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拔————chibimaster

天才堆中的我 -- 方程

1
这篇是"天才堆中的平凡人 -- 冬洋"的第二部 , 请先看 "冬洋" 的故事才看 "方程"的故事 .
一开始就看 '方程' 的话 , 可能会引起大家的混乱 , 因为我写的时候是一直建基 '大家都看过冬洋的故事' . 谢谢大家看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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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期待什麽 ? 我很痛恨这个软弱的自己 . 他能够短时间喜欢上别人 , 他到底把我当作什麽 ? 我和他交往几多年了 ? 那个人只不过是来了半年 ...
可是那个人折腾得我们很可怕 , 只是半年 , 学校却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 为什麽 ?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很重要吗 ? 我很讨厌他 , 我恨他 .
呀 !! 我很生自己气 , 很想自己就这样死掉 . 我到底还要期待什麽 ? 期待他被甩後会回头看我吗 ? 期待他发现我是多麽的爱他吗 ? 我难以忍受这个自己 .
凌厉 , 我真的很恨你 . 为什麽展冬洋的小小举动 , 你如此介怀 ? 为什麽他和凌颂甜蜜起来 , 你却完全失神 ?
我一直注视厉 , 他从来就对破坏校规的人不留手 . 可是 , 从没有这阵子的冷血 . 惩罚都是一些强人所难的事 . 展冬洋真的有那麽重要吗 ?
为什麽凌颂不好好的绑起展冬洋 ? 老是欲擒故纵的又放又收 , 令凌厉不断的有机会接近他 .
讨厌 , 厉 , 求你回头看看我好吗 ? 我求求你 ...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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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又如常的四人一起吃早餐 , 我和颂学长一起买早餐 . 我不明白为什麽颂学长还放心的让他们两个独处 . 不怕他们出事吗 ?
" 两个 A 餐 . " 颂学长愉快的点著餐 .
" 两个 B 餐 . " 我也点了 . 我们二人站在一旁等待 , 倚著墙 , 我和颂学长都望向桌上的展冬洋和厉 .
他们正相谈甚欢 , 我偷望颂学长的反应 . 他还是笑得很愉快 , " 颂学长 , 你最近和冬洋怎样了 ? " 我得打听一下他们的事 .
" 我们感情愈来愈好呢 , 真是奇怪之前为什麽要为些无聊事,浪费掉那麽多宝贵时间 .　" 他一副自嘲的笑著 .
对於颂学长的回答和笑容 , 我绝对是真心的祝福他们 . 不过 , 请你一定要管好你家的展冬洋 , 别让他再次接近厉 . 到时我伤心 , 你痛苦 . 没必要 .
前阵子 , 厉和展冬洋之间好像有点什麽事情 , 厉不再找他 . 可是 , 有一晚 , 展冬洋独自一人来把一只公仔还给他 . 不知道是什麽时候送的 .
我很嫉妒 , 我真的很嫉妒 . 我才是厉名正言顺的情人 , 可是 , 厉从来没送过什麽给我 . 我不明白厉在打什麽主意 , 只知道他接过被退回的公仔时 , 很惊喜 , 像是发现了什麽似的 .
礼物被退回有什麽值得高兴 ? 之後几天 , 我尽量的跟踪他 . 有一天在一个僻静处 , 他们三人相见了 . 我的心完全静止 , 这个情况 , 是颂学长把展冬洋交给厉的一个过程 .
後来 , 是因为展冬洋太喜欢颂学长吧 . 我看见厉落荒而逃 , 我笑了 , 笑得很高兴 .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厉 .
我笑了好久好久 , 眼泪却不知道为什麽 , 也一直不停地落下 . 我在笑 , 为什麽会有眼泪 ?
我和颂学长走回桌子 .
" 你再敢笑试试看 , 你一定会後悔的 . " 展冬洋假装生气 .
" 不笑不笑 . 哈哈哈 . " 厉还是继续大笑 .
我们都坐下 , 展冬洋小鸟依人的靠著颂学长 , " 颂呀 , 你弟弟又欺负我了 . "
颂学长叉起他自己碟中的食物 , 递到展冬洋的嘴边 , " 不用理他 , 快吃早餐 . "
展冬洋脸红的吃下 , " 嗯 . " 二人就是一副甜蜜的样子 .
我嫉妒 , 很嫉妒 , 厉看见也是笑著 , 没有再说话 . 然後三人閒聊起来 .
其实我很讨厌这种时候 , 我常常觉得自己是外人 . 偏偏他们常常都约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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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这个自己 , 常常嫉妒 , 软弱 , 只懂得等厉回头 .
我望著展冬洋幸福的笑脸 , 我也很想得到 ... 有我的幸福在吗 ? 是前面的转角 ? 墙的另一面 ? 还是後面 ? 在终点 ?
我转向窗外 , 风很轻的吹著我的脸 , 连风都要比厉更加温柔 . 老师说的话 , 我一句也听不进去 .
今天 , 是我的生日 , 不过厉一定不会记得的了 .
校长很高兴一个展冬洋 , 令学校人仰马翻了几个月 . 全校为首的天才竟然被收服了 , 期间混乱百出 .
颂学长和厉两个在这段三角恋中 , 因为一个展冬洋都失神了 . 他们已经是举足轻重 , 再加上他们的爱慕者也被严重影响 .
颂学长令学生会出现了大混乱 , 很多学会出现问题 , 校内大小事务都出现一定的阻碍 .
厉心情好时 , 曾大赦天下 , 令所有人为之一惊 . 後来心情差 , 学生是一见到他就避得远远 . 当中当炮灰的十分惨烈 .
管行 , 因为太在意厉的事 , 饭堂曾经混乱得不得了 . 星月华 , 因为凌颂和展冬洋交往而在各大赛中失神 .
其他小人物等的影响 , 不计其数 . 所以校长好像要继续引入润滑剂 . 弄得学校乱糟糟校长会很高兴吗 ? 真的不敢想像 .
这个消息早已传遍校园 , 我实在很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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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凌厉的门外犹豫 ... 我要进去吗 ? 就像过往每一年的生日一样 , 自己走到厉的房间投怀送抱 . 只差没有把自己用花纸包起来 . 外人都不知是我生日还是他生日了 .
我曾经以为 , 厉是这样 , 无法喜欢上人 . 除了颂学长之外 , 其他人他都只是忍耐著 .
我可以被他承认当他的情人 , 已经是最幸运的一个 . 可是 ...
还有我的位置吗 ? 我倚著栏杆望著厉的房门 . 我不想进去 , 我宁愿自己一个寂寞到痛心 . 也不要这种虚假得 , 不能再自欺欺人的甜蜜 .
我呆望住厉的房门 , 回想他答应跟我交往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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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兴奋叫住他 . " 厉学长 , 你记得我吗 ? "
他仅是望了我一眼 , " 别侮辱我的智慧了 . "
我会心的微笑 , 他几乎天天都看见我 , 怎可能忘掉我呢 ? 我不只每天主动的倒追他 . 而且经常性犯轻微的校规 , 也会偶然犯重罪引他出来 . " 厉学长 , 今晚有空吗 ? "
" 什麽事 ? "
" 我今天生日 , 你可以陪我过吗 ? 只是吃蛋糕就好了 , 可以吗 ? " 我忐忑不安的期待著 .
他没回答我 , 竟然伸手扯下我的领带 , " 其实我已经怀疑了好久 , 你今天是专程穿得整齐来约我的吧 . 可是领带还是古古怪怪的 . 转过身 . "
对於他的动作 , 我脸红了 , 明明知道那个只是他看不过眼 , 可是 ... 我的领带在他手上飘逸著 , 是很易令我产生幸福想像的 .
他见我没动 , 就走到我背後 , 用双手捉住领带的两端 . 用他修长的手指替我打结 , 他的呼吸就喷在我颈旁 . 我几乎快要站不稳倒在他怀里 .
他打完就又走到我前面 , " 原来你不懂打领带的 ... 这样不就几好 . "
他捉过我双手 , 检查我袖扣 , 又撩起我衣摆看我的腰带 . " 天天是这样就好了 . 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在想什麽 . " 他说完就离去 .
我呆在原地 ... 就算今天厉学长不肯跟我吃蛋糕 , 我还是很感激自己有来找他 . 不过 ... " 呀 , 厉学长 . " 他已经走远了 , 我小跑的走过去追他 .
他转身皱眉 , " 别在走廊上跑步 . "
我才不是在跑步 , 不过不管了 , " 厉学长 , 你没回答我今晚有没有空 . "
他望了我好久 , 又上下的打量我 , " 这样吧 , 今晚我去 , 但是你得保持这样半年 . 半年内一犯就是重罪 . "
我连忙点头 , " 可以 , 可以 . "
他打量我 , 像是想知道有多少可信度 .
为免他反悔 , 我说 , " 今晚七点钟 , 学长来我宿舍一起吃蛋糕吧 . B 15 . 等你 . " 然後用很快的速度离开 .
" 慢著 . "
他叫住我 , 我有犹豫要不要装作听不见 , 可是我还是转身 , " 厉学长 ? "
" 生日快乐 . " 他笑了一个 , 然後转身离开 .
我很高兴 , 你完全想像不到我的高兴程度 . 他对我笑了 , 而且跟我说生日快乐 . 大概我要溶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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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门内不安的踱步 , 把能见的东西都收拾起来 . 我和室友都是很混乱的人 , 所以宿舍太乱了 .
我有怀疑 , 请学长来我房会不会反效果呢 ? 不过我是打算 ... 所以只能在房吧 .
偏偏我又不懂收拾东西 , 只能把东西都藏起来 . 室友 ? 早把他打发掉了 , 今晚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一晚 , 千叮万嘱叫他不要来打扰 .
时钟向了一下 , 是搭正了七点 , 立刻传来礼貌的敲门声 , " 方程 , 我是凌厉 . "
我紧张的打开门 , " 厉学长 . " 然後则身让他进来 . 厉学长已经把制服换掉 , 是一件普通衬衣和悠閒裤 . 很帅 , 少了平常穿制服的一丝不苟 .
他从我身边走进来 , " 怎麽还穿著制服 ? 看不出原来你很喜欢穿制服 . " 他打量了一下的房间 , 然後坐在饭桌旁 .
因为今天的制服你都碰过 , 所以我不想换下来 ... 我没跟他明说 , 可是又想起时 , 我还是很甜蜜 .
" 只有我一个客人 ? "
" 对呀 . " 我点头 .
他奇怪的望了我一眼 , 然後点头 , " 那麽蛋糕呢 ? "
这麽快就蛋糕 ? 他不会一吃完蛋糕就给我走人吧 . 虽然这样已经很好 . 可是我想要更多 .
但我还是从雪柜拿出蛋糕 , 小心的把它放在桌上 .
" 今天你是几多岁 ? " 他望著我拆开蛋糕盒子边问 .
" 十六岁 . "
" 嗯哼 . " 他点点头 . " 许愿吧 . "
这麽快 ? 我是完全跟不上厉学长的节奏 , 他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是想他跟我吃一个蛋糕吧 . 不过我还是照做的低下头 .
我希望 , 我下一年的生日也是跟厉学长一起过 .
这是我的愿望 . 我抬头望他 , 他正一贬不贬的望著我 . 我脸红的低下头 .
" 不切蛋糕吗 ? 都许完愿了 . "
一点情趣也没有 , 这个人 ... 只懂破坏气氛 . 常人都会问一问许了什麽愿似的 , 他却还是急著切蛋糕 .
我切著蛋糕的时候 , 他又问 , " 真的只有我们二人吗 ? 这麽大的一个蛋糕 . "
这个蛋糕大概有五人份 , 我点头 , " 对呀 , 因为我只想跟你过 , 没请其他人了 . " 我说完後 , 又脸红了 . 他是一直知道我倒追他 , 可是我还没有跟他告白过 .
他听到後点点头 , " 这样 ... " 然後接过蛋糕 , 优雅的吃起来 .
我望著他认真的吃著蛋糕 , 他真的很帅 , 很吸引 . 吃完蛋糕後 , 我们閒聊了一会儿 . 大概也是围绕著我过去的大犯小罪 .
他看看表 , 八点了 . 他站起身 , " 那麽我走了 . "
我很吃惊 , 才不过一小时 . 我急忙的起身捉住他 , " 不要走 . "
他向我挑一挑眉 , " 难道你还有什麽想做 ? "
这是我们之间 , 难得的一个独处 , 我不要这样就完 . " 厉学长 , 我 ... 我很喜欢你 . 可以跟我交往吗 ? "
他望著我 , 我的脸很红 , 但也鼓足勇气的回望他 . 心跳得很急很快 .
他拉下我的手 , " 你很清楚我的追求者上百 , 为什麽你觉得我会看上你 ? "
他的问题好难答 , 可是他逼视的眼神令我很难逃避 . 可以不答的 , 可是就连那仅有的机会也失去了 .
" 因为我真的很想留在你身边 . " 极之艰难我才说出这个答案 .
他没有说话 , 又望望桌上吃剩的蛋糕 . 我们都只是各自吃了一份 . " 你刚才许了什麽愿 ? "
我心又跳快了一下 , " 我 ... 我 ... "
他很认真的望著我 . " 嗯 ? "
" 我希望下年的生日也能跟你一起过 . "
" 就这样 ? "
我用力点头 , " 就这样 . "
他又打量了我一会 , " 我是没有关系 , 反正才刚刚跟别人分手了 . "
我吃惊 , 很吃惊 , " 真的吗 ? " 我的告白比别人的都快了一步 .
" 我骗你干什麽 ? " 他走近我 , 伸手把我逼在储物柜前 . " 那麽 , 我就先给你一个吻 ... "
他话还没有说完 , 刚才被我硬塞东西的储物柜经不起小小触碰 . 里面的东西都泻了出来 , 有衣物 , 杂物 , 零食 , 等等一大堆东西 .
我们从地上的杂物回来对望 , 我看得出他有後悔的意思 . 立刻把他推到房门外 , " 呃 , 学长 . 那个 ... "
他望著我没有说话 .
" 那个 .... 呃 ... " 怎样解释好了 ? 真是 ...
他扒一扒头发 , 然後低头给了我一个不深不浅的吻 . " 那个就算了吧 . 生日快乐啊 . 晚安 . " 然後极之潇洒的转身离去 .
我望著他远去的身影 , 终於在得到与失去中站稳了 . 幸福得难以想像 , 我就这样站在门外 , 摸著自己的唇傻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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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四年前这天 , 我的眼眶变得湿滑 , 感觉眼泪快要掉下来 ... 我蹲下身子 , 在厉的房门前无声的痛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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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来 , 不行 , 不可以这样在他的门外痛哭 , 会有人看见的 . 我有点脚软的起身 , 厉适时的打开房门 .
我望著他 , 他望著我 .
" 程 ? 找我 . "
我很想知道如果我说不是的话 , 他会不会就这样关上门 . 我真的很想知道 , 不过我不敢试 . 我没回答 , 而他只是维持同一姿势望著我 , 身子微微向前倾 , 手还握在门锁上 .
我不禁问自己 , 我真是他的恋人吗 ? 恋人在自己门前哭得泪流满脸 , 他的反应竟然如此的平静自然 .
我望著他 , 紧紧的望著他 , 很想从我眼内传达一点讯息给他 , 很想让他知道我的痛苦和无助 . 可是他眼内还是一样的平静如镜 .
我有点崩溃的踏前几步 , 用力的抱紧他 , 在他肩上不断的流泪 , 不断不断的流泪 . 我好想得到你的心 , 好想得到你的关注和爱 . 你的温柔和安慰 . 可是 , 你只带给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 不能分给我一点爱吗 ?
他就这样站著任我抱 , 任我哭 , 什麽都没说 , 只是用一只手轻拥我的腰 , 另一只手还在门握上 .
明明这个人就在眼前 , 被我紧抱著 , 他的呼吸在我耳边 , 他的心跳和我的心跳很接近 . 他看著我 , 我也看著他 . 可是 ... 我却觉得我们很遥远 ... 遥远得我没力气追上他 .
我哭了好久 , 他肩上完全的湿透 , 我知道他在皱眉 , 我不敢看他的表情 , 我怕会看见他厌恶的神情 . 我终於离开他的肩 , 在他怀里低著头 .
" 你怎样了 ? 被欺负了吗 ? "
" 没什麽 , 只是有点情绪激动 . 我先走了 , 谢谢你呀 , 厉 . 晚安 . " 我一口气说完 , 然後小跑的离开 .
我不敢留在他身边 , 真的不敢 ...
我没有回宿舍 , 自从跟厉交往後 , 就没有再在房中过生日 . 室友会趁这晚邀朋友来玩 .
现在的图书馆应该没有人吧 . 我缓缓的走进图书馆 , 找了一张僻静的桌子 , 我再伏在桌上宣泄我的感情 . 好痛苦 , 我真的好痛苦 . 跟他交往之後 , 比单恋他的时候更痛苦 .
我感激学校提供廿四小时的自助图书馆服务 , 令我总会有个容身之处 . 厉 ...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今天是我生日了 ... 连一个吻也没有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