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微笑再微笑)你这样说,是对我的表现不满意喽?看来昨晚我没有能够好好地满足你啊,那我今晚......不,就现在吧,一定多补偿你,直到你满意为止。(上前去拦腰抱起人就走)
记:(狂汗不止)啊......这个......
桃:(低声)走吧,别管他们了。(拉起不知所措的记者,向卧室窗台方向转移,此等好戏,怎能错过!)
桃花:上一章里偶犯了一个错误,原章已经删除,今天新发了修改版,也许大伦们米有怎么看出来,但偶实在吓出了一身冷汗,居然把公主的生日写到阴历四月去了,而忘了现在是冬天,她马上就要开生日宴了~~~惭愧惭愧~~~
PS:厚颜地召唤回帖和礼物~~~~~~~~`
四十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玉盏满佳肴,金杯余美酿,整个行宫正殿前都弥漫着浮华气息。
座席正中的开阔处,十数名青春正盛的女孩子不畏天气寒冷地穿着轻纱薄裙曼妙起舞,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尤其是男宾们更加移不开眼球地紧盯着露在舞衣之外的玉臂粉腿。不过,惟独有一个人是例外的,他完全不抬头看场中的表演,只是紧蜷在厚实温暖的狐裘中,露出一个脑袋和一只手拿着筷子努力地吃菜,不用说,这人正是易伦。
虽然以前的他是地道的北方人,御寒能力还算挺强的,但一进到现在这个弱质身体里后,耐寒性明显下降,连这等南方的一般冬夜的寒气也足以令他寒颤直冒。刚才经过了祭祀,朝拜,献礼等步骤后,此时他已经是冻得脸红红手红红,哪还管什么节目表演,先晤热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易先生,就下官所知,定北王尚无妻妾,对不对?"
易伦微一叹气,把筷子放下,周敬仪还真是懂得使用旁敲侧击战术,上次安排在他旁边坐的是个刘守备,这次又换了一个骚扰者。
微分些神出去瞟了主席上一眼,周敬仪正在向封昊殷勤劝酒,转回头,他无所谓地答道:"是啊,大人说的没错。"
"那封王爷如此年轻有为,永国内一定有许多名门女子趋之若骛吧?若是王爷娶妻,不知有多少人要黯然心碎呢。"
瞥了这名邻座一眼,果然长了副反角的样子,眼角上吊,八字胡下垂,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是希望自己自惭形秽地主动离去还是妒恨交加地大闹一场?未免太小看他了吧,那种只有自己丢脸吃亏的事他是绝对懒得做的。
"一时心碎总比一生心碎好,像王爷这种地位的人,不知道是做他妻子夜夜独守空房更痛苦还是做他情人没有名分更痛苦呢?"
身旁传来抽气声,易伦但笑不语,拿起桌上热酒倒进杯中一饮而尽,暖和一下刚吸进凉气的胃。
好容易恢复了些胃中的暖意,易伦抬头向封昊的方向看去,只见周敬仪已经假借醉意,不顾公主尊荣地将身子向封昊靠去,嘴角眼神都带着娇媚无限,封昊自然是技巧性地避开了靠过来的娇躯。
盯着周敬仪的八爪手,易伦不由得怒气上涌,不想再忍耐着看下去,于是抓起空酒杯,作出一口气全干了的样子,然后头微晃地扶住额角,斜倚着撑在小桌上,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当然这样还是不够的,他再抓起酒壶,倒了一杯底后放在唇上又摆出喝光光的姿态,如此重复了几次,然后借掩袖饮酒之机忍着痛捏了自己脸颊好几下,使双颊看起来嫣红无比。
他的举动很快就招来封昊的注目,看到他询问的眼神,易伦得意一笑,站起身来向主席上走去。为了抢回爱人,他可是连形象也不顾了,管他什么"天命"先生的身份,装出酒醉之人步履蹒跚的模样,脚下虚浮,时欲倾跌,眉眼斜飞,柔弱无力,穿过大臣席时引得本来光看着舞蹈表演的男人们都呆愣了双眼盯着他的缓缓经过,大约贵妃醉酒时的风情也不外如是。
终于来到周敬仪和封昊席前,易伦冲他们憨笑一下,身子歪斜地行了个礼说道:"在下......呃......酒量有限,刚才不小心多喝了几杯,此时实在......呃......头晕得紧,想跟公主告罪先行离席,免得在这重要场合下出丑......不知可否?"
不待周敬仪有所回答,封昊已经先行站了起来,一手扶住易伦,语含关切地问:"没醉得太厉害吧?"
就势倚靠在他的身上,手也攀上他的臂,易伦愈发放软了声音说:"还可以......不过头痛得厉害,你也知道我酒品不太好,所以还是先走的好。"
周敬仪看着易伦浑然天成的媚态,心中妒恨交加,力持平稳地说:"既是这样,本宫派人送易先生先行回去好了。"
"不必如此麻烦了,还是小王带他回去吧,一直妄据主位这么长时间,实在对不住远道而来的其他宾客,也是小王该让出来的时候了,好让公主与各位近臣佳客们继续玩乐。"封昊客气地向周敬仪请辞。
"这,这不好吧......"没想到封昊居然在席未散时就要离开,周敬仪大感没面子,"哪有主客现在就走的道理?"
"要不还是让人送在下走吧......"易伦适时开口,看到周敬仪庆幸的眼神,心中暗笑,封昊此时会让别人送他走才怪呢。
果不出他所料,封昊开口拦阻道:"公主的好心小王替易先生心领了,不过还是让小王送他走吧,明日小王会亲带薄礼来向公主赔罪的。"
为了能气倒周敬仪,易伦将平时最不愿意露出来的弱势姿态摆了个十足,几乎被封昊半抱在怀中,气息微喘,发鬓凌乱,靠着封昊的胸膛嘴角噙笑地睇着周敬仪,看她气得银牙暗咬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总算把刚才的郁闷都加倍奉还给了她。
最终,封昊的强势胜过了公主的挽留,易伦夺回爱人成功,两人相携离开了宴会现场。
转天,封昊一早起来就打理装束入宫去向周敬仪赔礼,顺便也向她请辞回国,易伦闲闲无事,便一直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肯起来。
正当他思忖着该不该给侍月和奉星两个丫头捎些什么回去作纪念品时,门外侍从突然报说:"公主驾临!请易先生尽快出去接驾。"
易伦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有些诧异,封昊进宫去一个多时辰还没回来,周敬仪怎么会到了这里?但随即一想便明白了,喝,戏肉自己送上门来了,自己可得好好出去招待一番。
周敬仪在前厅内等着易伦,虽耐着性子没有走来走去,但心中的烦躁却不减反增。
"公主大驾光临,易某有失远迎,不知公主有何贵干啊?"
周敬仪闻声转身,见到随便地身着一件白衣,仍披着一头散发的易伦立在偏门边,心中怒气上涌地厉声喝问:"知道本宫来此,居然不尽速迎接,害本宫在此等候许久,而且还是现在这样一副不合礼节的装扮,见到本宫又不知行礼,你还将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笑觑着周敬仪的勃怒脸色,反正他现在的任务是把她气得越厉害越好,所以易伦也不顾忌她的身份,还口相讥道:"公主可别忘了,自己到底是哪一国的公主?我见永国的王都是这副样子了,为何见你泉国的公主反而要更大的礼节?难道是公主你搞混了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是永国的公主或是......王妃什么的?"
如此犀利的攻击令周敬仪一时难以招架,但"王妃"一词正提醒了她此行的目的,于是她强忍住想冲过去撕碎易伦嘴巴的冲动,摆出一副高姿态说:"易先生,你这句话说得正好,也许很快本宫就会成为永国的王妃了,因为刚刚在宫内时,封王爷已经向本宫求了亲。"
[自由自在]
四十一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了一下,但旋即恢复了正常,易伦斜睨向她傲然的脸,不禁笑了起来:"那公主答应了没有?这对公主来说可是大喜事一件呢吧?"
硬生生跳过他说的后一句话,周敬仪答道:"本宫还没有答应。虽然在王侯将相之家里,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本宫也不是个没有大量之人,但在成亲之前的这种关系......本宫也不想拐弯抹角说话,你和王爷现在这样的关系不仅有违伦常,而且你身为朝中大臣之一,王爷地位又崇贵,更是令此事成为各国的笑柄。所以,不处理好你的事情,本宫绝不会轻易答应这门亲事,于是本宫立刻到这里来与你谈谈。"
哟,她还以为自己想让她答应是怎么的?易伦嘲讽的笑容更大了,故意低头沉声问:"那......公主的意思,是希望我怎么做?"
"那当然是......若是你主动离开王爷,自是最好,王爷与本宫都不会亏待于你,更何况你也的确是个人才。或者,等本宫同王爷成婚之后,也不是不允许你继续服侍王爷,但绝不能像现在这样与他同行同寝,一定不可以落人话柄,那到时候可就要委屈你了,说老实话,本宫也不忍让你完全像个男宠一般,所以像易先生这样胸怀大志的人,还是会作出对你对王爷都好的选择的吧?"
"可是王爷的意思......他怎么说?"憋住笑意使声音显得微微颤抖,易伦问得楚楚可怜。
"他说,这件事就交由本宫来处理,他也不会干预你的决定。"
"哈哈哈哈!"易伦再也懒得演下去了,猛仰起头来不住大笑,好好笑罢一阵后,才稳住气息,昂首直视周敬仪,双眼中尽是自信的傲然光芒,朗声说道:"周敬仪你趁早哪里来的哪里去吧,说这些鬼话,给谁听的?当我是三岁小孩一般好骗不成,你让我离开我就真离开?你以为你是我什么我会这么听你的话。我告诉你,我不可能离开封昊,封昊也不可能离开我,该闪远点儿的人是你才对!"
"你......"周敬仪乍闻他的话,气得怒指着他,无法言语,但随即想到了某件事,改震怒为冷笑地说:"你不信也罢,可是若王爷他真的舍不下你,为何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不是他却是我?像这种禁忌之欢,大多数贵族都有过经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又有哪一个会对男宠认真起来的呢?毕竟阴阳谐和才是世间正道,你那样子硬绑绑的身体又怎比得过温软诱人的女体呢?等到容颜老去之时就更只有遭冷落的份儿了。"
斜眉瞟了周敬仪冷冷的一眼,这种无知女人,简直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等到了现代时同性结婚都变合法了,还什么"世间正道"呢,当然她这落后了一千多年的脑袋想接受这种观念的确是太难为她了。
"我是他男宠?也就只有你这种俗人才只会这么看吧,可悲啊可悲。"要是让她知道第一次时是封昊作受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昏过去?"再说,要论容颜老去......我还真不敢抢在公主你的前面呢,比不过啊......"易伦摇头晃脑地叹息着,直把周敬仪气得差点头上冒烟。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本宫给你脸面你不要,到时候后悔莫及可不要怪别人!"恼羞成怒的周敬仪一挥袖摆,作势就要离去。
易伦立刻臂一伸,直指门外,"公主走好,在下不送!"
被周敬仪闹了一早上,再加上早饭也没吃,此时易伦的肚子开始抗议起来。要了碗粥,坐在小厅内一勺勺喝着,手却有些冰凉。明知道凭封昊的本事,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没见到他人回来,心就总有些悬着难受。吃了半碗下去,索性放下勺子,握着手指在桌前呆坐着。这些泉国的人,到底还想了什么阴谋呢?
"吱呀"的推门声传来,易伦愣的时间长了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习惯性地抬起头看着门口,出现的熟悉身影不是封昊是谁?
"怎么了?"难得看见易伦这么老实的样子,实在有点不习惯。
"没怎么啊,倒是你,发生什么事情了?"看见他完好无损,易伦的精神立刻全部回来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身前。
"呵,不用担心,一点小伎俩而已。周敬仪以为一点春药就能对付得了我呢。"封昊将他揽入怀中,随口答道。
"那我是要恭喜你还是替你遗憾一下?"有心情开玩笑的易伦仰头笑问道。
宠溺地一笑,封昊揽着他往内堂走去,说:"收拾行李去吧,咱们尽快离开这里,我去传达命令。"
"这么快?周敬仪她同意了吗?"
"她?恐怕她现在是希望我们走得越快越好吧,免得再见到时尴尬。刚才她肯定也来过这边了对吧?你肯定没让她好过。"知道易伦的性格,一涉及到捍卫拥有权时可是强硬得不得了。
"聪明!"易伦赞赏地比了个大拇指,"那我去整理东西了,我早巴不得离开这儿了呢。"
一个时辰后,迎宾馆内的永国队伍已经准备完毕,出发向城内的同来部队会合,然后一起踏上了返回永国的路程。
一路基本上未受任何阻拦,所到各处泉国大小城郡虽然没有隆重接待,但也并未发生任何的不愉快。实在太过于顺利的一切令易伦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起来,拉着封昊问时他又总是不肯答。
这日来到泉、永两国交界的最后一处泉国城市,晚上,易伦又向封昊问起来。
"你知道自从我们离开后的这几天,开始盛行什么传闻了吗?"封昊坐在窗边卖着关子。
听他的口气,易伦低头仔细想了一下,"跟你有关的?而且跟泉国有关......难道他们还在制造联姻的谣言?"
点头一笑,"现在泉国内以及周边都有这种传言,说我与周敬仪已经喜事在望,这次我回去就是准备相关事宜。"
"阴谋的一部分?"易伦现在举一反三的能力已经被磨炼得很强。
封昊回头看着他,一扬眉,指着窗外隐隐可见的远处丘陵,那边已是永国的地界,"一切自会揭晓,我们只需耐心等待便可。"
转天,队伍行过边界处,正式进入永国范围。傍晚时分,当行至一处较大的山群脚下时,封昊下令在此扎营歇脚。
将几个带军将领唤至主帐内,封昊与他们秘密商谈了约半个时辰,出帐后他们就分头各自行动去了。
易伦没有参与进商谈中,他一直在蓄马处与自己近日所骑的坐骑培养感情,给它喂草料、梳毛什么的,一直到有人来唤他吃晚饭,他才回到主帐内。
用罢晚饭,因为赶了一天的路,所以两人都早早歇息。躺在简易的榻上,心跳声格外清明,睁着眼睛,易伦和封昊都在无声地等待着。
半个时辰后,帐外传来不寻常的声音。
风动,火起,袭营之人已至。
四十二
没有过多的惊慌,易伦和封昊几乎同时翻身而起,相互一视,封昊将易伦拉至帐门边,掀帘一看,黑暗之中,外围营帐所燃起的赤色火焰格外醒目。
匆匆走出帐外,迎上赶来保护他们的分队士兵,两人都迅速骑上属下牵来的坐骑。在封昊的指挥下,大家有规律地分散开来,依三角之势排成阵列,向背后的山群突围而去。虽然迎敌匆忙,但封昊带来的人俱都训练有素,刚才的烧营大火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大家都及时警觉过来,因此很短时间内就稳住了阵脚,来袭之人虽然人数是他们一方的数倍,但竟抵抗不住他们的攻势,交手间封昊等人已冲至山腰处。
刀剑挥舞,箭矢交错,喊杀声不绝于耳,易伦小心闪避着射向自己的暗箭,控着手下的缰绳和大家一起疾行而去。在这样的近距离交锋中,他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量保护好自己,不增添那些以身抗敌的人的负担。抽空抬眼看向封昊,他挥剑挡格凌空而来的羽箭,并不时扬声向各名将领施令喊话,虽于黑暗劣势中,仍卓显出其非凡的王者之风。
眼看一行人就可拿下山顶要处,突然从山群侧峰各方杀出数路人马,将封昊等人再次围了个严实。被迫停步,双方又陷入了僵持战,敌方援军到来后,他们要面对的已经是大约十倍于自己的战力,虽然尚能勉强支撑,但已毫无胜势可言,只是力求自保而已,并且时间持续越久,伤亡人数越多,局势也越加不利,就连封昊也已汗如雨下,面色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