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誉不明所以:“什么小情人?”
江年白了他一眼,又倒了杯酒慢慢酌饮,悠哉悠哉说:“那个大学生。”
岑誉好半天才在记忆中扒拉出这个人:“散了。”
江年眼睛一亮,一拍大腿,举着酒杯和他的酒杯相碰,“散了好!那人看着乖巧其实就是个不安分的,就你天天给他当冤大头提款机。”
所以说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江年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一道腻死人的声音,他和岑誉一起看去。
江年瞪大了眼,夭寿了,我这嘴巴这么灵,去买彩票说不定早发了。
青年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看着就清纯无比,圆溜溜的杏眼从看见岑誉开始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誉哥,好久不见。”
岑誉挑眉,“好久不见”?以前这人和原主在一起一年半载也没见几次,和原主相比,他和他算不上好久不见。
岑誉喝了口酒,纯烈的液体划过喉咙升起的是熏熏然的醉意。
岑誉淡淡瞟了一眼,只微微点头,并没有开口让他坐下也没有开口要和他说话的意思。
江年在一旁乐见其成,喜滋滋喝着名酒。
路源手足无措尴尬的立在原地,酒吧里一直暗中窥视岑誉的人不少,在几个搭讪的人铩羽而归后也就没人再敢去尝试了。
岑誉见他咬着唇,像是要哭的模样,蹙眉正要开口让他离开。
“卧槽,老子到处找你,你在这勾搭男人?”一个高大的男人过来一把扯过路源,他一个踉跄跌入男人怀中,又神色慌张看向岑誉连忙撑着手要站起,可男人的手臂太大力,他挣脱不开,只能以狼狈的姿势靠在男人怀里。
江年看着这一出出的好戏,不着痕迹移到岑誉身边,悄声说:“哥,等会要是打起来,记得护着我,我不会打架。”
岑誉给了他一个“滚”的眼神。
“这谁啊,你相好啊。”男人流里流气的眼神上下打量起岑誉,后又拍了拍怀里青年的脸蛋,不屑道,“他比你还像小白脸,你找他?你们谁干谁?”
话一出,周围听到的人都哄然大笑起来。
江年上前一步,横眉厉目,语气凶恶高声道:“你怎么说话的?”
居然敢在他面前这样说岑誉,活得不耐烦了!
“誉哥,帮帮我。”路源被男人抓着后脑勺的头发,他双目含泪哀求着望向岑誉。
江年赶紧在岑誉耳边说,“誉啊,你千万别被他哄骗了,他们一看就是认识的,打情骂俏的帮个毛线啊!”
岑誉笑了笑不置可否,有时候打架也不是为了谁,纯粹发泄一下而已。
但江年还是想多了,原主能打不代表他也能打,岑誉拿出手机拔了个号码。
“喂,你叫人啊?”男人语气极其不善,说着就要动手的模样。
岑誉电话还没挂,下一秒蠢蠢欲动的男人就被按住了肩膀,好几个高壮的男人涌了过来,周围看戏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纷纷避开,都知道这人踢到了铁板,那个清隽贵气的男人很显然不是普通人。
“先生,你聚众闹事,跟我们出来一下。”
“我还没闹呢!”男人还要说话就被按着压了出去,他的几个不知是朋友还是手下连同路源也一起被赶走。
酒吧负责人慌忙走过来,对岑誉弓着腰连连道歉,表示今晚酒水任点,还问他要不要单独开个包厢。
岑誉摇头表示不用。
江年在一旁直叹息,有钱人就是能使鬼推磨。
“啧啧,厉害!”江年竖起大拇指,和岑誉干杯又一口闷,免费的名酒,他舍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求收藏——《你长得很像我的白月光》
文案:
萧景刚回国,就收到自己暗恋多年的人在酒吧为别人买醉。
——他喜欢的人跟别人结婚了。
萧景心痛到窒息,出国几年居然被人截胡了。
谢晟彦一觉醒来,听说已经在国外和别人结婚的暗恋对象就在眼前,这人还对他霹雳吧啦一通话,他却只听到一句:“我们结婚吧!”
谢晟彦:这是什么美梦,不要醒!!!
酒醒后谢晟彦捋了捋,他暗恋的人貌似,可能以及肯定是将他当作了别人的替身。
谢晟彦咬牙切齿:没关系,替身含#哥#兒#整#理#而已。
——这年头,谁还没个替身了?!
嘴硬不吃亏深情攻VS又娇又傲美人受
#一场乌龙,我们把两个人的暗恋变成了四个人的虐恋情深#
第十七章 金屋藏娇
安静的房间时间一分一秒滴答走过,窗外浓墨的黑夜偶尔传来一两声昆虫的鸣叫。顾宁疏躺在床上睁着眼,每过一会儿就按亮手中的手机看时间。
两点零八分……
也不知又过去了多久,顾宁疏的眼睛都干涩的发痛了,大门处才传来车辆越来越近的发动机的声音。
铁门被打开,车辆驶入院子里,车灯闪过顾宁疏的房间时照过他的脸,也把他阴沉的脸色暴露无遗。
江年从车里把已经醉过去的岑誉扶出来,倏地后背一阵发寒,他飞快回头看过去只看到三楼一个个黑乎乎的房间。
他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袋,和管家一起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岑誉扶了进去。
管家一脸担忧询问着江年情况。
才进门,江年就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直接伸手从他手里抢过岑誉。
没错,就是抢!
江年怀疑自己再慢一步手臂都会被这人掐肿。
顾宁疏把人揽到自己怀里,岑誉软着脖子直接把脸窝到了他的颈肩,还猫儿似的蹭了蹭。
原本满腔怒气,脸色冰冷的顾宁疏马上就阴雨放晴,柔和了眉眼,垂眸愣愣盯着怀里泛着红的脸,搂腰的手更是紧了几分,最后温柔的把岑誉扶到沙发上躺下。
眉眼专注,完全无视了江年这个大活人。
江年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心里不住嘀咕,他就说,岑誉这小子怎么可能“改邪归正”,原来是在家里“金屋藏娇”了一个,还是藏了个大醋缸。
他可没错过顾宁疏看向他充满了防备又危险的眼神。
岑誉不是喜欢娇小可爱的类型吗?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热辣辣的小狼狗了?
管家把人交给顾宁疏照顾就急忙忙去厨房煮了醒酒汤。
江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己半夜三更和岑誉出去喝酒,现在这种情况总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跟岑誉这个“家属”交代。
在他心里,能被岑誉带回家“娇养”着,那肯定不能和以前那种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次的“野花”相比。
“我和岑誉就是兄弟,你千万不要误会啊,”顾宁疏冷冷瞟了他一眼,冷冰冰的一张脸完全没有表情,只有在看岑誉时才有些变化,江年被看得后背发凉,硬着头皮说,“他心情不好,你多安慰安慰他,我就先走了。”
他约的代驾还在等着呢,江年迫不及待离开了别墅。
管家端着醒酒糖水出来,只看到江年被鬼追一样跑得飞快的背影。
顾宁疏坐在沙发上把人扶起,让岑誉背靠在他的怀里,一手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碗抵在岑誉柔软的唇边,在他耳边轻声哄他张开嘴。
闻到味道的人一点都不配合,嫌弃的哼唧了一声,皱了皱鼻子就蹙眉偏着头躲了又躲就是不肯张口喝。
管家在一旁,心疼的叹着气说:“少爷从来没有喝醉过,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才会这样……”
顾宁疏抿紧嘴唇,这人还在推拒着他的手不肯喝,有些像小孩子发脾气似的哼哼。顾宁疏按住他乱动的手,把碗放到茶几上,又伸手捋了捋他额头凌乱的发丝,动作温柔细致。
管家提议把岑誉扶回房间休息。
顾宁疏点头,直接将靠在怀里闭着眼的人放倒,右手穿过他的膝弯想要把人横抱起来。
只可惜,已经蓄满力的顾宁疏到底抵不过还是少年的身体——
他根本抱不动!
岑誉好歹也是个一米八二的大男人,虽然现在两人身高齐平,体型也相差无几,但醉得像坨泥一样的岑誉重的不可思议,顾宁疏手臂用力涨红了整张脸都没把人抱起来。
客厅里寂静无声,清醒的两个人面上多少都有些尴尬,顾宁疏更是耳尖滚烫,面色比醉酒的岑誉还要红。
最后还是管家出声打破沉默,两人扶着岑誉上楼送回房间。
管家一个老人家熬不了夜,被顾宁疏叫回去休息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蹙眉睡觉的岑誉,可能是头灯的灯光太刺眼,床上的青年抬起手臂盖住着了眼睛,身上的衬衫也被他自己扯开了几个扣子。
顾宁疏手指蜷缩着站在门口不敢过去。
直到岑誉捂着嘴冲进卫生间他才惊醒过来,跟着跑进去就瞧见岑誉抱着马桶在吐。
顾宁疏又气又急,上去蹲下轻拍着他的背,让他舒服些,语气硬邦邦地问:“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岑誉吐得昏天黑地,说起这个他就生气,没想到这个身体喝三杯酒就成了这个鬼样子,怪不得原主从来只谈心不喝酒,就算喝也只是装装样子,哪里像他不知死活。
三杯……就三杯?岑誉气红了眼。
他推开顾宁疏摇摇欲坠站起身,现在身上滚烫滚烫的,吐了之后臭的要死,他都要嫌弃死自己了顾宁疏还靠得那么近也不觉得熏。
顾宁疏猝不及防被推得一个仰倒,岑誉那边就已经开了花洒淋了个湿透。
白衬衫湿了水黏在身上上,里面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头发被打湿后又被岑誉一把捋到脑后,眼镜已经被他拿了下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轻柔昳丽的眉眼。
那被水流冲刷过的眼尾越发的红了,他站在白炽灯下,热水缭绕的烟雾还有柔和的灯光都给他全身镀了层唯美的光晕。
眼前的一幕太具冲击性了,事情发生的太快,顾宁疏坐在地上两眼呆滞地望着。
刚才吐过后,现在又冲了热水的岑誉总算清醒了过来,他手指动作间就解开了剩余的衬衫扣子。
莫名觉得不对劲,岑誉朝顾宁疏所在的地看去,没看清又拿起洗漱台的眼镜戴上,非常疑惑地问:“你怎么还在?”
顾宁疏心脏爆炸式地跳动着,白皙的胸膛和那双浅眸看过来的瞬间他慌张的头皮发麻手脚蜷缩,那句话问出口后,他就连滚带爬飞奔了出去,门没关又半路折返回来给岑誉把门关上。
岑誉脑子有些迟钝,只觉得刚才顾宁疏落荒而逃的背影很搞笑,呆呆的又摘下眼镜继续脱衣服洗澡。
没想到洗完澡出去,顾宁疏居然在房间里等他,手里端着醒酒汤给他,磕磕巴巴地说:“喝……喝了明天不会头晕……头痛了。”
顾宁疏眼神躲闪,根本不敢抬眼看他,等岑誉喝完他立刻拿起碗,留下一句“晚安”就急匆匆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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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生病梦境
顾宁疏奔回房间坐在床边,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岑誉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从浴室走出来的场景,他的头发还滴着水珠,一路从眼尾滑落至脸颊隐入白皙细腻的胸膛里。
还有那精致惑人的锁骨。
顾宁疏疯狂摇着头,不敢再想了。他去洗手台用水狠狠扑湿了脸,凉意渐渐浇灭心头的火气。
他手撑在洗手台上,睫毛沾湿的水沿着下巴滴落,最后无奈的闭上眼睛。
……
第二天,太阳从阳台照进房间,岑誉挣扎了好半晌才皱着眉睁开眼。
到底是谁说喝了醒酒汤不会头晕的?
现在他不止头晕还全身都痛……
还记得昨晚他和江年两个人都喝了酒,他更是醉的晕乎乎,两人叫了代驾就在路边傻乎乎等了半个钟。
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所以他现在是被吹感冒了?
岑誉趴在床上根本不想起来,卷着被子抱在怀里,身上的睡衣被他睡的皱巴巴的,和他平时严谨稳重的样子大相径庭。
顾宁疏推门进来就看到他这幅萎靡慵懒的样子,走过去坐在他床边推了推他的背。
“你怎么了?”
岑誉震了一下,快速把被子抖平盖好,转头就问:“你还没去学校吗?”
顾宁疏看着他的动作,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听他说话哑着嗓子,又蹙起眉头伸手直接摸上他的额头,动作熟练的好像做了几百遍,岑誉感受到额头微凉的触感。
有些舒服。
“有点烫,你感冒了。”
自己半夜出去喝酒,还喝醉了回来,第二天还感冒,真不知道该说他倒霉好还是作死好。
反正挺丢脸的就是了。
不好意思在顾宁疏面前继续赖床,岑誉有些不情愿起身靠在床头上,“没事,等下吃点药就好了。”看了下时间,他催促,“你快去学校,要迟到了。”
顾宁疏拧着眉,咬着唇踌躇着说:“……要不我请假。”
岑誉惊异:“为什么请假?”又想到自己,“你不会是因为我感冒想请假照顾我吧?”
顾宁疏微微偏头,一副被说中了的模样,岑誉揶揄着看他,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照顾,我这感冒不用吃药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