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在上by喜欢伯乐树的魏依云

作者:喜欢伯乐树的魏依云  录入:01-22

灰猫转身就走:“那我走了,樊璃你们自己去救。”
大黄:“……”
三三听到猫打架的声响,连忙顶着大雨跑上屋顶:“别打了!谢遇又咬樊璃了!”
灰猫翻身把大黄摁在爪子下,朝小黑猫望去:“你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三三:“我就是黑!快来,谢遇咬得可凶了,劝都劝不住!”
灰猫跟着三三走去,跳到院中抖了抖雨,轻轻推开门缝。
屋中,雪意窝在里侧睡得四仰八叉。
樊璃躺在外侧,手抓着床单用力到发白。
谢遇伏在他身上,一只手撑着床头,一只手捏着少年的脸上抬,露出整个颈项。
他埋首在那纤细颈间,含着颈上咬痕汲取温热的血液。
“啊……”裂痛中,少年压着声从喉间痛哼出声,凄离双目落在虚空,眼泪顺着脸颊滑下耳垂。
谢遇微动,唇舌下移,落在少年锁骨处。
少年攥紧那描金衣袖,吞下泪低斥一声。
“够了!”
谢遇犬齿触碰皮肤。
“谢遇,够了!我好痛!”
谢遇狠狠咬了下去。
“谢道逢!”
谢遇啃咬着向下移动。
发白的手从谢遇袖间挪走,颤抖着攥住他的发冠暴力扯开。
“我让你,停、下!”
谢遇长发倾落在少年身上,他箴默片刻,低头,复又埋首在那纤长脖颈间。
犬齿再度刺破皮肤时,樊璃脸上一拧。
他含着泪无声发笑,抬起双臂,环住谢遇脖颈将对方压向自己。
他在谢遇耳畔轻轻说道:“你咬得像求欢,要不干脆撕开衣裳,让我看看你活好不呃……!”
谢遇粗暴的咬下。
撕裂般的痛楚中樊璃说不出话来,他狠狠屈腿朝对方的要害攻击,却被对方用身子将他浑身压住。
微微屈起的腿被沉重的重量压回床上,从来没有鬼压床会像这般,充斥着男人的侵略性气息。
冷冽梅香完完全全的笼罩少年,短暂的停顿静漠过后,又是一场无休无止的单方面掠夺。
尖锐的犬齿把脖子咬破过后,便辗转着往下咬去。
于是钝刀割肉的涩痛便在皮肤上游走不息,这些啃咬比往常凶狠十倍不止,是惩罚也是逼迫。
逼他回去。
樊璃咬着唇。
眼泪再次滑下脸颊时,他无法再忍受这种酷刑,低声祈求谢遇对他高抬贵手。
谢遇没听也没停。
突然,樊璃神色惊慌的挣扎起来。
那宽大冰冷的手紧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半点声响,连带着也把他的恳求声摁在唇边。
谢遇朝对方心口咬下去时停了一下,眸光一转,望向地上的四只猫。
大黄猫冷着龇牙:“樊璃既然来了这里就不会走了,你用这种方式逼他回西院,他只会跟你死耗下去。”

大猫眼神凉薄的向谢遇笑起来。
“以他的性子,你就算在这床上当着雪意的面要了他,他也不会回去,除非你把他的手绳复原——复原他也不会原谅你,他对人很刻薄,对猫好,你想当猫么?”
谢遇没理大黄,望向灰猫。
灰猫一脸震惊还没反应过来。
它原以为厉鬼破障遇到命中人只是个传说,原来这种天大的倒霉事,还真给谢遇碰上了!
灰猫回过神来,目光和谢遇对上。
这位大将军生前像块温润无瑕的稀世美玉,死后却变得森冷淡漠,像座随时准备闹大雪崩的冰山。
他压着樊璃身,一只手卡住那瘦削的双手摁在樊璃头上,一只手捂住樊璃嘴巴。
是个强迫的姿势。
他漠然望着灰猫。
灰猫道明来意:“三三说你要杀樊璃,我来看你怎么杀他。”
三三炸毛:“你答应我会帮谢遇的!你要反悔么?”
大灰猫抖抖身上的水珠:“先给小鱼干。”
三三连忙从樊璃的布包里翻出一只小鱼干给它。
灰猫尝过以后意犹未尽,道:“我可以帮你们,但是——”
它抬起爪子,举向谢遇:“你得给我这么多小鱼干。”
三三:“你要五只?”
小狸花:“一只吧,它只举了一只爪子。”
大黄猫一脸戾火:“五十只小鱼干,你漫天要价!”
灰猫:“五千只。”
大黄:“……”
灰猫定了这个价后,问谢遇:“你答应么?”
谢遇没说话。
三三解释道:“樊璃还醒着,他不会跟你说话的。”
灰猫向谢遇侃侃而谈:“你怕他听到你说话?”
三三:“你看嘛,他就是不说。”
灰猫望着被谢遇压在身下、一脸惊色的少年,道:“大将军的思绪快要裂开了吧?杀你的人实在太多了,但你不知道都有哪些人谋杀了你,找来找去就只能找到樊璃身上,所以你一见到他就恨死了他,恨到极致,那障因就全部堆在他身上了。”
“可你因为姻缘牵扯,压根就没法杀掉他。你要打赌么?无论杀不杀他,你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大黄猫取笑道:“何止啊,他尝到樊璃的滋味就像要了命一样,彻夜彻夜的抱着樊璃咬。”
谢遇舔了舔唇,望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
须臾,他从樊璃身上起来。
少年躺在床上大口呼吸着,暴雨在门外肆虐,他喘着气,突然咬着唇无声大哭起来。
心口上一片血淋淋的伤,都是谢遇留下的。
他抬肘遮在眼上,忍着痛猛不丁撞入一片雨夜秋凉。
大黄默默看了樊璃一会儿,脸色难看的说道:“现在还只是吸他,等到下月十五,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说什么温润端方的谢家玉树,其实也和强盗一样,猪狗不如。”
谢遇没搭理大黄猫,他立在床前背对着少年,低声道:“明天回去。”
他这话是对樊璃说的。
樊璃拭去眼泪,把散开的衣衫紧紧抓拢在身前:“好,我一头碰死,你把我的尸体带回去。”
三三心疼道:“谢遇别逼他了,你把他伤得透透的,他不会配合你!”
谢遇走向雨幕。
三三跟在身后:“你去哪?”
小狸花:“又要去熬苦苦的药么?”
谢遇独自来到城隍庙。
阴吏坐在桌后打盹,看到他,露出一个不出所料的浅笑。
“大将军这个姻缘斩得艰难。”
谢遇垂着手没接话,只向对方抱拳行了个礼。
阴吏连忙让开:“下官万不敢当。”
谢遇直起身,向阴吏讨牌子,他这次也是来见城隍的。
那瘦小的阴吏笑道:“今日城隍大人无事,大将军直接进殿吧。”
谢遇便进了大殿。
阴吏一回头,看到大黄猫蹲在庙外,好笑道:“你这猫儿,又来听官司了。”
大猫臭着脸走进大殿,在殿门口蹲下。
谢遇免跪站在殿下,城隍坐在上方公案后。
谢遇言简意赅的道明来意:“请大人指点迷津,如何才能戒掉这饮血的疯瘾。”
城隍缓缓道:“合欢。”
谢遇微怔,抬眸望向对方。
那城隍在庙中镇守三千年了,却还是个青年的样子,高鼻深目,不怒自威。
谢遇哑然片刻,行礼退下。
他一脸凝肃的出了大殿。
阴吏在桌后悠悠说道:“世人一旦跌入情网,不挣个头破血流出不来,鬼比人还厉害些,那场没能在生前圆满的姻缘,死后总要千倍万倍的奉还,还不完的,就留到下一世、下下世,也不知道何时休止。”
阴吏望着谢遇,叹息一声。
“大将军没得到满意的答案吧?”
谢遇看向头上那片黑天。
他曾向这阴吏说,有欲斩欲,有情斩情——
但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樊璃。
他垂下头,向阴吏说道:“情之一字不过是大浪淘沙,总有一天会找到方法忘掉。”
阴吏:“这事其实说难不难,大将军只要带他来城隍庙证婚,把这场夫妻的戏做完了,也就没那些事了。”
其实到最后,还是得一场合欢。
谢遇直视前方雨幕,没回答对方。
他走进大雨。
大黄猫在他身后说道:“你就按他们的建议做吧,你们这种危险的东西,上天做梦都巴不得让你们成亲,那时你也不用破障了,你就成天和他造崽子——你现在难道不想?”
“不想。”
“呵呵。”
谢遇顿住,回头看向那连连冷笑的大猫:“他只是我一世障因,其他的什么也不是。”
“我知道你不想让他死——”谢遇提脚往前,“你不必撺掇我与他成亲,我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我,我不做的事,谁也劝不动我。”
大猫见他不上当,哼了一声,提醒他:“杀掉他你也没好下场。”
谢遇给大猫禁言。
这一夜有人酣睡,有人蜷缩着捂住眼睛抽泣,有人顶着大雨找一个答案,有人在雨声里疯狂纠缠。
雨幕下,胡菩提领着部众在四处翻找线索。
京中千万间里坊的大门被青衣卫敲响,雨声、马蹄声、强闯民宅的呵斥声,无数声音交织在一起。
南康侯府就在这喧闹的夜色里臻于鼎沸。
次日,樊璃没回那西脚院去。
他疲惫的坐在檐下,从早上到中午,没说一句话。
雪意看他时不时就去摸摸那只空荡荡的手腕,便把自己编了一半的手绳拿出来。
两条紫色的编织绳在雪意手指间晃来动去。
他手法笨拙的把手绳编好,给樊璃戴上。
“这是紫色的,弄丢了再给你编一个。”
樊璃摸着手绳,摸了半天后,他把手绳摘下来,揣在怀里。
雪意问道:“不喜欢么?”
樊璃摸着溅到膝盖上的湿冷雨气:“不戴了,看不到。”
雪意愣然瞅着那双清凌凌的狐狸眼,转而强笑道:“没关系,我给你讲,你听。”
樊璃:“听了也不知道啊,你带我去摸摸雨吧,我还没见过雨是什么样子呢。”
雪意给他描述:“雨是一颗一颗的,像泪珠子,从天上高高的落下来,像一条笔直的银线。”
凳子上的少年问道:“那千万滴雨就是千万条银线咯?人间得成什么样子啊,都被雨扎成筛子了,会变得千疮百孔吧?”
“哪有那么夸张,人间广袤坚硬,又不是软趴趴的心口肉——”雪意笑着把他领到水盆边,一张娃娃脸认真起来。
雪意让他蹲在水盆边把手放进去,自己则站着,端着半杯水往下一倾。
“哗——”
一箭细若笔杆的水柱高高的落入盆底,溅起的水珠子一颗颗蹦到樊璃手心、衣袖、脸颊。
雪意笑道:“感受到没?这就是雨了!”
樊璃在水盆里摸索:“没有了,再倒。”
一杯水倒完,他袖子湿了半边。
樊璃笑了。
他甩甩袖子,慢慢摸去檐下,站在大雨旁边侧耳听着雨声。
雪意陪他听了一会儿,无聊了的打了个哈欠,拎起围裙去做午饭,做好饭出来喊他。
谁知那祖宗竟然不声不响的站在大雨里,仰脸面向长天。
少年浑身被雨湿透,脸颊上满是水珠,他在笑,眼底微红,也不知道是被雨砸红的还是冷红的。
雪意气急道:“上次风寒才好多久,你又作死!”
雪意把对方拉回屋中,摁着他叫他换衣裳。
樊璃脱衣之前轻声说道:“你出去。”
雪意淡淡瞭他一眼,拿着干帕子站在一边:“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谢遇猛然掀开眼皮。

谢遇靠墙斜坐于床,疏冷目光落在樊璃颈间。
耳边雨声嘈乱,他半睁着眼在雨声中眯起双目凝视樊璃,脸上因情绪不高而显得散漫。
雪意看樊璃站在原地不动,便要帮他脱掉湿衣。
樊璃攥紧衣领把雪意挥开:“名不正言不顺的,就要给我宽衣解带了,一边去,等我去向你爹讨了亲、把你娶回家了,有得你忙呢。”
雪意捏紧拳头喷了口粗气:“受够你了!再撩火,你就给我滚!”
樊璃滴着一身水:“我都这样子了你还赶我走,陆雪意,你的心是硬疙瘩做的么?”
雪意挥挥锅铲:“少废话,快把衣裳换了!”
樊璃指指点点:“动不动就吼我,你变心了,陆雪意。”
“再嘴欠拍死你!”
“你走,绝交!”
“哐——”雪意气鼓鼓的跑出去,重重摔上房门。
陆言在檐下收了雨伞,看儿子气哼哼的,笑问道:“他又招惹你了?”
雪意绷着脸去厨房端菜。
“一天天惹得人满肚子火,明知道我不高兴他还说,讨打!”
“看把我儿子委屈成什么样了,待会叫三三打他。”
左边房门拉开,换好衣裳的樊璃顶着一头湿发出来,向陆言说道:“你还知道回来啊,干脆把雪意也带去东院,天长地久的住下去得了。”
陆言摆好饭,捏着樊璃肩膀把他提到凳子上,举筷给他夹了一块肉,又给雪意和三三夹了一块。
“最近事多,忙昏头就在那边歇下了。你淋成这样,又跟雪意吵架了?”
雪意闷头刨饭:“没吵,是他自己又作死,我一转身,他就跑去大雨底下了……还笑呢!”
樊璃乐道:“雨打在脸上痒痒的,我高兴。”
饭后樊璃翻出布包给小猫发鱼干。
数了一下,少了三只。
他发作道:“有大耗子偷了我三只小鱼干!大黄,是不是你?”
大黄猫臭着脸拍了三三一爪子:“看看你干的好事,一有问题他就怪我!”
小狸花仰头向樊璃说道:“鱼干是猫侍中拿去的,它拿去喂小皇帝了,还要给他赚五千只小鱼干当存粮呢。”
三三扒开樊璃的爪子,叼了一只小鱼干走开。
“五千只小鱼干哪有那么好赚?等它帮谢遇找到真凶再说吧。”
三三跳下桌子,往左边寝房看去:“谢遇,这小鱼干是你给还是樊璃给?”
谢遇坐在阴影中,墨发黑袍,银红色双眸低垂,浑身透着一股冷漠颓圮。
他一言不发,是不想说话,也没法说话。
他背上疼得厉害。
轰鸣雨声好像要把他扯回十八岁的那个阴雨天,空气湿冷,心口比冷雨还冰些。
沉默间,谢遇抬眸望向那站在桌边的少年。
几只小猫齐齐看着他。
三三啃着鱼干含糊说道:“你今天也不说话,都抱他了你还不跟他说话,你怎么老是不说话?谢遇,你不高兴么?你要怎样才高兴?”
谢遇靠着墙双眼微阖。
外间的少年侧身摸索片刻,拖了把凳子坐下,一双狐狸眼虚虚注视前方,雪意站在他背后用干帕子给他擦头发。
樊璃:“我感觉有谁盯着我,是不是谢遇?”
雪意:“大将军死了十年,现在早就投胎了。”
樊璃轻微低头,目光落在双膝:“他就是在看我。”
谢遇看着他。
樊璃:“谢遇,我好看么?”
谢遇不说话。
樊璃:“你说话啊,我好看么?”
“好了别问了,你是天下第一美男!”雪意丢开帕子,抱着樊璃那身湿皮出去:“好好坐着,别去淋雨了啊。”
樊璃听着雪意的脚步声去了门外,抬手贴住心口。
衣衫下有斑驳咬痕,稍微用力摁压,心口便针刺似的疼起来。
樊璃低声道:“这是你咬的。”
“我知道你在。”
“你看着我,在考虑怎么把我咬死,对么?”
谢遇盯着那截腻白的脖子。
那单薄的少年是糅合了蜜水与苦涩的毒,歹毒得让人上瘾。
谢遇挪开目光。
挪开时喉结不受控的滚动,干痒到近乎涩喉灼痛的地步。
他目光斜落定格在自己的左手,放在膝上的右手指节一点点蜷屈,收紧。
暴雨下,两人一生一死,中间隔着一道门墙。
谢遇目光移开片刻,又透过那一寸宽的门隙遥遥望向少年。
外间的人静坐着,缓缓低垂颈项。
他抬着手,纤白指尖轻压衣领露出一片瓷釉质感的皮肤,打着圈的触碰锁骨上的咬痕。
谢遇瞳孔骤凝。
“哗——”
屋外,雪意把一桶水倒入盆中,坐在屋檐底下给那小瞎子搓洗衣衫。
屋内,凳子上的少年被打横抱入里间。
他倒在床上,满头青丝在身下铺开,一身白衣被人褪去剥下。
仅留单薄里衣凌乱的压着一截泛起寒粒的腰腹。
冷冽梅香顷刻之间便欺了过来。
有人吻他锁骨。
冰冷的双唇在他脖颈间辗转游移,上抬,咬着下颔吮含片刻,再上。
然后在即将吻住他嘴唇时堪堪顿住。
短暂停顿后,对方又再度下移,一下子咬住颈项。
樊璃扣着谢遇后颈,用力压向自己。
熟悉的裂痛过后便是舌尖在脖子上舔咬吸吮。
他无声笑起来,悄无声息褪下左手的朱砂绳给谢遇戴上手腕。
“啪——”
朱砂绳在碰到谢遇的一瞬间便断为两半,而谢遇手上皮肤则被朱砂灼出一条恐怖焦痕。
他停下动作,从樊璃颈间抬首看着樊璃。
樊璃淡淡垂着眼睫,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直到谢遇从他身上摸出雪意送的紫色手绳,他才慌起来,急忙从谢遇手上夺回自己的东西。
“还给我——”
他掰开谢遇的手把东西抢回来。
抢到手才却发现这绳子也像那朱砂绳一样,断成了两半。
樊璃紧攥着双手掐破手心。
他盯着面前虚空,轻轻说道:“你怎么只会撕绳子?把腰带撕了。”
“啪!”
腰带在少年尾音中绷断——
谢遇卡着那截细瘦腰肢。
欺身压近对方双唇时,失控的情绪在深红眼眸中大肆作乱。

“!”樊璃被压下去时整个人都在打颤。
他调戏雪意一百句,雪意就骂他一百句,调戏陆言一百句,陆言调戏他一百零一句。
可当他把同样的话丢给谢遇时,却招来烧身大火。
谢遇不吭声不说话不回答他,但直接把他的戏言付诸行动,让他后悔亲自说出口的那些话。
谢遇没有底线。
一撩就燃。
樊璃被摁在床上,里衣被人粗暴的扯开,他呼吸抖颤的低喘着。
对方掐着他的腰身将他固定,冷冰冰的唇齿落在身上。
樊璃:“……!”
外面,雪意哼着小曲预备清洗衣衫。
里间的人因为反抗,被无情缚着双手箍在宽大的怀中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对方在他身上刻出一个个齿印。
雪意把洗干净的衣裳拧干,啪啪抖两下抻平褶皱。
里间的人在轰响的暴雨声中瑟缩,躲避,求饶,哭骂。
“谢道逢……!”
雪意进屋时樊璃裹在被子里,脸僵硬的朝着里侧,露出来的半瞥眼尾湿红,是大哭过后的样子。
雪意趴在床边瞅他:“你咋了?”
樊璃:“别管,出去。”
雪意默默拿了一包零嘴,转到床边问道:“真没事?”
樊璃:“有事。”
雪意点了点头:“那没事,睡吧,我就在外面练字,有事叫我。”
说着便出门去,关上门。
樊璃听到门吱呀合上的声响,眼神惊惶的面向房门位置,他张了张嘴,想让雪意把门打开。
然而张嘴时却被冰冷掌心捂住。
门彻底合上,他迎来第二轮更恐怖的撕咬。
那咬法像发泄。
也像求欢。
“回去。”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樊璃抬肘遮着眼睛,眼泪从手臂滑下脸颊。
他抿着唇没回应。
青年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沉默片刻,把他抱起来。
樊璃用尽全力挣脱对方的怀抱翻身朝里,攥着被子盖住身上的咬痕。
被子突然掀开,露出他整个赤、裸身躯。
第三轮啃咬落下来。
谢遇把身下的人禁锢在尺寸之间,再次出声:“回去,在我耐心耗尽之前。”
樊璃捂着眼睛无声跟对方拉锯消耗,于是谢遇将他整个翻跪在床上,拇指摁上他腰窝。
危机逼近时樊璃惊忙躲去里侧,对方贴上前,把他死死困在这小方天地间。
“回去。”
“不……”
“回去。”
“……!”樊璃再次被翻跪在床上时眼泪砸下床褥,他抓着谢遇的手,指甲死死嵌入那冰冷皮肤:“知道了,我回去。”
谢遇抱了他,将他搂在怀中抚去一身咬痕。
被松开后,樊璃赤身在床上坐了片刻,颤着手脸色苍白的翻找着被揉乱丢开的衣裤。
冰冷的手从后面伸来,将他的衣裳全部给他。
樊璃迟疑片刻接过衣衫,慢慢穿好,坐在床上就没动了。
冷梅香忽然欺近,冰冷双唇落在他后颈。
有人环住他腰身将他整个后背扣向那片冷硬胸膛,在他耳边说道:
“现在,走。”
雪意听到寝房门拉开的声响,便从书上抬头朝樊璃看去。
他看樊璃脸色霜白,问道:“做噩梦了?”
樊璃:“梦到谢遇咬我了,外面雨停了?”
雪意掀起窗子探头朝外面看去:“亮开了,你要出去?”
樊璃提着铁杖,找绳子套猫:“想水井里那位了,回去陪她。”
“钦天监的道长已经捉过鬼了,水井里干干净净。”雪意凑过去看着他的眼睛,“你刚才就不对劲,是不是我说了重话,你生闷气了?”
樊璃淡声道:“你说一百句重话我都是这个样子。”
雪意皱起眉头:“别逞强,真有事你得说啊。”
樊璃掀唇:“我就是年纪到了,想姐姐了。”
雪意脸一红:“嘿!”
樊璃面向他:“怎么?你还没动静?”
雪意红着脸尴尬道:“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你……真的?”
樊璃牵着猫绳:“年纪都到了怎么不真?你以为谁都像你爹那种假正经啊,大把年纪了还自诩坐怀不乱,我看他是没尝过……”
雪意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胡说,表情凝肃的给陆言正名。
“我爹就是坐怀不乱的人,你别污蔑他。”
樊璃往后退了一步:“知道了,走了。”
雪意放下笔:“我送你。”
天上雨没下干净,稀稀疏疏偶尔落下一滴,砸在脖子上激起一阵寒意。
樊璃推开西脚院的院门,慢吞吞进去后,站在屋门口向雪意挥了挥手。
“回去吧,读书要紧。”
雪意看他脸色白得不正常,便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叫府医来给你瞧瞧。”
樊璃笑了笑:“没事,就是淋了雨有点难受,你叫厨房给我熬一碗姜汤送来就是了。”
“知道了。”雪意临走时回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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