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弟子……”叶折瑾一时慌乱,连话都不会说。
季雪满原本就只是打算逗小孩玩,没真要赶他走,看人都急成这样了,见好就收,笑道:“行啦,留下吧,省得说本尊欺负你。”
“……”叶折瑾的脸悄悄红了。
一是他意识到季雪满并没生他的气,方才与其说是施压不如说是打情骂俏,还让他留下来陪伴。二是他镇定下来后,这才敢抬眼大方往人身上瞟了,这一瞟不要紧,正好能居高临下看清松敞的领口下藏着的大片雪白肌肤。
“!”叶折瑾忽觉身上热了起来,可能是今夜凉风还没起,也有可能是一炷香的时间刚好到。
“教主,我……嗯……”少年张嘴,刚说没两个字,突然溢出一声闷哼,站得笔挺的身形猛地向前一扑,一手堪堪撑住桌沿,另一只手紧紧揪住胸前衣襟。
“怎么了?”季雪满被他突如其来的异样惊到,上身倏地挺直,拉过他的手腕便要诊脉。
伸出的手却被一把反握住。
手背的温度烫得惊人,沾了一层细粘的薄汗。少年隐隐不安分地揉捏他的指骨,还几次妄想扣入指缝。
季雪满细眉挑起,抬眸便是一张潮红带喘的脸,那双最是多情的桃花眼里,浓浓翻滚着不加掩饰的欲望,他再熟悉不过。
“教主。”叶折瑾半跪蹲下,像只乞求垂爱的小狗,可怜巴巴地仰起头:“我,我这是怎么了呀……”
季雪满哂笑,抽出被他扣住的手,赤裸的足往他心口窝一踹:“自己解决去。”
“?”这一脚力度不大,但还是踹得叶折瑾一屁股坐倒在地,两手撑在后面,一脸懵,连发情都忘记。
不对啊,这是什么走向?怎么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季雪满扭过头去,都懒得再看他一眼。粉白指尖抚过嫩绿草芽,他像是回忆起什么,轻声道:“本尊不是傻子。”
同一招数,被骗一次就够了。
叶折瑾听不懂他话里深意,只当他识破自己计谋,顿时心慌无比,张口便要解释:“我不是……”
“再磨蹭下去,小心爆体而亡。”季雪满以最平淡的口吻说出最恐怖的话。
叶折瑾:“!”
他立马闭嘴不再争辩,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扯着衣摆左看右看局促地寻找能供他解决生理问题的隐蔽地点。
忽而,他瞧见斜前方温泉岸边有一圈膝盖高的岩石,正是上好的天然屏风。
叶折瑾看看季雪满,依旧冷漠不为所动,知道是没戏了,心底烦躁酸涩不已,当下气性也上来了,连声招呼都没打,三两步跳出亭子奔向温泉沿岸,一扭身,蜷坐在岩石的包围中。
他几乎是泄愤似的扯开自己的裤腰,尺寸可观、充血红肿的肉棒高高立起,嘴巴却扁得能挂酱油瓶,满腹的委屈全都发泄在了手下。
“啊哈~”令人难以忽视的喘息在宁静的夜晚传开,季雪满垂眸坐在桌边,握着茶杯的手一抖,平静的水面多了几道波纹。
叶折瑾已经自暴自弃了。反正他的计划失败了,季雪满对他的印象也就那样了,他也没法抱得美人归了,干脆就彻底放飞自我,怎么舒服怎么来,也不压抑这边的动静。
于是,他一边怀揣对季雪满的不甘和气恼,一边想着人家的脸和身子还有昨夜的梦,闭上眼狠狠撸动愈发嚣张的巨物。
咕啾咕啾的水声在夜里极为明显,连温泉眼的汩汩水流都压盖不住。可没一会儿,这点淫糜的声响又奇异地消弭了。
叶折瑾正弄得起劲,无意中睁开眼,瞥见旁边石块上堆着几件衣裳。他腾出一只手拎起最上面的白色布料,却发现是一件贴身小衣。
这里只有两个活人,小衣是谁的,不言而喻。
“……”叶折瑾不动声色收回手,连带那件小衣一起。
然后紧紧裹住湿滑肿胀的柱身。
“呜……”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快感一起涌上,叶折瑾眼目泛红,手上磋磨的力道快把自己抓疼,可他停不下来。
这感觉,就像季雪满在亲手为他侍弄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额头的汗湿透了鬓发,手腕发酸,叶折瑾才在低声呜咽中发泄出来。
白色小衣里包满了浓精,叶折瑾倚着岩石,瘫坐在草地上,脑袋和两眼放空,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完全分不出心神去思考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手里那件被他弄脏的小衣。
准确来说,也没有机会给他处理。
“结束了?”正当叶折瑾贤者云游之际,头顶冷不丁响起一句,他麻木地抬头看去。
是他方才还在臆想的性对象。
“!”眼前真人与脑海幻影在此时重叠,叶折瑾瞬间清醒过来,红晕未消退的脸颊再次爆红。
他攥着湿黏的小衣努力往回缩手,屁股也跟着往后挪了挪,可解开的裤腰还没系上,挂着白精的紫红巨物裸露在外,半软地蛰伏在腿间,即便赶紧扯衣物遮挡,也无济于事。
该看的都看到了。
场面一片狼藉,叶折瑾恨不得钻到岩石底下,同时心里懊悔不迭,刚才真是被催情散吞噬了理智,怎么就能不知羞耻地做这种事?
他浑身僵硬,一手挡着腿间却还是暴露重点,一手试图瞒天过海把小衣藏到身后,头垂得低低的,都不敢看右边坐在岩石上俯视他的人。
季雪满却没打算放过他,轻笑出声:“本尊收回昨天说你知羞的话。”
叶折瑾不由抬头望去,却正面迎上对方戏谑的笑,还有那道直勾勾似要把他看透的眼神,对准的方向正是他两腿之间。
“!”意识到季雪满在看他那处的叶折瑾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多了,“蹭”地一下,原先略有疲软的小兄弟又立马精神起来,他左手按都按不住。
叶折瑾羞得都快熟透,夹紧双腿,不自在地背对季雪满微微侧过身,支支吾吾想解释:“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难得地,季雪满有耐心问下去。
叶折瑾却没话说了。
不是见色起意?不是故意设计?每一个都是撒谎。
正当他权衡撒哪个谎后果最轻,还是说编个故事把所有的谎都串在一起时,头顶倏然覆下一片阴影。
他抬眸看去,一张秾丽明媚的绝色面庞恰停在他鼻尖的前方半寸,瞳目似秋水含波,藏着隐隐星点笑意。
这还是两人头一次靠得如此相近,叶折瑾呼吸一滞,喉结“咕咚”滚动一圈。
“教主……”他本能地想往后退,避开这令他接招不住的亲昵,可后背便是坚硬的石块,退无可退。
季雪满一只手抬起,撑在他左上方的岩石,身体跪着前倾压下,嘴角笑意浅浅:“怕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叶折瑾眼神飘忽,口中结结巴巴,萦绕在鼻间的兰花香味很淡,却充斥他整个脑海,令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拒绝的话。
“我、我……嗯……”
少年的辩解忽地变了个调,叶折瑾哼唧一声,一低头,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白素手握住了他昂扬挺立的大家伙。
刹那间,他激动地几乎要跳起,可身子被压着动不了,只有肉棒在柔嫩的掌心里兴奋地跳动了好两下,缠绕在茎身上的青筋根根凸显。
“你……我……”叶折瑾眼尾红红,腿和声音都在发颤,活像被欺负惨了的小媳妇。
他最初是想哄骗人与他共赴巫山,可季雪满打从一开始就乱了他的计划,不按套路出招,现在更是反客为主,欺到他身上,叶折瑾全然不知该如何招架。
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脑子一团糊。明明季雪满已经拒绝了他,为何还要再来撩拨他?是惩罚羞辱,还是……
“虽说本尊不喜你耍那些花招,但既然你自己已解了药性,是清醒的……亦未尝不可。”
季雪满似是看透他的疑惑,说明意图,握住茎身的手配合地上下撸动,故作惊讶道:“还是说,你弄过一次后就不行了?”
叶折瑾:“???”
对一个男人来说,最不允许的就是他不行,何况是血气方刚的二十岁少年。叶折瑾深感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极大挑战,再加上说出此话的是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还是他的心上人。
他当即就感觉涌上无穷力量,一口咬上身前人的细颈,将人扑倒在地,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狗又凶又委屈,哼哼唧唧的:“才没有,才没有不行!……哼,今天就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唔。”季雪满没想到这人经不起一点逗趣,被扑得猝不及防,眼看脑袋就要后仰着地,他都做好疼一下的准备了,急不可耐的人却意外贴心地伸出手掌垫在他脑后。
季雪满眼底笑意深了几分。
他仰起头,红唇覆上灼热的温度,被犬牙轻咬着吸吮,唇瓣微分的间隙,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口腔内肆意卷荡。
身下,单薄的外衫被人撩开来,大腿接触到初夏夜里潮湿的冷气,下意识地要合拢,却被人从中强硬地挤开。一个更烫人的大家伙顶上他,像根坚硬的烙铁,在细嫩的腿根蹭下一道道湿痕。
叶折瑾紧紧箍着身下人纤细的腰肢,手掌从弄皱松垮的衣衫下探进去,不住摩挲。他一边回忆春宫图孤本里的内容,一边笨拙生涩地亲吻着那两瓣丰润的唇,只觉好软、好甜,宛如在品尝最细软美味的糕点,恨不得一口吞下。
“阿雪……”
吻到动情时,不知怎的,他低低唤出这个名字,连自己都未发觉有任何不妥之处。
季雪满眸光微动。
衣袖滑落,他抬起手臂,搂上身上人的脖颈,如藕条似的雪白双腿也缠上少年劲瘦的腰,热情邀请的意味明显十足。
叶折瑾却蓦地一愣。
这动作为什么那么熟练?季雪满都不害羞的吗?
就在一瞬间,他萌生出迟疑,觉得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故事,可他的停缓却引来对方的不满。
季雪满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细喘着问他:“怎么?不想要?”
叶折瑾:“!”
想要,当然想要!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若是此时他表现出一点点犹豫,季雪满便会立马推开他。
他不断告诉自己,别多想,不就是季雪满抬腿缠他吗?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就不能是季雪满太喜欢他、太热情吗?
叶折瑾成功说服自己,然后迅速将满腹疑惑抛之脑后,专心沉浸享受眼前的美色。
抚弄腰肢的手缓缓下移,丰软触感盈满手心,他终于摸到心心念念的两团雪肉。
叶折瑾呼吸重了,唇上吻得愈加深入,津液交换得啧声作响,另一只手则探向前端。
“嗯……”季雪满登时抓紧他的小臂,似有似无地推拒着。
叶折瑾一边轻轻撸动手里挺直的肉茎,指腹蘸取龟头渗出的清液,涂抹在粉嫩干净的茎身上,一边分出神观察季雪满的反应。
“喜欢吗?”他问。
美人未答。晶亮的眸紧闭着,细秀的眉微微蹙起,鸦羽似的长睫轻轻扑扇,末梢挂着细小晶莹的泪珠,皮肤都透着粉。眼尾的绯色蔓延到雪腮,水润的唇瓣被他亲咬得红肿,时不时溢出一两声他爱听的细微的呻吟,引诱他亲了又亲。
叶折瑾亲得浑身是火,肌肉绷紧,下身又涨又疼,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摸索到隐秘的粉色小点,从怀中掏出准备的香膏,极具耐心地把那处揉软、揉湿。
修长手指探了进去,穴内湿热紧致,如他想象的一样美妙。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转动抠挖,引得敏感的穴肉霎时绞紧,喷出黏腻的液体,湿了指缝。
“嗯……”季雪满缓缓睁开眼,面颊潮红,抓着他的手臂,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无声似有声,仿佛在说:快进来。
叶折瑾一颗心顿时跳得厉害。
怎么会有人这么招人喜欢?
他再也忍不住,抽出湿黏的手指,蓄势待发的狰狞巨物抵住微微翕张的小口。
“嗯啊……”季雪满痛呼出声,指甲在结实的小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叶折瑾当即不敢再动。
他刚才一挺腰,大半个龟头卡了进去。
但也只是卡在那。
此时,他握住两截白嫩的大腿跪坐在那,额角青筋直跳,汗滴不止,不住倒吸冷气。
“嘶,好紧……”
也好舒服。
这一口穴似有无穷吸力,他仅仅是进去一点,穴肉就嘬咬着龟头不放,刺激得他腰椎发麻酸爽至极,差点儿当场就这么交代出来。
叶折瑾无法想象全部进去会是多么苏爽快乐。
他很想不管不顾就这样一冲到底,狠狠贯穿身下这具柔软的身躯,可季雪满难耐不适的表情唤回他的些许理智。他俯身亲吻对方蹙起的眉心,一点点给予安抚。
但还是年轻。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身体不听使唤,偷偷摸摸往里慢慢插是另一回事。
叶折瑾还自以为没被发现。
交缠的暧昧在夏夜里变得浓稠,连时间都被无限拉长。就在他窃喜已经进去一半时,季雪满抬起手推住他的肩膀,指尖发着抖。
他偏过头,看上去难受得紧,颈上细密的薄汗在月光下闪着透亮的光,红唇轻启。
“慢点儿,好久不做了。”
叶折瑾:“……”
叶折瑾:“???”
叶折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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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狗:谁?是谁?你之前和谁做的?啊啊啊我骟了他!(无能狂怒.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