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逝 ———— 玖天岚

作者: 玖天岚  录入:12-02

"还用说?"
我笑,即使知道答案也要再问一次来确认。女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那么,吻我。"
他看了看我的笑容,企图让我出现其它表情地用手捧着我的脸,有些凶暴地将四片唇交叠在一起。这与我给他的吻不同,是另一种更加深层的侵入。至少,不是皮肤的摩擦了。
清凉的薄荷味,掺杂着窒息感一同袭来。胸口似乎被什么填满了,不止是二氧化碳,还有一些别的感情,让它十分压抑。
陨终于放开了我的唇,我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还是一脸笑容地看着他。他对这个结果有点不满。
"陨,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笑着,任他拥着我回寝室。我们是学校破例的异级同寝,不用说,当然又是老爸的功劳。"我今天才知道的。"
"说。"
"我可能,爱上你了哦。"
虽然我爱很多人,但是让我有这种压抑的,只有陨一人。我只说可能,聪明的陨,你不会会错意了吧。
"我知道。"他这么说,"说不定,你早就爱上我了。"
"陨,你可要当心成为众矢之的,爱我的人好多,会嫉妒你的。"
"那你要提防魅力下降,过去盲目爱你的人会一个不剩。"
我笑着,拥着陨,压抑在胸口的东西让人觉得快乐。连斗嘴也可以变成一种游戏,也会上瘾的。
"陨。"
"什么?"
"你很聪明。"
"彼此彼此。"
是的,陨,你很聪明,所以应该能听出来我的告诫。那些人,甚至可以为了爱杀我,又何况是你呢。
(不容易啊~~~~支持我吧,人家第一次写H的说~~)

4、宴会
一年一度的家庭宴会,我被邀请参加。而谁都知道,我一向是最不受欢迎的一个。原因很简单,我是老爸的大儿子,必须继承公司,可我的基因出了点问题,导致成为了同性恋。再加上成绩不佳,自然没人赞成。很可惜,老爸喜欢我,所以恐怕,我不去都不行。
除了老头子和皞之外,一家人恨我恨得牙痒痒。我常会说,爱我的人很多,恨我的人也很多,即爱又恨的人更多。
陨不同意我这么说,他说我只要想就可以让天下人都爱我。他总是把我搂在怀里,说这句话。我笑他,那你不是轻敌一堆了。
"陨,家庭宴会可以带恋人去。"我在商店中给他挑衣服,反正陨身材好,穿什么都好。他每试一件,就引来不少口水,外加尖叫。"只是个聚餐,不谈隐私的。"
"你家人用目光就可以杀死我了。"
"怕什么,又老爷子撑着呢。"我笑着为他挑了一套全黑的晚礼服,他不说什么,低下头吻我,然后陪我去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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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仅仅是介绍就可以让我脱水而亡了。干脆我什么也不说,坐在一边喝鸡尾酒。舞会嘛,每人陪我跳舞,我坐着就好。
"哥哥,我要跳华尔兹。"希的声音,我从酒杯中把视线抬起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了。希是我不讨厌的女性之一,毕竟从小叫着"逝哥哥"长大的。
"怎么?没人邀希跳吗?"
"不是啦。"希红着脸。"我不会。"
原来如此,怕被人笑啊,希也长大了。我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请希与我共舞,眼神顺势看了看舞池中被少女们--我的表姐妹们缠住的陨。
"左、右、退、右......"我轻声提示希步伐。"不错,已经不会踩到我了。"
"讨厌,逝哥哥,又挑我的错。"希的笑脸一皱,我笑着,吐了吐舌头,又找到陨,他正坐在方才我的位置上,用我的杯子喝酒。
我不怕大家骂我奇怪,我已经变态十七年了,有个恋人算什么。堂堂正正地带进来,再堂堂正正地带出去。
一曲终了,我把希送到皞身边,才去找陨。他没说什么,也没看我,只是拉着我走了出去,也不征求我的同意,就往学校走。
"喂,喂。"我笑着,"别这么急着回去,老爷子会怪我的。"
"我不喜欢这种地方。"
"陨,我会喜欢吗?"
"看上去比我好些。"
我不管了,他拉着我回到寝室。我疲惫地坐在大床上,把衣服脱下来。在我刚刚想要穿上睡衣时,却看见了放大的陨的脸。
"逝,告诉我你在乎什么。"
"我吗?"我装作皱着眉头思索着。"好多好多,比如美貌,金钱......"
"我指的是人。"
"人啊,皞,希,砾,父亲......许多许多。"我笑着,一手摸他的头发,软软的。"当然了,还有你。"
他没等我说完便把唇压了上来,强迫性地吻我。再度迎来那种窒息和压抑感。模糊中我听到一句话。
"我真不知道你究竟在乎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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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进屋子,有些刺眼地映在床上。被子很热,却没有昨晚的温暖。只有我一个人在被子里。强奸犯逃了哦。我想看看时间,却发现自己起来也很困难。
我没有想到会这么疼。
我说过,别惹我生气。陨,你做了的事,就要负责。而你这次真的惹火我了。
想动也动不了,旁边陨也不知道逃去哪了。明智,在我动不了的时候快逃,否则后果自付。
躺了一个上午,我用手摸了摸光滑的大腿,上面有粘稠的液体。我看看手掌,乳白色。竟然连善后工作也不做,不说强奸到委屈你了。等到太阳高照,勉强能站起来,采取浴室泡了个澡。
我穿着浴衣,看见一个奇异的人。
陨回来了。
"对不起。"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笑了,很开心地笑了。现在这个不保证我被人强奸时,自己会做什么的人和我说对不起。
"总给我个理由吧。"
"我没有为昨天的事道歉。我只是说不知道你是第一次,知道的话会温柔一些的。"
我到是成了那个犯错的孩子了。
"我说陨,不论是生我的气还是吃醋,总有一个原因促使你这么做,我要那个原因。"
他停下一切活动,看着我。目光中有一种不解,一种深情,一种失望。
"是......后者。我不知道你和与你跳舞的女还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皞是什么人。你从没给过我任何保证,除了一个恋人的身份。"
"陨你这个白痴,"我笑得前仰后合,抻到了腰,又是一阵酸痛。"希是我妹妹,皞是个像哥哥一样的老朋友。还说你聪明,明知我讨厌女人。"
"是......吗?"
"还有,让我说过‘可能会爱上'的,只有你一个。"
我又倒在了床上,身体疼得要死,说那么多话又很累。
陨俯下身来轻轻地,毫无掠夺地吻我的脸,温柔得让人不敢相信。
"陨。"
"什么?"
"还爱我吗?"
"怎么可能不爱你?"他拨了拨我的头发,苦笑着。"即使你不爱我,我也没办法不继续爱你了。"
我笑着,赠给他一个吻。
"陨,好累,我饿了。"
他扶我坐起来,从后面抱着我,打开不知哪来的薄,拿出饭盒来,一口一口地喂我吃。偶尔享受一下这种生活,也不错。
陨,你爱我,也说过永远爱我。可是陨,我无法确定我是否爱你。我只是很喜欢被你爱的感觉。
而且,惹火了我,你还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你的爱,是最大的弱点。
(人家打字慢,好累哦--不是‘做'得累~)

5、背叛
"有事吗?皞?还是老头子找我?"
皞不是无故找事的人,他冷静,没什么能让他冲动。
"我找你。"
"找我有事?"我笑着,进了冥王的咖啡厅,点了一杯芭菲,给皞一杯蓝山。我喜欢甜食,尤其是冷饮。
皞的来临立刻吸引了一大群女生,皞却只看着我,坐下。他不长来这种地方除非是陪我,他讨厌喝水。
"没事。"
"皞,"我笑着品尝我的冰淇淋。"你今天很奇怪。"
他沉默。
皞不知怎么了,我觉得他今天变了很多。皞有爱人了?只有这种感情能让人改变。可喜可和,皞一直被老爹骂没情感。这次,老头子没话说了。
"你知道我不免费陪人说话。"
"我知道。"
"告诉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只是不明白。"
他极罕见地出现了一种我从没见过的表情,看似是不解的表情。
"什么?"
"逝,你能记起过去所有的一切吗?"
"差不多。"
"那么你向我保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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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皞,皞,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呢?
--逝少爷......
--别这么称呼,皞,我是花逝啊,你最喜欢的花逝哦,眼泪擦掉,不可以再掉下来了。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皞啊。
--不,不同。
--哪里不同?皞对于我是特别的,我对皞来说也是特别的,你说过的。所以,有什么不同?
--逝......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不要特别喜欢任何一个我之外的人。
--好。我喜欢希,砾,爸爸......可是没有特别喜欢的哦。
--逝,既然你保证了就一定要做到,否则,也许我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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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把某个特定人物特殊化。"我笑。"我并没有违反我的原则。"
皞又沉默了,他没有质疑过我的话。
我放弃了甜品,站起来,走到皞那边,从后方抱住他,把手搭在他肩上,脸贴在他的脸旁边。
"别担心啊,皞,我一直遵守规定,不会改变自己说过的话。"
"逝,我爱你。"
"我也是。"
他的手拂上我的脸,转头轻吻了一下。我不在乎这里是什么地方,即使是冥王的校园中。但他应该知道,我说的爱与他不同。
原本的窃窃私语渐渐消失了,有人来了?莫非是老师?我抬起头,突然很想大笑。就好像魔术师变了什么神异的法术一样。
"这就是你说的可能爱上我?"陨半倚在门口,他在笑。
认识他半年了,也交往了半年了,他笑的次数用一只手也可以数出来。陨在笑,连我也猜不透的笑。
我想不出反驳什么,或者否定什么,我想不出任何言语来面对他。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东西。
"你也许把‘可能'前面加一个‘不'更好。"
他抓过我的肩,与以往不同表情地揽到身后。皞站起来,不满地眯起眼睛看着陨,陨回敬似笑非笑的目光。
我无法截断他们两人相互看对方的,好像是"仇视"的眼神,无法阻止。有种预感,他们两个之中,我要就此失去一方。
"皞,你先回去,希和砾离不开保护的人。"
我尽力用最艳丽的笑容插进他们两个人中间,笑着,看着皞。他第一次,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皞,这是命令......也是请求。"
他确定了话的真实性,再看看陨之后,从我面前走过。留下的,是陨冷冰冰的讽刺。
"那么怕我对他不利?你也真关心他。"
我是怕你吗?陨,我应该怀疑你的脑子去哪了。皞,花氏最强的雇佣杀手,也是终身的杀手。我与他相处了十一年,岂会不知他的个性?我怕的,是你会受伤。
大概是我又笑了,陨的眼中掠过一丝被我捕捉到的愤怒。随后,我的身体失去了重心。陨横抱起我,迈出咖啡厅。
"陨,放我下来。"
他目中无人地抱着我一路回到寝室,几乎是甩到了自己的床上。他偏着头,用很轻很轻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问我。
"逝,说实话,你究竟,爱过多少人?"
"无数。"不怕别人吗我不知廉耻,我生来就喜欢爱人,也喜欢被爱,天性若不发挥的淋漓尽致,未免浪费材料。用通常人的眼光来看,我喜欢爱人叫做水性扬花,喜欢被爱叫做妖媚惑众。
"我想也事。那我换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呢?"
他笑了,双手支撑着床,将脸靠近我。热,只能感觉到好热。薄荷的味道,和我初次吻他相同的气息。可是这一次,带着让我恐惧的表情。
"也许爱过,也许没有。"不论答案是什么,陨,这是我对你惹火我的惩罚。
"这个答案......真是适合你,花逝。"
他抬起手,失去了支撑而压在我身上。接下来,是意料中的,并没有想象的可怕。那瞬间撕裂双腿的痛苦也只占据了小小的思维空间。我在笑,不知为何而笑。
身体内在翻腾,陨把我紧紧地拥在怀中,不停地问我一句话。
"为什么,你是花逝?"
为什么?我也很想问问自己。必须要怀疑的是,我对陨的惩罚,是否在惩罚自己。
(55555555~~~~~~~~~看了大人们的文之后,觉得自己是只菜鸟--本来就是,承认事实吧--55555~~~~)

6、死亡
陨开始不停地笑,和我一样的笑。他不会再对我做什么,我们的关系,已转变成纯粹的交易。
这样与过去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失去了压抑,换来的也不过是一阵轻松......空虚的自由感。
我把皞叫了出来,怎么说,也要给他一个交待。
"逝,你不用解释什么,当你见到陨的时候,你就已经爱上他了。"
"是吗?想不到你观察这么细致。"
我看着将要落下的太阳绽开了笑容,原来皞早就发觉了,所以才怪怪的。我必须怀疑自己,自诩为第一聪明的人会不反而是个愚者。
"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又是为什么。每个人都问我为什么,甚至老师都问我为什么去上课,好像我不该去听他讲课似的。
太多的为什么,不要问我,去买本百科全书也比我知道的多。
"我无法回答。"
"也许根本没有答案。十一年,我看了你十一年,也爱了你十一年。"
"时间说明不了什么。"
我笑笑,皞怎么像个终日见不得阳光的女人,确切地说是怨妇,我可不是那个丈夫。
"是。你说你不会特别爱某一个人。"
"我说过。"
"陨是不一样的,你看他的目光是对任何人都不一样的,包括看我。之前我只把它看成错觉,但你让我离开时,我知道那不是。"
"大概。"
他靠近我,左手放在我的头发上,让我们的额头贴在一起。
"闭上眼睛。"
我听话地闭上,感到皞冰凉的唇碰触到了我的。与陨的吻不同,皞的吻没有侵占性。忽地呼吸困难,我为原因奇怪。
一个皮肤摩擦的吻,不会堵塞气流的吧。手顺着腹部拂上胸口,湿湿的。我睁开双目,一手的血色,在夕阳下邪恶地流淌。
皞放开我,后退了几步,满脸的失落和伤感。
"逝,我没办法看着你爱上别人。"他扭曲地笑着,难得见到皞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放心,我离开,离开一切与你有关的地方,我也不会爱上任何东西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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