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成为游戏NPC之后by零七二四

作者:零七二四  录入:11-23

朗姆怀疑对方是首领一派,不希望松田阵平的影响力进一步增加,于是内心冷笑一声,越过渡鸦高层,找上了渡鸦的另一方。
他找上了岩崎介羽。
据之前的观察,她对松田阵平的态度尊敬和亲昵皆有,显然比渡鸦高层更近,应当属于松田阵平这一派系。
果然,岩崎介羽答应了转达,后续又传回消息:松田阵平答应了。
朗姆故意没有把这事告诉渡鸦高层。
此刻,松田阵平过来时并未掩饰行踪,所以在会议室的两方第一时间得到了他的消息,神色不约而同地发生了变化。
朗姆知道后面还有场硬仗要打,所以稍有些紧绷。
渡鸦高层却不知道松田阵平的来意,心里咯噔一声,怀疑是这边进展太慢了,惹得松田阵平不耐烦。
他匆匆起身,“朗姆先生不如再考虑一下,我去迎松田阁下。”
中年男人一道站起来,如刚才的渡鸦高层一样和善亲切:
“松田阁下来了,我怎么能坐在这里,不去亲自迎接。”
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就在这僵持住了。
走廊里,银发男人也和松田阵平僵持住了。
旧话重提,这间私人会所既不属于渡鸦,也不属于组织,但是两边分别由双方的人把控。
琴酒知道松田阵平之前把他当成了渡鸦的人,也知道松田阵平今天会过来,这种时候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下简直是找死,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过来。
反正有朗姆带着库拉索,贝尔摩德也会易容过去。
琴酒没想过贝尔摩德会易容成他。
贝尔摩德也没想到,松田阵平不仅认识琴酒,还精准地叫出了琴酒在外最常使用的名字。
她凝固在走廊上。
贝尔摩德是在会议开始之后才来的,这里大部分是朗姆的人,而且除了在会议室的朗姆和库拉索,也没人知道琴酒的脸。
她借的其实是琴酒的在外使用另一个身份,曾经活跃于东京的雇佣杀手黑泽阵。
会所的老板希望找人简单关注下现场的情况,以免出了大意外他却毫不知情。而黑泽阵熟悉地下势力的规矩,也不会轻易触了谁的霉头,算是个不错的人选。
……就是现在不错得有些过了。
穿着黑西装的卷发男人已经走近,他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眉头稍微拧着,但看见他后又稍微舒开一些。
“现在谈判进展的怎么样了?”
既不是当时隔着门与贝尔摩德说话时那种漫不经心中带着警告的态度,也不是在摩纳酒吧时出演警察松田阵平的正直凛然的态度。
他随意又强势,像是笃定了琴酒必然会回答他似的。
贝尔摩德的嗓子却因此而堵住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可是那个曾经在黑暗中一枪精准命中她,又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狠戾冷酷的松田阵平,此刻却半点也没生气。
他对琴酒的态度居然可以说得上是宽和,
“你怎么又不说话,不清楚就说不清楚。”
贝尔摩德的嗓子里艰难地发出了琴酒的声音。
“我也刚到……”
“嗯,他们是哪间?”
贝尔摩德不知道琴酒之前是怎么和松田阵平相处的,此刻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僵硬地指了指身后不远的那个会议室的大门。
门开了。
瘦高的白发老人和矮壮的中年男性一起走了出来。
紧接着是更为年轻的詹姆斯和库拉索。
四人的目光几乎同时聚集在松田阵平身上。
渡鸦高层最先恭敬迎上来,几句废话般的寒暄之后,接着又是朗姆的废话,然后,几人的目光渐渐落在贝尔摩德身上。
朗姆和库拉索自然都装作不认识他,但渡鸦高层身后那个比琴酒还要身量高大的男人,是那天非要说自己是组织准代号成员的渡鸦干部詹姆斯。
詹姆斯黝黑的眼珠中正透出冷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黑泽阵。
那天从废弃酒店离开之后,他就把发生的事情上报了。而提前引导贝尔摩德以及波本离开的事,他确实动了隐瞒的心思,但被上级斥责了一通,最后还是如实在邮件中说明。结果得知,黑泽阵已经提前告知了松田阁下这件事。
听见时,詹姆斯直接出了一身冷汗。要是黑泽阵说了而他自己也隐瞒不报,那他估计当天就已经在惩戒室里了,有什么话不能当场点明白,非要背后阴他?
詹姆斯有心报复,调查黑泽阵来历,却没找到对方的档案,便猜是松田阁下私下招揽。
再一想那天黑泽阵毫不客气颐指气使的样子,更觉得黑泽阵是借着松田阁下的看重排除异己,此刻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那股明显的恶意终于刺激贝尔摩德的大脑转动起来,她没有立刻说出她被会所老板雇佣的身份,而是贯彻了刚才松田阵平亲口说出的,唯一一个已知人设。
她用琴酒的脸,沉默着看了一眼松田阵平。
正要进去的松田阵平察觉到了,他用与刚刚一般无二的态度,
“你去吧,不用在这等着。”
一句话,让根本没有自报身份黑泽阵有了这里的通行证。
贝尔摩德有点麻了她看着松田阵平进去,渡鸦高层和朗姆进去。
库拉索进去,詹姆斯……他在门口停了一下。
詹姆斯转过来,发达的手臂肌肉隆起,语气中隐约带有威胁之意。
“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詹姆斯冷笑,
“你觉得你以为你有资格进去吗?”
詹姆斯继续冷笑,
“你以为松田阁下会对你这种背地里告状的小人有好感吗?”
詹姆斯再次冷笑一声,当着他的面走了进去,把门关上了。
贝尔摩德:……
她看似自然实际上僵硬地往组织把控的方向走了几步,发现那边的人看她的目光明显警惕起来。
她又回过头,往渡鸦的方向走,渡鸦的人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没有什么排斥之意。
贝尔摩德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琴酒的一个把柄,又觉得这个把柄来的实在太荒谬,以至于她不敢相信。
最后,她木然地下了楼,走出了这家豪华的私人会所,拨通了电话。
“琴酒。”她轻柔地问,“你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
大约十几年前。
那时候,组织和渡鸦因为基地的事情发生了冲突,明立流国际医院落到了渡鸦手里。
也就是根据他们强行留下的明立流国际医院和研究资料,Boss才推测出新上任的这位渡鸦首领恐怕身体不太好。
接着,大概三年前,组织又一次从奥野清十郎口中确认:
渡鸦首领的身体很差,亟需新的治疗手段。
他放任松田阵平大肆搜罗医疗人员,恐怕不只是帮松田阵平救治那个已经昏迷了快一年的幼驯染,更是给自己的病情打幌子。
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个底气,组织这两年的动作才越发频繁,可是谁能想到松田阵平根本不是从外空降而来的他的副手,而是……
前首领一脉。
因为最疯狂的那一股渡鸦,就掌握在他的手里。
黑色的单人沙发上,戴着墨镜的卷发男人倚着沙发背,散漫地说:
“组织觉得用一条运输线加上几个小公司抵渡鸦的损失不划算是吗,正好我有个别的主意。”
“我听说你们组织在东京有个很不错的研究员。”
“叫……雪莉?”

或者说从松田阵平自己身上说起。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明立流国际医院, 所以几乎每天都会去萩原研二的病房。
预约是不可能预约的,松田阵平基本上什么时候想起来,就什么时候过去。
如果当时萩原研二在住院部的病房, 他就会去住院部的病房,如果萩原研二当时正在地下四层接受治疗, 他就到地下四层。
也因为时间固不固定, 所以他断断续续地围观了大部分的治疗、护理和康复训练。
起初他看得有些不适。
即使萩原研二身边有一流的护理团队, 他们细致、妥帖、专业, 能让萩原研二永远维持现代医学所能达到的最好的状态。但当松田去逐渐接受萩原研二活着后, 就很难再继续看着那个印象中甜蜜而开朗的青年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甚至无法自主咀嚼和吞咽。
不过松田阵平很快就克服了那种不自然, 甚至在护工使用各种设备帮萩原研二做肢体和关节锻炼时尝试自己上手, 帮萩原研二做了几次简单的屈伸运动。
前两天,松田阵平一边思考给玩家的下一个任务链,一边顺手帮病床上的萩原研二活动手指和腕部关节,回过神时发现城野医生大概已经在病房门口站了有一会。
他看松田阵平转过来, 什么也没说,就默默地走了。
第二天,城野医生沉着脸递给他一打资料,说是这几年明立流观察过的、有可能会在脑部和神经科学有些造诣的人才, 问他有没有想聘请过来的。
松田阵平其实没什么想法, 这些人还是留在其他地方为医学做贡献吧。但就是那么一翻, 翻到了年仅十五岁的宫野志保。
父母是被诱骗到组织的科学家,又在组织中意外死亡。姐姐是组织的普通成员, 她则因为天赋惊人被组织当作专业人才培养送到美国留学,十三岁回到东京,似乎已经获得代号雪莉,
这么小的年龄,却要一直留在那种地方……
松田阵平手指捻了捻那一页薄薄的资料,心情有些沉重。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时依然思索这件事,结果接到了的岩崎介羽的电话。
玩家们除非急事,否则几乎不会给他打电话,但每隔一两天,他也总会接到一两个玩家的电话。而且到现在为止,打电话的人都没重过。
松田阵平接通,就听见岩崎介羽代为转达的朗姆的邀请。
岩崎介羽还一个劲儿的问他,“他说自己叫朗姆,我觉得朗姆怎么也不可能是个人名,这是个代号吗?”
松田阵平惊讶之后,说对对对,然后一律按渡鸦内部分支处理了。
怕两边对不上,他还打补丁说这些人明面上不会提自己是渡鸦,甚至渡鸦内部也很少有人知道,比较隐秘。如果她和其他玩家遇到类似的人也不要轻易相信,先找他确认。
等岩崎介羽全都应下来,松田阵平熟练地拒绝送饭申请,并且承诺将来一定去她开的餐厅吃饭,又更熟练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他联系了荒海彩,用10积分换到了大量的谈判经验技巧。
‘如果您想要的那样东西,确实是对方极其不愿意给出的,那最开始谈判条件一定要更高……如果您这边占据的优势足够多的话,可以高到让他们觉得不可置信。’
所以松田阵平联系了渡鸦高层,让对方到时候把谈判条件咬得死一点,别轻易让步,最好让他们怀疑渡鸦其实没有和平谈判的意图。
到了今天,他估计着谈判已经陷入僵局,才磨磨蹭蹭地来到谈判地点。
‘但是不管怎么拖延,在您说出来的时候,对方只要不蠢,都一定会意识到这才是您真正的目的。不过这不是问题,谈判本来就是双方心知肚明的拉扯,这一步只是为了让对方放低心理预期。’
说出雪莉的名字之后,一直观察着朗姆的的松田阵平果然看见独眼中年男人脸上浮现的恍然和一闪而逝的轻微庆幸。
‘然后呢。’松田阵平问荒海彩,‘当他们意识到不会发生他们想的最糟糕的结果,之前仅仅是谈判手段,他们的底气也会回来吧。’
‘我觉得,那就不是您需要在意的了。您不是专业人士。所以只需要表态,让其他人帮您争取。’
‘如果争取不到?’
‘那就把人撤下来,换上您觉得能做到的人。’
但松田阵平不想撤下或者是处罚做不到的那个人这件事。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告诉渡鸦高层自己的想法,而是选择今天临时表态。
因为他知道以渡鸦对他的敬畏,必然会竭尽全力去做。如果做不到,那就是真的做不到,到时候他就可以用他自己没有提前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地不去处罚对方。
当然,现场的压力必然还是稍微有点大。
松田阵平隔着墨镜,稍有些内疚地看了一眼旁边头发短须都已经全白的渡鸦高层。发现对方更紧张了之后,又连忙收回目光,转向对面的朗姆:
“我给你点时间,让你联系一下你们的Boss。”松田阵平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半小时吧,你们半小时之内给我个结果,我没什么耐心。”
说完,他径直推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了同样汗流浃背的渡鸦高层和朗姆。
朗姆皮笑肉不笑地问:“现在这位松田阁下的意思依然是首领的意思吗?”
渡鸦高层僵硬地提起嘴角,镇定地说:
“是的,当然是。但朗姆先生,容我提醒,您只有十五分钟和你们那位Boss回禀。我需要剩下的十五分钟,来确保最终的结果能让松田阁下满意。”
朗姆:……
难道你就不能考虑一下让松田阵平放宽要求吗?
但渡鸦高层哪怕额头已经冒出汗水,也依然像是脚上生了钉子一样坐在原地,丝毫没有去请求松田阵平的意思。
朗姆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为松田阵平对渡鸦内部的威慑力而暗暗心惊。他只浅浅讽刺一句,就不再多说,去了隔壁的休息室内联系Boss。
另一边贝尔摩德和琴酒的电话也到了尾声。
那天琴酒从废弃酒店离开之后,并没有把这件事报告给boss。毕竟这件事情实在荒诞。
一来是这件事实在巧合颇多,很容易让boss多想;二来是如果真要说起的话,未必能藏住他间接促成了松田阵平计划损害了组织利益这件事。
到时候贝尔摩德和波本给他额外造成麻烦事小,被boss怀疑事大。
但同样,琴酒也没抱着永远不会被发现的侥幸心理。
他能想办法调离日本,组织又不会搬离日本。
那个渡鸦干部已经认出他,那天又似乎已经和贝尔摩德直接接触过,之后两方相遇,暴露得可能极大。
但琴酒没想到这么快……也没想到,松田阵平精准地认出了他的脸。那要么是那个渡鸦干部告知了松田阵平,要么是松田阵平在那间暗室中就已经通过某种手段,确认了他的长相。
无论哪种,松田阵平都一定知道他不是渡鸦的人。可是……
“詹姆斯,那个渡鸦干部,只是嘲讽了你几句?”
贝尔摩德语含笑意地讥刺,
“只是?看来你得罪他得罪得不轻。不过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你对那位松田阁下的用处,可比一个渡鸦干部大多了,对吧?”
琴酒语气中没有丝毫异样:
“贝尔摩德,你可以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boss,看boss是否相信我是渡鸦的卧底。”
贝尔摩德:……
别说boss了,其实连贝尔摩德自己都不信琴酒是卧底。而且,你见过哪家的上级会在两方人马同时在的场合,直接叫破自家卧底的名字的。
贝尔摩德还特意当着朗姆的面试探了一下,但松田阵平从头到尾都没改变说话的态度,说明他根本不觉得这件事会给黑泽阵造成影响。
换句话说,松田阵平可能根本不知道黑泽阵是琴酒。
贝尔摩德知道自己抓住了琴酒的把柄,但也知道这只是一个把柄而已。
但是正因为这,松田阵平对“黑泽阵”的态度才让人觉得不敢置信。
贝尔摩德努力不让自己的语气飘忽起来,“不逗你了,琴酒,那么黑泽阵到底是怎么认识松田阵平的。”
琴酒道,“……只是碰巧。”
“亲爱的琴酒,你难道非要我说出来?你已经有快半年没用过黑泽阵这个身份活动了。”
“贝尔摩德,难道你以为我每次用这个身份时都会让你知道?”
贝尔摩德还是不信,但是她余光一瞥,就发现有个恶魔般的卷发身影出现在了会所门口。
她脊背僵硬,快速地说,“……人设,黑泽阵在他面前的人设,告诉我。”
琴酒:……
松田阵平已经知道他之前是装的了,不拆穿他大概是因为恶趣味。这种时候,还非要让贝尔摩德用他的脸,陪着松田阵平玩该死的扮演游戏吗?
琴酒冷漠地说:
“少说话,安静点。”
“……没了?”贝尔摩德幽幽道,“琴酒,我现在用的可是你的脸,到时候得罪了松田阵平,你猜遭殃的是谁?”
“……”琴酒许久不说话,像是在斟酌利害。
贝尔摩德等得却有些心焦。早在松田阵平真正走出会所大门之前,她就已经将拿着手机的手换成左手,甚至更为精细地调整了一下手枪、烟盒、火柴盒在衣袋和腰间的位置……琴酒是左撇子。
但她依然觉得这些还不够——当她眼看着松田阵平转头注意到黑泽阵,本想要走过来,却因为他正在接电话而停在半路上耐心地等他打完时,心中的悚然之意就越发清晰。
松田阵平怎么会对一个人这么体贴?或者说,琴酒做了什么,让松田阵平对他这么……额外不同。
贝尔摩德感觉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就要挂断电话,却听见琴酒说:
“听松田阵平的话,不管他说你是什么身份,你都当做那是真的。”
贝尔摩德先是茫然了一瞬,接着脑中闪过了一些古怪的想法。
“然后呢,你承认他给你的身份后呢?你会陪他做什么?”
“……”
琴酒迟迟不说话。而松田阵平之前那种强势但又宽容的态度忽然掠过贝尔摩德心头,让她手指轻轻抖了一下,
“你们……最常用的是什么身份?”
琴酒沉默了足足五秒,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琴酒可以不回答, 贝尔摩德却不得不面对眼前的局面。
她听着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一横,收起电话, 自然地转了过去,看向站在会所门口的台阶下的松田阵平。
夜色暗沉, 但卷发男人正好站在照树灯柔和的灯光的范围之内, 对视间, 贝尔摩德敏锐地捕捉到松田阵平眼中那一丝微不可察的怔然。
不妙, 出错了。她在心里把说话遮遮掩掩的琴酒骂了百八十遍, 强撑着没有立刻调整视线,反而匆匆向松田阵平的方向走了一步。
两人距离稍近了一些, ‘黑泽阵’才如同刚反应过来似的, 将目光错开一个角度,显出几分不明显的回避来。
这碰巧就和松田阵平印象中的渡鸦十分相像了。
松田阵平本来察觉出一点异样,却被贝尔摩德精湛的演技所欺骗。毕竟他也和黑泽阵不熟,只在黑暗中见过几分钟, 不了解对方。
他不再多想,看向走过来的黑泽阵,
“出什么事了?你表情这么凝重。”
黑泽阵垂眸,“一点小事。”
“……私事?”
松田阵平本意是不想为难渡鸦的人, 也不想探听别人的隐私。但听在贝尔摩德眼里, 却显得颇为古怪。
对于黑泽阵这种雇佣杀手, 什么样的事算是私事,什么样的不算?
贝尔摩德不敢赌能陪松田阵平玩“扮演游戏”的琴酒已经把黑泽阵的‘私事’向松田阵平透露了多少, 斟酌利害,决定先往生意上说:
“不是,是前段时间的任务留下来的麻烦, 很快就能处理好。”
结果卷发男人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这个角度背光,他鼻梁上又架着一副墨镜,显得神情有些模糊,
“任务?你那天找我被他们看见了?找你麻烦了?”
贝尔摩德呆住了。
她看松田阵平似乎真打算为他处理麻烦的样子,脑子里一下子闪过刚才渡鸦干部詹姆斯的话,
‘你以为松田阁下会对你这种背地里告状的小人有好感吗?’
琴酒,你之前到底都对松田阵平告了什么状?又在他心里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才让他觉得你会被人找麻烦到需要他出头?
偏偏这时候,琴酒的提醒又从她心底冒出来。
‘听松田阵平的话,不管他说你是什么身份,你都当做那是真的。’
这也是你们角色扮演的一部分吗……
贝尔摩德既不能认下又不敢全盘否定,最后含糊地说,“现在还不确定是谁。”
“……嗯?”松田阵平站在原地,视线落在空地上,像是在思索。半晌,又摆了摆手,自己走到一边,拿出手机给谁发起了消息,像是去确认这件事。
贝尔摩德心都提起来了。
既为了自己捏上一把冷汗,庆幸刚刚没把话说得太死,又震撼于松田阵平在黑泽阵的事上表现出的惊人的行动力。
而松田阵平的消息已经发出去了。
特殊提示音响起的瞬间,正在尝试给松田阵平建模的仓辻速水猛地抬头,拿起电脑桌上的手机。
【你们那天在废弃酒店,除了那个笔记本,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松田阵平】
【有!——仓辻速水】
下一秒,手机的铃声响起,仓辻速水手忙脚乱地接通:
“松、松田。”
“嗯。还有什么,你们之前怎么没说?”
“因为那时候还不确定……”仓辻速水心虚地看了一眼自己电脑屏幕上的东西,悄悄将窗口最小化,才继续道,“我去见你之前,发现有有人听到我的动静之后,不仅没有拦着我还往反方向走了,我追过去,但是什么也没看清。”
“所以回来后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从窗口的反光和倒影测算了一下,大致能确认当时应该有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银发男人,但是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荒海彩,最近也一直通过各种街头监控和公众场合监控设备搜索这个人,但是进展太慢了。”
仓辻速水越说声音越小,懊恼地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松田阵平沉默。
他有点想象不出来到底是怎么才能事后从记忆中捕捉到漆黑中窗外微光形成的反光和倒影,并测算出黑泽阵的大致身高。
“松田?”仓辻速水那边的声音感觉更微弱了。
松田阵平回神,有点可惜地叹了口气,“我刚刚在想,你要是能做警察就好了。”
警视厅真的很需要这种人才……不过玩家怎么也不可能在游戏里正经上班的。
结果仓辻速水有点迷惑的问,“是想让我考警校吗?现在公安已经不再抓我了吧,我当然可以,为什么不行?”
这回轮到松田阵平愣住了。
“你有那么多时间?”
“我当然有。”仓辻速水奇怪地道,“就是体力不及格,到时候可能要想想办法。”
松田阵平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打开的玩家日志。
现在光屏还停留在他刚刚搜索“黑泽阵”的界面。
推书 20234-11-22 : 被阴湿男鬼强制后》:[玄幻灵异] 《被阴湿男鬼强制后躺平了》作者:砚浔【完结】晋江VIP2025-11-19完结总书评数:1475 当前被收藏数:7560 营养液数:2466 文章积分:66,116,692文案:  【正文已完结】  宋辉洄总觉得有东西在暗中凝视着他。  短信跳出炽热癫狂的爱语,空无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