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发出一阵闷笑,温热暧昧的呼吸在他耳边轻轻起伏,见他痒得有些受不了的缩著头,便更加邪恶的伸出舌头舔他的耳朵,并将软软的嫩嫩的耳垂含在嘴里。会这麽做的只有一人,极光翻了一个白眼,推推半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喂,你重得像只猪,该减肥了,快起来。
对方没有回应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只用一只手在他腰部按摩,另一只咸猪手从衣服的下摆钻进来,像蛇一样,一路向上滑,所到之处野火连绵,最後停在他的胸口肆意凌虐,揉,捏,掐,按,嘴也不安分的转移阵地,在他颈窝处啃咬。
这家夥越来越色了,动不动就限制级了,极光抓住在胸前点火的将之拽出,你不要太过分!我老爸老爹还在,老爹,救命啊!极光想起来可以向光扬呼救,急忙喊到。
绑架之星辰花开35爱
夜追已经将唇贴上他那细滑,在灯下还可以看见反光的肩膀的白嫩嫩的肌肤,蓝如极早就抱著俞光扬走了,现在他们一定也和我们一样,我的蓝,现在是我们温存的时间,你可不能分心呀,是不是我不够努力,所以蓝还有空闲去想我以外的人呢?夜追的另一只手由腰部慢慢往下滑去,动作是那样轻柔,仿佛此刻他正弹著钢琴一般,手已经伸向极光为系皮带的休闲裤内,正打算继续攻略城池是,夜追却停了下来。
我不要,很痛,很痛的!极光的眼泪像钻石一般,颗颗耀眼,那光芒刺痛了他的心。他收回手,将他搂在怀里,怀里的人哭得很是伤心,你最讨厌,最可恶了,我都已经很痛了,你,你还,你怎麽可以这样?你为什麽总是不尊重我的意愿?硬说我是你前世的恋人,不告诉我一声就把我带到未来?甚至你还,还,你昨晚还强迫我像青蛙一样被你压一个晚上,现在我还在痛,你,你...极光越说越委屈,将脸埋进沙发内。
夜追搂著极光翻了个身,让极光躺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般躺在沙发上,继续为他按摩,对不起,我总是让你难过了,昨天是我不对,我太生气了,才会不顾你的意愿,我只是太想你了,想得心都痛了。你一不见就把我的灵魂也带走了,我真的好怕你会出事,而我却来不及,就像前世,眼睁睁的看著你死去而我却无能为力,不管经过几生几世我都无法忘记,那时的情节那样清晰,仿佛刚刚才发生。
多少次我在梦中向你伸手,多少次我都已经拉住你的手,可是下一秒握住的手却已然是白骨,然後白骨成灰,什麽都没有了,我连你的一丝气息都无法感觉到。我只能在无边的黑暗里狂奔,但怎麽也找不到出口,找不到你。每次惊醒後接连几天都无法入睡,我真的好怕永远都无法找到你,你说只要一世的安宁,只和我分开一世,可是你说的一世是什麽时候?你何时转世我都不知道,我除了寻找,除了等待,我什麽也做不了,我痛恨那种无力空虚寂寞的等待!
夜追紧紧的拥住他,将头埋在他柔软的头发里,我没有时间了,我等不了,没时间慢慢来,对不起,我用了激烈的手段,对不起,可是我不後悔,除了前世我无法保护你,不顾你的意愿,从前世到今世,我都不後悔和你在一起时所做的事!
极光不明白他说的没时间是什麽意思,刚想问,夜追的唇便压了下来,将所有欲出口的话都含进他的嘴里。
爸鼻?你怎麽会在这?极真在夜追的办公楼的大厅看见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极光,十分惊讶,爸鼻,你找爹地吗?爹地不是在楼上,你都去过的啦,怎麽不上去。
被发现的极光有些窘迫,他是想来找夜追啦,可是他还没有想到要拿什麽做借口啦,要你管,我只是路过,我现在要回去了,对了,你来这里做什麽?
我找方叔叔啊。极真甜甜的说,虽然他不喜欢那些正太控的叔叔和阿姨,可是他想见见维狄,那人好久都没有去他们家了。
方维狄?那个正太控的变态欧吉桑?你找他干什麽?那个是变态,少去理他,我回家了。极光叮嘱好他,自己先走了。
极真在後面叫道:爸鼻,你真的不上去找爹地?你去了爸鼻会很开心的。
极光没有回头,挥挥手,上去?难保不会有人叫他总裁夫人或者夜太太,一想到那些个头衔,极光便一阵恶寒。今天还真是风和日丽,温度适宜,这里几乎都是办公楼,此刻正是上班时间,所以路上没有什麽人,极光漫步在两旁都是桉树的人行道上,凉风阵阵,很舒服不时,有片片黄叶落下,嗯,秋天了啊!
在南方,城市里的秋天只是比夏天少了一份酷热,一年到头树上都挂满了绿叶,鲜红也是一年四季都有,他想起了彼岸花,想起了那年送给他彼岸花的夥伴,人事已非,长大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有时候只是为了一份曾经的心动,便会死死抓住,怎麽也不肯放手,也不愿睁开眼,不愿承认一切已经不同了,固执的活在自己的记忆中,固执的坚持著自己那个小小的世界,不愿改变。
懦弱的人是夜追还是他?或者是他们两个?他们在坚持著什麽?夜追一直坚守著心中的那份爱恋,几生几世都不曾改变,还是不愿改变呢?怕自己的精神支柱会倒塌吗?那他呢?他固执著不肯接受夜追有是什麽呢?怕自己只是替身?怕将来夜追发现他找错人了?怕自己也陷下去了後来却一无所有?还是怕改变现状?是谁对了,有是谁错了?是谁的坚持是错的?答案是无解,即使是最伟大的神灵也无法判断人世间的情感,是对还是错,值得还是不值得。
果然是秋天啊,最容易让人伤感,让人胡思乱想。极光发现自己想的太多了才收回四处游荡的心绪,摇摇头,正想加快脚步时,猛然不知谁推了他一把,他不由自主的向一旁跌去。
砰!物体碰撞的声音,砰!物体落下的闷声,砰!金属撞击的声音。
短短几秒,恍若隔世,血,原来可以这样红的啊!生命,原来是如此脆弱啊!心,可以在刹那间复活,也可以在刹那间死去!血液,要凝固原来是这麽简单!
绑架之星辰花开36逝去
看著渐渐蔓延开来的鲜血,红得那样刺目,是了,那一大片的红真的好像彼岸花开的时候的模样呢,红得那样妖豔诡异,没有叶子的衬托,红得那样专一,那样无暇,红得让人的心也止不住的颤抖。原来彼岸花真的代表哀伤的回忆,所以在另一个世界看起来如此的荒凉孤寂,因为只是因为它的颜色如血,只是因为它开得那样诡异,只是因为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见过黄泉彼岸花的人或者该说鬼和凡间的人,就像那彼岸花花叶永不相见,现在他也会和他无法在相见了吗?
极光愣了好久,直到有人撞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费力的挣扎起身,跌跌撞撞的冲上前去,推开不相干的人,看见倒在血泊中的人,双脚无力,软了下来,跌坐在一旁,颤抖的手握了又松,伸直了又缩回,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蓝,蓝,你受伤了...夜追的手无力的抬起,抚摸著极光的脸颊,看著他额头上因他的推力而不小心蹭破皮的的伤口,满是心疼的说。
极光将他沾满鲜血的手紧紧的抓著,贴在脸颊上,用温热的体温和滚烫的泪水温暖夜追有些冰凉的手,隔著一层水雾,他看不见夜追的脸了,他急忙用手被擦去泪水。
很痛吗?对不起,我太用力了,不要哭,我似乎总是惹你哭呢...夜追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幸好,你没事,不要哭,好吗?看见你的,眼泪,我的心就会,很痛。
极光摇著头泪水纷飞,我没有,没哭是沙子跑到眼睛里去了,只是因为沙子,我没有哭。嘴里说著没有哭,可是眼泪依旧无法停下,对了,救护车,我,我...极光慌乱的摸寻著手机,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没有带手机,他向围观的人群吼到,你们就只会在那围观吗?有人受伤了,你们为什麽不懂得大电话叫救护车啊?快打电话啊,你们,你们...极光无法在说出话啦,只能不停的流泪,除了祈祷夜追会没事以为,他什麽也做不了,他什麽都不能做,什麽都不能!
蓝,我可能,不行了,这是我强,带你来这的惩罚,我是,在逆天行事...
极光只是摇头,他想说你不会有事的,想说你不会受到惩罚的,想说你会好好的,可是话全哽在喉咙里,他说不出一个字。
蓝,你要记得,这样做我很开心,我,已经再也无法,承受一次,那种,无能为力,心痛的感觉了,所以我宁愿是我离开,被留下的人永远,都,是,最痛苦的。原谅,我的自私,你活著,会痛苦,可是,你还是活著的,死亡很可怕的,一个,人,死去会,很寂寞。我在奈何桥,等你,为你种下,你最喜欢,的彼岸花,一大片的彼岸花,与你约定,来,生,生生世世,你,不,可,以再,生,我,的气,了,不,可以,再,忘,记,我了...夜追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他强压下要涌出的液体,可是没有成功,鲜红的血还是从嘴角溢了出来。
血!怎麽,怎麽会!是不是,是不是内脏破裂了才会从嘴巴流出来?那,那夜追...极光用手不停的擦著夜追流出的鲜血,可是怎麽也擦不干净,仿佛要将全身的血都流尽似的,不断的涌出。
蓝,吻,吻我,好吗?夜追的另一只手拉住极光的衣领,将他拉下,然後深深的印上自己的唇,泪水与血交融在一起,极光的泪再也无法停歇,穷极一生都不能忘记的吻,是浅浅的,如同蝴蝶停留在花瓣上,那样眷恋,轻柔。夜追将手移到极光的眉心,轻声说,向,上,天,偷,来,的,幸,福,我,很,快,乐,掠,夺,蓝,的,五,年,的,时,光,现在还给蓝!
极光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人也无力的软了下来,你...他的疑问只换来他诀别的笑容,夜追只用口型无声的说,我爱你!然後晶莹的泪水从夜追的眼角下,然後他便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z∷∷y∷∷z∷∷z∷∷∷
绑架之星辰花开37犹豫
雨,朦胧而飘渺,轻风,悄悄的传送著,花香,随著风就这样从身边溜过,转过身,在层层新绿中只有点点的白。
为什麽在如梦似幻的花雨中我却看不清你的表情?我找寻著,只为那一丝悸动,一份执著。总是擦肩而过,是命运安排好的吗?是无论距离有多近,却永远也没有交点的两条平行线吗?
我固执的想要扭转这份无奈,可是,当我脱离了自己的轨道时,我却发现找不到那个身影了,回过头,人事已非。迷了路,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任那淡淡的橘子花香将我淹没,无助的凝视著那别样的美丽。
恍若昨日,那抹调皮的身影,像那白色的蝶儿,在粉红花海包围的桃树上,如仙子般,飘然落下,落进他的怀中,娇嗔的责怪他的唐突。然後,他收紧双臂,再也放不开了,天真无邪又带著些许狡黠的笑容,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头,融入他的心跳,灿笑如新月的眼眸,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从此他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身影。
陡然间,所有的景色都变成了刺目红,不断涌出的如血般鲜红,淹没,蔓延,吞噬,所有的一切都在红色的海中消失了,下著花雨的桃树,如仙子般的身影,最眷恋的笑容,笑如新月的眼眸,悦耳的笑声,所有的一切都被吞噬。红色将他包围,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淹没他的脚,淹没他的腰,淹没他试图从红色的海中找寻最爱的人的手,淹没了他的唇,淹没他无力的眼,淹没,淹没。
真妍...蓝...微弱的呼唤声如清风拂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一切只是幻觉,在这片红色的海中,只有红色,什麽也没有,也未曾有过什麽,静静的,似乎在流动,似乎又在静止。缓缓的,似乎有微弱的声音在在这虚无的空间里游荡,呼喊,侧耳倾听,却什麽也没有,是错觉吗?不,不是,每次在出现幻听的时候,心也会随之抽痛,好像有什麽要从胸口挣脱出来,好像有什麽要将他从红色的海中强拉出去。
不,他不能出去,他最爱的人还在这里,他要找到他,即使找不到,他也要留在这里,和他最爱的人在一起,永远融进这片红色的海中,即使再耗费几生几世,他也要找到她,永远也不要分开。真妍,真妍...蓝,蓝?
蓝是谁?他最爱的人是真妍啊,不对,真妍已经转世了,现在他最爱的人是蓝,他的蓝啊,他找了几生几世的爱人!可是,刚才真妍不是被红色的海给淹没了吗,那蓝呢?蓝在哪里?为什麽他找不到蓝呢?蓝,蓝,蓝在外面吗?可是真妍在里面啊,如果他出去了,真妍就一个人了,真妍会很寂寞的,真妍一直都那麽寂寞,是他让她寂寞的,是他强将不染尘的精灵强拉入红尘的,却又放人她一个人孤寂的,他不能出去,他不能再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等下去了。
如果他不出去的话,蓝会难过吗?他不会难过吧,他总是强迫他,强迫他接受同性的他,是他将他从小柳身边抢走的,是他强掳他来这陌生的地方,是他总是让他流泪。如果他不出去,他的蓝会难过吗?会流泪吗?他不要他哭泣,像泉涌般无法止住的泪水会让他心疼不已的,比以往任何时候受过的伤都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蓝,对不起,你不要哭泣,我真的放不下真妍,我亏欠最多的是真妍,你有那麽爱你的老爹老爸,还有小晨和小柳,还有极真,有那麽多人可以陪伴著你,给你幸福。可是真妍就只有我一个人啊,我是她的幸福,是她的全部,她只有我一个。
如果我离开了,我会像风一样的离去,吻去你眼角的泪水,带著所有的忧伤,带著偷偷窃取来的你些许的快乐,还有你独有的淡淡香味轻轻的飞向远方。如果,如果我真的必须离开,那麽我将带走一切有关我的记忆,不是被希望遗忘,而是想让一个天使替我好好爱你,会有一个天使守护你的笑容,守护我不能再守护的最珍贵的宝物。在没有过我的世界里,会更无牵挂的你,会有一个天使替我爱你,好好的爱你。
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不在犹豫,不再心痛,不再茫然,恍惚他看见了真妍出现在他眼前,露出他所没见过的最绝美的满足的笑容,向他伸出手,他也将手伸向她,耳边有个模糊的声音响起:你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啊!
绑架之星辰花开38完结篇
好刺眼,是谁把窗帘拉开了?是不是老爸见叫不醒他,又把窗帘拉开了,想让火辣辣的阳光将他吻醒吗?老爸真是讨厌,不要拉窗帘啦。极光抱怨著,可是热情的阳光依旧吻著他的眼皮不放,努力了半天,眼皮还是像被强力胶水给粘住了,怎麽也睁不开。
极光放弃挣扎,想用手挡住阳光,却发现自己的手居然不能动弹,睁开眼,脑中有一时间空白,这是哪里?雪白的墙,雪白的窗帘,雪白的床单,雪白的鲜花,雪白的纱布,一切全是雪白的,那昏迷前的一片刺目的红是什麽呢?血,鲜红的血是谁的?为什麽他一想起那一大片的红便会心痛不已呢?
极光,你醒了,要不要吃些东西?我见你没醒也不知道你想吃什麽,所以先去买了花,想吃什麽我现在去买。门外推门走进来一人,在极光傻傻的目光的注视下,走到病床前换下昨日的鲜花,将今早刚买的鲜花插上。
夜...极光发现自己怎麽也喊不出那个字,是梦吗?可是他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吗?不是梦吗?可是那麽真实,仿佛手上还残留著那血的温度呢?极光看向自己的手,依旧是那只特级熊掌,他将自己送回来了,那他呢,他留在了五年後,留在那场车祸里,留在冰冷的太平间了吗?
紧紧的,极光用尽所有的气力,用他还能活动的左手抱住夜追,极光,怎麽了,一晚不见这麽想我?夜追微笑著,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因为温热的液体湿润了他的後背的布料,烫伤他的心。
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极光喃喃著,泪水怎麽也止不住,痛,什麽地方都痛,手痛脚痛,连心也是痛的,为什麽那麽痛呢?我最讨厌你了,最讨厌,你为什麽要让我知道那些,为什麽?你这样,我连拒绝你的权力都没有了,知道了结果,知道未来,知道了所有的一切,知道了自己的心,怎麽还能拒绝,怎麽能不珍惜那已经倒计时的日子?你为什麽就怎麽讨厌,我最讨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