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大,他只想一直那样一个人独处下去,自生自灭。
这里没有变,这个之前三十年他一直称之为"家"的城市仍然和他离开之前一样,即使在午夜时分也还是灯火通明
,成千上万盏明灯照亮了整个天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人会在乎身边是否多了或少了一个人,尤其是像他这种
"废人"。如果只是像这样在街头漫步他看起来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一旦走快,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看出他是
一个瘸子,跑和跳更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奢望。没人会爱一个身上带有残缺的人,连天使安琪儿也不会……
李欧和那个男人一定非常相爱,看他们相拥而眠的样子就知道。以前的他敏感得就像一只猫,每次他在半夜回家
他都会一直等在客厅并在他进门的同时在沙发上张开眼睛。可是刚刚,他却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进了他们的房间,就
那样安安稳稳地将脸颊贴在爱人的胸口,睡得像个婴儿一样安详。他不再需要他,不再依赖他,他坚强地生存下来并
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他,在丢下一切登上了逃离加拿大的飞机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是李欧的哥哥——
"啪"!
杰抬脚踢向地上的一只空酒瓶,酒瓶向前滚动了一段距离之后,便缓缓地停下来。
"哼哼……哈哈哈……"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无力的右脚苦笑起来,这只脚现在就像个装饰一样没用,连小孩子都可
以轻易踢飞那个酒瓶!
"嘿,老兄,心情不好吗?进来喝上一杯怎么样?年假期间本店所有的酒类全部特价哦——"
不知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多久,一个站在Pub门前招揽客人的酒保打断了他的冥想。
从李欧家出来之后乘着公车一直坐到了终点站,又一直走到现在,看看天色似乎已经接近凌晨了,这里应该已经
足够远离市中心了——
杰环视了一下四周并不熟悉的景物,摸着口袋里仅有的几张纸钞,跟着酒保走进了Pub的大门,融入了正在摇摆
尖叫、情绪高昂的男男女女之中……
"噢,上帝!别告诉我这是真的!我什么也没看到!"
肯摘下自己的墨镜,又用力揉了揉眼睛,不相信上帝会这样"残忍"地在不到二十四小时之后又将这个醉醺醺的海
盗用限时快递送到了他家——好吧,是离他家步行不到五分钟的酒馆的门口,他还是不想再次见到醉醺醺的他。
"天那,他已经冻成一根冰柱了!这个笨蛋究竟在这里躺了多久?难道喝醉的滋味真的***那么好吗?"
当他无奈地走到杰身边触摸到他的身体后忍不住惊叫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将这个至少比自己重上二十
磅的男人从雪地上拉起来,让他的一只胳膊架在他的脖子上,在路人好奇地注视下,口中不停地诅咒着向前方马路斜
对面的家步履艰难地前进。
踏着高过足踝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终于把杰运回家里之后,肯顾不得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立刻把他拖进浴
室,让他暂时靠在墙边,然后转身打开水龙头将浴缸注满热水。接着,他蹲下来,除去他身上又湿又脏的衣服,在准
备把他弄进浴缸时却意外地对上了一双半眯起来还不甚清醒的蓝绿色眼眸——
"又是你吗?见,见鬼!我还不如***死、死了算了……看到你——嗝——我还不如去见撒旦!"这个生命力显然
要比他想的强得多的男人皱起一双浓眉口齿不清地嘀咕道。
"闭上你的臭嘴,这正是我想说的!当然,我可不像你这个疯子一样想死!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你连自己的舌头
都找不到了!"肯皱起鼻子狐疑地问,他身上的味道活像在酒桶里泡过!
"我、我怎么会知道?只有四——不——五家,五家而已!"海盗打着酒嗝理直气壮地回答。
"『只有』五家?五家已经足够让你酒精中毒去见上帝了!"
听了杰的话肯只觉得一股无名火涌上了胸口,没来得及经过大脑就已经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狗娘养的,你竟敢打我?!老子……唔……呕——"
杰一怒之下在动手反击之前酒精便先冲上了脑袋,胃里一阵抽搐,哇的一口吐了出来,蹲在他面前的肯则无法避
免地立刻惨遭池鱼之殃,被散发着酸臭的液体喷了满身,瞪着他足足半分钟才怒不可遏地脱下脏衣服甩在他头上——
"你这混蛋,你是故意的!"
"So what?我可没有请你多管闲事地把我弄回来!"杰扶着水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反唇相讥。
"你以为我喜欢多管闲事?我只是怕你死了李欧会难过,我认为那孩子已经够可怜了!我可不像某些人那样冷血
无情!"肯咬牙切齿地跳起来,一把把杰推进浴缸,四散溅开的热水连带也让他一起全身湿透——
两个变成落汤鸡的男人喘着粗气面面相觎,像两头红了眼、正蓄势待发地随时准备与对方你死我活地恶斗上一场
的公牛,然后紧接着在下一秒钟便激烈地扭打起来——
杰用力想把肯拉进浴缸,肯则拼命把他的头往水里按。在不慎连呛了几口水之后,一个不小心就被肯抓过刚才替
他脱掉衣服时丢在一旁的皮带绑住了双手——
"乖乖待在这里等着李欧来接你,别妄想逃跑——在美国你没能做到,现在在我的地盘上更不可能!"肯带着胜利
者的姿态拍了拍杰的脸蛋,"喀嚓"一声关上浴室的门来到客厅,一边脱掉湿淋淋的衬衫丢在地上一边拨通了卡莱顿的
手机——
"喂,卡莱顿,是我,肯——那家伙现在在我这里,让我和李欧说话。"
"哦,太好了!感谢上帝!"他听到卡莱顿这么说着,不一会儿,李欧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我是李欧,肯,你好——"
"你好,李欧,我想你一定正在着急才马上打这个电话给你,你哥哥现在和我在一起。"
"天那,这是真的?谢谢你,肯!谢谢……哦,我,我是说杰为什么会——"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对不起,请原谅我这么说——"肯正想对自己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表示抱歉
,一句话还没讲完,杰的咆哮声就从浴室传了出来——
"放开我,你这个绑架犯!"
"住口,你才是一只忘恩负义的蠢猪——你都听到了,刚才我出去准备吃晚餐,结果无意中发现那家伙醉醺醺地
睡在我家附近的一家酒馆外,我怕他冻死你会难过,只好把他弄回家,谁知道他吐了我一身不说,还破口大骂,我只
好把他绑起来——"肯逼自己忽略掉耳边不断响起的"噪音",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尽量用心乎气和的语气和李欧
解释道。
"对不起,肯,我替杰向你道歉,请你原谅他的无理,我马上过去把他接走。"
"这太好了——嘿,住手!你想干什么?"
肯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回过头才发现杰不知怎么挣脱了捆绑,竟然从里面将反锁的浴室门撞开,
正气势汹汹地朝他扑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倒在地毯上,电话也一下飞了出去,砸在墙上的镜框
上,和破碎的玻璃一起寿终正寝。与此同时,沉重的镜框隐约晃了两下,"轰"地一声掉了下来,正好砸中了下方昂贵
的银灰色电视——
"别以为我很好对付,小子!"那个海盗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露出他闪着寒光的牙齿——
就像虎克缺了一只眼睛并不妨碍他的奸诈狡猾一样,这混蛋的腿其实对他的破坏力没有任何影响!
"马上从我身上滚开,王八蛋!"感觉差点被整个"砸"扁的肯一边挣扎着想摆脱海盗的箝制一边怒吼——他不喜欢
这种状态,很不喜欢!这让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更加猛烈地扭动起身体,像条被网住的鲨鱼一样红了眼地使尽全身解数和对手"厮杀",直到他震惊
地发现他的身体居然在两人的摩擦间起了变化——
第三章
"你……你……"
肯瞪大双眼,张口结舌地望着杰说不出话来,脸颊在他同样困惑但灼热的目光下无法控制地烫了起来,红潮一直
蔓延到耳后和颈边,呼吸因为鼻端萦绕的混入了浓郁的麝香味的酒气变得急促,这使他不得不微张开嘴以获得足够的
氧气。
"安琪儿?"杰皱起眉头盯着肯,好一会儿才从唇间吐出这个名字——
阳光一般灿金色的发丝,上等瓷器似的白皙肌肤,高挺的鼻梁,丰润性感的双唇,眼前的一切都和那个令人心痛
却仍难以忘怀的形像那么相似……可似乎又有些不同,尤其是那双闪着黄玉般光芒的特殊金棕色眸子,好象最高级的
醇酒,锐利刺激,也出奇地醉人!
"蠢货,你醉得连男女也分不清了吗?"听到这天使般的美丽称呼,肯火冒三丈地抓住杰的手贴在自己胸前吼道—
—这个笨蛋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究竟是谁能在这种状态下超越了一切让他如此念念不忘?他简直像一个变化多端
的妖怪,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他在用很温柔的目光望着自己……
"对啊,你是男人,又粗鲁又无礼……"杰用掌心缓缓抚过肯平坦的胸部,呵呵地笑着,那双刚刚突然变得有些妖
异魅惑的蓝绿色瞳眸再度朦胧起来。
"粗鲁无礼的那个人一直是你!还不立刻放开我!"肯推据着杰的胸膛,却不敢再轻易乱动,否则他也许会连自己
也控制不住……天知道,他并不是一个禁欲主或者性无能!他的身体很健康,也很……饥渴。
"不,不,不,我不相信你!我是不会……不会上你的当的!"杰很认真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拒绝,并开始在
他的胸口摸索,找到了那两处柔嫩的蓓蕾后本能地捻弄起来,"我知道你喜欢这样……你喜欢……嗯……吸……和咬
——"
"Shit!闭上你下流的嘴,再把你的手拿开!我不是什么他妈见鬼的安琪儿,你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噢,上
帝,我也开始胡言乱语了!"
这句无意中说出口的话让肯觉得自己那被评价为向来高傲到膨胀的男性自尊受到了极为严重的打击;并且,还是
他自己愚蠢地打击了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越发恼火,立刻抛开了之前的顾虑,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他用力拉开还覆在自己胸口抚弄的几乎
会烫伤人的手掌,却敏感地察觉到那个正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男人的眼神在同时肆无忌惮地扫过了他的肌肤,并最
终停留在了乳白色胸膛上被挑逗得挺立起来的两只嫣红的乳蕾上,接着他听到了他喉咙深处浓浊的咕哝声,粗糙的手
指拨开了他的下唇,触到他的舌尖。
"你不能再继续说谎,我证明了你喜欢……"
"这什么也证明不了!不,不,你不能——"
看着那张越压越低的脸,肯心里一颤,连忙把头别向一边逃避这种紧张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却没发现此举正暴
露了自己细长的颈项,三天以前在美国时被咬的伤口此时愈发显出一股暧昧的情欲气息,惹得已经被欲火完全支配的
男人不顾他的反对直接将双唇贴了上来,粗鲁地啃咬,从颈侧一直滑到喉间。在他为脖子上的伤口再次受创而吃痛地
呻吟出声时,他更是一口咬住了他一边的蓓蕾野蛮地吸吮,让它在他的牙齿和唇舌间兜转,突来的刺激令他一阵头晕
目眩,下意识地放松了力道,进一步陷入了他滚烫霸道的怀抱无法自拔。
"唔……嗯……别离开我……"杰一边隔着湿淋淋的长裤揉捏着身下人儿结实而富有弹性的大腿,一边贪婪地啃舐
着他光滑的肌肤,在上面印下深深浅浅的齿痕。
"噢……不行……听着,我们不能……你是李欧的哥哥——而且现在连卡莱顿那家伙都只为爱情而做爱了——"
肯努力维持着仅剩的理智,试图说服——自己,可是在被一双濡湿的唇堵住了余下的话语之后,他彻底失去了最
后的机会,全身的血管都随着怦动的心跳震颤。
他灵动的舌不由分说地探进了他的口中搅动探索,像要吸光他体内所有的空气一样吮住他的嘴唇不放;他的一只
手臂强而有力地固定住他的腰部并将之托高,以便扯下那碍事的布料,然后迫不及待地分开他的双腿,用力将坚硬灼
热的分身压向他,毫无头绪地寻找着能让自己得到解脱的入口。有那么两次他甚至已经找到并浅浅地挤入了他的花芯
,可都由于缺乏经验而没有成功,也因而同时造成了对两人的折磨,空气中此起彼伏的浓浊呼吸声显得越发急促起来
。
"让我进去……安琪儿……我要——"
杰咕哝着松开了肯的嘴唇,再次埋首在他胸前,含住了他的另一只蓓蕾开始胡言乱语,双手用一种急躁而色情的
方式揉捏着他的臀部,分开那紧密的双丘,固执地寻找着进入的途径,粗大的肉刃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躁动着蹭过他
臀瓣间的缝隙,甚至是紧缩起来的囊袋,让他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
"该死!如果你再叫我这个娘娘腔的恶心名字我就把你可恶的脑袋从你该死的脖子上面拧下来!我发誓!"
杰错乱的头脑和眼神令肯暴跳如雷,感觉自己的自尊再一次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侮辱;但同时,肉体的折磨更
使他想要发疯和吼叫——这混蛋几乎是在对他用刑!那滚烫的、又粗又长的东西像条奸诈的毒蛇,摆动着它硕大的头
部和光滑的身躯在他的臀间不断穿梭钻动,吐露出粘腻的丝液将那个干涩的密所弄得一片濡湿,却又不肯给他完全的
满足;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痉挛般痛苦地翕动,被夹在两人的腹部间来回滚动摩擦的分身涨痛
得快要从内部裂开,这种疯狂的渴求更让他恼羞成怒,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抓住了那条蛇并将它引向腿间的密穴时
究竟说了些什么。