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成为游戏NPC之后by零七二四

作者:零七二四  录入:11-23

你不是喜欢松田阵平吗?你甘愿离开?
轮椅上的年轻男人迟迟没有回答,渡鸦图案的面具覆盖了大半张脸,也挡住了他的神情。许久后,诸伏景光才听见他平静地回答,
“我们不属于这里,或早或晚,都会离开。但既然萩原研二示警,那我和他们会先留下来解决渡鸦的问题。”
完全回避了问题中个人意愿的部分。
诸伏景光失语,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
“松田知道吗?”
渡鸦首领稍一停顿,回答,“他知道。”
“那他怎么说?”
诸伏景光居然追问起来。
但松田阵平又没有真和渡鸦首领聊过这件事,不免迟疑片刻。只片刻,他就凭借自己丰富的撒谎被拆穿的经验意识到,这时候再填补谎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顺势回答,
“他没说什么,这件事对他有益无害。”
谈话到此为止。
松田阵平快要撑不下去了,他找借口离开,意识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走出房间,立刻吸引了看守者的注意。但他们谁都没说出阻拦的话,只是顺从的让开。
松田阵平走了一圈,把这里的地形和系统地图上一一对应,却没找到西尾瑛。
接下来的时间里,玩家们的进度也在猛涨。
因为松田阵平一贯的习惯,玩家们的手段已经尽力克制,没把人吊在三十层高楼上,也没有从厨余垃圾桶里捞出垃圾来喂给被抓的渡鸦成员或组织成员,更没有试图把协助的公安关在卫生间防止对方抢任务。
他们只是活泼了一点,脑子灵活了一点,然后想象力丰富了一点,让松田阵平都不敢放开死亡复活的副本权限,生怕闹市区大街上突然多出十几具横死的尸体。
随着玩家们的行动,松田阵平可看地图的范围越来越大。等几乎布满整个东京的时候,夜已经深了,稍显急促的脚步声从房间外传来,又在门口停下。
松田阵平一抬头,就看见西尾瑛站在那。
“24小时了。”
二十四小时了,百分之九十的玩家聚集在日本,然后,有有三分之二的玩家的玩家被西尾瑛的放出去的假消息误导,离开了东京。
剩下部分的玩家不太死心,依然在中间收集线索,但即使他们会复活,这个数量也已经无法对渡鸦造成威胁。
纸居圭介看着他们焦头烂额的模样,缓缓道,“我有一个办法。”
他立刻被玩家们围了起来。
而东京另一边,荒海彩顿住脚步。
“怎么了?”大城信幸回头。
“我感觉会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她谨慎地说。
大城信幸哦了一声,“那很正常,我每天都觉得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而且百分之二百都会应验。”
两人面面相觑,耳机里传来仓辻速水的声音:
“……我觉得还好,我好像追踪到组织Boss的位置了,在鸟取。”
[在鸟取。]
东京的某处民居里,一个正坐在电脑前的小男孩耳机里突然传出这道声音,他啊了一声,又立刻捂住嘴,做小心地悄悄往门外看了看,确认父亲没有被吵醒,才小声对耳机那边说,
“诺亚,别去窃听那边的消息了。”
耳机里传出一道雌雄莫辨的幼童声,
“可是我很好奇,弘树不好奇吗?那个叫做松田阵平的人给了你可以搭建我的初始代码,而他的朋友萩原研二又把我的完整数据发给你,说是你做的。弘树上次还说,说就像是就像是童话里的主角一样,好像马上就要开始拯救世界了。”
“我……”
泽田弘树语塞,纠结地摩挲了一下床头柜的一角,
“那不只是合作……这些很危险的,诺亚,我有点害怕。”
“我会保护你,我可以控制整个东京的……”
“不不,别控制。”泽田弘树赶快说,“我、我知道了,我们去看看松田先生在哪吗,好像很多人在找他,他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正在搜索监控。监控被覆盖。恢复监控,恢复完成。根据车载记录仪的画面,松田阵平被带到了明立流国际医院。”
“更具体一点呢?破解明立流流国际医院的监控,别被松田先生发现……”
“破解失败,收到一条来自……松田阵平的信息。”
“欸欸,什么?!”
“他说,小孩子别熬夜,小心以后长不高。”
泽田弘树呆住。
而松田阵平正在将眼前浮现的系统弹窗一个个叉掉。
【系统遭受不明攻击】
【系统已确定访问来源,是否发起警告】
【系统检测到初级人工智能,是否捕捉。】
好好一个游戏系统,为什么这么凶残。
松田阵平全都阻止了。看见人工智能几个字,他立刻意识到对方是谁——‘萩原研二’说过,泽田弘树成功制造出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智能体。
松田阵平对泽田弘树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是一个年幼的天才,但这又不是小孩子应该掺和的游戏,所以松田阵平提醒了一句,就放在一边。
结果没半分钟,系统又接收到条来自泽田弘树的新消息。
【对不起,我不应该入侵明立流国际医院的网络……请问您需要帮助吗?或者我帮您转达您的位置?】
松田阵平刚要拒绝,系统原先设定的关键词出现反应,纸居圭介的日志突然弹出。
【xx年1月5日,玩家[纸居圭介]怂恿其他玩家通过各个隐蔽渠道放出渡鸦首领被松田阵平所杀的消息。】
【xx年1月5日,玩家[纸居圭介]煽动渡鸦各部,令数名渡鸦高层逼迫西尾瑛交出松田阵平进行审讯。】

松田阵平久久不回复, 泽田弘树那边又传来消息。他这才回过神,拒绝了对方的帮助。
倒不是因为泽田弘树是小孩子,而是他的情况并不严峻。看似被关着, 但和山穷水尽半个字的关系都没有,实属自愿。
原因有许多。
一是西尾瑛了解太多他的情况。他担心逼得太紧, 西尾瑛会如同那个未来一般, 立刻对他认识的人动手。别说对西尾瑛毫无怀疑的他父亲和萩原一家, 萩原研二本人还就在医院。
二是西尾瑛隐约透露出来的第二个后手:和组织的合作关系。
松田阵平不知道西尾瑛和组织的合作深入到什么地步, 但西尾瑛之前已经承认, 如果真的要利用组织去针对玩家,同样会让渡鸦损失惨重。
他们的‘游戏’, 就是彼此默契地把这件事控制在渡鸦内部。
纸居圭介是个聪明人, 大概从一开始就理解了。
但他不仅是个有脑子、有能力、还有行动力的人,他的底线还异常灵活。
反正最后的结果是要找到松田阵平,那到底是玩家们找过去,还是让西尾瑛迫于压力自己把人带出来, 又有什么区别。盯紧渡鸦高层,比找西尾瑛容易多了。
至于松田阵平本人会不会在这个过程中感觉煎熬,而Administrator之后要怎么重新掌控渡鸦,这些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松田阵平轻易猜到了纸居圭介的想法, 无语的同时, 居然从这个计划中品出了一丝合理的意味。
既然把事情交给他们了, 就任由他们去做吧。
松田阵平放手了,纸居圭介这边的情况, 却不太顺利。消息放出去没多久,该听到的人都已经听到,但是真正联系上西尾瑛施压的要么只是中层干部, 要么实权不足。
纸居圭介找上了枡山宪三。
枡山宪三受到了惊吓,因为这位明面上已经死了的纸居家主依然养尊处优,状态良好,看不出受过半点苦头,言谈间俨然站在松田阵平这边。
“你做的不错,你是当初最早站在松田阵平这边的人之一,接下来只要坚定立场,不做多余的事情,就能安然无忧。”
枡山宪三示意詹姆斯走出房间把守,接着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个宽和的笑,
“当然,当然,松田阁下交代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是现在迟迟得不到消息,首领又生死未卜,心里有些不安。”
生死未卜?
不,他们打探到的情报应该是首领已经死亡。可枡山宪三态度客气,显然是打算当做那件事不存在。
但这可不是纸居圭介想要的,眼看事态陷入僵局,他皱起眉,刚想说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抱歉,冒昧来电。”
那边的声音温和,“我是绿川雅也,刚才从大城那边问到了你的新联系方式,如果有疑虑的话,可以先和他确认一下。”
纸居圭介走到一边,快速向大城的私聊发送消息。而绿川雅也也适时地沉默了一会,刚好卡在大城信幸回复后才继续开口。
“我刚才已经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你正在做什么。我觉得有些情报可能对你有些帮助。”
“……你说。”
“松田在渡鸦的名声,可能比你想得更具有威慑力。虽然有一些反常识,但渡鸦的人如果听到松田阵平杀了Administrator的消息,他们的第一反应可能是……”
如果他要动手,需要要等到现在吗?
过去的四年里,渡鸦首领对松田阵平的纵容毫无底线,哪怕松田阵平明面上不直接管理除了明立流国际医院以外的任何一处渡鸦分支,但是他有权对任何一支渡鸦下达命令。
而这几个月,平日里对渡鸦内部情况不上心的松田阵平忽然频频出手针对组织,向来约束渡鸦的首领却一反常态放宽了手中的权力,任由松田阵平施为。
“最重要的是,松田每次都成功了。”绿川雅也道,“他想要的,一定会得到。”
他的‘残酷’是笼罩在渡鸦成员心中内无形的恐惧,但他的‘谋略’‘心计’是真正的枷锁。
诸伏景光第一次被关在明立流流国际医院时就意识到了这里的渡鸦成员对松田阵平不同寻常的敬畏,他起初以为所有的渡鸦都是这样,但是后来发现,渡鸦的人也有自己的心思,会试探松田阵平。
“只有明立流,从来没有第二种声音。”松田阵平看着日志上纸居圭介和诸伏景光的交流,才惊觉事情的真相。
“你早就看出来我没有对你们过度严苛的意思,但是你需要用他们对我恐惧来维系自己的你的统治和威信。”
“不是……”西尾瑛只起了个头,就在松田阵平的注视下顿住。
“不是什么?”松田阵平反问,“你没有故意在明立流的渡鸦成员面前展示我的严苛,没有进一步暗示渡鸦的其他高层我的对组织的‘算无遗策,精心筹谋’?”
松田阵平以为自己黑到难以洗白的名声全是世界意识的合理化,却没想到这合理化中或许本身就包含了西尾瑛有意地放任和促成。
在未来的那个时间线里,西尾瑛能这么快的掌控渡鸦,恐怕也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完全理解了。
他按了按眉心,想冷笑一声,开口却变成一声叹息。
“西尾瑛希望松田阵平承认他是渡鸦首领,因为他目前为止绝大多数的权力都源于他塑造的松田阵平的威信。”
诸伏景光也的语气有些复杂,“纸居先生,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可能没有意识到,‘松田阵平杀害渡鸦首领而且暴露’这个消息,不是在向西尾瑛施压,是在动摇渡鸦内部对松田阵平顽固的认知,动摇西尾瑛经年累月不断维护的根基。”
一个谣言,一点消息,太轻了。
枡山宪三甚至可能在想,这会不会首领在一两个月前就已经出事了,现在他们所听到的只是尘埃落定之后松田阵平的试探?
“与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扭转他们的认知,不如顺势而为,让他们觉得,这就是松田阵平的试探。他们通过了,接下来,就轮到西尾瑛了。”
“……”
“……纸居先生?”
纸居圭介开始怀疑其整件事情就是松田阵平的圈套。
不然要怎么解释,在这个实际上并非游戏的真实世界里,任务刚出现问题,绿川雅也这个平日里相当冷淡的NPC就主动找上来。
态度柔和、条理清晰,不仅解开纸居圭介最后那点疑惑,还附带一个新思路。简直像是卡关时会突然出现的引导NPC。
“纸居先生?是你觉得哪里不够周全吗?”
“没有,多谢提醒。”
纸居圭介状似从容地挂断电话,转头开始重新欺骗枡山宪三。
一个小时过去了。
松田阵平注视着纸居圭介,注视着其他玩家的行动,时不时还要以Administrator的身份回复诸伏景光和降谷零。
两个小时过去了。
松田阵平转头问看守的人,“hagi醒了吗?”
“……松田先生,萩原研二还在昏迷中。”
“西尾瑛人呢?”
“……”松田阵平,
“西尾大人正在和其他几位高层见面。”
三个小时过去了。
西尾瑛回到松田阵平身边,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眼中涌着着复杂的情绪,可视线刚相接,他又立刻垂下目光。
“松田先生,他们希望见您。”
松田阵平怔愣片刻,
“你答应了?”
西尾瑛难道不知道,这些人的背后一定有玩家煽动吗?
但西尾瑛并没有回应他的疑问。
“属下没有资格替您承诺,如果您希望回绝,那属下为您转达。”
松田阵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越过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
穿着渡鸦制服的年轻男人还伫立在原地。这样的场景,松田阵平已经看了无数次,每一次他都会主动开口,让西尾瑛跟上来。
但这回他只是说,
“还记得我们的游戏规则吗?”
“……记得。”
松田阵平独自走出门。
十五分钟后,玩家锁定了明立流国际医院,消息迅速在玩家之间蔓延,已经跑到外地的玩家们,又重新往东京涌来。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
【玩家[三上谅]死亡】
【玩家[笠原滝也]死亡】
【玩家[安田良]死亡】
日本各地的玩家,近三百人,在将全部精力放在渡鸦身上的时候,被偷袭杀死。
荒海彩等人在鸟取县,骤然收到一连串的玩家死亡提醒,却无暇顾及。
公安与他们同行,而‘杯户购物广场’群聊频道里,是仓辻速水困惑的消息。
【仓辻速水:那个信号是假的,组织boss可能不在鸟取县。】
【仓辻速水:之前监控的组织代号成员的信号位置似乎也有问题。】
【仓辻速水:贝尔摩德和琴酒失踪了】
【西克斯提恩斯:我们训练营里的教官好像昨天就不见了,我把这边前几天的准代号成员的任务都总结了一遍,好像有一半涉及到……日本?】
组织动手了。
【荒海彩:距离任务结束只剩下六小时了,现在被杀要在六小时之后才能上线,大家注意避让,先找到松田警官,不要和组织硬碰硬。】
荒海彩刚在世界频道里发完这条消息,世界频道里又刷出两条新的死亡信息。
【玩家[岩崎介羽]死亡】
【玩家[栗山幼生]死亡】

而在荒海彩在世界频道提醒之后,论坛里也终于有人觉得不对。
[怎么正好卡在最后六小时, 再早一点, 我们都还来得及赶上]
[靠, 你不会是说NPC猜到我们重新创建身份要六小时了吧]
[……]
明明已经离开游戏, 但是悚然之感还是顺着神经攀爬而上。
虽然早就向NPC承认了自己能复活, 但是往日里玩游戏,从来都只有玩家观察NPC、琢磨NPC破绽的份。
可第二人生的NPC, 却好像始终在观察他们, 探究他们,甚至不断根据他们暴露出的情况而调整计划。
仿佛在npc眼里,他们也是可以推倒的反派boss。
这简直不像游戏了。
……好刺激,好爽!
玩家们骤然兴奋起来, 一个个冲进游戏,然后被现实两小时冷却时间拦截在外。
投诉邮件雪花般飞向管理员的邮箱。
游戏光屏闪了闪,弹出几条弹窗。
【检测到大量重复投诉,系统分析中……】
【玩家诉求:取消死亡后重新创建身份冷却时间。】
【[冷却时间]为游戏基础设定, 不可更改】
【系统自动驳回】
“松田先生、松田先生?”
松田阵平收回看向游戏光屏的目光, 目光转向说话的那一位渡鸦高层。
大约四十岁, 穿着笔挺的灰色条纹西装。前些日子,松田阵平还在新闻上看见对方公开披露一位议员严重贪污的证据。他当时就把人和此前看到过的照片和渡鸦内部的邮件对上了号, 顺便告诉了降谷零。
降谷零当时的表情很精彩。
“松田先生是在为首领的病情担心吗?”那位渡鸦高层问。
他脸上的担忧看起来比松田阵平真心实意多了,但松田阵平的好视力让他清楚的看见对方不断摩挲衣角的手指和额头渗出的细汗。
也对,任谁收到来自明立流的邀请信来到这, 发现手机信号被屏蔽,门外的下属更是却没有半点反应,也很难完全保持镇定。
除了松田阵平。
所以不出所料,他被这群人当做了幕后主使。所谓的关乎渡鸦未来的商谈,在他们眼里也变成了控制渡鸦实权高层的陷阱。
他们还能端坐在这,没发出任何质问的声音,全因为松田阵平本人没走出去,让他们认为这只是一场可以商榷的谈判。
让他想想,下一步是什么。
“咚、咚”
所有人看向松田阵平,松田阵平掀了掀眼皮,敷衍地开口:
“进来。”
门无声滑开,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稳稳地握在门把上。接着,同色制服包裹的手臂线条逐渐清晰,年轻男人的挺拔身影完全侵入所有人的视野。而他无视其他人,只看向松田阵平。
“松田先生,已经准备好了。”
西尾瑛表现的像是松田阵平真的有什么安排。
松田阵平连话都不用说,就看着西尾瑛走上前,打开了投影。
投影在前面的幕布上的,是渡鸦在日本各地的产业,后勤支援、仓库、武器储备,以及后勤运输线,而其中百分之四十的部分,已经被标红。
松田阵平粗粗看了一眼,就调出系统地图。仅有他能看见的光屏上浮现出此前42小时内的玩家任务轨迹。不需要将这两张地图重叠,就能看出玩家们调查潜入的渡鸦地盘和这标红的百分之四十几乎完全一致。
而长桌两侧,数位渡鸦高层的脸上强装的笑容消失了、要么脸颊抽搐要么悄悄绷紧了身体,但都没有太过惊讶。
松田阵平的视线扫过这些人,突然意识到西尾瑛是用什么理由把他们“请”过来的了。
他教过西尾瑛怎么引导玩家,怎么在不引起玩家怀疑的情况下,让玩家调查到预定的‘任务地点’。于是西尾瑛按照他的方法,引导玩家在寻找他的过程中,不断冲击各地的渡鸦产业。
松田阵平从日志中看不见这部分,而渡鸦高层们则以为玩家们在听从他的指示,以这种强有力的方式表示对他们的不满。
“说的中二一点,效忠,或者死。”
“你现在不选,那就是站在了西尾瑛那边,但你又是松田阵平带进明立流的人,难道西尾瑛会相信你吗?不过上面的话只是说说,实际这个假设没有意义,因为西尾瑛不可能会赢。”
纸居圭介站在城野彦真的办公室窗边——没靠近窗沿,也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办公桌后。
一左一右,两个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了他。
拿着枪的两人毫无专业态度,但不专业的杀手总比专业的杀手更可怕。如果是后者,只有他想杀你的时候你才会死。前者……其中一个还在无聊地小幅度拨动板机玩呢。
城野彦真几乎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纸居圭介悠悠地问:“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城野彦真僵硬地说:“有没有可能,我没有犹豫,我真的不知道西尾瑛把松田阵平关在哪?”
纸居圭介:?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确实被送回来了,还在昏迷。”城野彦真道,“西尾瑛派人问过两次萩原研二的情况,但不是他亲自问的,也不是用明立流内部通讯。”
“明立流有没有直通外面的地下密道?”
“……没有,不过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地下二层的停车场有多个隐秘的出入口,进出记录只有安防部有资格查看,也就是西尾瑛。”
那约等于没有。
枪口挪开后,城野彦真终于有机会摊开完整的医院设计图,一个个指给他们看。
“这是医院的地图,这是门诊大楼、这是住院部、这是后勤部、这是住院部、这是研究所……每一个地方我都去了。”
“我承认,昨天西尾瑛是回来过,但是我根本没看见昏迷的松田阵平,这里没准就是一个中转站,专门用来骗你们的幌子?”
跟着纸居圭介一起过来的几个玩家迅速相信,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线索——排除错误地点的线索也是线索,找人游戏怎么可能不跑几个错误地点。
纸居圭介有些头疼了。他不该觉得绿川雅也突然过来送情报太像是游戏流程,现在好了,没有了。
而收起枪的一个玩家从窗户跳出去,熟门熟路的避开渡鸦 又凭着肌肉记忆,绕到了过去常去的一间办公室。
“呦!”
她探出头,里面的茶发少女却惊得从抽屉里直接掏出了枪,对准了她。
“是你?你怎么过来的?”宫野志保怔住了。
“悄悄……溜过来的?”
翻进来的玩家挠头,习惯性地摸了摸兜,掏出一个扭蛋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我还有事,先走了啊……噢对了,你知道松田警官在哪吗?”
宫野志保没说话,目光从她身上移到办公桌的扭蛋上。不用打开,看包装就知道,这里面最多拆出一个儿童装饰手表或者其他色彩浓艳饱和度高的幼稚玩具。就和她本人一样幼稚。
她想起前两天找过来的姐姐。姐姐和之前一样明媚的笑着,耐心而温柔地安慰她,却说荒诞不可思议的话。
‘志保,别怕。只要再过几天,一切就都解决了。我们回到组织,然后你可以去上学,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快走。”宫野志保拼命把那两句话从嗓子里挤出来,晚一秒我都怕自己反悔,“这里是陷阱。”
“啊?什么?什么走?”那人别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走了神,愣了愣才问,“你是说要我带你走吗?”
她像是思索了片刻,接着做出重大决定一般,
“时间来得及,我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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