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情殇 第一卷 凤鸣京都(穿越时空)----洛桑刀刀

作者:  录入:12-31

我嘿嘿一笑,咧嘴道:"是啊,你要不要验证看看?"我说着抛了个眉眼,上下打量着他,故意添了添唇,眯起了眼:"嗯......你这样子倒是我喜欢的类型,这眉这眼......挺有味道的嘛?"
他不气也不羞,又用那种颇有意味的眼光打量我:"你倒挺有意思的,不过似乎和传言中的不一样......"
"我......"我刚准备回他几句,突然一阵恶寒习来。硬生生地将我要说的话顶了回去。不好,这倒霉的寒毒彻底发作了!
我垂着头,死命地咬着唇。心里怨恨的想到:靠!怎么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在我和帅哥调情的时候发作?TNND......
他见我突然没声儿了,有些奇怪,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力气回答他,只好摇了摇头。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很冷?不会吧......火炉都生着呢。"
"......"我没理他。懒得多说。这寒毒连我自己都不怎么清楚,反正不会冷死我就成了。
他见我真的不太对劲,扶着我的肩,问:"你怎么抖得那么厉害?到底怎么回事!"
我瞥了他眼:"跟你说了也没用。"难不成他还学咱们家宝贝用身子为我取暖么?切。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我绝不容许有人死在这儿!"
恶毒......还咒我呢?谁要死在你着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了?!
不就是:"寒毒发作了。"
"寒毒?!你有寒毒?"他的样子有些惊讶。
我点头:"怎么?不可以啊?!"我有必要拿这蒙你么?
"只有被冰蚕咬了才会中寒毒,这冰蚕是练内功的上等宝贝,我看你也不会武的样子,被你遇到冰蚕到可惜了。"他一幅惋惜的样子,原来他是有内功的!怪不得那么厉害。不过现下好像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吧?
我心里边骂他边和寒毒做抵抗。
"把他放下来。"我听他道。怎么?良心发现啊?
被人放了下来,手上被铐的地方很痛。可是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就这么直直地倒在地上。
"喂喂、你别倒啊!"他用手托住了我。虽然我的屁股率疼了,可免去了我亲爱的、聪明的脑袋与大地妈妈的亲密接触。
那么好心?不会有诈吧!
"听说寒毒发作需要人的体温才行......"他自言自语道。
是啊是啊!你就看着我冻成冰棍得了,反正你也没义务要救我。我愤愤地想到。青青宝贝......醉柳......锦昕......555555......我想你们呐!
"你可不能死在这!"他道。听这口气,难道是要救我?谁来?难道随便找个他的手下?
"我不要丑八怪!"我赶紧道。死也不要和丑八怪一起睡!大不了再穿一回!再说我这寒毒已经有过医治了,又死不了人......
他倒被我逗笑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我瞪了他眼,怎么,不可以啊!
他笑笑,转脸对手下道:"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进来!"
"老大!这......"那两个人大概怕我对他们的头儿不利吧?笨!我都这样了,还能拿你们头儿怎么着?就算我现在没事也不能拿他怎么着的......
"我说了,出去!"这话说得颇有气势,很有老大的样子。那两人儿果然乖乖出去了。
他将我抱起放在了竹榻上,然后自己也爬了上来,伸手抱住我。
平日里在府里,我和我们家那四个都是"坦诚相对",一丝不挂的铐体温抵御寒毒的!他穿那么多,有用才怪!
终于,他发现我还是在不停的抖,问道:"怎么还冷么?"
我翻了个大白眼:"你感受得到我的体温么?感受不到是吧?所以我也感受不到你的体温......"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竟有一丝脸红。俩男人还脸红?得,这丫绝对是一BL潜力股!
我暗自偷笑,故意道:"你若不想我死就快脱衣服吧!"(作者:你都这得行了,还有心思逗别人?)
他那双凤眸深深望着我,似乎见我真得很冷的样子。随后竟别过脸,真的脱起了衣服,直到脱得一丝不挂,又伸手来解我的腰带。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他真的照做呀?
等我回过神儿来,衣裳竟然已被他脱光了!这动作真快......
他用自己的身子贴着我。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吐在我的耳边,痒痒的。
我倒有些羞赧了。
"你......不冷么?"虽是夏季,但这地方偏远,囚室又是处在地下,还真的挺凉的。
"不冷。"他道。吐出的气在我耳边,热热的。
然后我们就这么沉默着。我觉得有些尴尬,想找点儿话来说说:"你叫什么名儿?"
"鸣凤。"他答道。
"鸣凤......"我默念着他的名,国文系的本能又发挥出来了......突然就想起了陆游的一句诗"自惭不是梧桐树,安得朝阳鸣凤来。" 我并不觉得一个男人取这名儿有什么奇怪的。本来嘛,雄为凤,雌为凰。
他拥着我的手一紧:"我没你说得那么好。"
我笑笑。寒毒因为有了人的体温也不作怪了。不冷了,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喂,我给你唱歌儿好不好?"
见他点头,我想了想,记起以前唯一听过的一首有关凤凰的曲儿,开口就唱道: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为遇兮无所将,何物今兮升斯堂。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脱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曲儿唱完了,见他僵硬着不动,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二十一世纪你随便唱首情歌也不会怎样,可是现在是古代......况且还是两个男人!
"我......"
"你......"
几乎同时开口,我愣愣地在他怀里:"你、你先说吧。"
"......没什么了......"他道,"你想说什么?"
"我......我也没什么了......"本来是想说让他不要当真的,可是想到他那张漂亮的脸,其实就让他这么以为也不坏嘛,反正世人皆知,瑾王是个断袖呗!
我岔开话题问:"你说你叫鸣凤,那你姓什么?"
"......"他许久没有说话,半响才道,"我没有姓。"
"哦。"我应了声。知道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管的不管。据我多年的小说经验,通常说这种话的人总会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虽然挺好奇究竟是怎样一段故事的,但相比起来还是我的小命要紧。
他倒觉得奇怪了:"你不问为什么?"
我呵呵呵的笑起来:"为什么要问?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我也不会问,我还不想就这么丢了小命。"
"你被我带来的时候不是胆子很大么?"他笑,"怎么现在那舍身取义的精神就没了?"
我摇摇头:"那不一样!那时是为了就是几条人命,我一条小命就搁那儿也值了!可现在就为了一点点好奇心,我犯得着么?岂不是亏大了!"
他笑起来:"人精!"
我也不谦虚:"多谢夸奖!"我突然觉得我们俩现在的对话就像相熟的好友一般,又像......恋人?
我正捉摸着呢,就闻他突然正色道,"我不会杀你的。"
稍稍愣了愣,大脑迅速做出反应。我抬起头望着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此刻也望着我。
想了想,我一笑,问道:"喂,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啦?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呵,这词倒有意思。"他笑道,却没有回答我。半响,反倒叹了口气,道:"你这样的人......一定不适合朝廷。"
我没回他话儿。他说得没错,我确实不适合。
我是个受过二十一教育的现代人,讲究的是人人平等,追求的是自由。可是这朝廷,是个没有平等,更没有自由的地方。有权的说话,没权的靠边站。我的政治也学的不好(作者:你怎么什么都学的不好呀,你不是学文的么?某玉:要你管!),也不喜欢勾心斗角,虽然偶尔(?)会耍耍小聪明,可这终究是不能保命的。像我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又定是要招事儿的。历史上的前车之鉴太多了,我难保轩辕浮云哪天会动我,毕竟他有"前科"。到时我又该怎么办?
鸣凤说得没错,这样的生活确实不适合我。
可是,穿越的机率比中五百万彩票还小,偏偏我又很狗屎运的逮到这个机会,穿就穿了呗,可又外带送我"三大美人",让我肩负起了小攻的伟大职责,我只有稳住了自己的地位,才能有能力去保护他们。赵谦义叔侄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我若不是瑾王呢?白白受了委屈不说,还少不了许多麻烦。
这些,都是鸣凤所不能体会的。
气氛变得沉默起来。
我们俩谁也没有再说话。鸣凤拥着我,我蜷在他的怀里怎么也睡不着。
"你睡着了么?"我问。
"没有。"
"那我们聊聊天吧。"我道,"嗯......听你的口音是京都一带的人,这一带人靠近皇城吃喝不愁,那你是为什么要劫粮草呢?"他应该知道的,那是为灾民送去的救命用的。
他丝毫没有隐瞒,答道:"为了救祁州的百姓。"
这台词真是恶俗......不过这下我不明白了:"我们的粮草就是运去祁州的啊!"
鸣凤冷笑:"等你们送去了,早被当地的官员分走了,又有多少能落到百姓手中?"
我笑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次由我亲自护送粮草直达祁州,分发给当地百姓啊!要不你以为我一堂堂瑾王,特地押运粮草吃饱了撑着啊?"
"你说着粮草没有经过州县府的手?"他面露惊讶,见我一脸得意,道,"这点子是你想出来的?"
"那当然!"我一脸的自豪。
他望着我:"这史无前例的办法,也许只有你才想得出。"
我嘿嘿嘿的笑。其实不是我聪明,只不过他们都束缚于那些条条框框,所有即使有再好的点子也没有办法实施,而我只是打破那些传统观念罢了。
这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我知道他当马贼也只不过是不久前的事,听说祁州糟了灾,官府克扣粮草,他实在看不过去,便纠集了从前认识的一群江湖朋友当起了专劫粮草的马贼。这老窝是他们无意中发现的,似乎已经很久没人用了。我心想怪不得一个个儿的怎么武功都那么高强!敢情原来真的都是跑江湖的呀?!
可他始终没有说起自己的身世,我也很好奇他是怎么认识那群江湖人的,他能做上他们的头说明本事一定不比那群人小,那他究竟有多大能耐?不过,我也会如刚才说的一般:他不说,我不问。

第五章 视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不见了鸣凤的身影,身上的衣物也穿戴整齐了。我起身活动活动了手脚。哈哈,昨天的"彻夜长谈"果然很有效啊!他没有再命人再铐住我了。
一会儿囚室的门被打开了,有个大汉拿着洗漱用得走了进来,见了我道:"我们老大让你过去,你既然醒了梳洗完就跟我走吧。"他说话口气倒也算客气,许是鸣凤和他们说了什么吧?不过他那表情臭臭的,显然是打心眼儿里不喜欢我。
嘿,我还真奇怪了呢!我自问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况且根本就不认识他!有必要讨厌我么?

我其实挺怀疑那里洗漱用具的洁净程度的,不过现在这情况也只好将就将就的用了。
这次他们没有蒙我眼睛。
出了囚室,我才发现这地方原来应该装修得还不错,地板是用青石板铺的,虽然时间久了难免有裂痕,但总的来说还算平整,也导致我昨晚被带来时没有摔倒。墙上的漆已经有些剥落,但鸣凤显然是个爱干净的人,竟叫人打扫的没有一丝灰尘!更不用提那些蜘蛛网什么的了。
那大汉带我东绕西绕,终于把我带到个类似于前厅的地方。我见厅中摆着桌椅,饭菜也准备好了。鸣凤坐在桌边似乎是在等我。见我来了便招呼着我过去。
我行至桌边坐下,他见我坐下了便笑道:"这可不是王府,可没什么好的招待你,你就将就着点吧。"
我望了眼桌上挤到清淡的小菜。嘿,敢情这厮以为我平时早餐就大鱼大肉呢?胆固醇高,年纪轻轻的,我可不想得高血压!
不过瞧周围那一个个儿的都瞧着我黑着一张脸,我算是明白他们为啥讨厌我了......以为我就是以勾引他们老大的狐狸精?!可不是么,就一个晚上,态度就立马变了。
冤枉啊!我不就是和他挺谈得来的么!我好歹一王爷(虽然现在正落难呢......),什么样的美人找不着呀?用得着去勾引他么?(虽然他是绝世美人......)
见我不搭话,鸣凤还以为我是对着早餐不满意:"今天就将就一下吧,其实也不想你想象中的那么难吃......明天我再弄点好吃的来。"
我忙道:"不是不是,我刚才想事情来着呢!这菜色挺好,早上清淡点好。我府里也就这么吃的。"说着便动起了筷子。
他见我倒真的不嫌弃,也笑着吃了起来。
鸣凤人挺好的。我昨晚和他聊得投机,他也不把我当敌人看了。吃罢早餐,我试探性的问他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灾民?他狐疑地望了我眼:"你不会是想着逃跑吧?"
我赶忙摇头:"我只是去看看灾民罢了!也不知道那粮够不够吃。再说了,我有那个本事逃跑么?就算我跑了,从这儿回京除非有匹宝马,否则最快也得两天,这两天晚上寒毒发作我找谁去?"
他想了想道:"也好,那我就带你去看看吧。量你也逃不了。"
他照例蒙上我的眼睛,骑着马带着两个手下就往受灾最重的栗塘县奔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还有机会回去的话,我一定拿个几百块钱去超市买几麻袋的干粮送灾区支援人民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这受灾程度决不是盖的!原以为这灾民饿得实在受不了就刨地底下的树根吃都是电视里拍出来的,哪会有人去刨树根呐?那能吃么?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真有这事儿!我见一妇女抱着孩子,硬是抢不到树根刨,急得想哭,可惜因为好久没有进水,连眼泪都没了!
我和鸣凤着的都刹是华丽,尤其是他那一身万年不变的火红色。和这情景映衬起来格格不入。
"从来没看到过吧?"一旁的鸣凤问我。
我愣愣的点点头。我可是生活在大城市里的孩子啊!就算无父无母,也不至于连温饱都没着落。
鸣凤叹了口气。
我问:"那粮呢?"
"我让他们拿去分批煮成粥了在发给灾民。"
我点点头。他想得很周到,要使直接就这么给他们,那些饿得头晕眼花,饿得不行了的灾民指不定就直接拿着生的粮啃了!既浪费,又没什么效果。那去煮了粥,那粥汤汤水水的,又能填肚子,又节约粮食。
我突然想起怀里还有块烙饼,早上没吃完就顺手放兜里了,这是正巧用的上!我忙拿出烙饼,跑到那对母子面前,将饼递给他们:"快拿去吃吧。"
那母亲见这饼感激地看了我眼,自己咬了一口,把剩下的都给了孩子,孩子赶紧大口吃了起来。
周围的灾民显然都闻到了饼的香味,竟然一下子都冲了上来!
我一下子愣住了,吓得不知所措。鸣凤见情况不对赶忙一把搂住我的腰,迅速往后退去,他是会武功的,自然躲过了灾民,道:"大家别急,粮马上就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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