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撒花两百年/天庭需要我这样的人才[玄幻仙侠]——BY:洋洋兮与

作者:洋洋兮与  录入:09-25

  这武神仙今日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宋衿符觉得自己此番来的可能不是时候,但既然来都来了,她还是先委曲求全,问问剑灵的下落吧,不然岂不是白挨了这一通逆耳之言?
  “还行吧,武神仙过誉了。”她谦卑道,“只是我已经告诉你我是如何得知你是剑主人的,那你是不是也能告诉我,这白玉骨的剑灵,究竟身在何处呢?你们同归于尽后,你还知道她的下落吗?”
  赵怀思又如同最初那般,定定看着她,眼里是如今的宋衿符永远都不会读懂的深意。
  她道:“已经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你难道,自己从未察觉吗?”
  —
  阎王觉得自己做好准备了,他深呼一口气,召来宋斐。
  “你把十方镜准备好,本君今日就要与她坦白这一切,即便她要怪本君,永生永世都不原谅本君,本君也不后悔今日做的这番决定。既然早晚要东窗事发,不如此刻一刀来的痛快!”
  “何况,我相信小宋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她说不定是会原谅我的。”
  他自己给自己打完气,看看宋斐身边空落落的地方:“小宋呢?”
  “回天庭了。”
  “回天庭了?”阎王诧异,“那她何时能再下来?本君好不容易一鼓作气,这再而衰,三而竭,那可怎么办?到时候可就不能怪本君违背约定了,本君是做好准备了的,此番是她自己不在……”
  宋斐打断阎王因紧张而无法停止的喋喋不休:“她去天庭,是去找赵怀思了。”
  “……”
  阎王总算停下他不断开开合合的破嘴。
  “赵怀思……暂时应当不会对小宋做什么吧?”他渐渐心虚道。
  “我不了解她,你问谛听。”宋斐抬眸,看向伏在阎王脚边的那只瑞兽。
  谛听缓缓支起庞大的身躯,沉重道:“不一定,通过上回的读心来看,赵怀思对宋姑娘怀有极强的胜负欲.望,宋姑娘上回之所以会一下子联想到史书上提刀的赵绰,也是她在刻意引导。”
  “她恐怕,十分想要宋姑娘回忆起当年之事,好心甘情愿回去做她的剑灵。”
  听到此处,阎王越发心虚地瞥了眼宋斐:“这,这可跟本君没关系了啊,本君是想要自己告诉她的……”
  谛听又道:“不过据我所知,宋姑娘如今虽不太满意仙界的生活,但也不至于会想要回到一把剑里去做别人的剑灵,终日受他人桎梏,失去自我。她也有她想要的东西,她也有俗世的欲.望,既如此,就不可能会被赵怀思引导着回到剑里去。”
  也就是说,暂时可以放心,人不会有事。
  但是升仙之人本该最是看破俗世与欲.望,一心纯净的,没想到这两人如今都是七情六欲未断。
  阎王叹息,似乎终于明白了帝君叫宋衿符寻找白玉骨的真正用意。
  宋斐使诡计送宋衿符上天,这样挑衅天威的举动,帝君居然能忍到如今都尚未降下措施,不是因为他宽宏大量,也不是因为他不打算追究了,更不是因为那追究已经藏在了叫宋衿符办的事情里,而是他为宋衿符和赵怀思设置的考验,还远没有结束。
  自宋衿符升天那一刻起,这场不同于地狱的全新考验就算开始了。
  这是一场二者之间的真正较量,一场完全公正公平公开的较量。
  这场较量,比的不是谁先找到神剑或者剑灵,而是比,谁能在这一场寻找前世变故之旅中保持本心,做到真正的至纯至善。
  如今的赵怀思和宋衿符,都还不是帝君想要看到的执剑天女。
  他在等,等磨练过后的赵怀思和宋衿符,究竟哪一个才能成为他真正满意的人选。
  而武力经得起考验,人性,却往往最难磨练。
  —
  阎王殿的烛火永生永世都不会灭,阎王不知道自己在殿中坐了多久,又捧着十方镜将从前的过往看了多久,每看一遍,都依旧会被其中的满目杀戮震惊一遍。
  不怪他当初居然放走了宋衿符。这样的杀戮,这样的鲜血,谁能想到会和她一个模样如此清秀灵动的小姑娘有关呢?赵怀思倒是生就一副武将气势,逃也逃不掉,宋衿符,却着实太有迷惑性。
  在他看到不知道多少遍的时候,阎王殿终于出现了那道素日里常有的轻微脚步声。
  轻盈,且熟悉。
  他黑脸兴奋地抬起头来,隔着十二珠串冕旒,却是看到少女满目猩红的样子。
  他甚至来不及多思考什么,不过张了张嘴的功夫,少女便已经提着剑,杀气腾腾直冲他来。
  所以的变故都只发生在一瞬间。
  阎王震惊到跌坐在自己的黑檀木大椅上,久久不能平复;谛听和判官挡在他的身前,拦住宋衿符想要进攻的手势;而原本在边上坐着的宋斐,也是不知何时飞速到了宋衿符跟前,握住了她想要再往前伸的长剑。
  他侧身站在她和桌子中间,宝剑堪堪从他眼前划过。
  他接住剑身的手在滴下浓黑色的血。
  是黑到无可救药的,鬼王的血。
  这是宋衿符头一次对他的血无动于衷。
  她眼眶通红地看着他。
  “耍我很好玩吗?明明知道一切,却依旧要千方百计把我蒙在鼓子里,很好玩吗?为什么不肯给我十方镜?就那么害怕我知道自己曾经就是剑灵的事实吗?”
  她心痛地哽咽着:“你是害怕我知道这件事,还是害怕我知道是你毁了我升仙的命格?”
  说罢,她不再去看宋斐,面对着阎王,努力想将眼泪收回,却又是只能让自己哭的更凶。
  “为什么要给我抹去记忆?让我知道我自己就是赵绰,不行吗?让我知道赵怀思也曾经是赵绰,不行吗?西山那只猴子到底毁了你多少生死簿?还是你压根就不想让我看,所以把所有的借口都推到了他的头上?”
  “告诉我你只是工作失误,将我送入了轮回,真的很难吗?”
  “为什么都要骗我?告诉我事实真相,真的很难吗?”
  我又不会怪你们。
  你们对我这么好,在鬼界就如同我的亲人一样重要,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怪你们啊。
  她丢下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掩面哭到泣不成声。


第四十二章
  阎王殿里静谧到可怕, 沉默得只剩宋衿符的抽泣声。
  阎王惊魂未定,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姑娘,颤颤巍巍地要判官扶自己起来。
  “小宋啊……”他愧疚地走近道, “本君不是,不是有意要瞒你……”
  他走到一半, 宋斐却拦住了他的步子。他老眼昏花, 去看这面子里子都与他们不是十分亲近的年轻鬼王。
  鬼王居高临下,渗血的手掌垂在宋衿符眼前,一滴一滴, 落下浓黑的鲜血。
  “我们是对不起你, 但我们也给你争取了公平公正的机会,你现在爬起来, 去练剑,未必比不过赵怀思。”
  这, 这还是人吗?
  她如今哭的这么伤心, 他居然要她去练剑?
  宋衿符泪眼婆娑,昂起头来,头一次如此不管不顾地冲撞起宋斐:“你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都无妨,是我和阎王使你遭遇不公, 阎王这么多年待你如亲女儿,我这么多年自认也从未苛待过你,你今日若只是因知晓这些真相就自己爬不起来了, 才是枉费我和阎王对你的良苦用心。”
  这死鬼, 她哪里是因为知晓这些真相就爬不起来了?她分明, 分明是气他们都藏着掖着不肯告诉她事实, 尤其是阎王, 为了圆一个谎, 竟不惜编造出另外那么多个谎言来骗她。
  她抹一把眼泪,不仅眼眶红通,小脸也哭的红通,对宋斐道:“你少,少在这里给我使激将法,我,我练不练剑,关你什么事?我就是一心,一心想要输给赵怀思,又关你什么事?你对我好,你就可以随意决定我要不要升仙吗?你对我好,你就可以随意决定,我要不要回去继续做剑灵吗?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动动手指就叫我必须得听你的!”
  听得出来,是十足的意气用事了。
  阎王哀叹:“小宋啊……”
  “我不是你什么人。”
  岂料宋斐又一言不合打断他的发言。
  “所以你要不要去做剑灵,也根本不干我的事,我只是把你原来该有的命格还给你,把和赵怀思公平竞争的机会还给你。你最好是一辈子都这样窝囊下去,等到赵怀思找你回去做剑灵的时候,你就乖乖任她差遣,任她将你重新收回到神剑当中,永生永世,为她所用。等你将来闷在神剑中后悔了,想要找人哭诉的时候,再发现自己根本连出现都不能照着自己的心意来,哭,也永远只能躲在那片阴暗的角落里哭。”
  这话说的也委实过了些。
  阎王义正言辞,想要教训教训宋斐。
  不想一张口,又被宋衿符抢了先。
  “我即便永生永世为她所用,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哭的像个傻子,也不想当个一辈子被蒙在鼓子里的白痴!连我最信任之人与我说的话,是真是假都分不清!”
  “信任之人?”宋斐蓦地冷笑,上扬的嘴角将鬼王阴邪无双的戾气散发到淋漓尽致。
  “连鬼都愿意相信,你也当真是无药可救。”
  “你……”
  宋衿符一噎,委屈的神情看着他转身亳无留恋地甩袖就走,心下一狠,冲上去抓住他的手腕就咬了起来。
  还在渗血的手掌被她抓在手里,手腕上同时多了一道牙印。
  人死后身体虚白,宋斐死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不是寻常人的白,宋衿符的牙齿硌在他青筋血管全都清晰可见的手腕上,有一种渗入骨髓的可怖。
  她咬他,他也不动,就眼睁睁看着她趴在自己的手腕上,宛如吸血一般。
  宋衿符咬的够了,脑海中又开始不断浮现起这么多年宋斐和阎王曾对自己的好,一想到这些好都是出于他们内心的愧疚,而不是真心实意,她又难过的更想哭了。
  滚烫的眼泪落在鬼王白到发青的手腕上。
  阎王殿里再次只有她安静的哭声。
  阎王看不下去:“小宋啊……”
  宋衿符终于松开了宋斐的手腕。
  原本清秀精致的小脸哭到一塌糊涂,泪和鼻涕都黏在脸上,不断下瘪的嘴角和不断红肿的眼眶,尽数倔强地对着宋斐,即便听到了阎王的叫唤,也没有打算回头。
  这两人,如今看来都是拗上脾气了。
  阎王自觉闭上嘴巴,任这份沉默自己延续下去。
  宋衿符不肯服输地瞪着宋斐,却也一直抓着他的手掌不肯放,渐渐的,手掌下鲜血的粘稠越来越不容忽视,她才低头,看见宋斐因为挡她那一剑受的伤。
  很长,很深。
  应长生即便不如白玉骨,是帝君所锻造的救世宝物,但也是天降神剑,划过宋斐的掌心,不可能不会留下痕迹。
  她怨愤地看着这道伤口,心想这应长生怎么不干脆再锋利一点,将他这只手都砍断算了,省的整日嚣张无度,胡作非为。
  还有他的嘴,最好也拿东西削了或者缝上,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过分,简直要把她气到七窍流血,再度升天。
  可她这般想着,还是一边抽噎一边从篮子里掏出了干净的碎花帕子,低头默默为他擦拭起了伤口。
  处理伤口这种事她已经干的驾轻就熟,擦完血后又为他换了一条干净的帕子,包裹住了宽大的手掌。
  虽然鬼王的伤只要处理的及时,恢复的速度其实是相当快的,帕子什么都是累赘,但宋衿符还是喜欢每次为他处理完都包上一层自己的碎花帕子,就当是给自己做个记号。
  她抬眸,小心翼翼瞥了眼宋斐。
  宋斐没说什么,只是动了动手腕,垂下的目光落在无法忽视的那道整齐牙印上。
  不疼,但很深。
  足见牙齿主人对他的恨之入骨。
  他还在看,牙印上突然就盖住了一只惨白纤细的手,似乎是有人干了坏事之后想要毁尸灭迹的冲动。
  他终于抬头,入目是宋衿符仍旧有点委屈巴巴的脸颊。小脸因为哭过,显得格外红扑扑的;小鹿般夹杂着水雾的眼睛幽怨地瞪着他,想凶他,又不敢,圆滚滚的,仿佛是非要等他低下身段来道歉。
  两百年,他从未跟宋衿符道过歉,也从未跟任何人低过头。
  两百年他的世界里,遇到事情,总是能用武力解决就用武力解决,不能用武力解决……他尚未遇到过这等情况。
  可是如今好似遇到了。
  他静静看着宋衿符,慢慢的,抓住她的手腕,想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上剥落下来。
  她还倔强地不肯松。
  他费了点力气,才把她的手扒开,面容稍稍和缓了一些:“只知道哭,还有力气走路吗?”
  宋衿符懵了懵,赶紧摇摇头。
  他道:“那就在阎王殿歇着吧。”
  宋衿符又着急忙慌抓住他的手臂,轻声带着哽咽的哭腔道:“我想回家。”
  她想回家,只有七绝城才是她的家。
  软糯到叫人无法不动容的嗓音,带着粘腻与香甜。他沉默着,替她揩去眼角新涌出的泪水:“回家练剑吗?”
  “……”
  宋衿符抬头,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宋斐挑眉,摆明了不等到她的答案,他就不会答应带她走。
  她只能难受地咽了咽口水:“练,练剑,你教我,我就练剑……”
  “那还不赶紧自己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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