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惊的瞪大眼睛，“这么说，宋，，”
惊恐的捂紧嘴巴，压低声音道，“宋主任自己要分手，又找严队复合？”
“对啊。”
李倩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冉冉，这事你可别说了，毕竟是你领导，而且她估计心情也不好。”
“她心情不好关我啥事，又不是我惹她了，啧，没劲儿。”沈冉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看到李倩一脸不赞同，终于点头，“好吧好吧，不说了。”
+++++
审讯室内，周若神态自若，并没有因为到了这里而紧张害怕，甚至还撩着头发，问道，“帅哥，有烟吗？”
黄永和陈默对视一眼，后者拿出一根烟点燃，送了过去。
周若接过来，娇柔地眨眨眼，风情万种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表情惬意，笑得妖娆，“帅哥，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陈默单刀直入，“你跟赵强什么关系？”
“赵强？是谁？”周若皱起眉头，似乎真的不知情。陈默挑起眉，心中暗想：她这是跟我演戏呢。“你跟他搂抱在一起被抓，造型那么奔放，这么快就忘了？”
“他啊~~~帅哥，他犯法，跟我可没有关系，我和他只不过是一夜情罢了，有必要知道他的名字？”周若轻挑柳眉，弹了弹烟灰，又悠然地抽了一口，极尽妩媚妖娆，勾人魂魄。
黄永与陈默对视一眼，递给他几张照片，后者心领神会，把照片举起，目光如炬地盯着周若，“赵强可是你高中校友，学校的风云人物，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而且，杀害你表姨一家的凶手，就是他，你跟他一夜情？”
周若身体明显一僵，前后不到一秒又迅速恢复平静，翘着手指按灭烟头，“没想到是他，我压根没认出来，哎，这都十多年了。”
“帅哥，那没我什么事了吧，可以放我走了吗？”
陈默挑眉，“他可是杀了你表姨一家的仇人，你的表现是不是太淡定了些。”
“哎，都过去十多年了，既然你们都抓到他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周若把手缩回，放在腿上。真不知道该说她演技精湛，还是心理素质过人，这样都能自圆其说。
“周若，你表姨一家不止资助你上完高中，还给你提供住的地方，更是连你大学学费都出了。这一点，你亲生父母都做不到。”
“他们死了，你好像一点也不难过。”
周若用力掐了一下大腿，苦笑着摇摇头，叹口气释然道，“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活着的人，得往前看。”
第72章 破咒
陈默审的人没有1000也有800，拧着眉，看她是演上瘾了，手指重重点了点桌面，肃声道，“周若，你表姨父下半身都被凶手剁碎了，你说凶手是为什么。”
“抢劫和杀人，那罪过区别可大了，凶手趁黑抢劫，为什么要杀人呢？还费力的侮辱尸体？”
陈默没说一句，周若手指掐的更重一分，她极力稳住身形摇了摇头，并没有出声。
见此，陈默冷笑一声，“行，那我们换个问题，赵强在你们高中也算个人物，你真就不认识他？”
周若立刻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道，“我想想，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学习好，长得也不赖，但是我们不同班。”
“哎，我高中就是小透明，话都没跟他说过。”
陈默一直看着她的表情动作神态，他怀疑周若只是拿赵强做一把锋利的刀，有感情，也不会太深，“私下里没有联系？你们两家离的挺近，不可能没见过吧。”
周若捏了下手心，淡笑道，“他家在哪我还真不知道，如果我真认识他，也不至于就考个普通的大学，一定请他好好教教我。”
“我们之前并不认识，高中同学多了去了，哪能都认识，是吧？”
“确实，”陈默点头，心里窝着火，这周若是真能演。
“那，我是不是能回去了？”周若坐直身体，理了理头发，微笑着看向两人。
陈默挑眉看她，“你好像挺着急，”
“没人喜欢待在这吧，我想走也正常。”
陈默哼笑一声，“正常，但是配合我们工作也是你作为公民的义务。”
他将重音放在后面几个字上，黄永默契递过来一张照片，陈默接过照片，哼笑一声，“照片上的女孩儿认识吗？在你家地下室解救出来的。”
周若明显怔愣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不可能吧，我家地下室是个酒窖，怎么可能有人。”
“你们要不要问问赵强，会不会是他带去的，那套别墅我很少过去，有可能别人偷偷把人藏进来我不知道也正常。”
陈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点点头，“这女孩醒了，说自己叫曹冰。”
“曹冰不是出国了吗？”周若诧异的接话道。
“，，，”
隔壁观察室，严君格脸色不太好看，“一言，周若一定有问题，她估计心里演习过，反应对，但是有几个地方还是露出破绽。”
“但这些都不是证据，她要是咬死不知道，或者推给赵强，很难给她定罪。”
张一言透过玻璃墙看着周若，“曹冰身上有转运咒，而且是她的血绘制而成，若我们再晚两天，她不成植物人，也可能会精神失常。”
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一翻，一道黄符如变魔术般出现在眼前。下一瞬，黄符迅速燃烧殆尽，化作一缕灰色的烟雾，如幽灵般顺着门缝飘到隔壁。当烟雾接近周若时，却像是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被硬生生地弹开，瞬间烟消云散。
张一言眉头紧皱，他掐指一算，脸色变得凝重。严君格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过来问道：“一言，怎么了？眉头皱这么紧？”
“叫李倩再带两个女同志，去检查一下周若的身体，看看她身上是否有任何饰品、纹身或者胎记之类的东西。”
“好，我这就去安排。”严君格应了一声，脚步匆匆地出去安排。
陈默通过耳麦听到严君格的声音，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让人将周若带走。
待周若离开后，陈默来到观察室，焦急地问道：“张科，发生什么事了？”
张一言轻轻摇头，语气严肃地说：“她身上有些不寻常的东西，直接问她是问不出什么的，我们得换个方法。”
陈默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确实，这女人的每个表情都像是经过精心排练似的。”
“叩叩”，敲门声响起，李倩略显尴尬地伸进头来，报告道：“张科，周若身上有块胎记，在……在胸口。”
“好。”张一言抬脚跟上李倩，严君格、陈默和黄永则守在门外。
李倩和张一言走进小房间，里面的两名女同志一左一右地按着周若的肩头。两人见到张一言进来，微微点头，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周若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她试图掩饰，但这一切都被张一言敏锐地捕捉到。然而，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挑了挑眉，嘴角轻扬，“小帅哥，姐姐这衣服都还没穿好呢，难不成你喜欢我，哎呀，喜欢姐姐就直说嘛。”
张一言目光快速扫过她的胸口，确实有一块红色印记，宛如火焰一般，他勾起唇角，冷笑一声，“你怕我。”
“怕？我怕你做什么？姐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花美男，可比那些糙汉子强多了。”说着，还抛出一个媚眼。
“哼，希望你等会儿还能这么说。”张一言轻哼一声，指尖一翻，一根银针如变戏法般出现在他的手里。
他手指轻轻转动着银针，双眼凝视着针尖，笑容透着几分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周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暗自纳闷，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张一言指尖轻弹，银针如闪电般射出，不偏不倚，正中那如火焰般的红色印记。周若惊恐地瞪大眼睛，伸手就要去拔掉银针。
然而，两名女同志动作更快，如铁钳般紧紧箍住她的双臂，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并出声喝道，“老实点！！”
“放开我！你这是人身伤害，我可以告你！啊啊啊！”周若的尖叫声响彻房间。
张一言眼神示意李倩退后，紧接着，他左手一挥，银针再次射出，稳稳地钉入墙面，震得李倩双眼圆睁，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这这……还没等她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张一言右手伸出，停在周若胸口前十公分的地方，五指如鹰爪般张开，聚力。一道血流如箭一般自针孔喷射而出。
不过片刻，红色火焰印记慢慢变淡，直至消失，喷出的血流汇聚在掌心中盘旋。
只见张一言右手成鹰爪之状，掌心朝上，一道血线如困兽般在掌心中横冲直撞，似乎欲逃离这掌控，然掌心却似筑起一道铜墙铁壁，令其插翅难逃。
周若自火焰印记消失的刹那，如泄气的皮球般瘫倒在桌上，额头冷汗涔涔，原本妩媚动人的面庞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她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有某种重要的东西悄然流逝，一去不复返。
想到当初给自己印记的人说的话，只要血气重新回到体内就还有机会。
张一言冷眼旁观掌心仍在挣扎的血线，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那黑眸中流露出的三分嘲讽、三分不屑与四分冷漠，仿佛是在向周若昭告，他，要毁了这个东西。
看穿了他的意图，周若艰难地挣扎着跪倒在地，伸手拉扯张一言的衣角，后者却灵巧地退后两步闪开。
周若砰砰磕头，涕泪横流，满脸污垢，昔日的形象早已荡然无存，她苦苦哀求道：“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千万别毁了它啊！”
“我给你磕头，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求求你。”
门外几人听到动静破门而入，看此情景明显一愣，陈默厉色道，“怎么回事？”
严君格看到张一言没事，这才放心，站到他身前上下检查，关切道，“一言，怎么了？”
“这是周若背后之人给她种的咒，也是媒介，以此吸收他人气运。”张一言眼神示意自己掌中之物。
黄永，李倩还有两个女同志一起上前拉周若，强硬的把人拽了起来。
“这害人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毁了。”张一言瞥了周若一眼，满意的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慌。
下一瞬，五指关节用力，原本掌中的屏障好似被捏碎，带着盘旋的血线挤压崩碎，化成一道红烟消失在空中。
“不！！！！”
周若尖叫一声，叫声凄厉，满脸的惊恐无措，眸中尽是绝望，伸手一抓，却什么也没抓到。
张一言带着严君格退后一步，似是有些嫌弃的拍了拍手，“周若，接下来，享受原本属于你的，至暗人生。”
“不，不，不，”
周若痛苦的抱着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啊啊啊”
“都毁了，所有的一切都毁了，啊啊啊啊啊。”
黄永李倩等人还在控制周若，陈默若有所思的看着张一言，后者的眼神可谓是冷漠，手指微动，一根银针射入周若脖颈，下一秒，周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第73章 陷阱
陈默板着脸，转头死死地盯着张一言，那眼神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他眉头紧蹙，沉声道：“张科，你竟然私自使用暴力，刑讯逼供，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如果她现在去投诉，去告你，她就可以直接翻供，那我们这么多人忙活这么久，就全都白费了。”
对于他的斥责，严君格立刻向前一步，挡在张一言身前，说道，“老陈，你先别激动，事情还没了解清楚，就说一言暴力执法，这也太草率了。”
陈默气得叉着腰来回踱步，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张一言。不爽的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是一声比一声大，“我草率？我草率！！！好好的人进来不到十分钟就成这样了，到时候审查下来，你最好还能这么说！”
然而，张一言对他的指责完全不理睬，径直走到墙边，将刚刚的银针拔出。其他人见状，交换几个眼神，静静地等着他的解释。
站在一旁的李倩看着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些紧张地结结巴巴道：“陈，陈队，没有人，对周若使用暴力，真的！我们全程都在，可以作证。”她紧接着把刚才的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旁边的两个女同志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只是扎了一下，她就这样了？”面对众人的疑惑，张一言举起那根刚刚用过的银针，针尖有些发黑，仿佛被火灼烧过一般。“我只是破了她的咒，仅此而已。”
说完，那根银针突然断成了几段，掉落在地。
张一言转身离去，连个眼神都没给陈默，严君格紧紧跟上。陈默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黄永死死拉住，脸上陪着谄媚的笑，说道：“陈队，陈哥，哎，陈哥，您冷静，冷静啊，张科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以他的为人，根本不屑撒这种谎。”
张一言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到了黄永的话。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浅笑，声音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一个小时后，人会醒。”
“好，好。”黄永连忙应了一声，接着招呼女同志帮忙把周若扶走。
另一边严君格与张一言两人刚走没几步，严君格的手机就响了，伸手拉着张一言的胳膊，一起往办公室走。这才低头拿手机，一看屏幕，熟人，笑着接起电话，“喂，凯子。”
对面传来低沉的男声，“严老板，有生意谈，城南星光仓库，等你。”
不待严君格回话，对面已经挂断。严君格挑眉，这个高凯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明了，秒挂王，不知道这次要说什么，会不会跟这次的案子有关？
“一言，我要去一趟城南星光仓库，要不先送你回去吧。”低头搜索地址，“有点远，过去不堵车也得40分钟。”
张一言笑着摇头，“一起去吧。”
“对哦，不能单独行动，嘿嘿，好，走吧。”伸手揽着张一言的肩并排往外走，张一言在心里叹口气，推开肩头的手，“好好走路。”
“嘿嘿，一言，这么搭着你的肩膀走路，感觉还挺顺手。”
“！！！”
两人上了车，刚出市局不远，张一言突然捂住眼睛，几个画面在脑中闪现，毫无例外，都是严君格中弹倒地。
“一言，你怎么了？不舒服？咱们现在就去医院。”严君格有些焦急地看看他，又观察路况，看哪里可以掉头。
张一言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重新坐好，偏头看了一眼驾驶座的人，道：“我没事。严君格，如果你明知道在行动中会受伤甚至牺牲，你还会去吗？”
严君格突然明白他的意思，那个死劫！！！确定张一言没事，他也放心了：“一言，你刚刚又看到我嗝屁的样子？”
嗝屁？这人真会形容。
看到对方点头，严君格反而笑了，甚至多了丝淡然：“我最近也在想这个问题，明明知道有危险，待在市局就好啦。或者干脆点，回家继承家产，做个逍遥的富二代。”
“但是我又想，不对啊，我可不是胆小鬼，贪生怕死的事可不是咱能做的出来的。当初选择这个职业，我就知道，这条命不是自己的。”
“与其畏畏缩缩害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不如做好自己，站好每班岗。”
偏头对上张一言的视线，眨了眨眼，“一言，如果我死了，把我的骨灰塞进烟花里，找个最高的地方点了，死了我也要轰轰烈烈！！！”
他说的洒脱，到让张一言有些震惊，定定的看了他许久，突地笑了，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收回视线，“你看的挺开。”
“那是，哥现在境界不是一般的高，是不是对哥刮目相看了？”嘚瑟发言，还挑了挑眉。
张一言颔首低眉，紧紧攥着的手心微微出汗，仔细琢磨着他的话语，突然展颜一笑。是啊，生死有命，何必整日提心吊胆，自己多年修行，竟不如他看得通透。
轻轻侧着头，目光流转，凝视着驾驶座上的人，眼波中闪烁着光芒，而后又将视线移向前路。前方的道路平坦如砥，车辆风驰电掣般疾驰而过，将沿途的风景甩在身后，仿佛也一同甩去了心中的阴霾，心路在这一刻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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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道路异常通畅，两人没过多久便到了城南。依照导航的指引，转入了厂区。这里到处都是厂房，想找个人问路都颇为困难。
两人几经辗转，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路，却发现前面的铁门锁上了。
严君格迅速跳下车，说道：“一言，我去看看。”张一言摇了摇头，也跟着下了车。
他总觉得有一种被人盯梢的感觉，于是四处张望了一下，目光最终定格在不远处的楼房上。
看不透，奇怪！！
这里的厂房最多只有四五层楼高，根本挡不住风。一下车，他们便感到比在市里冷了许多。严君格缩了缩脖子，跨步向前走去。
来到铁门边，严君格抓起铁链，惊叹道：“嚯~这链子可够结实的！”推了一下铁门，由于铁链的长度，门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顺着缝隙，他们看到角落里有一个类似岗亭的小屋，前面竖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星光仓库”。
招牌后面是一排排整齐的集装箱，再往后才是一个更大的仓库。两人对视一眼，便从缝隙中钻了进去。走到这里，他们才发现，刚刚那条路是通往星光仓库的唯一道路。
严君格撇了撇嘴，心里暗自揣测，这门估计是高凯故意锁上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开车过来。“凯子，凯子，你找的地方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叫了两声，没人回应，严君格忍不住嘟囔了起来。
走到招牌前，发现岗亭的门并没有锁，推开门，里面一览无余，空无一人。两人出了岗亭，继续往里走，只有穿过那些集装箱，才能到达后面的大仓库。
张一言抬头看着两边的集装箱，若是在这里被围攻，逃跑的可能性是多少？突地开口问道，“你说的凯子，可信吗？”
这个人故意不现身，直觉有猫腻。“要不要先回去？”
严君格警觉地观察着四周，“高凯，一个线人，我们相识七八年了。他的消息准确，能力也不错，之前靠他帮忙，我们破了好几个案子。”
“嗯。”张一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那种强烈的违和感，如芒在背，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突然，张一言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他的身体几乎在瞬间做出反应。他扑到严君格背后，紧紧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向后一带。
“砰！”
后背撞击集装箱铁皮的声音响起，张一言闷哼一声。
严君格慌忙转身，急切道，“一言，让我看看背，撞疼了吧！”
“我没事，赶紧走。”张一言压低身体，拉着他快速向前跑去。
“砰砰！！”身后的铁箱被子弹击中，发出震耳的声响。
严君格回头望了一眼，铁箱上的弹洞？那个方向？狙击手！！！
他在心中暗骂一声，咬紧牙关，与张一言一同寻找掩体，两人紧贴着彼此。
张一言深吸一口气，抬头凝视着严君格，他的手轻轻伸向严君格的脖颈，指尖灵活地挑出一截红绳，红绳上系着一块玉佩，将其握在掌心，施加了一道法力后，又塞回原处。
“你带武器了吗？”
严君格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为自己对高凯的信任而感到懊悔，让两人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自从上次张一言说他有死劫，他就申请了配枪。
握紧张一言的手，神色认真，“一言，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渡过死劫。”
“好，我相信你。”张一言点头，淡笑着看他，“小心点，别冲动。”
“不会，放心吧，今天就让你见见神枪手严大神的实力。”指尖用力，张一言果然被他逗笑，回握了一下。
短短两三秒，交握的手松开，严君格撩开衣服从后腰拿出一把手枪，做好战斗准备，“一言，打电话叫增援。”
“好。”
"该死！人藏哪儿去了？"一个怒不可遏的声音咆哮道。
"刚才明明就在这里的，老大，他们肯定逃不掉的。"另一个声音赶紧附和着。
"给老子去找！快点！我他妈非把那个姓严的碎尸万段不可！"领头的恶狠狠地吼道。
"是，是，马上找。"手下们战战兢兢地回应着，脚步匆匆，声音越来越近。
严君格嘴唇轻动，无声地对身旁的张一言说："躲起来。"
张一言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动作敏捷而果断，没有丝毫留恋之意。
"呃……走得这么决绝啊，一点也不带留恋的呗。"严君格看着张一言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小小的失落感。但他很快便调整好心态，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当前的紧张局势之中。
根据脚步声和说话声判断，敌人大概有4个人。而且从他们手中精良的武器装备来看，显然来者不善。严君格暗自冷笑一声，心想：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他巧妙地隐藏好身体，密切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终于，他看清了对方的身影——4个戴着恐怖死神面具的人，手持长枪，气焰嚣张地开始四处搜索。
严君格紧紧握住手中的枪，瞄准离自己最近的目标，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那人要害部位。紧接着，他又迅速开出第二枪，成功击伤另一名敌人，并立刻转移藏身之处。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一气呵成。
"靠！"
"砰砰砰！！！！"
为首的黑衣人怒不可遏地对着刚才藏身之处疯狂扫射，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姓严的，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严君格在脑海里思索着这个声音，越想越觉得熟悉，突然间恍然大悟——妈的，竟然是李武那家伙！
原本以为这小子已经学乖了，没想到居然暗中策划了如此大手笔。他瞥了一眼对方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枪，瞄准目标，然后果断扣动扳机。
打偏了！
李武果然不是吃素的，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对于危险有着极高的警觉性和敏锐度，轻易就避开了这一击。
紧接着，又是一轮密集的机枪扫射袭来，严君格迅速就地翻滚几圈，最终紧贴着一面铁皮墙作为掩护。检查了一下弹夹，发现只剩下最后三发子弹，必须得谨慎使用才行。
"砰砰砰砰砰！！！！"
枪声不断回荡在空气中，严君格注视着被子弹击中的方向，距离自己竟已不到三米远。鼻尖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微微转动耳朵，仔细聆听周围动静，并透过缝隙努力辨别李武所在的具体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