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守着太子妃,别让人进去了。”孟佑临出门的时候,嘱咐了一句自己后面跟着的暗卫。
“是!”
太阳照的有些刺眼,孟佑快步穿过层层宫墙到了御书房,看着在里面写字的人,他走了进去。
“父皇。”
“你来了?来,给你弟弟看看,这些女子哪个比较好。”
皇帝说完之后,这后面的公公就把一沓画像拿了过来。
孟佑看了眼又继续练字的皇帝,这父皇的意思是在明显不过了,他敢打赌,只要他真的给孟寒选了,他选的那个女人肯定会又被送进太子府的。
“这孟寒的喜好儿臣怎么会知道,父皇还是让孟寒自己来选吧。”
“你就给他看看,他这会又不知道在闹什么,呆在房间中叫都叫不出来。”
“他就是欠揍,你拿着你那把萧打两顿就好了。”
“你先看着,朕休息一会。”
“父皇,儿臣上次跟你说了,儿臣不举。”孟佑看着那沓画像,连去翻的想法都没有。
更被提是让他选了。
“下面有惊喜。”
“···”孟佑听话的翻了两下,当他翻到下面的时候,这脸上,算是彻底绷不住了。“父皇!”
“既然你不举,你不喜欢女人,父皇也不逼你了,这传宗接代的事情,就像你说的,就让孟寒去做,反正你们两兄弟从小就要好,即使以后,他的孩子当了皇帝了,他也不会去干政,这点,朕还是相信你弟弟的。”
皇帝叹了口气,又道:“但是,书漓啊,你的太子府不能只有一个人,这后宫也不能只有一个人。你不是喜欢男人么?朕把这月国的美男子都给你选过来了,你随便选。”
“···不,我也不喜欢男人。我就喜欢晏柯。”
孟佑看着画像中,一个个比女人还妖娆的男人,连忙合上了,太辣眼睛了。
“晏柯不就是个男的?你这哪里来的歪理?”
孟佑被皇帝说的急了,看了眼皇帝后面的公公,一个眼神让他们都出去了,等人都走完了之后,孟佑开了口:“父皇你算了吧,儿臣这这边一个男人都招呼不过来,你还给儿臣招呼一个,父皇你是想要儿臣死在床上吗?”
孟佑话一说完,这偌大的御书房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皇帝叹了口气,看着孟佑那不争气的样子,既无奈又气氛,道:“你就不能有出息点?一点点小毛病就能要你的命吗?你是太子,即使你不举这天底下想要进你太子府的人多的是,又不是只有他晏柯一个人,朕告诉你,你这样惯着他,迟早给自己惯出一个祸害来。”
“哪有什么祸害,父皇你想的有点多了。”孟佑给皇帝倒了一杯茶,低声安抚道。
或许,对这个对他寄予厚望,盼着他将月国越治越好的人来说,他不举,而且,还是下面那个的打击真的很大。
“你就选一个,即使用不上你也给朕养在太子府。”
“···难不成,前面父皇难道是想要儿臣选很多个?”
皇帝点头:“朕本来打算把这些人都给你送上去。”
结果,他忘了他这不争气的儿子是下面的。
孟佑笑了笑:“这些人,儿臣是真的无福消受了。”
“你是要自己选还是朕要晏柯来给你选?”
“父皇最近是不是休息的不好?这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如今这楚国使臣都要走了,父皇大可放宽心了,楚国皇帝不会发兵的。”
皇帝叹了口气,顺着孟佑的话题说了下去。
孟佑看着自己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边应皇帝说的话,边将那些什么美男画都扔进了焚纸炉里面烧的一干二净,渣渣都不剩了。
晏柯睁开眼,他好像听到了谁在叫他。
等他睁开眼又看见房间里面并没有人,而刚刚叫他的那个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一样。
“你该睡了。”
这次,他听的很清楚,‘你该睡了’这个声音是—另外那个晏柯的!
不是已经走了吗?不是不在了吗?
晏柯猛的坐了起来,他很想喊孟佑,但是这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扼住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腿脚发软的看着离他并不远的门,甚为无助。
门口一定有人,只要他能弄出一点声音,一定有人会发现不对劲的。
“呵呵,你弄出声音了,然后呢?”诡异的声音从他的嘴巴里面说了出来。
晏柯意识渐渐溃散,原来,他已经不能说话了。
他挣扎了一下,心中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怕另外那个晏柯伤害孟佑的恐慌,被放的无限大。
用尽自己最后一点能支配这个身体的力气,晏柯伸出拳头,一拳头打在了床头的木头上面。
随后,意识彻底陷入昏迷,带着害怕和无助,却又反抗不了。
晏柯冷笑着收回了手,看着上面那个血印子,摸了摸自己的手,笑道:“本宫又不杀孟佑,本宫忍受不了他的拥抱,远距离也杀不了,反而会露出破绽让他发现,所以,你放心吧。”
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他现在就要走。
月国的城防图他就记在了脑袋里面,至今都没忘,也不敢忘。
他相信,总有一天能用的上的,什么都没等来,倒是等来了另外那个灵魂想要他灰飞烟灭。
晏柯看着自己流血的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流出来的血丝,腥甜在嘴中夸大。
这种能自己掌控身体的感觉,真好。
手上传来的痛楚让他很开心。
从此以后,你可以再也不用出来了。
“太子妃,您的手···”
晏柯一打开门,宫女看着他的手,担忧的问了一句。
晏柯淡漠:“不该问的别问。”
随后,衣摆飘飘,晏柯沐着微风跟春日的骄阳出了东宫,轻车熟路的用他在另外一个晏柯记忆里窥来的路线出了宫。
“住店,让小二给我上文房四宝。”晏柯身上没有钱。
另外那个人一天到晚都在太子府里面待着,这身上唯一的就只剩下一个挂在腰间的玉佩最为值钱了。
晏柯拿下了孟佑给的定情信物,看着不免觉得好笑,这种玉佩,他要多少有多少,也就只有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才会感动的稀里糊涂。
“用这个当银两。”
当晏柯把玉佩放在掌柜的面前的时候,掌柜的是个识货的,看着那玉佩的色泽通透,再看着晏柯的一举一动和穿着自然是同意的,不仅是晏柯要求的文房四宝,还好吃好喝的让人伺候好晏柯这个土财主。
晏柯拿着笔,写了一封信之后,让小儿找了个人,送去楚国的驿站。
然后,自己在房间里面画起了熟记于心的月国城防图。
苏御接到信的时候,正是在宫外一直进不去,想要见晏柯见不到正烦闷的时候。
看着手里的信,苏御嘴角扬着一抹嘲讽,拿着信,放在嘴角亲了一下。
有刺没关系,有刺我就剪了你的刺,有獠牙也没有关系,敲掉就好了,我倒是要看看,看你拿什么在呆在孟佑的身边。
苏御拿着匕首放在了腰间,自然不是用来杀晏柯的。
而是用来防备的,晏柯上次之所以能伤到他,就是因为他没有防备。
按着信上的地址,苏御找了过去,在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找到,只看见了桌子上摆着一样东西。
苏御拿了过来,打开看过之后,这个东西不会再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他第一次败给孟佑就是因为这张城防图!
苏御看着有些激动,这张城防图跟当初的完全不一样,每一个防御点都不一样,他上次明明是选了月国防御最为薄弱的地方进攻的,却一败涂地,原来···问题是出在了这里么?是因为地图完全被换了?
“晏柯你出来!”
苏御找遍了整个房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看着这张留下来的城防图,只觉得诡异至极。
他到底想干什么?
晏柯本来是准备留下来等苏御的,想到在太子府自己还有东西没拿,趁着孟佑还没有发现,回了一趟太子府。
“太子妃?老奴都好几天没有看见你了。”管事一看见他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晏柯淡漠的应了一句。
“太子妃,这是您上次让我们去订做的东西。”
晏柯看着管事手上的那个圆圆的小东西,在记忆力搜索着另外那个晏柯准备用来做什么。
搜索了好一会之后,晏柯冷笑。
拿着那个叫做‘戒指’的东西,走进了池子边,嘴角扬着抹鬼魅般的笑,将另外那个晏柯让管事去找人打造的,准备送给孟佑的戒指扔进了池子里面。
一个小小的东西,扔下去,溅不起多大的水花,晏柯却莫名的觉得痛快。
用我的身体恩爱,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我要让你们谁都得不到,要你们陪着我一起痛苦!
管事在后面看着晏柯扭曲的笑容,有些担心的看着晏柯,走了过去:“太子妃您—”
“去死吧。”晏柯看着管事,一把勒着管事的脖子,将他推了下去。
一声嘶哑的带着恐慌的叫声在旁边响起,晏柯抬头,看见木棠惊慌的站在了那里,晏柯拍了拍自己的手,看着跑了大概是准备让人来救水里面这个老东西的木棠,晏柯没有过多停留,转身进了另外那个晏柯用来装杂物的房间。
翻了许久之后,才在一堆东西里面找到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他一直舍不得佩戴的苏御送给他的及笄礼,一支玉簪。
大概是被苏御扔到了那些嫁妆里面,阴差阳错的也就带了过来了。
拿着玉簪在手里之后,晏柯直接从后门离开了。
因为这几天,孟佑都带着他住在了东宫,这太子府的守卫都跟着主子去了,所以他才能这么轻易的在杀了一个人之后,还能轻易的从太子府出来。
等他回去的时候,桌子上的城防图已经不见了,苏御给他留了一封信,说是在驿站等他,晏柯看着天色渐渐晚了下来,在和另外那个灵魂抢身体的时候,浪费了不少的精神,正准备休息一会再去找苏御,结果却听见了军队整齐有素的脚步声。
晏柯蹙着眉在窗口往下看了过去,正好看见了唐起站在了外面。
唐起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都给我找仔细了,苏御那个奸人挟持了太子妃,看到太子妃,就先带回去给太子爷,看见苏御直接杀。”
“混账!”晏柯为了不让唐起看见,缩回了头。
他就不信孟佑会不知道这个身体已经换人了!
唐起一间房一间房的查了过去,等他踹开许久都敲不开,但是小二说这里面有人的房间的时候,让人点了房间里面的烛灯,偌大的房间,家具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藏人是不可能的。
“这里面住着的是谁?你们可认识?”
掌柜的看着这架势都快被吓傻了,连忙将那块玉佩给拿了出来:“那位客官说就用这个当作银两来住客栈了。”
唐起接过客栈,眉头越蹙越紧。
心中已经意识到有几分不好。
他前面就听到太子府的人在跟孟佑说的时候说是晏柯把老管事推到了水里面去了,现在又看见平日里晏柯不会离身的玉佩被他用来当作住店的银两之后,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哪哪都透露着古怪。
虽然孟佑说是晏柯被劫持了,但是,如果被劫持的话,会一个人跑回去打伤老管事吗?
老管事一把年纪了,这么高被他推下去,还好是会一点水的,不然就被他杀了都说不定。
而且,正常情况下,一个被劫持的人,一个人回了自己家,为什么不求救?
唐起只觉得这件事情越看越奇怪,拿着那块玉佩,放进了怀里。
道:“这块玉佩我收了。”
“等等,大人,这里有一封信。”
唐起接了过来,信上并没有套信纸,只是折了起来,上面写着‘孟佑亲启’
作者有话要说: 该交代所有的事情啦!
今天双更,渣贱马上就下线了!
信我的!
爱大家!
看在大粗长的份上,别骂我TAT
唐起将那封信一起带了回去, 看着刚从太子府出来的孟佑,将信拿了出来。
孟佑接了过来。 :别等了, 你的晏柯再也回不来了。你当那个老道士真的是来帮你们压制我的?别天真了, 喝下去的符水是要他消失的符水。
孟佑看完信后,捂着胸口, 险些一头栽在了地上。
唐起连忙扶住了他,正准备去拿孟佑手中的信去看的时候, 被孟佑躲开了。
“孟佑,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虽然我也不想去怀疑晏柯,但是—这件事情疑点很多。”唐起将玉佩放在了孟佑的手上, 看着孟佑脸上的彷徨不安, 他从来没有在不可一世的太子爷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于是想想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又道:“当然, 晏柯什么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觉得晏柯应该不像是被劫持了, 木棠是他给带回来的, 跟他更亲, 所以, 木棠是不会去冤枉他的,木棠写的是,当时晏柯一个人进来, 然后把管事给推下去了,木棠说的是,晏柯是一个人进来的,身边没有人。”
“既然他是被劫持,即使被劫持的人要他进来拿东西,他一个人进来的,为什么他不告诉管事?”
孟佑拿着手上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随后,他道:“不用猜了,这就是他做的,但也不是他做的。”
唐起被孟佑的这话说的有点糊涂了,他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佑将晏柯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唐起听着只觉得这个万千世界真的无奇不有。
“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你带人在都城搜,爷让人去城门口问了,苏御出去的时候,他们的马车都是经过查看的,没有带人出去,所以,晏柯肯定还在城中。”孟佑站了起来,既然是那个老东西搞的鬼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去找那个老东西。
“那你呢?”
“去找那个老道士。”孟佑将手上的玉佩系在了自己的身上,胸口的那封信,就像一块烙印一样烫着他的心口。
他不信,不信晏柯会就这么走了。
他怎么会甘心!不是说了,一辈子,一个时辰都不能少么!要是少了大半辈子,他怎么甘心!
“孟佑,你冷静点。”唐起拉住了孟佑,虽然孟佑看着冷着一张脸,但是,他知道孟佑已经慌了。
“我很冷静。”
他会冷静的把他给找回来,冷静的杀了那个老道士。
唐起看着孟佑的背影,沉沉的叹了口气,没有片刻停留的带着人继续在城中搜索。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晏柯当时就在他的隔壁,只是他当时看到了那块玉佩和那封信后,他就没想继续搜查下去了。
“公子,买**吗?”
晏柯走在街上,一个人一直围在他的身边问他要不要买**,他有些不耐烦的停住了脚步,道:“不买,我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公子,**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样貌,您真的不要吗?”
“···你刚才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样貌?”晏柯听到这里,才渐渐的停住了脚步。“是他让你来的么?”
晏柯不是个傻子,这个人一直围着自己要自己买**,肯定是有意为之。
那人不置可否的看着晏柯,随后,两个人走进了一个小巷子,没过多久,那个华衣俊秀的少年已经不见了,出来的是穿着粗布麻衣,长相普普通通的男人。
晏柯嘴角一弯,他去驿站的时候,发现苏御已经走了,不由得觉得嘲讽,那个不长心得人永远这么蠢。
“晏柯!”
在出城门口得时候,孟佑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眸子猛睁,走了过去。
晏柯垂在袖子下面的手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体渐渐的快不受他的控制了,他感受到了身体里面的那个灵魂在挣扎,他不敢说话,他怕万一他一说话,那个人肯定会叫孟佑的。
看着陌生的脸,孟佑将人给松开了。
不是他。
晏柯出了城之后,躲在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一口血吐了出来。
“差点就让你说出来了,你怎么还没灰飞烟灭?”这口血,是他一直咬着舌头,忍着那说话的冲动,硬是咬破了舌头,没有开口。
出了城之后,晏柯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至少,他现在不是月国那令人恶心的太子妃了,他也不要跟孟佑在床上做那些恶心的事,说那些恶心的话了。即使这具身体使用的不是自己,他也不喜欢。
这个时候,天色以黑,晏柯出来之后,又短暂的迷茫,苏御拿着城防图走了,在他的眼里,果然什么都不变,除了权力再也容不下别的什么了。
或许,他会拿着那张城防图来攻打月国,之后,或许会因为功高盖主,被他那疑心很重的父皇或者是杀了或者是苏御造反取而代之。
他想了想,像苏御这种人,如果真能打下月国,可能就不会再回楚国去了吧。
“晏柯。”
正当晏柯坐在熟悉迷茫的时候,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眸子瞬间一亮。
“苏御?”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苏御抹黑走了过来,走到了晏柯的面前,然后蹲在了他的身边。
晏柯顺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蹲在自己对面的人,伸手在苏御的脸上轻轻摸了一下,道:“你等我做什么?”
“带你走。”
“你上次都没带我走,这次为什么要带我走?”
苏御看着晏柯,心中察觉不对劲。
他不会这么顺从的看着他,更不会跟他提上次的事情。他听到太子府的事情后,知道出了事,连忙让人先出了城,然后就在这里等着了。
他本来只当是晏柯跟孟佑吵架了所以才做的那些事,本来也没有想到能等到晏柯的,正准备走的时候,就听见了晏柯的声音。
“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看着苏御的沉默,晏柯心累到了极点,冷笑着道。
上次苏御走的太决绝了,他忘不了。
“以前是我不对,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你—”
苏御本来就在想,现在会不会是以前那个晏柯回来了,但是听到晏柯拒绝了,这心瞬间就放下来了,那个窝囊废不会拒绝他。
“我怎么?你是想和我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
苏御捏着晏柯的下巴,低声道:“我不想看见你和孟佑呆在一起,孟佑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孟佑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我也想听你在我身下,也想听你叫出来,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你若是喜欢打,你便打,我再也不会还手。只要,你跟我走。”
晏柯听着这段话,头微微抬起。
突然间就笑了,眼泪顺着脸流了下来。
多么令人感动的一番话啊。
苏御哥哥,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啊。
你喜欢的,也不是我,而是那个偷了我东西的人啊!
“我知道你的秘密,我带你回去,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我会看着你,告诉你以前那个晏柯的行为举止,不会让你露馅的,我会去告诉皇上,让皇上给咱们赐婚,皇上不允许的话,我就让阿姐去求他。”
晏柯擦了把自己脸上的眼泪,看着迫切的在哄着他的苏御,他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嘴脸这么丑陋。
以前那个晏柯···
是说他么?
他要帮着那个小偷,他喜欢的也是那个小偷,他不想他回来。
“好啊。”
晏柯的眸子亮着诡异的光,原来,置之死地而后生是这种感觉么?
你不爱我,那你就去死吧。
“真···真的?”苏御听着晏柯答应了,这感觉倒是不那么真切了。
“嗯。”晏柯站了起来,本来,这种地方,这个时候,他见到了苏御,如果苏御没有说这番让他绝望的话的话,他们或许还能温情的缠绵一番。
现在,晏柯在去看苏御,这个他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只剩下令他作呕的感觉。
都爱的是他,是么?
那就都去死吧。
这么多年了,他早就麻木了,早就忘了心疼是种什么感觉的,渐渐的,也就忘记了喜欢是种什么感觉。他对苏御前面或许是喜欢,但是后面,就只能说是执念了。
他想得到苏御,得不到不要紧,他的执念还没有强到让他去毁了苏御的地步。
但是为什么要让他听到这些话?
是觉得地狱太冷,想下去一起陪他么?
苏御看着晏柯,伸手准备去拉他的手,被晏柯给避开了。
晏柯:“别碰我。”
苏御看了很久,感受到了晏柯的冷漠,没有说话,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后面。
他好不容易跟着他走了,他不能说任何的重话,他马上就要把他给带回去了。
走到了前面晏柯就看见了停在那里的马车,独自上了马车,看着也准备一起上来的苏御,晏柯眸子一蹙,道:“别跟进来。”
他看着苏御皱了一下眉,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自己出去了,并没有进来。
晏柯觉得好笑,这人啊,怎么这么贱?
把你当人,捧在手心的时候,你不喜欢,把你当成泥,踩在脚下的时候,你倒是一句话都不说了。
是我以前对你太好了么?
苏御跟着车夫坐在外面,到了最近的镇子之后,本来苏御是想要一间房的,晏柯执意只要两间房,苏御无法,只能随他了。
苏御站在门口,敲了敲房间门,道:“晏柯,让我进去。”
“我要睡了。”
“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我想和你说一下另外那个晏柯的事情。”
晏柯笑,这是打算用自己的事情来讨好他的小情人?晏柯从床上爬了起来,将门给打开了。他脸上的**已经被撕下来了,看着苏御看见他的时候,那被惊艳的表情,晏柯冷漠的转身。
你喜欢的,不还是我的样子?只不过你比较贱,不喜欢唯你是从的人罢了。
“说吧,什么事。”
苏御将一些糕点端着放在了晏柯的面前,讨好又小心翼翼地笑了笑,道:“吃吗?我只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要不,你和我说,我去给你买。”
晏柯伸手拿了一块糕点放在了手心,他突然记起了,曾经在他和苏御都很小的时候,苏御和他说喜欢吃宫中的糕点,他就让人做了很多送过去,多到苏御一次就吃腻了。
对他的好大概他也腻了。
“不吃,你有话便说。”晏柯将糕点放在了盘子里面,看了眼苏御,看着苏御眸子中那自己从未见过的爱意时,嘲讽的笑了笑。
“你是不是和孟佑吵架了?”
“嗯,他知道了我有两个灵魂的事情,觉得我是个怪物。”晏柯想过苏御会问这个事情,早就在心里想好了说词了,所以,这会即使苏御问起来,他也能对答如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