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深柜,那我不客气了by小小比干

作者:小小比干  录入:12-16

他深吸一口气,“你别发酒疯。”
“我没有!”江时衍义正辞严,“你挡着我的眼睛,就是为了不让我发现已经换人了对吧?别以为我傻。”
苏屿:“......”
醉了的人就是天马行空。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挪开手,不再挡着对方的视线,“你自己看看我是谁?”
眼前的障碍物消失,江时衍眨了眨眼,瞳孔终于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有些陌生的天花板,下一秒,他偏头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坐在床边的人长着一张和自己好兄弟一模一样的脸,还穿着对方的衣服,从外表上来看,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一百。
他撑着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小屿?”
“嗯。”苏屿含糊地应了一声,手腕悄悄向后缩去,将那半瓶白酒往身后藏了藏,“你就是傻。”
然而明明脑袋都不太清醒的人,洞察力依旧强得可怕。
江时衍的眼睛因为醉意泛着红,视线看着总是在聚焦与呆滞间横跳,却没有错过这个小动作,强行将苏屿靠后的胳膊拽了出来。
晃荡间瓶口倾斜,瓶内的透明液体泼溅,洒了点出来,零星地落在了两人的手背指尖,冰冰凉的。
空气中原本就隐约浮动的酒气,现在愈发的浓烈了。
气氛尴尬。
苏屿整个人都僵住了,手腕被攥得有些不好受,除此之外,更是不太敢去看江时衍的表情。
硬灌酒的事迹败露了。

第75章 准许你亲我
江时衍分辨出他手中拿着的是让脑袋变混沌的万恶之源,表情严肃地陈述事实,“是酒。”
苏屿沉默。
一时间没人说话,房间陷入寂静。
脑袋实在有点晕乎,江时衍向前一倾,将下巴靠在了发小的肩膀上,拽着对方的手力气也跟着减弱。
他小声嘀咕,“我就说你拿错了。”
苏屿稳住身形,才没被他压得向后倒去。
身上很热,一时间分不出来是因为江时衍的贴近,还是方才意外喝下去的酒。
不过,对方听上去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
“你觉得这个酒好喝吗?”苏屿试探性地问道。
“不好喝。”江时衍诚实地摇头,“喉咙不舒服。下次要喝的话,不能去超市买了。”
苏屿为了避免对方再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把我兄弟还来”之类的话,放柔了声音,“可是我喝了一整瓶,你才喝了半瓶,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撇开内容物不谈,光看剂量的话,确实如此。
“emmm。”江时衍拖着音调思考,不甘不愿地点头,“是的吧,那怎么办?”
苏屿眸光微闪,主动权get。
他拍了拍江时衍的后背,步步诱哄,“那你再喝一口,我就当扯平了。”
以对方的酒量,再喝一口,就是不彻底昏死,也得迷糊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江时衍好一会儿没动,明显的不情愿。
但是这个解决方案还是发小吃亏,他再推辞就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江时衍重新坐直,耷拉着脑袋,“那好吧。”
苏屿爽快地把手中的白酒递到了他的手里,眼睛里不可避免的染上了期待。
江老实人时衍顺手接过,对着瓶口就是一仰头,不带任何糊弄成分的喝了一大口。
五官都被辣的皱在了一起。
苏屿心头一跳,伸手将瓶子夺了过来,“不用那么多。”
他只是想让对方迷糊一点,不是有仇故意折磨!
江时衍缓了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冷的。”
酒瓶的触感,跟刚刚贴在他唇上的东西,果然不是同一个。
他的神色有些迷茫,视线飘忽着,就落到了面前的人身上。
“酒当然是冷的。”苏屿手长,直接将空了大半的瓶子放到了床头柜上。
下一秒,却感觉自己的脸被戳了一下。
他回眸看向竹马,计划达成后,离家出走的耐心重新回归,“怎么了?”
“软的。”江时衍喃喃。
好像是这个。
可是,脸再软,也没办法给他渡酒。
脑袋越发的混沌,坐在面前的发小好像分裂成了两个。
他甩了甩头,眼前的人便艰难地重新凝聚在了一起。
“难受?”苏屿看他的表情迷糊,适时提出建议,“躺下睡觉吧。”
至于脸是软的这个话题,因为太过理所当然,被他忽略了。
开合的嘴巴引起了江时衍的注意。
原本放在对方脸上的手也跟着缓缓下移,最终按在了他的唇上,“也是软的。”
而且,还能给他渡酒。
小屿,用的是这个吗
唇肉下陷,做出这个大胆动作的人好像被这柔软程度吓到,小心翼翼地往外挪了挪。
最终,大拇指按在了嘴角。
“嗯。”苏屿回忆了一下,轻舔下唇,“你的也软。”
其实,从人体的结构上来看,所有人的嘴唇都是软的。
江时衍迷离恍惚,却怔怔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苏屿很轻的笑了下,抬眸看他,“你猜?”
发小笑的很好看,压在他嘴角的指腹也痒痒的。
昏沉沉的脑袋,仿佛颠倒扩散的画面,还有忽略不去的轻微失重感。
江时衍感觉自己的额头贴上了什么,艰难地眼神聚焦,却发现面前便是苏屿随着眨眼、变得忽闪忽闪的眸子。
哦,他的额头贴上了对方的额头。
好近啊,近的他们的鼻子也碰在了一起。
炽热的鼻息交织,就连氧气都变得稀薄。
但是,苏屿没有躲开。
这么近,怎么会不躲?谁家好兄弟会这样啊。
江时衍也笑了下,呼吸有些急促,他好像,又开始做梦了。
他用鼻子蹭了蹭发小的脸,而对方“一如既往”地接受了他的触碰。
苏屿眯起了眼睛。
很痒,但是他忍住了没躲,任由竹马像小狗似的轻耸鼻尖,似乎想要记住他的气息。
这样的联想让他心情舒畅。
如果要记得话,最好记在骨子里。
并且,只认准他这么一个主人。
苏屿不再执着的想让江时衍昏睡,他只知道,竹马并没有抗拒、而且在主动的贴近他。
垂于身侧的手抬起,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他学着江时衍以前做过的那样,温柔地轻抚他的后颈。
脖子可以说是所有哺乳动物的弱点。
即便江时衍已经头重脚轻坐不太稳了,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触碰了。
这个动作,好像是在鼓励他,说他做的不错。
江时衍喜欢这个梦。
比以往所有的梦都要喜欢。
他逐渐大胆,暴露了不曾跟任何人提起的妄想,“你刚刚亲我了吗?”
苏屿眼睫微颤,“没有。”
刚刚那个,只是贴一贴而已,算什么亲吻。
他将江时衍往自己这边压了些,“不过,我准许你亲我。”
江时衍闻言一顿,眸色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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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数据和单价很低迷,下班后坐四个小时码出来的剧情,第二天出的稿费却连腱鞘炎膏药的钱都抵消不了。
扣除给小屿和小江约的稿子,这个故事连载一个多月还是倒贴写书的状态(下本不约了额啊啊啊啊)
老实说,九月份到现在短短十天几乎每天都在想切书算了。
但看见宝宝们有发段评讨论和催更(非常非常感谢!),还是觉得不能辜负大家的喜欢,会坚持写到完结。
这个月会继续日四,不过下个月大概率会跟着上班情况降至一天一更,或者周567更新。

江时衍恶劣地想到。
他的手不知何时托住了面前人的后脑勺,就像是为了防止猎物逃跑而布下的大网。
江时衍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只是笨拙地用唇简单的贴贴。
触感微凉,软的跟果冻一样,他不敢用力。
轻啄一下,再啄一下。
苏屿的手不由的紧了紧,揪住了江时衍后颈上方的一小缕头发。
如果简单的触碰就算是一次吻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已经亲了好多好多次了。
而且,这不是他瞒着当事人偷来的吻,而是对方主动的。
总是在躁动的心忽然得到了短暂的安定。
不过,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贴贴效果有限,很快,便使得那份安定转化成了不满足。
苏屿主动张开了嘴。
好学生惯会未雨绸缪,准备充分。
做的攻略不仅仅局限在怎样才能追到crush,还有在一起后该怎么维护这段关系等。
当摄入的理论知识足够,等出现需要用到的场景时,就不会仓皇失措。
不知是谁发出的鼻音。
本就浓的酒气好像更馥郁了,苏屿的意识也被酒精熏染地有些迷离。
江时衍:“!!!”
小屿明明没谈过恋爱,吻技却这么厉害。
果然是在做梦。
好牛的梦。
梦里他们在亲亲。
这样的认知,让江时衍的血液直冲头顶。
本就晕乎的大脑现在是真的一点都转不动了,彻底死机。
江时衍用最后的力气坐直了身体,确定自己梦见的确实是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之后,放心地两眼一闭。
苏屿只觉得先是一空,随后一重。
面前的人直挺挺地砸在了他的身上,将原先的旖旎尽数砸灭。
他表情迷茫,愣愣地坐了近三分钟才回过神来,“江时衍?”
在这个时候,竹马反而连个简单的含糊回应都没有了。
苏屿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对方这次真的晕过去了。
“......”
心情复杂。
要他晕的时候不晕,不想让他晕的时候倒是晕的飞快。
说要责怪多喝的那口酒,可不喝不一定会发生这些合心意的事。
说没关系吧,又害得江时衍关键时刻掉链子。
苏屿不知道对方的主动是受酒精影响的晕了头,还是真的对他有超出普通朋友的界限的好感才这么做。
他只知道难逢难遇的体验时间就这么结束了。
人是会越来越贪心的。
满足一个小心愿之后,那份短暂的快乐会变成更难耐的空虚,想要的更多。
即将开始的寒假、寒假结束后的新学期,以及在那个所谓的剧本中,会正式登场出现的主角,让心底的不安逐渐蔓延。
苏屿用力地抱着江时衍。
他好像变成了在地狱血池里挣扎的健陀多,能让他脱离痛苦的只有释迦牟尼大发慈悲垂下的蛛丝。
那根蛛丝是他脱离黑暗的救赎,又怎么可能愿意给别人触碰呢?
如果神明真的善良的话,就应该让蛛丝成为他的专属才对。
......
空调运作的声音时响时歇,室内温度适宜,没有受到屋外无情的低温天气影响。
江时衍悠悠转醒,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痛存在感明显,让他忍不住想要抬手按一按。
谁知大脑的指令下达之后,常用的右手却沉沉地动不了。
异常让他垂眸看去,却一眼看见了睡得正沉的苏屿。
原本微眯的眼睛瞬间瞪大,随之一起的是下意识放轻的呼吸。
江时衍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生了锈般的脑子这才想起对应的事儿。
对了,昨天,因为苏屿的竞赛有了好消息,他们两个特意在新家庆祝。
和上次一样,又是他先醒过来呢。
江时衍有种说不上来的开心。
可能是卷习惯了,就连这种小事上都跟着卷上一卷。
而他的右手之所以不听使唤,是因为成为了对方的枕头。
江时衍偏头,睹见自己枕着的是苏屿昨天穿着的外套。
他考虑到了被子垫子,却没想到要准备两个枕头。
难怪对方会枕着他的手呢,这是没招了。
江时衍倒不是很介意,不过,再这么下去他的右手可能就废了。
眼下,只能用其他的东西稍微代替一下了。
左手抓住了被角,企图狸猫换太子。
江时衍的动作很轻也很小,奈何睡着的人警惕性实在强得可怕。
身边的人稍稍一动,便皱着眉睁开了双眼。
江时衍保持着左手拿被角半环住他的姿势,尴尬地笑了笑,“额,早啊?”
苏屿睡眼惺忪,“早,你在干什么?”
江时衍老实回答,“手有点麻。”
对方适应的好好,一点也不像他这样大惊小怪。
至于手麻这件事,他将此归结于风水轮流转。
上次他勒的发小腿麻,现在对方压得他胳膊没知觉。
某种意义上,也是扯平了。
江时衍全然忘记自己被狠狠咬一口报复的事情,所谓的账早就平了!
苏屿眯着眼睛思考了两秒。
伴随着布料摩擦的梭梭声,慢吞吞地从对方身上翻了过去,睡到了另一边。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江时衍左肩上蹭了蹭,又闭上了眼睛。
呼吸绵长。
这什么信任感满满的动作啊?
江时衍的心倏地软了下。
要不是右手雪花入侵一般的感觉无法忽视,他非得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不可。
他又盯着看了会儿,眼皮也越发重了。
两个人抱着睡确实暖和。
舒适感伴随着熟人在侧的安心,还有已经快忽略的轻微头疼,江时衍用下巴蹭了蹭发小的黑发,成功被传染了睡意。
再次闭上了眼。
而等他没了动作以后,怀里本应该睡着的人却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被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对方的衣摆。
苏屿有些迷茫。
江时衍,还记得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第77章 耳朵痣
或许是思虑过重,苏屿面对重新清醒过来的竹马下意识的假睡,不多时也变成了真睡。
且睡的格外的沉。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米八宽两米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明明住校之前在家睡的都是这种大床,此时却觉得空荡荡的让人不适。
他眉头微蹙,伸手摸了摸身侧的床单。
温热,还有余温。
江时衍应该刚起没多久。
意识到这一点后,心中的紧张感骤然消失,也有心思观察起周围的动静来。
关着门里卫生间里传出细微的吐水声,苏屿估摸着人应该在洗漱。
他起身下床,脚步有些急切地寻了过去。
江时衍刚低头漱完口,起身便和镜子里的发小对视上了。
因为有听到开门声,倒是没被吓到。
他半转过身,拒用了镜子这个媒介,“又吵到你了?”
苏屿的视线却黏在了江时衍还在滴水的手上。
他知道正常有卫生习惯的人起来之后都要洗漱,但是,他现在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蔓延的想法,
江时衍是不是想起昨晚的事情,觉得脏了,才急忙起来洗嘴巴的?
毕竟,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年从对方口中说的“恶心”。
也记得,那天放学各自回到家后,对方在社交软件上是怎么苦口婆心地跟他说不要被带坏的。
所以,这是后悔了吗?
想到这种可能,苏屿的表情管理都险些在竹马面前失控。
江时衍见他木木地发着呆,忽然起了坏心思。
正好手上还湿湿的,他曲起手冲着对方一弹,痞里痞气,“你在想什么呢,梦游啦?”
他人就站在面前呢!
冰凉的水珠落在脸上,苏屿本能地偏头躲开。
也顾不上去想那些事儿了,泄气般喊了一声,“江时衍!”
“咳咳。”江时衍调整了一下嗓音,模仿着某个智能程序的语调,一板一眼,“欸,我在。”
苏屿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小心眼。
他两步上前也挤在了洗手台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水龙头。
苏屿的动作快,本来距离就更近的江时衍的动作也不慢。
水龙头的帽子刚抬起来就被按下。
苏屿挤他,“你放手!”
“我不。”江时衍嬉皮笑脸。
他才不傻呢,他就知道发小要弄他。
苏屿自食其力,转而去扒拉他的手。
江时衍另一手却自他的腰间横过,用力一提,强制将发小和水龙头隔开,自己卡在中间。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节约用水啊苏同志。”
水怎么能拿来玩呢?
苏屿:“......”
有点想骂人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骂。
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幼稚”。
江时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五十步笑百步,大哥笑二哥,想泼水回来的人幼不幼稚他不说。
苏屿深呼吸平复心情,“你放开,我不报复你了。”
“真的?”江时衍十分警觉。
他怎么就不太信呢?
苏屿没好气地抬头瞪了他一眼,“我的腰要断了!”
这种强制迁徙的动作可算不上温柔,被提起来的时候真的勒的慌。
江时衍这才意识到他们又紧紧的挨在了一起。
在发小的指责下,控制着对方自由的手像是被烫到一般弹开。
“好吧,我信你这一次。”他语气有些急促的补了一句。
苏屿见他还卡在中间,面无表情,“我要洗漱了。”
江时衍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让出了位置。
见发小没看他,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耳朵,“对了,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有没有撞哪儿嘛?”
‘昨天晚上’
关键词触发。
苏屿闻言绷紧了神经,“后脑勺?”
优秀的记忆力还记得江时衍迷迷糊糊说的那一句“地震了吗”。
不过,身下有床垫着,那种程度的话,应该不至于伤到。
探究的眼神落在了竹马的身上。
“不是后脑勺。”江时衍摇头,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耳朵有没有撞着?刚刚在镜子里看见红红的,摸着还有点痛。”
苏屿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发现目标时,不由顿了下。
眼神飘忽,“不太记得了。”
实则不然。
江时衍晕倒后,洁癖作祟,苏屿不得已地做起了扫尾的工作。
用上在酒店锻炼出来的熟练动作给对方擦脸时,看着熟睡的脸庞莫名有些不痛快。
说起来也是被两人的相处模式影响,要知道大部分时间都是江时衍迁就伺候他的。
嗯,大部分是指百分之九十五。
本来苏屿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但酒精这东西确实有点东西,情绪莫名就上头了。
刚好被拂开的发丝没了遮挡的功效,他一眼看见了江时衍耳朵上那颗不太明显的小痣。
痣这种东西说来也奇怪。
粗略扫过的时候没什么稀奇的,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之后,却像是身体的主人给外人打的标记。
仿佛在说:看这里看这里!
等苏屿反应过来之时,自己已经俯身在对方耳朵尖上咬了一口。
牙印浅浅的,睡着的人都没什么反应。
苏屿紧张后又松了口气,因为挥之不去的心虚,他睡着前还给人揉了好一会儿。
原本以为罪证已经彻底消灭,却没想到当事人第二天竟然提起了这件事。
江时衍敢说,他是全天下最了解苏屿的人了,比他那对不称职的父母都要了解。
见对方这微表情,哪儿不知道有什么猫腻?
他压低了声音,故意带上了点恐吓的意味,“是吗?”
趁着别人睡着了咬耳朵什么的,说出来还是有些奇怪。
重要的是,现在也没试探出对方的态度。
所以,苏屿故意皱起眉头,着重强调,“我也喝了酒!”
回顾昨晚的表演全过程,他比对方还要先展露醉态。
“说的也是。”江时衍也记得这茬。
眼睛湿润的发小非闹着要喝酒,明显没了以往的沉着稳重,他在边上一直在劝着先吃点,然后......
然后他先趴下了。
江时衍表情扭曲了一瞬,他这酒量还有的救吗?
“没事的话,你先出去。”苏屿开始赶人。
他需要独处一段短时间,来组织好措辞,以便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江时衍摸了摸鼻子,往后退了两步,“那你洗着。”
余光一瞥,却忽然顿住。
等等,苏屿穿的是他的衣服。

洗手台前的人耐心地将过长的袖子一层一层卷了上去,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
被他们争夺过的水龙头此时顺利打开,苏屿在哗哗的水流声中开始洗漱。
身上的衣服本就不属于他,意料之中的处处不合身。
肩线垮到了手臂上,下摆长及大腿。
腰身也宽松得厉害,看上去有些皱皱巴巴,全是刚刚那一揽留下的痕迹。
江时衍的视线收不回来,像是被粘住似的黏在了发小的身上。
两侧肩胛骨在动作时偶尔顶起布料,形成两个小小的凸起,其余地方都空荡荡地挂着。
恍惚间,对方有种不是穿了衣服、而是被衣服吞没的既视感。
江时衍垂于身侧的手弯曲了一下,似乎在回顾方才揽着对方的腰时,入手的规模以及触感。
太瘦了。
得再胖个十几二十斤的,才合适。
条件有限,苏屿粗糙的收拾完自己,旋身,对上了杵在门口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竹马。
其实随意看几眼镜子就知道,对方其实一直没有离开,就像正在为主人守门的大狗。
苏屿表情未变,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你站在这干嘛?”
江时衍倏地回神,莫名有点不敢跟他视线交汇。
他刚刚想问什么来着?
不仅是发小换上了他的衣服,他穿的也不是昨天的那一套。
这说明......
正当此时,苏屿见双方的距离足够近,说时迟那时快地突然伸出手。
“嘶。”江时衍猛地一激灵,被湿漉漉又冰冰凉的手冰的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两步,现在轮到他叫唤了,“小屿!”
他就知道记仇的某人是不会放弃报仇的!
苏屿无辜地将擦干了一半的手缩回来,“怎么了?”
“这水太凉了。”江时衍捂着自己的脖子,“你没调热水吗?”
自己刚刚洗的时候还没意识到。
“不用,就这一会儿,而且冷水洗脸能快速清醒。”方便他的大脑恢复以往运转的速度。
当然,后半句话苏屿没有说出口,“你刚刚是不是想说什么?”
报复结束,他没事人一样将话题续上。
江时衍也是拿他没有办法了,只能跟着他的节奏走,“我想问,你昨晚是还帮我洗澡了吗?”
撇开工程量不说,小屿的酒量意料之外的比他好很多。
依稀记得对方喝完了一整瓶,他歇菜了之后,竟然还能做那么多事。
看来对酒精的耐受并非全部是靠后天的锻炼,还有天生就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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