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被神级Boss缠上了by塬

作者:  录入:01-23

“过?”
那侏儒身的情报首领讽笑一声,“你这慧根也太浅了,还没看出来?他姓蔺的可不就是要斩草除根?”
话音一落,那穿黑衣的炉鼎猎人哆哆嗦嗦,畏惧,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那那那,那我们这,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那侏儒长老弹了弹自己的帽子,正了正衣冠,不慌不忙:“是非成败,未成定局,成王败寇,自古如是。蔺老狗这一局棋下了许多年,一朝还是按捺不住,太冲动了些,方才在那九界台上,那姓蔺的都敢溜号谈情,果然是色令智昏,受蛊不浅。”
封徵雪眨眨眼睛,眉头蹙得更深。
便听那炉鼎猎人小声嘀咕:“您……您这说的,小的也听不懂啊。”
昆思斡嫌弃地瞥了眼这只有中阶智力的猎人,有些不耐烦道,“你不用明白,只消知道他姓蔺的还有在意的人,就不是没有缺点,一会儿你们都给我机灵点,快些把那宋家顺转移走。”
“是!您这主意可真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灯下黑!黑塔本来就离这儿不远,强制副本里的信号是隔断的,保准他们找不到。”
侏儒首领没兴趣听这些奉承,又道:“那些柴房的机关呢?可改好了。”
黑衣猎人:“大人放心,谁敢踏进去,保准只能横着出来。”
封徵雪有点犯了难。
现在的柴房除了机关,空空如也,援救目标被转移,理应也没有了再过去的价值。
可若是自己现在就掉头,必然打草惊蛇,无法为营救宋家顺争取时间,于是似乎只有硬着头皮将计就计。
封徵雪再次打开了团队聊天。
长安强制副本的团聊与普通团聊不同,由于蔺司沉的长安强制副本,是与普通C、B、A、S、SS、SSS级都不同的天级副本,可以理解为两个体系的副本。
以天、地、人为不同难度系数的副本,其实更为复杂,玩家们即便下线之后,团队配置也会跟据下线前一样封存。
现在的长安黑塔副本,启用的就是很少派上用场的备用服务器,而这服务器,这一次也没关,所以玩家们可以通过手机客户端继续在团队聊天,不过对于线下的人来说,也就只有一个聊天功能而已,就像个pp群聊一样,但不同是,线下的玩家也听不到线上玩家们的语音。
可如今,封徵雪的玩家社交系统全部黑掉,便也只能应用团队页面和藏一月沟通。
[团队-封徵雪:后院没人了,你们现在往黑塔去,宋家顺被他们带走]
[团队-藏一月:那你怎么办?]
[团队-封徵雪:我也往那边走,副本门口集合]
[团队-藏一月:1]
见藏一月收到之后,封徵雪便隐藏了团队聊天,顺便也关掉了团队麦。
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自己【0/3】的好友列表,和蔺司沉黑掉了就没再亮起的头像,不再犹豫,只身往那红袖坊的后院走去。
与此同时,后院正房。
一张巨大的红木床榻居中摆放。
床榻上铺着一床色彩鲜艳的红绣花锦被,锦背上绣着牡丹,国色天香,甚至还泛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名贵香粉味儿。
然而这床泛着香粉味儿的大棉上,却躺着一个干瘪、苍老、甚至有几分妖媚的老头子。
那老阉人顶着一个135级的颇高等级,合着一个“郑公公”的敷衍ID,看上去ID与身价十分不相符。
但见他手中正擎着一块切好的西瓜块儿,轻咬一口,香甜的果肉与清甜的汁水,满溢在唇齿间,揉着太阳穴的手指,配合着细嚼慢咽的唇齿动作,看上去既悠闲又满足。
人物贴图精度很高,举手投足也像极了真人,动作精细道了骨子里。
这时,老公公媚眼一睨,轻飘飘地看向门口,声音也很特别:
“咱家都听着声儿了,谁呀?在那外面?”
话音一落,便见一个颀长纤细的剪影,长身立在门外,也不说话。
封徵雪隔着那薄如蝉翼的窗纸,望向那个【L.135】的等级金标,合着“郑公公”那个过于简单的ID,一时之间突然想起,这人似乎是迄今为止,除蔺司沉之外,他见过的最高等级Npc。
侠客行的等级系统,越往上越难升。
玩家们的顶头等级是只开放到130级,而Npc首领们的最高级,则是蔺司沉的141,论坛上说,蔺司沉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升级,还有剧情玩家分析他在接下来的一年内,根本很难突破这个瓶颈,而135级以上的等级,哪怕是在目前高阶Npc的圈子里,都只有三十几个。
所以这郑公公…一个等级这么高的Npc……是怎么做到名列《高阶首领图谱》之外,默默无闻的?
封徵雪心思流转,而那老太监或许是等得心急,怕他跑了还是怎么样,已命令手下来开门,“进来,公公都候你多时了。”
开门的是一个眼眸暗淡无光、低阶的Npc小太监,身材瘦弱娇小,看上去只能做程序设定的事,然而眼神中似乎带着两弯银钩,来回扫视着封徵雪的衣着,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封徵雪与他匆匆照面,眉头微微凝,便被他让进屋里。
房门一关。
但闻那老太监纤细的男声,抑扬顿挫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你便是……封、徵、雪?倒确实是好模样。”
倒也不装。
摊牌式会面。
封徵雪目光微藐,没有直接回答。
他淡淡地打量了一眼室内的装潢,倒也没什么太特殊,既没机关、也没刑具,只是那公公躺在那床绣着牡丹花的大被上,被上又堆满了各种小东西——全是小玩具,不一而足。
什么玉式、皮铐、口求,样样件件,还挺眼熟,和不久之前,他放进蔺司沉进口袋里的那100件小玩具差不多。
所以,封徵雪的第一反应其实是:
蔺司沉来过了?
那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怎么又生产到这来了?
然而仔细一看,那郑公公对那些小玩意儿,爱不释手、如数家珍的样子,才蓦然反应过来,世界这么大,变态多几个也是正常的。
这时,郑公公便将舔净了的西瓜叉放下,笑眯眯地向封徵雪招手:
“你来,咱家看你有眼缘,送你件不可多得的好物。”
封徵雪被那一声喊得,如芒刺背,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漠然的眸光又将这郑公公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就听这老阉人诡异地怪笑起来,手中还爱抚着一根精雕玉琢的玉式。
“呵呵呵呵,咱家知道了,可是有旁人在场,羞了?”
老太监自说自话,倒也乐得自在。
但见他五指一张,手掌心发出一股粉白色的荧光,脑袋顶上的血条下面,瞬间开启了一个名为“吸功大法”的5秒读条。
“吸功大法”是个封徵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技能,因而大概率是郑公公的Npc的独门绝技。
然而这“吸功大法”,却不是对着自己释放的,而是那名叫【小林子】的娇弱小太监!
小林子的身子纤薄,像一张破纸,随着那粉色的光芒飘动一般,不过眨眼之间,便见那可怜的小林子被郑公公泛着粉白光效的手掌,捏住了细白的脖子,一股微弱的莹白色内息,十分纯净地从这人的后颈处升腾起来。
最终,汇入了宋公公的掌心,消失于无形。
而在此残忍的过程中,小林子几乎没发出任何痛苦挣扎的声音,甚至连微弱的挣动都没有。
“哼,这小子,怎么根骨比之前都弱了?”
郑公公像嫌弃一只破鞋,弃如敝屣般,将浑身发软小林子往地上一扔。
同时,还笑意盈盈地看向封徵雪:“别怕,你比他强得多,我不会这般对你——好了,这儿没外人儿了,快过来吧,心肝儿。”
封徵雪冷然的目光,看向地上“惨死”的小太监,似乎翻出了最后一个白眼。
封徵雪薄唇轻启,吐出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声音淡淡的:
“过去做什么?是被你吸修为,还是与你双修?”
“你倒是秀外慧中,”那郑公公满意地微笑,“像你这样的,跟了蔺司沉一个人,那便确实可惜,跟那黄兴禺更是。”
话音一落,就见那小太监脱力的身型微动,看似纤薄的身型下面鼓起来一块肌肉,拳头更是捏紧了。
封徵雪墨眸一凝,只觉自己的小腿被人用手指碰了碰。
小心翼翼的。
郑公公恍然未觉,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持续输出:
“但你若是跟了我,过了今夜,你便是名誉天下,人人想要的名器,到时候全天下的修行之人没人能够再拒绝你……”
清脆的响声,似乎是有谁捏了下指节。
封徵雪清冷的声线盖在那声音上,面无表情地打断:
“停一停。”
波澜不惊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像是有点大病。”
郑公公:……
下一刻,封徵雪长剑铮然出鞘,剑尖儿直指那郑公公的咽喉,可那公公不躲不避,□□凡身,直接捏上了那长剑的白刃,一股粉白色的耀眼光芒,顺着那剑刃蔓向那剑柄。
封徵雪微微凝眉,只觉一股巨大的吸力,像是不可忤逆的地心力一样,将他紧紧地拉过去,像是要装到一个真空包装袋里。
手指、手臂、肩颈……
肌肉抖动,关节战栗。
然而封徵雪俊秀清朗的眉目间,似乎看不见丝毫畏惧,像极了有恃无恐:
“你135的等级,便都是如此这般吸来?”封徵雪问。
“哼哼哼,一会儿你便知道。”
那郑公公手腕一抖,读条完成,吸功大法的读条结束后,他的周身便泛着一层□□色的荧光,顺便微微发着抖。
封徵雪的眉头则是抖了下更厉害的。
郑公公这样子……
像极了他小时候看同学在电脑上养过的Q宠小鹅,因饥饿或没洗澡而生病打哆嗦的时候?
果然天下游戏是一家。
封徵雪漠然的眸光,毫不介意地扫过自己无声滴血的手腕,少顷,又看了眼满床的情趣小物,和地上无力瘫倒的小林子。
眸光流转,手掌卸力。
于是只见那郑公惯性往后一仰,一只玉龙狼狈地砸在脸上,这下悠闲带笑的眸光,也渐渐阴冷下来,带上一抹狠辣之意,紧紧攫住封徵雪手中那把看似简朴的长剑。
“蔺司沉给你的?”
封徵雪:“嗯。”
“哼,他的剑都给你了?……他倒是舍得。”
一道荧光如流星急坠,但闻“啪!”的清脆一声。
长剑落地,天地倒悬。
135级的Npc身手到底是比60级的玩家快了太多,封徵雪被那老太监搡至床上。
墨发倾泻,白肤晶莹。
温热而纤细的脖颈被太监苍老的手掌捏在手里,脆弱得像一只引颈受戮的鹤。
然而四目交接之间,郑公公那双沉混的瞳孔中,只映出着封徵雪眼中的镇定与清明,看上去甚至很温和。
空气一静,时空仿佛滞住。
“你……你为何不惧?”
封徵雪垂目,凝视着那老太监的抖动激动的喉结,“惧谁?”
“你么?”
老公公一愣。
他确认蔺司沉的那把武器,的确是掉在地上无疑,而封徵雪柔软的肢体,也的确是被自己压在身下。
刚要松一口气,心说这强弩之末,不过就是死鸭子嘴硬罢了,说着便要动手去解封徵雪的衣襟。
便见封徵雪那双冷淡眼睛里,分明带着一种他看不太懂的悲悯……
下一刻,两道剑诀将他的身体贯穿!
一剑穿心。
一剑封喉。
一前一后,光芒四溢。
老太监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顺着高床向地下滑落,一如方才那小林子软塌塌地滑落地上……
可郑公公的身边,分明空无一物!
那瘦小呆滞的小太监,不知何时已然不见。
封徵雪正要起身,一个熟悉的躯体,带着一片令人安心的阴影,从身体上方轻轻覆下。
怀抱敞开。
封徵雪不应期地撞入那怀里,颈部贴上了颈部。
封徵雪素来清冷的声线轻微地发着颤,将头偏开:
“…你好重。”
蔺司沉双手往上撑了撑,四目相对。
蔺司沉是先移开眼睛的那个:
“才两小时不到…就好想你了。”

蔺司沉话音一落,痴迷的目光便又落在封徵雪高挺的鼻梁上。封徵雪微微躲避了下,按住蔺司沉的肩膀,故作淡定地把人轻轻往外推了推,却没推动,蔺司沉锢得他好紧。
封徵雪眉头蹙得愈深,面颊泛着不明显的红,眼底朦胧不清,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蔺司沉的气息包裹起来。
蔺司沉的气息很温暖,也很舒服。
“…你事情做完了?”
“没做完。”
“那你来做什么,”被蔺司沉压得有点喘不过气,封徵雪声音闷闷的,“每次都郑重其事地道别,没一两个小时就又……”
“你还是很烦我?”
封徵雪怔了下,很轻地摇头,更正:
“不是,但你太缠人。”
“那我缠着你,你喜欢么?”
粗糙的手指擦过眼角的肌肤,封徵雪生理性的泪水,几乎立刻便沾湿了指尖儿。
蔺司沉俯下身,确认了一下。
封徵雪的身上香香的,看上去没什么伤口。但是面色潮红,眼尾红得可疑:
“不是,...你怎么哭了?”
封徵雪紧紧地咬住了牙关,强忍着浑身愈来愈严重的燥热与不适:
“没事。”
“但你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么?”
蔺司沉有点上头,只顾着听声音和看脸,甚至都没听清封徵雪方才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见封徵雪的唇瓣张合、张合。
“啊?什么?”蔺司沉又问一遍。
封徵雪绵软的声线中带着一段隐忍的冷意道:“我说,你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
话音未落,人高马大的蔺某面色瞬间爆红,立刻撑起身,也顺着那床铺的边缘滑下去,坐到了地上。
“啊……好的。”
烛火摇曳跳跃,如风雨中漂泊的灯,将两人的影子映得很长。
房中一时静谧,只听得到衣料摩挲被褥的稀疏摩擦声。
良久,封徵雪再次开口:
“蔺司沉,你实话与我说,从关服到眼下,一步一步,可曾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这是自然,”蔺司沉的声音沉沉的,“除了藏一月意外没能登出。”
封徵雪闻言,很轻地松了一口气,面上露出几分了然的神色,“所以,你在黑塔中明明与我说过,要我自己走一段路——可此时事情没办完,却又再次出现在,难道不是为了意外被关在游戏里的藏一月?”
蔺司沉轻笑一声,沉吟半晌,道:“果然还是你懂我。”
封徵雪眼一眯,冷道:“那你拿我当什么幌子。”
什么张口想我,闭口想我。
蔺司沉倏然回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直直望向封徵雪:
“我促成了关服,那傻子被关进来不在我计划内,事关人命,他的根骨值又是玩家的正常数值,所以我自是要亲自过来确认他的安全,可是——”
蔺司沉话锋一转,口气听上去更加急切:
“——可是想你也是真的。”
封徵雪不动声色地垂眼,佯作听不懂他后半句话,“那你,现在是打算怎么做?”
蔺司沉站起身,将一张名为【小林子】的人pi面具,扔在了那瘫成了一滩烂泥的郑公公脸上。
封徵雪一怔,仔细看去,便见蔺司沉的人pi面具,和自己身上的【下等小倌的衣服】、祝长风与藏一月身上的【头牌舞女的舞裙】有些相似之处,的确都是可以令穿戴者伪装成新身份的道具,可作为一个常年易容的蔺剑神本人,蔺司沉“神级Boss”的名头不是白带的——这人仿佛是个“神奇道具制造商”。
只见他手中那“易容皮肤”,在落在那郑公公的脸上之时,便已经慢慢融于皮肤,没过一会儿就将郑公公的身形,彻底变成了一个纤细的小太监,就连等级也降低,ID更是更换成了【小林子】,指甲盖儿的细节都能完美照顾到。
因此似乎要比封徵雪等人所穿戴的、那些玩家特效衣服,都逼真许多。
而此时,但见蔺司沉那张俊美无俦的帅脸上,挂上了一层“满意”的buff,自言自语般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算是回答了封徵雪的那个问题:
“哼,我打算,让这些傻吊东西全都去自食其果,让所有无家可归的人……。”
“——你停一停。”
封徵雪无情打断了这人的装逼吟唱:
“没人问你世界观,我在问你方法论。”
蔺司沉一梗,望向封徵雪,舔舔唇,耐心地详细解释道:
“炉鼎猎人的现任头目,黄兴禺,他想要你——我打算带着你一起去会会他,至于那藏一月和祝长风,便让他们呆在黑塔里,那里是我的地盘,很安全,等下次开服,这小剑客自然就能出去。”
封徵雪眉头一凝,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提醒道:“可是,有一波炉鼎猎人,正在往黑塔那边走,还带着宋家顺他们。”
蔺司沉点点头,看上去并不意外,“所以在去找雁山找黄兴禺之前,得先在黑塔把这些猎人余孽一网打尽,顺便把叶初凉父亲的事情、宋家顺这些异常玩家的事情,都一起安顿处理好。”
封徵雪一愣,“你要做的,是不是太多了?”
——多线任务同时进行,总是太贪心了一些。
封徵雪有点担心。
“我自己的话,是有一点左支右绌,”蔺司沉居然学会了用成语,“但你若是与我一起,我们便什么都能做成。”
蔺司沉的眸光如日光般炙热,又如月光般澄澈。
封徵雪想起方才那招和蔺司沉一起打出的剑式,掌心泛起一抹热,由于蔺司沉的剑在自己的随身背包中,且因背包格子数不足,只能在那“共鸣信物囊”里装放着,这玩意暂时充当了“共鸣信物”的功能,因而方才在危急时刻,自己借用了蔺司沉的技能,理应是打出了和蔺司沉同等的伤害。
那伤害的确是不俗。
可那是临时的,10分钟可生效一次,若是要绑定共鸣系统……
似乎会牵扯到更多的问题,封徵雪暂时不愿去想,于是既没答应,也没反对。
他的额头正在发热,心跳得也有些厉害,就连下体的感觉...都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也不知这时那使用“共鸣招式”的后遗症,还是发生了其他什么?
封徵雪没有接住蔺司沉那殷殷的期待,看了眼那门窗外那幢幢的人影,顾左右而言他道:
“衣服有么?我感觉有点冷。”
一身浪荡的轻纱,有点衣不蔽体的意思,原本面对那老阉人还没觉得有甚,只是蔺司沉那火燎燎的目光一望,便将封徵雪看得浑身不对劲儿,缩在床上好半天都没起来。
封徵雪话音未落。
蔺司沉便立刻“哦”了一声,在自己的上下左右的所有袋袋里,上摸下摸,倒出了好多金光闪闪的锦绣华服。
什么[青竹水上]、[红玉南珠];
什么[孤星望月]、[月卫孤星]……
蔺司沉把他们拿出来抖了抖,一件件展平,对着封徵雪那张俊秀美丽的脸比了比,却又很快地放回了兜兜里。
都不行。
于是持续拿出其他金光闪闪的新衣,开始新一轮的对比……
封徵雪眉头微凝,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随便拿一件不行么?能穿即可。”
蔺司沉却像极了一个......要打扮女儿的笨拙老父亲,拒绝道:“你不懂,这些衣服都不一样的,我得挑一件最适合——有了。”
蔺司沉从兜兜里拽出一件看上去很素雅、也很普通的长衫,甚至上面还有一点点没有熨平的褶皱。
“啊!终于找到了!”
蔺司沉的眼睛一亮,献宝似将那看上去无比普通的衣服递给封徵雪:
“喏,这是我很久之前就为你留的。”
封徵雪长睫轻眨,“很久之前?”
“嗯嗯。”
不多计较,封徵雪将那既不泛光,也不耀目的长衣展开,便见【父亲的杏林长衫】几个字。
【制造商:未知】
【归属者:未绑定】
【出处:未知】
【等级:未知】
【重量:222g】
【品类:装备】
【功能:人人都想要的杏林长衫,代表着地位、尊敬、和万众仰慕】
【效果:单走一个6】
看上去有点奇怪,但也还算是基本正常。
不过按着蔺司沉所说,这东西是他特意留的,说明了这东西在某些方面,有它的特别之处?
“你确定要把它给我么?”
封徵雪的手指停在那[是否确定绑定该物品]的界面上,迟迟没有按下,反而再次问讯道。
蔺司沉的眉头皱起,着实思考了两秒,才重新点了头:
“送它给你,是我的心意,也是我的决心。”
封徵雪冷道:“……说人话。”
蔺司沉有些扭捏,道:“——意思就是,在你答应我之前,我绝不会随意碰你。”
奇奇怪怪,像宣誓。
借机夹带私货,弄得跟要表忠心似的。
封徵雪没搭腔,将衣服抖了抖,对蔺司沉道:“那你先转过去。”
他要先把衣服换上。
于是便只见蔺司沉乖乖回身,目光垂下。
此时屋外的炉鼎猎人人影幢幢,透过轻薄的窗户纸往里面张望,终于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开始梆梆梆地砸门:
“是谁他娘的在里面说地谈天?”
“啊!小大夫和一个男的在里面——却没有郑公!”
砰砰砰!
无眼的刀剑将门板劈开,一群人乌乌泱泱地冲进来,却见一个俊美无俦的英朗男子背着手,眸光阴霾可怖,门神一般地立在门口。
这是……
还他娘的好生英俊。
没见过蔺司沉真身的炉鼎猎人面面相觑,只有侏儒首领昆思斡瑟瑟发抖。
蔺司沉怎么在这里?!
那现在...九界台开会的...又他娘的是谁?
昆思斡的双腿打着摆,牙根打着颤,就听蔺司沉沉凉的声线讽笑一声:
“怎么,你很惊讶?——准你的假身假死,金蝉脱壳?就不兴我也会?”
“额……那你,你是让蔺云谦扮成你……?”
“啊,你知道的有点太多了。”
蔺司沉手中捻起剑诀,唇角恶劣地向上勾起,致命一击迟迟没有打出,就听那昆首领连忙命令道:
“快!给我活捉住封徵雪!”
——跟蔺司沉斗必然没戏,不如先拿住蔺司沉最重要的人!
然而谁知……
可能……
蔺司沉等的就是这一句。
话音一落,蜂拥而上的炉鼎猎人们,猛然扑向封徵雪。
推书 20234-01-23 : 联姻炮灰把残疾大》:[穿越重生] 《联姻炮灰把残疾大佬攻了[穿书]》作者:沉辞谙【完结】晋江VIP2025-1-16正文完结总书评数:548 当前被收藏数:3134 营养液数:2160 文章积分:57,186,552简介: 时樾上辈子是个穷苦大学生,一个月三份兼职,艰难地养活自己。 倒霉催地被闯红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