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院逃走回来的路途中飞燕一声也不哼出过一直到回到家也是。
Ice知道飞燕一定是看到那班人的死况了。
他一只手毫无预警的搭上飞燕的肩膊令飞燕瞬间从坐着的沙发中惊醒过来他问「你的伤还好吧?」
而当飞燕抬头一望时刚好和Ice的眼光对上了。
「你在怕我?」从飞燕的眼光中他可以肯定。
「哪有。」虽飞燕这样说但他还是眼利地发现了∶飞燕的目光在瞬间还是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直视。
他怕了自己也是应该的吧但他却清楚感到心中那股酸溜溜的感觉。
飞燕忽然说:「我在想......其实你不用把他们全杀了。」
「不杀他们我们根本就走不了。」当时的情况不由得他来决定吧。
不知飞燕的忿怒从何以来他怒视他道:「你怎能这般轻视人命的?你不明白每个人都有他的家人和朋友吗?纵然他们也不是好人但总会有人为他们伤心的」
哼!飞燕用不用为些不相干的人而对他发火他也气势不弱地回道∶「家人?朋友?哪些是什么?对一个从小就没家人没朋友的人你能期望什么?你认为我能够生存到今时今日是靠你刚才所说的家人?朋友吗?我能生存到今日不为其它原因是因为我命大多次地从死里逃生。你有否试过见着和你一起玩的朋友会忽然在你面前发疯然后死掉吗?你有试过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也会害怕自己会一睡不起的吗?我在过去的十多年就是每天都要过着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每天也害怕自己会像他们一样死去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够了」飞燕阻止他说下去。
我就是在这种生活里过了不知多少年呀该死的飞燕你根本就不明白什么都......
本想说出口的话却被飞燕的双唇毫无预警的封着。
这是哪码子的戏飞燕竟在......在吻他。
这是怎么样的感觉为何既陌生却又熟悉和温馨。记得......曾几何时他也有被人这样的抱着和吻着但却来得没这样强烈。而现在飞燕的双唇给他那轻轻的软绵绵的触感让他觉得好舒服。
本来这在享受这一吻的他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但当他感受飞燕竟然想把舌头也伸进来之时他就赫然回复清醒立刻把飞燕推开并道:「这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
他的声音没有发逗吧?他现在的心还跳过不停呢
「对......对不起。」
过份!飞燕干吗这样一脸苦脑的神情他冲口而出的说:「对不起?你这么快就后悔吻了我吗?」
「没有」
接触到飞燕坚决否认的眼神加上这么直接的回答反而令他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他只好转移话题的道:「混......混蛋反点坐好你忘了你还有伤在身呢」
「哎......」显然飞燕也忘了自己有伤。他不提还好一提起飞燕就痛叫起来。
为了避免飞燕不触碰到伤口他就帮飞燕把衣服脱下来。
本想是避开尴尬的他却在帮忙时不小心的看到飞燕的胸膛脸又再次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自己在脸红什么?他有的你也有啊专心专心的帮他清理伤口。
就在他帮飞燕清理伤口时飞燕就道:「之前的对不起因为我不知道你有这样的过去。」
「算吧......」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不料飞燕又道:「其实......我的本名是逆飞离而南海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呃?」不明白为何飞燕会说起自己的事对密探而言这是极级秘密呢。
「十年前当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的屋被人畜意放火我的父母一位姐姐和一位弟弟全都葬身火海而我那天因为到了同学家做功课才幸免一死。而警方却调查不到起火原因没多久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我一真认为我家人的死并非意外但眼见南海警方那方面好像有意隐瞒某些真相所以我才加盟了西菲奥的政府组织藉由谍务的工作调查我家人死的真相。」
听到飞燕说起他的往事也就顿然明白到飞燕为何不喜欢他今天杀这么多人的原因了。因为飞燕他自己也曾经索失过亲人明白失去自己亲人的那种痛苦。最后飞燕还笑着对他说:「我从没把这件事对外人提起过你可是第一个。」
「白痴你干吗和我说这些?」该死飞燕你不该把这些重要的事告设我啊!这样我......
「放心关于报仇的事我绝不会假手于人。我会告诉你这些事是因为......」飞燕对上了他的目光说:「我决定是你了。」
什么
「其实到现在我对我家人的死已有了一点眉目距离知晓事实的真相只差几步而已。我曾经想过一旦家仇已报我的人生就会欠缺目标。但现在不同了因为在接下来的人生我想和你一起走遍这个世界。」
走遍这个世界这可是他的梦想呢听到这番话后他不免有点感动没想到飞燕的想法和他的梦想竟这样不谋而合。
「喂......你不是帮我包扎伤口吗干么在发呆?」飞燕取笑他道。
知道飞燕在取笑他他故意在伤口上药时加重了力度然后说:「我哪有在发呆」
飞燕被他的动作弄得再度痛叫起来。
「哎谋杀啊?」
「哼活该起初是谁说不需要的我的帮忙最后却弄得差点命都丢了」他当然不会承认刚才的那一压是故意的所以就拿个问题丢给飞燕回答。
听到这一问飞燕的神情也立刻收敛起来认真的道:「说起来这也真是奇怪我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发现我的。」
帮飞燕整理好伤口后他就坐在他的身旁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第六章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那时当我发现有人我也已立刻找地方藏起来接着我还待到他们离去时才出来的他们理应发觉不到我才对。但在我差不多能离开之时我就被人包围了。」飞燕把那时的情况说出来。
「你那时是否藏得不够快或是否你藏身的地方不够好?所以他们才在离去后就排人去捉你呢?」他提出可能有的疑点。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我藏身的地方在他们那边来说绝对是看不见的死角位除非那些人有传说中的透视眼不然他们怎能发现我?」飞燕肯定的说道。
「透视眼?」
「就是嘛这是不可能的」
是超能力吧?没错他深信在三国里不是只有西菲奥在研究改造人其它国家也有可能在这方面进行研究的啊。
「对了那你为何会来学院救我的?我不是之前曾经说过叫你不用来的吗?」换了飞燕问他问题。
「那是因为......」惨这叫他怎答他说出真相来飞燕不认为他有病才怪啊
「因为担心你啦」随便说个不会惹他怀疑的理由吧然后他也没等待飞燕的反应就这样冲回房了。
* * *
好累啊......是刚才用了特异功能的关系吧
唉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大约两个锺小睡一下也好。反正对他而言睡一两个钟也不是第一次了。
辗转难眠......
为什么?每当他好几次闭起双眼他就忆起了刚才飞燕吻他的时候要不然就是飞燕关心他的听音这令他根本睡不着觉啊
你有病啊被个男人吻一下就失眠?不对那个甚至还称不上叫吻呢他在骂自己。
我想和你一起走遍这个世界。飞燕的话又在他的脑中飘过。
笨蛋飞燕是不知道你的过去所以他才会这样说的如果他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他才不会对对说这样的话呢Ice又再迫着自己去无视飞燕对他的情。
「那你自己为何不去证实一下?」
又是那把声音了反正睡不着有个人(这声音)和他聊聊也好。
「证实什么?」
「他的心意啊」
「怎样证实?」带点冷笑的间
「把你的过去说出来啊他不是也对你坦白了他的过去吗?」
「那是不同的完全不同。」
声音有点不解的问:「甚样不同?」
「只不过是家仇罢了。」就是嘛飞燕的这种痛苦根本及不上他的十分之一。
声音反驳他:「但对他来说却是沫杀不了的痛苦回忆。」
有点道理不能反驳耶。
那声音再作补充道:「痛苦的回忆对每个人的定义是不一样的。」
这也好像是没错。
那声音又道:「要去爱一个人第一步就是『坦白』。」
听到「爱」这个词他立该否定的道:「他不是爱我他只是......同情我罢了。」
那声音怀疑的问:「同情?」
「嗯我想是因为他感觉到我是一个没有亲人的人而且我也没有交心的朋友加上我的性格也较无情吧。」
声音不是很信他的问:「是吗?」
没错要找理据去支持他的说法令那声音认同他才行。
「呀......他说过他有个弟弟。他对我的情可能只是接近亲情罢了」
「还有没有?」声音再问。
不够要再想多一点理据。
「那他为何会吻你?」声音问他。
「......」这声音根本就像他肚里的蛔虫他一开始就不该和他说话。
「其实这一切都是你逃避的藉口」声音指证的道。
「胡说这是事实。」
「事实是你在害怕不愿意去相信他你害怕自己受到伤害因为你也爱他」那声音像似一步步冷冷地在指控着他。
不要这不能是事实他不要爱上飞燕:「不......不要再说下去......不......」他喃喃道。
「就是因为爱他所以你才会不敢把自己的过去坦白怕他会因此厌弃你不是吗?」声音在审问他每句话都像一把无形的利刃狠狠的对Ice迫进。
伪装不了从一开始就是。这声音对他是何以熟悉从过去到现在这位「朋友」陪伴他有多久了?在「它」面前他根本是透明的不可能在他的声音下隐瞒着什么。
他缓缓步行到房中的镜子前对着镜中的自己说:「我的确在怕。曾经好想知道爱人的感觉是什么?被爱的感觉又是什么?因为我没被爱过也没去爱过。纵然我什么也懂但我却不懂人世间最常有的『爱』。到了现在虽然有机会给我去拥有有人愿意为我付出『爱』但我但我根本就不敢去接受。因为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是人还是机械人?」
伸出双手抱紧自己嘲笑的对着镜子说:「可笑吧一个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人』?」
紧抱的双手转而把自己的上衣脱下在镜中已半裸的少年身上除了有能吸引无数女人的完美身段外而在左边的肋骨上还有一个很精致的纹身在这个精致的纹身里还有一个不容易发觉的数字「12」。
镜中的人彷似对自己开口说:「实验品你是一个实验品」然后他的神情转为忿怒的道:「混蛋这算是个什么答案?」
没错纵然他没看过自己这个身体内的结构但他却知道这里面的每个地方都已被那些人弄得零乱不堪了他恨他们他恨透那些科学家了。他想亲手的把他们全杀了无奈是他能杀任何人但却杀不了他们。也罢!既然杀不了他们杀自己总行了吧。但后来他发觉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科学家们为了预防他们这些改造人会背叛所以早就在他们的脑中下了「不能做出杀害科学家们的事和不能有自杀的念头。」的这种类的指令
人笑话人的出生已不能由自己决择而现在的他却连结束自己生命的权力也没有这算什么
慢慢地他把双手放到自己脸前道:「除当国家的走狗你还能做什么?」他自觉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无可奈何。
他抬起头再次望着镜中的自己问道:「像我这种早已人不像人的东西哪有资格说『爱』呢?」
「你是人当然是人!只有人才会流泪不是吗?」那声音温柔的说。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哭了。泪水这就是泪水吗?
「你是『人』不是『东西』。以后不能这样说你自己了我知道你曾经对人类极度憎恨因为过去在你四周的人不是科学家就是敌人总之从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人关心你。而然现在是时候重新去学会相信人了。飞燕是个值得相任的人。」
「你......究竟是谁?」伸出手去触摸镜中的自己。
「对不起吾族的规条我是不能告诉你我的身份。我只能说......你很像从前的我。」那声音解释道。
「算吧就这样当成我和自己说话也不错呢」每次当他问这个问题这声音就给他这么一个「标准答案」就是他族的规条。
第七章
爱一个人该要坦白吗?Ice在下班后再次思索起这问题。
他今天回家时该以什么的身份面对飞燕。拍挡?朋友?兄弟?或是情人?
不记得在哪里他曾经听过一句说话:「爱情所以美丽是因为谎言因为谎言所以美丽。」一定是在上班时某些女同事的饭后闲谈听回来吧。
难道爱上一个人真的会变得懦弱的吗?该死他向来行事哪有这么婆妈过
就在苦脑之时Ice蓦然发觉他真的被人跟踪了。
本来他还「天真地」想那几人只是「刚巧」和他同一路但未免太巧了吧。
唔......他们是敌?是友?
先把他们引进一条暗黑的小巷中好让他试探那两位跟踪者的目的。
「你们想怎么死法?」用冰冷度低至零下40度声音他在两位跟踪者的耳边问起。
「我们是背负着十字架的罪人。」对方指着自己的胸口回答。
原来是西菲奥密探的其中之一他拿掉对方胸口上带着的十字架的颈链后就让他们离去了。
他回到家后连招呼也忘了跟飞燕说就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
想不到西菲奥竟会急召他回去。
「回来了也不说一声。」飞燕温柔的说并且站在沙发后微微弯身的抱着他。
这也许是好吧他不用再去想他和飞燕之间的事「我要走了。」他以极奇平静的声音说。
「走?」飞燕略带惊讶和不解的问。
「嗯今天收到密报西菲奥有事召我回去。而这里的事我都做得七七八八了就算随便找个人只要不是太笨的人来接手都可以了所以我没理由距绝的。」他解释。
「那......何时出发?」飞燕没啥生气的问道。
「今个星期天。」说完就回房去。由始至终他都没望过飞燕一眼。
其实他认为这两个人的出现真是非常合时。因为他既然可以回去那就代表他和飞燕的关系就能在此划上句号。就是嘛......他和飞燕根本是两种人他和他的生存世界本就不一样。他们只能是朋友顶多只是兄弟绝不是那种暧昧不明的关系。
没错刚才他说要走飞燕也没有留他。所以一定是这样飞燕待他只是兄弟。
虽然就这样当作把问题解决了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辞工那一方面可像会有点麻烦。因为拉尔特好像不会这么容易把他放走。
* * *
「我要辞掉这份工作。」他对着他工作上的上司拉尔特说。
「理由?」
拉尔特好像只想知道他辞工的理由若然合理的话他该不会难为他才对。
「私人理由。」这是事实。
「我不接受。」
这傢伙真是故意和他作对很好他有的是办法。
「我接受不了每日上班也被『上司』性骚扰。」他冷笑道。
本想拉尔特会被他气炸不料他却镇定的问:「这和事实不符。」
奇怪拉尔特是这样冷静的人吗?他好像和之前的他不一样啊
想像不到拉尔特竟会这样难缠他道:「其实就算你不答应也没关系的。」反正他一定不会再上班的。
拉尔特从坐位起身继而绕过书桌一手揽过他的项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你该不会是想打完斋不要和尚吧」
听到拉尔特的话他不作细想已知不妙所以想立刻挣脱拉尔特的束缚。
「你先不要动。」拉尔特在他反抗前已从后把他的手鍞起来了。
该死原来拉尔特真的不是普通人。
「其实让你回去也不是不行但你何不先听听我的意思呢?」拉尔特笑道。
* * *
想不到拉尔特真的放他回去了。拉尔特对他说了很多话他虽然在怀疑但他却割出去了是打赌。
赌的就是飞燕对他的爱。
但其实对于这场赌局他一点信心也没有。记得从他告诉飞燕他要离开至今飞燕就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了。
今天就是他离开的日子了今早离开时飞燕连一句道别的说话也没有呢看来他这次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