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早已发现的事实。
道理太简单,可他竟然给忽略了。
单膝压上床铺,俯身。对先前的央求,紫宸偎近兆海的耳贝,甜甜咬啮着,回应道:“行,本殿哪里也不去
。”满足地听到兆海忘我的喘息。
抬起头,跨坐在兆海的腰身上,他解下自己的外袍。
“不想让谁进来这儿,是因为我不要任何人碰你,你是我的东西,能碰你的,当然只有本殿,对不?”
大手接着慢条斯理地解开兆海的衣带,像在确认自己的心意一样,一寸寸地抚摸过他精实平坦的胸膛。
“因为从没对男人发生过兴趣,自然没将这点连在一块儿。”
热烫的肤,像绷紧的钢一样滑手,新鲜的触感带来全新的感动。眯细的绿瞳是顽皮戏谑的,是恶作剧的,是
喜孜孜的。
“早该想到的。”
紫宸低下头,捧着兆海的脸颊,道:“本殿真是太迟钝了。别担心,这次,我要让你真真正正地属于我,让
你永远逃不开我的手掌心!”
深深地,吻售了呻吟颤抖的双唇,恣意吸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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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合在一块儿,难舍难分的唇舌细缝中,淌下一道细细透明的口涎。舌叶被吸吮的快感舒缓了发疼的身子,
让他像个婴孩般咿咿索取,一次次恋着那份热度,眷着那份甜美,纠缠着男人不放。
等到呼吸快断了,唇也肿了,舌也胀了,男人不得不短暂分离两人的双唇时,他大口大口喘息着,张着迷离
的双瞳,诉着渴望。
修长的指描摹着他潮湿的唇瓣,连这点小小动作都能引他轻颤,强烈渴求着男人的气味,主动伸出舌头舔上
男人的指头。
“嘻嘻,急什么呢?本殿一定会把你喂得饱饱的。”
故意作势要移开指头,得意地看他焦急地仰高脖子追了过来,再逗弄地要玩着他的舌叶。在他的口中,长指
自在抽动着。
“真的好险,想到差点将你拱手让人,本殿就会全身发冷、头皮发麻,现在还是余悸犹存。幸好人可以笨,
但不能没有老天爷保佑,对吧?”
凑近的绝美脸庞,跟着话语占据他的眼瞳,仿佛坠入一座千年吉林,苍郁森林囚禁了他。好漂亮、好美,好
喜欢、好喜欢,想永远都留在这个地方不要移动,哪里都不想去,只想一直停在这两潭绿意盎然的湖泊里。
“本殿跟你发誓,我不会再那么糊涂,以后绝不会再弄错了。”
微笑徐徐绽放的瞬间,天地瞬间发光发热。
“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不会放开你的手,不会让你走。你是我的,你的一根头发到你的一根毛,看得到的
到看不见的,全部都是我的。七年前我就这么说了,现下我要再替你刷新回忆,让你好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
你又是谁的东西,兆海。”
刺目到灼痛了眼,烫出了泪。
“接下来……本殿得承认,十三岁破身后,和姑娘同衾共享鱼水乐的经验多不计数,但怎么样和男子交媾,
这可是彻底难倒我了。要是等会儿伤了你,弄疼了你,你就多忍耐、忍耐,知道吗?一回生二回熟,总要给我点
时间摸索摸索,本殿保证会尽量温柔以对的。”
幸或不幸?
神智不清的他,并未意识到这些言语的意涵,若是占据他身体的欲念没有阻断他正常思考的话,恐怕他在听
见这表白后,就算全身再怎么没有力气,靠四肢爬地也会爬出这个屋子,远离等待在前方的“命运”的。
结果他不仅没有逃,还高兴地贴住那身肤白赛雪的伟岸身躯。男人宽阔的肩臂,颀长的身躯与精瘦的筋肉,
全部、扎扎实实地覆盖住他,相互磨赠唤醒汗毛竖立的快感。
“啊……啊……”
不想再等下去了,快点浇灭这把烧得他又苦又闷的情火吧!
高挂枝头的月儿害臊地躲进暗云里,透过半敞的窗棂木格间,可窥见屋内正进行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私密情交
。
断断续续的男性沙嗄喘息,时而低沉,时而娇甜……
“先前你没意识时,是有点令本殿遗憾,现在你清醒了,倒让本殿更遗憾了。
这样子殿下、殿下地叫个不停,真是有点儿吵呢!难得本殿从头帮你伺候到尾,没让你动半根手指,你就老
实享受便是。往后还有没有这等便宜可古,就看你的运气了。”
吐气如兰的话语,吹进他惶恐的耳中。
不懂、不懂,他不懂!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让他摸不着头绪,自己和殿下赤身露体地共躺在床上这回
事,更是教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懂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绝对是不正常的!
“不行、不行、不可以……”
高涨的渴望,咕噜咕噜地吞噬他,所有的血液一旦向下集中,他便无力招架男人的手所带给他的喜悦。
啊,再更用力一点摩擦。
不行!
再给我多一点,我要,我想要你别停,让我……
不行?
“可能会有点儿疼,你把自己放轻松点。”
蓦地,在他天人交战的脑海中闯进这句话之后,他的两边膝盖被分开。接着,一个他无从料想,也不可能会
想到的地方,传回异样的感觉。
“啊……啊……”
早已由他身后移动到他身前,男人贪婪地盯着他在枕上频频摇晃着脑袋、眼泛泪光、咬着下唇强忍什么的诱
惑模样……
虽然恨不能放开心中的最后一道栅栏,放任猛兽的本能,将眼前的人儿吞下肚,吃干抹净。可是对一名未经
人事的处子来说,男人壮硕的硬挺欲望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光由窄穴狭小洞口与男人腿间“壮观”物事完全不成
比例的这一点上来看,也能想像。
真的没问题吗?
含一根指头就已经到达极限的模样,这里真的能容纳……男人并不想伤到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对他
负担一定很大,太可怜了。
他要能听到这段内心话,一定会拼命地说:“那就放过我吧!”
可惜男人高贵的血统里,并没有高贵的情操。明明摆在那儿,现成等他享用,触手可及的大餐,却要含泪放
弃?男人尚未笨到这尊程度,而且是他露出这般可口诱人的一面,才会让男人也舍不得放弃这大好良机的。
男人能尽心为他做的,便是努力开发他的“潜力”,不躁进地攻城掠地。谨慎地,不想伤到他丝毫的,指头
缓缓地重复着拔出、送人的单调动作。只不过他始终放不开,坚决抗拒的贞节窄穴,显得像是不愿随意屈服的烈
女。
这挑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低下头以唇舌爱抚起那饱满浑圆的双珠,舔着他矗立高耸的欲望中枢,沿着柱身一路攀爬到他下腹,再回过
头深深地含入。
“啊嗯、啊嗯……”
逐渐地,喘息的音色里渗出了浅浅的、促急的快感。
在男人身下,他释放出几不成声的凄楚痛鸣。
“好紧……”连男人也没想到会紧到这种地步,脸颊抽搐着,释放出一抹自嘲的笑。“终究不是女人,还是
没那么容易做吧。”
“拔、拔出去……不要再……小的求您……行行好……”从痉挛的喉咙挤出惨兮兮的求饶。
做个深呼吸,绿瞳氤亮地凝着他。“不行,这都是你想离开我,才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的。你自己要挖洞
跳下去,还拖本殿下水,现在想反悔已经太迟了!”
刷过古铜色脸庞的惨白,在男人稍作后退的瞬间,胀红,紧跟着又是一股庞大的压迫,榨出他胸口中的哀吟
。
“呜啊啊……”
白光乍现的眼底,痛楚炸裂开,内脏像要被压挤出来。但是在剧痛的反面,鲜烈的灼热从被贯穿的身体中心
点,蔓延到四肢,掏空了他的力量,神智陷入恍惚。
只能像具失去生命的玩偶,由着男人占据着,突刺、转动、高高地顶起落下,在昏昏然的视野里,那片绿支
配着他,侵蚀着他的每个角落,怎么都不肯放开他。
※ ※ ※
天蒙蒙亮的时候,—辆风火轮车,以不要命的速度奔驰到琉璃宫的侧门。在看到那一辆专门载运长途旅行者
的犁牛车时,车上的人儿放声大喊:“等等!娘亲大人,请留步!”
灰袍尼侩放下了脚,绿眸温暖地注视着上气不接下气地奔到面前的爱子。“宸儿,昨夜你一去就没回来,娘
亲还以为你爽约了。人,你带来了吗?”
可看看儿子身后,并无其他人影,莲氏张着一双疑问的美眸。
紫宸微讪地苦笑道:“似乎是没法子让娘亲大人和他见上一面了。他人有些不适。”
“是生病了?”
支吾其词的紫宸,含糊地说:“染了点风寒。”
莲氏不知道儿子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母子连心,她已直觉到儿子瞒着她什么。
相隔多年再见,当年揪着自己衣角不放的男童,转眼都已经长得这么高大,成了翩翩美公子了。莲氏内心的
遗憾非笔墨能书,她很寂寞,对于自己无法见证儿子成长的每个轨迹。即使遁入空门是她自己作的决定,她仍是
舍不得这心头一块肉。
本想自儿子口中那名诚实、忠心的好随从那儿,打听点紫宸的事——
这些年,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宫中的人,是不是给了他什么罪受?
紫宸在她面前绝口不提这些事,迳自扯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杂谈,再不就是他到哪儿见了什么新鲜有趣的
事。莲氏晓得儿子贴心,不愿做娘亲的担忧他,但她可怜的儿所面临的种种困境,无一不是她所造成的,他的贴
心只会更教她这做娘的无地自容。
“好吧,既然这样娘也不强人所难了。”
不怪儿子有事瞒她,是她这做娘的没资格介入儿子的生活。她放弃问东问西的权利,已经很久了。牵起儿子
的手,莲氏拍拍他说:“要多保重,宸儿。娘亲会在大神前,替你祈求平安。”
“娘亲才是,在神庙里修行那么辛苦,可别过度勉强累坏自己身子。”紫宸紧紧握着她的手,现出少有的忧
愁道:“有儿子能为你做的事,你尽管捎信给我,不管什么事,大事或小事,我都会马上飞奔到娘的身边。”
笑笑,莲氏最后再次地抚摸儿子的脸颊,依依不舍地踏进牛车上安置的一顶朴实小轿里,掀起毛皮轿帘,不
住地向站在原处的紫宸挥着手……直到车夫驱策着车,卷着片片落樱远去。
紫宸叹口气,直到看不到牛车影踪,他才转身往宫内走去。
幸好赶上了。
倘若没和娘亲道别,就让娘孤单地踏上归途,娘亲大人想必会不断记挂着,不知昨夜是怎么回事……紫宸不
想在娘那负荷过重的心房,多增添任何会让她郁郁寡欢的事了。自爹爹走后,娘的笑里总是愁多过于乐,眼里总
是哀怨悲伤,不管娘怎么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年幼的紫宸就是看得出来。
是什么东西夺走了娘的笑靥,在他成年后,从诸多耳语中也拼凑得出真相。他没有拿那些“真相”向娘亲询
问何者为真、何者为假。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无论娘亲做了什么,那也是她身不由己的,何苦去逼娘再提往事,
徒心伤?
紫宸毫不在乎以丑闻之子的姿态,活在这世上。只要行得正、坐得端,该感到局促不安的绝不会是他。反而
是那些关起门来窃窃私语的无聊人们,因为他的正大光明而焦虑慌乱、手足无措了起来。
紫宸眯细绿眸,一撇唇。除了那些,不能忘记还有只蠢动的魔爪在后呢!这边的问题,可就不像耳语般,能
轻忽大意了。
不停歇的脚步,匆匆来到女帝的寝殿前,透过女官转达,想求见陛下一面。
“时候还早,恐怕圣上还在休息,您要晚些再来吗?”
“无妨,本殿在这边候着。”
女官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八成没预期紫宸会这样“坚持”。说不定是紧急事件,于是她福了福礼。“那就
请殿下在此等等,妾身进去替您问问。”
“劳驾了。”送上朵飒爽笑容。
一瞬间看傻了的女官,在发觉自己的糗态后,不禁羞红了脸蛋,低声地回句:
“您客气了。”而后急急忙忙地转身往内殿走。
“陛下,您醒了?”
贴身女官悄声开门进入装潢雅致、到处都插满昂贵鲜花的内殿时,女帝已经端坐在梳妆台前,由另一名女官
为她梳理着满头红色长发。
“慌慌张张的,怎么,朕瞧你好像很急?脸都红了。”
“恕、恕妾身失态了。”
女官哪好意思说,自己被紫宸亲王的一笑给迷得失神?
人前陛下不会展露,但伺候她多年的女官很清楚,陛下并不“喜欢”紫宸亲王。更别提下头一些女官、宫女
们经常为了他争风吃醋,妨碍陛下的清静。举凡让陛不听到有此类的纷争,无一例外的,那些人都会被调离琉璃
宫。
想要命的话,千万不能在陛下面前,做出痴迷亲王殿下而尖叫、晕厥的蠢事。
但,今晨的殿下真是美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