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成为游戏NPC之后by零七二四

作者:零七二四  录入:11-23

西尾瑛根本没意识到松田阵平在询问原因,他居然觉松田阵平在质问是谁下达这个命令,谁为此负责。
这是正常人的思路吗?
松田阵平大脑一阵眩晕。
他艰难地说出自己的本意。
西尾瑛立在原地许久,才低声道,“请您原谅,我误会了……”
“别道歉。”松田阵平受不了这个,明明被处罚的是西尾瑛。
他看西尾瑛苍白的脸色,想让他坐下,但是这个房间里又只有那张刚刚处刑用的金属床。
“能走路吗?”
“……能。”
“出去说。”松田阵平刻意放慢脚步,两人走到休息厅,里面的零星几个渡鸦成员立刻安静离开。
西尾瑛跟着松田阵平,终于解释了变更命令的原因:
“苏格兰知道地下三层及四层的之前的布局,如果放任他自己行动两小时,即使故意回避机密区域,他也根据之前的设计图推测出来。”
“您昨晚说不打算让苏格兰留在渡鸦,还计划让他继续回到组织,那有些东西不能告知他。”
松田阵平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西尾瑛的欲言又止。
“你昨晚就是想说这个?”
“……是。”
“为什么不说?”
西尾瑛道:“您已经下令,没有办法兼顾是我的问题。”
这句话朝他迎面砸来,让松田阵平头昏脑胀,一时失去言语能力。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西尾瑛先违背他的命令,又毫不遮掩了。
西尾瑛不认为可以先松田阵平协商,也没有解释原因之后可能会获得谅解这个概念。
所以他只会在松田阵平过来时说明情况,如果松田阵平不满。
没有额外的命令,就是自己领罚的意思。
谁教的,游戏系统吗?
如果将来他们世界能发展到AI执.政管理的程度,他就算是死了,也要把反对两个字刻在墓碑上。
松田阵平愤怒之余,又气恼自己当时没有意识到西尾瑛的言外之意。
如果他提前察觉了,就根本不会发生这件事。
就像是诸伏景光一样。
诸伏景光只是听松田阵平说了几句,就意识到他这一天以来的异样感的缘由。
昨晚束手就擒之后,他受到的监控十分严密,房间里起码有四个监控探头,几乎覆盖了所有位置。
每次出去时,除去西尾瑛外,至少还有两个人在明处跟着。此外,还有有人在拐角、疑似目的地的方位等待,路上监控就更不用说了。
但作为挟持过重要人物最后被抓的阶下囚,诸伏景光又觉得自己的待遇好得异乎寻常。
房间状况比组织安排的安全屋还舒适,没有刻意用灯光或者噪音影响他的状态。
三餐丰盛营养丰富。尽管鱼肉里连根细刺都没有,鸡肉也被剃了骨头,筷子都是稍一用力就容易弯折的韧性材质。但确实没有加料,味道还相当不错,
因为松田阵平同意了他昨晚说的和西尾瑛交流的要求,西尾瑛甚至给了一个仅能联系他的通讯器。
越是感觉到渡鸦对他的警戒和关注,越能意识到松田阵平对渡鸦的影响力——他能轻易让渡鸦在如此戒备的情况下,依然给他宽裕的生活标准。
但高等级的警戒和过分舒适的生活水平是不平衡的。
地下三层是渡鸦的巢穴,而且四通八达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整个明立流国际医院的枢纽,牵一发而动全身,绝不应该被一个外人摸透。
松田阵平信任他,所以不介意自己的命令中存在漏洞。
西尾瑛不知道,但明明可以提出异议,却依然不敢指出问题,只能在最大限度地兼容松田阵平的命令。
如果松田阵平刚进入渡鸦,诸伏景光倒是可以理解为是两方之间有些误会,导致渡鸦不了解松田阵平真正的行事风格。
但松田阵平已经接触渡鸦四年了,而且萩原研二自三年多以前就在明立流国际医院治疗,按理说这边的渡鸦成员应该不止一次接触过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表现出来的态度也是如此。
所以只能是另外一种情况。
西尾瑛等人眼里,松田阵平不会对他们宽容。
因此当松田阵平下达命令之后,他们只能小心衡量,既要符合渡鸦的规矩,又要让松田阵平满意,否则就只有受罚一条路。
但合理吗?
诸伏景光依靠着房间的门框,半个身子在外,在两名渡鸦成员的注视下,坦然地浪费自己今天可外出的最后十五分钟等松田阵平回来。
他想来想去,还是感觉松田阵平背上不应该背这么重的锅。
松田阵平又不擅长掩饰,即使真的一开始有些误会,在多次相处之后,就算是渡鸦的底层成员不清楚,西尾瑛这样的人总应该能意识到松田阵平正直心软的本质吧。
诸伏景光只能换个角度去想。
西尾瑛知道松田阵平虽然脾气暴躁但不会肆意处罚别人,但另有一个原因,让他们直至今日,在已经和松田阵平相处多年后,还不敢请求松田阵平体谅,只敢默默受罚?
换言之,西尾瑛始终认为松田阵平有足够的理由对渡鸦的人严苛。
那个理由是什么?
诸伏景光思绪纷杂,面色如旧,远远看见松田阵平和西尾瑛的身影,直起身往那边走去。
还在十五分钟之内,因此两名渡鸦成员想要阻止,却到底没说出阻拦的话。
……这种惊人的威慑力,到底是靠什么堆砌起来的?
看诸伏景光的身影渐近,松田阵平结束了对话。
“下次别擅自揣测我的意思,你回去休息。这次就算了,之后如果有顾虑提前说,后续怎么处理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松田阵平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上一句话没有什么可以引起误解的地方了,但还是补充,
“明天一切照旧,苏格兰那边……出来的时间让他自行决定,但你可以限制他的活动区域。”
“……”西尾瑛没有立刻回答。
松田阵平却觉得差不多说完了,正要走向诸伏景光,身后忽然响起西尾瑛的声音。
“松田先生。”
松田阵平转身,看见年轻男人少见地抬起头望着他,轻声道,
“地下三、四层接下来需要逐步整修,您介意将苏格兰转移到您所在住院部六层吗?那边的巡逻和安保地下三、四层一样严密,他不会打扰到您。”
诸伏景光顿住脚步。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的震惊几乎无法掩饰。
作者有话说:
西尾瑛:给松田阁下找个理由

“所以你就这么把人带上来了?”
城野医生凝固在电梯口, 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松田阵平,又看了一眼他身后被四名渡鸦成员盯着的男人。
松田阵平咳了一声,示意城野医生看向诸伏景光的左手腕, “给他带了带毒液和麻醉剂的控制器。”
城野医生依然皱着眉,“那你打算把他关在哪个区域?我去安……”
“我隔壁吧。”
城野医生的声音像是被人被抵着嗓子眼塞了回去。
“……好, 那你自己安排。”
他平静地抱着文件越过几人进入电梯, 按下按键。
电梯门缓缓合上, 走廊里却莫名多出几分尴尬的气氛。
松田阵平故作无事地把诸伏景光安顿好。
他本来还试图维持渡鸦高层与阶下囚之间的关系鸿沟, 但三分钟后, 诸伏景光主动询问能否过来找他时,那鸿沟就变成了细细窄窄的地砖缝隙, 轻轻一迈就跨了过去。
诸伏景光坐在他面前, 问,
“松田,昨晚我们闯入渡鸦地盘,渡鸦首领打算怎么做?”
松田阵平猛然一个激灵, 想起来自己终于忘了什么。
昨天晚上!
西尾瑛把组织闯入明立流国际医院这件事通知了渡鸦在东京的基地,还计划对组织动手!
松田阵平清楚这时候已经不能彻底阻止,所以本来打算通过管理员邮箱进一步了解情况,把这次“示威”的影响控制在最小。
但他居然因为一连串的事情而忘记提了!
“我……”
这时候直接调出游戏界面查看是否有邮件, 未免也太明显了。
松田阵平面对诸伏景光担忧而微带探寻的目光, 动了动嘴唇, “等我问一下。”
他拿出手机,手机界面稍稍避开诸伏景光, 但是为了避免诸伏景光看出破绽,只能真的输入了管理员邮箱地址。
这世界上没有比自己给自己发消息更让人尴尬的了。但幸好他之前承认过自己和渡鸦首领关系很好,所以邮件中也不需要过多的修饰松田阵平干脆, 怎么舒服怎么来。
【昨晚的事?】
松田阵平按下发送,然后保持姿势不变看向悬在手机上方的光屏。
管理员邮箱中的未读邮件立刻从一封变成了两封。
松田阵平点都没点开,就意念拆开了另外一封,里面果然是东京基地负责人发过来的汇报。
内容太长了,现在看太明显,于是他直接转发到自己的邮箱。
下一秒,手机轻轻震了震。
松田阵平这才心安理得地拆邮件,阅读,继而安静如渡鸦地把手机扣在桌子上。
偏偏旁边的诸伏景光也不催。
松田阵平脑子里混乱许久之后,还是挣扎着主动开口。
“Hiro,组织可能、马上、很快就会联系渡鸦了。”
“……渡鸦做了什么?”
“渡鸦潜入组织在东京的某个医疗基地,想要活捉贝尔摩德……”
“那现在?”
“贝尔摩德下落不明。”
诸伏景光:?
他心中的震惊如惊涛骇浪,冲击的大脑有些麻木,最终缓缓道:
“渡鸦没找到人,那组织应该也能找到,为什么是下落不明?”
“……就是因为组织联系不上,才这么说。”松田阵平心虚极了。
千面魔女在组织里是一个传说般中人物,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
像波本这种,勉勉强强接触到了几个核心成员的新代号成员,无论如何也不该突兀发展出这种与核心高层对峙的局面。
前提是他没有稀里糊涂被卷入追杀。
“追杀你的是谁的人?”
金发青年双手抱臂,眉宇间压着几分沉冷,幽幽地打量床上相貌平平的棕发女人,
“贝尔摩德,你如果再不肯联系琴酒他们,我就把你当做叛徒来对待了。”
易容后的贝尔摩德靠坐在床头,单手持镜在唇上涂口红,当最后一点红色填满,才徐徐开口:
“如果我是叛徒的话,那现在已经一起被追杀的你,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我起码还能易容呢,波本。”
“别急。”她继续道,“你帮我一次,我就告诉你故意把你的联系方式泄露出去的人是谁。”
“这点小事就抵一个人情,那你的人情未免也太便宜了。”
贝尔摩德虚虚眯了下眼睛,“那你想要什么?”
金发青年靠着墙,先轻轻挑起垂落的厚实窗帘一角,看了看车水马龙的窗外,又松开手,让室内重新归于昏暗。
“我更好奇在某个地下医院治疗的你为什么会被一群明显训练有素的人追杀,还好奇他们手里有你什么把柄,才让你不能或不敢向组织求援。”
贝尔摩德被他接二连三的戳了痛处,眸光渐冷,但是金发青年却话锋一转,
“但这两个我可以都不问,毕竟有些东西,逼着别人说出来就不好玩了,我更愿意自己去查。”
简直傲慢。
如果是平时,贝尔摩德恐怕会不轻不重地刺上他几句,但现在这种傲慢反而让她放下心。
“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是谁截了我的任务。”
贝尔摩德的眉毛微微一挑,就听见金发青年徐徐开口,
“几天前,你、我还有苏格兰到摩纳酒吧抓菊池佐,但后来被那个警察搅了局,仓辻速水也来掺合了一脚,菊池佐被警视厅带走了。”
贝尔摩德水绿色的眸子闪了闪。她轻轻拨弄了一下指甲:
“既然被抓了,那当然是任务失败,还有什么,难不成你想……”她微微顿了一下,侧过头,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向金发青年,“你难道向朗姆提议要潜入警视厅?”
金发青年轻描淡写地说:“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怪不得……”贝尔摩德话没说完,剩下的内容掩于唇齿间,化作一声无趣的叹息,“朗姆拒绝了你,就是他觉得菊池佐不值得冒险了,你何必纠缠这件事。”
“哦?”金发青年拖长了音,一手扶着床头向她弯下腰,声音轻柔,“贝尔摩德,看来是我提供的这个安全屋太安全了,让你觉得我们有时间你来我往的慢慢交流。”
“你要不要看一眼窗外,街角那边刚刚多了一辆车。”
他勾起唇角,紫灰色双眼覆着一层阴霾般的浓雾,不见一点笑意,“如果菊池佐真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你当时怎么会拼命的要杀他?”
“不过……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
波本忽然支起身伸了个懒腰,轻轻巧巧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笑盈盈道:
“这次就当欠我一个人情。如果我之后从哪里知道了你今天这件事的起因经过,到时候你可别生气。”
金发青年说完,自如地转身看向窗外。贝尔摩德看他阴晴不定、变脸如喝水般自如的模样,忽而开口,
“波本,我可以告诉你。甚至可以告诉你今天这件事的起因经过,包括我为什么被追杀,以及为什么不联系组织。”
“因为渡鸦威胁她。”
松田阵平迟疑地说:
“Hiro,你知道贝尔摩德在组织内的地位很高吧?”
“知道。”诸伏景光点头。
“那……你知道贝尔摩德和组织Boss有血缘关系吗?”
诸伏景光:……?
“你知道……贝尔摩德因为实验的缘故可以容颜不变吗?”
诸伏景光:……?
“总之就是,渡鸦曾经从组织那边得到过部分医疗成果,他们曾经由此反推出贝尔摩德现在的情况。然后他们根据贝尔摩德的身体状况……量身定制了一份可能的实验计划,如果这份报告送到组织Boss手里,贝尔摩德可能要进实验室。”
“你是说……”
“贝尔摩德可能叛逃了,但是组织还不知道。”

以贝尔摩德在组织内的地位, 叛逃无异主动自杀。
她以前作为组织的杀手,直接或间接杀死过的人不计其数。
仇人不会因为她叛逃而放过她,各国的官方机构不会因为她叛逃了而放弃追捕她, 而组织当然也会和她不死不休。
就算可以易容,天长日久, 也有可能露出破绽。更何况谁愿意一辈子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如果贝尔摩德愿意, 就不会费尽心思为克丽丝.温亚德这个身份做铺垫了。
因此降谷零虽然用叛逃来质问贝尔摩德, 却根本没有真往这个方向想。
要说贝尔摩德生了点私心暗中利用组织的势力做了点什么, 倒还有几分可信度。
彻头彻尾的脱离组织?不如说贝尔摩德是公安的卧底。
但现在的情况确实诡异。
不是说那些从莫名打过来的零星电话。电话的事很好调查, 从十一月七号开始出现,而且都来自大阪, 散播他联系方式的大概是是一个黑发的瘦高英俊青年。
虽然也有对方是个幌子的可能, 但降谷零从摩天轮、普拉米亚、仓辻速水、松田阵平、荒海彩等等事件关键词中努力分出不到十之一的心神调查了一下,就锁定到了素未蒙面且当时正好在大阪的西尔孚身上。
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菊池佐的任务失败,刚到东京几天的西尔孚也销声匿迹。
琴酒、基安蒂、科恩、卡尔瓦多斯, 甚至还有hiro都悄然隐没,调查不到踪迹。
降谷零试着主动向朗姆申请继续调查菊池佐,却被否决,接着, 盯着他的人忽然比之前更多了。
他心生警惕, 暂时停了与风见的联系。表面上调查找他麻烦的人是谁, 实际上调查菊池佐背后的隐情以及琴酒他们的行踪。
就在今天凌晨,去港口的路上, 他收到了贝尔摩德说有西尔孚有个任务求到她这边,问他有没有空帮忙。
降谷零答应了。结果西尔孚没看见,却看见了重伤的贝尔摩德本人和一群追杀者。
如果不是降谷零习惯事先多做点几个备用计划, 这时候恐怕已经和贝尔摩德一起被抓。
但没关系,从看见贝尔摩德,他就意识到,他已经抓住了这一团乱麻中的线头。
“洗耳恭听。”
金发青年顺着墙坐在木椅上,手肘撑着桌子,专注地看着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手指勾起一缕棕发,唇角微微勾起,似是带着笑意又像是含着冷嘲,
“从哪开始讲起呢,就从三十年前的组织和渡鸦开始吧……”
“渡鸦和组织已经纠缠多年,所以稍微知道一点组织内部的情况也很正常。”
病房里,松田阵平尴尬地把刚送过来的晚餐往诸伏景光那边推了推,
“那个实验你不用担心,是伪造的。目前只在动物身上实验过,成功率0。而且相关实验已经叫停了,渡鸦也没打算继续研究下去。”
诸伏景光沉默。低头看了看色香味俱全的晚餐,又看了一眼专注于向他解释现状,直接把手机扔在一边的松田阵平。
半晌,他提了一个本不应该问,但是又确实应该问的问题:
“不用回复吗?”
“不是已经回了……”
松田阵平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诸伏景光指的是让他回复渡鸦首领。
还要这么麻烦吗?松田阵平拒绝,并找了个借口。
“不用,他有事会联系我。”
诸伏景光却继续追问,“你们平时都是这样?”
哪有什么平时……松田阵平开始头痛,莫名想起前年过年回家时,被老爸和萩原叔叔阿姨问起感情状况,不小心顺嘴说成了有之后面临的一系列连环问题。
但那时候还能匆匆改口是口误。现在总不能凭空取消渡鸦首领。
“差不多,我和他的关系不用在意这个。”
松田阵平先是强硬地把这部分划分为他的私人问题,又含糊道,“别说他了,他的事不重要。现在我们这边的情况更重要,先说贝尔摩德吧。”
诸伏景光却没办法装作看不见松田阵平的回避。
明明昨天还不是这个态度,是他问得太深入了让松田阵平不满,还是今天出现了新的变化,比如两人发生了争执?
诸伏景光想起松田阵平撕裂的伤口,有些摸不准情况。
他相信松田阵平说的渡鸦首领不会介意是真的——渡鸦首领既然秒回邮件,又将完整的汇报直接转了过来,就说明确实不打算隐瞒松田阵平
但偏偏松田阵平态度又过分生硬……
诸伏景光没有理由再进一步深问两人的关系,只能顺着松田阵平的话先说回去:“那你觉得贝尔摩德有可能会向渡鸦投诚吗?”
松田阵平愣了愣,
“有,但是几率不大。组织这些年一直暗中打探渡鸦的情况,但是渡鸦对组织兴趣不高……别看西尾瑛昨天晚上说直接袭击组织,其实除了东京的那个基地以外,其他的大部分都只是能推测出一个大概范围。真如果想对组织动手,单凭这些肯定不够。除非是……”
“除非是完全不要命的鱼死网破?”
“……对。贝尔摩德应该知情。所以她手里没什么渡鸦感兴趣的筹码,又得知渡鸦可能研究了她的情况,向渡鸦投诚的几率很小。”
诸伏景光默默整理松田阵平无意识中透露出来的信息,继续思考。
贝尔摩德如果打定主意叛逃,一定会尽快给自己准备好后路。
假死的成功率不高,以她的身份,就算是烧成渣了,组织都得把骨灰拿回去研究,一天不确定,一天就不可能放松追查。
贝尔摩德不想疲于奔命,就必须找人合作。
那在日本境内,除了渡鸦,能和组织硬扛还不落下风,而且还极有可能会愿意和贝尔摩德合作的势力……
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就意识到对方和自己想的一样。
“我想联系……”
“你联系……”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停下。诸伏景光看向松田阵平不假思索递过来的手机,缓缓垂下眸。
“H……绿川?”
片刻后,他选择遵从自己内心的判断,将本不打算说出来的那件事告诉了松田阵平,
“松田,我现在联系不上那边。”
松田阵平瞳孔骤然一缩。
“我想要你帮我确认公安那边情报,但不要直接暴露我……”
诸伏景光说到一半,就看见松田阵平用手机按下一串有些眼熟的号码。
“我试试能不能打通。”
他行动力超强的卷发同期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可靠地说,
“恰好我有一个叫安室透的朋友,虽然他最近失联了,但万一今天恰好在呢?”
电话响了两声,被人直接挂断了。
下一秒,松田阵平收到了一封乱码邮件。
诸伏景光快速看了一眼,比松田阵平还快一步从中破译出新的号码。
松田阵平立刻打了过去。
电话立刻接通,但那头一片嘈杂,不断传来疯狂的喇叭声急刹车声。
松田阵平一时不敢说话,却听见那边开口:
“松田。”
降谷零声音冷得可怕。
“之后如果有人以公安的名义来找你,除非是风见裕也本人,否则都不要相信。
这句话在松田阵平脑子里还没转半圈,就链接起刚刚诸伏景光的话,推出一个惊悚答案
“公安内部有组织的卧底?”
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又一次响起。
混乱中,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听见了降谷零的下一句。
“菊池佐死了,没有下毒的痕迹,法医鉴定为猝死。”
同一时间。
警察厅外、明立流国际医院外,东京各处,都响起震惊的脏话。
【任务失败通知】
【[鸟矢町枪击案(二):菊池佐背后的隐秘]已失败】

经历实在磨练人。
以至于松田阵平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 既不是震惊于警视厅有卧底,也不是愤怒于菊池佐被杀线索消失。
他看着同一时间弹出的系统弹窗,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玩家要炸锅了。
松田阵平清楚这个任务暂时卡死,但玩家不知全貌, 未必意识到了卡关这件事, 可能只把它当成了一个时限未公开的守塔的防卫活动。
所以他们眼里, 就是任务到一半, 忽然莫名其妙的失败。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他就应该想办法找个理由申请把这个任务撤掉,或者是提前结算。而不是抱着没准哪天公安就调查清楚了, 玩家还能够蹭上一波积分和认可度的想法, 把任务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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