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带古代鬼帝脱贫致富by苏芠

作者:苏芠  录入:11-11

“……是、是无执师父啊。”女人的声音沙哑,“您找我们家老李有事吗?”
“嗯,想问问李伯,最近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人家。”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只剩女人压抑的呼吸声。
无执静静地等着,没有催促。
良久,女人才带着泣音断断续续道:“无执师父……我们家老李……他病了……”
“前天还好好的,昨天夜里突然就倒下了,现在还没醒来……”
一股无形的寒意顺着听筒蔓延过来。
无执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客气地表达关心后,挂断了电话。
禅房重归死寂。
最后一根稻草,也断了。
破旧木窗外,天色依旧阴沉,像永远不会放晴。
无执静静坐在桌前,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玉雕。
他苍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眸子却比窗外天色更沉。
半晌,他拿起手机,指尖划过屏幕,点开一个图标。
APP界面极其简陋,图标是一枚半黑半白的铜钱,透着一股古怪。
登录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行小字浮动:【心诚则入】。
无执指尖轻点。空白界面瞬间被无数信息流刷满——一个极为小众的匿名委托论坛。
【直播凶宅探险,求高人远程护法,价钱好商量】
【高价收购百年雷击木,品相好可加钱】
【城西工厂半夜有异响,求组队探查,怂人勿扰】
无执修长的手指不疾不徐地滑动屏幕。
谢泽卿凑过来,金色凤眸里满是好奇:“这是何物?你们此朝代的布告栏?”
无执的指尖停住了。
屏幕上,一条加粗标红的委托标题刺入眼帘:
【滨城,高价急聘,救独子性命!】
发帖人是滨城富商。独子半月前从一场私人拍卖会上得来一只古玉镯,戴上后再也取不下来。
自此一天比一天虚弱,夜夜梦魇,精神萎靡,如今已水米不进,卧床不起,全靠营养液吊命。国内外名医束手无策。
帖子下方,附着一张照片。
一只十七八岁少年苍白纤细的手腕,箍着一只浓绿得发黑的玉镯。
玉镯表面刻着繁复扭曲的纹路,细看似有无数痛苦哀嚎的人脸纠缠盘踞。
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玉镯不像是戴上去的,倒像从少年血肉里长出来一般。玉镯与皮肤连接处皮肉外翻,呈不祥的青黑色,蔓延出蛛网般的血丝,深深扎根进手腕。
整张照片邪气森森。
禅房内的寂静被照片上无声的邪气搅得粘稠。
无执身侧,谢泽卿的虚影陡然凝实。“哼,孤倒要看看是何方邪物,敢如此作祟!”
他的声音淬着冰,睥睨天下的金色凤眸锁住屏幕上诡异的玉镯,眉心蹙起。
属于鬼帝的威压不自觉外泄,连角落积尘都似被震慑。
无执却如一株生长在九幽绝地的雪莲,对这股令万鬼臣服的气息毫无所觉。他握着手机,认真地将页面下划。
帖子最下方,猩红字体标着一行数字:
酬金:三百万。
无执眸中终于泛起一丝极淡的波澜。
他抬眼,目光穿透破旧木窗,望向大殿方向。
“滴答……滴答……”
规律的,恼人的滴水声像一柄小锤,不轻不重敲击在他心头。
无执收回视线,苍白的唇瓣轻抿。
清俊出尘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最终,他的拇指在屏幕右下角的“接取”二字上轻轻一点。
没有任何酷炫的特效,帖子瞬间从信息流中消失。
血色小字浮现:
【契约已立,生死自负】
屏幕上弹出一个简洁的对话框:
【请尽快与委托人联系。】
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条短信:
【滨城市XX华府,第X幢。联系电话xxxxxxxxxx】
无执收起手机,站起身。
“就这么应了?”
谢泽卿的声音里透着错愕。
“此物邪性得很,隔着这劳什子的‘屏幕’,朕都能察觉到一丝不详来。”
无执抬眼,清澈的眸子仿佛能倒映人心深处,只简单应了一声:“嗯。”
月光透过破旧窗纸落在他身上,最简单的灰色僧袍,竟比华美锦缎更显风骨。
皮肤在月色下白得近乎透明,眉眼如画,鼻梁高挺,唇色极淡,组合成一张慈悲又疏离的面容。
“你……你当真要去?”
谢泽卿看着他准备出门,眉头紧锁。他自然不愿无执冒险,奈何自己在钱财上帮不上忙,心中郁结。
“契约已立。”无执语气平淡。
谢泽卿一时语塞,“你就为了那三百……”
话卡在喉咙里,他想起单位是“万”。跟着无执这些时日,他已弄清这个朝代的货币价值,知道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半晌,谢泽卿重拾威严,重重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罢了罢了。”
他一甩袖袍,虚影跟在无执身后,语气带着几分自暴自弃,“朕且随你走一趟,倒要看看是何方邪物如此猖狂。朕可申明,绝非担心你这秃驴。若那邪物不识好歹,朕便让它知晓何为魂飞魄散!”
无执没有回头,唇角极轻微地向上弯了弯,弧度小到几乎看不见。
“知道了。”
他默默锁上手机,屏幕暗下去的最后一瞬,屏保亮起:
一只金灿灿的电子木鱼,旁边一行小字:
【功德+1】
夜,更深了。
禅房恢复寂静,窗外秋虫不知疲倦地嘶鸣。
无执重新点亮手机屏幕。
微弱的光映照出他线条流畅而冷冽的侧脸。
他熟练地打开“铁路12306”。
“此为何物?”谢泽卿的虚影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屏幕上飞速划过的地名和数字。
“订票。”
滨城,隔壁市。
高铁,一小时二十三分。
无执订了明日最早的一班车。
早上八点十五分。
支付页面弹出,无执盯着“余额不足”的红色提示,陷入了沉默几秒。
他切换软件,从另一个几乎见底的账户里,将最后几百块转了过来。
【支付成功】
四个绿色的字,在漆黑的房间里,映亮无执平静无波的眼眸。
“高铁?”
谢泽卿的虚影在他身侧凝聚,好奇地盯着屏幕。
“是驿站吗?那里的马能否比得过朕的汗血宝马?”
“嗯。”
无执应声,将手机放到枕边充电。
“有多快?”
鬼帝陛下显然对这个新词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无执想了想,极为认真的语气回答:
“日行,数千近万公里。”
谢泽卿的金色凤眸微微睁大,随即不屑地“哼”声。
“你们这个朝代的皇帝,竟有如此大能?!”
无执点头,“我们国家是结全民之力,为全民服务,没有皇帝,只有人民。”
他起身拿起墙角的灰色布包,将那串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泽的佛珠小心放入。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家当简单得可怜。
谢泽卿正疑惑于一个没有皇帝的朝代,无执已收拾妥当。
“就带这些?”
“够了。”
无执将布包放在枕边,吹熄昏黄的油灯,打算早早地歇息。

他循着那股气息走向大殿。
破败的大殿在月色下沉默着,屋顶瓦片残缺不全,月光从窟窿里筛落,投下斑驳光斑。
“滴答……滴答……”
雨水顺着房梁裂缝渗下, 不偏不倚滴落在佛像低垂的眉眼间。
本该慈悲庄严的面容上, 冲刷出一道难看的深色水痕, 远看宛如佛陀落泪。
而此刻,那尊佛像前立着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谢泽卿。
他维持着半透明的虚影形态,玄色龙袍在夜风中无声飘荡。
这位曾睥睨天下的帝王, 正微微仰头,专注地望着眼前破败的佛像。
一缕缕比夜色更浓的黑色阴气自他指尖溢出, 小心翼翼地向佛像眉眼间被雨水侵蚀的金漆覆盖而去。
“滋啦——”
阴气与佛像上残存的微弱佛光接触,立刻发出轻响, 两种相斥的能量剧烈冲突。
谢泽卿指尖冒起一缕青烟,佛光对魂体的伤害让他疼得缩手, 眉心紧蹙。
可下一秒, 他又固执地伸出手,催动更多阴气, 再次覆盖上去。
这一次, 滋啦声更甚。谢泽卿半透明的手指被佛光灼烧得微微卷曲, 呈现焦黑色。
空气中的焦糊味更浓了。谢泽卿仿佛感觉不到痛楚,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专注,强行将翻卷剥落的金漆一点点粘合回去。
他死死咽下嘴角的闷哼, 生怕惊扰无执的睡梦。
身后响起清冷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谢泽卿身体猛地一僵,闪电般收回手藏于身后,骤然转身。
他清了清嗓子,负手而立:“……是你啊。”
无执目光沉静,越过谢泽卿落在佛像被粗糙“修补”过的脸上,随后缓缓移向他紧紧藏在身后的手。
被那双眼睛盯着,没做亏心事的谢泽卿竟莫名心虚。
“你不睡觉,来这里作甚!”
无执依旧沉默。
月光勾勒出他清隽的侧脸,如玉雕般无瑕,也无温度。
“你不是在房内休息么,出来作甚?”
“朕……朕不过晚上无聊出来转转,见这佛像太过破败,有碍观瞻,玷污了朕的眼。”
“此等斑驳丑陋佛像,怎配受你的香火!”
谢泽卿说得理直气壮,藏在身后的手却因灼伤痛楚而微微颤抖
无执走出阴影,踏入从屋顶破洞洒落的月光中。
他抬眼,淡淡开口:“大殿漏雨,修补无用。”
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戳破了谢泽卿所有伪装。
谢泽卿呼吸一滞,视线凝在无执脸上。
月光下那张慈悲又疏离的面容,让他一时失语。
无执淡淡道:“会伤到魂体。”
“不过是些许反噬,于朕而言,如同搔痒。”谢泽卿昂着下巴,强撑帝王威严。但微微颤抖的虚影和空气中魂体被灼烧的焦糊味,已无情出卖了他。
无执没有戳穿,安静地向前一步。月光终于将他完全笼罩。单薄的里衣被夜风吹得紧贴身体,勾勒出清瘦却不孱弱的线条,宽肩窄腰,挺拔如竹。
他的皮肤在月色下白得像上好的冷玉,不染尘烟。
“手伸出来。”无执摊开掌心,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平静。
谢泽卿嘴边逞强的话,在对上无执眼睛的瞬间戛然而止。那双眸子清澈幽深,像含着一整个寂静的雪夜。
僵持数秒,谢泽卿终是败下阵来。
他磨了磨后槽牙,极不情愿地伸出那只受伤的手。
无执目光垂落。谢泽卿的手本是凝实的虚影,此刻却像投入沸水中的薄冰。
五根修长的手指,有三根指尖已变得半透明,边缘焦黑,正丝丝缕缕逸散着阴气。
“佛光至阳,你的鬼气至阴,两者相冲,如水火不容。”
无执的声音像他的人一样,清冷平直。
“再多一刻,你这几根指头,便会彻底消散。”
谢泽卿不以为意地将脸别开,耳垂却渐渐泛红。
无执收回手,在谢泽卿面前盘膝坐下。僧袍下摆在青石地板上铺开,如一朵素净的莲。
“你做什么?”谢泽卿问。
无执抬眼,慈悲疏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坐下。”
谢泽卿的眉心拧成死结,在无执对面坐下。
虚影盘膝的动作显得有些滑稽。
无执阖上眼,修长手指在膝上结印。
下一秒,低沉古老的诵经声从他淡色唇瓣溢出。
梵音初起极轻极缓,如山涧清泉,洗涤着殿内积郁的尘埃与阴冷。
点点金光自无执身上浮现,柔和如暖阳。无数米粒大小的金色光点如蒲公英种子,飘散汇聚成温暖溪流,缓缓淌向谢泽卿。
谢泽卿本能想躲,可金光触碰到指尖的瞬间,预想的灼痛并未传来。
难以言喻的、让魂体舒缓的暖意顺着他受损的指尖,渗入魂体深处。
溃散的阴气重新凝聚,半透明的魂体被修复、凝实。
空气中的焦糊味被一股清冽的、似雪后松木的淡香取代。
谢泽卿怔住。
望向月光下的无执。
年轻的僧人闭着眼,神情专注而圣洁。
月光与温暖的金光交织,为无执周身镀上一层近乎神性的光晕。
他的眉眼、鼻梁、唇线,每一处都似神佛最精心的雕琢。
原来这就是无执的力量——并非寺庙中那种死板霸道的佛光,而是独属于他自己的、纯粹干净且带着慈悲的灵力。
活了上千年的鬼帝,从未像此刻这般失神。
无执微微颤动的睫毛,像是在谢泽卿心中某个尘封的角落,轻轻撬开了一道缝隙。
千年间,他见过信徒的虔诚、敌人的恐惧、臣民的敬畏。
却从未见过这样一束光——不因他的身份而特殊对待,不为索取,不为交换,纯粹得只剩给予。
这束光照得谢泽卿心头滚烫。
一个荒唐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料到的念头,如野草疯长,瞬间占据全部思绪:
他想触碰这束光。
就在念头升起的刹那,源自神魂深处的嗡鸣悄然荡开。
无执唇边的梵音化作无声口型,而那疯狂的念头,已转为无法抑制的行动。
谢泽卿不敢贸然上前,怕惊扰了光。
一缕极淡、几近融入空气的黑气,从他魂体中悄然分离。
这缕分身承载着鬼帝千年未有的胆怯与渴望,它小心绕过凝固的金色光点,隐蔽气息,悄然来到无执面前。
近得能看清他微颤的眼睫——长而密,如蝶翼,在金光中投下浅淡阴影。
谢泽卿屏息。
那缕因激动而微颤的分身,轻轻地、如一片雪花落在温热的皮肤上,印在了无执的脸颊。
一抹冰凉,转瞬即逝。电流般的震荡再次贯穿谢泽卿的魂体。
他猛地将分身收回。
无执的诵经声在最后一个音节处突兀停顿。
他睁开眼,清寂如雪夜的眸子直直望向对面。琉璃般清澈的眼底,映出谢泽卿僵硬的身影,闪过一丝极淡的困惑。
谢泽卿玄色龙袍的虚影正以前所未有的频率剧烈闪烁。
他甚至忘了维持威严,金色凤眸慌乱游移,不敢与无执对视。
无执抬手,修长的指尖轻触脸颊。
方才那一瞬,他感到一股极致的阴寒一闪而逝,如春日在暖阳下被雪花砸中,冰冷却短暂。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对面魂体不稳的鬼帝。
金光尽数敛入无执体内,大殿重归清冷。
“怎么了?”无执开口,声音如碎冰入泉。
谢泽卿魂体一震,闪烁得更剧烈了。“没……没什么!”
悬在半空的水珠“啪嗒”坠地,碎成万千水花。
静止的尘埃在月光中舞动。温暖的金色光点依循原有轨迹,缓缓没入谢泽卿的魂体。
无执眸色比之前更深了些。
他看了一眼谢泽卿已经完好如初的手,言简意赅。
“好了。”
谢泽卿猛地回神,下意识握拳,魂体凝实如初,再无损伤。
他喉结滚动,“多谢”二字卡在喉间,耳根红得几乎滴血。
无执起身,掸去僧袍上的水渍。
“以后别碰了。”说完转身便走,背影决绝,不留一丝留恋。
“喂!”
身后传来声音,无执脚步未停。
“……这大殿漏雨,才是根本!”谢泽卿冲他背影气急败坏地喊道,“治标不治本,实为下策!”
无执身形微顿,未回头,只留一句清冷话音随风飘来:“所以,要去赚钱。”
谢泽卿低头凝视被无执修复的指尖,半晌泄气般跟了上去,小声不服地嘀咕:
“若非看你穷得连屋顶都修不起,朕才懒得管这破佛像……”
“……罢了,三百万,应是够了。”
翌日,天光微亮,无执已立于月台。
高铁如白色巨龙贴地飞驰,呼啸穿过城乡田野。
窗外景物飞速倒退,模糊成流动色块。无执靠窗闭目养神,晨光中侧脸清绝,引得邻座男孩频频偷看。
男孩悄悄解锁手机,点开相机,假装拍风景,镜头却一次次滑向那张完美得不似真人的侧脸。
谢泽卿的虚影在狭窄过道显现,金色凤眸不悦眯起,死死盯住那对准无执的镜头。
男孩调整角度,指尖轻点屏幕——
“滋啦!”手机闪过一片雪花,骤然黑屏。
“哎?明明是满格电!”男孩茫然戳着屏幕,反复按动开机键。
谢泽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浅笑。
几次尝试无果,男孩只好收起手机。乘务员送来他点的热咖啡,香气浓郁。他捧着杯子,忍不住又想偷看无执。
谢泽卿凤眸再眯,对着两人间的空隙轻轻吹气。
“啊……啾!”男孩手一抖。
“哗啦——”大半杯滚烫咖啡尽数泼在浅色风衣上!
男孩惊叫擦拭迅速蔓延的深褐污渍,周围乘客纷纷投来目光。他满脸通红,狼狈尴尬,再无心看向身旁。
谢泽卿环抱双臂飘在中间,唇角笑意愈发放肆。
甚好。清净了。
高铁到站提示音将无执从浅寐中唤醒。
他随人流下车,步入比小城车站大上数倍的滨城站。手提半旧灰布包的他,如一滴落入滚油的清水,瞬间被沸腾人潮吞没,却又格格不入。
即便在行色匆匆中,那份清癯干净、眉目间的悲悯与疏离,依然过分惹眼。
“此地人流,竟比上元灯会的庙会更甚。”谢泽卿虚影飘在一旁,打量钢铁巨构的穹顶,语气满是惊叹。
无执顺着高铁站的指示牌,走出车站。
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XX华府。”

第34章 艳鬼幻镜
司机从后视镜打量后座身着灰袍的年轻人, 容貌气质出尘胜似明星,不由多看了两眼。
车子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河。
窗外林立的高楼、流光溢彩的广告牌,是与破败古寺截然不同的光怪陆离。
谢泽卿如初入大观园, 对映照人影的玻璃高楼啧啧称奇。
无执始终静望窗外,眼神淡漠,仿佛世间繁华皆与他无关。
窗外景致由高楼林立渐变为绿树成荫的静谧。车子停在占地极广的别墅区门口。
安保森严,烫金大字“XX华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无执付钱下车。
别墅区异常安静。虽是晴空烈日,踏入瞬间却有若有似无的凉意自脚底窜起。无执径直走向短信所示地址。
别墅现代感十足, 巨幅落地窗如漆黑镜面, 映不出光景, 只余令人心悸的幽深。门前精心打理的草坪大半枯黄,似被吸干生命力。
门正上方的摄像头,像一只无机质的独眼, 静静地注视着无执。
“吱呀——”
厚重的实木大门,竟自己向内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 面容憔悴,眼窝深陷, 头发花白。他衣着考究,昂贵手工西装却皱巴巴, 浑身透着力竭的颓唐。
男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错愕与失望:“你……就是接了委托的‘无’?”他没想到接下这诡异委托的, 竟是个年轻得过分、看似比他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和尚。
“是我。”
男人嘴唇动了动,终化作一声长叹, 侧身让路:“大师, 请进。”
无执迈入玄关, 阴冷腐败的气息陡然浓重数倍。
奢华客厅里窗帘紧闭,密不透光。几盏壁灯散发幽微光芒。
“滋啦——!!!”
实木大门关上的瞬间,异变陡生!
室内所有灯光疯狂闪烁, 明灭不定!客厅中央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骤亮,满屏扭曲雪花发出刺耳“沙沙”声。
墙角智能音箱吐出一连串杂乱电子音:“正在为您播放……滋……错误……错误……”
“啊!”中年男人惊叫踉跄,惊恐望着这鬼片般的场景。
“朕看谁敢造次?!”
谢泽卿虚影陡然凝实,眉心紧蹙,鬼帝威压不悦地扫过全场。话音落下,无形帝气瞬间镇压一切。
灯光停止闪烁,电视黑屏,音箱彻底静音。
别墅陷入比方才更甚的、连空气都凝固的死寂。
男人张着嘴,呆望空无一人的玄关。他什么也没看见,却清晰感受到一股令灵魂战栗的恐怖气息一闪而过。
无执对此恍若未觉。他换好拖鞋,平静问道:“令郎在楼上?”
“啊……啊?哦,对对对,在楼上!”
男人连忙点头,引路时看向无执的眼神已从失望转为敬畏。
“哼,此地的邪祟,倒有几分道行。”
谢泽卿跟在无执身后,传音入密,语气里满是被冒犯的不悦。
“竟能引动朕的鬼气,让这些‘电器’失控。”
“不是它们道行深。”无执轻声回应,仅二人可闻。
“嗯?”
“是你太强了。”
谢泽卿虚影一顿,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又强压下来,故作威严轻咳:“咳……那是自然。”
无执目光被楼梯扶手吸引——昂贵实木表面如被腐蚀,覆盖着一层滑腻暗绿的菌斑。
越往上,空气越冷。甜腥气浓重得几欲作呕。
二楼走廊尽头,一扇房门紧闭。所有阴邪之气,皆源自彼处。
中年男人停下脚步,脸上血色褪尽,颤抖着指向房门:“我儿子……就在里面。”
无执没有回应,抬手推开了门。
房间里一片死寂,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将阳光彻底隔绝。唯有角落医疗仪器闪烁的幽绿指示灯,提供着微弱光源。
瘦骨嶙峋的少年静卧床上,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胸口微弱的起伏几乎难以察觉,若非心率监护仪上还在跳动的曲线,他与死人无异。
手腕上,那只玉镯已从照片中的浓绿变为触目惊心的血红,如同吸饱鲜血的蛭虫,表面流淌着妖异的光泽。
扭曲的人脸浮雕仿佛活了过来,在血色玉质下若隐若现,无声地狞笑嘶吼。
玉镯与皮肉的界限已完全模糊,宛如一株邪恶的血色植物深深扎根于少年的血肉之中。蛛网般的血丝正沿着手臂向心脏方向缓慢而坚定地蔓延。
无执面色凝重。
“此物,在吸食生魂。”谢泽卿出声提醒道。
突然,心率监护仪的“滴滴”声变得急促!
床上的少年眉头痛苦紧蹙,身体开始微微抽搐。手腕上的血玉手镯随之爆发出刺目红光。
血光流淌。
镯子上那些狰狞的人脸,仿佛要从玉中挣脱出来,一张张嘴无声开合,贪婪地吸食着。
未及反应,一缕殷红如血的雾气从玉镯表面袅袅升起。
雾气在半空中凝聚、拉长,勾勒出曼妙婀娜的人形轮廓。
推书 20234-11-10 : 投资返现,千亿神》:[无CP向] 《投资返现,千亿神豪[快穿]》作者:一现【完结】晋江VIP2025-10-24完结总书评数:3695 当前被收藏数:8293 营养液数:13738 文章积分:126,403,128文案:  前三个世界结束可宰~~  -  方灼穿进了一本娱乐圈群像文里,好消息是他绑定了一个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