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弄轻影(女变男)————泠墨然[下]

作者:泠墨然[下]  录入:02-09

      "走吧。"
      我看也没看他,径直的走出了侯府大门,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吼声,但我听不到了。
      因为,当大门在身后徐徐关闭的那一刻,一直苦撑着抵挡药性的我直直倒在了地上,冰冷的雪花凉凉的覆上了我的脸,我的唇,接着,失去了知觉。


      耶律傲
      我醒来的时候分不清白天黑夜,因为我是在一个完全密闭的马车里。马车内装饰豪华,舒适温暖,如果没有那个阴魂不散的人坐在一边盯着我,这也不失是一个良好的养伤之所。
      耶律傲早已察觉我已经醒转,浅笑着看着我一脸阴沉的回视着他,
      "耶律傲,本将军的衣物呢?"
      我醒来时就已经发现身上不着寸缕,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包括防身的所有装备。耶律傲并不急于回答我的问题,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像要穿透锦被窥探里面的事物一样,直到我即将爆发的边缘,他才慢悠悠的说到,
      "哦,战神将军的衣物啊,脏了就扔掉了,反正你现在也不需要衣服,等需要的时候,我自会奉上。"
      我气得火冒三丈,也许是天性使然,我没有男人那样豁达的胸襟,即使和清衣他们欢好时也是象征性的披上一两件,也算作心理安慰吧,现在要我裸裎相见,换做别人,恐怕早就没有命走出这辆马车了。
      耶律傲得意的看着我隐忍不发的样子,竟然走过来装模作样的要掀开我身上的锦被。我一把攥紧所有的被角,低声的威胁到,
      "耶律傲,别忘了你还身中剧毒!"
      耶律傲大笑起来,豪迈的笑声在马车狭小的空间里来回的震荡,震的耳膜一阵阵的颤抖,
      "哈哈哈......我已经从你身上搜到了解药,早已经解毒了,还有你身上数以百计的指刀和银针,哦,还有一把双刃刀,真看不出,战神将军在自己府上摆宴,居然还装备这么齐全,不愧是传说中的战神啊,什么时候也不松懈。"
      耶律傲挑衅似的挑了挑眉,准备看我愤恨的表情,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呵呵......耶律傲,你还真是‘聪明'啊,你怎么确定那就是解药?"
      "我当然经过确认了,就是我所中之毒的解药,战神将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笑了,耶律傲见到我不怒反笑,目光冷了下来,上前钳住我的下颌,阴冷的问到,
      "你什么意思?"
      "呵呵......耶律傲,解药也是一种毒药,就是以毒攻毒,差之分毫,便又中了另一种毒,你可是将解药吃下三颗?少一颗或多一颗都会转成不同的毒,不过,这种毒是慢性的,短时间内不会你的性命的。"
      看着耶律傲的脸色逐渐阴沉了起来,我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
      "裴弄泠,你压根就没打算逃脱,下毒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用来牵制我的,你居然在侯府时就已经部属好这一切,你知道不知道,太精明的人活不长久。"
      "我精明?要是我精明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要不是被玄无殇算计,我怎会这么狼狈的坐在这里,探子早已回报我耶律傲的存在,只是没有想到玄无殇和玄礽的出现,如果我不走,以玄无殇的势力,难得出宫一次的玄礽势必没有命见到明日的朝阳了,我不能让玄礽死在我的府上,毕竟他是专程来我府上的客人。
      耶律傲微微发力的手让我的下颌感到刺痛,我回过神来,显然,耶律傲很生气我在跟他谈话时走神,
      "嘶---"
      我抽了一口冷气,伸手打开那只鹰爪,但没有成功。暗暗运气,发现丹田沉滞阻积,竟提不起一丝内力,看来是被他下了化去内力的药了。耶律傲察觉到我的小动作,手一松,我跌回床上,
      "裴弄泠,不要做无用的挣扎了,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你永远都是个废人,还有,你那个极力保护的皇帝和二王爷打的正激烈,等到他们追上我们的时候,我们早已进了匈奴的境内,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玄礽有月影和风清衣保护,只要他回到皇宫,就能安全许多,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从我的安排,老老实实的蹲在侯府,如果我一人逃脱几率会大很多,要是一群人来救我,我就算想走也没法从别人的地盘上全身而退,但是,心里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唉,人的心就是这么矛盾,理智和感情总是见面就打,看谁占上风吧。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思维瞬间回到身体里,
      "看来战神将军有些心不在焉,已经是第二次走神了,竟然这样忽视我,看来我得采取些手段,让战神将军好好的重视一下我。"
      说着,一把拉开我身上的锦被,锦被已被我攥紧,此时薄薄的锦被再难承受如此大的力道,嘶啦一声,被撕成碎片,我藏在被中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皮肤因愤怒泛着微微的红晕。
      本能驱使我使出擒拿手,欲牵制住那只正向我伸来的大手,擒是擒住了,但耶律傲轻松的翻转了手臂,依样画葫芦将我的右手扣在身后,将我脸朝下制住,如今只剩一只左手支撑着身提的我,就算恢复内力,就凭他那跟我大腿一般粗细的手臂,我势必也是被擒的一方。
      耶律傲将我摁压在床上,脸抵在柔软的褥子上,只觉得呼吸困难,突然,感到一只粗糙的大手正在我光滑的脊背上游移抚摸,渐渐移到身后,最后竟然在我的臀上揉捏着!
      血液噌的一下涌向了头部,我奋力挣扎着,没有任何套路武功,就是凭借着本能抵御着侵犯我的力量。
      我的挣扎在耶律傲眼里就像是调情般的欲拒还迎,听着耳边的呼吸声加粗变重,我心里一惊,知道男人的欲望说来就来,急忙停止了变相的‘撩拨'。
      "呵呵,怎么不挣扎了,我的小野猫?"
      小野猫?我当年对风清衣也这么说过,后来觉得听说有很多嫖客这么说他就改掉了这个称呼,今天居然听到有人用在我身上,稀奇。
      "耶律傲,你不想解毒了吗?二十天后,你就会全身溃烂而死,你自己看着办吧。"
      耶律傲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嘴脸,手指在菊口处摩挲着,跃跃欲试,粗糙的手指刮着那里细嫩的皱褶,传来阵阵的刺痛。
      我阴沉的警告他,
      "你立刻拿走你那只爪子,否则我就咬舌自尽!"
      耶律傲并没有被我这句话镇住,手上的动作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图,我微微张开牙齿,将舌头探出一截,正欲全力咬下,下颌却被一只鹰爪扣住,巨大的力道来不及收回,迫使我咬碎了两腮上的肉,血腥味顿时充满口腔,鲜血涌出口腔,沿着雪白的脖颈顺流而下,在玉白的身子上勾勒出一幅迤逦艳绝的图腾。
      "哼,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刚烈,不愧是我选中的人。"
      耶律傲伸出一根手指,沾着我嘴角的鲜血送到自己口中,将那鲜血在口中细细的品味这,陶醉于血腥的诱人香气中,
      "不过,我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再难驯服的野马都会乖乖的臣服于我的手中,你也不例外,今天就放过你了,早晚你也会哭着喊着求着我上你的!"
      说完,扔下我出了马车。
      我捡起地上一片较大的布料披在自己身上,顺便吐了几口血水。刚才情非得已诈死逃过一劫,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很难想象,我不是野马,也不是野猫,我是驰骋天地间的猎豹,虽被关入牢笼,也是至死抗争到最后一口气。
      父亲告诉我,无论多么艰难,无论牺牲什么,都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看到对手死在自己的手下,只有活着,才会有翻盘的机会,死亡,对已经死去的人来说,是永远的失败,只要撑着一口气活了下来,那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将来的一天,我会成倍报复曾经加在我身上的伤痛和屈辱。
      每天都会有瞎眼哑口的仆役进来打扫送饭,马车走得是官道,一路上不断停下排查,但却没有人进来检查,后来才知道,耶律傲竟然找了一个麻风病人赶车,官兵们怕染上病,都略一检查就匆匆放行了,这个时候,麻风病相当于绝症,只能预防无法根治。
      我没逃,压根就没想逃,要是不把耶律傲解决了,就算回去了他还会卷土重来的,于是就随意而安的在马车里吃了睡,睡了吃,好在耶律傲没有再来骚扰我,可能是带兵抵御前来营救的天罡的人马,要是再有件衣服的话,这日子就算是完美了。
      耶律傲给我下的化功散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用,几天后,我身上的药性自行解除,不知道现在的我为什么既不是百毒不侵,但又能自行解毒,这是‘魂蚀'的原因吗?
      马车日夜不停的加紧赶着路,不出几日,便到了匈奴的皇都。
      一天,我正披着锦被在床上运气调息着,耶律傲打开马车上锁的铁门,抬脚走了进来。我急忙收功向后靠在那车的后壁上,佯装昏昏欲睡的模样。
      耶律傲将我用锦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打横抱起走出了马车,我在被里挣扎着想伸出头来查看地形,一只大手摁住了已经被我挣开一条小缝的被子,低沉严厉的嗓音在我头顶上空响起,
      "你若不想光着身子让所有人欣赏,就不要乱动!"
      我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停止了尚在襁褓中的行动,耶律傲似乎很满意于我的‘听话',竟然在我额头的部位隔着被子使劲亲了一下,声音之大,可以和马打响鼻的动静媲美了。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弯,最后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但我敢肯定耶律傲是带着我兜圈子,他这么用心的防止我逃走,不会只是‘做客'这么简单。
      等到耶律傲把我放下来的时候,我拉开被子,才发现身处一个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门的房间,房间里极尽奢华,随处可见华丽的狐裘,墙上嵌满了夜明珠,将屋内照射的如白昼一般,我沉着脸问耶律傲,
      "你这是要干什么?软禁我?总不会是怕愤怒的国民们加害于我所设得庇护所吧。"
      耶律傲没有回答我,反而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描绘着眉峰的曲线,我厌恶的皱眉躲开了,这个不经心的动作激怒了眼前这个雄狮,他咆哮着把我拦腰扛起,快走几步再狠狠的摔在床上,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欺身上来。
      我没有催动内功,仅凭一股蛮劲抵挡着耶律傲疯狂掠夺般的侵占。很快,我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吻痕红斑和青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瞅准一个空子,扑上去在那精壮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耶律傲闷哼一声,随即放开了我。
      "啪----"
      一声脆响,我耳边就像是围了几千几万只蜜蜂嗡嗡作响,眼前一片发黑。脸颊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天旋地转。
      等我缓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铁索锁在半空中,只能脚尖着地,全身的重量几乎都集中在两只手的手腕上,我暗暗运功使劲,在我三成的功力下,那铁索根本微丝未动,看来这是玄铁所铸,跟现代的钢筋差不多。
      耶律傲手持一根长长的皮鞭向我走来,我嗤笑一声,
      "耶律傲,你就用鞭子招呼我这远道而来的客人?"
      耶律傲将手中的皮鞭甩得啪啪作响,狞笑着紧贴着我的胸脯说到,
      "战神将军,我这是为你洗去风尘啊,若是你肯屈尊与我,我定会换种方式为你接风的。"
      我瞟了一眼那根黑油油的皮鞭,
      "不用了,最近正好皮痒,还请您等会多使点劲。"
      耶律傲额上的青筋突地一下跳了起来,手起鞭落。没有运起内功护体,我痛得心揪成一团,雪白的胸口上一道暗红的鞭伤映入我的眼帘。
      这个匈奴蛮夷,竟然下手这么狠,若是皮开肉绽那不过是皮外伤,几天就好,怕的是使鞭子的人用的是巧劲,皮肤并无破损,但皮下的血肉却被打烂,两三个月都不一定好的了。
      我努力挤出一个看似舒坦的笑容,
      "看来耶律国主今儿没吃饭,这手劲也忒小了点,不知道能不能抱得动匈奴那些丰满的女人们,我看够呛。"
      挑衅的话语成功的激起了持鞭人新一轮的怒火,鞭子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痛得无法呼吸,我死咬着牙关,不发出一声呻吟,身上渐渐被交错的鞭痕布满,火燎火燎的抽痛着,
      我一直死死盯着耶律傲的鹰眸,他同样也死死的盯着我,等待着我想他求饶,我提着一口气,不让神智被巨大的痛苦吞噬。
      后来,意识逐渐模糊,眼前一片血红,我已经感觉不到鞭子落在身上的什么地方了,耶律傲终于收手,他走到我面前,挫败的愤怒让他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裴弄泠,你宁愿死也不肯求饶吗?"
      "呼呼~~耶......耶律傲......你这么快就累了......我......还没享受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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