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之一杜思南看着他们面色如常的插科打诨的样子,完全无视了近在眼前的危机,好像压根就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不由得跟他亲爱的哥哥感叹道:“难怪人家是大哥,我还是个弟弟,他们怎么就能那么平静啊,那些反派不用出场费就可以无视的吗?”
“也不是。”杜云川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揉了揉杜思南的小脑瓜子,“是因为老大来了呀。”
他抬起头去看那个在阳光下,身体轮廓朦朦胧胧,身上似乎在发着光的男人,嘴角的笑容渐渐的加深了,“你呀,眼睛还真就好了那么两次。”
一次是看出他家葛格是天底下最好的葛格,一个是找看个好老大做靠山。
“啥意思啊?”杜思南并不知道他哥在心里又把自己狠狠的夸了一番,摸着自己的小脑瓜子一脸懵逼。
“笨蛋。”杜云川屈起手指弹了下杜思南的脑门,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星潮平时并不怎么跟他们鬼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是团队中的主心骨,即使不把话说出口,所有人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都变得放松下来了。
这老大啊,还真就是这个男人才干得让人心安。
很显然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是他们这些亲友团,再看见星潮的那一刻,很多敌人都心生了退意,仅仅是对星潮的忌惮。
空间和时间是最玄乎的两个系了,就算是科技最繁华的时候,也没有人能够将他们完全解读,光是星潮最常使用的领域,他们都还没搞明白呢。
“要不然我们……先走吧?”不知道是谁先出声,声音低低的,含着一丝恐惧,明显是听说过星潮的危名的。
便有人搭话,“反正我们已经把丧尸弄过来了,现在事情有变,星潮回来了,我们也不能为了攻击下别人的基地,就把自己的命给搭了。”
不得不说这就很现实了,他们本也不是真的想要和“星河”作对,奈何上面的人要逼他们啊。
所以等星潮让人将他们抓起来准备严刑拷打的时候,他们都还没上刑,就一股脑的全部给星潮倒出来了,还满脸苦涩的跟星潮唠嗑。
"咱们也不想干这种没良心的事情啊,毕竟您和祁先生为咱们干了多少好事啊,但是人给我发工资,就是看不惯您和您身后的‘星河’,非得用这些阴险的招,再不想也得干啊。"
星潮觉得好笑,“那你这样说,就符合你的职业道德吗?”
说话的人也是个有意思的,理直气壮道:“这话怎么能这么说?我干什么事,跟我怎么想的是两回事。”
星潮更加想笑了,不过他还是知道在外人面前是需要高冷的,于是故意板着个脸沉默了好一会,非得对方都开始冒汗了才慢吞吞的说,“以后,你们就不用想这个问题了。”
那人想的也多,各种阴谋诡计在心里过了一通,突然意识到,难道星潮是想要借他的口,向他们那边的负责人示威。
他冲着星潮挤眉弄眼,“您要我带到的话,那我肯定是会带到的,只希望您以后,可不要忘了我啊。”
星潮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所以你现在是在说什么猪话?”
料想这人智商并不咋地高,星潮又是个除了他老攻,对其他人都是没耐心的,也懒得解释,确定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后,就把人给放回去了。
那人还以为这是暗示呢,立刻就把示威这事背地里给自己顶头上司安排得明明白白了,看着对方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还觉得很骄傲呢。
直到祁沐河的实验室传出了二次疫苗的消息,效果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瞬间把外界给震惊了,这离第一版才过了多久呢,就特么研究出新的了,要知道前一版的丧尸疫苗大家都还没搞懂呢。
智商再逆天,都不带玩那么大的。
所以大部分人都更倾向于星潮这个老奸巨猾的,一开始就是先让对象搞出两个版本了,就先发出差的那个给他们看,这样一来,就算被破解了,他们也留了一手。
哎呀我去,这心肝脏的。
但这可真就是冤枉星潮了,在某些地方,他还是很大气的,尤其是他想啊,让更多人知道,他有一个多么优秀的对象。
星潮抱着这种想法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发现没见过夸奖他男人了,顶多说句智商有一说一挺高的,其他的提到这茬的,基本上都在说星潮怎么怎么。
不对劲,就很不对劲。
星潮觉得很不爽,心里老不平衡了,特么你们都瞎了吗,前世四年后才研究出一垃圾疫苗的科学家,当时都被各种吹嘘,一口一个救世主的,怎么到他男人那里,就没这待遇了。
所以他准备玩手大的,让祁沐河的美名传遍整个世界,未来教科书上还能出现的那种程度。
要不然怎么说是夫夫呢。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祁沐河打了个哈欠,“事情都做完了么?”
“都搞定了,现在大哥都成了所有孩子心里的英雄呢。”那人答道:“不过把功劳都往大哥身上套,合适吗?”
“合适不合适要你管?”祁沐河无所谓的说,“我要这些好名声也没什么用,倒不如都给了他,这样一来,服他的人自然会越来越多,而且……”
他沉默了一会,脸颊微微泛红,“我只要有和他恩恩爱爱的消息传出去就成了,你不觉得,明君为了我冲昏了头,更让人觉得羡慕吗?”
“……”所以前面的都是虚的,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第69章 要求婚了啦啦啦
星潮散出消息,他要给祁沐河开直播了!
其他人都觉得荒缪,干啥呢,花那么大功夫,就是为了出个名?
厉骁身为当中唯一的正经人,诡异的察觉到了星潮的心思,所以并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祁沐河是最先知道了,他一边觉得甜滋滋,一边觉得这样不好。
“没必要。”他跟星潮说。
星潮也不跟他慢吞吞的解释什么,直接就来了一句,“闭嘴,听我的。”
祁沐河:“……嘤。”
于是唯一能阻止星潮的人就这么被星潮镇压了,直播也准备了起来。
其他几个接到星潮传过来的链接的基地,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不过还是点看来瞅瞅,倒是让他们瞅瞅,这个男人想玩个什么花样。
结果一开屏就是美颜暴击,他们愣了一会,还没有反应过来,转而定睛一看,竟是星潮背后的男人,传说中的祁先生,祁沐河。
嘶,这主角怎么变了。
而屏幕上看起来美丽而无害的男人已经张了张他粉嫩的薄唇,声音那叫一个玉珠落玉盘的清朗温润。
“我是祁沐河,不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有个嘶哑的声音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问他,“因为研究出疫苗的缘故,很多人都在私底下叫你救世主,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我做疫苗又跟他们没关系,他们是死是活跟我有几毛钱关系。
祁沐河挑了挑眉,就想这么回答,旁边的星潮就抬脚踩在祁沐河的腿上了,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呢。
祁沐河:“……”
“咳。”男人眼角微红色,平添几分艳丽,语气却是正经,“救世主吗?很抱歉我不是,事实上我从未觉得自己的这一点成就就能被人这样定义。”
他垂下眼,长而卷翘的眼睫毛在镜头里分外明显,“事实上,再过个几年,也会有人能够研究出丧尸疫苗。”
众人:……虽然是谦虚,但是这话我听着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呢?
能越早研究出来自然越好,再拖个几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人类估计就只剩下那么一丢丢了。
男人还在继续他的狗言狗语,“其实我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让我的爱人高兴。”
星潮觉得自己都快把祁沐河的腿踩肿了,对方却还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放弃了。
他准备把脚收回来了。
祁沐河却面不改色的把腿合上了,把星潮的脚给夹他中间了。
看着一本正经逼逼叨的祁沐河,星潮:“??”
不愧是你啊祁沐河。
大庭广众之下求你别骚。
因为意识到星潮的想法,后面祁沐河倒是没有再说什么狗话了,一时兴起还向他们说了一下末世事件的想法,随道分析了一下疫苗研究的灵感。
“与其说是灾难,倒不如说是一次淘汰,优胜劣汰,跑在时代前端的人,自然可以一直存活下去。”
很多人对他的说法不屑一顾,甚至觉得反人类,“照你的说法,那哪些跑不快的人类,岂不是只能等死?”
祁沐河轻轻的笑了一下,漫不经心的反问:“当他被人远远的甩在身后的时候,与裹足不前无其他区别,不就是在等死吗?”
你得往死里挣扎。
这就是进化。
这一次的直播还是被记录进了人类历史,和平时期的学生们会知道这对他们人类进化而言,意义珍重的夫夫。
后世对星潮和祁沐河的评价成两极分化,有人说,“作风说话残忍却直观”,也有人说,“他们很明显是反社会人格,重建社会也是别有用心”。
不过不管后人如何说道,都是后话了。
这天基地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亓官扬床上多了个没穿衣服的拥有六块腹肌的野男人。
啊,这还不算大事。
在发现野男人前,厉骁拿着自己做的戒指准备去找亓官扬,结果撞见他床上六块腹肌的裸男。
当然真正的重点是,在求婚前,厉骁来找星潮了解一下求婚怎么求好,他以为星潮是有经验的,但其实星潮没有,星潮甚至没求过婚。
重点中的重点是,他们讨论求婚细节的时候,祁沐河听到了。
所以这问题就大了。
时间回到十个小时前。
祁沐河在回家的路上听围观群众说,厉骁去找星潮了。
这咋行,他不在家,家里岂不是就只有星潮和厉骁孤男寡男两个人,虽然他知道这两个人是不会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的,但是万一他们说点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祁沐河加快了脚步,正要推开门,就听见了屋里头传出他家小星星的声音。
“你觉得这样求婚行不行?”
啥?求什么?什么婚?马冬梅在?
祁沐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他家那位在除了床上以外的地方都显得很直男,还能想到求婚这种浪漫的事情?
但是祁沐河滤镜也重啊,和星潮的“老攻善良温柔”滤镜比,可能也就是差了那么一级的距离。
他小心翼翼的蹲下来听墙角。
许是两个人都知道求婚这事得小点声来,祁沐河也叫听了个大概。
“我觉得不成,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喜欢这种风格啊……”
星潮似乎是沉默了片刻,“我也觉得,照他的样子,该更花哨一点。”
祁沐河在心里呐喊:我不挑啊!你特么穿个麻袋来求婚我都觉得帅得跟天神一样!
但是求婚这事情,就是要有一个神秘感的。
祁沐河听着他们似乎敲定了一个方案,立马绕出去,假装刚刚回来的样子。
他冲两人微微一笑,眼角眉梢写满了温婉居家,整个人就特适合往家里一放。
“好巧啊。”他问厉骁,“你找小星星有什么事吗?”
这求婚的事还没一撇呢,厉骁脸皮薄,自然不可能主动和祁沐河说,扭头看了星潮一眼,示意他别透底。
“没什么,就老大找我有点事。 ”厉骁说完,立马就给撤了。
祁沐河懂了,超懂得说。
不就是怕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厉骁看星潮那一眼,不就是在跟星潮保证不会乱说话。
哎呀,都老夫老夫了,还搞什么神秘感。
怪害羞羞的啦~
紧接着星潮就敏锐的察觉到了祁沐河的不对劲,确切地说,比平时做作了n个百分点。
星潮要做饭的时候,他还搁旁边硬要帮忙。
星潮拿他没辙,就让他切菜切肉,然后时不时就回头看一眼他有没有切到手。
他刀工也成,就是切什么都像是在切尸体,看着让人瞬间没了胃口,但是你在定睛一看,就会发现他无意识的把菜或者肉啊,切成一颗心。
这是祁沐河的一贯作风没错了,星潮放下心了,准备炒菜了。
祁沐河却突然“哎呀~”一声,尾音荡漾出了小波浪。
“……怎么了?”星潮头都没抬一下,语气里是一惯的冷漠里透着一丝无奈。
换句话说就是:我倒是要看看你个磨人小妖精还有什么花样。
“人家切到手手了。”祁沐河充满暗示的竖起了他的无名指,冲着星潮眨巴着他纯洁无辜的水汪汪大眼睛。
星潮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祁沐河正在往外面冒血珠的无名指,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定是祁沐河故意的,就祁沐河那砍人都技术,能切到自己的手?
祁沐河还在疯狂暗示:“小星星,你有没有觉得这根手指头,好像缺了点什么啊。”
“……”星潮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却还是顺了祁沐河的意,握住祁沐河的手腕,温凉的薄唇含住了那根手指,腥红的舌头卷走了手指上面的血珠。
祁沐河抿了抿嘴唇,突然觉得喉咙有些痒,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这样……好像也成啊……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嘛,反正他其实也……也不是很在乎这些形势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