力想把眼泪吸回去,把手?机递给任疏郁:“谢谢。”
任疏郁从口袋里抽出一袋纸巾,想帮他擦拭眼角的水痕,又克制地忍住了,只把纸巾塞进了他手?心:
“带我?们?很辛苦是不是,陆导游。”
陆岚汀抓着那袋纸巾,用力摇头:
“瞎说,一点都?不辛苦。”毕竟工资有三百万。
“只是有点害怕搞砸。”然后又失业了。
任疏郁抬了抬指尖:“别虐待你?的嘴唇了。我?帮你?缓解一下压力好不好?”
陆岚汀不好意思地松开嘴唇:“……怎么缓解?”
任疏郁:“就这样。”
陆岚汀懵懵地看着任疏郁朝自己靠近,任由他手?掌搂住自己的腰窝,毫不费力地将自己举到了天上。双脚离地的那刹那身体不受控的失重?,而所有的焦虑都?被远远抛在了地面上!
大脑放空,就和?坐过山车一样。
“蹦……一下,真的很解压!”他紧紧抱住任疏郁的脖子,忍不住笑着感叹了声。
落地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任疏郁忽然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别担心,这次旅行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怀抱很温暖,他心里忽然酸酸软软的,好像掉进了柠檬汁酿成?的云层里一样。
他想,他都?活这么大了,一直都?在很努力地去学?习、去考试、去找工作,去完成?每一个任务。
却?好像很少有人告诉他,他其实做得很好。
身后,嘉宾陆陆续续到达,郭浪第一个乘坐扶梯到达了站台上。
他远远看见任疏郁和?陆岚汀似乎在拥抱,而且一见到他上来,两个人立马就要松开手?。
赶紧快步冲上前,伸出宽阔有力的手?臂将两个人一把抱住!
“人生最大的幸运,就是虽然走错了一段路,但最终还?是找到了正确的路!”
陆岚汀一脸懵地和?任疏郁被按在了一块。
紧紧贴着对方,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甚至能感受到胸肌的曲线。
……要喘不过气了!各种意义上的!
宋言拙紧跟在郭浪后面,原本有些羞愧,此?刻也忍不住抱住了陆岚汀:“呜呜呜,小汀,我?真的不是故意指错路的……”
陆岚汀背后再次遭受重?击,被迫和?任疏郁贴得更紧了:“我?没怪你?,你?先放手?,要怪就怪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摸鱼……”
随之而来的谢之骄见他们?都?抱,也不服气地想抱上去。
但陆岚汀身边已经没有空位了,只好埋头抱住郭浪。
被运动员背部?肌肉硌得慌。
只剩萧颜一个人孤傲地站在后面。
他不喜欢和?人亲密接触。
可既然他们?都?抱了,那加入一下也……
“好了好了别抱了,我?们?快去赶车吧!”陆岚汀突然大喊。
拥抱队形瞬间如鸟兽散。
“……”萧颜装作无事发生般收回刚伸出的手?。
算了,反正他也不喜欢和?人亲密接触。
二十?分钟后,就在坐上机场快线的那一刻,陆岚汀听见所有人手?机几乎同时“滴——”了一声。
他滑开屏幕,看见是升舱成?功的短信。
心里的石头,在那一刻落了地!
他们?紧赶慢赶,最终在起飞前到达了登机口,坐上了航班。
终于?顺利完成?今日导游任务,陆岚汀刚挨到座椅,就倒下去睡得不省人事了。
商务座柔软的座椅,像云朵一样拖住了他的所有焦虑。
就如任疏郁在车站里,抱着他飞向云层时一般。
从卡斯托小镇机场,飞往北欧F国首都?普利特市,大约两个半小时。
等陆岚汀醒过来,看见舷窗外已经落满了透明的小冰晶,一片一片的,晶莹剔透。
他欣喜地揉了揉眼睛,扒在冰凉又湿润的窗玻璃上朝下看,望见飞机已经离开了下雨的小镇,此?刻正掠过一望无际的雪野,洁白的雪面上不规律地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线条。
好像在牛奶奶昔上涂了点巧克力酱。
他流了点口水,拿了块商务舱送的小巧克力咬着玩,将眼睛瞪得大一些,看清了黑色线条是一丛又一丛枝丫光秃的森林。
广播里响起通知,飞机要开始降落了。
等下了飞机,他们?从室内连廊去取行李。陆岚汀还?穿着夏天的衬衫,看见连廊透明玻璃外结冰的地面,打了个寒颤。
任疏郁从随身包里拿了条围巾绕在他露在外面的脖颈上:“没随身带点衣服?”
陆岚汀讪讪地摸了摸头:“反正拿到行李就能换了。”
商务舱的行李会先出来,嘉宾们?陆陆续续拿到自己的行李,开始原地转圈奇迹换装。
谢之骄激动:“陆岚汀,快看本少爷这套装扮,本少爷是为了你?才再穿一次!”
陆岚汀分了一个眼神给他。
然后哽住:“……”
是那天从国内机场出发时,他为行李超重?的谢之骄搭配的那套。
宇宙超级无敌酷炫霸道王子装扮。
谢之骄:“酷不酷炫?”
陆岚汀:“不敢动,不敢动。”
谢之骄:“?但我?下一个问?题才是问?你?感不感动。”
陆岚汀:“……”
无语地回过头,陆岚汀继续眼巴巴地守着自己的箱子。
然而,等其他嘉宾都?换上厚重?的羽绒服和?保暖装备,甚至连经济舱的箱子也轮完了一遍。
却?依旧没有他的。
从清晨就冒出来的那股不好的预感再次显现。
直到最后一个行李箱也被人拿走。
陆岚汀终于?确定。
他的行李箱,路走岔了。
宋言拙拉住摇摇欲坠的纸片陆:
“哎哎哎陆老师,撑住!我?们?去问?一下航班公司,我?之前在这边丢过箱子,登记一下等两天可能就会给你?寄来的。”
等他们?远远朝着SF航空接待处的标志走去,却?看见那边排着黑压压的长队。
陆岚汀迷茫地问?队尾的人:“这里是在排什么?”
对方:“行李箱丢失登记。”
陆岚汀:“……”
陆岚汀:“我?靠,这哪里是丢失啊,这根本就没寄几个吧!”
默默钻进了队尾的尾巴里。
在俞导的帮助下登记了在住址后,对方表示在找到箱子后,会争取在三个自然日内将行李箱寄达。
归队的陆岚汀泫然欲泣:
“我?要穿着夏天的衬衫,冻死在北欧零下飘雪的街头了!导演你?满意这个素材了吗……”
俞导惭愧地摸了摸头。
刚想说事发突然,他会帮陆岚汀添置衣物。
就听见——
任疏郁柔声伸出手?:“我?所有衣物都?多一份全新未开封的,当初就是以?防万一,现在就当是为你?准备的了。”
郭浪拍了拍陆岚汀肩膀:“好兄弟,我?的就是你?的,随便穿。”
宋言拙双手?叉腰:“我?没多的衣服了,但你?可直接把我?穿在身上,因为兄弟如衣服!”
陆岚汀:“……大可不必。”
谢之骄仰起头:“你?们?那些破烂衣服,有本少爷的酷炫?陆岚汀,本少爷价值几十?万的衣服,全部?免费给你?穿!”
萧颜沉默了一下:“但如果你?就是想穿破烂衣服,我?的也可以?供你?挑选。”
谢之骄:“你?是不是有病,谁会想穿破烂衣服!”
俞导突然心头一亮,“你?们?不要抢陆老师了,陆老师现在是我?的!”
陆岚汀:?
俞导哈哈大笑:“待会儿我?们?去入住的民宿玩分房游戏,你?们?谁抢到和?陆老师一间房,谁就能获得‘借衣服给陆老师穿’的光荣权利!”
陆岚汀反对:“导演我?不是你?的玩物!”
俞导:“如果你?能得第一,那这个规则就废除!”
陆岚汀:“那你?就等着瞧吧!”
宋言拙反对:“导演,还?是不公平,你?之前说不能重?复选室友!”
俞导大赦天下:“今天人人平等!我?正式宣布,今天的分房游戏,就叫【陆岚汀争夺战】!”
“……”陆岚汀放弃挣扎,“导演,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把我?的箱子藏起来了!”
俞导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从机场大厅去大巴上车处,有一段露天的路程。
陆岚汀还?是得先借点衣服。
十?分钟后。
普利特市初冬的雪花一片一片在空中纷飞。
洋洋洒洒的白日里。
陆岚汀裹着任疏郁的围巾、郭浪的羽绒服、谢之骄的帽子、萧颜的手?套以?及宋言拙的口头友情关怀。
沉甸甸地,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冻结的路面上。
终于?上了大巴车,暖气迎面扑来的那一刻,他脑袋发出了舒适的嗡鸣。
今天真是心累的一天。
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好像经历了半辈子……
头晕目眩间,他随意选了个靠边边的位置坐下。
透过玻璃窗,他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脸颊通红通红的。
嚯,早上腮红打多了?
不对啊,他没打腮红。
突然有人递给他了一个圆柱状、冰凉凉的东西:“测一下。”
他看清是任疏郁了他一只电子温度计。
乖巧地塞进了自己的胳膊里,夹紧。
让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是电子温度计发出的警报声。他掏出温度计,被任疏郁立刻接了过去。
任疏郁表情严肃:“你?发烧了。”
后排郭浪凑过来:“烧多少度?”
陆岚汀晕晕乎乎地也凑过去看:“38.7℃。”
郭浪:“牛批。”

发烧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躺平了!
就可以有理由找校医院开假条不去上课,有借口向实习公?司请假,裹紧小被子在宿舍关?灯睡觉了!
就算不努力,也不再?会觉得愧疚了。
他?的大?脑准备美美关?机,和全世界告别。
却突然感觉有东西试图撬开自己?的牙齿。
耳边有男声?咬着他?的耳朵小声?哄道:“陆岚汀,给?医生检查。”
医生好。他?于是乖乖张开嘴巴。
木质坚硬的小棍退出去,他?嘴唇无力地?合上,但很快又有一枚圆柱状物体顺着他?的唇缝塞了进?来,冰冰凉凉的,很光滑。
他?听见身旁男人又轻声?指示:“陆岚汀,喝药。”
喝药好。他?于是乖乖张开唇瓣,碰到了一个扎人的塑料瓶口,听话地?喝了口水,咽下药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终于安静下来。
他?歪身躺在一个硬邦邦但又很有弹性的东西上睡着了。
“滴——”
一声?清脆的声?响驱散黑暗,朦胧的亮光射进?梦里?,让陆岚汀缓缓恢复了意识。
四肢察觉到柔软和温暖,他?感觉自己?应该已经睡到了床上,还盖着暖呼呼的小被子。
就是背上、腿上都一片湿哒哒的,有点难受,黏黏糊糊地?似乎出了许多汗。
他?睁开眼皮,看见自己?身上是一床深蓝色的被子,房间四周是灰色调的,于是想起自己?身在北欧。
“滴——”又是一声?。
他?意识到是房间门开关?的响声?,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移动到了自己?床边。
“醒了?感觉怎么样?”
陆岚汀迷迷糊糊地?瞪着他?:“任……任疏郁?其他?人呢?”
任疏郁手?撑在床边,凑得离他?很近,低沉磁性的声?音显得蛊惑:
“我们俩的房间,怎么会有其他?人?”
陆岚汀瞬间清醒了不少?:“这次我们俩是室友?”
任疏郁这才轻笑着退后了两步,懒洋洋地?靠坐在另一张床上看着他?:“嗯,我在【陆岚汀争夺战】中,取得了最终胜利。”
陆岚汀没忍住扯了扯嘴角,咳嗽了几声?:“你们已经比了?导演太过?分了!我都生病不能参加比赛了,还把我当奖品!”
任疏郁:“就是,太过?分了。我已经帮你骂他?了,他?现在去给?你买赔罪礼物了。”
礼物?陆岚汀嘟哝:“那还差不多。所以你们比什么?”
任疏郁缓缓回想起刚刚嗷声?四起的疯狂场景,笑了声?:“做俯卧撑。”
“我靠,导演也太变态了吧!幸好我没参加。”
陆岚汀试图惊呼,但声?音使不上力,听上去倒像是在撒娇。
所以任疏郁在俯卧撑比赛里?,赢了?
他?的视线随即缓缓移到任疏郁的小臂上,又想起在泳池里?那天,就是这紧实有力的胳膊将他?从水里?救起来,将他?整个人都挂在了肩膀上……
做俯卧撑的话,一定也很性感吧,可惜错过?了。
他?无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
任疏郁默默观察着他?表情的变化,若有所思:“渴了?”
陆岚汀:“……”
任疏郁侧坐在陆岚汀的床边,给?他?竖起身下的枕头,方便他?坐起半身,又端起旁边小桌板上的一个黑色保温杯,给?他?灌了点热水。
陆岚汀出了太多汗,确实也觉得渴,咕咚咚喝了一大?杯。
喝完水陆岚汀才反应过?来:“但你竟然赢了浪哥?”
任疏郁唇角又弯了弯:“嗯。”
是为了……为了和他?一个房间么?
陆岚汀心?跳慢了一拍:“那,那一定很辛苦吧。”
任疏郁沉默了一瞬:
“浪哥今天早上加练青蛙跳,小腿肌肉拉伤了。”
陆岚汀:“……”他?又在想什么。
看见陆岚汀沉默地?闭上眼睛,任疏郁又笑:“先别睡,再?测一次体温。”递过?温度计,“医生说估计是你这几天准备音乐会身体太劳累,抵抗力变差,今天情绪又波动太大?,刚一放松还经历降温,受了凉。”
陆岚汀乖乖地?插进?自己?的胳膊下:“那要怎么治疗?”
任疏郁:“多吃多睡多休息。”
陆岚汀眼睛弯弯:“真想天天生病。”
任疏郁:“童言无忌,呸。”
陆岚汀笑嘻嘻地?又钻进?被窝。
等待体温计报警声?响起的那几十秒里?,任疏郁就靠在床头板上,在淡黄色的灯光下安静地?注视着他?。
被这样灼热的视线长久地?看着,陆岚汀紧张地?缩在被窝里?,感觉自己?原本降下的体温,马上又快要升高了。
还好很快就测好了体温,没发烧。任疏郁接过?温度计,却皱起了眉头:“你出汗了。”
陆岚汀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把温度计都弄湿了,他?应该先擦干净再?递给?任疏郁的……
任疏郁忽然坐到了他?这边的床上,表情严肃地?俯身靠近他?,靠得太近太近了,让陆岚汀紧张到不敢看,紧紧闭上了眼睛。
却忽然感觉到有两根冰凉的手?指拨开他?的衣领,伸进?了后背,触碰着那里?湿漉漉的一片水渍。
陆岚汀僵在了被窝里?。
“太多汗了。待会起来万一凉了汗,感冒不是又会加重了?”任疏郁收回手?站起身,“我去打点水,先帮你身上擦擦。”
帮他?擦汗?!
吓得陆岚汀又出了一身汗!
他?窝在被子里?,战战兢兢地?听着卫生间里?的放水声?,没过?一会就看见任疏郁拿着一条毛巾出来,似乎是沾了热水后又拧干的,上面还蒸腾着热气。
“我自己?来吧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快六点了你不用去吃晚餐的吗?”
陆岚汀挣扎着伸出手?试图接过?毛巾,却根本没有任何力气,被任疏郁顺势就解开了手?腕上的袖扣。
袖子被捋起,毛巾温柔地?搭在了他?那只细嫩的小臂上,上下移动一气呵成将黏糊的水渍都擦了个干净,才重新把他?的胳膊塞进?了被子里?。
“这是室友的职责。晚餐宋老?师会给?我们带来。”任疏郁声?音温和却无比笃定,“另一只手?。”
听起来容不得质疑,而他?此刻又太虚弱,只能乖乖听话,任人摆布,于是将另一只手?也交到了任疏郁的手?上。
“胸前和背后的地?方,最容易凉汗。”任疏郁似乎是在说给?他?听,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但落在陆岚汀的耳里?,却足以让他?的耳垂红到发颤。
任疏郁的声?音哑了点:“陆老?师,冒犯了。”
陆岚汀两眼望天,无力喃喃:“冒犯吧。”
然后听到了些许低笑,笑得他?想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去,但看见任疏郁朝他?伸过?手?来,又不敢动了。
他?感觉到衬衫扣子从最下方被滚烫的手?指缓缓剥开了两颗,在他?浑身不停的发抖中,手?指停下了解第三?颗扣子的动作。
毛巾在衬衫下部开口处打转,然后很缓慢地?朝上移到未开口的衣服布料下,从胸前又打着转到背部,修长的手?指灵活又迅速,给?他?留下了清爽的皮肤表面来。
灵动地?就像那夜在台上演奏钢琴的人……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台下遥远的观看者,他?仿佛成为了指尖下的琴……
擦干净胸前和后背,任疏郁收回毛巾,低低地?呼了口气:“我是第一次……所以手?法可能不太熟。不舒服的话你告诉我……”
陆岚汀赶紧:“舒服舒服很舒服!”
任疏郁弯着嘴唇:“舒服就好。”
陆岚汀:……
这对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任疏郁去卫生间清洗了一遍毛巾后,又出来。
下身还还没有擦。
陆岚汀于是听着任疏郁的指令,将一条小腿小心?翼翼地?伸到被窝外面,下一刻便被滚烫的手?掌紧紧箍住脚腕,柔软的毛巾顺着虚弱的腿腹缓缓朝上移动。
但毛巾移动到某个高度后,便仿佛像遇到了警戒线一般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不是陆岚汀的错觉,持毛巾的人似乎纠结了好几秒。
最终才没有接着向上,而是一点一点,缓缓向下折返。
若有若无的热气在腿间萦绕着,反而让陆岚汀白皙又敏感的腿根处,愈发不受控地?发起抖来。
等到终于完成擦汗任务,两个人都感觉自己?要精疲力尽了,仿佛跑了八千米长跑外加八百个青蛙跳之后,又被导演逼着来参加俯卧撑比赛一样。
但身上干净之后,确实舒服多了。陆岚汀把脸埋在枕头里?,脸颊红得像是又要发烧。
只有他?自己?知道,大?脑现在清醒得很。
如果脑电波可以发电,能供应头顶的螺旋桨飞起来的那种。
任疏郁抿着嘴唇望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吐了口热气,艰难地?站起身,从行李箱里?找出一套未开封的干净睡衣睡裤,放在他?手?边:“喏,换上。”
陆岚汀从枕头下露出一只眼睛眨了眨:“你的衣服?”
任疏郁笑了笑:“室友职责,为你提供这两天的衣服。”
室友的职责可真多!
陆岚汀又火速埋下头。
任疏郁看了眼时?间:“宋老?师应该快带饭回来了。我也出汗了,先去洗个澡。”
陆岚汀哐哐撞着枕头。
表示知道了。
等卫生间淋浴的声?音响起来,他?才迅速从被窝里?钻出来,拆开了手?边那套衣服。
也是那种银色真丝睡衣,和任疏郁之前睡觉的时?候穿的一模一样。
“砰砰砰——”敲门声?忽然猛烈地?响起。
“开门了开门了我知道你在家!”
“……”陆岚汀扯了扯嘴角,“等一下,我在穿衣服!”
敲门声?戛然而止。
门外宋言拙好像卡顿了几秒,才小声?羞唧唧地?说:
“嘤,你们不急,你们慢慢做,不是,慢慢穿。”
哪有“你们”!
陆岚汀脱掉自己?汗湿的衬衫和裤子,三?下五除二就换上了任疏郁的睡衣,穿在他?身上略有些大?。
下床时?小腿有些发软,是发烧过?后的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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